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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有十年文選】黎陽:“蒼蠅型”與“蜜蜂型”文人

黎陽 · 2013-08-18 · 來源:烏有之鄉
烏有之鄉十年文選 收藏( 評論() 字體: / /
只要中國社會“蒼蠅化”的規律還在起作用,只要中國社會因“蒼蠅化”崩潰的威脅還存在,只要中國“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還沒有消滅,“文化大革命”的幽靈就不能說已經消失。“蒼蠅型文人”現在就匆匆忙忙為歷史下定論,恐怕還早了點。

  黎陽

  2008.5.11.

  一.“蒼蠅”與“蜜蜂”行為特征最根本的區別

  二.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千古陷阱——“蒼蠅型文人”的混世秘訣

  三.“千古怪圈”——“蒼蠅化”死亡循環

  四.“蒼蠅”和“蜜蜂”

  五.今天中國“蒼蠅化”的后果

  六.破解“千古怪圈”第一人

  中國文人,即“知識精英”,可分為兩大類:“蒼蠅型”與“蜜蜂型”。

  顧名思義,“蒼蠅型文人”的本質和行為特征如同蒼蠅,而“蜜蜂型文人”的本質和行為特征如同蜜蜂。(注:這里的“蜜蜂”是指專門采花釀蜜的那類,而非其他。)

  一.“蒼蠅”與“蜜蜂”行為特征最根本的區別

  1.蒼蠅不創造財富,蜜蜂創造財富。

  蒼蠅從生到死一輩子不勞而獲,全靠攫取別人的勞動果實為生,不折不扣的寄生蟲。

  蜜蜂從生到死一輩子勤勞不休,勤勤懇懇采花釀蜜,靠勞動創造財富,養活自己,造福別人。

  “蒼蠅型文人”同蒼蠅一樣,寄生蟲的干活:永遠不勞而獲,永遠靠巧取豪奪別人的勞動成果生存——不管“蒼蠅型文人”有多大名氣,多么顯赫,但終其一生,你根本就找不出這類文人究竟創造出過什么財富、究竟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蜜蜂型文人”同蜜蜂一樣,總是實實在在自食其力,總是用自己的血汗智慧創造出實實在在的財富,總是給這個世界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例如袁隆平與“雜交水稻”,錢學森等與“兩彈一星”,華羅庚與“優選法”,以及為“人工合成胰島素”、“青蒿素”、“殲十”做出貢獻的一切“文人”知識分子,等等。

  2.蒼蠅傳播病菌,蜜蜂傳播花粉。

  病菌帶來疾病和死亡,花粉帶來豐收和生命。蒼蠅傳播疾病和死亡;蜜蜂傳播豐收和生命。蒼蠅專搞破壞,蜜蜂專搞建設。蒼蠅專干壞事,蜜蜂專干好事。

  “蒼蠅型文人”同蒼蠅一樣到處傳播“病菌”,到處招搖撞騙,到處教唆誤導,教人如何撒謊,如何詐騙,如何打別人的歪主意,如何不勞而獲,如何巧取豪奪,如何花言巧語,如何假公濟私,等等等等,專干壞事,專門害人。如:“騙出一個體制來”、“打左燈向右轉”、“能做不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叢林法則”、“腐敗是次優選擇”、“富人養活窮人”、“赦免原罪”、“寬容不規范”、“冰棍論”、“吐痰論”、“靚女先嫁論”、“國有資產流失不可避免論”、MBO、“改革代價論”、“犧牲八千萬”、“我建議取消所謂的養老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等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熱情和能力”、“中國不應該建成福利社會,否則人們便沒有危機感,不好好工作”……

  最陰險狠毒的“蒼蠅型文人”當如公然鼓吹毀滅農業、毀田蓋房搞房地產投機的茅于軾、張維迎之類:

  茅于軾:

  ——“困擾人類幾千年的糧食問題已經徹底解決。農業本來是最重要的行業,而現在農業變得越來越不那么重要。”

  ——“究竟是保護耕地要緊還是城鎮化要緊?肯定是城鎮化更重要,因為糧食已經不是問題,完全沒有必要死守住耕地面積。”

  ——“一塊土地應該用于種糧食,還是蓋廠房,修機場,作停車場,應該按照具體情況而定,絕沒有道理說永遠是種糧食有優先權。可是保護耕地的政策卻把種糧食永遠放在了優先地位,這對城市建設造成了巨大的障礙。”

  ——“糧食應該部分依靠國際市場,適當進口,即使達到消費量的10%~15%也不足慮。現在日本進口糧食就達到60%以上。保護是必要的,但是要保護的是農民而不是農業。”

  ——“憑什么理由要凍結農業用地?難道我們的糧食不夠吃,發生了饑荒?既然糧食多得吃不完,糧庫裝不下,不得不賠錢出口,為什么我們對糧食如此神經過敏?”

  ——“萬一我們的糧食不夠蠻可以用進口來解決。有人說進口不可靠,但是日本人消費的糧食中有60%多靠進口。并沒有感覺不可靠。”“大家按照市場規則做,一點也不會有供應安全的問題”

  張維迎:“在全球化條件下,安全的概念要重新考量。什么叫安全?我從來不認為糧食是個安全問題。如果真打起仗來,糧食到處可以種,北大校園都可以種糧食。”

  如果中國當真按他們的主張辦了,為房地產商的私利毀地蓋房,靠進口糧食為生,看看如今國際糧食危機就可想而知:一旦發生全球性大規模糧荒中國人將是什么命運——成億人被活活餓死。“蒼蠅型文人”傳播的這種“思想病菌”制造的死亡比蒼蠅傳播疾病制造的死亡更厲害不知多少倍。

  “蜜蜂型文人”同蜜蜂一樣專干好事,到處傳播“花粉”,言傳身教,利國利民。比如總是諄諄告戒人們尊重勞動,尊重事實,尊重客觀規律,尊重勞動人民。比如“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實事求是”、“三老四嚴”(“當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嚴格的要求,嚴密的組織,嚴肅的態度,嚴明的紀律”)……“依我看,不能小瞧‘窮人’,毛主席有一句至理名言:‘卑賤者最聰明’,因為‘富人’、城里人是靠數億‘窮人’養活的”、“我的目標是不僅要讓全國人民吃飽,而且要讓全國人民吃好”、“讓世界遠離饑餓”(——袁隆平)。

  3.蒼蠅只為自己,只認“個體”;蜜蜂顧全大局,認同“集體”。

  蒼蠅自私自利,只為自己,一生不勞而獲,不創造財富,不需要遵循任何創造財富的客觀規律,一生的一切全靠自己匹馬單槍到處搶,不靠其他,連其他蒼蠅也不靠。對蒼蠅來說謀生不需要“族群”,不需要“集體”,不需要“家族”,不需要“集體勞動”,不需要“集體安全”。所以蒼蠅沒有任何歸屬感,蒼蠅之間沒有任何凝聚。蒼蠅沒有“國家”,沒有“民族”,沒有“團體”,沒有“朋友”,沒有“家庭”。對蒼蠅來說,自己就是一切,其他一切都可有可無。世界上除了確保自己能到處白搶白占而不受任何干涉的“自由”外再無任何值得堅持的東西。所以蒼蠅只有一個原則:“自由”——隨心所欲到處白搶白占而不受任何妨礙的“自由”。

  這就決定了蒼蠅是最徹底的“自私自利之徒”,最徹底的“個人主義者”、最徹底的“自由主義者”、最徹底的“單干戶”,絕對反對組織,絕對藐視紀律,絕對嘲笑集體,絕對厭惡協作,絕對主張“個性解放”,絕對擁護“個人自由”。所以蒼蠅永遠只管自己,絕對不管別人的死活,包括其他蒼蠅的死活,永遠比“一盤散沙”還散,永遠擰不成一股繩,永遠也不具備捍衛自己的力量和決心,永遠是“人人得而欺之”。

  蜜蜂靠集體勞動創造財富,必須遵循“集體勞動創造財富”的客觀規律,分工合作,各盡所能,各司其職,勞動成果集體共享。所以蜜蜂是“集體主義者”,有強有力的組織,有自己的紀律,堅持集體生產勞動,相互能密切協作,永遠保持一個堅強的集體。在這個集體中,每個個體都有自己的適當位置:有住的地方,有工作的分工,有相互協作的共同語言,有共同的追求,有集體的歸屬感。所以蜜蜂永遠有捍衛自己的能力和決心,一旦受到侵犯,立刻不怕犧牲群起而攻之。

  蜜蜂要創造財富,就必須實事求是,只去有花粉的地方,只按釀蜜的客觀規律辦事。所以蜜蜂雖然跟蒼蠅一樣也生著翅膀,“理論上”可以隨心所欲地“自由自在”飛往任何想去的地方,但蜜蜂總體上從不亂飛,只在花叢和蜂巢間活動。也就是說,蜜蜂飛行的自由是服從“勞動創造財富的需要”這個大原則、遵循創造財富的客觀規律這個大前提的“有限自由”。但這種“有限”并不是別人強加的,而是蜜蜂們自覺自愿遵守的。——蜜蜂并不認為這是在破壞自己的“自由”,而認為這是集體勞動創造財富之必須,理所當然。(換了蒼蠅,立刻要大喊大叫抗議“侵犯自由”了——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要求我只能往花從飛?憑什么把我居住的“自由”限制在只有蜂巢那么點大的空間里?憑什么不準我自由自在地拱糞堆、爬飯桌?……)

  蒼蠅有蒼蠅世界的“普世價值”,蜜蜂有蜜蜂世界的“普世價值”。在蒼蠅看來,象蜜蜂那樣整天集體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采花釀蜜、靠勞動創造財富為生太蠢了,純粹是“劣等動物”的“劣等生活”,哪象自己自由自在不勞而獲的寄生蟲生活那樣既“快活”又“高級”。如果要求蒼蠅不得白吃白占而要象蜜蜂那樣自食其力,那簡直罪大惡極,極“不人道”,不,是極不“蠅”道。而在蜜蜂看來,象蒼蠅那樣不勞而獲、損人利己、巧取豪奪才是不折不扣的罪惡。如果要求蜜蜂解散蜂群,象蒼蠅那樣自顧自靠偷摸拐盜為生,那等于要了蜜蜂的命。同樣叫“自由”,你不能指望蜜蜂認同到垃圾堆、漚糞池去采花釀蜜的“自由”,也不能指望蒼蠅認同只出入花叢、不追腥逐臭的“自由”——“蜜蜂世界”的“普世價值”與“蒼蠅世界”的“普世價值”完全不是一回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價值”,無“普”可言,無從“接軌”。

  “蒼蠅型文人”同蒼蠅一樣是百分之一千的“個人主義者”:“‘人不為天誅地滅’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命題”、“所有的社會道德,完全是建立在自私人性的基礎之上的。古典道德觀的混帳之處,就在于故意省略了自私人性的前提”、“我不贊成犧牲自己造福別人”( 茅于軾)……“蒼蠅型文人”永遠只管自己,絕不管別人死活,包括其他“蒼蠅型文人”的死活。(難怪公安系統有人感慨,“知識型”貪官骨頭最軟,一審就癱,交代起同伙來最痛快,比流氓團伙犯罪集團好對付得多——那些人里有時還有些多少講點“義氣”的亡命之徒)。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2006年11月16日厲以寧在南京財經大學向學生們傳授“管理經”時特意講的故事:兩個人在郊外遇到老虎,一個人立刻換運動鞋。另一個人奇怪地問,老虎跑得比人快,你換運動鞋有什么用?此人答曰,我當然知道老虎跑得比人快,但只要我跑得比你快就行了。第二個人卻脫掉鞋子爬上了樹。老虎吃不到樹上的人,便繼續往前追把換運動鞋的人吃掉了。厲以寧說,這個故事說明大風大浪是難以避免的,光會躲避是沒有用的,關鍵是要有絕招、有過硬的本領——“逃命”的“絕招”,“嫁禍于人”的“過硬本領”:老虎吃人不要緊,吃不到自己就行了,要緊的不是如何防止老虎吃人,而是及早給自己準備好“運動鞋”、學會“往上爬”等“絕招”,讓老虎吃得到別人吃不到自己——這正是“蒼蠅型文人”只管自己、不管別人死活的典型心態寫照。

  同蒼蠅一樣,“蒼蠅型文人”唯一堅持不懈的“原則”只有一條:“自由”——象蒼蠅那樣不受任何約束、到處亂飛亂拱、到處白吃白占、到處拉屎下蛆、到處糟蹋禍害,到處傳播病菌、到處為所欲為而不負任何責任的“絕對自由”。“蒼蠅型文人”最喜歡的字眼是“普世價值”、“個性張揚”、“個人自由”、“特立獨行”;最討厭的字眼是“國家”、“集體”、“民族”、“全局”、“大局”——因為這些都是“集合名詞”,考慮問題的著眼點和出發點是全局,是整體,是群體,是“少數服從多數”,是“局部服從全局”,是“眼前服從長遠”。而一講究起這些,就免不了要講“紀律”,就凸顯不出“個體”,就妨礙了蒼蠅式的“絕對自由”。所以“蒼蠅型文人”最恨“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永遠用鄙夷不屑的諷刺性口吻提這兩個詞,永遠最喜歡咬牙切齒痛罵“激進民族主義”、“假愛國主義”、“憤青”、“愛國賊”、“毛奴”之類,永遠在內心巴不得中華民族解體,“溶入世界”、“全球化”——國家解體了,對“個人自由”的一切制約都散了架,象蒼蠅那樣從來沒有族群、沒有祖國、沒有群體感、沒有歸屬感、一貫靠匹馬單槍個人奮斗白搶白占“撈世界”的“蒼蠅型文人”就能如魚得水,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了。

  蒼蠅的一切作為只有一個目的:自己白搶白占。“蒼蠅型文人”的一切作為同蒼蠅一樣,也是為了讓自己白搶白占——不管以什么名義、什么理由、什么外衣,實質都一樣。永遠只有借口,沒有理由:一切“理由”都是借口,一切借口都裝“理由”。不管“蒼蠅型文人”怎么花言巧語口吐蓮花,歸根到底“萬變不離其宗”——讓自己白搶白占得好處。只有這一條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比如,“蒼蠅型文人”現在為什么拼命鼓吹“土地私有化”?因為土地私有了,就可以無限制兼并了,就可以隨心所欲毀田投機房地產牟取暴利了。至于毀滅農業將必然造成的糧食危機、土地兼并將必然造成的社會危機等等都跟“蒼蠅型文人”眼前的私利無關,所以他們毫不在乎,毫不關心,只管全力以赴嗡嗡嗡“土地私有化”的“理由”和“好處”。——只有借口,沒有理由:一切“理由”都是借口,一切借口都裝“理由”。一旦出了問題,他們早飛跑了。

  又比如,“蒼蠅型文人”現在為什么拼命鼓吹“金融私有化”?因為金融私有化了,就可以通過銀行倒閉把老百姓的血汗錢全部“合法”吞光。這對“蒼蠅”們大大有利。至于老百姓和國家會如何倒霉,他們根本想都不想,更不當回事。所以同樣全力以赴嗡嗡嗡“金融私有化”。——只有借口,沒有理由:一切“理由”都是借口,一切借口都裝“理由”。一旦出現金融危機、社會動亂,他們照樣一飛了事。

  蜜蜂的一切作為也只有一個目的:靠集體勞動創造財富,共同生存,共同富裕。“蜜蜂型文人”的一切作為也如同蜜蜂,總是離不開如何“集體勞動創造財富、共同生存、共同富裕”這個“條條框框”。這就不能不強調集體主義,反對個人主義,容不得“絕對自由”。比如搞“兩彈一星”,成百萬上千萬的環節,環環相扣,每環都不能有絲毫差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要搞成功,就必須強調集體,強調協作,強調紀律,強調局部服從全局,就不允許自由散漫、粗枝大葉、隨心所欲,就不允許有蒼蠅式的“個人自由”。同樣,要靠自己的力量改變中國一窮二白、任人宰割的狀態,就不得不依靠集體努力、集體奮斗,集體協作,就不得不犧牲個人自由。

  4.蒼蠅毫無原則,蜜蜂堅持原則。

  蒼蠅不做窩,沒有家,更不愿付出辛勞建設自己的家,而是專門到處搶別人的:看上的東西撲上去就搶;看上的地方闖過去就占。一切都只為自己眼前的需要。只要自己需要,誰的東西都搶,什么地方都去,再珍貴的東西也決不愛惜,照樣糟蹋不誤——撲上去揩油,拉屎,下蛆,污染病菌。糟蹋完什么責任也不負,一怕屁股就走,再去禍害下一個——一生白吃白占,沒有自己的勞動創造,沒有自己的家,沒有自己的“祖國”,也就沒有值得保衛的東西,當然更不可能有什么需要堅持的原則——除了自己到處白搶白占的“自由”。所以蒼蠅沒有什么是絕對堅持的,沒有什么是絕對反對的。蒼蠅的“原則”就是沒原則,蒼蠅的“道德”就是沒道德,只要自己隨心所欲“自由”亂飛,追腥逐臭,隨意占有珍貴的東西就行,決不會不惜一切堅持什么,也決不會不惜一切爭取什么,更決不會不惜一切珍惜什么。它永遠隨心所欲,永遠毫無原則,永遠有便宜就占,永遠有風險就溜。

  蜜蜂不辭辛勞建設自己的家園,不占別人的便宜。蜜蜂有自己的勞動成果,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祖國”。蜜蜂的家是自己辛辛苦苦點點滴滴修起來的,自己的勞動自己最懂得珍惜,所以蜜蜂有自己的原則:一是自己的家不容侵犯,自己的勞動果實要堅決捍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蒼蠅則是“人不犯我,我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喪魂”)。如果有誰膽敢侵犯,則群起而攻之,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二是嚴格遵循采花釀蜜的客觀規律,只去有花粉的地方,決不靠光顧大糞池和垃圾堆來“創收”。也就是說,遵從實事求是、照科學規律辦事的原則。

  “蒼蠅型文人”同蒼蠅一樣,沒有自己的勞動創造,沒有自己的家,沒有自己的祖國。一切都是白撈來的,也就可以毫不心疼地白送白糟蹋——只要自己還能再繼續白撈就行。也就是說,“蒼蠅型文人”沒有值得堅持的東西,即沒有原則。“蒼蠅型文人”只有架子,沒有自尊——不會靠勞動創造財富為生,只會靠邪門歪道掠奪財富為生。不創造財富就不創造價值,不創造價值就不懂價值,不懂價值自然沒有價值觀。沒有價值觀的人沒有自尊,也沒有他尊,只有靠擺架子、爭面子來掩飾自己的毫無價值觀的內涵。沒有自尊的結果是沒有原則,市儈氣,只知道價格,不知道價值。所以“蒼蠅型文人”永遠如同蒼蠅一樣決不會堅持任何原則立場,諂媚成性,奴顏婢膝,永遠如同蒼蠅一樣既貪婪又怯懦,有便宜就占,有風險就溜,有點壓力立刻逃跑,有點甜頭立刻上鉤——象蒼蠅那樣毫無原則,又只認眼前的甜頭,自然認定“賣國比愛國實惠”:毛澤東之前之后,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面對西方國家的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堅持住過什么原則?“臺灣問題是中國內政不容外國干涉”?“中國主權不容干涉”?“不得向臺灣賣武器”?一樣也沒有。倒是默認了是人家的“與臺灣關系法”、“不準使用武力解決臺灣問題”、“人權高于主權”。口口聲聲反對臺灣搞“入聯公投”,但臺灣還是“公投”了,只是沒通過“入聯”而已——雖然沒“入聯”,但仍然是搞了“公投”——從此開了個先例,默認了中國的一部分表決該部分的歸屬這種行為可以發生而不受懲罰。這實際認可了西方國家的“人權高于主權”可以應用于臺灣。這個例子一開,所謂“臺灣屬于中國”的原則實際等于垮臺了。而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呢?大松一口氣,悄悄放下“收復臺灣,統一中國”,實際等于默認“放棄臺灣”。美國炸了中國使館,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嚇破了膽,在電視臺宣讀個聲明都在一邊念搞一邊渾身篩糠打哆嗦,哪還敢堅持原則針鋒相對?如此國恥最后又是不了了之。信誓旦旦宣布了“我們跟達賴面談的大門是暢開的,但是達賴必須放棄分裂國家的主張”(有前提有條件),西方國家一施壓,立刻改口“在近日與達賴的私人代表進行接觸磋商”(無前提無條件了)。大原則如此,其他就更不在話下:人家要求人民幣升值升值再升值以便大幅度賴掉欠中國的萬億美元,要求中國取消一切保衛中國金融市場的措施,要求中國不得觸犯國內“民運精英”……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那樣沒乖乖照辦?就這還不算,還主動送上門“消氣”、口口聲聲“與普世價值接軌”,百折不撓用熱臉蛋湊人家的冷屁股。人家借奧運會之機煽動“藏獨”大肆反華,公然在西藏搞暴力搞打砸搶燒殺,在巴黎毆打傳送奧運火炬的中國殘疾小姑娘,激起海內外華人的憤怒,挺身而出與藏獨勢力針鋒相對。前方老百姓如火如荼熱血沸騰,后邊的“蒼蠅型文人”卻膽戰心驚,冷嘲熱諷,陰陽怪氣:“我們中國人看重面子,太在乎火炬傳遞對中國的意義”、“不要把奧運火炬傳遞和國家榮譽畫等號;也不要把奧運火炬傳遞沿途遇到的示威和抗議,當做是對中國人民的羞辱”“不應該運用民粹的方法去抵制人家政府。法國和美國都是民主國家,他們的民眾有自由表達意見的權利”、“隨便他們抵制。而且也尊重他們的立場”、“如果他沖撞奧運圣火儀式傳遞,自有警察管。就這么簡單”——象蒼蠅那樣沒有原則,自然會象蒼蠅那樣稍微遇到壓力就立刻放棄,落荒而逃。

  因為沒有原則,蒼蠅只會根據自己眼前的需要隨時變來變去,決不會始終如一。“蒼蠅型文人”也同樣沒有一貫的堅持,永遠按照自己眼前的需要說變就變,決不在乎是否自相矛盾——談完“民主”,就講“不爭論”(世界上有“不爭論”的“民主”嗎?);講完“改革代價”,就講“人權”(世界上有把上千萬上億人的生存權當“改革代價”一筆勾銷的“人權”嗎?);講完“鄧小平理論”,就講“祖宗不足法”(“鄧小平理論”有“四個堅持”,“祖宗不足法”則是“不再堅持”);剛說完“祖宗不足法”,不“堅持”了,碰上了世界糧食恐慌,趕緊又“堅持”起毛澤東的“手中有糧、遇事不慌”來了;宣揚完“特色理論”,便大談“普世價值”(“特色”的意思是“與眾不同”,“普世”的意思是“與眾相同”);對內搞“市場經濟”,大講“叢林法則”,讓老百姓學野獸,對外搞“普世價值”,大講“人性”“人權”——老百姓是人,卻要人家學野獸搞“叢林法則”,國際社會是不折不扣的“弱肉強食”、“虎狼世界”,卻跟人家講“人性”——對著人講“獸性”,對著獸講“人性”——除了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蒼蠅型”,誰能如此善變、如此自相矛盾卻又如此滿不在乎?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正是“蒼蠅”的“特色”:變來變去,反復無常,一切只服從自己眼前的需要。自己要嗡嗡就“民主”,別人要說話就“不爭論”;對自己有利便“黑貓白貓”、“鄧小平理論”,對自己不利馬上不顧什么“鄧小平理論”、“四個堅持”,而是“祖宗不足法”起來了——只要想想“蒼蠅”的“特色”就不難理解這一切:可以一分鐘前爭豪宴,一分鐘后搶糞湯。爭豪宴時一定搬出一大堆高尚莊嚴的道理,搶糞湯時也一定拿得出幾大車低賤下流的根據——原則主張的顛倒轉換連一分鐘都用不著,一秒鐘足矣。能指望“蒼蠅”有一分鐘以上的“遠見”嗎?能指望“蒼蠅”有值得堅持一分鐘以上的“原則”嗎?同理,怎么能指望“蒼蠅型文人”會堅持任何原則,有任何遠見?能料定的是“蒼蠅型文人”如同“有甜頭就上、有危險就溜”的蒼蠅,誰給錢就給誰干,誰兇狠就向誰磕頭。

  因為“蒼蠅型文人”無原則,所以只要自己眼前需要,什么法律規定都不當回事。茅于軾就公開宣布自己敢公然犯法:“比如做小額貸款,我就敢于吸收存款,不合法啊,但我不怕,認為它利人利自己就行。”“人家為我擔心,說你吸收存款,要坐牢的,我就不信,是我坐牢還是你改法律?”

