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與博源基金會保持距離--警惕權力、資本、漢奸學者的邪惡聯盟
何雪飛
一、秦曉事件的歷史背景
招商局集團兼招商銀行董事長秦曉(剛卸任)因為高調地力挺美式普世價值、力批中國模式,而引起世人的廣泛關注。招商局集團是中央直接管理的國有重要骨干企業,亦被列為香港四大中資企業之一。一般的央企負責人大多對媒體避之不及,即便是在媒體曝光也常常只是談論企業經營、經濟管理之類的話題。而那些私人資本寡頭更是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政治話題,比如在房地產領域萬眾矚目的王石、潘石屹等人,雖然他們出身民運且價值取向屬于極端親美反共的極右勢力,但是都不敢在主流媒體上公開談論政治。哪怕是膽子最大的大嘴任志強也僅僅是止步于鼓吹高房價、鼓動消滅國企等經濟話題,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造成這種局面,歸根結底在于,八十年代末動亂之后,中國共產黨內一直在爭論,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及引發的社會動亂,究竟有沒有經濟層面的根源。當時共產黨所面臨的問題是,如果經濟私有化和市場化是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和社會動亂的根源,那么反資產階級自由化必然需深入到經濟層面去糾正錯誤的改革。如果經濟私有化市場化改革導致出現了大批掌握巨額財富的資本家階層,而這些資本家明確選擇了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如自由主義、普世價值、個人主義、市場經濟、法治社會)并試圖影響改革、擺脫共產黨的領導,那么按照鄧小平的話,叫做真正出現了一個新生的資產階級,改革開放就失敗了。
可以說,黨內右翼資本主義改革派(資改派)推動改革的典型手段就是張維迎06年在新西山會議上總結的“打左燈,向右拐”。為了配合這種戰略,資本家們必須裝出一幅大體服從共產黨意識形態的姿態,表明他們擁護特色社會主義,表明他們本身是社會主義經濟的有益補充,而不是一個有自己獨立意識形態和政治綱領的階級。因此,在過去的20多年里,我們只看到中國自由派知識分子在喋喋不休地宣傳自由主義、美化美國、妖魔化毛澤東;而黨內高層的資改派則采用暗示的方式標示自己信仰自由主義,但公開場合卻不得不仍然高舉特色社會主義的旗幟;而那些新生的資本家們更不敢在公共媒體上對敏感的政治話題指手畫腳。
從表面上看,在中國的所謂企業家群體中,可能唯一的例外就是秦曉。央企負責人中,大部分是政治糊涂蟲,雖然有不少人信仰自由主義,但秦曉卻是唯一敢于公開亮相的異數。作為一個央企的負責人,作為一個掌控大量資本資源和權力資源的權貴精英,不僅到處大談國企徹底私有化,甚至敢于大力鼓動普世價值、批判民族主義、愛國主義。
秦曉的出現,并不是他個人的心血來潮。這幾乎是中國改革開放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的歷史必然。可以說,秦曉的出現是一個信號:這個信號說明黨內右翼勢力已經拋棄了特色社會主義,已經徹底撕下了偽裝;這個信號宣告新生的資產階級已經正式誕生,并登上歷史舞臺,這個階級已經明確地選擇了自己的意識形態即自由主義的普世價值,他們除了掌控了巨額社會財富、控制了大量主流媒體(南方系)外,甚至可以說擁有了自己的隱形組織;這個信號預示著新生的資產階級將把自己的巨額財富投入到瓦解共產黨與共和國的一場顏色革命中。
二、博源基金會—中國自由派知識分子已經徹底與權力和資本相勾結
秦曉2010年7月在清華的演講《秉承普世價值 開創中國道路──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使命》是一篇老生常談的陳腐不堪的自由派言論??纯辞貢缘陌l言,如果是說在80年代,似乎還有點新鮮。但是秦曉的演講及相關論文著作卻是發表在2010年,除了網民們早已膩煩的幾段自由主義教條外,幾乎啥都沒說。鄧小平、陳云、李先念、王震等如果在世,肯定拍案而起,斥之為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陳詞濫調。看看秦曉的言論:
【當今的中國正在經歷一場深刻的社會轉型。我們所講的社會轉型不是中國語境中的“現代化建設”、“國強民富”、“大國崛起”,而是現代性社會的構建。現代性社會是相對于傳統社會而言的,它的主要標志是以“啟蒙價值”,即自由、理性、個人權利為價值支撐的,以市場經濟、民主政治、法治社會為制度框架的民族國家。
……
“中國模式論”所宣揚的是政府主導的、民族主義支撐的經濟發展路徑、政治權力結構和社會治理方式。它從一開始的“特殊論”正在走向“取代論”。“特殊論”是以特殊性消解普遍性。特殊和普遍本是相互依存的,沒有普遍性何來特殊性。而“取代論”則宣稱“中國價值”可以取代“啟蒙價值”。“特殊論”和“取代論”試圖用現代化、穩定、國家民族利益、民生、理想代替現代性、自由、個人權利、民主、理性這些普世價值的核心和基礎,我認為是不可取的?!?/p>
秦曉似乎特別樂于被別人稱作學者型企業家??墒?,翻遍秦曉的著作,幾乎找不到絲毫有價值的思想創建,他的文章和發言也大多回避中國當下的經濟社會實質性問題(如貧富兩極分化、外資泛濫經濟安全問題突出、國資流失、信仰缺失導致政治腐敗等),僅有的就是80年代就開始流行的自由主義那些抽象而空洞的口號,即所謂“個人權利”“自由”“啟蒙”等價值理念,以及鼓吹中國應該轉型為在這些價值基礎上建立的所謂私有制市場經濟、法治社會的民族國家——總而言之,就是中國應該全盤西化,走美國式道路。
在當今的中國,任何一個自由派學者說這番話不會引起任何的反應,因為這些東西隨便哪個自由主義地痞流氓阿貓阿狗喵喵汪汪幾句,都能比秦曉的發言更有學術水平。然而秦曉則不同,就像寓言《皇帝的新裝》里的皇帝一樣,秦曉必然引起萬眾的矚目。一則,一個沒穿衣服的人(發言水平低下,空洞無物),卻如此自戀,張牙舞爪,倒也十分滑稽可笑。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必定是皇帝。
中國的自由派和新左派論戰多年,幾乎一直停留在知識分子、學術刊物、大眾媒體等民間范圍。而秦曉此次發言之所以萬眾矚目,不在于秦曉的發言多么精彩,而在于秦曉背后站著中國最強大的兩支力量,一曰掠奪性資本,一曰腐敗性權力。秦曉近期的一系列表態,盡管是毫無新意,但卻旗幟鮮明地扛起了自由主義普世價值的大旗。人們關注秦曉的發言,并不是去關注秦曉說了什么,而是把秦曉的表態當做一個事件。盡管人們都知道南方系自由派文人已經徹底壟斷了中國的平面媒體和互聯網門戶網站,盡管人們知道中國改革開放的政策幾乎都一邊倒的有利于國內外的大小資本家權貴去剝削中國的工農大眾,但是中國的執政黨和中國的憲法黨章中卻仍然將社會主義、公有制、工農聯盟、人民民主、為人民服務、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等符號當做自己的核心價值觀。盡管左右派的人們都已經從個別高層權貴某些模棱兩可的發言中認定他們是普世價值和自由主義的信徒,可這也從未得到確認。而秦曉的橫空出世則是一標志性的事件——自由主義終于和中國最腐敗最邪惡的權力和資本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相互勾結起來了。幾乎已將工農大眾掠奪干凈的權力和資本,終于開始公開拋棄特色社會主義的偽裝,直接扛起自由主義普世價值的大旗。陳永苗等激進的自由派草根文人之所以當初對秦曉的發言歡欣鼓舞,并興沖沖地去參加人家的盛宴(滑稽的是這些自由派草根被自由派權貴轟出門外),原因就在于這些自由派草根敏銳地發現了秦曉事件的深層含義。
博源基金會,這個秦曉最近全力以赴推出的經濟、政治、學術組織,可以看做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已經徹底和中國最邪惡的資本和權力相勾結的具體實踐和典型標志。博源基金會網站公開的自我介紹給人們想象它的真正內幕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博源基金會以推動學術及政策研究為目標,著眼于研究中國經濟、社會及國際關系領域內的中長期問題。博源基金會倡導多學科交流,通過疏理問題、建立框架和尋求共識來促進國內外學界,政府部門及商界志士仁人之間的對話。
博源基金會理事會由國際知名人士組成,其中包括中國招商局集團董事長秦曉,瑞銀投資銀行副主席何迪,全國人大常委會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前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吳曉靈,中國投資有限公司總經理高西慶,中國投資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汪建熙,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董事長、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劍閣,美國斯考克羅夫特集團主席、美國前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斯考克羅夫特(Brent Scowcroft),瑞銀副主席、前歐盟副主席列昂.布列坦(Leon Brittan), 前瑞銀亞太地區主席譚信樂(Rory Tapner),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委員會成員、匯豐投資亞洲控股有限公司非執行主席史美倫(Laura Cha),中銀國際首席經濟學家曹遠征。
