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是“天則經濟研究所”?還是“白癡經濟學家俱樂部”?

　　2011年3月3日，正值兩會召開前期，新加坡聯合早報報道：《中國國企“龐大利潤”實際是虧損》

　　【http://www.zaobao.com/zg/zg110303_004.shtml

　　(2011-03-03)韓詠紅 報道 北京特派員

　　一年一度的中國“兩會”(全國政協和全國人大年會)召開前夕，中國國企的作用與績效問題再次遭到學者炮轟。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課題組昨天提出統計稱，如果扣除行政 壟斷所致的超額利潤，國企對外宣稱的龐大利潤實際上是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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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展示統計稱：與民營企業相比，2001年到2008年間，國企少繳付的利息共計2.85 萬億元，地租3.09萬億元，資源租5000多億元，虧損補貼1198億元。

　　報告提出，合計起來國企少付的成本是6.48萬億元，國企享有的上述利益，遠大于同 時期國企賬面顯示的4.92萬億元累積利潤總額。

　　國企福利高報告執行負責人趙農又介紹說，國企人員的薪酬比其他單位高13.3%，比社會平均水 平高12%，差距并不太明顯，但國企內部不同行業、不同企業差距可高達10倍。另外，不 少壟斷行業的國企和事業單位給員工繳納20%的公積金，明顯高于現行公積金制度原則規定的12%。

　　不過，國企福利最重要的是住房補貼，這包括一次性進行現金住房補貼，例如網通運營公司曾全額計提41億4200萬，把房子直接買下來，低價出售本企業職工;也包括利用國家無償劃撥的用地有進行單位集資建房，這其中也包括了大量的補貼成分。】

　　天則經濟研究所(簡稱天則，天則所)，絕大部分網民都稱之為“白癡經濟學家俱樂部”。網上著名的“中國經濟學家駭人語錄”中，大部分都是天則經濟研究所的骨干及積極分子，比如茅于軾、盛洪、張曙光、張維迎、厲以寧等等。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則是天則經濟研究所的創辦人茅于軾。

　　比如零八年末，茅于軾牽頭的天則經濟研究所昨日發布《糧食安全與耕地保護》報告18億畝耕地紅線：報告認為，中國保證18億畝耕地紅線不容突破是錯誤觀點，糧食安全與耕地面積無關。中國已經不存在糧食安全問題、也不存在耕地保護問題，只要有國際市場，一切都可以解決。

　　此報告發布后網上輿論一片嘩然，不管是左派還是右派，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都一致對茅于軾和天則經濟研究所的行為鑒定完畢：一群白癡經濟學家。年輕右派如薛涌等人則紛紛出面抨擊茅于軾敗壞自由主義經濟學和右派的名聲，有些人甚至懷疑茅于軾是左派的臥底，專干敗壞右派的勾當。

　　其實，茅于軾創辦的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受到了美國福特基金會資助，而福特基金會是一家與美國政府、情報機構和國外政策集團有緊密聯系的私人免稅基金會。茅于軾攻擊18億耕地紅線，聲稱中國不存在糧食安全問題，中國人吃糧食可以完全依靠國際市場，這顯然不是一般的白癡言論，而是在孤注一擲地為國外敵對勢力服務。

　　茅于軾：1986年福特基金會資助，哈佛大學訪問學者。吳敬璉：1983年福特基金會資助，美國耶魯大學訪問學者。張維迎：1987年福特基金會資助，英國牛津大學進修。美國福特基金會成立于1936年，但真正發揮作用是在1953年改組之后。二戰后，美國政府為了做自由世界的領袖，認為必須研究和了解蘇聯。通過美國國會的立法和參眾兩院的推動，美國政府正式由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與福特基金會、洛克菲勒基金會、卡內基基金會聯手，大批撥款，提供贊助，在各大名校建立區域研究的機構。在1953—1966年十幾年的時段里，福特基金會即給了美國三十四所著名的研究大學兩億七千萬美元(相當于現在的二十多億美元)，進行所謂的區域研究。1966年中情局的一份研究報告強調，“貨真價實”的基金會，如福特、洛克菲勒和卡內基基金會等“是最好的，也是最不易被懷疑的資助掩護機構”。福特基金會的董事、官員大多與中情局關系密切，有些就是特工人員。麥克洛伊擔任該會董事長時，曾為數十名中情局特工提供掩護身份，并設立一個管理部門，專門處理與中情局的關系。

　　桑德斯(Frances Stonor Saunders)經過數年研究出版了一本長達五百頁的新書 《文化冷戰：中央情報局與文學藝術》(也譯為<誰承擔費用——中央情報局與文化冷戰>)寫得更清楚：真正幫了中央情報局大忙的是諸如“福特基金會” (Ford Foundation)，“洛克菲勒基金會” (Rockefeller Foundation), “卡內基基金會” (Carnegie Foundation) 這樣的大牌基金會。中央情報局往往將經費撥到這些基金會的帳上，然后這些基金會再以自己的名義把錢“捐助”給中央情報局指定的對象。

　　茅于軾打著為民間資本說話的招牌，鼓動國家金融開放、產業開放、消滅國企，讓所謂民間資本(其實是外資)進入，是眾所周知的經濟漢奸、經濟間諜。

　　茅于軾及其天則經濟研究所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類似聳人聽聞的言論，其言論的特點是主張一切私有化市場化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茅于軾這種偏執的思維制造了很多經典笑話。在每一年的網絡生態中，基本上茅于軾一發言，就會造成大規模網民圍觀白癡經濟學家茅于軾及茅于軾活動平臺南方系媒體的奇觀。看看茅于軾的近幾年雷人語錄：

　　【“如果全世界對中國禁運糧食，一定是我們自己做了犯天下大忌的事。”“目前保護耕地面積政策的一個直接后果就是房地產的價格大幅度上升。”

　　“還有許多表面上幫助窮人，其后果損害窮人的似是而非的政策。如設定很高的最低工資標準...讓窮人上當受騙”“我們要保護先富裕的人，只有富人得到保護，窮人才可能變富。”“最好的方法應該是提高學費，通過提高的學費，以增加更多的獎學金和助學貸款，來解決窮人上學的問題。”“大量搞限價房和經濟適用房，大部分人沒有資格買經濟適用房只有買商品房，商品房自然就隨之減少，屆時房價是否會更貴則是一個問題。”