  因為不勞而獲,一切都是搶來的,所以“蒼蠅型文人”對創造財富的客觀規律既不了解也不感興趣,更談不上遵循實事求是、照客觀規律辦事的原則。對他們來說,是黑是白、是鹿是馬全無所謂,糧食是地里長出來的還是天上掉下來的都沒關系,反正自己怎么需要就怎么說。所以才會主張把耕地全毀了蓋房,靠讓工人下崗實現“和諧”,靠賤賣國家資源實現“富強”,靠賣光一切實現“小康”——當代版“何不食肉糜”。

  “蜜蜂型文人”則同蜜蜂一樣,知道珍惜辛辛苦苦的勞動創造的財富來之不易,決不讓別人隨意掠奪糟蹋——親自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會衍生出“捍衛值得捍衛的東西”這種原則概念。要通過勞動創造財富,就必須遵從客觀事物的規律,就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一廂清遠,“拔苗助長”。所以“蜜蜂型文人”最看重的一是“不勞動者不得食”、“各盡所能、按勞分配”,二是實事求是,不尚空談,按科學規律辦事,不輕信,不盲從。不管“蒼蠅型文人”如何花言巧語軟硬兼施鼓吹巧取豪奪,不勞而獲,“蜜蜂型文人”就是不買帳,就是針鋒相對,就是據理力爭。不管“蒼蠅型文人”如何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顛倒歷史歪曲事實,“蜜蜂型文人”就是不為所動,堅持原則寸步不讓。所以“蒼蠅型文人”必定給“蜜蜂型文人”扣上“死板僵化”、“教條主義”、“極左”的大帽子,嘲諷“蜜蜂型文人”不識時務,不懂隨機應變,不會投機取巧,不肯象蒼蠅那樣“機動靈活”、善于隨時變換方向,在山珍海味和垃圾屎尿間左右逢源,香臭通吃,不費吹灰之力“撈世界”。

  5.蒼蠅無凝聚無組織,蜜蜂有凝聚有組織。

  蒼蠅是徹底的“個人主義者”,蒼蠅之間沒有任何凝聚力,沒有任何協作,永遠組織不起來,永遠形不成任何集體自衛能力。攻擊一億只蒼蠅與攻擊一只蒼蠅一樣不會遭到任何抵抗。蒼蠅對此毫不在意:任人消滅沒關系,只要自己能逃跑就行,只要確保自己的“絕對自由”就行。

  蜜蜂是徹底的“集體主義者”,蜜蜂之間有高度凝聚力,有高度協作,有高度的組織,形成了極強的集體自衛的能力。一旦蜜蜂遭受侵犯,立刻群起而攻之。所以任何人都敢欺負蒼蠅,但沒人敢輕易招惹蜜蜂,更不用說“捅蜂窩”了。

  “蒼蠅型文人”象蒼蠅一樣是徹底的“個人主義者”。“蒼蠅型文人”的生存只取決于自己的鉆營,與集體勞動無關,與共同協作無關,當然不可能培養出替人著想的習慣和顧全大局的意識。對“蒼蠅型文人”來說,自私自利天經地義,損人利己理所當然,永遠只為個人謀私,只為自己打算,只認個人利益,只要“個人自由”,不認“民族生存”,更不認“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所以“蒼蠅型文人”人人只會自顧自,毫無組織,毫無協調,毫無凝聚,有甜頭有腥臭便爭先恐后,有危險有困難便屁滾尿流。“蒼蠅型文人”之間只能臭味相投,不能同仇敵愾,更不能生死與共。一旦“蒼蠅型文人”當道,整個社會必定“蒼蠅化”,毫無凝聚,毫無自衛能力,如遇強敵入侵必定象蒼蠅那樣一哄而散,比“一盤散沙”都不如——每當中國遭遇災害危機,如“大興安嶺火災”,“九八洪水”,大使館被炸,“非典”、2008冰災,西藏暴亂,西方反華勢力搗亂奧運火炬傳遞……“蒼蠅型文人”們無不立刻“集體失聲”、屁滾尿流,象蒼蠅般逃得影子都不見。等危機一過,又立刻象蒼蠅般聚攏來重新神氣活現大肆“嗡嗡嗡”——平時上鏡只見“精英”不見百姓,緊要關頭只見百姓不見“精英”。

  “蜜蜂型文人”象蜜蜂一樣是徹底的“集體主義者”。“蜜蜂型文人”把“群體”——“國家”和“民族”的生存置于“個人自由”之上,認同正當的“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認同“整體利益”,認同“民族生存”。所以“蜜蜂型文人”強調凝聚,強調要組織起本族類的蜜蜂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人心齊,泰山移”,群策群力,集體生存,集體富裕,使社會“蜜蜂化”,人人象蜜蜂一樣各得其所,有自食其力的機會,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如果遭到外敵侵犯,則全民動員,“傾巢出動”,迎頭痛擊,使一切潛在的敵人望而生畏,知難而退,將危機消彌于無形。

  6.蒼蠅用空談證明自己,蜜蜂用事實證明自己。

  蒼蠅的“價值”體現在“嘴”上——全靠整天自己“嗡嗡嗡”的自吹和彼此間“嗡嗡嗡”的相互吹捧來證明蒼蠅的存在和“價值”——除了“嗡嗡嗡”,你永遠找不到蒼蠅們到底“創造”出什么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蜜蜂的價值體現在實際行動和客觀效果上——用實實在在的蜂蜜和傳花授粉帶來的豐收等具體事實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

  蒼蠅永遠“有理”。不管干什么,不管是“赴贓蹈糞”還是“搶宴蹭席”,必定“嗡嗡嗡”出一番“大道理”為自己辯護,決不聽別人的,也不容別人發言。但蒼蠅“嗡嗡嗡”的“大道理”永遠說變就變:一秒種前“嗡嗡嗡”的是“吃糞合理”,一秒種之后就“嗡嗡嗡”起另一番宏論:“闖餐館叮山珍海味是為了追求清潔衛生”。

  蜜蜂則“言行一致”,總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再“嗡嗡嗡”也離不開采花釀蜜創造財富。如果花叢中少了蜜蜂的“嗡嗡嗡”,農民們就要緊張了,就要想方設法讓這種“嗡嗡嗡”繼續出現了。而蒼蠅的“嗡嗡嗡”則只能讓人想起蒼蠅拍——這就是區別。

  “蒼蠅型文人”同蒼蠅一樣,只能靠蒼蠅式“嗡嗡嗡”的賣嘴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要問“蒼蠅型文人”究竟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貢獻”,憑什么高人一等,回答必定是一大堆“嗡嗡嗡”:“嗡嗡嗡”的講話,“嗡嗡嗡”的論文,“嗡嗡嗡”的報告,“嗡嗡嗡”的書籍,“嗡嗡嗡”的教學,其他“蒼蠅型文人”的“嗡嗡嗡”的互相吹捧……如果追根刨底,硬要問清楚這些“嗡嗡嗡”根據何在,究竟帶來什么樣的看得見摸得著的具體成果,創造了哪些財富,要求用確切的事實說明有這些“嗡嗡嗡”與沒這些“嗡嗡嗡”究竟有何具體的不同,要求對方象蜜蜂那樣用具體的蜂蜜、具體的傳花授粉能增產的數字之類來證明這些“嗡嗡嗡”的作用和實際效果,結果必定只能得到一大堆新的“嗡嗡嗡”:尷尬的“嗡嗡嗡”——七拐八繞的詭辯和掩飾;色厲內荏的“嗡嗡嗡”——冷嘲熱諷;惱羞成怒的“嗡嗡嗡”——扣大帽子:“你不懂,等你學會了再來說”、“沒資格”、“IQ值不夠”、“別有用心”、“反智”、“民粹”、“憤青”、“極左”……

  “蒼蠅型文人”說到底只能靠主觀的夸張來證明自己,最害怕、最討厭的就是要求他們象蜜蜂那樣用實踐證明自己,尤其是用實實在在、一樁一件的具體事實證明自己。所以“蒼蠅型文人”永遠是“狗掀簾子——全靠著嘴功”,除了“嗡嗡嗡”之外其實“一無所有”。

  “蜜蜂型文人”同蜜蜂一樣,不是用嘴巴,而是用看得見摸得著、確切無疑的事實證明自己:“兩彈一星”、“人工合成胰島素”、“雜交水稻”、“優選法”、“青蒿素”、“殲十”、“神舟飛船”、《論持久戰》、建黨、建軍、建國、獨立自主的工業化體系……

  7.蒼蠅專挑別人毛病。蜜蜂專心自己的事情。

  俗話說:“蒼蠅不抱沒縫的蛋”——不管多光多滑,只要稍微有一點點缺陷,立刻就會被蒼蠅抓住,撲上來拼命往里邊拉屎下蛆放病菌,不搞臭搞爛誓不罷休。而蒼蠅自己則永遠“完美無缺”,不管是誰都挑不出蒼蠅有什么“缺陷”,也從不見蒼蠅挑蒼蠅的毛病。

  即便“無懈可擊”,蒼蠅也照樣不會放過。任何動物,只要有點分量、出了眾,不管是人還是牛、馬、騾、驢、象、虎、獅、豹、大熊貓等等,都必定成為蒼蠅追逐圍攻的目標,成群結隊時時刻刻在周圍轉來轉去,一撥接一撥撲上去猛叮眼睛、口鼻、耳朵等——只要你沒力量或沒功夫驅趕,蒼蠅們便立刻乘虛而入嘬液,拉屎,下蛆,順便奉送細菌一身,助你早日得病。

  如果不幸身上有缺陷或傷痕,那蒼蠅們則立刻興奮得發狂,以百倍的瘋狂撲上去噬血、下蛆加傳播病菌,把你的軀體變成蛆蟲的安樂窩,讓你傷口感染化膿,小傷變成大病,直至死亡。

  既便死了,蒼蠅仍不會放過,仍要撲上去吃肉吮血,盡情下蛆,把個完整的軀體變成密密麻麻充滿蛆蟲的腐肉仍不罷休——只要還有一塊肉、一根筋、一滴血可供榨取利用,蒼蠅就決不算完,直到只剩下一堆不容納生命的枯骨為止。

  總而言之,蒼蠅一輩子只干一件事:毀滅——無孔不入挑毛病,鉆空子,轉播疾病,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健康完整變到疾病纏身,再變到死亡毀滅,再變到腐爛霉臭,最后除了森森白骨外什么都剩不下。

  蒼蠅除了破壞和死亡外不給這個世界帶來任何東西。

  蜜蜂一輩子也只干一件事:建設——辛辛苦苦勞動創造財富,采花釀蜜,傳播花粉,傳播豐收,傳播生命。蜜蜂對別人的缺陷毛病從不感興趣,從來只顧忙自己的事業。在蜜蜂面前不用擔心自己有毛病被抓住往死里整,拼命給自己的傷口下蛆放細菌之類,倒是可以指望蜜蜂的好處——蜂蜜可以養人,蜂毒可以治病。

  “蒼蠅型文人”跟蒼蠅一樣,一輩子也只干一件事:毀滅,毀滅掉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如民族主義、愛國主義、中華民族的文化精華、優良傳統、毛澤東思想等等;專門挑剔、詆毀、敗壞一切民族英雄、一切有益于人民的人,如岳飛、文天祥、董存瑞、黃繼光、劉胡蘭、雷鋒、狼牙山五壯士、毛澤東……

  “蒼蠅型文人”毀滅一切的手法跟蒼蠅一樣,也是無孔不入挑毛病,鉆空子,從思想上轉播“疾病”,在名譽上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健康完整變到疾病纏身,再變到死亡毀滅,再變到腐爛霉臭,從地球上徹底消失掉。

  魯迅說:“戰士戰死了的時候,蒼蠅們所首先發見的是他的缺點和傷痕,嘬著,營營地叫著,以為得意,以為比死了的戰士更英雄。但是戰士已經戰死了,不再來揮去他們。于是乎蒼蠅們即更其營營地叫,自以為倒是不朽的聲音,因為它們的完全,遠在戰士之上。的確的,誰也沒有發見過蒼蠅們的缺點和創傷。”——“蒼蠅型文人”正是如此。他們把毛澤東一生幾十年的每一分鐘都用高倍數顯微鏡放大放大再放大,挑剔挑剔再挑剔,無孔不入拼命挑毛病還嫌不夠,索性干脆公然造謠誹謗栽贓潑贓水,把一切能想得出的罪名全往毛澤東身上按,其手法比到處下蛆的蒼蠅厲害多了。而這些“蒼蠅型文人”自己呢?簡直個個“完美無缺”,好得沒屁眼。其實如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些“蒼蠅型文人”的一生的每一分鐘也同樣用高倍數顯微鏡照照看,也放大放大再放大,挑剔挑剔再挑剔,找出的罪狀保險足夠殺N次的。

  (可以肯定,本文發表之后,“蒼蠅型文人”們一定也會挑剔出蜜蜂的種種不是來。同樣可以肯定,他們挑剔蜜蜂時,決不會用蒼蠅做對照,而一定是孤立地、抽象地舉出蜜蜂這不行那不對,而決不會對比證明“蜜蜂不如蒼蠅好”。這正是他們污蔑毛澤東的手法:萬般挑剔毛澤東時,決不會用自己做對照,以毛澤東的“錯誤”證明同樣的時代同樣的事情自己勝過毛澤東。)

  就象蒼蠅從不挑剔蒼蠅一樣,“蒼蠅型文人”也決不挑剔“蒼蠅型文人”的毛病——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同舟共濟,一起“和諧”。

  “蜜蜂型文人”關心的不是整人,而是做事:只要有利于采花釀蜜,“如果有缺點,就不怕別人批評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誰向我們指出都行。只要你說得對,我們就改正。你說的辦法對人民有好處,我們就照你的辦。”所以“蜜蜂型文人”決不整天挑別人的毛病,叮別人的創傷,更不搞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只有碰到蓄意破壞自己的建設時才挺身而出極力抗爭——但那是“對事不對人”。而蒼蠅則永遠“對人不對事”——不管你干什么,干得怎么樣,蒼蠅都照樣要圍著你挑毛病、搞坑害。

  8.蒼蠅制造假、惡、丑,蜜蜂創造真、善、美。

  乍一看,蒼蠅最“寬容”:不管是最好的還是最壞的,最美的還是最丑的,最香的還是最臭的,蒼蠅都不嫌棄,一概“兼收并蓄”、“打成一片”,“寬容不規范”的水平簡直天下第一。然而實際上蒼蠅永遠只把最美最好東西“和平演變”成最腥最臭最爛最丑惡的東西,把“好的弄病,病的弄死,死的弄爛”,把“好的變壞,壞的變更壞——壞的變爛,爛的變完蛋”,把“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變成“雜糞生蛆,群蠅亂飛”,把珍寶變成垃圾,永遠在包容“假、惡、丑”,制造“假、惡、丑”,毀滅“真、善、美”,而不是相反。

  蜜蜂則正相反,非花叢等潔凈美好之地不往,非蜂蜜、授粉高產等有益于世界的東西不造。蜜蜂使美好的變得更美好,用自己的辛勞不斷創造“真、善、美”。

  “蒼蠅型文人”跟蒼蠅一樣,表面“寬容”,實際在“寬容”的偽裝下專門用看不見的“病菌”“和平地”悄悄地毀滅人間一切“真、善、美”,不知不覺地將其變為“假、惡、丑”——“寬容”是假的,以“寬容”為掩護消滅“真、善、美”、制造“假、惡、丑”才是真的。

  比如,“同志”、“小姐”、“專家”、“學者”、“教授”、“精英”、“公仆”、“領導”這些過去都是很令人尊敬的稱呼。現在呢?不知不覺全變了味——“蒼蠅型文人”在“寬容”的旗號下包庇肆意歪曲的結果。

  又如社會風氣,自“蒼蠅型文人”當道以來,貪污腐化、弄虛作假、爾虞我詐、驕奢淫逸、紙醉金迷、貧富對立、自私自利、損人利己、賣國求榮等歪風邪氣是越來越盛,還是越來越衰?整個社會“真、善、美”越來越多,還是“假、惡、丑”越來越多?——“蒼蠅型文人”一當道,社會風氣便日益“蒼蠅化”,“真、善、美”“和平演變”為“假、惡、丑”——這難道不是事實?這難道沒有因果關系?

  “蜜蜂型文人”則跟蜜蜂一樣,永遠用自己的辛勤勞動在創造“真、善、美”——即便在“蒼蠅型文人”肆無忌憚制造“假、惡、丑”時仍然如此,維系著社會免于轟然倒塌。“蜜蜂型文人”總是尖銳批判“蒼蠅型文人”的一切倒行逆施,大聲疾呼反對社會“蒼蠅化”,所以很自然地被“蒼蠅型文人”們斥為“好斗”、“憤青”、“暴力傾向”、“破壞和諧”、“不穩定因素”……

  9.蒼蠅虛偽卑鄙,厚顏無恥;蜜蜂真摯坦誠,自尊自重。

  蒼蠅不知羞恥,不知美丑,不知珍惜,專挑最贓最臭的地方尋歡,專挑最美最好的東西禍害,總是死皮賴臉地圍著人沒完沒了地“嗡嗡嗡”,把自己的私貨硬塞給別人。不管人家如何拒絕,如何討厭,如何痛斥,如何抵制,甚至“人人喊打”,蒼蠅照樣趕都趕不走,照樣滿不在乎,照樣不以為恥,照干不誤。

  蒼蠅專門傳播看不見、摸不著、似乎很“平和”、很“老實”但借助顯微鏡和科學的頭腦便能明白是極歹毒、能致人死命東西。但蒼蠅永遠做出一副“無害而可憐”的樣子,稍有風吹草動立刻逃跑,“絕對不抵抗”,絕對“愛好和平”,絕對“動口不動手”,絕對“非暴力”,絕對不搞“階級斗爭”,絕對“愛惜生命”,絕對“言論自由”,絕對“個人自由”,絕對“民主”“開放”,絕對“不爭論”,絕對“解放思想”,絕對“與普世價值接軌”……一句話,絕對“和諧”。

  蒼蠅傳播了疾病卻從不認帳,不但一口否認自己有任何責任,而且還一邊用無休止更亢奮的“嗡嗡嗡”替自己辯護,一邊更起勁地向受害者進攻,一則傳播更多的病害,二則拼命在受害者身上搜尋縫隙,往里下蛆,以便最終將受害者變成養育自己后代的溫床,同時還不斷指責受害者:開放得還不夠,還應該繼續擴大“開放”。

  蜜蜂從來不死乞百賴把自己的東西強加于人。蜜蜂愛憎分明,是非分明,決不兩面三刀暗中使壞:好就是好,壞就是壞;要好便有蜂蜜,要壞便有蜂毒。

  魯迅說:“蜜蜂的刺,一用即喪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一用則茍延了他自己的生命”——蜜蜂蟄敵,明知自己也要死,卻視死如歸,寧可犧牲生命,也要捍衛自己的原則——個體的蜜蜂死了,換來的結果是無人膽敢象欺負蒼蠅一樣肆意欺負蜜蜂這個整體,換取了無數蜜蜂同胞的免受欺負和死亡。而這在蒼蠅看來就叫“傻”,叫“蠢”,叫“激進”“極左”,叫“憤青”“義和團,叫“文革余孽”,叫“不珍惜生命”,叫“暴力傾向”,叫“喝狼奶長大的”,叫“破壞和諧”……

  “蒼蠅型文人”跟蒼蠅一樣,利用把持的“話語權”一天到晚死皮賴臉地圍著人沒完沒了“嗡嗡嗡”,把自己的私貨硬塞給別人。不管人家如何拒絕,如何討厭,如何痛斥,如何抵制,甚至“人人喊打”,同樣象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滿不在乎,不以為恥,照干不誤,而且還反咬一口:抵制蒼蠅是“壓制民主”、“侵犯‘蠅’權”、破壞“言論自由”、“使用暴力”……

  “蒼蠅型文人”象蒼蠅一樣以“和平”的方式傳播死亡。他們在“學術研究”、“言論自由”、“普世價值”、“理性冷靜”等名義下“文明”地、“溫文爾雅”地到處散布看似“平和無害”、但用科學社會主義的顯微鏡一照便一清二楚是極端危害國家生存的“思想病菌”,如“徹底擺脫掃除近百年遭受外侮屈辱感、全身心擁抱西方文明”、“在全球化條件下,安全的概念要重新考量”、“溶入世界,沒有國家安全問題”、“從西方購買安全”……明明到處害人,卻滿口仁義道德:“學者的良心”、“文明”、“理性”、“冷靜”、“高素質”、“寬容”、“人性”、“與普世價值接軌”、“和諧”——難怪魯迅有此告誡:“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

  蒼蠅從不認錯,“蒼蠅型文人”也從不認錯——人們從來只見“蒼蠅型文人”到處指手畫腳教訓別人,到處挑別人的毛病,污蔑毛澤東,丑化民族英雄,貶低普通老百姓,卻從來沒見過他們承認自己有任何錯誤。即便事實俱在、證據確鑿,他們也決不認帳。

  比如最近的國際糧食危機、糧食供應緊張、糧價大漲等鐵的事實確鑿無疑地證明茅于軾、張維迎所謂的“困擾人類幾千年的糧食問題已經徹底解決”、“現在農業變得越來越不那么重要”、“糧食已經不是問題,完全沒有必要死守住耕地面積”、“糧食多得吃不完,糧庫裝不下”、“萬一我們的糧食不夠蠻可以用進口來解決”、“大家按照市場規則做,一點也不會有供應安全的問題”、“在全球化條件下,安全的概念要重新考量。什么叫安全?我從來不認為糧食是個安全問題”之類“理論”主張完全錯誤。但面對事實,他們認錯了嗎?半點沒有,若無其事照樣當“主流經濟學家”,照樣到處指手畫腳,就好象根本沒發生過這種事,絲毫不覺得臉紅。

  魯迅曾專門總結過“蒼蠅型文人”在謊言被事實揭穿后賴帳手法的“演變過程”:古之常人“要抹殺舊帳,必須砍下腦袋,再行投胎。斬犯綁赴法場的時候,大叫道,‘過了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為了另起爐灶,從新做人,非經過二十年不可,真是麻煩得很。”到了近代就不同,“與時俱進”,大有改進:“今之名人就又不同了,他要抹殺舊帳,從新做人,比起常人的方法來,遲速真有郵信和電報之別。不怕迂緩一點的,就出一回洋,造一個寺,生一場病,游幾天山;要快,則開一次會,念一卷經,演說一通,宣言一下,或者睡一夜覺,做一首詩也可以;要更快,那就自打兩個嘴巴,淌幾滴眼淚,也照樣能夠另變一人,和‘以前之我’絕無關系。凈壇將軍搖身一變,化為鯽魚,在女妖們的大腿間鉆來鉆去,作者或自以為寫得出神入化,但從現在看起來,是連新奇氣息也沒有的。”

  如今“蒼蠅型文人”的賴帳手段屬于最“先進”的一類:“如果這樣變法,還覺得麻煩,那就白一白眼,反問道:‘這是我的帳?’如果還嫌麻煩,那就眼也不白,問也不問,而現在所流行的卻大抵是后一法”——茅于軾、張維迎們用的正是“最后一法”:“眼也不白,問也不問”,謊言被戳穿就戳穿,“臉不變色心不跳”,根本不當回事,臉皮之厚登峰造極。其他“蒼蠅型文人”也不甘落后,群起效尤,被抓住破綻立刻“集體失聲”——當顧雛軍被捕時,曾被顧雛軍雇去“站臺”、把顧雛軍說成“代表改革大方向”的“主流經濟學家”們立刻“集體失聲”。當2008年1月中國遭遇冰災、中國人“全國一盤棋”奮力救災時,整天神氣活現鼓吹“市場經濟萬能”的“主流經濟學家”們立刻“集體失聲”。當西方媒體就西藏暴亂造謠誹謗中國、鼓吹“抵制奧運”、宣揚“藏獨”時,整天鼓吹“徹底擺脫掃除近百年遭受外侮屈辱感、全身心擁抱西方文明”、“與普世價值接軌”的“主流精英”們又立刻“集體失聲”——“蒼蠅型文人”們“心有靈犀一點通”,步調一致,見勢不妙馬上全部“集體失聲”,采用“眼也不白,問也不問”的賴帳法,等風頭一過立即又象蒼蠅一樣若無其事繼續撒謊“嗡嗡嗡”。

