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政民主學者與主流經濟學家
在當今中國,倡導新自由主義、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主流經濟學家已經是臭不可聞。只要是還有點良知的國人,只要是聽說過幾句主流經濟學家驚世之語,都會覺得奇怪,為什么這個國家經濟學界的話語權竟然會被這幫人長期把持,長期誤導中國的經濟政策?
余永定,中國世界經濟學會會長,他對新自由主義、市場原教旨主義有著清晰的認識。他在給諾貝爾經濟學家獲得者約瑟夫 E斯蒂格利茨的《自由市場的墜落》序言中寫道:
過去由于對計劃經濟和政府干預的失望,我們成為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信奉者……中國是幸運的,在我們把美英資本主義市場作為榜樣,正準備全面照搬之前,美國次貸危機突然爆發,我們沒有落入陷阱……
斯蒂格利茨對新自由主義、市場原教旨主義持激烈批評態度。在亞洲金融危機期間,他站在東亞國家一邊,反對IMF開出的錯誤藥方。IMF是在幫助美英搶劫東亞國家。他還曾預測出美國次貸危機的爆發。
雖然很多人對主流經濟學家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不過在當今中國,“憲政民主”卻依舊保持著光鮮的外表,主流媒體、大學講壇經常可以看到、聽到關于“憲政民主”的文章和報告。它的謊言還在欺騙很多青年。
從本質上說,這些主張“憲政民主”的學者,其實和主流經濟學家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一個負責搞定主流經濟學,一個負責主流政治學。他們想要讓中國走徹底的西方資本主義道路,他們的理論來源、資金來源背后都可以看到美國的身影。
他們的力量如此強大,竟然使得吳邦國委員長不得不在“兩會”上宣布中國五不搞:不搞多黨輪流執政,不搞指導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權分立”和兩院制,不搞聯邦制,不搞私有化。
1、什么是憲政民主
在百度百科里,關于憲政民主是這么解釋的:
憲政民主是指為了解決對政治權力的制約問題,限制政府權力,以有效地保障人權、自由與社會公正,而建立的民主制度。
憲政的實質是限政,即對政治權力進行有效地限制,防止它被濫用,尤其要防止它被用來侵犯人權和人的自由。因此,憲政的意義就是限制政治權力,保障公民權利,促進公共福利。它所奉行的原則是:政府權力有限,必須遵照憲法和法律治理國家。憲政民主的主要特點是:(1)以憲法和法律對政府權力加以限制;(2)實行分權制衡;(3)人民主權和民選政府;(4)建立憲法審查制度;(5)司法獨立;(6)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憲政與民主、法治的職能分工各有不同,民主負責權力的歸屬,法治負責權力的實施,憲政負責權力的制約。將憲政、民主、法治三者結合起來乃是在可以達到的范圍內的最優選擇。而憲政本身就包含著法治,憲政的基本涵義就是依照憲法和法律治理國家。所以,憲政、民主、法治三者的結合可以化約為憲政民主。
這個解釋可以說是憲政民主的權威解釋。
對于不關心政治的人,尤其對于80、90后,粗看上去,憲政民主真是很美!限制政府的權利,限制當前的強勢的腐敗的政府權力;保護個人的自由和權力,保護弱勢群體;還要民選政府。這一切真是太美了!