　　“茅于軾再轟火車票不提價，茅于軾希望鐵路春運票價上漲，春運問題可以"一漲了之"”

　　“廉租房應該是沒有廁所的，只有公共廁所，這樣的房子有錢人才不喜歡。”

　　“商品房就是為有錢人建的”、“任志強才是真正關心群眾”“國家對經濟適用房用地給予了很大的補貼，明顯破壞了房產市場、擾亂了正常秩序。所以說，經濟適用房是政府討好百姓的“餿招”，起因是為了讓沒能力的人買房，結果卻破壞了市場。”

　　“企業家有原罪的說法是不合理的。”“中國改革的成功有我的一份功勞”、“我理論的立足點就是搞市場經濟”、“市場經濟的貢獻就在于把有能力當企業家的人篩選出來了”、“企業家創造財富就是關心群眾”、“我就是要替富人說話、為窮人做事。”

　　“房價炒高的根本原因不是開發商心黑，而是部分老百姓太有錢。”

　　“中印戰爭為了幾萬平方公里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口的一片荒地而戰，有什么價值?”“毛澤東時代出現了社會的全面大倒退.客觀上他當權的三十年是使中國落后的三十年。他是中國歷史的罪人。”

　　茅于軾歡迎殖民論：“是領土完整重要，還是百姓的生命財產重要?我認為當然是百姓的生命財產更重要。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于我何干呢?當然如果那塊土地上有我們的同胞，這塊土地被別人拿去后這些同胞要做亡國奴，那么我們有義務保衛國土。如果那是一塊連人都沒有的荒島，爭這塊領土就毫無意義。或者這塊土地上的百姓歸屬別人管理之后，生活反而提高了，自由反而擴大了，那么這種領土主權的轉移，不但不必反對，還值得歡迎。”

　　放棄釣魚島：“釣魚島的爭奪更是一個例子。那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中國和日本爭奪得很厲害。在我看來，雙方都不值得為此傷感情。把爭奪釣魚島的力氣用在國內對百姓真正有益的地方豈不更好.幫助沒錢看病的人能看上病，沒錢上學的孩子能上學，是不是更有價值.也許有人認為，釣魚島雖然現在沒有人，也可能將來附近有石油等資源，為什么不值得爭奪?但是我感覺大家為釣魚島動感情，并不是出于資源的考慮，還是出于主權的考慮.如果是為了資源，根本用不著斗爭，坐下來談判，讓政治家退出,請專家擬定開發方案，討論雙方利益分配，得出雙贏的結果，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道路。也可以拿它競價拍賣,出錢多的一方獲得開采權.所出的錢成為放棄一方的補償。”

　　茅于軾認為汪精衛是救世主：“從人民的角度看漢奸和從國家的角度看很可能是不同的,有時候可能是絕然相反的.賣國求榮的漢奸當然不恥于人類.但是也可能有一些漢奸并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是為了減輕人民的痛苦,作為抵擋日本人對中國人的欺壓的緩沖器.這樣的漢奸非但沒有錯,而且是真正的英雄.他自己下地獄,為的是減輕老百姓的痛苦.反過來看,有些英雄拿幾十萬人民的性命做抵押,堅決不投降.只是為了報效皇帝老子.從人民利益的立場看這些人不值得效法.用這樣的眼光看問題,幾千年的歷史就要改寫。”

　　茅于軾詛咒憤青們抵制日貨“愚蠢”： “因為我們買日貨，對自己也有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不買了，就沒有好處了。用損害自己的辦法損害別人，何苦呢?”】

　　也許是鑒于茅于軾名聲太臭的緣故，這次天則所偷襲國企的行動中不見了茅于軾的蹤影。天則所《國有企業的性質、表現與改革》課題組總負責人是盛洪，執行負責人是趙農。盡管茅于軾也是政協委員，但此報告卻由政協委員、北京師范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副院長高明華提交到兩會上。

　　如此背景、如此雷人的天則經濟研究所搞的研究報告有多少公信力?

　　由于國有企業已經被妖魔化了二十多年，天則這個攻擊國企的報告相比那個《糧食安全與耕地保護》和其他茅于軾的言論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傳播。看到聯合早報網、鳳凰網、新浪網、騰訊網、網易、財新網等媒體紛紛炒作天則所的這個報告后，筆者十分想了解下這個報告的細節。然而，天則經濟研究所網站上只有這個報告的摘要和前言。而財新網等所有媒體對這個報告的摘錄也是只有結論而沒有計算細節。這個報告的重點是講“與民營企業相比，2001年到2008年間，國企少繳付的利息共計2.85 萬億元，地租3.09萬億元，資源租5000多億元，虧損補貼1198億元。合計起來國企少付的成本是6.48萬億元，國企享有的上述利益，遠大于同 時期國企賬面顯示的4.92萬億元累積利潤總額”。而天則經濟研究所及所有媒體都沒有報道這些數字是如何計算出來的。這樣所有的媒體都在宣傳：國企利潤是假的、國企處虧損狀態依靠補貼，但是沒有一家媒體披露這個報告是如何計算國家對國企隱形補貼高達6.48萬億的。

　　毛時代，中國迅速成為世界第六大工業國，中國建成獨立完整的經濟體系。石油工業、鋼鐵工業、電子工業、裝備工業、航天工業、航空工業……許多行業達到國際先進水平。這些都是依靠國企。建國初始中國有什么?一窮二白。如果國企天生就是要虧損，為何毛時代國企及農村集體經濟在毛時代能夠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其發展速度遠高于西方?假如今天的央企真的衰敗了，其證明的不僅不是公有制和社會主義的失敗，其證明的恰恰是新自由主義改革的失敗，彰顯的是拋棄毛澤東思想、背離社會主義公有制基本原則帶來的惡果。

　　所謂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兩會前期，天則經濟研究所在資改派權貴的配合下，通過南方系控制的主流媒體，對國有企業進行了一次赤裸裸的妖魔化攻擊。而愛國民眾想反駁天則的結論卻無從下手，因為人們看不到所謂6.48萬億這個數字是如何具體計算的。或許這個報告里面根本沒有提供他們計算的細節，這樣他們就可以將貓膩隱藏起來。只將結論公布，卻隱瞞計算的過程和細節，通過南方系媒體大規模宣傳自己的結論，這不等于造謠傳謠嗎?