顧問委員會成員有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易綱,標準國際投資管理公司董事長陳小魯,北京控股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衣錫群,中國證券市場研究設計中心總干事王波明,前瑞銀投資銀行亞洲區主席賀利華(Rodney Ward),銀監會首席顧問、前香港證監會主席沈聯濤,前香港中文大學校長金耀基,全國人大常委會香港特區基本法委員會副主任、前香港特別行政區律政司司長梁愛詩,前國家稅務總局副局長許善達,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副院長袁明,新世界中國實業專案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紀文鳳。
學術委員會成員有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主任周其仁,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院長王緝思,香港中文大學教授金觀濤,復旦大學新經濟政治學研究中心主任史正富,中歐工商管理學院教授許小年,瑞銀全球新興市場研究部主管喬納森.安德遜(Jonathan Anderson),中銀國際首席經濟學家曹遠征?!?/p>
除了上述正式成員外,像馬立誠、張維迎、吳敬璉、李銳等臭名昭著的漢奸學者都是積極參加博源基金會學術活動的骨干。這個基金會,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以國內官僚買辦資本和國際壟斷資本為后臺,對中國高層政治、中國輿論有著強大影響力的隱形政治組織。可以說,博源基金會一出世,便將自由派知識分子的頭面人物們網絡旗下。自由派知識分子們早已徹底墮落,今天他們集體跪在腐敗權力及罪惡的資本面前,甘當為之涂脂抹粉的乏走狗。
張宏良對此評價說:
【大家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基金會,雖然這個基金會表面上叫基金會,其實完全是一個金融精英為主體的政黨雛形,囊括了中國金融領域幾乎所有頂級高官,其中有兩個中央銀行副行長,一個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兩個前證監會主席,兩個前證監會副主席,許多個中國國家級金融公司的董事長,許多個世界金融財團的董事長、主席,甚至連美國原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原歐盟副主席等都包括在內。這些基本掌控了中國全部金融資產的官僚大佬,還僅僅是一些公開露面的前臺人物,其后臺人物是何等驚天動地,就更是可想而知?!?/p>
三、秦曉模式的本質1:掠奪全民的財產
當然,掌握權力和資本的人不一定是人民的敵人。正如毛澤東們也曾掌握國家權力,而恩格斯本人當年也是有名的資本家。
自由主義傾向的阿克頓勛爵說,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歷史業已證明這句話只有對自由主義者來說才是真正恰如其分的。因為人類有文明以來的歷史中,前資本主義社會中有大量的傳統宗教的信仰者曾掌握權力和資本,但不曾腐敗。而社會主義社會中更有無數共產主義信仰者曾掌握權力但也未腐敗。相反,在歷史上和現實中,那些自由主義信仰者一旦掌握權力和資本,我們還找不到不腐敗的案例。因為無論是傳統宗教還是共產主義價值觀,其核心都是強調人應追求精神價值—人應該無私、集體主義、利他,盡管前者是愚昧的而后者是科學的。只有自由主義價值觀才將物質享受當做價值核心:所謂自由主義的核心不過是個人主義、個人利益、個人權利、自私有理、金錢崇拜等理念??偠灾?,資產階級自由主義哲學,就是教人腐敗、自私、自利的哲學,同時也當然是為這種腐敗和自私、自利辯護的哲學。
我們斷定秦曉和他的博源基金會背后站著邪惡的權力和資本,當然是依據秦曉等人的所作所為。
2008年底,秦曉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談《我的改革開放30年》:
【《21世紀》:從李鴻章開始,招商局傳承的過程中,關鍵時期的掌舵人都有一種為中國的社會轉型,或者說為中國的現代性努力的情懷?
秦曉:肯定會有的,洋務運動也是這樣產生的,是東西方文明的遭遇,是沒有準備的,遭遇之后觸發了很多的變革。無論是理念層面還是制度層面都會產生一系列變化。
我們現在這個時期也是一個進入全球化,中國崛起的過程,肯定有這個成分在里面,但是你如何把一個國家的利益,一個民族愛國主義的東西放在一個適當的位置上去。
如果一個企業的經營背離了很多基本的理念以及企業面臨的環境,或者背離了被時間證明了的一些核心的東西,而單純地去把愛國主義的旗幟舉得很高,這個企業也會偏離的,我認為擺在合適的位置就行了?!?/p>
秦曉的意思很明確,作為一個央企的負責人,招商局集團的董事長,他不會把“民族愛國主義”旗幟舉得太高,而是“把一個國家的利益,一個民族愛國主義的東西放在一個適當的位置上去”。試想,一個國有企業負責人如果公開地宣傳自己不把國家利益、愛國主義放在很高的位置,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央企的所有者是全民,秦曉作為與招商局的董事長的職責應該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但在秦曉那里,竟然連國家利益、愛國主義都能棄之不顧,何談毛澤東思想的核心“為人民服務”?
正如秦曉在清華的演講《秉承普世價值 開創中國道路──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使命》中所宣誓的,秦曉選擇的意識形態是自由主義、普世價值,反對的是愛國主義、民族主義,毫無疑問,他更加反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思想取向的背后往往是利益。秦曉們,這些新生的資本家們,之所謂選擇自由主義和普世價值作為他們的旗幟,不過是因為這種主義能更好地服務他們自身的利益。秦曉在他的清華演講中還談到:
【國有企業是公有制計劃經濟的遺產。在“發展主義政府”的指導思想下,政府進一步擴大和強化了對經濟資源,特別是國有企業的控制。這正是當前關于“收入分配不均”、“國進民退”爭議的背景。
……
中國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應有序地、公平地將龐大的國有資產分散到民眾手中,這是經濟發展的目的、社會進步的表現?!?/p>
并且,秦曉幾乎是抓住一切機會,宣傳其主張。2010年10月,秦曉接受《經濟觀察報》采訪。在《秦曉訪談錄 國企資產應分散給民眾》一文中,秦曉繼續鼓吹將國企徹底私有化的主張。有意思的是,秦曉跟記者談到:“有的人提醒我注意場合,不要那么尖銳,我還特意把特別敏感尖銳的事藏起來不講了。”可以想象,秦曉的真實想法將是如何地驚天動地。
秦曉在清華演講中說:“發達國家經過資本社會化將原來少數寡頭控制的經濟資源分散到中產階級和廣大民眾,使他們有了資產性收入,從而穩定了社會。”他難道不知道,即便是所謂資本社會化、股權分散化的美國,其社會兩極分化程度和基尼系數仍然和當今中國不相上下?所謂美國資本社會化,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幻影,今天美國的經濟資源仍然控制在少數資本寡頭手中。美國社會之所以比中國穩定并出現一個中產階級,不過是因為美國能夠通過金融交易、貿易、投資等方式剝削中國等第三世界國家,這使美國資本寡頭有相當多的社會財富來緩和社會矛盾,更重要的是蘇聯中國等社會主義興起后,美國資本寡頭為了防止本國國內反資本主義力量的興起,不得不向本國民眾部分讓利。而上世紀90年代以來,社會主義運動受挫,蘇聯解體、中國大搞私有化,美國壟斷資本也抓緊了對民眾的重新掠奪,兩極分化、階級矛盾重新激化。美國資本社會化的本質,如果說在50年代至80年代屬于壟斷資本寡頭向民眾讓利外,那么90年代以來資本社會化的本質則是資本寡頭重新掠奪民眾。
而作為中國國企的老總,秦曉否認國企能夠屬于全民所有,因此,其目的就是要將國企消滅,將國企私有化,“分散到民眾手中”。自由派總是像阿Q諱談自己頭上的癩瘡那樣諱談資本家、階級等字眼。他們將私人資本稱作民營企業,難道這些企業就真正屬于人民由人民經營并為人民服務嗎?