可是,但凡了解中國的政治經濟,對建國初、改革開放歷史有了解的人,都會看出其中的大問題。憲政民主的“憲法”絕對不是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憲政民主的目標是要推翻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實現資本主義的憲政。
憲政民主的“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只是一個空話。鼓吹憲政民主的學者們空口許諾“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但是卻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的方法、途徑。
毛澤東說,綱舉目張,有了正確的原則、方法,才能保證目標的實現。目標不是靠夸口實現的,不是靠空口許諾實現的,不是靠幻想實現的,不是靠謊言實現的,不是靠目標本身實現的,而是靠正確的方法和道路。可是在這段關于憲政民主的權威解釋中,我們看不到“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的方法、途徑。同樣,憲政民主所主張的“人民主權和民選政府”,其實也與此類似。
我們來看看那些鼓吹憲政民主的學者,他們是如何“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或者說,他們是如何“禍害個人權利和自由”的。
2、主流經濟學家,憲政民主學者,“國退民進”,腐敗合理
2009年底,山西將2840多座私營煤礦收歸國有,浙商寫信給中央政府反對“被國有化”,這些事情激起了憲政學者和主流經濟學家的極大反響。以茅于軾為理事長的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舉辦了《“國進民退”對中國經濟和社會的影響》研討會,其主旨就是反對“國進民退”,反對“國進資本家退”。
過去國企賤賣、國有資產流失,老百姓一直在反對,但是卻從來沒有看見主流經濟學家和憲政學者的反對。他們的真實態度是歡迎和擁護。他們提供理論依據,提供行動方案,諸如“吳市場、厲股份、曹破產、楊賣光、張產權”。這些私有化過程造就了無數的腐敗和公權力私用。
而現在,國家將一些原本屬于全國人民財富的煤礦收歸國有,將不該給煤老板發橫財的煤礦收歸國有,他們卻開始發表反對意見。
他們的私有化理論和行動方案造就了一大批共產黨員的腐敗和變質,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茅于軾說“貪污5000億不是大事,我們國家一年被貪污的錢頂多是5000個億,而全部生產是20萬億,5000億只占了百分之二點幾,所以這么一看,貪污不是一個很大的事。”
張曙光說“腐敗是否有理?既然掌握公共權力進行公益決策的人不肯輕易放棄和交出他們的權力,而改革又不能從其手中強奪,就只能通過腐敗與賄賂的錢權交易的方法進行購買。改革要利用腐敗和賄賂,以便減少權力轉移和再分配的障礙。腐敗和賄賂成為權力和利益轉移及再分配的一個可行的途徑和橋梁,是改革過程得以順利進行的潤滑劑,在這方面的花費,實際上是走向市場經濟的買路錢,構成改革的成本費。”
張維迎說:“在公有制下,官員索取剩余可能是一個帕累托改進;因為它有利于降低監督成本,調動官員的積極性。私人產品腐敗的存在,對社會、經濟發展來說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優的。第二好的。反腐敗力度在把握適當、要非常適度,如果力度把握不適當,間接帶來的負效應也非常大。”
他們的私有化理論及其理論指導下的國家行為(賤賣國企等等)導致了嚴重的腐敗,極大損害了共產黨的信譽。在此之后,在市場經濟已經占據主導地位的情況下,他們又開始借用人民對共產黨的不滿,要求對政府公權力進行限制,要求憲政民主,從而削弱共產黨,甚至打倒共產黨,實現完全的資本主義市場化和美國附庸化。
3、劉軍寧
劉軍寧先生是著名憲政民主學者。
劉軍寧1961年生,安徽人,1993年北京大學政治學博士。曾為中國社科院政治學所研究員,哈佛大學費正清研究中心訪問學者。現為中國文化研究所研究員。主要研究領域為政治學。
