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口救鼠的畜生
[前言]
在某個[腦筋急轉(zhuǎn)彎]的娛樂節(jié)目里,主持人問參賽者:“在畜生世界,貓是老鼠的天敵,已是眾所周知,但是還有一種專門于貓口救鼠的畜生,知道這種畜生的名稱是什么嗎?”有觀眾對此表示不可思議,要求主持人就此稍做提示,于是,主持人又說:“思考這個問題時,可以把畜生世界擬人化。”只此一言,立刻有腦筋轉(zhuǎn)彎快的人搶答道:“專門于貓口救鼠者,它的名稱是律師。”哄笑聲里,我想起了[讀者文摘]雜志曾經(jīng)轉(zhuǎn)載過的一篇文章。現(xiàn)將此文附貼于下,請大家看看,在據(jù)說其月亮比中國的月亮還要圓的大洋彼岸,洋畜生們是如何“貓口救鼠”的。
附:官司是怎樣打贏的
《新創(chuàng)作》享利·莫特·羅賓遜 華樂成
辯護律師在打官司中的作為,是頗有戲劇性的。他們?yōu)榱藦呐銓張F那兒得到有利的裁決,能夠扮演從悲劇演員到小丑的任何角色。
最近在愛阿華,一個人聲稱:在一次火車意外事件中,由于頭部受傷而變得精神恍惚。為了證明這一點,他用一根針刺進了自己的頭頂,而絲毫不覺疼痛。在大為吃驚的陪審員們準(zhǔn)備判決給這人一筆可觀的賠償費時,鐵路公司的律師要求暫時休庭。重新開庭后,這個律師帶來了一包針,他把那些針陸續(xù)刺進了自己那個完全光禿了的禿頂上,到最后,頭頂上刺滿了針,仿佛成了個刺猬。
“我也變得精神恍惚了。”他像個小丑似的在陪審團前面來回走著,逗人發(fā)笑地說道。
短暫的休庭時,這個律師的禿頂上被注射了一針止痛的奴佛卡因。
威廉·丁·福倫——這個杰出的辯護律師,曾為127個兇手做了成功的辯護,結(jié)果是無一人被判處死刑。福倫的極端大膽,使他經(jīng)常把一些劫數(shù)已定的被告從”“電椅上解救出來。曾有一次,在辯護審理一件殺人案時,這個“杰出的律師”敏銳地注意到:在陪審團中,有5個成員是天主教徒。福倫在宗教方面從來不是個心胸褊狹的人。因此,他為被告買了一串念珠,讓他用一塊手帕包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被告認(rèn)為這串念珠會給他帶來惡運。可是福倫向他保證:一切都會順利的。在審訊的最后一天,福倫滔滔不絕的雄辯竟然使被告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他取出了手帕準(zhǔn)備擦淚,就在這時,念珠掉到了地上。這個意想不到的虔誠表現(xiàn),使5個天主教徒的陪審員深為感動。最后,陪審團裁決此案為自縊,被告無罪開釋。
在為一件由特林頓夫人控告比弗布魯克爵士的誹謗訴訟案辯護中,愛德華·霍爾爵士——一位卓越的英國律師,充分顯示了他的足智多謀。特林頓夫人宣稱:比弗布魯克爵士的《每日快報》中有一段關(guān)于她衣服的描寫,使她的名譽嚴(yán)重受損。
為此,她要求一份高額的賠償。
愛德華爵士把這案子辯論的時間,恰好安排在“停戰(zhàn)紀(jì)念日”那天,使上午11時的為時兩分鐘的全國致哀時間正好能打斷他在陪審團所做的申辯。就在那激烈的辯論中,當(dāng)他的聲音升高時,鐘敲了11下。愛德華站著——從一個好斗的律師變成了個悲傷、憂郁的致哀者。兩分鐘的默哀后,愛德華莊嚴(yán)地繼續(xù)申辯。
“陪審團的成員們,”他說道,“我們剛剛紀(jì)念完畢偉大的民族犧牲日。在那場戰(zhàn)爭中,我們都遭到了痛心的損失。現(xiàn)在,”——霍爾向原告轉(zhuǎn)過身——“我們回到這位夫人那些不足掛齒的牢騷上來吧。”特林頓夫人的虛榮要求與英國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相比,顯然是微不足道的。最后,她兩手空空而去。
這些閱歷豐富的律師經(jīng)常運用戲劇性的手法來攪亂陪審團的思路。馬克思·斯泰尤,雖然他的訴訟費一般每天為4美元,卻總是穿著極普通的衣服出庭。“公司的律師們可以穿上晨服。”他說,“但是我不希望比任何陪審員穿得特殊。”
在反復(fù)訊問中,律師需要獲得最佳效果。然而,哪怕是恐嚇一個偽證者,也是危險的。因為這樣會使陪審團的同情轉(zhuǎn)向失敗者。因此,一旦馬克思·斯泰尤懷疑證人是在說謊,他立刻就會變得和藹可親,顯得極為同情,誘使偽證者暴露真象。
對三角牌女上裝一案的審訊,就是一個具有代表性的例證。紐約的一個工廠燒毀了,委托斯泰尤辯護的廠方股東們被控:由于他們下令不許打開某個出口,而導(dǎo)致10個女工的慘死。當(dāng)一個僥幸逃出的女工,在法庭上追敘她那聳人聽聞的遭遇時,陪審員們都流下了眼淚。一個有罪的判決似乎不可避免了。
斯泰尤聽得出,這個女工是在背誦一個精心編制的故事。但是,在反復(fù)訊問她時,斯泰尤的態(tài)度好似慈父一般。“現(xiàn)在,卡蒂,”他說,“再把你的故事講一遍。”
整個謊言逐字逐句地被重復(fù)了。斯泰尤又溫和地說:“卡蒂,為了搞清一兩個問題,請把你的故事再說一遍。”
在重復(fù)講了3遍后,斯泰尤問道:“卡蒂·你沒忘了一個字嗎?”