  “蜜蜂型文人”象蜜蜂一樣,敢于堅持原則,敢于為原則奮斗,光明磊落,自尊自重,決不靠吹牛撒謊混日子,決不跟“蒼蠅型文人”同流合污。當“蒼蠅型文人”大肆散布種種禍國殃民的“思想”“理論”時,“蜜蜂型文人”針鋒相對,大聲疾呼,毫不留情地將這些似乎無害實際流毒無窮的“思想細菌”搬到科學社會主義的顯微鏡、照妖鏡之下,讓它們現出原形,喚起人民警覺。“蜜蜂型文人”遭到“蒼蠅”們的壓制迫害、誹謗污蔑,但仍堅持不懈。“蒼蠅”們對“蜜蜂型文人”的奮爭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利用手中的“話語權”無孔不入地百般謾罵丑化:“憤青”、“左左”、“憤憤”、“毛奴”、“民粹”、“極左”、“紅衛兵”、“反改革”……

  10.蒼蠅漫無目標亂碰亂撞盲目行事一塌糊涂;蜜蜂目標明確井井有條有計劃按比例穩步發展

  人們常用“沒頭蒼蠅”來形容混亂和盲目,可見蒼蠅的一大特征就是毫無目標,毫無計劃,毫無章法,一切隨心所欲,亂碰亂撞,撞上什么算什么——這不奇怪,既然蒼蠅既不勞而獲又只顧自己,只能當“個體戶”到隨意處亂竄找下手機會,當然不可能有任何計劃和秩序。

  蜜蜂靠集體勞動創造財富為生,這就決定了蜜蜂的行為方式必須密切圍繞“集體勞動創造”這個中心,目標明確:采花釀蜜。因為是集體勞動,所以,各司其職,井井有條,自然而然便遵循了“有計劃、按比例”的規則——每天去哪塊地方采、采什么花、采多少才算完等等都有一定之規,不象蒼蠅那樣隨心所欲,只要弄夠自己用的就其他什么也不管了。蜜蜂靠自己的勞動建設自己的家,而且按最科學的方法建設——現代科學已經證明,“蜂巢結構”布局最科學合理,最節省材料,相對強度最好,被人類“照葫蘆畫瓢”用到了航空工業上。

  俗話說:“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又吃屎又劫道的蒼蠅之“路”是“自由經濟”;專吃蜜專創造的蜜蜂之“路”是“計劃經濟”:本性決定,“各得其所”。

  “蒼蠅型文人”秉承蒼蠅“又吃屎又劫道”的“特色”,整天鼓吹象蒼蠅那樣漫無目標亂碰亂撞盲目行事的“自由經濟”。而“蜜蜂型文人”遵循蜜蜂“專吃蜜專創造”的本色,大聲疾呼象蜜蜂那樣目標明確井井有條有計劃按比例穩步發展。

  以高等教育為例:如果是計劃經濟,高校招生總數、專業比例要根據國民經濟發展的需要來制定:本科多少,碩士多少,博士多少,農、輕、重、各專業比例各是多少,總之八九不離十,使畢業生大體學以致用,各得其所。但如果是“教育產業化”,那就什么比例也不管,只要把學生哄進門就有錢可賺。至于社會有多大需要,各種專業需求比例如何,學生學出來有沒有出路則一概不管。于是各大學各專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用盡各種手段招攬顧客,想方設法勾引學生,“合法詐騙”。結果畢業生總數和專業比例與實際需要完全對不上號,“畢業即失業”現象越來越嚴重。不知多少貧寒家庭傾家蕩產湊學費,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時間,吃了多少苦,到頭來卻發現一切白搭——“蒼蠅型文人”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把這一切都推翻了:“大學生不應對自己期望過高”——如此盲目造成的浪費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是“有計劃按比例”地辦教育的話。這種浪費正是“蒼蠅型文人”的蒼蠅式“自由經濟”的代價,卻全部轉嫁給普通老百姓來承擔。

  (注:蒼蠅和蜜蜂、“蒼蠅型文人”與“蜜蜂型文人”的區別肯定不止這十條。仔細想想準還能再總結出若干“特色”來。有時啟發思路離不開機遇。其實我一開始只總結出了前六條,后幾條還多虧了吳彥——他大罵我的話聲未落,“華岳論壇”就被“黑”掉了。這讓我一下子想起表面上嗡嗡嗡“動口不動手”,實際上專門暗中下毒手的蒼蠅:“專挑毛病”、“專找空子下蛆”。——這第一印象來自當年放牛:成群的蒼蠅一天到晚追著牛和人轉,一個驅趕不及就被下了一個個小黑籽,也不知道是蒼蠅屎還是蒼蠅卵,反正討厭得要命——身體健康沒破綻時蒼蠅都要如此積極、如此無孔不入地給你抹糞下蛆拆爛污,如果不幸有個傷口,那就不得了,蒼蠅就象瘋了一樣拼命往上撲,又吮血又下卵。如果不及時清洗包扎傷口,很容易感染,甚至長出蛆來,把好肉弄爛了。第二印象來自一部戰爭片:傷兵們哀號:“蛆鉆進傷口里了,疼死我了,給我一槍吧!”——蛆鉆進肉都這么難受,那“附骨之蛆”能讓人疼得多死去活來可想而知。第三印象來自小說《戰爭與回憶》的一段描述:納粹德國的“1005特別分隊”把早先被槍殺的猶太人的尸體挖出來焚尸滅跡,尸體里密密麻麻全是蛆——“他們戴上皮手套接觸那些尸體時,有時會瓦解成幾段,吃得胖胖的蛆蟲紛紛落下來”——這一切讓我認識到蒼蠅雖然表面“絕對不抵抗”,“絕對非暴力”,卻是專門暗中下黑手、專門把活的弄病、病的弄死、死的弄爛的不干好事的“和平死神”。能總結出這一條還真得謝謝吳彥,是他的“警惕黎陽”和暗中搗鬼給了我啟發。幫助我為總結“蒼蠅型文人”的“特色”多加了點料。如果今后碰上類似事件,說不定還能再總結出幾條來。這就要看機遇了。也許網友們能發現“蒼蠅型文人”更多的“特色”,歡迎幫忙填充。——其實要理解“蒼蠅型文人”的“特色”,想象一下蒼蠅就夠:一群西裝革履、披著博士袍,也許還戴著金絲眼睛的“綠豆蠅”,一天到晚飛來飛去嗡嗡嗡,嗡嗡嗡完自己是“天使”,就嗡嗡嗡爬糞坑,追腥逐臭洗完屎尿澡過完了癮,便嗡嗡嗡過來叮你的晚餐,然后在上面拉蠅屎。你舉手要打,它們立刻魂飛魄散嗡嗡嗡逃開去。等“脫離危險區”便轉著圈子嗡嗡嗡大罵你“侵犯‘蠅’權”,順便嗡嗡翁自己多么“和平”、“理性”、“文明”、“非暴力”、“普世價值”……)

  二.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千古陷阱——“蒼蠅型文人”的混世秘訣

  1.“蒼蠅型文人”的“理想境界”

  根據“蒼蠅型文人”的特征,不難明白“蒼蠅型文人”的“理想境界”是個什么樣子:

  1).不勞而獲——這一條最核心,因為其他一切都發源于此。

  2).不擔風險——“蒼蠅”本性:絕對不肯用自己的性命冒任何風險。

  3).不負責任——只為自己考慮,決不為別人著想,當然更不能為別人負責。

  4).不掉架子——既要白拿白占,又要保住臭架子,絕不求人。

  5).不群于眾——不能跟普通老百姓平起平坐,而要高人一等,至少在精神上要高人一頭,成為“精神貴族”。

  6).不費氣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別人不敢反抗自己。如果一切來得比勞動創造財富還費勁,那就不合算了。

  7).不受限制——“出家人不愛財——多多益善”,“固定收入”的仨瓜倆棗一點點怎夠塞牙縫?

  8).不丟面子——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白拿白占還要“道貌岸然”、“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要同時滿足這些要求,那么:

  ——既然要不勞而獲,把別人的勞動創造據為己有,那就排除了象蜜蜂那樣自食其力,靠勞動創造財富。

  ——既藐視群眾、脫離群眾、毫無凝聚力,又不肯跟普通老百姓平起平坐,還要處處高人一等,那就排除了平等交換。

  ——既要白拿白占,還要擺臭架子、不屑象叫化子那樣低三下四乞討,還要不受限制,那就只能靠騙靠搶靠暴力強制。

  ——既要靠搶靠騙靠暴力白占,又要道貌岸然名正言順,還要不擔風險、不費氣力,那就既不能象強盜那樣明火執仗地硬搶,也不能象小偷騙子詐騙犯那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能滿足上述所有要求的行當只有一樣:當官。掌權。

  不勞而獲就沒理。沒理還要強詞奪理巧取豪奪,那就只能一靠騙,二靠搶。“騙”是利用“軟權力”暗搶,“搶”是利用“硬權力”明搶。騙子有“軟權力”。強盜有“硬權力”。既有“軟權力”又有“硬權力”的只有當官的。

  中國古代有句成語:“成則王侯敗則賊”——自古官府不過是成了功的賊,二者本質上沒什么不同。不同的是雖然官府也象盜賊一樣用暴力白拿白占,但卻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不再象盜賊那樣聲名狼藉,反而“名正言順”、“冠冕堂皇”——所以只有當官,至少掛上官銜,得以利用政權的“合法暴力”“合法搶奪”——不僅巧取豪奪白拿白占,而且要讓受害者不得不“依法”“自愿”奉獻——才能同時滿足“蒼蠅型文人”的全部要求。

  難怪自古以來“蒼蠅型文人”的全部生活只有一個內容:當官,至少勾上官府或權貴集團,借權貴集團的權力謀生。成功了,就等于蠅蛆長出了翅膀,從“蛆蟲”一步登天變成了“蒼蠅”,成了“精英”,或曰“精蠅”。不成功,就始終是蛆蟲,只能匍匐在地,菌集在死尸腐肉糞坑垃圾堆里蠕動翻滾,一邊彼此傾軋一邊苦熬機會。也就是說,“蒼蠅型文人”有兩種狀態:“蠅蛆狀態”和“蒼蠅狀態”,或曰“孔已己狀態”和“丁舉人狀態”——混不上一官半職、掛不上官銜、沒法利用官府權力飛黃騰達的,就成了“孔已己”:窮困潦倒,整天瞎混,全憑“茴字有四種寫法”、“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么?”、“君子固窮”之類,“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來支撐自己“精神貴族”的臭架子。一旦混上個官位,有了官銜,沾上了官方權力,或有了權貴靠山,那就立刻成了惹不起碰不得的“丁舉人”:“他家的東西,偷得的么?”

  魯迅說:“中國人的官癮實在深,漢重孝廉而有埋兒刻木,宋重理學而有高帽破靴,清重帖括而有‘且夫’‘然則’。總而言之:那魂靈就在做官,——行官勢,擺官腔,打官話。頂著一個皇帝做傀儡,得罪了官就是得罪了皇帝,于是那些人就得了雅號曰‘匪徒’”“中國的國魂里大概總有這兩種魂:官魂和匪魂”——“蒼蠅型文人”個個集“官魂與匪魂”于一身,一舉一動處處散發官氣加匪氣:所謂“主流精英”哪個不是靠權力撐著的?哪個沒有至少個把官銜?哪個沒有權貴后盾?哪個能誰也不靠,只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吃飯?他們從不創造財富,一貫脫離實際,除了賣嘴皮子胡弄人外一無所長,又個個以“精神貴族”自居,誰也看不起,根本沒學會與人平等探討、平等辯論。碰上真正的挑戰講理講不過,先用“官氣”硬壓,壓不住就匪氣大發,強制“不爭論”,剝奪對方的“話語權”……離開官匪一家的權力,他們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論文”、“著作”、“報告”、“研究成果”等等有幾個人會買帳?登得出來嗎?賣得出去嗎?最簡單的例子:這些人敢不靠平面媒體而全靠上網推銷自己的東西嗎?根本不敢。因為網上只認內容不認頭銜,你可以利用權力刪除你不喜歡的東西,但你沒法利用權力強迫別人看你的東西。你要想讓別人愿意看,就只能拿出有分量的真東西來。而“主流精英”的東西上網會有多少人看?能說服多少人?水平如何一上網就全露餡了。平面媒體則不同,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權力只登自己的東西,硬塞給讀者。而“蜜蜂型文人”的東西正相反,平面媒體不登,只能送上網。盡管“蒼蠅型文人”能利用權力刪了又刪,偏偏刪不勝刪,死灰復燃,不脛而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同樣,“蒼蠅型文人”敢在把持的平面媒體上給“蜜蜂型文人”的東西以同樣的刊登機會嗎?同樣不敢:“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蒼蠅型文人”的一切都離不開權力。他們從來沒有任何凝聚力,卻要別人“敬畏”、“欽佩”、“服從”、“擁戴”,那就只能靠“權力”壓服,“權威”攝服。一旦沒了權力他們就立刻可憐如蛆,渺小如蛆,卑微如蛆,懦弱如蛆。而只要掌握了權力他們立刻神氣活現,趾高氣揚,勁頭十足,滿天飛舞,到處亂竄,到處嗡嗡嚶嚶嘁嘁狺狺,到處拉屎下蛆,到處胡作非為,到處傳播死亡——如今連一個小學校長的權力都足以把崇高的教師變成卑賤的奴隸,更大的權力會有多兇狠可想而知——權力對“蒼蠅型文人”如此性命攸關,所以自古以來“蒼蠅型文人”為當官掌權從不惜一切,什么阿臾逢迎卑鄙齷齪下流不要臉的事都干得出來(不信?看看《儒林外史》、《官場現形記》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因此而“名垂青史”的“蒼蠅型文人”更是大大的:“洗鳥御史”、“狗叫侍郎”、“鵝鴨諫議”、“蛤蟆給事”……“蒼蠅型文人”的所謂“清高”、“自尊”、“學者的良知”等等不過是在普通老百姓面前擺架子裝門面的裝腔作勢的鬼話。

  2.“蒼蠅型文人”的當官訣竅:控制“軟權力”,操縱“硬權力”

  “蒼蠅型文人”干什么都不行,唯獨當官掌權的本領舉世無雙。訣竅:控制“軟權力”,操縱“硬權力”。

  看得見摸得著、能直接形成物質力量強加于人的權力屬于“硬權力”,如政府、軍隊、警察、法院、法律法規等等。

  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左右人的思想、主導人的意識形態的“權力”屬于“軟權力”,如:“話語權”、“知情權”,以及定義真理標準、是非標準、善惡標準、價值觀標準、道德標準、認識論標準、知識標準、知識精英標準等等的“隱形權力”。

  計算機的規律是硬件由軟件控制。權力的規律是“硬權力”由“軟權力”控制。掌握了軟件,就能操縱硬件。掌握了“軟權力”,就能操縱“硬權力”。軟件出了毛病,計算機就要癱瘓。“軟權力”完了,“硬權力”就保不住。

  “硬權力”只能由“硬權力”來制衡,只能由“軟權力”來制約。

  “硬權力”只能由“硬權力”來制衡——“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的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要除掉貪官,只能靠比貪官的“硬權力”更大的“硬權力”。

  “硬權力”只能由“軟權力”來制約——“硬權力”只能強制人做或不做某事,但不能強制人想做或不想做某事。用“硬權力”可以懲罰貪污,但用“硬權力”無法使人不愿貪污。要除掉貪官必須用“硬權力”。但除掉貪官的這種“硬權力”如何才能動員而來?——“軟權力”。要使官不想貪更離不開“軟權力”。用“硬權力”可以強制執行法律法規,但用“硬權力”無法使人自覺自愿遵守法律法規。只有“軟權力”才能令人自愿做某事或不做某事。

  任何法律只有受到占主流的價值觀的保護時才會被承認,被尊重,被執行。一旦失掉了主流價值觀的保護,甚至與主流價值觀沖突,那法律就只是一張廢紙。

  思想指揮大腦,大腦指揮手腳。價值觀指揮“軟權力”,“軟權力”指揮“硬權力”——這就是價值觀、“硬權力”和“軟權力”的關系。

  以交通規則為例。要讓交通規得到遵守,光有規則不行,光有交通警察不行,還必須第一,絕大多數行人有遵守交通規則的意愿,至少沒有不惜代價破壞交通規則的意愿。第二,交通警察有履行職責的意愿,至少沒有故意拒絕履行職責的意愿。“遵守交通規則的意愿”和“履行職責的意愿”從何而來?“軟權力”——使多數行人認為“遵守交通規則”是件應該的事,至少犯不著不惜代價去違犯;使警察認為“履行職責”是件應該的事,至少不該成心玩忽職守。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使絕大多數人遵守交通規則,服從交通警察的指揮;交通警察履行職責,強制實施規則,懲辦少數違犯規則的人,交通規則得到遵守,交通秩序得到保障——“軟權力”到位了,“硬權力”才能發揮作用。

  一旦“軟權力”失效,多數行人無視交通規則,明知故犯,視警察如無物,公然闖紅燈,交通警察也不愿管,聽之任之,交通規則形同虛設——喪失了“軟權力”,“硬權力”也就失靈了。

  交通規則如此,其他亦如此。維持軍紀的是“硬權力”,維持軍心的是“軟權力”。一旦喪失“軟權力”,軍心渙散,士氣瓦解,兵無斗志,必然軍紀敗壞,不戰自亂,“兵敗如山倒”,軍紀再嚴也無濟于事——“軟權力”完蛋了,“硬權力”也就跟著完蛋。

  歷代王朝都有一整套法律法規,包括“物權法”之類,不可謂不嚴密周到。但王朝末日時人心大亂,什么法律法規都成了廢紙,最后是王朝崩潰——“軟權力”崩潰了,“硬權力”再貌似強大也沒用。

  有了“軟權力”一定能得到“硬權力”。有了“硬權力”卻不一定能得到“軟權力”——當年的侵華日軍、當年的“蔣委員長”和如今在在伊拉克的美國都擁有絕對的“硬權力”。然而這絕對的“硬權力”并沒帶來能控制對手斗志、讓對手放棄抵抗的“軟權力”。

  “蒼蠅型文人”鼓吹靠“政府縮權”、“三權分立”來反腐敗,實際是要靠“硬權力”來制約“硬權力”,結果只能是越反越腐敗——當“自私自利”、“個人利益高于一切”的價值觀風行時,怎么可能確立“廉潔自律”、“奉公守法”的“軟權力”?沒有“軟權力”的制約,“硬權力”再多、看得再嚴也沒用——朱元璋殺貪官毫不手軟,用“硬權力”對官員的監督最嚴格,仍然“朝殺而暮犯”:沒有“軟權力”的制約,權力在手時想的不是如何遵紀守法,而是如何鉆空子撈一把。如此心思,防不勝防。“硬權力”的監管再嚴密又奈其何?

  毛澤東說:“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政權”即“硬權力”;“意識形態”即“軟權力”。要得“硬權力”,先抓“軟權力”。道理很簡單:政權由人組成。“硬權力”由人實現。人是有思想的。用“軟權力”控制了人的思想,就控制了人,就最終能控制人為的一切,包括“硬權力”——有了“軟權力”,便有“硬權力”。幾千年來,“蒼蠅型文人”作為一個整體,當官的不二法門一直是“控制‘軟權力’,操縱‘硬權力’”。

  3.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千古陷阱——“蒼蠅型文人”通過“軟權力”操縱“硬權力”的三大法寶

  1).千古迷信——“蒼蠅型文人”“有學問”

  善良的人們往往從善良的愿望出發作出判斷和期待。

  直觀現象:“有學問的人都讀書”、“學問越大的人讀書越多”、“越德高望重講道理的人越有學問”。

  思維“形而上學”想當然的結果:不加思索接受“逆命題”——“讀書人都有學問”、“讀書越多學問越大”、“越有學問的人越德高望重講道理”。

  “讀書識字”曾經是貴族的特權,是有身份的人專用的奢侈。在一個絕大多數人是文盲的國家里,“識文斷字”是了不得的本領,簡直同巫師一樣,屬于跟神仙打交道的人物。在這樣的條件下人們形成對書本和讀書的盲目崇拜、想當然以為知識來自書本,來自理論,來自“圣賢”,與實踐無關,與感性認識無關,與人民群眾無關等社會輿論和習慣性思維一點也不奇怪。

  由此而來的結論:本事學問書中來。本事學問的大小全憑讀書多少來衡量。衡量“標準化”、“機械化”、“數值化”的結果:用“學位不等式”規定死一切人的“學問不等式”:院士>教授>博士>碩士>本科>中專中學>小學>文盲。

  (這個“學問不等式”還可以更進一步細分:名牌學位、洋學位、名牌洋學位、“查三代”的名牌學位、“查三代”的名牌洋學位……總之可以花樣翻新,變幻無窮,足以讓當代“梁山好漢”們排出“學問座次表”來。)

  客觀事實:“讀書人”不一定“有學問”。“讀書多”不一定“學問大”。“有學問”與“有道德”、“講道理”之間沒有必然關系。

  毛澤東說:

  ——什么是知識?自從有階級的社會存在以來,世界上的知識只有兩門,一門叫做生產斗爭知識,一門叫做階級斗爭知識。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就是這兩門知識的結晶,哲學則是關于自然知識和社會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此外還有什么知識呢?沒有了。我們現在看看一些學生,看看那些同社會實際活動完全脫離關系的學校里面出身的學生,他們的狀況是怎么樣呢?一個人從那樣的小學一直讀到那樣的大學,畢業了,算有知識了。但是他有的只是書本上的知識,還沒有參加任何實際活動,還沒有把自己學得的知識應用到生活的任何部門里去。像這樣的人是否可以算得一個完全的知識分子呢?我以為很難,因為他的知識還不完全。什么是比較完全的知識呢?一切比較完全的知識都是由兩個階段構成的:第一階段是感性知識,第二階段是理性知識,理性知識是感性知識的高級發展階段。學生們的書本知識是什么知識呢?假定他們的知識都是真理,也是他們的前人總結生產斗爭和階級斗爭的經驗寫成的理論,不是他們自己親身得來的知識。他們接受這種知識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必須知道,就一定的情況說來,這種知識對于他們還是片面性的,這種知識是人家證明了,而在他們則還沒有證明的。最重要的,是善于將這些知識應用到生活和實際中去。所以我勸那些只有書本知識但還沒有接觸實際的人,或者實際經驗尚少的人,應該明白自己的缺點,將自己的態度放謙虛一些。

  ——有兩種不完全的知識,一種是現成書本上的知識,一種是偏于感性和局部的知識,這二者都有片面性。只有使二者互相結合,才會產生好的比較完全的知識。

  ——“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在技術不發達的古代只能是一句空話,在技術發達的現代雖然可以實現這些話,然而真正親知的是天下實踐著的人,那些人在他們的實踐中間取得了“知”,經過文字和技術的傳達而到達于“秀才”之手,秀才乃能間接地“知天下事”。如果要直接地認識某種或某些事物,便只有親身參加于變革現實、變革某種或某些事物的實踐的斗爭中,才能觸到那種或那些事物的現象,也只有在親身參加變各現實的實踐的斗爭中,才能暴露那種或那些事物的本質而理解它們。這是任何人實際上走著的認識路程,不是有些人故意歪曲地說些反對的話罷了。世上最可笑的是那些“知識里手”,有了道聽途說的一知半解,便自封為“天下第一”,適足見其不自量而已。知識的問題是一個科學的問題,來不得半點的虛偽和驕傲,決定地需要的倒是其反面——誠實和謙遜的態度。你要有知識,你就得參加變革現實的實踐。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變革梨子,親口吃一吃。

  ——一切真知都是從直接經驗發源的。但人不能事事直接經驗,事實上多數的知識都是間接經驗的東西,這就是一切古代的和外域的知識。這些知識在古人在外人是直接經驗的東西,如果在古人外人直接經驗時是符合于列寧所說的條件:“科學的抽象”,是科學地反映了客觀的事物,那末這些知識是可靠的,否則就是不可靠的。所以,一個人的知識,不外直接經驗的和間接經驗的兩部分。而且在我為間接經驗者,在人則仍為直接經驗。因此,就知識的總體說來,無論何種知識都是不能離開直接經驗的。任何知識的來源,在于人的肉體感官對客觀外界的感覺,否認了這個感覺,否認了直接經驗,否認親自參加變革現實的實踐,他就不是唯物論者。“知識里手”之所以可笑,原因就是在這個地方。中國人有一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句話對于人們的實踐是真理,對于認識論也是真理。離開實踐的認識是不可能的。

