如有雷同,皆屬巧合。
年青實習生最近有些煩惱,今天看到財長這么悠閑,就決定找他談談話,兩個人皆是同一個大學出來的學友,將來在美國這個政壇,還要齊心協力一起混下去呢。
“財長先生,我們美國現在欠了周身債,光是中國那3750億美元的‘兩房’債券恐怕都還不清了。”年青實習生問校友財長。
財長坐在皮椅上轉了個圈,拿了根古巴雪茄抽起來,吐了幾個煙圈才慢悠悠的說:“還錢?還要還中國人的錢?你腦子進水了吧,中國人的錢還要還嗎?”
年青實習生一臉納悶:“借錢還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哦,我的上帝,天經地義這個詞是中國人發明的,不是美國人發明的。”
“那我們的政府不準備還錢啊?”
“當然。”
“那怎么樣才能做到不還錢啊?”
財長淡淡一笑,雙手一攤:“第一步,讓‘兩房’退市,第二步,讓‘兩房’清盤,這事太容易了。”
“啊?”年青實習生愣住了:“那然后呢?”
“第三步就宣布‘兩房’實際所能給付債權人的資金不過是376億美元,雖然中國持有‘兩房’債券達3760億美元,但是很對不起,他們的資金確實是少了一個零。你中國要不要?不要就沒得再要,要,就這么多。”
年青實習生微微皺眉,正在疑惑,財長卻已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走,我們去房利美看看。”
數天后,年青實習生對財長報告了中國那邊磚家們的反應。中國磚家們說‘兩房’債券退市不太可能出現不良反應,因為美國以政府的名義去間接擔保,只要投資者相信美國政府就不會有問題。磚家們還說實質性影響目前看來不會太大。
年青實習生看著財長:“是這樣嗎?財長大人?”
“美國政府為什么要擔保‘兩房’?”
“因為擔心——”
財長臉色一凜:“你到現在還沒搞懂嗎?我們美國不需要還中國人的錢,更不需要為中國投資者做什么擔保,擔心他們的資產。如果有歐洲盟友在‘兩房’中吃了虧,我們可以和歐洲盟友坐下來慢慢談。但中國,從來不是我們美國的盟友,那塊大陸,永遠是美國的利益目標,你要記住這一點。”
年青實習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外人可以說我這個財長很無賴,但,有什么關系?我之所以可以‘無賴’,是因為這個世界其他所有的國家都很‘無奈’。我們美國實力再下降,還是世界老大,因為這個世界其他的國家,并沒有因為‘我’的實力下降而得到實力增強。”財長帶著點諄諄教誨的神情對年青實習生說。
“那么,美國不還錢,中國人鬧怎么辦?”
財長哈哈一笑:“說實話,榨干中國的‘兩房’債券,只是我這個美國財長的第一步,第二步怎么辦?是請君入甕,再榨干中國的銀行。”
“這,中國被我們騙了一回,還會上當嗎?”
“我們美國這三十年騙得中國人少嗎?但他們每回不是都上當了。”
“那財長大人準備怎么做?”
“怎么做?清盤‘兩房’,再新成立‘兩地’不就行了嗎?完全無關的兩個私人投資商投資的‘兩地’,跟‘兩房’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哦,而且不是國家資產,是完全用市場資金建起來的。我們美國政府絕對絕對不會插手的。我們會鼓勵美國的商界到中國去,游說中國投資商前來購買‘兩地’的債券,股票,我們會給很優惠的內部購買價的,保證讓中國投資商把在‘兩房’的損失賺回來。這樣,他們還怎么鬧?然后,‘兩地’的債券在十年或者十五年的時間內緩慢的上漲,上漲,偶爾有少少回落,但馬上就又上漲了,中國人肯定高興死了,連年不斷向國民報告‘好消息’呢。”
年青實習生疑問:“你這樣讓‘兩地’債券不停的上漲,到時候我們哪里有那么多錢給中國?”
財長再次點起雪茄煙,悠然吐了數個美麗的煙圈道:“十五年后,讓‘兩地’再破產就是了。誰還真的還錢給中國啊。”
“難道這十五年,中國人就不會拋售債券嗎?”