卡蒂聚精會神地思索了一會兒:“是啊,先生,我忘了一個字。”
“那么,再把故事說一遍,別忘了把漏掉的字加進去。”
卡蒂照辦了。陪審團這時相信,這個女工是由人在幕后策劃,教她背熟了那個謊言再上庭做偽征的。
曾有一次,斯泰尤在反復(fù)訊問一個被指控為受賄的州參議員時,為了證明他不是誠實人,在訊問中,斯泰尤問了句:“Porlez-vous”“我不懂。”“這就奇怪了,”斯泰尤說,“在我這兒有個記錄,上面注明在一次文官考試中,你的法文是100分。”緊接著,他單刀直入?yún)柭曎|(zhì)問:“那么是你花錢代考的嘍?”雖然對方的律師立刻抗議,可是斯泰尤已巧妙地造成了印象──這人是慣于此道的。
只要能用得上——使專家的證詞失敗就是種有效的策略。威廉·豪——30年前的一個著名的紐約律師,簡直是這種證人的死敵。一次,豪曾為一個被控告為用氰化物毒死岳母的人辯護。官方的主要證人——驗尸官證明,他清楚地嗅到了從尸體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焦杏仁藥味。
“既然你對自己的嗅覺是極其自信的,我想你不會反對來一次小小的試驗吧!
“豪提議說道。他拿出了個裝有10個小玻璃瓶的架子。每個瓶中分別裝著各種為大家所熟悉的氣味的液體,如像薄荷、丁香、汽油等。他先把瓶子順次給陪審員們聞了一遍。他們嗅出了幾個熟悉的氣味,最后聞到的是裝有汽油的瓶子。
當(dāng)輪到驗尸官時,他說錯了10個氣味中的9個。豪知道,汽油味在短時間內(nèi)能紊亂嗅覺。因此,他先讓驗尸官聞了裝有汽油的瓶子。就這樣,這個專家的證詞無效。被告被判為無罪釋放。
大名鼎鼎的阿貝·赫梅爾,曾在一件賠償案中,代表某保險公司出庭。原告聲稱:他的肩膀被掉下來的升陣機軸打傷,現(xiàn)在他的右臂已抬不起了。
“請給陪審員他們看看,你的手臂現(xiàn)在能舉多么高?”赫梅爾說道。原告小心翼翼地把手臂舉到了齊耳的高度。赫梅爾緊接著問道:“那么,你在受傷前能舉多么高呢?”原告一下子舉過了頭頂,引起了哄堂大笑。法官只得大聲槌打著桌子,來阻止笑聲。
律師們也常常得冒著生命危險去獲得有利的判決。一位名叫加菲特的紐約律師,為一件“家庭謀殺案”辯護。她被指控在丈夫的生日蛋糕中放置了砒霜。起訴人呈現(xiàn)了妻子購買砒霜的證據(jù)——并且給法庭帶來了致命蛋糕的剩余部分。加菲特絲毫不打算否認(rèn)這致命的證據(jù),他僅僅對陪審團這么說:“你們已聽到了證詞,說這蛋糕是有毒的。為了證明這證詞是不堪一駁的胡說,我當(dāng)場吃掉這塊給你們看。”
他大口咀嚼著一大塊使人致命的蛋糕,微笑自如地咽下了肚。吃驚的陪審團宣布退庭。15分鐘后,陪審長向前窺視了一下,滿心以為會看到律師在臨終痛苦之中。
可是,加菲特卻在席上安詳?shù)劁S著指甲。不一會兒后開庭了。陪審團做出了“無罪”的裁決。加菲特急忙沖到男子休息室,那里早已安排妥當(dāng),醫(yī)生們用洗胃機清除了他吞下的那塊有毒的蛋糕。
[后語]
無論古今中外,凡是私有制盛行的環(huán)境里,所謂的司法公正之說,不過是淫婦門前裝飾的牌坊而已,“公平”和“正義”這兩個詞,在“貓口救鼠”的畜生那里有一點點的體現(xiàn)嗎?過去,未曾有過,如今,依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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