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石宗源同志：沒有不好的群眾，只有不好的干部

一只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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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年6月3日下午，陜甘寧邊區政府正在召開縣長聯席會議，討論征糧問題。當時，天正下著雷陣雨，突然一聲響雷，擊中了會場禮堂的一根柱子，坐在柱子旁邊的延川縣代縣長李彩云不幸觸電身亡，另有7人受傷。此外，一個農民拴在禮堂邊的一頭驢也被雷擊而死。這個農民便借此發泄不滿說，老天爺不睜眼，咋不打死毛澤東？

    保衛部門聽說后極為震驚，就把這個農民抓了起來，并要當作反革命事件來追查。毛澤東知道后，急忙制止并要求放人，認為農民不滿肯定另有原因，應該調查清楚，借以改進工作。調查的結果是，由于邊區黨政軍學脫產人員過多，向農民征收的公糧過重，加上連年天災，農業收成不好，農民負擔難以承受，心中自然產生不滿。

    經過認真反思，毛澤東不但減少了公糧征收任務，而且進一步認識到，要切實減輕農民負擔，就必須自己動手，生產自救。挨罵當然不好，但人家罵的對，你接受了這個意見，改正了，就把壞事變成了好事。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大生產運動，就有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口號。豪不夸張的講，沒有這一條，也就沒有新中國。

    這么一個故事，流傳的很廣，黨內外都有很多人知道。這次甕安的群眾圍攻多個政府部門，用一句“不明真相”來唐塞過去，是不明智的。要調查清楚群眾為啥對黨和政府不滿呢？借此機會改進自己的工作，回到一切以人民利益為重，一切為了人民服務的正確道路上來。這樣，就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

    多次尸檢的結果都證明，李樹芬是溺水而亡。這里仍然存在兩種可能性，一是自殺，二是他殺。僅僅憑王姓女生和其他兩名社會青年的說辭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僅僅憑尸體上沒有擦傷也不能排除他人的可能。我可以把你推下去，也可以把你抬著丟下去，李樹芬身上都不會有傷痕。另外，處女膜完整也不能排除強奸的可能，不是還有“強奸未遂”一條么？

    就算證據確鑿，在死者家屬不認同“自殺”定性的時候，可以緩做結論?？梢詰岩僧Y安警察的業務能力是否有限，可以請貴陽的警察來，還有分歧呢？可以請北京的警察來。家屬去警察局談話，可以共同探討該案疑點，不用打人家么！從公安局一出來就挨頓暴打，總是讓人不好理解的。你說你沒打，那正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成了一坨屎。你說你沒打，那是誰打的？專案組可有結論了？

    還有黑社會的問題，現在全國各地都存在。為什么歷年的“嚴打”都沒打掉？反而有越打越多的勢頭？我認為應該從黨的自身找問題，如果黑社會分子就在黨內，你咋咋呼呼走個過場，偶爾抓些嘍羅，轉眼又放掉一部分，他們怎么能夠不猖獗呢？必須要面對一個部分政府官員充當黑社會保護傘的問題。這個問題可能比較尖銳，一些同志不大愛聽，但良藥苦口利于病。我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黨內是啥號人都有，一些不法之徒，甚至階級敵人都混進來了。

    過去講：“官官相衛”，現在用這詞語可能不合適，而黨內同志間護短的現象是存在的，尤其是干部之間。一出問題，都推給群眾，旁人都是刁民，就你是硬氣的官員。殊不知，這樣一來，就站到群眾的對立面去了，是很危險的。你站到群眾的對立面去，那就一定會被群眾打倒。刁民有沒有呢？有。不講道理的群眾總是極少數，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有具體的原因。不以群眾利益為重官員卻不在是少數，他們為自身，為官位，為小集團，乃至為二奶，總之就是不為群眾。所以，看問題從大局來看。沒有不好的群眾，只有不好的干部。

   7月3號，貴州開了一個會。不講俯臥撐了，黑社會也只是略微提及，不再當作主要矛盾，強調了“必須牢固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這是一個好現象，只要牢固的樹立了這一條，如各級政府門口的牌坊一樣“為人民服務”，那就不會出現上萬群眾圍攻政府部門的尷尬現象。萬一受到黑社會的攻擊呢？再來上萬群眾保衛政府保衛黨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你為群眾做了好事，群眾自然擁護你，這點不要懷疑。即使有若干別有用心的人去煽動，我看他們是煽不動的。假如群眾對政府工作不滿，就算沒人煽動鬧事，正如會上所講：“這起事件看似偶然，實屬必然，是遲早都會發生的”。

   前文說“真相到底是什么？”，這個會議上列舉出了一些原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次事件直接的導火索是李樹芬的死因。但背后深層次原因是甕安縣在礦產資源開發、移民安置、建筑拆遷等工作中，侵犯群眾利益的事情屢有發生，而在處置這些矛盾糾紛和群體事件過程中，一些干部作風粗暴、工作方法簡單，甚至隨意動用警力。他們工作不作為、不到位，一出事，就把公安機關推上第一線，群眾意見很大，不但導致干群關系緊張，而且促使警民關系緊張。加之有的領導干部和公安民警長期以來失職瀆職，對黑惡勢力及嚴重刑事犯罪、群眾反映的治安熱點問題重視不夠、打擊不力，刑事發案率高、破案率低，導致社會治安不好，群眾對此反應十分強烈。

   一句話，是當地政府在日常的工作中積累了大量的矛盾，沒有牢固的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樹立的是啥？社會上有句笑話，說是他們為人民幣服務呢。有利益就敢于沖鋒甚至貪贓枉法，有矛盾就當縮頭烏龜愛理不理，怎么能夠不被群眾反對？且不說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共產黨員的基本覺悟。放在封建王朝，也是要被開明君主所打倒的。

   謠言止于真相，但真相從哪里來？過去有句話說的很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了解真相，就要到群眾中去。你從中央到地方，三套班子五班人馬，調查個真相，說是黑社會插手參與了，群眾都不明真相。這個結論大約是聽報告聽來的吧？這不是真相，7月3號的會議就否定了這一點。那篇《甕安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無非是當地網友的一點描述，后來調查出來的結果證明，里頭居然有大部分是事實。比如該女生是甕安三中的，叫李樹芬，死在西門河里，該女生的叔叔被打了，等等。被各大門戶網站所轉載，在強國論壇的也熱鬧的異常。這么一點事實，難道需要用這個方式發布出來么？

   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就能了解真相。相信官員，依靠官員，不欺上瞞下才怪了。有點事情就捂蓋子，打棍子，中央還覺得一片大好呢。實際上起到了很壞的作用，直接蒙蔽了群眾，不把群眾的知情權當回事；直接蒙蔽了中央，最壞的結果是做出相反的決策。讓群眾說話，天不會塌下來。哪怕有一點謠言，具體調查下去，就能夠接近事實真相了。

   像會議要求的那樣：嚴查徹究在此次事件中嚴重失職瀆職的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的責任；向社會及時、真實、準確地公布事實真相；進一步穩定群眾情緒；堅決依法追究違法犯罪人員。去落實了，做到了，把領導干部的問題擺在首位，貴州其他縣市有沒有類似的問題？全國其他地方有沒有類似的問題？以此為契機，轟轟烈烈的開展一次黨內整風，牢固的樹立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有罪的依法追究，有過的警告乃至撤換。解決好干部的問題，就能把壞事變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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