我們看看,秦曉的主張所謂將國企“分散到民眾手中”的本質是什么,秦曉將國企分散到了誰的手中?
盡管人們尚無法了解秦曉的真正黑幕,但閑言和張宏良的揭露已經足夠給秦曉們定性了:
閑言在《這樣的“婊子”也敢出來立“牌坊”》《秦曉們的恐懼》《秦曉的蹊蹺》等文章披露:
【2003年,就在平安保險于香港上市的前夕,秦曉將招商局持有的平安保險股份以低于面值的價格轉讓給“由自然人控制的兩家投資公司——寶華投資和源信行投資”。而在此之前,匯豐是以6•3倍的溢價受讓平安股權的。秦曉前一天才以十幾億的價格轉讓國有股份,后一天平安上市即價值4百億。一進一出之間,差價3百多億。
由于在交易之前,平安上市及其股價的飆升都已經是確定的,所以,秦曉實際上是將價值4百億的國有資產作價十幾億賣給了某幾個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赤裸裸地吞噬巨額國有資產行為,秦曉竟然沒有被懲以極刑,甚至沒有被追究,可見其背后靠山之硬,也可見這么一大塊餡餅,并不是他個人一口吞下的,參與者的背景深不可測;更由此可見,這個社會的悲哀,所謂反腐倡廉、取信于民之蒼白無力——既然背景深厚者可以明目張膽地吞噬巨額國有資產而不受追究,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廉潔奉公?】
【這樣明目張膽、毫不掩飾地鯨吞巨額國有資產,當然不可能是秦曉個人完成,當時的主管部門和國資委難辭其咎;能夠消化重重的阻力、告狀和調查,分食者的背景更深不可測。由于背后有人,鯨吞順利完成,秦曉個人不但沒有被追究,反而地位更加穩固。但是,沒有追究、沒有刑責并不能改變這件事的性質,不能改變秦曉們曾經犯下嚴重罪行的事實。這是他們的“原罪”,這一刻,忐忑、恐懼在心中埋下了,而且始終不能磨滅。
不在恐懼中爆發,就在恐懼中滅亡。所以秦曉要爆發,要找到一個可以消除“原罪”烙印、永遠免于恐懼的出路。于是他組建了博源基金會,提出了所謂“現代性”——這個圈子繞得有點大,中國的老百姓又大多只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因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被他的漂亮詞藻繞進去了,只能被他、他的幫閑以及媒體牽著鼻子走。其實,我們只需要輕輕地問一句:秦曉折騰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難道他想把已經揣到兜里的400億元拿出來,還給大家嗎?
當然不是??v然從最善意的角度揣測,他也無非是想來個天下大亂,建立新朝后,前朝的罪過可免于追究,秦曉們也就可以免于恐懼了。如果再現實一點分析,他們這是想利用已經到手的金錢和影響力,亂中取權呢。
秦曉的這些說法、做法,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一大批人,這是一個“原罪共同體”。他們犯罪的時間、地點、方式和對象各有不同,但性質一般無二,都是借助權力,將公產納入私囊。他們需要一個出頭者,一個代言人,于是剛剛退休、又不甘寂靜的秦曉就儼然成了旗手——誰能想到,在前所未有的高調下面,隱藏的是永不褪色的恐懼。】
【為什么退休后的秦曉比在位時更牛叉?原因只可能是兩點:一,秦曉的身份不簡單,并不僅僅只是“前招商局董事長”,背景深不可測;二,秦曉背后的人出手了?;蛟S是為了獎勵秦曉在“平安上市案”和“永隆收購案”(一個是以超低價賣出,一個是以超高價買進,都是堪上教科書的鯨吞國有資產之典范杰作)上鞍前馬后的辛勞,或許是秦曉在上述兩案中不懼“千夫所指”的表現為主子所看重,認為“才堪大用”,所以在他退休后還為他打造了另一個舞臺,讓他在另一條戰線上繼續沖鋒陷陣、保駕護航。】
張宏良在《“博源模式”的巨大災難》一文對秦曉的揭露更加深入和徹底:
【或許一般人們并不知道閑言和司馬南挑戰秦曉及其背后“帶頭大哥”的巨大風險,更不知道“博源陣營”給中華民族造成的巨大經濟劫難。由于此前我們多次指出以中國平安保險公司為代表的金融改制給中國造成的巨大劫難,所以我們深知觸及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大黑幕的巨大風險。中國金融改制所造成的財產損失,遠遠超過近代以來中國所有對外賠款的總和,這種天文數字的驚人損失,主要是通過一種特殊搶劫機制形成的,無論我們把它稱作是“秦曉模式”、“博源模式”或是“平安模式”,其對中國人的損害和侮辱,相信再過數百年,中國人提起來仍然會憤恨難平。僅就秦曉他們聯手外資操作的中國平安保險公司改制這一個案例,就造成了中國成千上萬億資產的損失。雖然平安保險公司名字上還叫中國平安保險公司,但實際上早已成為英國匯豐銀行控股的公司,到目前仍然掛著中國的名字,不過是為掩人耳目,繼續更大規模搶劫中國財富而已。
這家1988年成立的金融公司,是中國同時擁有銀行、保險、證券、信托和海外融資等全部金融牌照的唯一公司,在獲取了全部金融牌照以后,便以幾十億元人民幣的驚人低價賣給了英國匯豐銀行和幾個匿名中國人。幾個匿名中國人中便有此前我們多次提到的那個北京出租司機的女兒劉芳,當時只有24歲,擁有3.8億股中國平安的股份,最高市值超過500億人民幣。后來感覺到讓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作為第五(實際是第四)大股東的替身太刺眼,便讓劉芳注冊了一個叫源信行的投資公司,股東名稱便由原先的劉芳變成了現在的源信行。至于這個替身劉芳背后是誰,傳說就是閑言和司馬南文中提到的那個“帶頭大哥”。平安保險的驚人之處,倒不是在于它是享有全部金融牌照的中國唯一公司和擁有數百億元的替身股東,而在于它所造成的驚人財富流失。平安保險以幾十億人民幣賣掉后,隨即在香港和上海兩地先后上市,一上市就募集資金超過了500億元,三年后最高市值超過1萬1千多億人民幣,是英國匯豐銀行最初50億人民幣投資的220多倍。
中國老百姓流血流汗創造的財富,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留向了極少數買辦和洋人的腰包,這就是中國30多年經濟高速增長而老百姓卻看不起病買不起房的根本原因。
只是財富搶劫的游戲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更加精彩的還在后面。在通過平安保險公司改制使中國損失掉成千上萬億財富后,又以平安保險公司作為資本平臺,通過銀行、保險、證券、信托等領域,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地從中國不斷榨取更多財富,特別是又通過重組、兼并、換股、控股等手段,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分文不花地攫取了包括中國三家銀行在內的上百家大型企業,資產規模不亞于許多中小國家,深圳發展銀行就是其中之一。】
總而言之,秦曉所謂的向現代性轉型,將國企私有化,將國家資產全民資產“分散到民眾手中”是重要的關鍵的一步。而其具體內涵和本質就是指通過暗箱操作,由他們幾個少數資本家和官僚瓜分這些資產,并用這些瓜分來的財產,成立博源基金會、收買自由派知識分子,為這種瓜分進行學術辯護。而最終目標則是搞顏色革命,瓦解共和國,使中國轉型成為秦曉們能夠徹底掌控的所謂“市場經濟”“法治社會”,即和平演變為一個能夠充分保障秦曉們的個人財產個人權利神圣不可侵犯的現代性國家。
四、秦曉模式的本質2:敗壞國企,敗壞社會主義經濟
秦曉們及其博源基金會可以說中國當前最邪惡的權力、資本及漢奸知識分子的聯盟。除了上述鯨吞國有資產外,秦曉們另一大罪狀則是將他們無法鯨吞的國有資產敗壞,通過高管高薪、高管獨裁的方式進行隱性掠奪。
2010年9月自由派文人葉檀在《南方人物周刊》發文《普世價值的推動者秦曉》。文章對秦曉評價說:“與其說秦曉是國企掌門人,不如說他是公共知識分子,他是最不像國企掌門人的掌門人,他致力于撕去非市場化的官商標簽,致力于在中國實現普世的現代性。”“在公司內部,秦曉一言九鼎。”
葉檀大力稱贊秦曉“致力于撕去非市場化的官商標簽”指的就是秦曉力圖使國有企業擺脫公有制、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國家利益等基本性質,使國有企業的資產財富最終落到純粹的資本家手中。葉檀說秦曉“個性非常強硬” “在公司內部,秦曉一言九鼎。”秦曉是如何做到在國企內部一言九鼎?其做法原來是給高級管理人員以巨額高薪,大搞高管獨裁。
