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乾坤
中國北大光華管理學院院長張維迎在中國改革(2009)年會上的發言稱:“民主化一定建立在一個公民的基本責任意識基礎上,而公民的基本意識基礎靠什么?靠中產階級”。“這個窮人是非常容易改變的,就是投票的時候,很容易被少數人給操縱”。他的意思就是說,民主要靠中產產階級來實現,其它階級,特別是以工農為代表的下層百姓沒有資格享受民主,他們不會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只會被人操控。你憑什么對工農階級進行污蔑,鞋擠不擠腳自己最清楚,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利益指向,誰也操縱不了誰,工農也不例外,你張維迎貶低工農的智商只能證明自己的愚蠢。他之所以預埋這一假設前提,就是為了他其后剝奪工農執掌政權埋下伏筆。其后他又說:“而中產階級,這些人過的挺好,他有房子、有車,所以不會引起社會動亂,但是他又不夠富有,所以不夠欺負別人。所以在這個階層當中,是國民最大的。如果這個階層不夠大,社會就會變成暴民階層。只有這個階層足夠多,才可以變化一個公平、公正的過程。所以我想這一點,也是非常重要”。鈔票及知識的多少與人的道德操守能成正比嗎?事實又是如何呢?,據中社科院報告統計,百姓的犯罪率是1/400,公務員的犯罪率是1/200,司法人員的犯罪率是1/150。很明顯,人的社會評價越高,其膽子也就越大,而不是相反。“暴民”?無恥的污蔑,還有比張維迎更無恥的“人”嗎?把中國普通下層老百姓統統稱為暴民,這是我所聽到的第一次。那你是什么?按你的邏輯,我也可以稱你為鷹犬,一只為資本權貴狂吠的鷹犬。一個人能否秉持公平公正理念取決于一個人的道德修養,與鈔票及知識的多少無關。誰告訴你張維迎鈔票知識越多人越公正?你自己的知識與你的公正就是成反比,與你的無恥成正比,如果你掌握的也算知識的話。
他的最關鍵的是這一句話:“我也坦率的講,中國經濟體制改革,面臨的核心挑戰是什么,怎樣能夠精英政治、精英治理與民主化結合起來,中國最差的是民主化變成痞子民主,變成暴力化。中國這個最大的是中產民主。為什么講中國的中產民主是很大的。如果沒有一個負責任有意識的中產階級,那么民主的話,無論是選舉還是什么,導致的不是一個精英治理,而是一個暴民治理,所以講,中國的民主,肯定對經濟、市場化不能太急,不可能很快就可以實行,可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很明顯,在他眼里,中國要搞的所謂民主就是精英政治,也就是說,無論怎樣選,掌權的必須是“精英”,絕不能是“暴民”。也就是他所說的“民主化必須與精英政治相結合”。在他眼里,民主是為我們精英執政設計的,若達不到這一目的,民主的存在又有何益呢?豈不是讓那些人口占大多數的“暴民”占了便宜。如果“暴民”執政,那樣的“民主”就是“痞子民主”,只有我張維迎所在的階級掌權的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更無賴的嗎?在他看來,“中產階級必須最大,否則如果沒有一個負責任有意識的中產階級,那么民主的話,無論是選舉還是什么,導致的不是一個精英治理,而是一個暴民治理”。張維迎,你既然不想讓我們下層百姓執政,那你還允許我們暴民擁有選票干什么?既然是暴民,一個個就是潛在的犯罪嫌疑人,你們精英們干脆剝奪我們的投票權,你們自己獨裁直接執政豈不簡單,又何必搞個虛偽的“選舉”呢?最后他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他說:“所以講,中國的民主,肯定對經濟、市場化不能太急,不可能很快就可以實行,可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也就是說,在他看來由于今天占人口大多數的是“暴民”而不是中產階級,如果民主能夠導致代表最底層利益的左翼上臺,這樣的民主寧肯不要,“不能太急”,“是一個漸進的過程”,要等到中產階級最大時再實行民主。在他眼里,寧肯要獨裁專政,也不要左翼的民主執政。
多么可憎的嘴臉,多么虛偽的“民主”,這就是右派們對民主的政治解讀—— 民主化是為我們精英政治服務的,我們執政是民主化的前提條件,否則寧可獨裁也不讓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力量上臺。
張維迎:體制改革與中國未來
中國日報網消息:英文《中國日報》1月29日評論版文章:如果我們把改革看在60年的跨度來看,我們過去30年,重點在經濟改革,未來30年,我想重點是在政治體制改革。經濟改革主要是幾方面,一是價格自由化,第二是企業民營化,包括借著新的國有企業和民營化,第三是地方分權,第四是開放國際化。