  ——這里有兩個要點必須著重指明。第一個,在前面已經說過的,這里再重復說一說,就是理性認識依賴于感性認識的問題。如果以為理性認識可以不從感性認識得來,他就是一個唯心論者。哲學史上有所謂“唯理論”一派,就是只承認理性的實在性,不承認經驗的實在性,以為只有理性靠得住,而感覺的經驗是靠不住的,這一派的錯誤在于顛倒了事實。理性的東西所以靠得住,正是由于它來源于感性,否則理性的東西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木之本,而只是主觀自生的靠不住的東西了。從認識過程的秩序說來,感覺經驗是第一的東西,我們強調社會實踐在認識過程中的意義,就在于只有社會實踐才能使人的認識開始發生,開始從客觀外界得到感覺經驗。一個閉目塞聽、同客觀外界根本絕緣的人,是無所謂認識的。認識開始于經驗--這就是認識論的唯物論。

  ——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往復以至無窮,而實踐和認識之每一循環的內容,都比較地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這就是辯證唯物論的全部認識論,這就是辯證唯物論的知行統一觀。

  對照毛澤東的認識論便可知,只會啃書本的文人最多只有片面的不完全的知識——書本知識。而“蒼蠅型文人”不從事勞動創造財富,所以其自然科學的知識為零。“蒼蠅型文人”整天追求的是當官抓權不勞而獲,所以其“社會科學”的“知識”全是“剝削有理”、“壓迫有理”的“蒼蠅道理”和官場權術。不管“蒼蠅型文人”讀多少書,也只會有“蒼蠅”的學問、“蒼蠅”的“道德”、“蒼蠅”的“真理”,只對“蒼蠅”有用。

  毛澤東說:“有許多的東西,只要我們對它們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就可能成為我們的包袱,成為我們的負擔。”

  不管什么東西,只要人們對它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它就會被人用來招搖撞騙,就會被騙子變成“神”拿來迷惑人、嚇唬人。——哪里有盲目性,哪里就鬧“神”鬧“鬼”。

  ——對“科學”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就有人弄出了“科學神”。

  ——對“市場” 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就有人弄出了“市場神”。

  ——對“學術” 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就有人弄出了“學術神”。

  ——對“民主” 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就有人弄出了“民主神”。

  ——對“自由” 的認識陷入盲目性,就有人弄出了“自由神”。

  ……

  對“什么是知識”的認識的盲目性導致了一個千古迷信——想當然以為“讀書人都有學問”、“讀書越多學問越大”、“越有學問的人越德高望重講道理”,想當然把“蒼蠅型文人”看成“有學問的人”。結果:“蒼蠅型文人”歷來壟斷了“話語權”這個最要害的“軟權力”。這就為“蒼蠅”往人們的思想里“下蛆”、以“軟權力”攫奪“硬權力”、最終搞爛一切提供了一個最關鍵的縫隙。

  2).千古鬼話——“蒼蠅型文人”是“神代表”

  魯迅說:“據說天子的行事,是都應該體帖天意,不能胡鬧的;而這‘天意’也者,又偏只有儒者們知道著。這樣,就決定了:要做皇帝就非請教他們不可。”

  這正是“蒼蠅型文人”給自己的“特色”“歷史定位”——“天意代表”。皇帝要想坐穩龍床,就非求這些“天意代表”不可。表面上、形式上,皇帝“至高無上”;實際上、本質上,“至高無上”的皇帝處處受制于“天意代表”,甚至包括吃喝拉撒睡哭玩。作為某個具體的皇帝,面對一個個具體的“蒼蠅型文人”可以任意生殺予奪,殺這個,打那個,提拔自己中意的,罷黜自討厭的,甚至視其為“倡優”;但從整體看,從長遠看,從歷史的角度看,實際不是皇帝指揮“蒼蠅型文人”,而是“蒼蠅型文人”指揮皇帝:皇帝可以擁有“硬權力”,但“軟權力”卻始終把握在“蒼蠅型文人”手中,最終總是“軟權力”指揮了“硬權力”——不管誰當皇帝,都不得不靠“蒼蠅型文人”來組建政權、任命官吏,一切政策、法律、法規的制定、執行、評價實際全都由“蒼蠅型文人”一手包辦。皇帝的旨意能不能得到貫徹,要看其能不能對得上“蒼蠅型文人”的胃口——凡是試圖制約“蒼蠅型文人”官吏們的貪婪的,能真正得到不折不扣的貫徹執行嗎?如果皇帝得罪了“讀書人”即“蒼蠅型文人”,那這個皇帝不是干不下去,就是日子不好過、費力不討好,累得死去活來還要落個“千古罵名”、“遺臭萬年”,不管有什么作為都會被一筆抹殺——秦始皇、朱元璋、雍正都被罵得狗血淋頭,不管干什么都是罪:殺貪官被說成“殺功臣”,執法如山被說成“殘暴兇狠”……真正原因是他們得罪了“蒼蠅型文人”。唐太宗殺兄弟篡老子位搶人媳婦,親手砸爛“一代明相”魏征的墓碑,晚年橫征暴斂,公然宣布“百姓無事則奢侈,有勞則易使”,這一切卻都被輕描淡寫、“隱惡揚善”,真正的原因是他會來事,善于籠絡“蒼蠅型文人”——“歷史記載”、“歷史是非”不是皇帝們決定的,而是“蒼蠅型文人”們決定的。皇帝們膽敢得罪“蒼蠅型文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從這個角度講,可以說中國歷史上的皇權其實有兩重性:既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又是不知不覺中實際受到“蒼蠅型文人”操縱的工具——對老百姓是絕對的統治者,對“蒼蠅型文人”則是一個供其利用的工具。

  前面已經說過,“只有當官,至少掛上官銜,得以利用政權的‘合法暴力’巧取豪奪白拿白占,才能同時滿足‘蒼蠅型文人’的全部要求”——僅僅某些具體的“蒼蠅型文人”當了官不夠,僅僅“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夠,僅僅一個兩個朝代有官做不夠,要玩命不行,太費勁不行,有人競爭不行……要同時滿足這些要求,最好的法子就是當“神代表”,把眾人面前擁有無限權力的“神”變成自己得心應手的牟利工具。

  作家黎陽(不是本人)有一首詩:“薩滿——神與人之間的中介者”

  “你是人,絕對是人。

  可是你能夠打開另外一扇門。

  門后的人和身后的事。

  我仰視你頭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

  卻無法預知你的節奏。

  我是人,所以我無法與自然力量和諧。

  唯有你的鼓、鈴、歌、舞

  告訴我:你是一個使者。”

  在這里,“薩滿”就是“神代表”——雖然“絕對是人”,但在其他“人”眼中卻成了“神”,享受“神”的待遇,行使“神”的權力。——這行當真不錯,又自在又實惠,又瀟灑又輕松,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不勞而獲,白拿白占不說,別人還得上桿子追著求你賞臉收下自己的血汗奉獻,名利雙收還能攬權,而且誰都不敢違抗。

  這個行當歷史悠久,“遍地開花”,“不拘一格”,伺候薩滿神的薩滿、伺候“長生天”的“通天巫”、跳大神的巫婆、神漢、算命瞎子、和尚、道士、神父、修女、阿訇、長老……總之人們信什么神,就會出現什么神的“代表”——“你是人,絕對是人。可是你能夠打開另外一扇門”,使人們以為能“與自然力量和諧”。

  上述“神代表”代表的是“有形的神”。而“蒼蠅型文人”代表的則是“無形的神”——專管“硬權力”的“神”——“軟權力之神”:你“君權天授”,我就是“天意代表”。你“君權神授”,我就是“神意代表”。你“政權民授”,我就是“民意代表”——反正不管你的“硬權力”是哪種類型,我必定要當專管這種類型“硬權力”的“軟權力之神”的“代表”。不管“硬權力”形式如何變,結果都一樣:由“蒼蠅型文人”掌握操縱“硬權力”的“軟權力”,把“硬權力”變成“蒼蠅型文人”的牟利工具。

  如今“蒼蠅型文人”為什么那么狂熱鼓吹“民主”?因為他們把“民主”變成了尊“民主神”,“神代表”就是“蒼蠅型文人”,“民主”不“民主”全由他們說了算:說你“民主”,你就“民主”,再專制也“民主”(數千萬下崗工人在“兩會”中無一代表也照樣“民主”);說你“不民主”,你就“不民主”,再“民主集中制”、“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也“不民主”——“民主”成了他們的看家狗,誰不聽話立刻就放出來咬人:“反民主”、“民粹”、“暴民”、“暴徒”、“群氓”、“義和團”、“紅衛兵”、“專制”、“獨裁”……曹操“挾天子令諸侯”,“蒼蠅型文人”挾“民主”盜天下,“以民主代表”的名義把持住“民主”這尊“科學神”,就實現了用“軟權力”控制“硬權力”、控制國家機器、把自己的意志強加于人的總目標。

  對老百姓來說,國家這個“硬權力”是尊惹不起、不可侵犯、不得不服從的“神”;對“蒼蠅型文人”來說,國家這個“硬權力”不過是臺機器,是聽命于自己、由自己操縱指揮的得心應手的工具。“蒼蠅型文人”才是操縱控制這臺機器的“神中之神”。

  “蒼蠅型文人”是怎么當上這個“神代表”的?自封的。自吹的。互相當“托”捧出來的。——“蒼蠅型文人”不創造財富,不干實事,一切全靠“話語權”,用嘴巴“證實”——別看“蒼蠅”們別的本事沒有,嗡嗡嗡的能耐永遠天下第一,宇宙第N,一天到晚你嗡嗡嗡、我嗡嗡嗡、彼此之間嗡嗡嗡、引經據典嗡嗡嗡……翻來覆去就一個內容:“蒼蠅型文人”代表“神”,得罪了“蒼蠅型文人”,如果是酋長當道就是“違抗神”,如果是皇帝當道就是“逆天”,如果是“民主”當道就是“反民主”,總之罪惡滔天。

  “‘蒼蠅型文人’=‘神代表’”是“政治跳大神”、“政治造大神”。“‘蒼蠅型文人’=‘民主代表’”是“‘民主’跳大神”、“‘民主’造神”——造“民主”神,或曰造“狗神”,亦可稱為造“神狗”……目標:造出個“走狗神:對別人是“神”,對自己是“走狗”,能威脅別人、嚇唬別人、“忽悠”別人、迫使別人百依百順而唯自己之命是從的“硬權力之神”,使自己能一勞永逸把持一切。

  只要頭腦不夠清醒,脫離了毛澤東的認識論,沒破除“讀書人都有學問”的“千古迷信”,那就逃不脫“三人成虎”、“眾口爍金”的規律,最終被“蒼蠅型文人”們的嗡嗡嗡給嗡嗡昏了頭,胡里胡涂認可“蒼蠅型文人”們自封的“神代表”資格。

  重復一遍毛澤東的話:“有許多的東西,只要我們對它們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就可能成為我們的包袱,成為我們的負擔。”——不管是什么東西,不管名義上多好聽,看起來多漂亮,不管頭銜如何冠冕堂皇,“只要我們對它們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覺性”,那就陷入了迷信,就不可避免遵循迷信詐騙的規律——受騙上當。

  迷信神,就會被形形色色“跳大神”的巫婆、神漢們擺布。迷信上帝,就會被神父們擺布。迷信“科學”、“學術”、“理性”,就會被形形色色的“學者”、“專家”、“理論家”們擺布。——科學本身就意味著不盲目。盲目地迷信“科學”、“理論”、“讀書人有學問”本身就不科學。缺乏自覺性,盲目相信娓娓動聽,只看表面不看實際,不管說多少遍“科學”,其實質仍然是迷信。有這種迷信的人不管讀了多少書,在上當受騙這一點上一點不比“目不識丁”的原始土人迷信占卜跳大神更文明更進化。而打著“科學”、“學術”、“理論”、“民主”等名義把自己封為現代化的“神代表”的“蒼蠅型文人”們跟最偏遠地區以最原始最古老的方式“跳大神”的巫婆、神漢們本質上并沒什么兩樣,包裝不同而已——不過是一群用“教授”、“專家”、“學者”、“精英”等漂亮外衣包裝起來的老土巫婆、混混神漢。

  只要“‘蒼蠅型文人’是‘神代表’”的“千古鬼話”得逞,剩下的一切就好辦了:小小的縫隙立刻變成大大的漏洞,可以任憑“蒼蠅”們如魚得水,自由下蛆,使社會墮入“蒼蠅型文人”精心設置的“千古陷阱”。

  3).千古陷阱——“以‘蠅’為本”,“以‘蠅’為尊”,“以‘蠅’為師”,“以‘蠅’治國”

  “千古迷信”+“千古鬼話”使“蒼蠅型文人”搖身一變成了“神”,得以利用“神”的權威獲得支配社會斯文的“軟權力”:既然“蒼蠅型文人”有“學問”,既然“蒼蠅型文人”是“神”的代表,那“蒼蠅”就不再是“蒼蠅”,而成了“天使”,“蒼蠅”的話就是“神話”,一切由“蒼蠅”們說了算就“順理成章”了。

  <1>“以‘蠅’為本”——以“蒼蠅型文人”為根本,以“蒼蠅型文人”的價值觀作為是非曲直、黑白對錯的標準衡量一切。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皇帝是“明君”,否則就是“昏君”、“暴君”。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老百姓是“順民”、“良民”,否則就是“暴民”、“莠民”。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政治是“民主”,否則就是“獨裁”、“民粹”。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自由是“自由”,否則就是“專制”、“暴政”。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事情是“正義”,否則就是“邪惡”、“犯罪”。

  ——被“蒼蠅型文人”認可的“蠅權”是“人權”,其他都是“反人權”。

  ……

  “以‘蠅’為本”給了“蒼蠅型文人”“絕對軟權力”——“絕對話語權”、“絕對裁判權”。

  “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絕對硬權力,絕對腐敗;絕對軟權力,絕對腐敗。“絕對話語權”,絕對腐敗。

  “絕對軟權力”的結果:為把“蒼蠅型文人”的“軟權力”順利轉化為“硬權力”掃清了道路。

  <2>“以‘蠅’為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蒼蠅型文人”是“優等族群”,見面高一等。

  伏爾泰說:“即使沒有上帝,人類也要造出一個上帝來”。

  豈止上帝,“即使沒有也要造出來”的東西多著呢。

  ——即使沒有貴族,“蒼蠅型文人”也要造出貴族來:否則憑什么不勞而獲?

  ——即使沒有奴隸,“蒼蠅型文人”也要造出奴隸來:否則吃誰去?

  制造貴族和奴隸的傳統工具是“血統論”:老子血統高貴,所以該當貴族;你血統低賤,所以該當奴隸。

  但“血統論”這套玩藝一沒什么“科學含量”,二早被歷史打翻在地不知多少回了:“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富不過三代”……可見“血統”這套神話平時忽悠忽悠部分老百姓還湊和,真碰上歷史關頭沒什么用處。

  不過不要緊,“蒼蠅型文人”已經“與時俱進”地“發明”出了制造“現代化貴族”和“現代化奴隸”的“科學”的“現代化工具”:“以‘蠅’為尊”——罷黜百家,獨尊“蒼蠅型文人”。

  當然,這是結果,“能做不能說”的。奧妙全在過程——一切靠“工藝保證”。

  基礎和出發點:“千古迷信”——“讀書人聰明”、“讀書人有學問”。

  第一道“工序”:巧妙制造出“人以‘聰明’為尊”的輿論——越“聰明”的人越“高級”(頭腦發達),越“愚蠢”的人越“劣等”(頭腦簡單)。

  現象一:不一定在乎說“笨手笨腳”,一定在乎說“笨頭笨腦”。

  現象二:不一定在乎說“身子有毛病”,一定在乎說“腦子有毛病”。

  第二道“工序”:巧妙地把“聰明不聰明”與“讀書多少”聯系在一起——聰明不聰明,看讀書多少。讀書越多的越聰明。

  潛臺詞:“不讀書”的人必定是“讀不進書”的人。“讀不進書”的人必定“腦子笨”。

  第三道“工序”:巧妙地把“讀書多少”與“學位”聯系在一起——用學位高低衡量讀書多少,學位越高,讀書越多。

  “理由”:讀書多少得有個客觀度量。“學位”就是最客觀的度量——總不能你說讀了多少就算多少吧?

  第四道“工序”:以學位分貴賤:沒學位的人是“劣等”人、“二等公民”。

  “理由”:聰明不聰明看讀書多少。讀書多少看有無學位。拿“學位”每一步都要經過嚴格考試。能拿到學位的人都是用考試證明了自己“讀書多”的“聰明”人。拿不到學位的人則是證明自己“讀不進書”的“頭腦不發達”的人——這樣的人“自然”屬于“劣等”。

  第五道“工序”:最后“包裝出廠”——“蒼蠅型文人”是有“科學根據”證明的“優等”的“貴族精英”。

  “理由”:“蒼蠅型文人”都是“學位優異”,能以“科學根據”證明自己讀書最多、頭腦最發達、智商優秀。所以“理所當然”高人一等,屬于“貴族精英”——“所謂精英,就是那些有理想、有激情、有耐心,想干大事的人;那些有思想、有知識、有責任心,能被委以重任的人;那些具有科學批判精神、能理性思考問題,有能力引領社會往正確方向前進的人;那些知書達禮,能承擔起傳承人類文明傳統重任的人;那些有惻隱之心、辭讓之心、廉恥之心和是非之心的優秀公民。一句話,精英就是那些可以稱之為社會楷模的人。”

  結論:“以‘蠅’為尊”天經地義。

  只要脫離了毛澤東的辯證唯物主論的認識論,模糊了“理論”與“實踐”、“感性認識”與“理性認識”的辯證關系,一切以讀書多少為準,那就只能被“蒼蠅型文人”的“理論”牽著鼻子走,把某種特定條件下才能發揮出來的特定范圍內的書本知識當成普遍的知識,最后“與時俱進”地走出一個新“貴族”——“蒼蠅型文人”,和一個新“奴隸”——“沒有高等文憑的普通老百姓”:用文件規定只要沒有高等學歷,不管實際情況如何都這不能干那不能干——換句話說等于變相把普通老百姓判了個“終身苦役”,把自己抬成個“精神貴族”:新的統治階級、新的“二等公民”就這樣制造出來了。

  現在的中國社會號稱“平等”,實際呢?下崗工人幾千萬,“兩會”中居然沒有一個代表。農民工上億,“兩會”中代表寥寥無幾,而且只有感激涕零唯唯諾諾的份。(實際要害國家大事有多少經過“兩會”?“金融不設防”,“兩會”管得了嗎?下崗工人和農民工們就就連這不管實事的“兩會”代表都撈不上,可見處于什么地位了。)——如此現象居然無人過問。如此“兩會”居然還被歡呼成“民主進步”——連表面文章都懶得作了。可見那些人的的確確是“二等公民”,所以根本沒人在乎號稱“最高權力機關”中有沒有他們的代表,有多少代表,起什么作用——這就是“以‘蠅’為尊”的必然結果。

  (不是說“公道不公道,打個顛倒”嗎?如果真倒過來,“兩會”中沒有一個“蒼蠅型文人”的代表,那將會如何?)

  貴族社會講究頭銜,見面就是公、侯、伯、子、男地分一通尊卑順序。沒頭銜的或頭銜不夠高的不免矮人一等,心理上先怯三分。如今“蒼蠅型文人”在中國也煽起這種“時髦”,見面就得自報“出身”供人“查三代”、定高低、分貴賤:報“學歷”,按“院士>教授>博士>碩士>本科>中專中學>小學>文盲”的“學問不等式”排出順序來——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用得著不管有事沒事、不管是當選、是訃告還是自我介紹都先把學歷亮出來嗎?這其實一是一種自我炫耀,二是一種缺乏自信:能耐不夠,學位來湊——象錢學森、袁隆平那樣的,用得著報學歷嗎?要是真有本事有自信,就有敢于只亮名字的氣概——老子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招牌,用不著畫蛇添足報學歷。

  如果誰爭辯時別的不管,專門糾纏刁難辯論對手的“資格”、“地位”、“動機”等等,不用問,這是“精神貴族”的貴族精神大發作:理屈詞窮時必定把“是非較量”變成“身份較量”,把“觀點之爭”變成“資格之爭”,用自己的“身份高貴”“證明”對方的“身份低劣”,用對方的“身份低劣”“證明”其觀點錯誤——如同“皇帝的新衣”里的小男孩喊完“他明明什么也沒穿”后有人跑出來說:你是小孩,沒資格管大人的事;你沒有身份,不配在這里說話;你別有用心,企圖自己出名;你不懷好意,蓄意傷害別人名譽……一句話:用剝奪小孩開口資格的辦法回避回答要害的問題——“皇帝到底穿衣服沒有”,以此掩蓋“皇帝的新衣”其實一無所有這個事實,讓人們不敢承認皇帝大人正光著屁股游大街這個事實。現實社會中這種事還少嗎?現在誰對“蒼蠅型文人”說“不”誰就會遭到這種“身份”、“動機”大圍剿:“你學歷不夠,沒資格過問”、“你不懂,等你學會再來說”、“你IQ值不夠,理解不了”、“你別有用心,企圖挑撥離間”……罵了半天全是人身攻擊,就是不敢接觸爭議問題的本身——只認學歷資格身份,不問青紅皂白,用學歷身份較量取代思想較量,憑學歷身份的高低貴賤定是非——這不是等級壓倒一切的“貴族社會”的“特色”又是什么?“蒼蠅型文人”靠“以‘蠅’為尊”打天下,一邊明晃晃地拖著一條“精神貴族”的大尾巴,一邊還一口一個“民主”“平等”,實在又卑鄙又滑稽。

  因為學歷低就覺得低人一頭的人要么當真沒本事,要么自信心不足,被“蒼蠅型文人”這類“新貴族”玩弄的“學歷下馬威”唬住了。其實學歷不高但有真才實學的人碰上只會紙上談兵的“高學歷”“蒼蠅型文人”不但不會覺得自己矮人一截,反而會覺得對方不夠尺寸——“沒學歷“的白起碰上“高學歷”的趙括不但不自卑,反而趕緊“隱姓埋名”,嚴禁部下泄露自己正掛帥對陣,惟恐把趙括這個“高學歷”的嚇跑。“沒學歷”的四野名將韓先楚碰上“高學歷”的黃埔“精英”同樣不覺得低對方一頭,而是照打不誤,把“高學歷”的對手們打得丟盔棄甲,望風而逃,不約而同敬畏地送對手一個美稱:“旋風部隊”。可見“蒼蠅型文人”的那個“學歷下馬威”只能唬住缺乏自信的人,鎮不住有真才實學的人——看不透這點,就必然陷入“蒼蠅型文人”“以‘蠅’為尊”、“以學位分化社會”、“以學位劃分階級”、“以學位制造新‘貴族’、新‘奴隸’、新‘二等公民’”的政治陷阱里去。

  <3>“以‘蠅’為師”——由“蒼蠅型文人”把持教育。

  有了“千古迷信”——“蒼蠅型文人有學問”,有了“千古鬼話”——“‘蒼蠅型文人’是‘神’代表”,有了“以‘蠅’為本”、“以‘蠅’為尊”,那“順理成章”的事就是讓“蒼蠅型文人”教育下一代,把持教育大權,任憑其自由自在按自己的方式培養“小蒼蠅”。

  結果:一代又一代“蒼蠅型文人”“后浪推前浪”,層出不窮。開國元勛即便第一代、第二代不是“蒼蠅型文人”,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卻全都是“蒼蠅型”。到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遲早全部“蒼蠅化”。

  <4>“以‘蠅’治國”——“蒼蠅型文人”當官坐天下。

  茅于軾說:“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社會進步是靠精英的。社會沒有了精英,必然退步。”

  黃河九曲十八彎,最終目標是大海。“蒼蠅型文人”七扭八拐彎彎繞,又是“千古迷信”、又是“千古鬼話”、又是“以‘蠅’為本”、又是“以‘蠅’為尊”、又是“以‘蠅’為師”……忸忸捏捏了半天,最終目標是“以‘蠅’治國”,是“只有‘蒼蠅型文人’才該當官”——以前是“讀書做官”、“學而優則仕”,現在是“社會必須由精英治理”、“最優的人應該搞政治”、“公務員的班子必須是專家班子”……