　　茅于軾及天則經濟研究所你們心虛什么?這么重要的報告為何不敢公布全文卻只公布結論?為何所有的媒體宣傳的都是報告的結論?

　　應對天則經濟研究所這種無賴的流氓招式，筆者只能對他們所公布的報告摘要(即報告結論)做些簡單分析，各位不了解天則經濟研究所的讀者可以看看這幫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的邏輯是如何的無賴：

　　天則網站公布的報告摘要中的核心段落是：

　　【國有企業表現出來的績效并非其真實績效，是國有企業在享受著種種政策優惠，和民營企業在不平等的經營環境下所體現出的績效。這種不平等主要體現在政府財政補貼、融資成本和土地及資源租金等方面。

　　從1994 年至2006年，國家財政用于國企虧損的補貼達到了3652.92 億元。2007年后對一般經營性企業的虧損補貼已基本取消，但是事實上對于企業的補貼仍然存在。2007—2009年，在有整體巨額利潤的情況下，中石油和中石化仍然獲得共774億的補貼。2008-2009年，兩家航空企業、五家電力集團和兩家電網公司獲得國資委的注資約160億元左右。

　　國有及控股企業平均實際利息率為0.016，個人及控股企業平均實際利息率為0.054。若按照私營企業的利率水平重新計算國有企業應支付利率，2001到2008年利息支付差額共計約28469億元，占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名義凈利潤總額的84.55%。

　　按工業用地價格的3%的比例計算工業土地租金，2001-2008年國有企業共應繳納地租34391億元，占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名義凈利潤總額的102%。】

　　原來所謂6.48萬億政策優惠和補貼，主要是指2.84萬億的利息差及所謂3.4萬億的地租。

　　一、中國存在優待國企歧視私企現象嗎？

　　對于貸款利率問題，財新網的對報告的摘錄雖然更加詳細，但仍然是只有結論：

　　【香港金融研究中心顯示，2000年-2005年民企實際利率是國企的3.46倍;經濟學家劉小玄的研究基本證實了這一比例，數據顯示2000年-2007年民企利率平均是國企的3.38倍。若按照私營企業的利率水平重新計算國有企業應支付利率，估算2001年-2008年利息支付差額共計28469億元，占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名義凈利潤總額的84.55%。】

　　顯然，天則所經濟學家的腦袋是被驢踢了。不考慮企業的效益和規模，籠統地說國企貸款容易、民企貸款困難，籠統地說國企貸款利息低，民企貸款利息高，這有意義嗎?(注：民營企業其實是個偽稱號，那些剝削工人的資本家根本不能代表民。民營企業稱作私營企業比較客觀公正。但是為了敘述方便本文仍采用民企這個稱謂。)

　　今天所有銀行的貸款業務都是在做生意。銀行愿意貸款給大型國企，而不愿意貸款給某些私營企業，恰恰是因為私營企業信譽差，騙貸現象在民企里發生的概率遠遠高于國企。據統計，中國私企平均壽命比國企要小得多。許多私企老板騙到銀行貸款，然后將財富轉移出去，最后宣布企業破產，使銀行產生呆壞賬，而私企老板則通過其他方式重立門戶，銀行的錢便成為他家的私人財產。改革開放時期，這種現象十分普遍。而國企基本沒有刻意騙貸的現象。國企是屬于國家的，誰會為了國家利益人民利益去冒險犯罪騙銀行貸款?

　　由于許多民企規模小，主要依靠剝削工人維持利潤，缺少核心技術和獨立品牌，即便是信譽良好的私企，其貸款風險程度也比實力雄厚的國企大得多。

　　我們可以反問一句天則經濟研究所，規模較大的私企、外企貸款也困難嗎?大的私企和外資企業貸款利率也比國企高嗎?實際上，許多規模和央企類似的私企、外企，其貸款甚至比央企更加方便、利率更低。按照天則報告的這種算法，這些大規模的私企和外企利息支付差額恐怕更高吧，難道這些私企和外企也處在虧損狀態?

　　我們知道，90年代以來，私企有大量明顯的逃稅偷稅現象，中國對外資長期實行三減兩免優惠政策，這樣中國國家的稅收長期都依靠向國企征收。

　　“據國家有關部門的材料，偷稅漏稅的比例，私營企業多年來幾乎都達到80%以上，一直高于國有企業幾十個百分點。這也說明，私營企業在為促進國家經濟建設積累資金和加強法制建設方面的貢獻，都比國企少得多”(《一張必須而且能夠打掉的“王牌”》，見張勤德：《焦點對話》，大眾文藝出版社1999年版。)

　　社科院當代中國研究所研究員孫學文《私有化與貧富分化世界之最》文章指出：“私營企業快速增長，每年入榜的200或500個‘富豪榜’的平均資產也以5億多元上升。但納稅僅占財政收入0.2%（1993年）～2.2%（1999年）。2003年全部非國有經濟(又稱民營經濟)共計繳納工商稅2435億元，也僅占當年全國總稅收11.9%。2005年私營企業納稅2715.9億元，僅占全國稅收總額的9.4%和全國財政總收入的8.6%。”

　　90年代中后期開始，國家開始收縮銀根，銀行利率曾高得離譜，貸款十分困難。由于國企承擔了主要的稅收，但是卻得不到貸款。這是當時中國絕大部分國有中小企業陷入困境的重要背景。可見，銀行根本不存在歧視民企優待國企的普遍現象。絕大部分中小國企被國家有意扼殺就是明證，而其遺產大部分被私企和外資廉價侵食。事實是自90年代以來，中國的改革政策就是一直偏向私企和外資，有意扼殺國企。看看國家是如何對待運十大飛機的，如何對待美國波音的，資改派主導的改革政策傾向于誰不是十分明顯的嗎?

