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ㄔ瓨祟}:天皇時期的“五相會議”與日本的“國安四相制”)
前不久,中國正式宣布成立“國安委”,時隔半月,日本成立“國安會”,兩相對比,各有各理,相互攻擊已經毫無必要,既然都擺上了桌面,就看誰玩得更加正義,誰玩得更加符合國際大潮流,當然,最終還得看是否能維護好自己的國家利益。
日本此次成立的“國安會”,以首相、外相,防衛相和官防相為主要決策班子,簡稱“四相制”。其層級不比中國低,甚至還略有偏高,任務涵蓋也不比中國為少,它采用的“四相制”管理模式,有非常具體周密的細則規劃,應當算得上日本在新時期有前瞻性的戰略立項,也是適應國際格局重大變化的特殊安排。
二戰之前的1936年8月7日,日本為了應對當時的世界變格,制定了“五相會議”辦事機制,具體是:首相,外相,陸相,海相和藏相。在五相會議上,日本通過了所謂的“國策準則”,該準則規定:鑒于帝國內外的形勢,帝國應當確立的基本國策就是使外交和國防相配合,確保在東亞大陸地位的同時,向南方海洋進出,為使“滿州國”健全發展與取得日滿國防的鞏固,在排除北方蘇聯威脅的同時,要嚴防美英,通過實現日、滿、華三國的密切關系,力求發展我國經濟,以此作為對大陸政策的基準。采取和平漸進手段,謀求我國勢力擴張,與“滿州國”鞏固配合,以充實和加強國力。(《天皇的戰爭責任》日歷史學家井上清著)
該“國策會議”的精神實質上就是后面“大東亞共榮圈”的最初設想,它是以要求中國政府承認“滿州國”為前提,其目的是把整個中國置于日本勢力控制之下,后面的所謂“帝國防衛方針”都是基于此設想的具體步驟。
法西斯時代的“五相制”與今天日本的“四相制”未必可以相提并論,今天日本的比較優勢也達不到當年的高度,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各國,尤其是亞洲諸鄰國,不需要對日本的“國安四相制”產生恐懼心理,但非常有必要判斷和關注之后的相關政策措施。
一般來說,按日本今天的政治體制,日本天皇已經處于虛權地位,對“四相制”不能再起到當年裕仁天皇那么大的作用。簡單判斷,本次“國安會”應當只屬于內閣政策,不大可能是天皇應允下的產物。但是,我們必須要引起警惕的是,處于緊張衰老境況下的日本會不會再度以提振皇室權威的形式來提振日本國民意志呢?如果有這種苗頭,就必須予以足夠的重視,因為它將標志日本為軍國主義抬頭找到了新的合理性依據。
另一個方面需要關注的是美國將在多大程度上默許日本修改“和平憲法”。過去幾十年以來,日本一直在爭論著“和平憲法”的修改問題,始終沒有質的突破,一方面是受國民意愿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受美國約束?,F在,世界局勢尤其是亞太局勢已經和正在發生著深刻巨變,美國還會不會繼續其過往的理念?美國有沒有可能借松綁日本來捆住中國大陸?客觀上講,這種可能性是存在并且是非常大的。
作為中國而言,我們既要理性正視日本政策的大力度調整,同時也要做好“安全觀”的重新闡釋,中日雙方都在刻意強調“國安”,那到底我們要堅持一種什么樣的安全觀?撇開國內問題不談,中國的對外安全觀是指主權性的安全還是世界力量競爭性的安全?如果是主權性的安全觀,那么外交及軍事因應措施是否可以做到有更明確的導向?如果是帶著參與世界新秩序劃分意義上的安全觀,那么,是否可以做得更為堅決一點?我這里強調的“堅決”決不是軍事態度上的堅決,武力只是最后的外交語言,沒必要也不可能時刻掛在嘴上。世界格局的劃分斗爭更多體現在世界組織、區域組織及多邊組織上面,不在這些方面做好文章,國家安全絕無真正的保障。
中國在理順自己安全觀的同時,也要觀察清楚日本的安全觀,觀察它到底是著重本島安全還是謀求東亞霸權思維,如果是后者,中日之間肯定沒有安全,沖突將成為必然。
中國有些專家認為,要盡可能通過經濟和外交手法瓦解“美國同盟”,用中國經濟強大的后勁逼美國就范。我是比較堅決地反對這種論調。我始終認為美國在二十年以內絕不會放棄日本,日本當然更不會放棄美國,除非日本翅膀已經硬到可以挑戰美國。美國如果把中國當成它在亞太的最大威脅,它沒有任何理由拋棄日本這個現成的打手,如果美國沒有把中國看成最大對手,那它會把誰當威脅呢?日本還是俄羅斯?都不可能。美國留守亞太也好,重返亞太也好,根本目的還是經濟利益和世界影響力,不是領土需要,在經濟利益和國際影響兩方面跟美國有較大交集的無疑是中國,俄國斯不斷下降的人口狀況已經只能靠龐大的武器系統維持世界影響力,經濟上已經不可能成為美國的對手??偠灾?,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美國都不會輕易放棄日本,這與誰當美國總統無關,只有美國長期戰略有關,中國改變不了美國的亞太長期戰略。
號稱“萬世一系”的天皇沒有帶給日本安全,如果再行不義為害亞洲,日本就永遠不得安全,希望日本人民珍惜和平愛惜生命,十幾億的中國人不可能甘心長期生活在不安全的環境當中,彼此尊重才有東亞的未來,共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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