  只要建立起“以‘蠅’為尊”的“學問不等式”,就能制造出“以‘蠅’治國”的政治武器。57年右派要求共產黨下臺的一大“理由”就是“小知識分子不能領導大知識分子”——你毛澤東、周恩來的學歷只能算中專中學,哪里有資格領導我博士、院士、教授、學者、專家?不管你通過長期實踐證明了有多大本事,老子概不認帳,一切只看“本本”:你沒有“高等學歷”,尤其沒有“名牌高等學歷”,特別是“外國名牌高等學歷”,那就必須低我一等,就必須“退位讓賢”,就必須把流血犧牲千辛萬苦打下的人民江山拱手相讓,好讓我“蒼蠅型文人”不費吹灰之力坐享其成。——廉頗沒有“學歷”,再身經百戰也能不算數,必須“讓賢”給“高學歷”的趙括,這才叫“尊重知識分子”,才叫“科學”、“理性”,才“合情合理”。

  中國歷史上一直是“以‘蠅’治國”,文官基本由“蒼蠅型文人”組成——“蒼蠅”的表面“特色”確實比較讓人放心:給點甜頭就干,給點厲害就散,不抱團,不凝聚,“無組織”,“非暴力”,聽吆喝,不反抗,善嗡嗡——比起成群結伙、一言不合便“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亡命徒,把大權交給“手無縛雞之力”的“蒼蠅型文人”顯然更覺得安全。結果:不管如何改朝換代,不管誰當權,都會“以‘蠅’治國”。另一種說法: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誰打得天下,政權最后都要“蒼蠅化”。換句話說,“蒼蠅型文人”用不著流血拼命就能最終“和平獲得”政權實權。

  三.“千古怪圈”——“蒼蠅化”死亡循環

  1.“蒼蠅型文人”從政的主要“特色”

  1).“良禽擇木而棲”

  既然“蒼蠅型文人”象蒼蠅一樣沒有原則、只顧私利,象蒼蠅一樣有甜頭就上,有危險就溜;既然在“以‘蠅’治國”的大前提下,不管誰當政,“蒼蠅型文人”都能最終實際上“和平獲得”政權實權,那就不可能指望“蒼蠅型文人”作為一個群體會當真忠于任何國家、任何政權,更不會為任何國家任何政權流血拼命、死而后已——愛國無利可圖,賣國利潤豐厚,“蒼蠅”們當然不會算錯帳。

  “蒼蠅型文人”從來就有跳槽換老板的傳統——如果僅僅是普通“打工族”,換工作換到天涯海角都無可厚非。但當了國家官員、大權在握時還要吃里爬外、見異思遷、賣國求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蒼蠅型文人”自古以來偏偏都好這一口:動不動就變心倒戈投靠別人,美其名曰“良禽擇木而棲”——春秋戰國時代朝三幕四是家常便飯。赤壁之戰曹操大兵壓境,東吳的文官們卻集體鼓吹投降,公開鬧著要換效勞對象,還一點都不害臊。大概這類事太普遍太厲害了,后來的皇帝們受不了了,于是弄出個“烈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侍二主”、“從一而終”的“道德倫常”來大講特講,想給動不動就“里通外國”的“蒼蠅型文人”們套上個籠頭。實際效果呢?歷史上只見實踐了“烈女不事二夫”、當了犧牲品的婦女不計其數,比實踐了“忠臣不侍二主”的文人多多了——魯迅說:“二十四史不現在么?其中有多少孝子,忠臣,節婦和烈女?自然,或者是多到歷史上裝不下去了;那么,去翻專夸本地人物的府縣志書去。我可以說,可惜男的孝子和忠臣也不多的,只有節烈的婦女的名冊卻大抵有一大卷以至幾卷。孔子之徒的經,真不知讀到那里去了;倒是不識字的婦女們能實踐。”中國歷史幾千年那么多文人學士,當情況不妙時當了張褰、蘇武、文天祥、夏完淳、史可法等的有多少?輕而易舉就數得過來。其余大多數呢?都“識時務者為俊杰”,“良禽擇木而棲”去了。

  為什么中國歷代王朝的開國之君極少文人出身?帶頭造反不如待機投機合算。帶頭造反風險多大呀,成功幾率比中彩票還低,絕大多數發起人幾乎是注定要送命的。“蒼蠅型文人”一不能吃苦,二不肯實干,三不愿與“下等人”同甘共苦打成一片,四不善于團結人凝聚人……讓他們干這些實實在在的具體事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開創局面如此艱險,失敗可能又如此之大,以“蒼蠅”的本性豈肯冒險?另一方面呢?不管誰得了天下都會“以‘蠅’治國”,給“蒼蠅型文人”官做——既然舒舒服服就能坐享其成,又何必冒險受那個罪?小算盤賊精的“蒼蠅型文人”們當然寧愿不當開國之君而要等著投機投靠了。

  難怪“蒼蠅型文人”歷來最津津樂道如何挑老板、“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不出頭,讓別人冒險打頭陣,自己按兵不動坐山觀虎斗,看誰初具規模、成了氣候、大有希望就去投誰的機,再不聲不響掌握實權撈取實惠。

  難怪“三顧茅廬”的故事一直被文人們宣揚得如此大紅大紫:這正是“蒼蠅型文人”們的“理想境界”——想當官,“閉門家中坐,好事天上來”,“天上掉下頂烏紗帽”,摘都摘不掉:人家已經打好了基礎,拉起了隊伍,創出了名聲,風險最大的起步階段已經熬過去,已經證明大有發展余地,這時卻恭恭敬敬幾次三番“送官上門”苦苦央求自己賞臉,自己則愛答不理擺足了架子,出足了風頭。等出了山,一上來就“劍印伺候”,全權相授,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從此大權在握,獨斷專行,連“臨終托孤”都額外開恩:“如其不才,君可自為成都之主”——對于以當官為己任的“蒼蠅型文人”來說,天下還有比這更理想的美事嗎?大肆宣揚“三顧茅廬”其實是為自己當官造勢做“托”:老子就是當代諸葛亮,快來顧我的“茅廬”呀!

  為了給自己當官做“托”,所以要贊美“三顧茅廬”。為了贊美“三顧茅廬”,所以要塑造諸葛亮的光輝形象。為了塑造諸葛亮的光輝形象,所以要美化諸葛亮的老板——劉備。為了美化劉備,所以要丑化劉備的對手——曹操。于是“曹丞相”就不得不當了“蒼蠅型文人”們當官需要的犧牲品,被丑化成了個“白臉曹賊”。其實劉備有多崇高?曹操至少公開宣布不篡位當皇帝,而且說到做到。而“忠心耿耿”的“劉皇叔”呢?從小就做皇帝夢:“我為天子,當乘此車蓋。”養倆兒子一個叫劉封,一個叫劉禪,合起來就是“封禪”——不想當皇帝,叫“封禪”干什么?一邊口口聲聲“不忍奪同宗基業”一邊老實不客氣奪西川、占荊州,最終如愿以償黃袍加身當上了“劉先帝”——三國要說虛偽,劉備數冠軍。曹操一切靠自己,不依賴別人,任人唯才,能凝聚人才。劉備呢?多少年如蒼蠅般到處亂竄,有甜頭就往前拱,有風險就趕快溜,老婆都扔了好幾回。曹操博學多才——曹操的名句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迄今膾炙人口。劉備呢?有關的“名句”只有一句歇后語:“劉備摔孩子——收買人心”。總結曹劉兩人,論道德,誰并不比誰高尚。論才華,曹操高出一籌。論歷史貢獻,天下人皆知曹操干了什么,卻不知劉備干了什么。從歷史的角度看,至少分不出什么大是大非,不能說誰代表正義、誰代表邪惡。而一部《三國演義》卻硬把一個刻畫成“正面人物”,一個刻畫成“反面人物”。這說到底是為了滿足文人當官的需要:突出“三顧茅廬”、突出諸葛亮(實際是突出自己),為自己當官造勢。《三國演義》不是歷史,而是虛構的藝術加工。但因為這種虛構的藝術加工滿足了歷代“蒼蠅型文人”當官的需要,便一直大受宣揚,宣揚得家喻戶曉,而真正記載歷史事實的《三國志》反遭冷遇——可見當歷史事實不能滿足“蒼蠅型文人”私利的需要時,他們有本事讓人們只記住虛構的演義而忘掉歷史的事實。

  古代中國與世界基本隔絕,又有孔孟之道罩著,“蒼蠅型文人”們沒有多少選擇余地,只能在國內“良禽擇木而棲”。自從中國被西方列強打開大門,孔孟之道全面破產,“蒼蠅型文人”們從此沒了任何限制,放開手放開腳,自由自在地“放眼世界”找主子——當年的汪精衛,如今的“主流精英”,用不著人家“三顧茅廬”就趕緊“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精心梳妝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送上門去“敬獻忠心”:“和諧親善”、“共存共榮”、“互相提攜”、“用文明認同代替國家認同”、“融入世界”、“普世價值”、“全面接軌”、“黨校辦到哈佛”、“共產黨改名”、“只有民主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面對這樣的共產黨,美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金融不設防”、“全面開放”、“量中華之物力,結美國之歡心”、“‘與時俱進’的‘不割地的割地,不賠款的賠款’:‘割地’——拱手相讓‘金融安全制高點’,銀行全線開放不設防;‘賠款’——用中國外匯儲備補貼美國”——“中國積極參與國際分工,將自己的制造能力同西方發達國家的資金和先進管理‘聯姻’,促進了全球資源的有效配置”、“中國的成功將與世界共同分享”(2006年3月31日《人民日報》——其他國家宣布過要把自己的成功拿來與中國人分享嗎?)、“世界級金礦白送外資”、“過去10年美國消費者因購買中國產品總計節省了6000億美元”、“每個美國家庭每年受益625美元”(中國那么多“弱勢群體”看不起病,上不起學,住不起房,老來生計無著,倒有“閑錢”每年送人家上千億,每個家庭幾百美元,真是“寧贈異族,不予家奴”)……世界上從不曾聽說過哪個政府把讓外國占了自己國家多少便宜算成自己的“政績”大吹特吹的,更不用說公然宣布要把這種“政績”當成自己的義務了。如果實心眼,看他們有“中國官員”、“中國學者”的身份就想當然地以為他們會向著中國,那就無論如何想不通這一切是為什么。但如果明白“蒼蠅型文人”“良禽擇木而棲”的老傳統和唯利是圖、象蒼蠅那樣哪有甜頭往哪鉆的本性,那就不會犯暈乎:人家暗中換老板了,“身在中國心在外”,心早象蒼蠅那樣飛了;看似長了個人腦袋,其實連骨頭縫里都密密麻麻爬滿了不斷翻滾蠕動的“附骨之洋蛆”;當的“中國官”,辦的“外國事”。

  中國為什么盛產漢奸?——“蒼蠅型文人”。

  2).“造神運動”

  “蒼蠅型文人”當權的唯一“根據”是自封為“神代表”:過去代表“天意神”,如今則代表“科學神”、“民主神”、“文明神”、“市場神”、“先進生產力神”……

  要當“神代表”,就必須“自我神化”,就必須千方百計讓老百姓把“蒼蠅型文人”這一整體當成“神”來崇拜,就必須發動神化“蒼蠅型文人”的“造神運動”。

  “神”是不會犯錯誤的,“神代表”自然也不允許有錯誤。“蒼蠅型文人”要裝神弄鬼當“神代表”,就必須同樣顯得“一貫正確”。

  “神”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代表”自然也必須“高高在上”、“無所不能”。“蒼蠅型文人”要裝神弄鬼當“神代表”,就必須同樣顯得“高高在上”、“無所不能”。

  如何實現?

  <1>不干實事,排斥“蜜蜂”

  蒼蠅干不了實事。“神”也干不了實事(“神代表”們以“神”的名義斂錢另作別論)。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真金不怕火煉”——有真本事的人從不怕“錐處囊中”,不怕“穎脫而出”,不怕實踐檢驗。騙子就絕對不行。招搖撞騙原則第一條:絕對不能接受實踐檢驗,否則就騙不下去了。“蒼蠅型文人”要維持“一貫正確”神話,就絕對不能干任何具體的實事——不信讓整天鼓吹“鐵路私有化”的“精英”親自去辦個鐵路試試看,保險立刻逃得比兔子還快,而借口必定極其冠冕堂皇——“蒼蠅型文人”只會不勞而獲,只會玩弄文字游戲,只會高高在上,既無任何勞動創造財富的真才實學又無實踐經驗,加上極端脫離群眾,一干實事準砸鍋。那樣一來“一貫正確”的“神代表”的神話豈不立刻穿幫?那還如何保住權力?靠“濫竽充數”得過且過蒙混過關也不夠高明,因為一旦碰上必須獨奏的情況這套把戲就玩不轉了。高明的辦法是什么實事都不做——不干實事就不會露餡:即便是頭蠢驢,“向不出其技,虎雖猛,疑畏,卒不敢取”。一旦犯傻動真格的,來個“驢不勝惡,蹄之”,那就要徹底完蛋。所以“蒼蠅型文人”保持“一貫正確”神話的第一原則就是“不干實事”。

  既要不干實事,又不能被人家看出來自己是沒真本事、怕干實事的草包,從而戳穿“一貫正確”的“神代表”鬼話,那就必須顯得冠冕堂皇,必須從“理論”上“證明”不干實事不僅不錯,而且必須,是“高級”的象征,那就必須把“勞動創造財富”等實實在在的實踐貶得一文不值:“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高高在上當官做老爺才是“本分”,學什么勞動創造財富?沒出息!——有了孔圣人這柄“尚方寶劍”,脫離實踐不干實事不但不丟臉,而且理直氣壯最有“派”。

  這套“理論”如今已經“與時俱進”為“代表先進生產力”:象“蜜蜂型文人”那樣靠勞動創造財富是“低級愚昧”的“落后生產方式”,只有象“蒼蠅型文人”那樣善于利用“以‘蠅’治國”搖身一變成為“蒼蠅型文人”官僚、“學者型官員”,善于利用權力不勞而獲、巧取豪奪、瞬間暴富,才是“新社會階層”,才“代表先進生產力”,才是“正道”——要暴富,學會玩“讀書”,“學而優則仕”,不要干實事。

  那么實事由誰來干呢?——如果放手交給“蜜蜂型文人”全權處理,那就很危險:“蜜蜂型文人”要干事,就不能不堅持按客觀規律辦事,就不能不堅持實事求是,就不可能真心認同“指鹿為馬”,就不可能真心認同“政績工程”,就不可能真心認同“市場換技術”,就不可能象“蒼蠅”那樣毫無原則、見機行事、說變就變……如果“蜜蜂”干出了成績,那不立刻就把“蒼蠅”給比下去了?那不就容易被“蜜蜂”掌握權力?就會對“蒼蠅型文人”“一貫正確”的“神代表”的地位形成威脅?那就絕對不能容忍:“臥塌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結果:實事自己不干,也不讓別人好好干,有的讓“蜜蜂”們掙扎著干,有的“分包”給外資干,剩下的干脆甩手不管誰也別干。

  中國歷史上在“理論”上根本不承認“蜜蜂型文人”的地位——“士、農、工、商”四民以“士”(文人)為首,但只有“蒼蠅型文人”才算“士”,才算“文人”。教育系統只培養“蒼蠅”,如果只會“蜜蜂”,則連當文人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中國“開放”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了,“蜜蜂型文人”該翻身了吧?且慢——

  ——“中國的現代化建設越來越需要大量高層次、高素質的人才,選拔更多的學者型官員實在是大勢所趨”

  ——“遴選學者型官員具有普適性”、“學者型官員成政壇亮麗風景”

  ——“具有人文、社科學歷背景,這與革命時期和新中國成立初期強調革命資歷的‘革命官員’以及在改革開放初期較為倚重的‘技術官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治國的本質是對國家面臨的矛盾做出判斷,消除社會沖突,構建和諧社會,這就需要領導者具有人文、管理、法律、哲學等專業的知識結構”

  ——“科學研究與行政管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人才,理工科博士不應被大批引入行政管理者隊伍。”

  ——“中國博士數世界第一,半數在當公務員”

  ……

  “尊重科學”、“尊重蜜蜂”當成口號喊喊是一回事,但不能當真。一當真了,“書本至上”“理論至上”、“以‘蠅’為尊”的原則就保不住了。要“以‘蠅’治國”,就只能“罷黜‘蜜蜂’,獨尊‘蒼蠅’”——政權“學者型官員化”,“蒼蠅型文人化”。古代如此,現在正在重新如此。

  ——難怪中國社會重“理論”、輕實踐、唯書本之歪風千年不衰:“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大千界”、“書中自有圣賢道”、“書中自有顏如玉”……

  ——難怪中國歷史上“蜜蜂型文人”從來“不入流”,從無資格成“正統”、“正道”,倍受排擠,倍受歧視。(“蜜蜂型文人”都吃不開,“蜜蜂型武人”就更容不得——一旦有成就了,那就危險了。)

  ——難怪中國歷史上從事科技發明、勞動創造一概被斥之為“奇技淫巧”、“玩物喪志”。

  ——難怪中國古代“四大發明”無一出自“精英”、“蒼蠅型文人”之手。

  ——難怪“市場換技術”換得汽車“只有輪胎電瓶由中國制造”

  ——難怪袁隆平能當上美國科學院院士,當不上中國科學院院士。

  ——難怪“蜜蜂型文人”會哀嘆:“工程師——中國最可悲的職業”、“工廠里但凡是個小頭頭就比工程師拿的多”

  ……

  為什么中國科技發展遲緩,落后挨打?——“蒼蠅型文人”。“蒼蠅型文人”官僚們玩弄“不干實事”來保住自己“一貫正確”的“神代表”的鬼話、以便保住自己權力的權術需要。

  <2>不說真話,詐騙到底

  ——敢說真話,是襟懷坦白、掌握真理、滿懷信心、敢于正視現實的表現。

  《共產黨宣言》說:“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

  毛澤東說:“我們必須堅持真理。而真理必須旗幟鮮明。我們共產黨人從來認為隱瞞自己的觀點是可恥的。我們黨所辦的報紙,我們黨所進行的一切宣傳工作,都應當是生動的,鮮明的,尖銳的,毫不吞吞吐吐。這是我們革命無產階級應有的戰斗風格。我們要教育人民認識真理,要動員人民起來為解放自己而斗爭,就需要這種戰斗的風格。”

  ——不說真話,是滿懷鬼胎、沒有真理、心虧理怯、不敢面對現實的表現。

  “蒼蠅型文人”當官的最大理由是“神代表”——過去是“天意神”,如今是“民主神”、“先進文明神”、“科學神”、“先進生產力神”。而這些“神”和“神代表”全是“蒼蠅型文人”們用嘴編出來的——自封“神代表”本身就是鬼話。是鬼話就容不得真話。靠謊話維持的東西,當然見不得真話。“蒼蠅型文人”要維持這個“神代表”“一貫正確”的鬼話,就不得不從頭到腳、從始至終、徹頭徹尾、徹里徹外地堅決不說真話——他們自己也供認不諱就是要“能做不能說”、“打左燈向右拐”、“騙出一個體制來”——世界上口是心非的政府不少,但起碼都是“在嘴上,在官方的文書上,卻總是滿篇的仁義道德,或者多少帶一些仁義道德,從來不說實話。”象這樣公然放縱主導政府決策大計的“精英集團” 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宣布自己就是要說一套做一套、“打左燈向右拐”、就是要搞詐騙、“騙出一個體制來”而不予任何批駁懲處的國家還真是“蝎子尾巴——毒(獨)一份”:一面不厭其煩地要老百姓“相信領導”、“相信專家”、“相信學者的良心”,一面又公開宣布自己就是要撒謊,就是要口是心非,就是要“好話說盡,壞事做絕”——公開承認自己一肚子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得不靠撒謊混日子——如此“坦誠”,實在可愛。(當然也不能排除“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因素。)

  <3>故弄玄虛,愚弄群眾

  《墨菲定律》有一條:如果不能說服對手,就把對手繞糊涂。

  直截了當跟人民群眾說我“蒼蠅型文人”就是要白吃白占你們的勞動血汗,就是要騎在你們作威作福肯定行不通。“說不服,繞糊涂”、“正面攻不動,側面迂回”,發揮“蒼蠅”嗡嗡翁的“話語權”,大肆宣揚“千古迷信”、“千古鬼話”,花言巧語說“蒼蠅型文人”不是“蒼蠅”而是“天使”,處處在為人民大眾著想呢?那就能迷惑不少在認識論上有盲目性的人。

  目標:“蒼蠅”當官,獨攬大權,魚肉百姓。借口:“神代表” “一貫正確”。要害:不能讓老百姓識破鬼話,了解真相。手法:故弄玄虛——“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用無數謊話、大話、廢話、鬼話織成“偽裝網”罩住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讓老百姓永遠在似是而非的煙籠霧繞中撲朔迷離,不得不任“蒼蠅”們擺布——“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故弄玄虛,意在愚弄群眾。

  “血統高貴”、“祖宗積德”、“命中注定”、“真命天子”等故弄玄虛的“老傳統”不靈了——為此“蒼蠅型文人”們暗地里不定把毛澤東罵了多少回:如果不是他大規模普及教育,消滅了文盲,如此廣泛地提高了中國人的文化水平,光憑“讀書識字”這一條就能輕而易舉把老百姓胡弄住(難怪他們對毛澤東在中國開天辟地頭一回大規模普及教育這樣確鑿無疑、無可非議的歷史成就硬是從來只字不提)。現在靠老辦法故弄玄虛愚弄群眾太不容易了,不得不“與時俱進”、 “花樣翻新”、“升級換代”、提高“技術含量”:

  手法一:黑話暗語,用學術術語“加密”

  當絕大多數人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時,普通文字就能讓別人暈頭轉向。由于毛澤東普及了教育,現在靠這條不靈了。如今要讓別人弄不懂就只好用密碼——象“座山雕”或小偷集團那樣用黑話暗語也湊合。平平常常的話一旦加密或變成黑話暗語,對外人來說就如同天書了。既然只有自己能讀懂這樣的“天書”,那就足以“證明”“蒼蠅型文人”高人一等,的確是“神代表”——能看懂“神話”,不是“神代表”又是什么?(神父與上帝交流,喇嘛向佛祖匯報,那些神話咒語經文典籍鬼畫符之類都是“神代表”們才有資格弄懂的東西。普通老百姓有資格弄懂嗎?)其實“蒼蠅型文人”的高談闊論一旦“脫密”,扒掉那些以“學術術語”為“密碼”的掩護,“還原”成普普通通的人話,就不難發現里邊往往其實沒什么了不起的復雜高深的東西,憑普通的邏輯常識就能判斷出對錯——難怪要靠“加密”故弄玄虛。

  ——茅于軾說:“當時搞傳統經濟學的學者多半不懂數學,一看數學符號就頭痛,就不再往下看了。所以用數學的文章容易通過檢查,從網眼里漏出來。”——這是用“數學符號”“加密”。

  ——開口閉口“帕雷托改進”、“經濟人”、“理性人”、“結構性物價上漲”之類——這是用“經濟學術語”“加密”。

  ——喋喋不休“經濟人”“和諧人”(“關注第三次思想解放:從經濟人走向和諧人”)、 “正常的社會”“體制性思維”(“一個正常的社會,需要一種相對輕松的體制性思維”)、 “權力”與“權利”的“良性互動”( 權力說思想要解放,權利說思想要自由。不妨讓兩者有一個良好的互動,并爭取讓思想從解放走向自由)、“擴展自由”( 第三次解放思想實際上就是擴展經濟上的自由、社會上的自由)、“新社會階層”的“資格”“能力”的“成熟”和“政治定位”( 新社會階層需要在政治上成熟起來。在政治論壇上,他們應當放下經營之事,以政治家的視野看待、討論公共問題,推動法治、民主建設的進程。在今天的社會背景下,尤其應當多關注民生,逐漸化解社會內部的緊張關系。惟在具備這樣的政治成熟之后,新社會階層才能夠恰當地定位自己的政治角色,成為更為公平的社會秩序的建設性力量)、“社會經濟結構”的“協調”( 中國現在社會經濟結構的不協調,正是因為中國太多的收入和資產財富掌握在國家手中)……——這是用“政治術語”“加密”。

  ——此外還有“外語加密”、“學術論文加密”、“法律術語加密”,等等。

  對那些對“科學”、“學術”的認識有盲目性的人來說,用“學術術語加密”搞“說不服,繞糊涂”最有效。

  手法二:繁瑣哲學,文字游戲

  “說不服,繞糊涂”最有效的工具是“繁瑣哲學”——把“干貨”沖稀,把實質性東西“化整為零”,分散隱蔽在一大堆東拉西扯的廢話之中,想方設法繞你上鉤:你如果不耐煩被繞得暈頭轉向而看不出問題,那就正好上了我的大當。你如果小心謹慎一絲不茍,那諒你沒那么多時間精力每件事情上都如此嘔心瀝血,結果必然顧此失彼,總有疏漏的時候。