主要著作:《民主、共和、憲政》,上海三聯書店 1998年出版;《保守主義》,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權力現象》,商務印書館(香港)1991年出版。另外,還策劃和主編了《公共論叢》、《民主譯叢》、《公共譯叢》、《政治思潮叢書》。
劉軍寧先生在鳳凰周刊上發文《國進民退的憲法基礎》。劉軍寧先生不滿社會主義的憲法,他站在浙江商人的立場,站在山西煤老板的立場,這都是很清晰的。請看文字:
“至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那些對國進民退不論有多大不滿的人都應該承認,現行的國進民退的國策不僅不違憲,而且有十足的憲法依據,甚至還沒有達到中國憲法給中國規定的長遠目標。現在的國進民退的做法還不算有力,不算徹底。根據憲法第一條和第六條的規定:中國實行人民民主專政。社會主義公有制消滅人剝削人的制度,實行各盡所能、按勞分配的原則。如果出現人剝削人的現象,用專政的機器來加以消滅也是符合憲法的。”
“雖然國進民退符合現行憲法,不滿國進民退的人也不必太悲觀。因為中國憲法有一個很強的中國特色。這就是,它始終是一部追認事實的總結型憲法,而不是統攬前后的一般性憲法。許多在當時如火如荼的事情都是沒有憲法依據、甚至是違憲的,好在有一部分得到了事后的追認……”
……
“……由是觀之,中國的憲法始終未能為中國的變革提供啟動力,甚至常常成為阻力。這在國進民退的事例上顯得更加突出。所以,大家要關注的不僅是國進民退,而且要致力于推動中國的憲法變革。唯有如此,才能從憲政制度上解決問題。”
很明顯,劉軍寧先生要的不是“國進資本家退”,他要的是山西煤老板繼續發大財,要的是“國退資本家進”,要的是資本家主導國民經濟。
劉軍寧先生要的是修改社會主義憲法,變為資本主義的憲法!
劉軍寧先生是著名的憲政民主學者,學者自然有學者的理論基礎,下面我們就來看看其理論基礎,看看他是如何“保障個人權利與自由”的。劉軍寧先生有篇大作《資本帶來自由:從資本自由到憲政民主》:
“資本自由僅僅是富人或資本家的自由嗎?資本自由不僅僅與資本家有關,而且與每個人都有關;它絕不是資本家獨有的自由,而是每個人的自由。誰是資本不自由的受益者?當然是權貴!誰是資本自由的受益者?當然是中下層民眾!……”
“計劃經濟是靠權力驅動的。市場經濟卻是靠資本驅動的。對資本的管制,就是對自由的管制。……資本自由的程度,決定了市場經濟的健全程度。政府的作用是保護個人的經濟自由,尤其是資本自由,而不是通過政治權力在資本市場蠶食公民的資本自由。”
“資本自由將通過強化私有財產權來限制政府的權力和削弱權力對政權與市場的壟斷,來為法治提供動力,推動司法獨立、催生憲政民主。資本自由有助于有限政府。資本自由度越高,越能縮小政府的活動和干預范圍,限制政府可以動用的資源,促進公平競爭,減少政府支出,減少稅收,為納稅人省錢。從世界范圍內來看,憲政民主就是出現在資本相對最為自由的地方,憲政民主又反過來促進了資本自由和經濟繁榮。如果沒有獨立于政治權力的法治,沒有權力受到嚴格限制的有限政府,沒有對民眾負責的代議民主,資本的安全就沒有保障,資本的自由就受到嚴重的限制,乃至完全被取締。在政治權力覆蓋的范圍最大的地方和時代,資本的自由就是最小的,以至于無。不信你看看中國的文革時期。”
“資本不是權力的產物,而是市場的產物。權力靠的是強制,資本靠的是自由。資本必須掙脫權力的牢籠,才能自由地飛翔。資本自由不僅不會導致資本市場的無政府狀態,反而是21世紀的中國自由與繁榮的基石,是中國憲政民主的一個大馬力推進器。所以,現在該是給資本自由全面亮綠燈的時候了! ”
劉軍寧先生無視當前資本對于人民的欺壓,無視資本對人的異化,無視新自由主義的市場經濟在全世界造成的禍害,無視當今中國極端市場化改革所造成的嚴重兩極分化及社會問題,無視國企私有化和三千萬下崗職工的苦難,無視房奴,無視醫療產業化、教育產業化之后帶來的諸多問題。
在劉軍寧先生心中,所有這些問題都是權利造成的,而且都是特色社會主義政府的權利造成的。他不承認資本的權利,不承認資本的權利造成的累累罪行。在劉軍寧先生眼中,資本的自由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這就是他主張的核心!