　　問題是私企——這種落后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自己不爭氣而已。

　　比如，作為國家主要資源的煤炭行業曾大面積向私企開放。結果一時間小煤窯遍地，亂開亂采，資源被極大浪費。許多小煤窯安全設施投資不夠，本來不能進入煤炭開采領域，有關部門也打開綠燈，結果呢?中國礦難死亡人數世界第一，甚至遠高于幾百年前的西方原始資本主義。一小撮煤老板成為億萬富翁，勞動者付出自己的血汗和生命，國家丟掉了自己的寶貴資源。這里有對所謂民企的歧視嗎?明明是對國企進行壓制、迫害，而對私企有意放縱、保護，但是私企一直不爭氣，扶不起來。由于民怨紛紛，國家不得不對小煤窯進行整頓，天則經濟研究所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則又跳出來攻擊這是國進民退的倒退行為。

　　與之類似的還有公交私有化、醫院私有化、教育私有化產業化、房地產市場化產業化等等都導致無數民生問題，搞得整個社會進入動蕩邊緣，而政府被逼無奈不得不走公有化公益化的回頭路。可見政府一直在優待私企、優待外資，但是事實和實踐證明，私有化道路是死路一條。

　　二、所謂3.4萬億土地租金問題

　　天則報告摘要中談到

　　【按工業用地價格的3%的比例計算工業土地租金，2001-2008年國有企業共應繳納地租34391億元，占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名義凈利潤總額的102%。】

　　財新網對天則報告的摘錄：

　　【在少繳土地租金方面，我們估算到2001年以國有工業企業用地占工礦建設用地的87%，根據國有企業產值占全部工業企業比重變化，估算到2008年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用地占工礦建設用地比例降為70%。2001年-2008年國有企業共應繳納地租34391億元，占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名義凈利潤總額的102%。】

　　天則報告的意思是國企占用了國家的土地卻沒交租金。但是，國企拿地建工廠建電廠建倉庫都是要交費用的。毛時代國家曾給國企劃撥土地，但當時國企是要把利潤全部上繳的。當前，國家白送國企土地的現象基本沒有，但是國家白送外資和私企土地的現象則很多。

　　如果天則指的是國企之前以便宜價格拿地，隨后地價上漲帶來的差值，那也太不客觀了。因為類似情況私企和外資也存在。更何況，國企并沒有將自己所購買土地的價值增值計入自己利潤當中。如果國企都簡單地把自己的土地增值計入利潤，恐怕利潤也不僅僅是4.92萬億了。

　　實際上，地價侵吞土地現象在大量的私企及外企中尤其是在外企中大量存在。權威雜志《瞭望》2006年12月刊登叢亞平《利用外資八思》一文披露：

　　【為了吸引外資不斷進入，不少地方政府將大量寶貴的土地資源廉價出售或批租給外商

　　江蘇省政府有關部門曾披露，蘇州的工業用地的開發成本平均為每畝20萬元，但為了引進外資，卻將地價壓至每畝15萬元。前些年蘇北地區協議出讓的土地最低每畝幾百元，一般也就幾千元。在這種惡性競爭的驅使下，周邊的吳江、寧波、杭州地區將地價壓到每畝5萬元的低水平。號稱寸土寸金的上海也加入了這種土地殺價競爭。……在蘇州昆山，每畝工業用地的價格從2001年的9.5萬元降到2002年的8萬元，再降到2003年的6萬元。而外資拿到這些不斷升值的土地本身就是拿到了“聚寶盆”。

　　到8個省區調研的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教授平新喬發現，外商到東部一些省份投資，只需要以當地平均土地價格1/5～1/3的價錢就能拿到土地。同樣，國家發改委副主任畢井泉今年在上海松江地區調研也發現，一個年生產1300萬臺筆記本電腦的臺灣廠商，在此地獲得1平方公里的土地，當地政府分文未收，還對企業的所得稅進行減免。一些中西部地區也大步跟上東部沿海，大片優惠出讓土地和引資建設。】

　　那么天則報告的結論“2001-2008年國有企業共應繳納地租34391億元”究竟是如何得出的呢?我們無從得知，但是只要看看相關數字，便可知天則的無恥。

　　根據統計局網站《200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中統計的數字：

　　http://www.stats.gov.cn/tjgb/ndtjgb/qgndtjgb/t20100225_402622945.htm

　　【全年全國國有建設用地供應總量31.9萬公頃，比上年增長44.2%。其中，工礦倉儲用地11.9萬公頃，增長44.1%;房地產用地10.3萬公頃，增長36.7%;基礎設施等其他用地9.7萬公頃，增長53.0%。全年全國105個重點監測城市綜合地價比上年上漲5.0%，其中商業地價上漲5.6%，居住地價上漲7.9%，工業地價上漲1.6%。】

　　2009年全國國有建設用地供應總量31.9萬公頃，全國的工礦倉儲用地是11.9萬公頃。相信這兩個數字統計局造假的可能性不大，如果這些數字也造假，那恐怕幾乎所有的數字都是假的。我們假設即便是這11.9萬公頃全部是國企拿來用了，05至09年國企按照用地(新增)面積每年增長44.1%的速度估算，那么可以測算出08年國企拿地8.26萬公頃，07年國企拿地5.74萬公頃，01年至05年每年拿地2.76萬公頃……。在天則看來，國企使用這些土地“按工業用地價格的3%的比例計算工業土地租金，2001-2008年國有企業共應繳納地租34391億元”。也就是說，在天則的計算體系中，國企工業用地每平方米價格1萬元人民幣!比全國的平均房價還貴。這還是最低數字，如果考慮國企用地可能更少，天則給國企工業用地每平米的價格算的是2萬元。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要知道，即便是上海這等繁華的城市，近幾年工業用地價格迅速上漲，比較高的價格也不過4000元，而全國許多地方工業用地價格每平米不過幾百元。更何況，國企并不是白拿國家土地。天則為了攻擊國企，竟然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怪不得不敢公開報告細節。

　　三、所謂國企壟斷

　　天則報告摘要：

　　【通過對國家部委官員的履歷統計發現，在19個部委的183名副部級以上官員當中，具有國有企業工作經歷的就有56人，比重達到30.6%。通過對123家中央企業的高管履歷統計發現，在有信息披露的47家企業當中，一共有115名高管具有政府工作背景，平均每家企業達到2.45人。因而，存在國企管理層與官員之間的身份互換。