  ——當年的“蒼蠅型文人”就最喜歡用“繁瑣哲學”整朱元璋:洪武九年,刑部主事茹太素上了一份長達一萬七千字奏章,朱元璋令人誦之,讀到六千多字,尚未進入正題。朱元璋大怒,杖茹太素于朝。次夕,再令人誦之,當讀到一萬六千五百字時才進入主題。朱元璋嘲笑道:這道奏折五百字就可,何須萬言?——明知這位“洪武爺”叫化子出身,“自學成才”,肚子里墨汁有限,日理萬機,時間精力有限,五百字能說清的事卻故意引經據典弄出個一萬七千字的長篇大論來,這不是存心用“繁瑣哲學”折騰人又是什么?朱元璋倒也不含糊,先揍一頓板子,再下令禁止長篇大論——結果卻催生了“八股文”:一種糊弄人的文字把戲沒消滅,又冒出來另一種糊弄人的文字把戲。 朱元璋的“硬權力”雖大,但終究拿“蒼蠅型文人”們的“軟權力”沒辦法。

  ——現在一項很普通的交易,如銀行開戶,申請信用卡,買保險等等都必須先簽合同協議。好些協議又臭又長,普通用戶要想看明白恐怕得一字一句花幾個星期。實際上許多用戶都是看不懂也簽字——反正沒那么多功夫,即使看出了毛病也沒辦法:“買的沒有賣的精”,只好挨宰也認了。一旦有事,用戶總是處于被動地位:你早就簽字畫押了,能怪誰?這就是日常生活中“繁瑣哲學”的應用實例。

  ——毛澤東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那么簡單易懂的十一條,61個字。目不識丁的“大老粗”都能記住背熟,嚴格照辦,容易遵守,更容易監督——就憑這就解決了當時一切的復雜物權關系,打出了個新中國。“蒼蠅型文人”搞出的《物權法》洋洋幾百條,要害條款全分散隱藏到這幾百個“掩體”中,讓普通人一看就眼花繚亂,無所適從,休想運用自如,只好任憑“蒼蠅”們自由發揮。——這一比就可以知道,搞“繁瑣哲學”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為了幫助“蒼蠅型文人”制造問題。

  ——堆砌一大堆美麗動聽的字眼,如“特色理論”、“特色旗幟”、“以民為本”、“與時俱進”、“一脈相承”、“科學發展”、“和諧民主”等等等等,云山霧罩長篇大論了半天,就是不直接點破真正的要害:“特色旗幟不包括毛澤東的旗幟”、“特色理論不包括毛澤東思想”,讓“局外人”看不到“砍毛澤東的旗”這一實質,稀里糊涂贊成通過——“說不服、繞糊涂”的“繁瑣哲學”武器威力在這里簡直發揮得登峰造極。

  文字游戲是“說不服,繞糊涂”的另一著,也是“老傳統”:如同求簽問卦,“神代表”的答案永遠是“天機不可泄露”,永遠模棱兩可,怎么理解都行,永遠讓你費盡心機琢磨,永遠讓你事后才“恍然大悟”,只能當“事后諸葛亮”。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無雞鴨也可無魚肉也可青菜蘿卜不可少不得打官司”之類的文字游戲已經老掉牙了。現在時髦的都“與時俱進”,比如“XX代表”、“XX特色”、“以民為本”、“權為民用”、“民之所欲,常在我心”、“寬容不規范”、“結構性物價上漲”、“改革產生的問題只有靠改革來解決”(照此邏輯,吃屎產生的問題只能靠吃屎來解決了)……總之都是玩弄文字以便按照自己需要隨心所欲發揮解釋的玩藝。

  <4>消滅責任,推捼搪塞

  要維護“一貫正確”,就必須“不干實事”。要“不干實事”,就必須避免一切責任,免得被責任逼著干實事。要避免責任,一是要消滅責任,造成無責任可負的狀況,二是要善于推捼搪塞。

  “蒼蠅型文人”官僚為什么堅決反對“計劃經濟”? 為什么要“全賣光”?除了可以借機謀私利,更要緊的是消滅責任。

  計劃經濟體制下當官太難了:一切歸口,責任分明,無論哪行哪業搞沒搞好、效果如何、有關負責人干得如何、能力水平如何幾乎一目了然,再會賣嘴也不頂用。毛澤東時代的官“升官不發財”,一天到晚卻要緊緊張張,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要不停地學習,吃透上面精神,要不停地地調查,摸清下面情況,要不停地研究總結,考慮如何“理論與實際相結合”,要定期參加集體生產勞動,要密切聯系群眾,要“關心群眾生活,改善工作方法”,要警惕敵人搗亂破壞,要糾正錯誤傾向,要抵制不正之風,要嚴格遵紀守法,要兢兢業業……一天到晚 “責任”、“責任”、負不完的“責任”,實在“費力不討好”。沒點真才實學、不善于理論聯系實際、不善于聯系群眾、沒有若干年的實踐經驗根本干不了那樣的官。

  難怪“蒼蠅型文人”一定要在“市場經濟”的旗幟下“全賣光”——賣光了,就掩蓋了自己什么都不會干、不敢干、不愿干、不屑干的真相,什么責任都不用負了。不管出了什么問題都可以往“市場經濟”身上一推了事:這是“市場經濟規律”,跟我沒關系。想追究責任?叫你“老虎吃天——沒處下嘴”,沒地方找責任人。

  難怪現在的官都覺得當官不難——毛澤東時代的官必須理論加實踐還得按規矩辦事,現在的官有了文憑加關系就能上任,上了任自己就能立規矩,那還有什么難干的?況且治國安民的正經實事都賣出去了,當官的沒那么多責任要負,一天到晚要干的“正經事”就是巴結上司:吃吃喝喝,吹吹拍拍,拉拉關系,吹吹“政績”……其實不必負責的官只要有人“罩”著,不管是誰閉著眼就能當——溥儀不是三歲就當了皇上?相比之下,今天的“精英”“年輕化”的潛力還大得很呢。

  滿清時有人統計當官的70%的時間精力要用于官場應酬,只有30%的時間精力能用于辦政事。現在呢?未必強到哪兒去——只要查查這些年來“公款吃喝”、“公款旅游”的費用數據就夠了。

  別的且不論,就沖消滅責任這一條“蒼蠅型文人”也容不得計劃經濟,一定要“全賣光”——權術的需要。

  <5>弄虛作假,形式主義

  造“神”是個“無中生有”的工程——讓人們相信并不存在的東西。

  自封“神代表”是“無中生有”加弄虛作假——讓人們相信并不存在的東西之外再把“蒼蠅”當“天使”。

  俗話說:“眼見為實”。要讓人們相信不存在的東西確實“存在”,那就必須拿出點能讓人看得見的東西,再一口咬定這看得見的東西就是那不存在的東西的“化身”和“代理”。——有沒有實際內容不要緊,要緊的是有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樣子貨,或曰“神像”——看上去似乎“寶像莊嚴”, 一本正經地接受善男信女的頂禮膜拜,其實不過是不值多少錢的木頭石頭磚頭泥巴之類換了個形式而已。沒有這個“形式”,就仍不過是一堆沒多少人太當回事的普通材料。對這些本身沒什么價值的東西來說,“形式”就是命。

  沒什么可證明自己又必須證明自己,就只能在表面形式上玩花樣,就只能賣弄形式,搞“形式主義”。

  ——沒法證明神存在,又必須證明神存在,就只好用巍峨的教堂廟宇建筑和莊嚴壯觀的宗教儀式等形式來間接證明了——用宏偉的表面和莊重的儀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

  ——沒法證明自己了不起,又必須讓別人相信自己了不起,就只好用渾身名牌等形式來間接證明了——用昂貴華麗的表面形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

  儒教當年就是靠賣弄形式發跡的。“儒”的原始意義是“典禮專家”:大儒為王公辦禮儀,小儒為先富們辦喜慶喪事——敢情當年“儒家”的老祖宗混得好的,相當于“外交部禮賓司司長”;混得一般的,相當于“婚喪公司”的“禮儀小姐”;混得慘點的,相當于農村專門操辦紅白喜事的二大媽兼吹鼓手,總之是靠“典禮”混飯吃。而“典禮”就是重大場合的“儀式”,講究的全是演戲般的排場、秩序、禮貌、打扮、行為、規矩等等表面光的樣子貨。——難怪儒教那么強調“禮”:“禮節”、“禮數”、“禮儀”、“君臣之禮”、“克己復禮”、“繁文縟禮”……原來“禮”是人家混飯吃的看家本領、老本行。

  俗話說:“敲鑼賣糖,各干一行”,“賣什么吆喝什么”。 “典禮專家”儒家靠“禮”吃飯,自然得拼命夸大“禮”的作用,把“禮”嚴肅到“天人感應”的嚇人高度——“禮”亂了,就是對天不恭,天要發怒,要降禍人間。“禮”對了,天就高興,就天下太平。一句話,當皇帝的啥事別干,只要天天“典禮”,“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克己復禮”就行了,就能“順天承運”、“江山永固”了。

  所謂“典禮”,其實就是“演戲”——一切都必須按事先規定好的劇本執行。而且這戲還是“木偶戲”: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但都事先卡得死死的,而且一切還都必須由別人提線操縱,不牽線不能動一動。“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就好象舞臺上的明星迷上了臺上出風頭的滋味,恨不得從此處處是臺上,處處被“追星”,處處受崇拜。利用自己的權力把這個“明星夢”強制變成現實,讓人們時時、處處、事事上演“典禮戲”。

  魯迅說:“普遍的做戲,卻比真的做戲還要壞。真的做戲,是只有一時;戲子做完戲,也就恢復為平常狀態的。楊小樓做《單刀赴會》,梅蘭芳做《黛玉葬花》,只有在戲臺上的時候是關云長,是林黛玉,下臺就成了普通人,所以并沒有大弊。倘使他們扮演一回之后,就永遠提著青龍偃月刀或鋤頭,以關老爺,林妹妹自命,怪聲怪氣,唱來唱去,那就實在只好算是發熱昏了。”“獨尊儒術”卻正是如此:“這就是進了后臺還不肯放下青龍偃月刀”“簡直是提著青龍偃月刀一路唱回自己的家里來了。”——這也如同全社會實行“軍銜制”,所有人,包括父母父子夫妻個個屬于某個“軍銜”,一見面先分清“軍銜高低”,然后立正,敬禮,報告,指示,禮畢……地來一通,如此貫穿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在普通人看來這是“發熱昏”,但在皇帝來說則不然:人人都變成提線木偶,自然沒人造反了,自己的皇位不就穩了?

  但如果人人如木偶般死板僵硬,如作戲般虛假,社會不就停止不前了?整個社會“生活典禮化”、“典禮生活化”,或曰“生活作戲化”,“作戲生活化”——事事都是“禮”,或曰“作戲”,言談舉止吃飯睡覺上廁所都得如“典禮”般鄭重其事地作戲——如此社會焉能不呆板、僵硬、迂腐、保守、虛偽透頂、頑固不化?(中國封建社會的特征不正是如此嗎?)——但是對不起,皇帝們不在乎這個,替皇帝們出餿主意的“蒼蠅型文人”們也不在乎這個。人家在乎的是通過“典禮”讓皇帝們當“明星”、通過“典禮化”讓皇帝們天天過“明星癮”、天天嘗到被“追星”的滋味,是利用“典禮”這種形式造神:沒什么可證明自己是“真龍天子”又必須證明自己是“真龍天子”,就只能在表面形式上玩花樣,就正好用得著儒家的“典禮主義”——用典禮的莊嚴凸顯自己的尊貴,用表面的尊貴掩飾實際并不存在的“神圣”內涵——只要把典禮上規定的等級尊卑規則“發揚光大”“推而廣之”,滲透到每個人日常生活的每個角落里去,皇帝是“神”的神話就牢不可破了。

  (宋朝之前“獨尊儒術”還有點“初級階段”,對人們日常生活的鉗制還不那么完全徹底。但從宋朝起大興“理學”, “獨尊儒術”全面鋪開,“典禮化”、“作戲化”徹底滲透到每個角落,社會的僵化、迂腐、保守、虛偽就登峰造極了。——難怪中國自宋之后再也不見有相當于“四大發明”的創新了,宋后干實事的不如賣嘴吹的了,當岳飛的抵不過當秦檜的了。)

  總之要造“神”,就離不開“形式主義”。“蒼蠅型文人”的老祖宗儒家靠“形式主義”造神發跡起家,一脈相承到今天。今天的“蒼蠅型文人”靠造“神”當官同樣離不開形式主義。

  ——為什么“蒼蠅型文人”官僚們那么執著,拼命到處大興土木,修建豪華辦公樓(連個區縣政府的辦公樓都敢比美白宮、人大會堂、天安門)?效仿皇帝和宗教:“沒法證明神存在,又必須證明神存在,就只好用巍峨的教堂和廟宇等形式來間接證明了——用莊嚴宏偉的表面形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沒法證明自己是‘真命天子’,又必須證明自己是‘真命天子’,就只好用巍峨的宮殿和肅穆的禮儀等表面形式來間接證明:‘不見皇房壯,不知天子尊’——用宏偉的建筑和莊嚴的儀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

  ——為什么“蒼蠅型文人”官僚們那么喜歡給自己加封一大堆高得嚇人的高帽和頭銜?——“專家”、“學者”、“博士”、“博導”、“學者型官員”、“知識型人才”……用形式主義造“神”的需要:沒法證明自己代表“神”,又必須證明自己代表“神”,就只好用美麗的頭銜等形式來間接證明了——用“科學”“淵博”表面形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

  ——為什么“蒼蠅型文人”官僚們那么喜歡造假作戲?——“逢年過節到處串戲,‘訪貧問苦’‘特赦火雞’。‘專業演員’專演群眾,‘特色公仆’‘特色’淋漓。裝腔作勢吹拉彈唱,裝模作樣和藹親昵。‘光明所至’處處‘美好’,‘皇恩浩蕩’個個‘感激’。頭版頭條連篇馬屁,鏡頭焦點滿目‘政績’。自吹自擂自導自演,‘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用形式主義造“神”的需要:沒法證明自己代表“神”,又必須證明自己代表“神”,就只好用各種造假來間接證明了——用“作戲”“表演”等表演形式來掩飾沒有實際內涵的事實。

  <6>高高在上,脫離實際;本本主義,輕蔑實踐

  這一條容易理解:事實是最無情的,能將任何謊言打得粉碎。“蒼蠅型文人”只要一接觸實際,其“神代表”的“神秘”、“神圣”、“神奇”等神話就保不住,就難再神氣下去。為了保護“蒼蠅型文人”是“神代表”的神話,就必須脫離實際。

  張凱的文章《礦工的一天》是這樣結尾的:“你來試試,不要你做礦工一生一世,只要一天。”——就這“一天礦工”,那些“主流精英”們,那些“學者”、“專家”們,那些“蒼蠅型文人”官僚們有幾個能做得到?就憑這個“一天礦工”,就可以知道什么叫“高高在上、脫離實際”,也不難明白這是為什么:“蒼蠅型文人”“造神運動”的需要。

  “蒼蠅型文人”“造神運動”的其他種種“特色花招”多得很,總規律跟邪教造“神”的路數大同小異,原則是要不斷地讓人們相信某路“神”確實存在,并承認自己乃此路“神”在人間的“代表”。換句話說,邪教傳教的喜歡怎么干,“蒼蠅型文人”也差不多。都在這里一一列舉太累贅。網友有興趣可以自行觀察總結。

  3).“一盤散沙”

  蒼蠅天生沒組織,比一盤散沙還散。“蒼蠅型文人”也一樣。

  中國文人歷來一盤散沙。因為文人從來認為成功與否只靠自己,與別人無關。既然誰也不靠,自然可以互相“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存在決定意識”。中國文人“一盤散沙”的社會存在決定了中國文人“一盤散沙”的傳統意識和價值觀:“孤芳自賞”、“無師自通”、“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不管是對上、對下還是彼此之間都是一個不尿一個,有何“凝聚力”可言?結果自然是“一盤散沙”。

  很少看見中國文人遵循“擺事實、講道理”與人爭辯。最常見的辦法是把“是非之爭”轉換成“資格之爭”和“人品之爭”:你錯,不是因為你的觀點錯,是因為你資格不行,學歷不行,智力不行,動機不行,所以你不可能對——照此邏輯,“地球是圓的”這句話如果是個罪犯說的就必定錯誤。

  聽中國文人講話做報告最常有的感覺是在挨訓:真理全在人家手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教訓晚輩的口吻訓導你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極少碰到把自己看成跟大家一樣平等相處、相互尊重討論問題的人,實事求是地告訴大家:哪些我懂,哪些我也不懂,我有哪些成功的經驗,有哪些失敗的教訓,哪些我正想弄明白,咱們一起探討切磋——當然,這往往出自一種缺乏平等概念的潛意識,并不一定就是本人驕傲成性,存心如此。

  對比讀中國大學教科書和讀美國大學教科書的最大感受,就是中國的大學教科書往往要把“薄的讀厚”,美國的大學教科書則幾乎必須把“厚的讀薄”。

  中國的大學教科書(至少是我見到過的中國大學教科書)經常是編得很嚴肅認真,但讀起來很費勁:內容豐富,文字精煉,注解很少,檢索不全,不便自學,要弄懂離不開課堂筆記和讀書筆記:這個定義出現在某某頁上,這個公式還有某某成功的應用舉例……等學下來才發現教科書之外總要多出一堆筆記講義之類,“薄的讀厚”了。

  美國的大學教科書則非常“與讀者為善”(User friendly),總是不厭其煩,圖文并茂,注解豐富,檢索詳細,讀起來很輕松,讀懂了不上課也能弄明白個差不多。但就是羅里羅唆,口水話一大羅,真正的干貨往往被沖淡了,需要總結提煉,從一大堆關系不大的東西中把最要害的東西剔出來。等學下來才發現一部教科書有用的東西就那么些,“厚的讀薄”了。

  如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美國大學教科書的“不厭其煩”好理解:書越厚稿費越多。中國大學的教科書則只好按“文人相輕”、“一盤散沙”來理解了:別人編的教科書瞧不上眼,大家都自己編自己的印數就上不去,只能越簡略越好。有了名氣的嫌編教科書掉份:沒什么“學術含量”還特別費力,出了差錯就丟臉丟大了。不把教科書編得叫別人看不懂,怎么顯出自己學術水平高,高深莫策?如果教科書編得容易自學,大家一看就會,沒人來選自己的課怎么辦?有的人干脆不要任何教科書,只發自己的講義。——說難聽點,不讓別人看不懂,顯不出自己高明。不替學生打算,靠別人的不懂來凸顯自己的高明——中國文人“一盤散沙”的“特色”在大學教科書這樣很基本的問題上都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在其他方面該鬧得多厲害可想而知。

  (現在中國大學教科書的狀況如何我也不清楚。也許已經“國際接軌”,突出稿費,必須把“厚的讀薄”了。如果那樣,那還得恭喜中國的文人“思想改造”成績不小,為了稿費這個共同的發財目標在教科書問題上居然克服了傳統的“一盤散沙”的習氣,實在難得。)

  普通中國文人是“一盤散沙”是一回事。當了權的“蒼蠅型文人”“一盤散沙”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靠謊話、神話維持自己的權力,最怕老百姓團結一致——老百姓想到一處去了他們想騙人就更難了。他們堅持“神代表”一套鬼話,大權在握又高高在上輕蔑一切,說服不了人,團結不了人,更凝聚不了人——也不想中國人有凝聚。

  ——難怪“蒼蠅型文人”從來不教人凝聚,從來不教人團結,從來不教人實踐,總是推崇權術,欣賞勾心斗角、主張愚民政策:“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難怪今天的“蒼蠅型文人”對能凝聚中國人的一切都那么討厭:毛澤東思想,為人民服務,理想道德……

  ——難怪今天的“蒼蠅型文人”對有助于使中國社會處于有組織有凝聚狀態的一切都那么反對:人民公社,組織,戶口,檔案……

  中國社會為什么歷來“一盤散沙”?——“蒼蠅型文人”。

  2.“‘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

  豎看中國歷史,可以發現一個存在了幾千年的怪圈:王朝更替不斷,但是每個王朝的經歷幾乎一樣:成立——興旺——衰敗——滅亡,而且這個過程持續時間幾乎差不多,二三百年左右。

  過去總是說,這是“天意”:天命不可違,老天爺喜新厭舊了,就改朝換代了。

  更合乎邏輯的解釋是:這是中國社會周而復始“蒼蠅化”的后果:一個王朝只要“以‘蠅’治國”,那么自成立起就開始了“社會蒼蠅化”進程。徹底“蒼蠅化”的結果是社會崩潰,舊王朝滅亡,新王朝取代,再“以‘蠅’治國”,在開始新一輪的“社會蒼蠅化”,然后再崩潰、滅亡、新舊交替……如此循環。

  只要不除“千古迷信”,就不可避免相信“千古鬼話”,就不可避免掉入“千古陷阱”,就不可避免走上“以‘蠅’治國”的千古老路。

  只要“以‘蠅’治國”,社會“蒼蠅化”的循環就不可避免。

  任何政權要存在,就不能是一盤散沙。要不成為一盤散沙,光有制度有法律有軍隊等“硬權力”不行,還必須讓絕大多數人有遵守制度、法律的意愿,使軍隊有服從調動的意愿的“軟權力”。這“軟權力”來自價值觀。如果價值觀的作用讓多數人認為服從法律、遵守紀律是應該的,不需要討價還價,那政權就能有效維持秩序,有效運轉,就能存在。如果相反,絕大多數人都喪失了遵紀守法的意愿,或把遵紀守法看成是需要討價還價的交易,那政權就離崩潰不遠了。

  毛澤東說:“歷史上奴隸主階級、封建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在他們取得統治權力以前和取得統治權力以后的一段時間內,它們是生氣勃勃的,是革命者,是先進者,是真老虎。”——凡新興的階級、新興的政權都必須有自己比較完整的價值體系,有凝聚、有力量、能打敗敵手,建立政權。

  新興的政權里不會充滿“蒼蠅”——艱苦創業打天下時“蒼蠅型文人”不會大批參與,只有當天下大局已定時才會紛紛前往投機投靠。

  這就使新興的政權的主流傳統和價值觀能不同于“蒼蠅型文人”的價值觀,保持住一定的朝氣和戰斗力,保持住維持政權所必須的“軟權力”。

  一旦“以‘蠅’治國”, 主導社會“主流”“蒼蠅型文人”的核心價值觀——“不勞而獲”、“自私自利”,“目光短淺”、“不負責任”、“極端自由化”等等立刻就成為整個社會的主流價值觀,社會價值觀從此“蒼蠅化”。

  有個笑話對聯:

  上聯:天上下雨不下水,雨到地上變成水。變成水來多麻煩,何不直接就下水

  下聯:人間吃飯不吃屎,飯到肚里變成屎。變成屎來多麻煩,何不直接就吃屎

  社會價值觀“蒼蠅化”過程就是“變成屎來多麻煩,何不直接就吃屎”的過程——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謀私是真的。價值觀“蒼蠅化”,一切只為謀私,制定法律法規的人也不例外。既然制定法律法規的人自己就帶頭違法亂紀以權謀私,那遵紀守法還有什么意思?——遵紀守法多麻煩,何不枉法謀私利。每一條法律法令規章制度的遵守都會變成一種單項交易,有利可圖便執行,無利可圖就破壞。社會風氣越來越“蒼蠅化”,追腥逐臭,弄虛作假,厚顏無恥,腐化墮落。社會的凝聚力越來越淡,人的行為越如同蒼蠅:見甜頭就搶,見危險就溜,還永遠嗡嗡嗡有道理。

  開國的一代兩代不免會對社會風氣的“蒼蠅化”不滿,抵制,堅持保持必要的凝聚和“軟權力”,但一代又一代“以‘蠅’為師”、“蒼蠅化”教育出來的后代卻免不了被“同化”,徹底“蒼蠅化”,最后只剩下“蒼蠅”的價值觀起作用,整個社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蒼蠅群,行為特征完全如同蒼蠅,一切唯利是圖。

  明末軍隊要領軍備,必須賄賂主管太監,否則就領不到,倉庫有也不發——明明是公事,不給私人塞好處就辦不成。這樣的軍隊打敗仗奇怪嗎?