他主張徹底的資本自由,主張“保護個人權利和自由”。在資本橫行、剝削合理的世界,以“憲政民主法治”的名義保護“保護個人權利和自由”,其結果必然是“保護資本家和統治階級的權利和自由”。
因為在“憲政民主法治”的框架內,資本的剝削是合法的,法律的最大任務其實是保護資本和剝削關系。以“法治”的名義保護“保護個人權利和自由”,看似可以保護老百姓的一些權利(諸如個人的財產等等),其實卻無法根本改變其被剝削的地位,反而保護的是資本家和統治者的個人財產、地位,保護的是資本的剝削關系,維護的是統治階級的利益。如此一來,老百姓永遠也不可能翻身。
“如果沒有獨立于政治權力的法治,沒有權力受到嚴格限制的有限政府,沒有對民眾負責的代議民主,資本的安全就沒有保障,資本的自由就受到嚴重的限制,乃至完全被取締。”
“…………資本自由不僅不會導致資本市場的無政府狀態,反而是21世紀的中國自由與繁榮的基石,是中國憲政民主的一個大馬力推進器。所以,現在該是給資本自由全面亮綠燈的時候了!”
請大家認真想想這些話。
4、張維迎
張維迎是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副院長,北京大學網絡經濟研究中心主任和北京大學工商管理研究所所長。
張維迎是國內最早提出并系統論證雙軌制價格改革思路的學者,主張國家退出經濟領域,讓萬能的自由市場主導經濟,國企改制。這樣的改革思路在1980年代到90年代大行其道。2000年,他獲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杰出青年基金”。2002年,當選為“CCTV2002年中國經濟年度人物”。
請看張維迎的經濟學觀點:
“許多國有資產是冰棍,不用也會自然消失的,只有運作起來才會產生效益。管理層收購國企,實現了產權和管理權合一的效果。即使是”零價格”甚至負價格轉讓,國家也不一定吃虧,因為很多國企都有很多的負債和職工負擔,這就好比你帶著女兒改嫁和你單身一個人改嫁時的談判能力肯定是不一樣的。”
“在公有制下,官員索取剩余可能是一個帕累托改進;因為它有利于降低監督成本,調動官員的積極性。私人產品腐敗的存在,對社會、經濟發展來說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優的。第二好的。反腐敗力度在把握適當、要非常適度,如果力度把握不適當,間接帶來的負效應也非常大。”
“官員是改革中相對受損最大的利益集團。”
“只要抓總量增加。不必管分配。發展到一定程度,一切問題都會解決。”
“教育及醫療是否應產業化?中國目前為什么窮人上不起大學?是因為收費太低。”
“黑窯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種必然現象,社會要發展,必然有人付出代價。雖然‘黑窯’事件有點不合情理,但是我們還要看到畢竟山西為這些無業游民提供了就業的機會,讓他們有吃、有住、還有工資,這對社會的穩定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學者要有公信力,不與無恥的人論戰”。
“我敢說,那些批評罵我的人,他的道德連我一個腳后跟都沒有。”
“這個社會是非顛倒,好人被誤認為是壞人,壞人反倒被認為是好人,真正的機會主義者、以學術的名義謀求私利的人,反倒被吹捧為‘社會良心’、‘民意代言人’。”
再看張維迎先生的憲政民主觀點。
張維迎有篇文章《中國改革的邏輯》,在這篇文章中,張維迎先生歷數了前三十年經濟改革的過程:
價格改革,1978年到1992年零售業價格改革;
企業制度改革分為兩部分,1993年之前的個體經濟,1993年之前國有企業廠長承包制改革,放權讓利。
1993年之后改革也可以劃分三個階段,第一個五年從1993年到1997年,基本上解決縣級以下中小企業問題,包括鄉鎮企業產權制度改革,私有化賣掉。