　　企業高管通過進入政府獲取政策與資源;政府官員進入企業兌現在位時的經濟收益。】

　　茅于軾及其天則經濟研究所一直攻擊國企是壟斷經濟甚至是行政性壟斷經濟。但是，國企的產權是屬于全民所有，這與外資跨國公司產權屬于個人完全不同。外資企業則是明顯的壟斷。而外資企業的壟斷他們從來不攻擊。美國的微軟是否是壟斷公司?做大飛機的美國波音是否是壟斷?生產芯片的英特爾是否是壟斷?出口鐵礦石的力拓是否是壟斷?搞轉基因種子的孟山都是否是壟斷?這些企業都是行政性權力性壟斷的企業。美國的洛克菲勒財團及其旗下的石油-軍工-金融-轉基因利益集團，大搞官商勾結的旋轉門，依靠政府權力擴張自己企業的勢力。由于艾森豪威爾的多次公開警告，公眾大多已經知道美國存在“軍工綜合體”，這使美國公司商業利益和軍事政策相互交織，軍工企業“綁架”政府決策的事實已經眾所周知。然而一般人對孟山都公司綁架美國政府農業及食品政策了解不多，看看下列列表，可以得知在美國即便是孟山都這樣的中等規模公司，也是大搞官商勾結，權力高度庇護的行政壟斷性企業：

　　【約翰•福斯特•杜勒斯--洛克菲勒基金會主席--艾森豪威爾的國務卿

　　迪安•臘斯克--洛克菲勒基金會主席--約翰•肯尼迪和林登•約翰遜的國務卿

　　亨利•基辛格--對外關系理事會的研究主管，洛克菲勒兄弟基金會“特別研究項目”主管--尼克松的國家安全顧問，1974年任國務卿

　　塞魯斯•萬斯--洛克菲勒基金會主席--吉米•卡特的國務卿

　　米奇•坎特--孟山都董事會董事--美國貿易代表

　　威廉•魯克爾斯豪斯--孟山都董事會董事--尼克松和里根時期的環保署署長

　　瑪莎•霍爾--孟山都董事會董事--克林頓總統的政府間事務助理

　　邁克爾•弗里德曼--孟山都制藥事業部西爾公司的高級副總裁--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代局長

　　琳達•J.菲舍--孟山都公共事務副總裁--美國環保署預防、殺蟲劑和有毒物質辦公室主任

　　杰克•華森--孟山都的法律顧問--卡特政府的白宮辦公廳主任

　　邁克爾•R.泰勒--孟山都公共政策副總裁--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負責政策的副局長，專門負責監督轉基因食品政策的實施

　　瑪格麗特•米勒--孟山都的首席科學家--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人類食品安全司副司長

　　安•維妮曼--卡爾京公司的董事長，卡爾京公司是孟山都下屬的一家生物技術子公司--　小布什的農業部長

　　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孟山都下屬西爾列公司的CEO，吉里德科技公司董事長--美國國防部長

　　保羅•布雷默--布雷默后來成了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的咨詢公司基辛格合伙公司的執行董事--2003年5月，保羅•布雷默被任命為聯軍駐伊臨時管理當局行政長官】

　　中國的某些巨型國企也存在國企高管成為政府官員等現象。但“企業高管通過進入政府獲取政策與資源;政府官員進入企業兌現在位時的經濟收益”更像是美國社會現實。中國政府官員為了更高收入而進入國企當高管，這當然是不符合社會主義原則的。但問題在于，中國的國企必定還是屬于全體人民的，因此央企高管的年薪與美國大企業相比并不算高。更值得批判的是，某些官員制定對某些私企有利的政策，從而獲得私企隱性的賄賂，這些現象天則為何不批判?比如某些官員大肆鼓動國企私有化改革，伙同私企和外資侵吞巨額國有資產，這些危害最大的現象為何不見天則指責?再看看美國的現實，美國政府制定攻打伊拉克政策，使石油軍工壟斷企業獲得巨額利益，但這些利益全部進入美國大資本家的腰包。中國國企的利潤歸誰?央企高管的年薪不過是30多萬，國企利潤是屬于全部國企工人及全國人民。

　　可見，外資—現代西方大企業是典型的私人壟斷企業。

　　這里再談談中國的私企和國企，誰才是壟斷企業。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財富分配問題的基本原則：

　　財富(包括生產資料、生活資料)從根本上看有兩個來源：第一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第二是來自人類自身的勞動。人類社會的價值來自于人類勞動的創造。按照公平正義的理念，來自大自然的財富，應該平等地分給每個人;由人類勞動創造的財富，應該根據人的勞動付出分配財富。——這種公平正義的分配方式就是按勞分配。

　　只有勞動才創造價值。大自然饋贈給人類的自然資源等財富應該歸屬于所有人。每個人勞動的成果，都應該全部歸這個人所有，而不能被其他人剝奪。

　　其次看人類社會的實際情況：

　　在私有制社會里，生產資料都會最終被少部分人占有，大部分勞動者則喪失了生產資料的所有權。

　　按照傳統的觀點，資本主義分自由競爭階段與壟斷階段，自由競爭階段，資本家的數量多些，壟斷階段，資本家數量少些。但是這種劃分僅僅是在資本家內部觀察的結果。實際上從全社會看，資本家人數再多，相對于工人也是一小撮。無論是自由競爭的資本主義，還是壟斷階段的資本主義，都是一小撮人壟斷控制了生產資料，這一小撮人可以通過這種壟斷權力對沒有這種權力的無產者進行剝削。

　　所謂自由競爭階段的資本主義，是一個虛假的稱謂，資本主義根本沒有出現過所謂自由競爭，資本主義早期的所謂自由競爭，僅僅是資本家間的自由競爭，而不是資本家與工人間的自由競爭。資本家與工人的關系，僅僅是資本家階級通過壟斷控制了生產資料，并通過這種壟斷性的權力剝削工人。

　　生產資料所有權是一個社會最根本性的權力。掌握生產資料的少部分人就可以剝削大多數的勞動者，因為前者相對于后者是絕對的強勢者。

　　比如，封建社會，地主或莊園主們占有了大量的土地，農奴們沒有土地，雙方在經濟權力上極度不平等。地主們可以不參加勞動。地主提供生產資料如土地，農奴提供勞動。地主通過收取地租方式，無償占有了農奴的大部分勞動成果。設想最簡單的情況：甲擁有一塊土地，乙一無所有。那么甲可以不勞動，而雇傭乙，從而剝削乙的大部分勞動成果。如果甲乙二人共同占有這塊土地，那么甲很難再剝削乙。