2009年3月初金羊網-新快報報道《招商銀行董事長秦曉稱行長年薪900萬物有所值》:
【新快報訊 (特派記者張瀟 陳志龍 陳紅艷 尹輝 陳琦鈿 陳紅艷)從平安馬明哲的6600萬元年薪,到國泰君安曝出的“天價薪水”,金融機構高管的薪酬是本屆兩會上最受關注的話題之一。
日前,在全國政協經濟組的駐地北京鐵道大廈,招商局董事長兼招商銀行董事長秦曉一露面,就被幾十位媒體記者緊緊擠在了酒店大堂的柱子旁邊動彈不得,記者們的矛頭就直指招商銀行行長馬蔚華的薪酬問題。據2007年年報顯示,招商銀行行長馬蔚華當年稅前年薪達到963.1萬元,也位于國內金融業的高薪行長前列。
“馬蔚華的薪水是董事會的決定,因為大家都覺得這是物有所值的。”秦曉回應稱,招商銀行高管的薪水是與其盈利情況相適應的,如果盈利降低了,肯定薪酬也會降低。“當然,如果整個行業都調低了,我們董事會也會做出相應的調整,但我覺得過分炒作金融機構領導人的薪酬問題,是會有很多副作用的。有些聲音是可以聽的,但不要太過于道德化、政治化,應該回歸到理性上來看待這個問題。”】
多年以來,中國百姓對國企高管高薪問題十分痛恨。二馬,平安保險的馬明哲和招商銀行的馬蔚華,這兩位分別是中國高管年薪排行榜上的狀元和探花,一個年薪6000萬,一個年薪900多萬。有意思的是,這兩位的利益可以說都是由秦曉所輸送的。前文已經講過,秦曉和平安保險的黑幕。而探花馬蔚華的巨額年薪,秦曉干脆承認“是董事會的決定”,換而言之,就是由他這個在招商局內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董事長所直接決定的。在廣泛的民怨面前,秦曉力挺馬蔚華,看看秦曉所說的:“我覺得過分炒作金融機構領導人的薪酬問題,是會有很多副作用的。有些聲音是可以聽的,但不要太過于道德化、政治化,應該回歸到理性上來看待這個問題。”那么秦曉自己拿多少年薪?恐怕不會低于馬蔚華吧?秦曉在勾結資本家鯨吞國有資產中又獲得多少暗箱利益?這恐怕更是一個天文數字。今天人們無法確切得知這個讓人恐懼的數字。這個巨額數字背后代表著一種巨大的摧毀共和國的資本力量。顯而易見,假如秦曉們的顏色革命式現代性轉型大功告成,人們更加無法得知甚至去追問這個數字。
從鼓動、操作并捍衛國企高管的高薪,到勾私人資本侵吞巨額國有資產,秦曉們可以說無惡不作。秦曉們的價值觀和社會主義的價值觀是徹底對立的。秦曉們掌握了中國改革的權力,掌握了中國的國有企業,這是中國的最大悲哀。只要秦曉們還盤踞在國企內,這些自由主義普世價值個人主義的信仰者必然要排擠打擊諸如雷鋒、王進喜、錢學森、鄧稼先、馬鳳山、倪光南、王宏斌等社會主義價值觀的信仰者。試想,王進喜、錢學森、鄧稼先等拿著微薄的工資,在條件那么艱苦的情況下,搞出了中國獨立自主的石油工業、電子工業、航空航天工業、裝備工業,搞出了大寨大慶,搞出了自己的兩彈一星、大飛機,曙光號(載人航天)。如果錢學森們的精神被發揚光大,秦曉們必然無地自容。只要秦曉們還盤踞在國企內,他們必然全力阻止國企走向正途。試想假如秦曉退離招商局集團之后,類似錢學森王進喜倪光南王宏斌之類的知識分子和企業家成為招商局集團等央企的高管,他們必然真正將全民利益和國家利益放在首位,兢兢業業,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使中國國企成為西方壟斷資本望而生畏的強大對手。那么,與之對比,秦曉們毫無功績,罪行累累,卻拿天價高薪的合法性何在?秦曉們為了防止自己被清算,他們只能安排自己的手下馬仔繼續控制國企,繼續搞高管高薪、搞高管獨裁,直到將國企徹底敗壞,再最終徹底將其鯨吞。
五、請與博源基金會(權力、資本、漢奸學者的邪惡聯盟)保持距離
秦曉卸任招商局集團董事長后,秦曉在招商局網站上如此鼓吹自己的政績:
從2000 年到2009年的10年間,招商局集團總資產由496億元增長到2683億元,增幅441.2%,年復合增長率20.64%;母公司凈資產由107億元增長到720億元,增幅574.61%,年復合增長率23.63%;年利潤總額由12.91億元增長到178.52億元,增幅1282.61%,年復合增長率33.89%;母公司凈利潤由4.68億元增長到97.99億元,增幅1994.19%,年復合增長率40.21%。
其實,只要看看從2000到2010年,中國的通貨膨脹有多嚴重,中國土地價格房地產價格上漲了幾倍,石油、煤炭等基本資源的價格上漲了幾倍,秦曉賤賣平安股份后平安股份暴漲了多少倍,人們很容易看清楚秦曉在招商局集團折騰10年交出的成績單的確是差的可以。一心只想鯨吞國有資產、拿高管高薪的國企高管,怎會真正將一個國企搞好?更何況,2003末年秦曉在央視《對話》中,當著國資委副主任李毅中的面公開承認:
【我這兩天在北京開會,我公司的那些領導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年利潤是做成17億還是18億呢,還是20億呢?我說你等我回去看看國資委的考核條例我再給你定?!?/p>
顯而易見,秦曉毫無廉恥的自吹自擂--即所謂在他十年任內,再造了招商局,拯救了招商局,使招商局集團總資產由496億元增長到2683億元云云,不過是按照這種方式“做成”的。
而據說連顧雛軍對此憤憤不平。顧雛軍說秦曉能夠在央視公開談當年的利潤是做17億還是做21億。顧雛軍說道:“他比我還露骨囂張,但是他沒事,我出了事。這就是中國法律。”
如果不是有高層權貴的全力庇護,比顧雛軍更加作惡多端的秦曉早已經鋃鐺入獄了。
令人可笑的是,中國的自由派知識分子們,則集體匍匐在秦曉們金錢和權力的腳下。這是中國的自由派知識分子的悲哀。當前,秦曉的博源基金會已經將大部分自由派知識分子籠絡,顯而易見,大部分自由派的確是為了個人利益而選擇與邪惡的權力和資本結盟。
這是自由派知識分子的悲哀,同時,也是中國的幸運。我們來簡單分析蘇聯、東歐社會主義政權瓦解的過程。在蘇東劇變前,蘇聯、東歐的自由派們高喊自由主義的口號,他們迅速將大部分知識分子和普通民眾欺騙。等蘇聯、東歐自由派們開始大肆侵吞國家資產、掠奪民眾時,蘇聯東歐的共產黨政權已經徹底瓦解了,這些自由派們已經徹底掌控了國家的政權、媒體及軍隊。等人民發現,那些主張國企私有化、市場經濟、法治社會的自由主義官員和知識精英,如“葉利欽”、“雅科夫列夫”“ 蓋達爾”之流,原來是一群賊時,為時已晚,百姓的怒火已經無法徹底清算這些已經徹底掌握俄羅斯局勢的自由派官員和學者。中國的情況則相反,由于毛澤東反修防修理論的巨大遺產,由于中國愛國左派力量的強力制約,中國的自由派官員和學者始終被四項基本原則及黨章憲法等緊箍咒所限制,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瓦解共和國,而這些自由派官員和學者出于貪婪的本性,在瓦解共和國前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掠奪人民、鯨吞全民財產,大搞國企私有化,大搞教育醫療住房市場化產業化,這就使他們的本質提前暴露,這就使他們不能再像蘇聯東歐自由派那樣欺騙人民,這就決定中國自由派必然最終徹底失去民心。秦曉及博源基金會的出現,標志著中國的自由派勢力已經高度恐慌,他們擔心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必然更加被動,因此不得以讓秦曉這個惡行累累的人去沖鋒陷陣,因為放眼中國,那些著名的自由派文人和官員們,都已經徹底腐爛,已經找不到一個干凈點的“哈維爾”來蒙騙人民了。
當然中國自由派知識分子并非都是漢奸。個別的、有良知的自由派知識分子可能并不清楚秦曉的本質,他們有可能僅僅是看到秦曉高喊自由主義、普世價值,便被其欺騙,引以為同類。他們想不到,秦曉們選擇自由主義普世價值,僅僅是因為這種理念在當今中國(與其他任何理念相比)能更好地為他們掩蓋惡行,更重要是能夠繼續為之牟利。作為一種歷史悠久的思想理念,自由主義自然有其正面意義和正面價值,在對權力本身保持高度警惕這一點上,左右派是一致的。最后再向那些尚有一絲良知的自由派知識分子提醒一聲:如果不想徹底敗壞自由主義和普世價值在中國的聲譽,請與馬立誠等那群漢奸學者們保持距離,請與高談自由主義的腐敗的權貴官員們保持距離,請與掠奪中國民眾的國內外資本家們保持距離,總而言之,請與秦曉們和博源基金會保持距離。
秦曉為何讓魏京生歡欣鼓舞興奮不已?