未來30年,主要是一個重要的政治體制改革。這就是我講的第二個問題,要論述一下經濟的市場化,走在政治的民主化之前,可能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改革程序。其實我們從鄧小平發起改革,盡管不斷強調政治體制改革,但是政治體制改革,到目前為止,步驟還是相對比較小的,我想這一點是對的。為什么經濟的市場化,走在政治的民主化之前,我想第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說,一個國家,我們首先一定要清楚,什么是市場做的,什么東西是政府做的。好多東西,我們對民主化有一個誤解,好像所有民主就可以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但民主是不得已的辦法,我想政治體制解決是一個手段而已。打一個比方,什么是市場解決,什么是民主解決,好比我們在座的人,我們中午要吃飯,一種辦法就是我們自己你拿著鈔票,想去哪個餐館,或者同樣的餐館,你想點什么菜就點什么。這是市場化,民主就是自己先投票,有一個程序,50%以上的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這是民主。所以民主是個迫不得已的辦法,帶來了對一部分人權利的剝奪,和效益損失。
而要既定這個過程,市場化就變得非常的重要。如果一個國家在經濟市場化之前,我們就憧憬于政治民主化,我們覺得民主化可以給我們帶來好的效果。第二本來可以通過個人決策,可以自己解決的問題,都推到政府身上,我們就不希望這樣,寄托在改變民主的方式,改革政府的效能。從歷史來看這個是非常不成功的。所有的成功,凡是民主化走在市場化之前,它都經過非常長的一個痛苦的過程。
第二個原因,我想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民主化一定建立在一個公民的基本責任意識基礎上,而公民的基本意識基礎靠什么?靠中產階級。其實我們人類過去兩百多年的發展,就是中產階級不斷的興起的過程,現在講全球化就是中產階級的全球化,為什么強調這一點?因為大家知道,我們叫做民主的話,就是講個人要行使一種權利,而這種后果會影響很多人,不是說我買股票我買多了,我只影響我一個人,而投票,我選某個人,在某一項法律通過的時候,你的任何一項決策都會影響很多人的。我們看,我們是兩極的,一極是非常富的,一極是非常窮的人,這個窮人是非常容易改變的,就是投票的時候,很容易被少數人給操縱。而富人不需要,他自己有權力,甚至雇用黑社會來做這個。所以他們也對社會做不起什么決定作用。而中產階級,這些人過的挺好,他有房子、有車,所以不會引起社會動亂,但是他又不夠富有,所以不夠欺負別人。所以在這個階層當中,是國民最大的。如果這個階層不夠大,社會就會變成暴民階層。只有這個階層足夠多,才可以變化一個公平、公正的過程。所以我想這一點,也是非常重要。
第三個問題是民主改革,我也坦率的講,中國經濟體制改革,面臨的核心挑戰是什么,怎樣能夠精英政治、精英治理與民主化結合起來,中國最差的是民主化變成痞子民主,變成暴力化。中國這個最大的是中產民主。為什么講中國的中產民主是很大的。如果沒有一個負責任有意識的中產階級,那么民主的話,無論是選舉還是什么,導致的不是一個精英治理,而是一個暴民治理,所以講,中國的民主,肯定對經濟、市場化不能太急,不可能很快就可以實行,可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另外我要講的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法治核心,是要樹立法治的核心和法院的權威。
但非常遺憾,你看我們現在好多做法,都在弱化法院的權威性,而不是強化,這個非常危險。現在很多糾紛,都上訪、政府協調,但這是不利于穩定的。政府如果采取,靠政府本身來去解決這些社會沖突矛盾的后果,可能是引起社會的不安。唯有借助社會司法的權威性,才可以把社會問題分解成每一個個案、每一個個體的問題,這時候的社會才可以安定。所以我想這點非常的重要。至于我們下一步的其他好多問題怎么解決,我覺得這個我們需要很好去探討。
當然未來,我說,剛才我一開始講到,未來的30年,就是如果放的遠一點就是2040年,我覺得整個中國的改革,應該完成了。其實我說的這些,有點借鑒大歷史的觀點。歷史學家唐德剛,他講到中國有兩個大的結構性的變革,第一次就是從封建到郡縣制改變,從秦始皇開始到漢武帝確立大概200年時間,第二次變革就是從帝國制到我們民主社會、現在公民社會的變革,大家也在兩三百年的歷史,我們現在發展很快,如果兩百年算的話,就是從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到2040年,正好兩百年的時間。現在可能由過去的30年,和未來的30年,是我們200年變革最后的一幕。
大家覺得這個有點太遙遠了,但如果各位看歷史的話,是很近的事。美國是1789年發生獨立戰爭,花了9年解放黑奴,但是經過二百多年,1965年黑人才有了選舉權,但是40 多年后美國黑人當了總統了。歷史看起來很長,但是回過頭來看,又很短。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預言,就是2040年的時候,中國的大的歷史轉型,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的,基本上完成,不是沒有事干了,那時候還有事干,但是方向性的問題解決了,但是還有技術性的問題需要解決。
本文為北大光華管理學院院長張維迎在中國改革(2009)年會上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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