第二個五年,1998年到2002年,縣級以上的,包括中央大中型企業改制,在國民經濟戰略性、結構性調整減員增效脫困的口號下,大中型企業股份化賣掉破產。
第三個五年, 2003年至2008年,大型企業通過上市改制,四大銀行的改制,通過引入戰略投資者、上市等,及非流通股的問題的解決。
經過這三個十五年,中國國有企業的改革,基本任務已經完成了。
張維迎先生歷數了這些過程后,提出并規劃了中國未來三十年的憲政改革目標:
“最后我想說未來的30年,未來30年改革的重點要由經濟改革轉向憲政體制改革,大體也劃分了兩個15年,第一個15年建立獨立的司法制度,減少政府部門的權利,以前是政企分開,以后是政法分開的問題,政府要在法律范圍內行使,老百姓任何糾紛包括和政府的糾紛,也應該通過法律的程序解決,而不是通過群眾運動的方式解決,這一點非常重要。在這個過程當中,通過憲政的改革,使私有財產得到更有效的保護,大量中產階級就會形成,到后一個15年,就是建立民主制度的過程。再用30年的時間,完成憲政改革。”
這就是張維迎先生的憲政民主觀點,和劉軍寧先生的憲政民主觀點基本相同。
經濟改革已經基本完成,現在要做的就是減小特色社會主義政府權力。只要中國的社會主義招牌還在,以后很可能還會清算他們的腐敗收入、剝削收入。所以他們要把這個招牌去掉,使得自己的所得合法化。
他們通過資本的手段讓老百姓在組織上分散化,從而消滅有組織的行動能力。群眾運動的萌芽被消滅,普通群眾失去監督資本權貴和腐敗官員的能力。所有的問題都必須通過法律去解決,可是自古以來就是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群眾都成了弱勢群體。
5、吳敬璉
評述主流經濟學家吳敬璉的憲政民主觀點之前,先講講吳敬璉先生的身世:
根據吳敬璉女兒寫的《我和爸爸吳敬璉》,根據網友的資料:
文化大革命期間,吳敬璉“大義滅親”,跟當了”右派”的父母堅決”劃清界限”,毫不留情“揭發批判”。吳敬璉“文革”中是“五·一六”分子(“五·一六”是文革中以炮打周總理、大鬧打砸搶而聞名的一個組織)。
吳敬璉積極參與了批判著名經濟學家孫冶方。(1964年組織批判孫冶方,吳敬璉是最得力的棍子手,用棍子學術模式(包括個人人身攻擊)進行對孫冶方的批判。)
吳敬璉當初“左”到了家,教訓老婆不許坐沙發,說無產階級都坐凳子,你為什么要坐沙發?而吳敬璉更不止一次對全家人宣布:“一個人不應該有兩件以上的襯衫。”他對女兒往鉛筆盒、橡皮上寫名字很反感,“不要把這么一點點小東西都變成‘私有財產’”
吳敬璉在十二大開過之后的1983年還在起勁地批判“市場經濟”,大罵“從計劃經濟改變為市場經濟”的主張是“同20世紀二三十年代社會主義論戰中以米塞斯和哈耶克為代表的反社會主義派的觀點相似”。(吳敬璉:《論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屬性和商品經濟屬性》,《工業經濟管理叢刊》1983年第9期)
可是沒過兩年,吳敬璉就180度的大轉彎,變成了吳市場,言必稱市場。
當年“左”得出奇,如今右得抓狂……當年連沙發、第二件襯衫都斥為“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的極“左”,如今則右得連資本主義國家都不能容忍——一方面作為國家證券委的評審委員,一方面擔任推薦公司上市業務的券商董事:這種“制度性腐敗”在西方國家都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犯罪行為。
如此忽左忽右,緊跟形勢,與時俱進,活脫脫一副投機分子嘴臉。
毛澤東主席在1958年便一針見血的指出“經濟學家左,是為了蒙混過關”。這樣一批投機分子經濟學家和官員造成了國家的諸多問題,但是此后,他們每個人卻都試圖甩掉包袱,認為自己與當時的問題無關,不擔負任何歷史責任,把所有責任都扔給了毛澤東!