何雪飛
一、秦曉—體制內的“中國新右翼”代表?
2010年1月12日,法國國際廣播網站有這樣一則報道《中國新右翼——體制內的"普世派"》,作者為紐約特約記者倪安,文章開頭寫道:
【新年伊始紐約民運人士舉行新年聯歡。近年來很少現身此類活動的老資格民運人士魏京生,從華盛頓開車數小時趕來與會。他興致勃勃地發表了即席演講,告訴大家一則新聞,去年在中共體制內出現了一個新的派別,叫“中國新右翼”, “他們的綱領是中國必須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他說:“值得注意的是他們也知道共產黨那一套玩不下去了。這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共產黨內部有很多人也已經知道,這個政權已經維持不下去了”。魏京生告訴民運人士,“機會快要來了。”“我們應該加把勁。在紐約我們重新聚在一起,重新把氣氛搞起來。”】
魏京生為何如此興奮不已?他所說的“中國新右翼”(體制內出現了一個新的派別,綱領是中國必須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究竟指的是誰?
讓魏京生引以同類歡欣鼓舞并興奮不已的正是秦曉。
法國國際廣播的記者是這樣報道的:
【(魏京生的)消息可能出自《多維月刊》去年8月的一篇報道。報道說,2009年7月1日下午,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與博源基金會在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主辦了題為《中國未來30年向何處去?》的研討會。與會200多位嘉賓大部分為商人,發表主旨演說的是中國招商局集團董事會主席秦曉。他對會議主題給出的答案是:中國的崛起,除經濟增長外,還必須有價值體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變革的方向就是個人權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體等。
報道說,中國新右翼正積極尋求思想共識,正有力興起并將影響中國未來的政治走向。報道指出,他們主要是中國商人的公共組織,如中國企業家論壇、中國企業家俱樂部、阿拉善SEE生態協會、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等。
巧的是,新年元月7日,我們有機會在紐約聽到秦曉的發言。他在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和北大經濟研究所在紐約證券交所舉行“2010年中國經濟”研討會與林毅夫同臺演講。全部用英文發言的研討會在國營中文媒體的視野里最后只剩了林毅夫關于美中貿易和人民幣匯率的熱門話題的標準簡單回答。而真正精彩的則是秦曉發言。
他挑戰官方的“中國模式”,說,“有人認為經濟危機過去20年,顯示中國模式是全世界最佳模式。我不同意,我不認為有個真正的中國模式,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特點,但一般來說,市場經濟改革只有一種模式。所謂的中國模式其實是要發展出一個高于一切的政府,政府介入市場活動,并擁有巨大經濟資產。這一模式導致了一系列問題,如圈地和腐敗,效率和獲利能力被官僚制度大大削減,轉型代價巨大,公平競爭規則由于政府直接控制資源和參與市場而遭破壞,削弱公共產品的提供。”
他調侃中國特色——“我們總是在說‘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也就是中國的顏色。我認為那一定存在著某種基本色,如果沒有基本色,我不知道怎么翻譯‘特色’?如果沒有基本色,中國特色又有什么意義?”
秦曉挑明了中國政治改革的關鍵并推崇發源于西方的普世價值。他說:“中國政治改革的關鍵問題是合法性問題。中國政府將其合法性依附于經濟表現,我認為這是不對的。如果經濟表現好就沒有動力進行改革;那改革出現麻煩呢?所以我們應該將合法性依附在現代體系之上,我們需要承認普世價值。它從歐洲啟蒙運動時代開始,對此也許有不同理解,其中也可能有一些中國因素,如‘和諧’,或亞洲文化,但一般來說來,理性、自由、個人權利是一些基本價值。在中國有關于是否存在普世價值觀的辯論,我同意存在這種普世價值,但可以有不同特點。”
秦曉是北京老三屆高中畢業生,50歲時獲英國劍橋大學經濟學博士;從2001年開始任中國招商局集團董事長至今。本身是國企老總的他卻認為國企從長遠來看不需要存在,他說:“從宏觀層面看,應當把它逐步地分散到社會和民眾手里去。” 秦曉指出,政府不應該控制國有企業的巨大資產,而是應該將其轉移到社會網絡,如退休基金,或投入股市管理。政府的功能應簡化到集中提供公共產品。
有與會者問他,他的改革主張同最近被中國政府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重判11年的異議人士劉曉波有什么不一樣時,他解釋道:“我是體制內的,主張在體制內改革。”
秦曉在接受《財經時報》采訪時曾說,“中國的問題不是一個現代化的問題,而是一個社會轉型的問題。這個轉型一定要有現代性的一些核心價值觀和制度來作支撐。” 他認為,對自由、民主、人權等價值的追求,不只適用于西方,而具有普世意義。這不禁讓我們想起了本文開頭提到的老資格民運人士魏京生,他在1978年就提出了中國要有第五個現代化——民主化。30多年后,當中國已經崛起為一個經濟大國的時候,對這一問題的討論似乎又回到了30年前的原點。
】
最讓人震驚的是,當與會者問秦曉,他的改革主張同最近被中國政府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重判11年的劉曉波有什么不一樣時,秦曉的回答竟然是“我是體制內的,主張在體制內改革。”這等于是說,秦曉自己承認,他的改革主張與劉曉波完全一致,這就是自由主義、普世價值、零*八憲章。而體現自由主義普世價值的零*八憲章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有史以來的一切黨章憲法都是徹底對立的,采用任何方式在中國實現劉曉波的自由主義普世價值零八憲章主張,都是在“顛覆國家政權”。不同的是,劉曉波在體制外,通過體制外的方式“顛覆國家政權”;而秦曉在體制內,通過“體制內改革”的方式“顛覆國家政權”。借用《西游記》的故事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劉曉波顛覆國家政權,恰如孫悟空拿金箍棒打鐵扇公主,結果被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扇子扇出萬里之外;而秦曉比劉曉波厲害多了,他們的方式則是鉆進鐵扇公主的肚子里,徹底制服鐵扇公主,達到最終目的。
另外,秦曉在國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要是一般的副部級干部、國企董事長在海外發表這樣的言論,恐怕早就惹禍上身了??梢娗貢缘谋尘皩嵲诓灰话恪?/p>
二、自由主義為何成為婊子的牌坊?