財長聳聳肩:“他們要懂得拋售債券,‘兩房’債券也能拋啊,我們可是給了他們相當長的時間讓他們拋呢,可是事實說明,中國人不懂,不敢,也不會拋我們美國的債券。”
“那為什么還要十五年的時間才讓‘兩地’破產?”
“這你都不懂嗎?剪完綿羊毛,要讓綿羊有個休養生息的時間嗎,等綿羊毛再長好,長成了,才能二次剪啊。中國這個國家就是好,我們要好好保護中國,把他們C形包圍起來,讓他們在一個絕對不會受到其他國家欺負的環境下活著,讓中國源源不斷的為美國提供財富,我們美國人啊,就可以什么也不做,萬萬年的享受由中國提供的一切財富了。我們美國人,真是上帝的寵兒啊。”
“可是我記得中國有位偉人說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
“是紙老虎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我們的對手是紙綿羊就行了。”
“果然厲害啊,財長。”年青實習生露出了崇拜的目光贊嘆道。
財長卻大笑:“這算什么厲害,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想得出來啊,中國這三十年到中國投資的外資公司,有多少都干過這種到期就破產的事兒來,中國人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沒想到中國人會這么,這么,哎呀,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中國那幫當政者了,急美國之所急,想美國之所想,急外資所急,想外資所想。哈哈哈,因為有中國在,我才發現其實政治原來可以很幼稚的,根本不需要厲害的人物來經營啊。真是一舉改變了我認為政治太難懂,政治太黑暗,水太混的負面看法。”
“啊?”
“我以前待的那個地方,才真是政治高手角斗的地方,怕死人啦,好在我退出得早,不然尸骨無存,那有今日美國財長之榮光啊。”財長哈哈大笑著走出美國財長辦公室。
財長停下腳步看著年青實習生,突然問:“你說中國有沒有應對之法?”
“啊?”年青實習生又愣住了:“他們能有應對之法嗎?”
“有啊,誰說沒有?”財長看著年青實習生緩緩道:“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做出來的事兒,就一定有招可以破解。中國人要想有錢,其實有幾步路可以走。”
“那幾步路?”
“第一步,凍結外資在華資產,外資在華資產只可進不可出。外資依然可以在華經營,但所得利潤至少在十五年之內,不準離開中國境內外內,那些外資董事長們,可以來中國買別墅,買汽車,買飛機,再投資,但就是不能把錢拿出中國國境使用。”
年青實習生想了想,搖搖頭道:“我認為中國不敢這么做吧?”
財長笑了笑:“‘兩房’債券合人民幣大概在2.56萬億人民幣左右,中國持有我們美國債券總額達9002億美元。你說折算成人民幣有多少?要我是中國領導人,首先將人民幣對外升值到5,或者4.5都可以,然后嚴格控制進出口商品的額度,有個15%的進出口比例就可以了。但是在國內呢,可以把這些美國債券全部按當時購買債券時的人民幣匯率折合成人民幣開足馬力印鈔票,就算提高到1:10的匯率也沒關系,那么光是‘兩房’的人民幣就達到25.6萬億人民幣,但以中國十三億人口而言,就算除去三億富裕甚至富豪人口外,十億人民平均所得也依然不多,這筆錢在城市依然買不到房子,但是對于生活在農村的人口來說,則有機會讓他們建一座磚瓦房,生活得好些——”
年青實習生打斷財長了話:“財長先生,怎么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倒像是中國的總理,而不是美國的財長呢?”
財長醒悟過來笑道:“是啊,是啊,這些事本該由中國的總理來考慮,怎么變成我來考慮了呢。其實這種發紅利的事情,他們中國的鄧小平三十年前就做過,把國家儲存了三十年的錢給廣大人民發紅利。現在的中國,是生產嚴重過剩而人民財富嚴重不足之間的矛盾。中共政府可以利用他們共產黨集權的權威,在發放紅利和人民幣升值之后,嚴格控制國內各大商家不準商品漲價,鼓勵國民大膽消費,農村蓋新房,城市居民買車買房,到處旅游。然后中國再用收回來的這筆錢研發新產品,翻修醫院,學校,幼兒園,圖書館,體育場所,公路,鐵路等等所有公共基礎設施。直到所有國民消化完這筆紅利為止,才允許在新形勢下的政策松動和商討。所謂財富一定要實實在在的拿到手中才叫財富,帳面上的財富,那都是做給人看的,沒有任何意義。其實關于實際財富這個問題,有一點我覺得中國當政者做得也不錯的。”
“那一點做得不錯?”