　　在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社會里，眾多企業被一小撮資本家所有，廣大工人喪失企業所有權，這雙方在經濟權力上極度不平等。一個工人如果失業就無法出賣勞動力則無法生存，而資本家則可以任意處置如侮辱、解雇這個工人，因為門外還有更多工人在排隊等待雇傭。資本家提供工廠等生產資料，工人提供勞動力。因此資本家根本不用參加勞動。資本家憑借這種企業所有權，就可以雇傭工人，無償占有工人的大部分勞動成果，從而獲得極大的收入。因此，工人得到的工資，僅僅是自己勞動成果的一小部分，只能勉強維持生存。只有工人們共同占有了企業，那么資本家則成了工人階級的一員，如果他不勞動，便沒有任何收入，只有如此才能消除剝削。

　　總而言之，在私有企業里，一小撮資本家壟斷了企業所有權，而工人沒有這種權力，所以民營資本家可以剝削工人。這種剝削的根源就在于資本家對企業產權的壟斷。

　　而國有企業，由于工人共同占有企業所有權，所以沒有誰可以剝削工人。

　　也就是說，外資是壟斷企業，民企私企也是壟斷企業。所謂自由競爭階段的私企是有限壟斷性企業。壟斷競爭階段的私企是無限壟斷性企業。資本主義從早期所謂自由競爭階段向壟斷階段的發展，就是從有限壟斷階段發展成無限壟斷階段，這是客觀規律。而只有國企，這種產權屬于全民，利潤由全民共享的企業才不是壟斷企業。

　　真正的國企屬于全民所有，只會服務于人民，比如北京的地鐵和公交為何價格便宜?因為它是國企，如果私人拿地鐵來牟利，價格絕對要高的離譜。而私人壟斷的企業則只會剝削人民。

　　如何解決房地產問題？看看重慶是如何做的，用國企修建廉租房，以便宜的價格賣給或者租給工人。當前由于開發商壟斷和投機猖獗導致了高房價，民眾買房所付的高額成本主要是給了開發商，使開發商攫取了高額利潤。其次是土地價格。而政府買地所得的收入原則上還必須回饋給人民。因此，不如索性讓國企直接拿地蓋房子，把房子當做社會主義福利分給人民。土地本來就是屬于人民的。

　　當然，今天的國企并不是盡善盡美，比如國資流失，高管高薪，高管獨裁。其根源，一句話：鞍鋼憲法被破除，干部信仰個人主義普世價值，工人缺乏監督干部的權力。某些國企的確出現國企利潤被內部人控制的跡象，但這些陰暗面，恰恰是背離國企的基本性質和原則，按照茅于軾之類的教唆，大搞新自由主義改革帶來的。秦曉案件就是典型。如果進一步搞私有化是什么結果?比如現在國企高管年薪30萬，即便是腐敗透頂，能腐敗過1000萬?而按照茅于軾和天則所的主張，像俄羅斯那樣繼續大搞私有化，大搞私有化后，出現石油寡頭、鐵路寡頭、電信寡頭，煤炭寡頭……那這幾個寡頭短期所得就是幾百萬億了。中國走俄羅斯道路，恐怕比俄羅斯更慘，因為到時候最有實力瓜分國家資源的，一定是外資。

　　四、國企和私企，誰更有利于人民

　　1、私企為何工資低

　　天則報告摘要中說：

　　【2008年，國有企業人員薪酬比其他單位高13.3%，比社會平均水平高12%;工資分別高17.1%和13.7%。行業間存在巨大差異。 2008年，職工工資水平排名前五位的是證券業、煙草制品銀行、其他金融活動、石油和天然氣開采業，其中證券業收入水平是紡織業的10倍。

　　部分國企除享受固定供款的退休養老統籌計劃外，還參加補充養老保險計劃。作為養老保險的一種企業補充,2008年所覆蓋職工僅占參加全國基本養老保險人數的6%左右，大多集中在電力、鐵路、金融、保險、通信、煤炭、有色金屬、交通、石油天然氣等高收入行業或壟斷行業。部分國企還為員工辦理商業保險。

　　按照現行的公積金制度規定，職工和單位公積金繳存比例均不得低于職工上一年度月平均工資的5%，原則上不高于12%。不少壟斷行業的國企和事業機關將這一比例提升到20%。網通運營公司全額計提41.42 億元,一次性現金住房補貼。國有企業利用國家無償劃撥的用地進行單位的集資建房。企業購買市場上的商品房，以較低的價格出售給本企業員工。

　　2009 年，上市央企的高管團隊平均年薪31.3 萬元，比民企高管高出61%,較地方國企的高管高出37.3%。】

　　對于國企職工收入比私企高這個問題，一句話就可以回應天則：不是國企職工收入高，而是私企工人被剝削的太厲害，工資太低。

　　天則報告說：2009 年，上市央企的高管團隊平均年薪31.3 萬元，比民企高管高出61%。

　　上市央企的高管團隊平均年薪31.3 萬元是比較可信的，但是說“比民企高管高出61%”有問題。

　　央企高管是央企內部收入最高的。而民企高管僅僅是民企老板的打工仔，在民企內，資本家收入才是最高的。所以考察民企利潤分配，可以發現，絕大部分利潤都進入資本手中，其分配是典型的兩極分化。而當前的央企，由于受社會主義遺產的約束，其分配相對合理，當然比起毛時代的國企干部與國企工人的差距，當前國企高管與工人的差距也相對較大了，這都是新自由主義改革惹得禍。

　　另外，即便是比較央企與民企高管的收入，也應當比較同等規模企業的。中石油的高管和一個血汗工廠的高管有什么可比性?拿央企的高管和平安保險的高管馬明哲比較才是相對合適的。馬明哲年薪6000多萬，為什么?因為中國平安已經不是國企了。馬明哲之類為何如此張狂?因為有秦曉之類庇護。秦曉是誰?招商局集團前董事長，茅于軾等新自由主義漢奸在共產黨高層的臥底。