信仰自由主義、現代性、普世價值的秦曉果然對自由主義的真諦領會的十分深入: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資本家所能享受的實質自由是遠遠高于工人的,因為資本家階級獨自享有對企業和生產資料的所有權(即壟斷權),而工人除了勞動力外幾乎一無所有。工人和資本家表面上擁有同樣的自由(比如一人一票),實際上自由的大小卻十分懸殊(比如資本家控制了主流媒體,也就控制了許多工人的思想)?;陬愃频脑颍貢运硎艿淖杂梢彩沁h遠高于普通官員普通民眾的,因為他掌控了巨額的經濟財富和深厚的權力資源。這恐怕也是秦曉等自由派為何主張個人主義為內核的自由主義而反對平等理念為內核的社會主義。
一個基本的道理是,平等是自由之母,沒有平等便沒有自由。看看秦曉的那些主張,國企徹底私有化、徹底的市場經濟,政府當守夜人,在這樣的社會中必然是貧富兩極分化,富人自由地剝削壓迫窮人,窮人自由地接受契約接受剝削,而政府卻無所作為——連封建社會還不如,封建社會的政權還有很多扶弱抑強、減少兩極分化的功能。秦曉之所以主張“政府不應該控制國有企業的巨大資產”,其理由是秦曉認為政府和共產黨根本不可能代表人民。事實上,如果政府和共產黨都不可能代表人民,那么沒有任何其他的組織可以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自由主義理念認為,根本不存在集體利益、集體主義,甚至根本不存在人民、階級等概念,存在的僅僅是一個個個體,存在是自私自利的個人利益、個人自由、個人權利、個人主義。因此,在自由主義普世價值所主導的社會中,廣大勞動者必然是一盤散沙。于是,秦曉等資本權貴們的金權統治,便可以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了。
這就是為什么惡行累累的秦曉們會選擇自由主義作為其牌坊以掩飾其丑陋面目。只有自由主義才符合秦曉們自私自利的價值觀,才符合秦曉們的階級利益。秦曉們選擇自由主義而放棄特色社會主義,證明特色社會主義理念及當前的黨章憲法,已經成為秦曉們進一步掠奪民眾的障礙。
2010年,秦曉成為自由派的先鋒,同時也將自由派那古老而破舊的道德面紗徹底褪去。自由主義已經成為一切貪官污吏、吸血資本家、流氓知識分子的牌坊。
恐怖的是,在當今中國,這種丑陋的牌坊很可能變成廟堂。也許這樣一種恐怖的場景不久就會在中國實現。魏京生等民運集團已經高度興奮起來,“重新聚在一起”,等待自由派的急先鋒、大將秦曉吹出的沖鋒號,瓦解共產黨與共和國,徹底取消當前黨章憲法中的社會主義內核,那么秦曉們掠奪人民的巨額財富就徹底漂白了。唯一的疑問是,到那個時候,秦曉們有沒有雅量讓魏京生們分一杯羹?
三、秦曉為何讓魏京生歡欣鼓舞興奮不已?
魏京生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秦曉們,這個體制內出現的新派別-“中國新右翼”,能量實在是太大了。
1、2002年,招商局集團董事長秦曉將招商局集團培育了14年的民族保險業“先驅”平安保險的股權14.43%以18.55億人民幣的價格低價出售。而當時匯豐卻用約6億美元(約合人民幣50億元)買了平安10%的股份。秦曉賤賣的這部分股份在中國平安H股上市、A股上市后,價值已經迅速膨脹到幾百億。傻子都能看出此中的貓膩。秦曉將幾百億巨額國有資產賤賣給誰呢?是兩家由自然人控制的兩家投資公司——寶華投資和源信行投資。據郎咸平揭露,源信行與寶華投資的真正控制者是神秘富豪鄭建源。2004年《21世紀經濟報》根據來自多方渠道的消息,對最終掌控者鄭建源的披露是:
【30來歲,常住北京,在美國留學歸來后在北京創立了一家公司,一直從事IT方面的工作,曾經幫助平安保險以及一些全國性的商業銀行、證券公司從事IT項目的建設與咨詢?!?/p>
2、2009年左右,中國平安高管馬明哲6000多萬年薪、招商銀行高管馬蔚華近900多萬年薪引發公眾質疑。事實上,中國平安的馬明哲和招商銀行的馬蔚華都是招商局集團秦曉的部下、馬仔。面對公眾的質疑,秦曉力挺二位高管的巨額年薪。秦曉聲稱,“馬蔚華的薪水是董事會的決定”,換句話說,就是由在招商局集團內一手遮天、說一不二的秦曉定的。
中國當前有幾大問題:一是國有資產被賤賣給私人;二是國企官員高管獨裁,并且拿巨額高薪,變相蛀空國企;三是民營資本即新生資產階級得不到政府和民眾的有效約束,猖狂無比,他們控制政府權力,殘酷剝削工人;四是外資泛濫,影響中國經濟安全。五是政府官員普遍被自由主義個人主義拜金主義洗腦,無比腐敗。這幾大要命的問題,是中國社會兩極分化、瀕于崩潰的根源??梢哉f,這些問題的泛濫,都與秦曉及其主張密切相關。正如閑言所評論的,背景深厚的魯能國資流失案會被糾正,而秦曉則紋絲不動;正如顧雛軍所埋怨的,“他(秦曉)比我還露骨囂張,但是他(由于有權力庇護)沒事,我出了事。這就是中國法律。”所謂上行下效,上上下下都在看著秦曉,秦曉所起到的正是標志性作用。
3、不要小看秦曉們的能量,也不要低估秦曉們的手段。
2007年,《讀書》主編汪暉突然遭到解職。正在此前后,秦曉運作的博源基金會正式成立。從此,《讀書》雜志多次與博源基金會合作舉辦一系列宣揚劉曉波式自由主義的研討會,對于研討會,《讀書》雜志內部知情者披露:
“博源基金聯合《讀書》雜志開會,除了賈寶蘭和樊希安外竟然沒有一個編輯知道會議內情,會議開完才做通告。我的天,一貫號稱民主自由的《讀書》雜志也有今天。”
而惜墨如金的《讀書》雜志多次大規??乔貢院退牟┰椿饡切┳杂芍髁x陳詞濫調。
2010年,秦曉從招商局集團董事長位置退位,為了通過“體制內改革”實現劉曉波的改革主張—顛覆社會主義共和國落實零*八憲章,秦曉開始專心致志地搞他的博源基金會。
而在這一年,汪暉被《南方周末》等自由派媒體以誣陷的方式攻擊為一個文抄公。三聯舒煒為汪暉辯護的文章《南方周末》拒絕刊登,《北京青年報》刊登舒煒文章的一部分后再也不敢刊登后半部分,因為他們擔心得罪南方系。而李陀劉禾組織的國外著名學者的聲援汪暉的簽名信則沒有一家主流媒體刊登。國內所有的主流媒體對支持汪暉的聲音都是全面封殺。汪暉被逼無奈只得選擇稍微公正的新加坡媒體《聯合早報》,雖然該媒體也是南方系立場,但至少沒有曲解汪暉原意。最后,真相大白,真正稱得上抄襲的是自由派代表人物朱學勤。對比汪暉與朱學勤的著作,明顯可以看出的是,汪暉的問題至多稱作不規范,而朱學勤則是徹徹底底的抄襲。然而,網友揭露朱學勤大量抄襲的文章主流媒體報道的卻很少,這與汪暉形成鮮明對比,知道汪暉抄襲的普通民眾人數遠遠高于知道朱學勤抄襲的民眾。最終,復旦大學學術規范委員會委員、復旦大學教授葛劍雄鑒定朱學勤沒有抄襲,這一結論卻被主流媒體大肆傳播。(葛劍雄是朱學勤的好友,與朱學勤同屬自由派陣營。葛劍雄因為侮辱中華民族曾登上網民推選出的中國漢奸榜。而葛劍雄、徐友漁、朱學勤等自由派文人曾一起策劃在南方系媒體傳播海外民運編造的給毛澤東潑污水的謠言,葛劍雄、徐友漁還親自就稿費問題撰寫文章攻擊毛澤東并在南方都市報發表。)讓葛劍雄審查朱學勤,等于讓朱學勤審查朱學勤,即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這就是丑陋的自由派頭面人物。
另外,香港中文大學教授金觀濤是秦曉博源基金會的骨干,學術委員會成員。秦曉也對金觀濤十分欣賞。博源基金會還資助金觀濤、嚴博非等人發起成立了歸來書院。金觀濤、嚴博非等人都是是倒汪骨干,而參加歸來書院學術活動的知識分子們也大多是倒汪的積極分子。
總而言之,通過以上簡單跡象我們可以分析出,對汪暉的迫害,顯然是自由派發動的一場有預謀的有組織化的行為。而秦曉的博源基金會,則是將自由派權貴、資本家、知識分子,將國內漢奸和國外壟斷資本組織起來的重要機構。
汪暉得罪自由派,大概是因為當《讀書》主編時,為了追求真相而發的兩篇文章,一篇是高默波的《書寫歷史—<高家村>序言》,此文從一個個例出發公正評價毛時代農村的經濟成就,一篇是王紹光的《中情局與文化冷戰》,揭露美帝通過各種巧妙手段進行意識形態控制、給對立國家知識分子和民眾洗腦的真相。這些文章自然讓自由派十分頭痛、害怕——既然辯論不過新左派,那么只好用權力進行鎮壓。
至此我們可以看到自由主義秦曉學術斗爭(其實是政治斗爭)的手腕,哪怕是對汪暉這樣的溫和新左派,一個純正的醉心于學術的知識分子,一個曾經和眾多自由派交情不淺的知識分子,仍然是精心策劃,調動大量的權力,壟斷控制主流媒體,剝奪左派知識分子手中有價值的資源(如《讀書》雜志),通過在主流媒體上廣泛造謠、傳謠的方式對其丑化,進行一系列大規模的圍剿、迫害。
從汪暉事件可以看出,自由派,從體制內高層到體制外民間,從權力到資本到知識分子,從國外壟斷資本到國內漢奸買辦,都已經全面的組織起來了。秦曉及其博源基金會,就是這種組織化的標志。他們正有計劃有步驟地采取一系列行動,他們正逐漸接近他們的目的地。而左派們,還是一盤散沙。尤其是體制內的左派們,不敢像右派那樣冒險,不敢孤注一擲,所以基本上無法發揮作用。而體制內的右派們早就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而高度活躍,這是右派猖獗的重要原因。
對此,魏京生怎能不歡欣鼓舞興奮不已?魏京生們的春秋大夢會美夢成真嗎?
