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出事了,這是一個事實。美國出大事了,這是一個確鑿無疑的事實。不管喜歡美國還是討厭美國,我認為作為一個中國人,在這樣的時候,更多應該考慮如何讓中國在這場危機中盡量減少損失,并借此機會在國內外政策上及時做出調整。以便中國在危機過去之后,內部更加健康,更加具有活力,外部獲得更加公平合理的發展環境。如此,“危機也是機會”便體現了真正的含義。
但是,有一部分人,出于他們對個人觀點或某些流行觀念的偏執信仰,面對美國遭遇的“不幸”,表現出不盡的哀傷。美國的“不幸遭遇”,仿佛是對他們終身信仰的否定,以至于在某些人身上,美國遭遇的深刻危機,在他們心中產生了如喪考妣的哀痛。曾經對于美國愛屋及烏的情感,在個別學者身上,還影響了他們正常的學術判斷能力。為信仰而學術,代替了為科學而學術。于是,他們面對美國的“不幸”,往往會不由自主地站在信仰美國的立場,替美國早日擺脫危機,早日跨過眼前的“小水坑”而喪失原則地出謀劃策。
因此,我們就會看到一些關系緊密的連帶反應:當美國前任財長保爾森說,美國當前危機的原因是中國人愛存錢、高儲蓄率,很快就有中國學者大聲張揚說:積極消費就是愛國,以鼓勵中國人改變存錢儲蓄的習慣;當美國現任財長蓋特納說,中國操縱人民幣匯率,馬上就有中國學者高調鼓動說:把外匯儲備分給老百姓。蓋特納說中國操縱匯率,延續了美國一貫的觀點:美國人認為,人民幣應該更大幅度地迅速升值。個別中國學者主張把中國的外匯儲備分給老百姓,其實間接地配合了這個要求。因為如果那樣做,美元更大、更快地貶值是可以預料的結局。當中國政府的管制使得人民幣迅速大幅度升值難以實現的時候,讓美元迅速貶值也可以一廂情愿地算做“曲線救美”的偏方。不同的是,如果由于美國政府的政策導致美元大幅度貶值,責任在美國,會遭到很多國家的批評。如果將中國的外匯儲備分給老百姓,美元貶值的原因就在中國,全世界指責的對象就不會是美國,而是中國。這些學者愛護美國、心疼美國的周到體貼,可謂用心良苦,堪稱忠良,就差來一個山寨版的岳母刺字了。
我們不用去猜測或懷疑,這些配合緊密的“中美互動”背后是否有什么溝通,我們只把這些現象當成某些學者維護個人信仰的自發舉動。我們看到,他們為了自己的信仰不遭受破滅,他們情愿出爾反爾。只要能給美國雪中送炭,他們尋找一切現成的東西,千方百計地為自己的觀點提供依據,而不管這些依據是否曾經被他們稱為“落后”,也不管這些依據是否曾經被他們用美國作為標準進行過批判。
所以,他們也像民族主義者一樣,主張愛國了。曾幾何時,中國人的愛國熱情被他們說成極端、狹隘的民族主義,主張愛國的中國人,被他們貼上“糞青”的標簽。現在,為了配合美國讓中國人多花錢的意愿,他們自己也想做“糞青”了。所以,他們也像自由經濟的批評者一樣,主張平均了。曾幾何時,平均主義大鍋飯在他們眼里可是臭名昭著,它是低效率的代名詞,它是扼殺積極性的罪魁。如今,為了配合美國讓人民幣大幅升值的愿望,他們多么希望中國真的低效率、真的沒有創造的積極性。
然而,他們殷勤保駕的舉動過頭了,連美國都無法消受。所以,當“愛國”的奧巴馬在拯救方案中添加了“美國制造”的約束,“愛國”的某些中國專家,主張“積極消費就是愛國”的某些中國學者,已經不能繼續跳出來說:“中國人買中國貨”了。因為奧巴馬愛的是美國,天經地義;“中國人買中國貨”愛的是中國,雖然也天經地義,但是,愛中國就幫不了美國了。某些專家打著“愛國”的幌子推銷他們“曲線救美”的良策,終于露出了真實面目。下一步,美國即將大量發行新國債。為了讓全世界積極購買美國國債,美國不希望看到對美國沒有信心的征兆,因此,美國也不希望看到拋售美國國債的局面。所以,我們也許即將看到某些專家又一次華麗的劇烈轉身:再也不提均分中國外匯儲備了,反而會建議管制能力很強的中國政府,正好利用這個管制能力,大筆購入美國新國債。曾經被痛恨的中國政府的“管制”,現在看來,正好可以幫美國一個大忙。我祈禱,不要被我不幸言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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