　　由于金融證券行業由于新自由主義改革更加徹底，脫離了缺少國資委的監管，其企業高管年薪較高，深受民眾批判，比如中國招商銀行馬蔚華年薪900萬，遠遠高于中石油高管，這正是招商局集團秦曉董事長力推力保的結果。

　　總而言之，為什么私營企業職工收入低，因為私企的產權屬于資本家，所以工人創造的企業大部分利潤都被私企資本家剝削去了。而國企產權屬于全體人民，國企利潤當然要為人民服務。

　　2、假如將私企改造成國企

　　富士康公司因為逼死了許多工人而引人注目，這個企業可以說是典型的私有制企業。說富士康典型，是為了照顧天則及茅于軾，因為中國大部分私企還不如富士康人道，工人都要搶著進富士康。

　　富士康老板郭臺銘現在是臺灣首富，擁有資產55億美元，2010年福布斯全球巨富排行榜第136位。

　　富士康事件出來后，深圳地方官員大力庇護富士康。這不僅僅是為了官員的政績吧。郭臺銘為了收買大大小小的官員，肯定付出了許多資本。但這些腐敗資本只是郭臺銘剝削大陸工人的一個零頭。深圳的地方官僅僅是郭臺銘們的狗腿子而已。

　　富士康的工人說：老郭的助理要想見深圳的一哥(大家應該知道一哥是什么意思)，只要一個電話，深圳一哥就屁顛屁顛的過來。改革開放以來，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是一個資本俘獲權力的典型案例。

　　我們通過對比具體分析下富士康與國企的不同。分析下為什么應將富士康改造成國企。

　　富士康為例，理論上講，當前富士康內所有的工作，郭臺銘都可以通過雇傭的方式解決。理論上郭臺銘可以不投入任何勞動，僅僅憑借他對富士康的所有權，就可以獲得工人大部分勞動成果。郭臺銘死后還可以將企業交給他的兒子(當然，據說郭臺銘沒有兒子，這里僅僅是比喻)，即便他的兒子是個白癡，照樣可以憑借企業所有權獲得巨額財富——當前中國富二代大多如此。當然，一般情況下，為了不是企業失去控制，郭臺銘還是要做些必要的關鍵的工作的。

　　企業產權被少數人壟斷的確會產生剝削。我們假如郭臺銘讓他的兒子進入富士康工作，他兒子的能力可能還不如一般員工，但是他兒子是屬于企業的老板，擁有富士康的所有權，那么這個富二代獲得的收入肯定是一般員工的百倍千倍。

　　我們知道，資本家階級在產生的初始階段可能還較多地參加一部分勞動。但是由于資本家擁有企業所有權，而工人沒有，這種權力上的不平等必然導致剝削，所以資本家所獲得的收入一定會高于他勞動創造的價值。隨著資本的擴大，理論上看，企業里所有的工作都可以通過雇傭勞動的方式來解決，如雇傭職業經理人，雇傭技術員，雇傭體力勞動者。而資本家們則逐漸可以完全脫離勞動，他什么都不用干，僅僅憑借企業的所有權來剝削其他人的勞動成果。所以，既然資本家不投入任何勞動都能獲得大部分勞動成果，那么當他投入勞動時，也必然存在剝削。

　　可以說，職業經理人的出現揭破了所謂資本家養活工人的最后一層遮羞布，因為任何資本家的勞動都能通過雇傭職業經理人來完成，但職業經理人做同樣工作所獲得收入僅僅是資本家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由于資本家對工人有巨大的剝削，為了維持這種剝削，資本家一般會給高級職業經理人多于他勞動價值的工資。這就是說企業高管盡管不是資本家、沒有企業的所有權，但是他憑借他接近資本家的地位，參與瓜分了工人創造的剩余價值，也變相剝削了工人。以封建社會做比喻，資本家相當于地主，企業高管相當于家奴，工人相當于田奴，家奴比田奴日子好過多了。

　　如果消滅了企業所有權上的不平等，一個企業如果屬于全體勞動者共同所有，則誰也不能剝削誰。而這時，廠長、經理及工人的工資都是他們勞動價值的體現。在毛時代公有制國企下就曾經消滅了資本剝削，當工人們對企業擁有和廠長一樣多的所有權控制權時，廠長工資最高也就是工人的十倍。

　　所以，如果富士康企業是公有制，消滅了剝削，屬于勞動者共同所有，那么按照毛時代及當前國企的經驗，郭臺銘屬于廠長經理一類的角色，廠長的工資最高是普通員工的10倍。也就是說，如果郭臺銘不剝削工人，他在大陸工作20年所獲得的財富也僅僅是普通工人的十倍。一個富士康普通工人做牛做馬做奴隸工作一年能積累多少財富?絕大部分僅僅維持生存而已，一旦遭遇工傷、疾病則等于陷入地獄。所以富士康工人每年最多積累兩萬元人民幣。也就是說，郭臺銘在大陸奮斗二十年，他所創造的財富折合到現在的價格最多值400萬人民幣。按照茅于軾和天則的教導，我們以最善意的角度善待資本家善待郭臺銘，假設郭臺銘屬于超級能人，將他創造的價值核算為800萬人民幣，這已經頂天了。但是郭臺銘身價55億美元，可見他的大部分財富是通過私有制、通過企業所有權剝削大陸工人所得。

　　按道理，毛時代，類似郭臺銘這樣的企業管理人才太多了。正是這些人與工人階級一起打下了共和國的工業基礎，才有了兩彈一星、曙光號載人航天、雜交水稻、紅旗渠、大慶石油、鞍山鋼鐵等一大批項目產業。如果富士康是毛時代共產黨人搞的國企，將是類似大慶、鞍山等企業，實行鞍鋼憲法，干部參加勞動工人參加管理，生產效率高，內部管理民主、分配平等。只不過改革開放后，共產黨集體腐敗，大多數黨員喪失了信仰，只會搞腐敗。再加上受新自由主義誤導，共產黨全面退出企業管理，社會財富、經濟權力才被資本家們逐漸壟斷控制。世無英雄，豎子才成名。