四、中國的三大政治派別及其關系
最后,想給那些試圖與自由派搞左右聯合的幼稚極左派們幾句警告。你們夢想自由派上臺后會搞民主自由的大選,進而左派會獲得比當前更大的空間。從汪暉事件來看,那是癡心妄想,自由派們上臺,對你們只有迫害、鎮壓。把真正對手鎮壓干凈后,才會給民眾所謂的“自由”,蘇聯解體后是這樣,東歐劇變后是這樣,美國也是這樣,去了解下卓別林和愛因斯坦是如何遭受美國自由主義衛士(聯邦調查局)長達幾十年的迫害的吧。
幼稚極左派醉心于批判“修正主義”、“特色社會主義”,將主張特色社會主義的人當做主要敵人。其實喊特色社會主義口號的,是分左中右不同色彩的。高舉“特色”旗幟的,既有堅持馬列毛社會主義的左派(如劉國光等),也有中間派和右派(其右派大多是政治色彩不清晰的官僚分子)。秦曉和博源基金會出現,標志著體制內那些最反動、最強大的官僚買辦資本勢力已經徹底拋棄了特色社會主義的旗幟,而扛起自由主義和普世價值的大旗。特色派,已經不是左派的主要敵人,而是左派的聯合對象。正是由于特色派的存在,黨章憲法中才有馬列毛、公有制為主體、按勞分配、人民民主等社會主義信條,左派當前的存在才有相當的合法性。從汪暉遭遇我們可以預知,一旦自由派上臺,必然大搞“殺左族毛”,毛澤東將被自由派通過立法手段定性為希特勒,馬列毛左派社會主義因為要推翻資本主義政權,必然變成徹底的地下秘密狀態。在美國,不要說毛派的遭遇,也不要說同情社會主義的卓別林的遭遇,去看看美國公開反孟山都反轉基因的科學家有沒有飯吃吧。
特色派要么向左滑向馬列毛社會主義,要么向右滑向自由主義資本主義。眼下,有沒有即主張資本主義、徹底親美反毛,同時又堅定地堅持特色旗幟的?幾乎沒有。一般在政治高層,表面上都不得不舉特色旗幟,但那些醉心資本主義的實際上通過自己的言行已經選擇了自由主義和普世價值。而內心真正高舉特色旗幟的,實際上都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和四項基本原則,反對美國對我們的西化、分化,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堅持自主創新及維護國家經濟安全。更何況特色派中許多人雖然高舉特色旗幟,但同時又是傾向于毛澤東思想的??偠灾?,特色派中的左派和中間派是馬列毛左派需要聯合和團結的力量。中國的未來,也取決于左派的抉擇。
附文1:【10.1.12 法國國際廣播:】中國新右翼——體制內的"普世派"
原文:http://bbs.anti-cnn.com/viewthread.php?tid=217212&extra=&page=1
作者 紐約特約記者 倪安
發表日期 12/01/2010 更新日期 12/01/2010
http://www.rfi.fr/actucn/articles/121/article_18741.asp
新年伊始紐約民運人士舉行新年聯歡。近年來很少現身此類活動的老資格民運人士魏京生,從華盛頓開車數小時趕來與會。他興致勃勃地發表了即席演講,告訴大家一則新聞,去年在中共體制內出現了一個新的派別,叫“中國新右翼”, “他們的綱領是中國必須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他說:“值得注意的是他們也知道共產黨那一套玩不下去了。這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共產黨內部有很多人也已經知道,這個政權已經維持不下去了”。魏京生告訴民運人士,“機會快要來了。”“我們應該加把勁。在紐約我們重新聚在一起,重新把氣氛搞起來。”
消息可能出自《多維月刊》去年8月的一篇報道。報道說,2009年7月1日下午,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與博源基金會在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主辦了題為《中國未來30年向何處去?》的研討會。與會200多位嘉賓大部分為商人,發表主旨演說的是中國招商局集團董事會主席秦曉。他對會議主題給出的答案是:中國的崛起,除經濟增長外,還必須有價值體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變革的方向就是個人權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體等。
報道說,中國新右翼正積極尋求思想共識,正有力興起并將影響中國未來的政治走向。報道指出,他們主要是中國商人的公共組織,如中國企業家論壇、中國企業家俱樂部、阿拉善SEE生態協會、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等。
巧的是,新年元月7日,我們有機會在紐約聽到秦曉的發言。他在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和北大經濟研究所在紐約證券交所舉行“2010年中國經濟”研討會與林毅夫同臺演講。全部用英文發言的研討會在國營中文媒體的視野里最后只剩了林毅夫關于美中貿易和人民幣匯率的熱門話題的標準簡單回答。而真正精彩的則是秦曉發言。
他挑戰官方的“中國模式”,說,“有人認為經濟危機過去20年,顯示中國模式是全世界最佳模式。我不同意,我不認為有個真正的中國模式,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特點,但一般來說,市場經濟改革只有一種模式。所謂的中國模式其實是要發展出一個高于一切的政府,政府介入市場活動,并擁有巨大經濟資產。這一模式導致了一系列問題,如圈地和腐敗,效率和獲利能力被官僚制度大大削減,轉型代價巨大,公平競爭規則由于政府直接控制資源和參與市場而遭破壞,削弱公共產品的提供。”
他調侃中國特色——“我們總是在說‘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也就是中國的顏色。我認為那一定存在著某種基本色,如果沒有基本色,我不知道怎么翻譯‘特色’?如果沒有基本色,中國特色又有什么意義?”