  類似的事蔣介石政府也發生過:不行賄就領不到武器彈藥,告也白告。

  連軍國大事尚且如此,其他小民百姓的生計命運等等就更不在話下了。

  這一切都使社會矛盾不斷激化。而“蒼蠅型文人”對此只能束手無策,即便想扭轉局面也不可能:“蒼蠅”們從來都是只顧自己不管別人,只顧眼前不顧長遠,只要自己自由不要受人制約,怎么可能讓“蒼蠅”們委屈自己顧全大局?——歷史上的“清官”“貪官”之爭總是“清官”失敗:“清官”希望抑制住貪官的貪婪,以挽救整體,而貪官“蒼蠅”們卻不管那么多,眼前能貪一時是一時,能撈一口是一口——“蒼蠅”的本性如此,誰也無力回天。

  社會價值觀一旦“蒼蠅化”,一切都會被扭曲,“軟權力”徹底癱瘓,任何企圖拯救社會免于崩潰的措施都將適得其反。

  比如王安石變法,主觀動機雖好,但他想不到貫徹執行新政措施的“硬權力”只聽命于“蒼蠅化”價值觀主導的“軟權力”,根本不按他一廂情愿的設想辦,一切都被扭曲。如“青苗法”,本意是幫助農民度過春荒,實際執行效果卻是變成了貪官污吏強行攤派敲詐勒索老百姓的借口和工具,不但沒能助民,反而成了擾民——只要價值觀“蒼蠅化”,任何施政措施,不管動機如何,都會變成敲詐老百姓的借口,變成“寬嚴皆誤”。

  又比如“肅貪”、“反腐”,在社會價值觀“蒼蠅化”的大環境下根本做不到:當政的“蒼蠅型文人”的本性就是只顧自己,不勞而獲,哪個屁股是干凈的?要當真徹底“肅貪”“反腐”,豈不連自己也完了?當然絕對不會當真“肅貪”“反腐”。一邊死抱著“蒼蠅型文人”的本性不改一邊高叫“反腐”、“肅貪”的不過是演戲,是狗打架的招術——一群狗打架,大狗小狗飽狗餓狗為搶骨頭咬成一團。最大的兩伙為搶最大的肉骨頭咬紅了眼,爭奇斗艷,各領風騷:你靠清華,我靠北大;你重理工,我重人文;你靠“海”,我抱“團”……直咬得“落毛與口水齊飛,血塵共長天一色”。難解難分之際試圖出奇制勝,于是來了個“反腐”“肅貪”——實際只要能啃下對方一大塊肉便心滿意足,何曾想把群狗(連同自己)一網打盡?“反腐”“肅貪”如此,其他措施亦如此:只要維持價值觀“蒼蠅化”的根本局面不變,一切好聽的舉措都是鬧劇,都是幫派之間爭權奪利的工具,改變不了社會“蒼蠅化”的總趨向。

  “蒼蠅化”使整個社會變成爬滿了蛆和蒼蠅的行尸走肉,道德徹底崩潰,法紀蕩然無存,矛盾尖銳激化,維系社會的“軟權力”全部瓦解,“硬權力”徹底失靈,經不起任何風浪——價值觀“蒼蠅化”導致法律規章“形同虛設”。“法律規章形同虛設”就等于“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就等于“無政府”。“無政府”就必然“社會崩潰”:社會一旦碰上重大內亂或外患,立刻土崩瓦解,徹底垮臺。這時依附于舊王朝的“蒼蠅”們也跟著完蛋或做鳥獸散——這一輪“蒼蠅化”過程結束,輪到下一個尚未“蒼蠅化”的王朝粉墨登場,開始新一輪的“蒼蠅化”循環。

  “蒼蠅化”搞垮價值觀。價值觀搞跨“軟權力”。“軟權力”搞跨“硬權力”——維系社會存在的“軟權力”瓦解,確保政權正常運轉的“硬權力”失控,整個社會走向瓦解崩潰——“蒼蠅化”=“社會走向崩潰”。 “蒼蠅化過程”=“社會崩潰過程”。“蒼蠅化程度”=“社會崩潰程度”。

  “蒼蠅化”循環永遠伴隨著死亡,大規模的人口死亡。有人統計中國歷史上出現過多少次“人口大滅殺”,能殺到幸存人口僅占原來的百分之幾,絕大多數人都被殺死了。仔細分析一下資料就能發現,這些“人口大滅殺”大都發生在舊王朝崩潰、新舊朝代更迭之際。——換句話說,社會“蒼蠅化”是要以中國人口的大量屠戮為代價的。“蒼蠅型文人”的“蒼蠅化”造成的“千古怪圈”是個不折不扣的“蒼蠅化死亡循環”。

  ——中國為什么盛產漢奸?——“蒼蠅型文人”。

  ——中國為什么科技發展遲緩,落后挨打?——“蒼蠅型文人”。

  ——中國為什么一盤散沙?——“蒼蠅型文人”。

  ——中國為什么擺脫不了“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十幾次、幾十次地發生“人口大滅殺”?—— “蒼蠅型文人”。

  這就是“蒼蠅型文人”對中國“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

  說“丑陋的中國人”不對。應該說的是“丑陋的中國‘蠅’”,是“丑陋的中國‘蒼蠅型文人’”。

  四.“蒼蠅”和“蜜蜂”是怎樣煉成的

  1.“蒼蠅”是怎樣煉成的

  關鍵三條:第一只顧自己,第二有條件不勞而獲,第三有絕對自由。不信看看蒼蠅,是不是只需要這三條。

  “存在決定意識”。不管是人是蟲,只要具備“蒼蠅”的存在條件,就必然具備“蒼蠅”的行為特征。這點用計算機就可以模擬——不妨編個小程序:規定某種信號代表“利”,某種信號代表“害”,用程序設定充當“蒼蠅”的目標光點只顧自己,見“利”就追,見“害”就躲,速度方向地點不受任何限制,絕對“自由”。“蒼蠅”追到“利”的幾率為100%,然后一分為十,表示一只蒼蠅孵化出了十個后代,而這十個“二代蒼蠅”特征與“一代蒼蠅”完全相同。規定“害”撞上“蒼蠅”的幾率為1%,(消滅蒼蠅能有1%的概率就算不錯了)。撞到哪只“蒼蠅”哪只蒼蠅就算被消滅。“利”與“害”的出現可以是隨機的,也可以人工設定。只要把這個小程序運行一下就可以發現屏幕上的“蒼蠅”光點的運動軌跡跟蒼蠅的活動規律象不象、蒼蠅的擴展速度有多驚人了。——只要“蒼蠅型文人”具備蒼蠅行為特征的那三大要素,如同蒼蠅一般亂碰亂撞是必然的。

  中國的教育系統是最適合培養“蒼蠅”的系統。學生從小學到大學到研究生畢業,每一步都只取決于自己的考試成績,與其他人無關,與實踐無關,與勞動創造財富無關。這樣的教育體系的結果是學生可以把一切成績都歸于自己的聰明才智,不必想到別人,更沒有必要替別人考慮。同時也不會感受到集體、凝聚和顧全大局的必要。所有這一切都有助于學生潛移默化養成蒼蠅“只顧自己”、“個人自由高于一切”的習性。再加上無孔不入的說教如:“‘人不為天誅地滅’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命題”、“所有的社會道德,完全是建立在自私人性的基礎之上的。古典道德觀的混帳之處,就在于故意省略了自私人性的前提”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大千界”、“書中自有圣賢道”、“書中自有顏如玉”……這一系列古往今來的“人生觀教育”和“讀書潛規則教育”足以在相當多數的學生心目中培養起“只顧自己”的人生目標,養成“蒼蠅”的種種習性。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長大,要學會重視實踐、正確認識理論與實踐的關系,養成勞動創造財富的信念,培養全局觀念、聯系實際、相信群眾、聯系群眾、平等待人的優良作風,容易嗎?要培養出敢于堅持真理、敢于拼搏、不畏強敵、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可能嗎?這樣的人不經過長期實踐檢驗就直接掌握大權,那還不是將兵兵敗,治國國亡?

  但并不是說這樣的教育系統培養出來的就一定是“蒼蠅”。如果從此以后接觸實踐,靠勞動創造財富吃飯,那仍然可以是“蜜蜂”——特別是搞自然科學的。因為要其專業成功就必須照客觀規律辦事,就不得不實事求是,就可能“既不自覺又不情愿地變成一個社會主義者”。而學文的難度就大些,因為不必接觸實踐、不必遵循客觀規律也能發揮“專業特長”。但這也不絕對。學自然科學的不一定就搞自然科學,也不一定就老老實實按科學規律辦事——比如如今不擇手段抄襲作假、利用權力貪污科研經費、當“科技包工頭”的某些“周扒皮”“院士”。而學文的也可能走“理論結合實踐”的路,變成“蜜蜂”。關鍵在于內因:為什么人打算。

  根據“以‘蠅’為本”、“以‘蠅’為尊”、“以‘蠅’為師”、 “以‘蠅’治國”等原則,只要經過了系統的“蒼蠅”式教育體系的培養,就有了當“精神貴族”的資格,就有了變成“神代表”的“許可證”。善于鉆營的,獲得了權貴賞識的,攀上了權力列車、利用權力不勞而獲、與不勞而獲的合伙牟利的,那就開始了自己的“蒼蠅”生涯了。

  只要“與普世價值接軌”,徹底實現“人的個性化”、“自由化”,徹底拋棄一切能束縛“蒼蠅”自由飛翔的東西如“國家”、“民族”、“愛國主義”、“集體”、“人民”等等,那就“徹底解放”,變成了不受任何拘束的“蒼蠅”,“蒼蠅型文人”就這樣煉成了。

  2.“蜜蜂型文人”是怎樣煉成的

  說到底,“蒼蠅型文人”與“蜜蜂型文人”最根本的區別僅僅是“一念之差”:為自己還是為整體?

  “為自己”就必然走上“蒼蠅”之路。“為整體”就必然走向“蜜蜂”之路。

  比如美國華人集會保衛奧運圣火。(對于“蒼蠅型文人”來說,這一切根本多余:跟自己的私利毫無關系。如果藏獨給錢,說不定還會去幫他們舉標語,撈點實惠。)要舉辦這樣的集會,就要策劃,要申請,要組織,要協調,要考慮到各種情況:哪里集合?哪里結束?經過那些地方?有人鬧場怎么辦?有人身體不好怎么辦?天氣不好怎么辦?交通阻塞怎么辦?……一切都必須考慮好,安排好。為了能順利實現這一切,就不得不強調組織、紀律、協作、獻身精神,不能隨心所欲無限“自由”,讓一輛公共汽車人等自己一個,不能指望賺錢,不能自己一個人橫沖直撞,不能不聽安排不守規則……——這一切都是“蜜蜂”的特色。要辦實事,自然而然就會認同蜜蜂的這些行為特征,這不成了“蜜蜂”了?

  看看“蒼蠅型文人”給毛澤東安的主要“罪狀”:“不自由”、“不民主”、“反人權”、“抹殺個性”、“貧窮”、“封閉”……說到底都是從“蒼蠅”的價值觀、從“個人利益”的角度來看問題。

  如果是從整個中華民族的角度看問題,結論就會完全不同。

  不妨來個“政治反設計”:為了確保再也不發生“南京大屠殺”、 “八國聯軍”,中國人應該怎么辦?

  給定條件:

  1.一窮二白。一無所有。

  2.嘗試過“絕對不抵抗”,靠別人發善心。無效。

  3.嘗試過“以夷制夷”,靠列強保護。無效。

  4.嘗試過“與世界接軌”,請別人幫忙富國強兵。無效。

  顯然只有一條路:靠中國自己。

  一窮二白又只能靠自己,那只有勒緊褲帶省吃儉用謀發展。要人民心甘情愿省吃儉用,就必須以身作則,就不能容忍少數人有特權,讓別人受苦受累自己花天酒地——李自成兵臨洛陽了,守城的明軍欠餉嚴重,士氣低落,太守求城里最有錢的福王拿出點錢來鼓勵士氣。這位王爺卻一毛不拔,照樣養尊處優,卻逼別人餓著肚子為自己拼命。誰愿意為這樣的人拼命呢?結果可想而知:城破人亡。毛澤東打天下一大法寶就是官兵一致,同甘共苦。要靠自己努力搞建設改變一窮二白的局面,仍然只能靠舉國一致,同甘共苦。這就決定不可能容忍少數人發財多數人貧苦的局面。

  要確保“南京大屠殺”不再發生,就必須從無到有建設現代工業、現代化國防。既然一窮二白,那就把有限的資源集中起來用在最關鍵的地方,把好鋼用在刀刃上,不能允許各自為政,就必須集中權力。要獨立自主,就不能容許外國人肆意干涉中國內政,就必須對付隨之而來的經濟封鎖。

  要確保國民經濟在任何情況下都立于不敗之地,就必須確保糧食生產,就必須確保農業。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要保證糧食供應,就必須確保有足夠的人手務農,就不能允許農村勞動力在農業生產率大幅度提高之前能隨意外流,就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如戶籍制度。——這是沒有其他辦法時的辦法。如果當時有足夠的資金設備搞大規模現代化農業,自然不必對農村人口如此管制,但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不如此就不能確保整個民族的生存。——如果當時有炮,自然不需要董存瑞用人抗炸藥包,需要黃繼光用胸膛堵槍眼。但是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沒有其他辦法,不能因為沒有更好的條件就不打仗了,沒有現代化的農業就不種地了。這在“蒼蠅型文人”看來就是“慘無人道”,因為他們從“蒼蠅”的角度看問題,用“蒼蠅”的價值觀評價是非。但從“蜜蜂”的角度看,從全民族利益的角度看,毛澤東的每一項措施都是必要的,正確的。(“蒼蠅”們現在洋洋得意說中國農村勞動力“解放”了,“自由”了,但長遠后果呢?農村沒人種地了,沒人愿種地了,沒人會種地了。長此以往中國農業怎么辦?對此“蒼蠅型文人”們從來不在乎,因為他們是“蒼蠅”,只能也只愿意看眼前的東西。)

  從全民族利益的角度看毛澤東和從個人私利的角度看毛澤東,結論完全相反,這就是“蒼蠅”與“蜜蜂”的最大區別。

  仔細分析一下“蒼蠅型文人”和“蜜蜂型文人”一切針鋒相對之處,不難發現最大的焦點就是從誰的利益角度看問題:個人利益(小集團利益),還是全民族利益?

  ——“蒼蠅”主張“剝削有理”,永遠為不勞而獲辯護。“蜜蜂”主張“勞動創造財富”,永遠痛斥壓迫剝削。

  ——“蒼蠅”主張全賣光,因為自己有利可圖。“蜜蜂”堅決反對,因為對國家不利。

  ——“蒼蠅”主張金融全面開放,因為自己的收入可以“國際接軌”了。“蜜蜂”堅決反對,因為不能容忍國家經濟命脈從此受制于人。

  ——“蒼蠅”主張“與普世價值接軌”,因為“接軌”了,自己就徹底“自由”了,可以自由拉幫結伙組建政黨,利用話語權直接把持國家最高政權。“蜜蜂”堅決反對。因為“蜜蜂”高度警惕外國勢力利用“徹底自由化”煽動“顏色革命”,瓦解中國。

  ——“蒼蠅”主張“不保護農業”,毀地搞房地產投機,糧食靠進口。因為房地產投機有利可圖。“蜜蜂”堅決反對,因為糧食危機必將導致民族生存危機。

  ……

  所有分歧無不歸結到一點:“為什么人的問題,是個根本的問題”。

  一切為自己謀私利,就要當“蒼蠅”。——只要有了“蒼蠅”那樣的“絕對自由”,那就立刻是“蒼蠅”。

  一切從國家根本利益考慮,就要當“蜜蜂”。——至少是當“蜜蜂”的開始,具備了當“蜜蜂”的最根本的內因:為整體考慮。不管原來的背景如何,經歷怎樣,只要有這種當“蜜蜂”的意愿,堅持勞動創造財富,堅持理論聯系實際,堅持為大多數人考慮,即便有權在手也堅持不腐化……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能夠在實踐中鍛煉出當“蜜蜂”的本領,積累經驗,變成徹底的熟練的“蜜蜂”——“蜜蜂型文人”就是這樣煉成的。

  五.今天中國“蒼蠅化”的后果

  今天的中國社會是否正在“蒼蠅化”?只看看如下事實就夠了:

  ——是“蒼蠅型文人” 越來越吃香的,還是“蜜蜂型文人”越來越吃香?

  ——是“勞動創造財富”越來越吃香,還是“不勞而獲”、“投機取巧”越來越吃香?

  ——是“實事求是、勤勤懇懇”越來越吃香,還是“弄虛作假、招搖撞騙”越來越吃香?

  ——被大肆宣揚的“主流意識形態”對中國人有沒有吸引力,有多大吸引力?

  ——人們的價值觀是越來越接近“蒼蠅”——只顧自己不管別人;還是越來越接近“蜜蜂”——顧全大局?

  ——中國人對未來是越來越有信心,還是越來越渺茫?

  ——中國人的凝聚力是越來越大,還是越來越小?是越來越同心同德,還是越來越離心離德?是越來越有組織有秩序,還是越來越成烏合之眾盲目亂竄?

  ——社會是越來越廉潔公正,還是越來越腐朽墮落?越來越占上風的是正氣,還是邪氣?

  ——社會風氣是越來越和諧、理性、寬容、深謀遠慮,還是越來越暴戾、淺薄、浮躁、急功近利?

  ——中國是越來越“上下同欲”“政通人和”、“令行禁止”;還是越來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政令不出中南”?

  ——一切必要的規章制度是越來越得到有效的遵守執行,還是越來越形同虛設?

  ——清末“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百姓怕官”的“怪圈”“連環套”是永遠成了歷史,還是死灰復燃了?

  ……

  總之一句話:中國社會是越來越象“蒼蠅”,還是越來越象“蜜蜂”?

  實際情況有目共睹,想靠賣弄文字游戲和花言巧語瞞天過海無濟于事。

  要想擺脫“蒼蠅化”死亡循環這個“千古怪圈”,就必須躲開“千古陷阱”,就必須拆穿“千古鬼話”,就必須破除“千古迷信”,就必須破除“蒼蠅”的價值觀、確立“蜜蜂”的價值觀——拿什么“破除”?今天的“主流精英”能拿得出來什么有效的思想武器和價值觀?

  大吹大擂“普世價值”,證明現在“蒼蠅型文人”們就思想體系而言的的確確已經山窮水盡(雖然仍然“理屈詞不窮”,“煮熟的鴨子——肉爛嘴硬”):孔孟之道從1840年起就已經破產,“獨尊儒術”是玩不下去了。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跟“蒼蠅”的價值觀格格不入,絕對要排斥。自己絞盡腦汁“獨創”的“特色貓代表”“理論”雖然不遺余力拼命推銷,卻始終應者寥寥,連推銷員們自己內心都不當真把這套自相矛盾、無法自圓其說的烏七八糟當回事,一邊高唱“以民為本”一邊照貪不誤,最后自己都沒勁吹了。要讓“蒼蠅型文人”們繼續搜腸刮肚弄出點能糊弄人的“新體系”來實在已經力不從心。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剩下西方的“普世價值”,難怪再也顧不上什么“特色”,而只管眼前的“普世”了。——“蒼蠅”本色:只管眼前,毫不在乎出爾反爾。(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反映了中國的“蒼蠅型文人”既懶又低能:不但只會“市場換技術”,連“價值觀”也只能依賴“進口”了:這些“精英”除了在物質上和精神上制造糞便外實在一無所能。)

  然而西方的“普世價值”是“內外有別”的:“自用”的“普世價值”絕對不允許是純粹的“蒼蠅”型,至少不排斥“蜜蜂”;“外銷”的“普世價值”卻是“蒼蠅”專用。——鴉片戰爭時代,英國一邊大肆出口鴉片,一邊嚴禁本國百姓吸鴉片。

  比如“蒼蠅”式的“絕對自由”,人家就只許出口,不準“內銷”——以“言論自由”為例,誰敢在美國稱贊“9.11”?誰敢在以色列肯定納粹德國?誰敢拍攝以色列版本的《色.戒》,贊美猶太女人因愛上納粹分子而出賣同胞,并把這樣的電影拿到以色列公演?——當然在“理論上”這樣的“言論自由”并不違法。但前提是人家社會的主流價值觀足夠強大,強大得足以產生巨大的“軟權力”制約住人們的思想方向,使這種不能接受的“言論自由”基本不出現,就象蜜蜂世界的價值觀足以產生必要的“軟權力”,使蜜蜂根本就不產生追逐糞坑垃圾堆的“自由”念頭一樣。當有把握確保自己后院不會起火時當然不必在乎宣布不加限制的“自由”,允許“自由放火”:反正要燒一定只燒別人,決燒不著自己。

  西方國家沒有“千古怪圈”,沒有“千古迷信”:人家尊重文人,但不迷信文人,甚至很少見讓文人氣太足的人當國家元首——20世紀以來當上美國總統的似乎只有兩個是戴眼睛的:老羅斯福和杜魯門(這兩個都有軍旅經歷和戰爭生涯,足以證明自己有足夠的男子漢的陽剛之氣,不是懦夫書呆子)。前蘇聯也好,俄羅斯也好,同樣幾乎不見戴眼睛的當國家領導人(例外的好象就一個安德羅波夫)——這也許是個“潛規則”:不能證明自己有膽有識有丈夫氣而不是懦夫膽小鬼,光憑一肚子墨水和自吹自擂休想贏得一個大國的舉國尊重和敬仰,更不用說得到一支強大善戰的軍隊的真心擁戴與忠誠。——“尊重”和“崇拜”、“服從”是兩回事。

  因為沒有“千古怪圈”的后顧之憂,西方列強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靜靜地等待機會:等中國“蒼蠅化”自行崩潰,然后再撲上來,不費吹灰之力給中國致命一擊。

  ——1792年英國派馬嘎爾尼出使中國,看準了“乾隆盛世”的中國必將崩潰的前景。此后英國耐心地等了48年,等中國“蒼蠅化”化得腐朽到了不堪一擊時立即撲了上來,一舉打開了中國的大門。

  ——1689年沙俄國跟中國簽定尼布楚條約后,耐心地等待了近170年,等中國“蒼蠅化”化得虛弱到無力抵抗時立即撲了上來,割掉了中國大片領土。

  ——中國清朝的這次“蒼蠅化”崩潰,不但使中國一再喪權辱國,人口大量死亡,而且幾乎被日本滅亡。如果不是中國人拼死抵抗,是毛澤東領導的中國共產黨眼明手快地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歷史機遇,領導中國人民以不可思議的決心、努力和犧牲使中國擺脫了美蘇兩大國的冷戰夾擊,中國根本沒有避免四分五裂、東山再起的機會。就這樣,中國仍然失掉了從外興安嶺到外蒙古等大片領土。

  當中國與世隔絕時,中國社會“蒼蠅化”崩潰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重新統一。但在“全球化”的今天,這樣機會幾乎不再有了——旁邊有人時時虎視眈眈,中國社會一旦崩潰立即撲上來分而食之,還容你再“待從頭收拾了舊山河”?

  ——阿拉伯世界曾經是一個強大的國家,被肢解了。

  ——東歐、中歐曾經是一個強大的奧匈帝國,被肢解了。

  ——前蘇聯曾經是一個“超級大國”,被肢解了。

  ——大英帝國曾經是一個“日不落國家”,被解體了。

  曾經的世界強國一個一個都被肢解了,瓦解了。只剩下中國了——也就輪到中國了:憑什么以為人家會對中國額外開恩,只肢解別人不肢解你?

  肢解中國的行動早已不聲不響地全面展開了,而且效果驚人。

  2008年1月,“貓眼看人—凱迪社區”有人寫了篇文章說:“假如中國實行了以政黨分離、軍隊國家化、普選、言論自由(解除黨禁、報禁)、集會(游行、示威)自由等等為標志的西方民主制度”,則中國必將分裂。據我初步統計,在頭2400個跟帖中,明確贊成國家分裂的跟貼有828個,占34.50%。(不包括主張“民主化”但未明確表示贊成分裂的,如認為“不民主才會分裂”、“民主不會分裂”等)。比較典型的說法列舉如下:

  ——分裂就分裂,與我百姓何干???????

  ——如果是靠武力一統,還不如分裂得好。

  ——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是和父母分開居住的.

  ——真分裂了,倒是福氣。……退回阿富汗!

  ——只要百姓過的好,分裂不分裂關我P事!

  ——中央管理不了地方索性分裂了自謀生路。

  ——不同民族原則上應該建立各自獨立的國家。

  ——滿腦子只有打砸搶的FQ,不懂民主的含義

  ——民族自決,沒聽說過嗎?民主國家都會支持

  ——fenlie起碼比現在好6倍!!!!!!

  ——邦聯制有什么不好?為什么一定要大一統呢?