　　假如88年郭臺銘投資大陸100萬，他在大陸創造了800萬，所以當前富士康工人可以支付郭臺銘1000萬人民幣，然后將郭臺銘的55億美元及企業富士康收歸大陸工人集體所有。工人可以將富士康改造成當年大慶、鞍鋼一類的國企，實行鞍鋼憲法，干部參加勞動，工人參加管理，利潤平等分配。這是按照馬克思的理論推導出來的唯一結論，而馬克思理論是寫進中國《憲法》中的。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是國家主人、要消滅剝削、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公有制占主體這些也是寫進憲法中的。當然憲法中也規定可以允許私有制存在，允許按資分配，但總不能太過分吧?我們的《憲法》寫得很清楚，以按勞分配為主體，以公有制為主體，其他的都是有益的補充。可見憲法只允許少量的剝削，不允許剝削現象太過于普遍和殘酷，成為社會主體。

　　郭臺銘在大陸付出的勞動僅價值800萬人民幣，出于統戰臺灣人的考慮，給他5個億，讓他剝削大陸工人49500萬人民幣，應該足夠了吧?郭臺銘卻將55億美元據為己有，而大部分打工者遭受郭臺銘等資本家殘酷剝削，還被逼到自殺的邊緣，短短幾個月已經是十幾跳了。這已經徹底顛覆了《憲法》規定的按勞分配為主體。郭臺銘們大量出現，如此猖狂，中國社會怎么不會兩極分化?

　　鑒于富士康等血汗工廠已經嚴重顛覆了《憲法》，應該將富士康收歸公有。郭臺銘繼續當他的高管，央企高管平均年薪是30萬，我們為了照顧臺灣人郭臺銘，可以給他1000萬的年薪。郭臺銘其他50億的財產拿來改善富士康職工的生活。這樣富士康工人待遇就可以試著和央企職工看齊了。

　　五、國企最大問題是國資流失

　　眾所周知，國企最大的問題是私有化改制導致的國資流失，許多國企的財富被資本家階級掠奪，其規模數量級高達百萬億。而許多官員刻意制定對資本家有利的政策，伙同國內外資本家掠奪國企財富。這些，天則的報告反而沒談。因為侵吞國企資產的，正是天則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這些走狗文人的主人，資改派權貴及國內外的資本家們。

　　中國國企改革、國退私進的私有化進程伴隨的國有資產流失是共和國第一腐敗大案，其腐敗金額遠遠高于其他類型的腐敗金額總和，其危害更是難以估計。但由于追究國資流失可能會撼動資改派的私有化路線，所以資改派官僚一直竭盡全力阻止勞動者對國資流失的追究，資改派甚至猖狂到命令司法機關對涉及工人維權、國企改革案件不予立案的程度。伴隨著國有企業被資改派扼殺，多少勞工大眾失去了國家主人身份，淪為受資本家階級剝削的奴隸。由于中國不能侵略其他國家，中國勞工階級的苦難程度遠遠高于其他資本主義國家。資本來到人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中國資產階級的產生和其他國家一樣是極其血腥的，中國的國資流失及私有化進程，和英國資產階級搞的羊吃人、美國資產階級搞的屠殺印第安人，日本資產階級屠殺中國人一樣，是人類歷史上最血腥最無恥地資本運動。

　　當前中國社會出現兩極分化，其根本原因是憲法被資改派顛覆了：所有制上，生產資料已經是私有制占主體。分配方式上，已經是以按生產要素即按資分配占主體。新生的資產階級侵吞了國有資產后，他們憑借對中國生產資料的所有權，無償地占有了中國勞動階級的大部分勞動成果--即剩余價值。

　　資本家剝削對兩極分化的貢獻比官員腐敗對兩極分化的貢獻要大很多。蘇聯解體前，右派官員們的腐敗已經達到了頂點，但由于在公有制條件下，其獲得財富受到種種限制，而且其腐敗是非法的，遭受左派及人民清算的威脅。正是這批右派腐敗官員推動了蘇聯的解體，搖身一變成為新生資產階級，成為寡頭資本家。我們看到，蘇聯東歐地區在解體后實行市場經濟、大搞私有化后，其基尼系數迅速上升。

　　當前最大的腐敗，就是私企資本家收買官員，使權力制定對私人資本家有利的政策。這些，天則也是從來不敢批判的。論證如下：

　　官僚腐敗獲得的財富從根本上看有兩個來源，一是來自稅收形成的財政收入，即公款、國庫，第二是拿手中權力為資本家服務從而獲得利益。而后者其規模數目遠遠高于前者。前者屬于一般性腐敗，通過進行審計可以得到有效監督。當前突出性的官員腐敗不再是貪污公款之類的初級型腐敗，而是更加隱蔽、無法監督的腐敗，即利用手中權力為掌握巨額財富的資本家階級服務從資本家手中獲得非法利益。

　　前官員腐敗主要是通過替資本家服務而從資本家手中獲得服務費。那么官僚腐敗所得將遠遠少于資本家剝削勞工所得。在國有企業資產全面流失殆盡、國民經濟整體上私有化后，整個國民財富已經被資本家階級攫取。所以從根本上看，腐敗官僚所得的非法收入，僅僅是資本家獲得的剩余價值的一個零頭。

　　所以腐敗官僚只是依附在資本家階級身上，參與了剩余價值的瓜分而已——這是中國實現市場經濟、大搞私有化后官員腐敗大面積上升的根本原因。這是資本主義的必然表現——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就是資本家階級控制經濟權力與政治權力。在美國等資本主義國家，也大量存在政府官員利用手中權力為資本家服務，從而瓜分全世界勞動者剩余價值的現象，甚至許多官員本身就是資本家，如布什家族、切尼家族及保爾森、高盛財團等等。

　　只要實現公有制、實現按勞分配，中國的兩極分化狀況則會基本緩解。腐敗官員們也喪失了為資本家服務從而參與瓜分剩余價值的機會，腐敗現象就會得到大面積解決。在此基礎上加強人民群眾對干部的監督，杜絕干部對國家財政等公共財產的貪污，那么腐敗問題也就會隨之徹底解決。

　　附資料：天則所：“國有企業的性質、表現與改革”課題發布暨研討會成功舉辦

　　《國有企業的性質、表現與改革》摘要及前言

　　http://www.unirule.org.cn/SecondWeb/Article.asp?ArticleID=3070

　　《國有企業的性質、表現與改革》課題報告摘錄-天則經濟研究所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1/0306/08/151926_9853429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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