秦曉挑明了中國政治改革的關鍵并推崇發源于西方的普世價值。他說:“中國政治改革的關鍵問題是合法性問題。中國政府將其合法性依附于經濟表現,我認為這是不對的。如果經濟表現好就沒有動力進行改革;那改革出現麻煩呢?所以我們應該將合法性依附在現代體系之上,我們需要承認普世價值。它從歐洲啟蒙運動時代開始,對此也許有不同理解,其中也可能有一些中國因素,如‘和諧’,或亞洲文化,但一般來說來,理性、自由、個人權利是一些基本價值。在中國有關于是否存在普世價值觀的辯論,我同意存在這種普世價值,但可以有不同特點。”
秦曉是北京老三屆高中畢業生,50歲時獲英國劍橋大學經濟學博士;從2001年開始任中國招商局集團董事長至今。本身是國企老總的他卻認為國企從長遠來看不需要存在,他說:“從宏觀層面看,應當把它逐步地分散到社會和民眾手里去。” 秦曉指出,政府不應該控制國有企業的巨大資產,而是應該將其轉移到社會網絡,如退休基金,或投入股市管理。政府的功能應簡化到集中提供公共產品。
有與會者問他,他的改革主張同最近被中國政府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重判11年的異議人士劉曉波有什么不一樣時,他解釋道:“我是體制內的,主張在體制內改革。”
秦曉在接受《財經時報》采訪時曾說,“中國的問題不是一個現代化的問題,而是一個社會轉型的問題。這個轉型一定要有現代性的一些核心價值觀和制度來作支撐。” 他認為,對自由、民主、人權等價值的追求,不只適用于西方,而具有普世意義。這不禁讓我們想起了本文開頭提到的老資格民運人士魏京生,他在1978年就提出了中國要有第五個現代化——民主化。30多年后,當中國已經崛起為一個經濟大國的時候,對這一問題的討論似乎又回到了30年前的原點。
附文2:中國新右翼正在興起
作者:艾理
原載:chinesenewsnet.com
http://www.chinazhiqing.org/bbs/dispbbs.asp?boardid=53&Id=24964
最近中國,學術界的學術討論會減少了,商界的學術討論會增加了,中國商人的公共組織如中國企業家論壇、中國企業家俱樂部、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等都組織各式與商業無關的學術討論會。分析這些組織關於國家命運及中國未來的討論,會使我們得出一個結論
中國新右翼正在興起
艾理
2009年7月1日下午,中共建黨節,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宴會廳,二百多人濟濟一堂,多數為商人,少數學者,他們聚在一起聆聽招商局集團董事長秦曉的講座并展開討論。會議是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組織的。商人聚會不討論生意,討論的題目是“中國未來30年向何處去?”
商界的學術討論會多了
秦曉從分析“現代化”與“現代性”這兩個概念開始,認為“現代性是指自歐洲啟蒙運動以來所倡導的價值觀,這_?悼D要包括個人權利、自由和理性,及相應的市場經濟、民主政體、民族國家的制度安排。現代性主要指它的價值層面,一個現代性的社會包括價值層面和為了保障這些價值的制度層面?,F代化理論與現代性相關,但在中國的語境中,‘現代化’一詞的內涵主要是經濟和物質指標,而價值體系和制度安排則被抽離。??近百年來的中國和未來中國,在前后跨越的三個世紀的歷史進程中,始終離不開這樣一個命題,即現代性轉型。”秦曉強調,中國的崛起,除經濟增長外,還必須有價值體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和示?性。這些充滿學術氣息的話語,表達了一個簡單的意思,已經擁有30多年經濟持續增長奇跡的中國,要進入價值和制度變革的準備時期了,變革的方向就是個人權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體等等。
最近中國,學術界的學術討論會減少了,商界的學術討論會增加了,中國商人的公共組織如中國企業家論壇、中國企業家俱樂部、阿拉善SEE生態協會、歐美同學會商會2005委員會等都組織各式與商業無關的學術討論會。上這些組織的網站,研究分析這些組織關於國家命運及中國未來的討論,會使我們得出一個結論:中國新右翼正積極尋求思想共識,中國新右翼正在有力興起并將影響中國未來的政治走向。
中國改革以來30多年,在政治思想上大體有三種派別,一是官方實際奉行的新權威主義,以開明集權來推進市場經濟和經濟增長,政治上保守,經濟上開明。二是自由派,又被稱為右派,追求市場經濟與民主法治轉型,力量主要表現在經濟學、法學、媒體領域,已演化為中國學術和輿論事實上的主流。三是新左派,新左派與迷戀馬列毛的老左派有內在淵源,但話語表達另有新意,追求民族主義、國家主義、強權政府、國有經濟。在思想理論上,政府搖擺在自由派與新左派之間。政府的重要文件,常常是自由派、新左派話語的雜揉。
新右翼如何定位?
7月1日,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2005委員會與博源基金會主辦“中國未來30年向何處去??中國現代性方案求解內部研討會”,20多位知名學者,60多位理事等近200位嘉賓與會。(資料圖片)
國內學界常常把新老左派都稱為政權派,因為它們在骨子_?ㄛO站在政權角度講話,而政府內部則習慣把自由派視為反對派。自由派之所以被視為反對派,也并非空穴來風,××學潮、08憲章簽名都與自由派關系密切。一旦發生民眾與政府的沖突,一般來說自由派會站在民眾一邊,而新老左派都會回到政府身邊。有新權威主義、自由派與新左派這些參照系,我們可以為新右翼做一個定位。
我們先將新右翼與新老左派做一個比較。新右翼重視個人權利、自由競爭、市場經濟、憲政民主、法治國家,在這一點上,新右翼國家目標與新老左派不同甚至是對立的。但是,新右翼極端重視秩序維護,認為制度變革應當是漸進的平穩的,不允許社會動亂打斷經濟增長的進程,正如秦曉所說的“沒有秩序的自由是不行的”。而且,在對外關系上,新右翼會十分重視國家利益的維護(轉載者注:此文的很多解讀都是別有用心的。新右派只是不敢像自由派那樣明目張膽地無理性賣國罷了。新右派其實是體制內最賣國的勢力,民間自由派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正實施賣國的正是秦曉、馬明哲等新右派,看看博源基金會就清楚了。秦曉已經公開批判民族主義、愛國主義,宣稱不應把愛國主義放的太高。)。新右翼與新老左派雖然價值和制度目標不同,在維持秩序穩定及對外爭取國家利益這點上也有共通之處。
將新右翼與自由派(或右派)相比,我們會發現新右翼與自由派在國家改革目標上是共通的,它們都希望建立一個市場經濟和憲政民主的中國。但是,兩者又有很大差別,總體來說,自由派會將共產黨視為市場經濟、憲政民主和中國歷史進步的阻礙者,而新右翼則致力上下互動,推著共產黨一起走市場經濟和憲政民主之路。自由派在價值上認同西方從而親西方,新右翼雖然在價值上認同西方但認為中國與西方的關系應當建立在利益競爭而非抽象的價值認同上面。自由派的基礎主要是學者、記者、編輯等知識分子,而新右翼的基礎主要是有想法的工商業者??梢哉f,自由派(右派)與新右翼是同一目標下的不同策略群體。
對自由派來說,新右翼是右派的一部分,它們的根本價值與制度取向相同,它們之間的差別是激進與漸進、革命與改革、斗爭與合作的差別,在未來幾年之內,自由派與新右翼不會成為敵人。對政府來說,新右翼對現政權沒有任何厭惡與敵意,他們更像政權體系內出來的開明派,對政權還有親緣情感關系,由於他們進入了市場和世界,他們不愿意這個政權龜縮在龜殼_媯它滿A他們不愿意共產黨被社會發展所拋棄而引來動蕩和破壞。對新老左派來說,自由派是共產黨外來的敵人,新右翼不會容忍社會動亂,更不會允許社會對共產黨人采取報復手段。如果讓新老左派來選擇,他們情愿選擇新右翼而不會選擇自由派。
改革之初的“新權威主義”隨著“××學潮”的鎮壓失去了道德感召力,馬列毛老左派已因毛的實踐而失去了對現實的真實影響力,新左派則由於內部分歧過大尚未形成共識處在混亂之中,自由派則因08憲章而引起政府緊張而處於被控制和壓縮狀態,唯有新右翼最有可能與政府、自由派、新左派達成妥協與共識,而且與自由派與新左派不同主要由知識分子組成不同的是,新右翼主要由有思想的工商人士組成,他們受過工商洗禮,掌握著大量財富,新右翼將有可能在未來幾年成長為中國政治思想新主流,領導中國政治的未來演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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