  ——獨立有什么不好?看一下前蘇聯的那幾個國家

  ——俄羅斯分裂了,于是他的人民過上了好日子。

  ——強扭的瓜不甜,要吃甜瓜,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統一不是目的,人民的幸福才是最終的目的。

  ——統一對人民是百害而無利,我寧愿選擇分裂。

  ——專職的統一不要也罷;分裂的民主來了也好.

  ——“國家”“政權”重要還是“人”的幸福重要?

  ——不自由,毋寧死!---美國人民的至高信念。

  ——如果一切與底層百姓無關,那有關百姓何事呢?

  ——專制下的大一統有什么好

  ——分裂了好。這個國家除了收稅欺負人,有什么好?

  ——歐盟的國家好象不大吧,但人家過得比我們好多了

  ——其實中國各地獨立后的好處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請問大俠們:國家分裂和家庭分家,有什么區別?

  ——實行民主,過上人的日子,分就分了吧。……批誰

  ——天要下雨,人阻擋不了。地要地震,人阻擋不了。

  ——只要老百姓愿意,能過好日子,管它分合?扯淡!

  ——中國人都被秦始皇洗腦洗壞了。老是追求大一統。

  ——國家分裂為什么會帶來戰爭?家庭分家會帶來什么?

  ——國家越小越快活,只是皇帝,官員不快活,不開心。

  ——如果兩口子過不到一塊,離了婚更幸福,那就離唄。

  ——只要老百姓過的好,分裂也不怕。再來聯邦也不晚。

  ——都是地球村了,國不國的還重要嗎?++++++++

  ——統一,多少野心家借汝之美名而行其惡行!!!!!!

  ——西藏、新疆和你有脾關系,香港回歸你得到了什么?

  ——和久必分,自然規律。樓主牽強的理由騙小孩子還可以。

  ——寧可生活在民主的小國享福,也不要在專制的大國了受苦

  ——如果要維持統一就必須專制的話,這樣的統一不要也罷。

  ——分裂有什么不好?中國國民生活水平最好的時期,就是南宋

  ——沒國就沒有家……沒家就沒國,國是無數個家組成的懂不?

  ——如果說東歐脫離原蘇聯是民主的結果,那我看這樣也不錯。

  ——別人都不想留在這個家了,你憑啥還要把人強制留在家里呢?

  ——合久必分,分分合合,社會發展使然,不必大驚小怪。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等小民,豈可揣測天意。

  ——一旦實行愛情自由你老婆必然跟你離婚。所以,還是強干好?

  ——別嚇老子,也沒有看出分裂有啥不好,省得這個核心那個周圍。

  ——分裂如果能更好!分有什么不好?大一統對你我有什么意義嗎?

  ——分裂有什么不好?寧做民主小國的庶民,不做腐敗大國的乞丐!

  ——該分就分,只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能幸福,分裂就是好事!

  ——分裂了倒好。各個民族建立自己的國家,就像克羅地亞和塞爾維亞

  ——各民族自己能整明白了,分裂有什么不好?大一統?好?誰好了?

  ——分裂就分裂了,國是什么玩意,不能維護民眾利益的國,無勝過有。

  ——如果民主了真要分裂,那就說明人民希望分裂,希望一統的只是皇帝。

  ——我為什么要愛國???????這個國家愛我嗎??????????

  ——在磚職的泱泱大國與民主的彈丸小國之間,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中國若民主,必分裂不假。但是,中國的未來一定是大一統為最優嗎?

  ——分分合合才是人類生存的必然依據,只分不合或只合不分是違背天理的.

  ——即使民主造成了國家分裂,也比永遠專制下去的悲慘境遇更令人民恐懼。

  ——樓主說得對,寧可把船沉嘍,也不能放一只耗子逃出去!要死一塊死塞.

  ——小國有小國的好處---穩定。人民生活好、民主自由,比什么大國實在!

  ——人權主權哪個更重要??!合不來就分,歷史本來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支持民主,主張以暴力方式反對暴力方式的獨立,不反對和平自決方式的獨立

  ——強扭的瓜不甜,我覺得在爭取最大利益的基礎上,各過各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全民公決,每人一票。這才是真正的國家意志,想走的留不住,想留的趕不走。

  ……

  在“太平盛世”,在沒有外來威脅的情況下,公然主張國家分裂竟如此“時髦”,可見“蒼蠅型文人”進口的“蒼蠅專用型”“普世價值”多有效——難怪在中國的“蒼蠅型文人”要受到西方國家的公開保護,敢碰就是“破壞人權”、“壓制言論自由”、“獨裁專制”,就要遭受“經濟制裁”。

  這算“言論自由”嗎?不妨如此假設:對主張“蒼蠅”式絕對自由的人本身也來個“絕對自由”的“言論”,“自由討論”該如何消滅之——是砍頭還是槍斃,是“千刀萬剮”還是“五馬分尸”,根據此人身高、體重、血型、健康狀況等等“討論”可不可以“食肉寢皮”,是否應該“出售器官”,能不能“煎炒烹炸”,血能賣多少錢,肉能熬多少油……如果如此“言論自由”,必定有人要告狀:這是人格侮辱,侵犯人身自由,破壞人權,滅絕人性……容不得如何滅絕自己的議論,為什么能容得如何滅絕國家的議論?——當你的價值觀認定一個國家該被消滅時,任何主張消滅這個國家的言論都會被認為屬于“言論自由”。反之,如果你的價值觀認定一個國家該受保護時,任何主張消滅這個國家的言論都會被認為屬于“誹謗”。價值觀指揮“軟權力”,從來如此。

  “小國有小國的好處——穩定。人民生活好、民主自由,比什么大國實在”——果真如此嗎?

  當年歐洲殖民主義者剛到美洲時,總人口上億的美洲大陸的印地安人就是分成許許多多的“小國”的,而且也不反對認同歐洲人的“普世價值”。按照“小國有小國的好處——穩定。人民生活好、民主自由,比什么大國實在”的“理論”,他們應該是非常幸福的了。然而這些“幸福的人們”今何在?鼓吹“分裂有好處”的“蒼蠅”們為什么只拿歐洲國家的例子津津樂道,卻對美洲印地安人的例子視而不見?憑什么認定中國四分五裂后人家會把你當成歐洲國家而不是當成美洲印地安人的部落?眼睛里只看得見贏家看不見輸家,這是賭場賭徒的心理,或著說,是賭場老板的“托”千方百計讓人們產生的心理。

  “小國有小國的好處”這樣的話更合乎侵略者的胃口:當還有其他強敵牽制時就先把小的放在一邊,讓它們在“小國有小國的好處——穩定。人民生活好、民主自由,比什么大國實在”的美夢中自得其樂。等所有的強敵都被分裂成小國,全部犧牲品都處于被分割包圍的狀態、毫無抵抗能力時,那就毫無顧忌了:自己想吃哪個就吃哪個,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最后一掃而光——當年的美洲印地安人不就是如此下場嗎?

  以為“進口”了人家的“普世價值”,就“天地一家親”了,人家就放過你了——歷史上這樣想過、這樣嘗試過的人還少嗎?

  1.當年美洲的印地安人曾經這樣嘗試過。最有名的例子是一位向美軍軍官求和的蘇族酋長:他的部落愿意接受美國政府的統治,按照美國的“普世價值”當個“好印地安人”。他得到的回答是:“我所見過的‘好印地安人’都是死的。”

  2.當年的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曾經這樣嘗試過。赫魯曉夫訪問美國時叫得最響亮的“普世價值”是“你活,讓別人也活”。當時赫魯曉夫是那么滿腔熱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跟美國建立“戰略伙伴關系”:

  —— 蘇美兩國“能夠找到為了全人類幸福而協調一致地行動和努力的基礎”、“能夠為鞏固和平和建立所有國家的真正國際合作而攜手前進”。

  ——“當蘇聯人民享受到共產主義的幸福的時候,世界上又會有幾億人說:‘我們贊成共產主義!’”“那時,就是資本家也會轉而加入共產黨”。

  ——“現代兩個最偉大的強國——蘇聯和美國,把世界上任何一個其它的國家都遠遠地留在后面。”“這兩個國家中的每一個,率領著一大批國家——蘇聯率領世界社會主義體系,美國——資本主義陣營。”“如果我們為和平而聯合起來,那么就不會有戰爭。那時,如果有某個瘋子想挑起戰爭,我們只要用手指嚇唬他一下,就足以使他安靜下來”。

  ……

  毛澤東當年在《六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中曾這樣苦口婆心告誡赫魯曉夫:

  ——你們怎么能夠設想,按照美帝國主義征服全球的侵略計劃,最沉重的打擊只會落到別人頭上,而不會落到蘇聯頭上呢?

  ——美國是一個帝國主義國家,蘇聯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你們怎么能夠設想,這兩個社會制度根本對立的國家,可以實現什么“全面合作”呢?

  ——美國同其它帝國主義大國之間,尚且是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美國必欲把它們踩在自己腳下而后已,你們怎么能夠設想,帝國主義的美國,會同社會主義的蘇聯融洽相處呢?

  ——蘇共領導同志們!請你們冷靜地想一想吧,一旦世界上出現狂風暴雨,難道美帝國主義是靠得住的嗎?不,美帝國主義是靠不住的,任何帝國主義和反動派都是靠不住的。

  ……

  毛澤東的這些話全被前蘇聯領導人當成了耳旁風,不但聽不進去,而且跟中國反目成仇。他們總以為自己屬于“文明”、“強大”、“大國”的一類,又是白人,跟西方國家算是“同文同種”。只要認同西方的“普世價值”,美國人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不會拿對美洲印第安人那套對待自己。中國的反對純粹是“黃種人”的嫉妒,是挑撥離間。——結果呢?

  歷史勝于雄辯,當年認同“普世價值”的印地安部落今何在?認同“普世價值”、熱情“全面合作”的“最偉大的強國”蘇聯今又何在?赫魯曉夫當年志滿意得大罵毛澤東之時,想得到他的決策會讓他的祖國會如此下場嗎?

  那個的印地安酋長也好,赫魯曉夫也罷,當年跟美國人推心置腹認同“普世價值”,誠惶誠恐求人家“換一種思維、換一種胸襟、換一個角度”看問題,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云云時,大概都覺得自己挺聰明、挺識時務、挺有創意的。結果呢?這些“智叟”今何在?全進了人家的獵物清單,全當了人家的標本,全成了人家的笑柄。這等老掉牙的把戲如今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還當成“最新創意”搬出來跟人家玩,你說人家能不心中暗笑?——你不過是人家的下一個獵物,下一個標本,下一個笑柄而已。還自作聰明,還自以為得計,真是可悲可笑又可憐。

  鼓吹靠認同“普世價值”便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實際是“蒼蠅型文人”“理性世界”、“理性人”邏輯的延伸——世界之所以不得安寧,皆因人們不“理性”。大家都象“蒼蠅型文人”般“理性”了,天下就太平了。

  可惜世界上沒那么多“理性”,也沒那么多“理由”: 狼吃羊需要理由嗎?至于借口,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看看《伊索寓言》就夠了。同樣,肢解中國需要理由嗎?把人家的借口當“理由”,鼓吹靠“克己復禮”感化人家,以為這就可以躲過被肢解的命運,說好聽點是迂腐糊涂,說難聽點是為虎作倀,同謀害人。

  那么多前車之鑒歷歷在目,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為什么視而不見,一定要重蹈覆轍?

  僅僅是書生氣十足,智商不夠嗎?要真是那樣倒簡單了:“僧是愚氓猶可訓”,只要是“可以教育好的”,正面教育聽不進去,反面教育總有一天會奏效。

  真正的可恨的不在于“蒼蠅型文人”們看不到那樣的結果,而在于為了他們的私利,不惜發生那樣的結果,存心制造那樣的結果。

  他們的一切既不是自己艱苦創業打出來的,也不是經過老百姓認可委托的,而是耍陰謀搞詭計用盡不光彩的手段劫持詐騙來的。雖然他們絞盡腦汁在人民面前裝出一付贓物來歷“光明正大”的樣子,但連他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枉費心機,否則就不會氣急敗壞叫嚷“赦免原罪”、“不爭論”、“讓事實證明一切”了——“沒毛大蟲牛二”的邏輯是:“我沒錢,但我偏要你的刀!”“蒼蠅型文人”“不爭論”的邏輯是:“我沒理,但我偏要這么著!”——到了既沒理又要蠻干到底的地步,就必然“圖窮匕首現”,不顧一切了。對“蒼蠅型文人”來說,既然不能在道義上把自己的罪行合法化,那中國的繼續存在就成了對他們在“改革”的名義下掠奪的驚人的國有資產和民脂民膏的最大威脅——中國和中國人民是這些資產的合法主人。只要合法主人存在一天,他們就一天不得安寧,就不得不擔心遭到追究。只有消滅掉中國這個合法主人,他們才能一勞永逸逃脫被清算的命運——這在刑事犯罪上就叫“殺人越貨”、“殺人滅口”。所以他們對西方國家要肢解中國的圖謀不但不抵制,反而積極配合。他們的算盤很清楚:中國的統一強大對他們私人不但沒什么好處,而且是威脅:隨時可能被清算罪行。中國的瓦解崩潰對他們私人不但沒什么壞處,而且利益無窮:既保住了不義之財又能狐假虎威,靠外國主子變本加厲敲詐勒索中國老百姓。——這才是不折不扣的“蒼蠅”式算帳:只為自己考慮,只管自己的眼前利益。至于國家的命運,中華民族的命運,對不起,那不是“蒼蠅”們關心的事。

  “貓眼看人—凱迪社區”里那些主張分裂中國的論調反映出的是不折不扣的“蒼蠅”“特色”:一切從“蒼蠅”的絕對“自由”、絕對“蠅權”、絕對“蠅主”的角度出發,其他一切都不在乎。如果中國社會“蒼蠅化”得人人都變成了“蒼蠅”,國家不垮也得垮了。

  毛澤東和他們那一輩的仁人志士歷盡艱辛,好容易把中國從上一次“蒼蠅化”社會崩潰的災難中挽救過來才僅僅幾十年,新一輪“蒼蠅化”社會崩潰的危機卻已經開始初見雛形了。

  如果中國不能避免這一輪“蒼蠅化”社會崩潰的危機,那后果不言而喻:又一次人口大滅殺不可避免,國家分裂不可避免,戰亂災難不可避免。中國除非再出現一個毛澤東,再一次凝聚起全中國人民,再一次通過艱苦卓絕的浴血奮戰重新統一中國,否則不可避免面臨當年美洲印第安人的命運:被外來勢力各個擊破,逐步全部滅絕,最后幾乎蕩然無存。但如果中國有幸再出現一個毛澤東重新統一中國,那中國舉國上下必定同仇敵愾全力以赴發動一場最徹底的“滅蠅運動”,堅決消滅這個“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當人們對“蒼蠅型文人”的兇殘狠毒及其致命危害全都看透了,恨透了,歷史總清算的時機自然就成熟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中華民族來說,這都將是一次最后的“蒼蠅化”,一場“最后的斗爭”。

  六.破解“千古怪圈”第一人

  蒼蠅無克星:見過吃蒼蠅的,沒見過專吃蒼蠅的。所以蒼蠅在全世界到處橫行無阻。

  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千年無“克星”,所以中國社會一直不能擺脫“‘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

  中國的“蒼蠅型文人”長期無“克星”,是因為產生“蒼蠅型文人”的“克星”客觀要求太苛刻,起碼必須同時具備如下條件:

  1.必須是文人,而且是出類拔萃、博覽群書、“掌上千秋史、胸中百萬兵”的那種有真才實學的最優秀的文人。

  2.必須是“蜜蜂”,堅信勞動創造世界,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

  3.必須處于中國社會“蒼蠅化”崩潰的動亂年代,面對亂世,奮發圖強,以救國救民為己任。

  4.必須打破自古“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規律,打破“良禽擇木而棲”的文人投機老傳統,親身實踐,親自帶頭造反,決心推翻“蒼蠅化”的腐朽政權。

  5.必須造反成功,成為文人出身的開國元首,建立起一個不靠“蒼蠅型文人”維持統治的新政權。

  6.必須從新政權的發展趨勢中及時發現中國社會“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必須同時發現中國社會“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的原因:“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千古陷阱”。必須懂得辯證唯物主義的認識論,從破解“千古迷信”開始,粉碎“千古鬼話”和“千古陷阱”的哲學基礎,釜底抽薪。

  7.必須有大公無私的胸懷和大無畏的勇氣,敢于下定決心,挑戰“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這一條也許是最難做到的。因為這是一條“自討苦吃”、“費力不討好”的不歸路:如果與“蒼蠅型文人”合作,則不難成為新的“開國明君”,不難在歷史上留個“好名聲”,不難讓子女后代享受榮華富貴。而挑戰“蒼蠅化”死亡循環,就必定斷絕“蒼蠅型文人”的命根子——“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和“千古陷阱”,就必定遭到“蒼蠅”們的殊死抵制反抗和恨之入骨的詛咒——秦始皇、朱元璋、雍正等對“蒼蠅型文人”不過有所得罪,就被罵了個沒完沒了。如果挖了“蒼蠅型文人”的祖墳,那“蒼蠅”們的仇恨之刻骨、反抗之激烈可想而知。不僅自己要累得死去活來,子女后代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放著“開國之君”不當,放著榮華富貴不享受,卻要自己跟自己創建的政權過不去,這難道不是最難最難的嗎?

  大概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蒼蠅型文人”才得以千年無克星,使中國社會的“蒼蠅化”死亡循環千古不息。

  但是這項“零的記錄”被毛澤東打破了。毛澤東成了破解中國社會“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第一人,成了中國“蒼蠅型文人”的“克星”。

  毛澤東說自己一生做了兩件事:建立新中國,文化大革命。

  “建立新中國”是武裝革命,用武力推翻一個“蒼蠅化”的腐朽政權。

  “文化大革命”是“文裝革命”,用文力制止一個新政權陷入“蒼蠅化”死亡循環。

  毛澤東鬧革命時,中國的“蒼蠅型文人”們按照“良禽擇木而棲”的老規矩袖手旁觀,等待時機。——所以毛澤東的革命隊伍里凈是“大老粗”,沒多少文化人。等中國革命大勢已定,“蒼蠅”們立刻搖身一變,紛紛穿上“人民裝”戴起“解放帽”一擁而上“參加革命”了。接著就伸手要官要權:“外行不能領導內行”、“小知識分子不能領導大知識分子”、“尊重知識”、“尊重人才”、“政治設計院”、“民主化”、“輪流坐莊”……這次逼迫新中國實行政權“蒼蠅化”的高潮被毛澤東當頭一棒敲了回去。從此“蒼蠅型文人”就跟毛澤東結了仇,找一切機會到處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毛澤東終于發現:自己一手創建的政權正在“蒼蠅化”。不打破“千古迷信”、“千古鬼話”、“千古陷阱”,新的“蒼蠅化”死亡循環無可避免。毛澤東下了最大的決心,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打破這個“千古怪圈”,避免讓自己建立的政權變成被自己推翻的“蒼蠅化”腐敗政府:發動了“文化大革命”。

  毛澤東的“武裝革命”成功了。“文化革命”失敗了。

  “文化革命”失敗的原因和教訓可以總結出一大堆,但關鍵不外乎兩方面:

  1.“革命被頭掛退的事是很少有的,革命的完結,大概只由于投機者的潛入。也就是內里蛀空。”——魯迅。

  2.“在社會斗爭中,代表先進階級的勢力,有時候有些失敗,并不是因為思想不正確,而是因為在斗爭力量的對比上,先進勢力這一方,暫時還不如反動勢力那一方,所以暫時失敗了,但是以後總有一天會要成功的。”——毛澤東。

  要問“文化大革命”有什么積極影響,看看今天的“主流精英”和“蒼蠅型文人”們有多臭就夠了。

  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今天中國老百姓敢質疑“主流精英”們的“權威論斷”嗎?人家隨便搬出“專家”、“學者”、“權威”、“教授”、“院士”、“經濟學家”等“光芒四射”的招牌就能把普通老百姓嚇個半死,只剩下誠惶誠恐頂禮膜拜了,哪還敢質疑人家的“金玉良言”?哪還敢對“改革代價”、“下崗三千萬”、“不保護農業”、“毀田蓋房”、“取消福利”,MBO、“賣光國企”……等等說半個“不”字?

  就我而言,如果不知道毛澤東的辯證唯物論的認識論,永遠也休想看破“蒼蠅”們的“千古迷信”,不可能想到文人會分“蒼蠅型”和“蜜蜂型”,更談不上理解中國“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

  毛澤東第一個破解了中國“蒼蠅化”的“千古怪圈”,第一次造出了中國“蒼蠅型文人”們的“克星”,“文化大革命”大大宣傳了這個“克星”,中國“蒼蠅型文人”沒有“天敵”的黃金時代從此結束。

  這就是中國“蒼蠅型文人”對毛澤東恨入骨髓的真正原因,也是他們以十倍的努力、百倍的瘋狂要把毛澤東從歷史上徹底抹掉的的真正原因:從歷史上抹掉了毛澤東,就可以消滅毛澤東制造出來的“蒼蠅克星”,就可以繼續“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繼續自己的黃金夢。

  對“蒼蠅”們來說,光詆毀毛澤東不夠,否定毛澤東不夠,否定“文化大革命”不夠,否定毛澤東時代不夠,最好是把毛澤東的一切從歷史書上一筆勾銷,讓后代根本不知道歷史上有毛澤東這個人才解恨。如果實在辦不到,那就把毛澤東的血肉生命全部剝光,在歷史上只留下一具毫無生命跡象的枯骨,讓后代除了毛澤東這個名字和一連串“罪名罪狀”外根本不知道毛澤東的一切。這就必須徹底否定毛澤東的一生,從文化大革命否定起,一路追殺,直否定到毛澤東出生。

  ——難怪茅于軾說:“懷念毛澤東是當前的主流。那是一個非常有破壞力的思想,是和諧社會的主要對立面。”

  ——難怪會有三次“思想解放高潮”:

  第一次:否定毛澤東,徹底改變意識形態。

  第二次:否定公有制,徹底改變經濟體制。

  第三次:否定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徹底改變政治體制。

  ——難怪要如此不惜一切代價搞奧運:“政績工程”。“政治攻堅”的必須。只要開辦了,就算“普世價值”了,“融入世界”了,跟西方世界成了“一家子”,“天地一家親”了,從此沒有威脅,只有和諧了,不存在侵略,不需要設防了。——革命做不到的事,改革做到了。所以“革命已死,改革當立,歲在戊子,天下大吉”——從此改寫歷史:不認中國革命,只認“改革開放”; 沒有“新中國成立”,只有“改革元年”;沒有“革命前輩”,只有“改革功臣”——一筆勾銷中國革命,順便就從歷史上抹掉了毛澤東的一切。奧運作用如此巨大,為此就是再簽十個“二十一條”也認了。——這個“命門”中國人清楚,外國人更清楚,所以紛紛趁火打劫,不失時機狠敲中國竹杠:西藏,臺灣,釣魚島,東海油田……

  ——難怪會有聚集在“炎黃春秋”旗下的那些以否定自己畢生奮斗的事業為“新職業”的“老革命”:退休了,沒權了,如蛆如蟲了,一切仰仗新主人的鼻息了。等到否定中國革命,“革命干部”的資格就作廢了。“革命干部待遇”就不值錢了。為個人利益著想,為個人生計打算,必須獲得與革命毫無關系、對“中國革命”毫無“香火之情”的新主人的青睞,必須“投其所好,送其所要”,做對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以“老革命”的資格反革命,證明“革命不行改革行”,所以應改寫歷史,停止承認中國革命,從此只講“改革開放”,“共產黨改名”,“只有民主社會主義能救中國”……為了私利,行將就木了的還以“今日之我”的手當眾打“昔日之我”的耳光,詛咒自己曾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終歸是“蒼蠅”本色。

  ……

  魯迅說:“石在,火種是不會絕的”。“但不是正因為黑暗,正因為沒有出路,所以要革命的么?倘必須前面貼著‘光明’和‘出路’的包票,這才雄赳赳地去革命,那就不但不是革命者,簡直連投機家都不如了。雖是投機,成敗之數也不能預卜的。”

  只要中國社會“蒼蠅化”的規律還在起作用,只要中國社會因“蒼蠅化”崩潰的威脅還存在,只要中國“蒼蠅化”死亡循環的“千古怪圈”還沒有消滅,“文化大革命”的幽靈就不能說已經消失。“蒼蠅型文人”現在就匆匆忙忙為歷史下定論,恐怕還早了點。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

  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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