“那就是大興土木,這些東西都是硬通貨,就算外資撤退,能撤走的也是紙面富貴,不可能把在中國建的大樓,機器也全搬走對不對?”
“但是財長先生,你說要中共利用政治干預市場,恐怕會對市場產生不良后果吧。”年青實習生問。
“有什么不好,我們美國天天都用政治干預市場的啦。”財長大笑。
“我們干預市場?”年青實習生天真的張大嘴巴。
財長憐憫的拍拍年青實習生的肩膀道:“當然,這話不能說給中國人聽,我們美國向來是真話不全說的,中國不懂,是中國傻,你身為美國人,尤其是以后要進入政治圈的美國人,可不能傻。不用政治干預市場,美國怎么可能成為世界第一強國。”說完又看著年青實習生道:“你說,中國會不會照我說的那樣做?”
年青實習生想了想說:“其實一個國家的錢幣,完全可以由一個國家自己掌控,并不一定非得跟其他幣種掛鉤。而且在國家困難時,一時的權宜之計也沒什么不可以,有時候看著中國那些血汗工廠,如果我是中國人,還真的希望政府能對自己的人民好一些。他們要真是能做到這一點,善莫大矣。”
財長微微一笑:“其實我們美國人是知進退的,有時候兩個國家的互動,就像跳舞一樣,兩個人有進有退,互相調整,雙方才會真正跳得好,才能真正做到雙贏,取得冠軍。但如果其中一個非得不停的后退,最后甚至退到墻邊,床上,那么另一個如果不想被對方拖累,當然就要想辦法對不對?對于我們美國人來說,有個美麗的人,那么主動的退到床邊,脫了衣服,邀請我們上床,我們沒理由浪費那么美好的夜晚對不對?而如果還能夠對這個人欲取欲求,我相信任何其他人都不會放棄這唾手可得的艷遇和好處。至于這個人最后的結局會如何,并不在其他人的考慮范圍之內。上帝也只會幫助自助者,上帝也不會在意一個靠討好他而活的人,更不會幫助靠討好美國而活著的中國。”
年青實習生若有所思,然后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道:“財長大人,前些日子我在外交部實習,經常要處理伊朗和朝鮮的問題,那真是好頭痛啊,伊朗和朝鮮那幫人,真的好難對付哦,讓我對自己的政治才能產生了非常大的不自信,但是今天聽你這么說中國,我又恢復了自信,我想以后專門處理中國的事務,我相信這點政治才能還是有的。”
財長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光是有自知之明,懂得如何調整自己的位置這一點,你就已經足夠勝任政治了。走吧,去中國大使館吃中國菜去。”
“財長,我也很喜歡吃中國菜,有時候也會想什么時候去中國學做中國菜呢。”年青實習生興致勃勃的說。
財長卻說:“不要做這種事,想吃什么,盡管吃就是了,不要自己親手做。美國想要得到中國的利益,也不需要把中國親自占領了。占領了中國,反而會像六十年前一樣,被中國人趕走,得不償失。自己做中國菜,有可能會被菜刀砍傷了自己的手,由中國人幫我們做不就行了嗎?就算菜刀砍了手,砍的也是中國人自己的手,那些麻煩由中國人自己解決,我們只需要品嘗中國人端出的美食就可以了。”
“啊,怪不得我們美國沒有把海地這個國家納為我們最新的一個州,其實意義也在這里吧,只要得到海地的利益就可以了,何必管那些麻煩呢,財長,我又明白了一點道理。對中國也是這樣,以后,我也要像財長一樣,做一個懂得品嘗中國菜,但絕對不會沾染麻煩,同時堅決站在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利益一邊的政客。”
財長心情很好,一邊走,還一邊唱起了國歌,當然,那是他們美國自己的國歌:
啊!在晨曦初現時,你可看見是甚么讓我們如此驕傲?
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歡呼,
是誰的旗幟在激戰中始終高揚!
烈火熊熊,炮聲隆隆,
我們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幟,
在黑夜過后依然聳立!
啊!你說那星條旗是否會靜止,
在自由的土地上飄舞,
在勇者的家園上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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