下面我們來看吳市場的憲政民主觀點:
《憲政民主是中國政治文明的關鍵》(2002,修憲座談會上的發言)
修改憲法,使之符合憲政要求,是一件關系我國長治久安的大事,應當積極進行。20多年來我國經濟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但是政治改革方面的推進緩慢,造成了某種程度的脫節……我們所要的民主,是憲政民主;憲政主義正是現代政治文明的精華。
《政治改革應加快 為市場經濟護航》(2008)
“憲政、民主和法治,是現代市場經濟所要求的上層建筑的保證……世界潮流浩浩蕩蕩,容不得我們延宕和等待,必須從建立法治起步,加快我國政治體制的改革。通過法治建設在各種權利主體之間正確地配置權力,規范政府的行為,保護公民的基本權利不受侵犯。在此基礎上逐步擴大民主,強化民眾對政府的控制與監督,才有望穩步地實現憲政、民主和法治的目標。”
讀者可以認真想想吳敬璉的經濟學實踐和憲政民主理論。
6、茅于軾、張曙光、樊綱及天則經濟研究所
先介紹一下茅于軾及其天則經濟研究所。此研究所為美國福特基金會資助。而福特基金會是一家與美國政府、情報機構和國外政策集團有緊密聯系的私人免稅基金會。
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由經濟學家茅于軾、張曙光、盛洪、樊綱、唐壽寧與北京大象文化有限公司共同發起,于1993年7月創立。現任理事長為茅于軾教授,所長為盛洪教授,學術委員會主席為張曙光教授。理事:曹遠征、鄧正來、樊綱、張曙光、盧躍剛、茅于軾、盛洪、史晉川、唐壽寧、吳濱、吳敬璉、汪丁丁、王永峰、周其仁。
特約研究員一百五十多人,陳志武、劉軍寧等名人都在冊。
先看這幾個著名經濟學家的經濟學觀點。
盛洪(天則經濟研究所所長)著名觀點如下:
“不妨把這些公共財產看成無主之物,誰先把它拿來賣,這公共財產的產權就算他的。你如果正好當一家國有企業的廠長,就可以和主管部門合伙把這家工廠賣給有錢人,產權就變成私有了。”
張曙光(北京天則經濟研究所理事長)著名觀點如下:
“腐敗是否有理?既然掌握公共權力進行公益決策的人不肯輕易放棄和交出他們的權力,而改革又不能從其手中強奪,就只能通過腐敗與賄賂的錢權交易的方法進行購買。改革要利用腐敗和賄賂,以便減少權力轉移和再分配的障礙。腐敗和賄賂成為權力和利益轉移及再分配的一個可行的途徑和橋梁,是改革過程得以順利進行的潤滑劑,在這方面的花費,實際上是走向市場經濟的買路錢,構成改革的成本費。”
樊綱(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副會長,中國改革研究基金會理事長,國民經濟研究所所長,中國(深圳)綜合開發研究院院長)的著名觀點如下:
“經濟學家就是為利益集團服務的;經濟學家就是應該不講道德。不要擔心貧富兩極分化,財富分配應該以老百姓不造反為底線。”
“國有企業遲早要賣。既然如此,得先賣效益好的,不然,以后效益不好就沒人要了。”
陳志武(美國耶魯大學管理學院金融學終身教授)的著名觀點如下:
“中國資本化的空間還很大,還可以為中國經濟增長提供許多年的金融資本。只不過,土地還是國有,幾乎所有大型企業也還是國有,這些會繼續抑制中國資本化的深化。特別是,如果想要產生出最大限度的資本,產權保護、契約權利保護等法治架構還必須改善,否則,只能做些粗糙的資本化運作,難以深化。”
“為了使中國更有“錢”,土地和國有企業都應該私有,為進一步資本化開路。”
“《別拿美國金融危機說事》”(2008年)
茅于軾的著名觀點如下:
“貪污5000億不是大事,我們國家一年被貪污的錢頂多是5000個億,而全部生產是20萬億,5000億只占了百分之二點幾,所以這么一看,貪污不是一個很大的事。”
“這個世界上誰勞動得最多?應該是工人和農民。如果說勞動創造了財富,那么他們應該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現實不是這樣……我想了很多年以后,最后才悟出真相——不是勞動創造財富,而是交換創造了財富”
“改革后的近三十年,中國已經有了幾千萬個有錢人,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稱為中產階級或資產階級。總人數不算少,但是在十三億人口中大約只占5%。他們生活寬裕,意識形態接近西方,比較有獨立的想法,希望社會安定平穩,個人能夠得到法律的保護。如果實行代議制政治,他們是形成主流思潮的中堅力量。但是在今天的政治中,他們的聲音還很難成為主流。如果拿人數來講,恐怕懷念毛澤東是當前的主流。那是一個非常有破壞力的思想,是和諧社會的主要對立面。”
“經濟適用房是席卷全國的最大的腐敗。”“房價是被買房者自己抬高的。”“我主張廉租房應該是沒有廁所的,只有公共廁所。”
“我們要保護先富裕的人,只有富人得到保護,窮人才可能變富。”
“還有許多表面上幫助窮人,其后果損害窮人的似是而非的政策。如設定很高的最低工資標準...讓窮人上當受騙”
“我們要18億土地的紅線干什么?……有市場就不愁買不到糧食,世界糧食供應非常充足,中國人不會因買不起糧而挨餓。”他要把中國人的糧食主權交給動蕩的國際市場。
茅于軾常常發表一些漢奸言論:
“中印戰爭為了幾萬平方公里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口的一片荒地而戰,有什么價值?”
他歡迎殖民論:“是領土完整重要,還是百姓的生命財產重要?我認為當然是百姓的生命財產更重要。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于我何干呢?當然如果那塊土地上有我們的同胞,這塊土地被別人拿去后這些同胞要做亡國奴,那么我們有義務保衛國土。如果那是一塊連人都沒有的荒島,爭這塊領土就毫無意義。或者這塊土地上的百姓歸屬別人管理之后,生活反而提高了,自由反而擴大了,那么這種領土主權的轉移,不但不必反對,還值得歡迎。”
他主張放棄釣魚島:“釣魚島的爭奪更是一個例子。那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中國和日本爭奪得很厲害。在我看來,雙方都不值得為此傷感情……我感覺大家為釣魚島動感情,并不是出于資源的考慮,還是出于主權的考慮。如果是為了資源,根本用不著斗爭,坐下來談判,讓政治家退出,請專家擬定開發方案,討論雙方利益分配,得出雙贏的結果,這才是解決問題的道路。也可以拿它競價拍賣,出錢多的一方獲得開采權.所出的錢成為放棄一方的補償。”
他認為汪精衛是救世主:“最近看到一篇文章說要重新評價汪精衛。文章我沒有看到。對汪精衛我也沒有任何研究,但是引起我的思考。”“也可能有一些漢奸并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是為了減輕人民的痛苦,作為抵擋日本人對中國人的欺壓的緩沖器。這樣的漢奸非但沒有錯,而且是真正的英雄。他自己下地獄,為的是減輕老百姓的痛苦。反過來看,有些英雄拿幾十萬人民的性命做抵押,堅決不投降。只是為了報效皇帝老子。從人民利益的立場看這些人不值得效法。用這樣的眼光看問題,幾千年的歷史就要改寫。”
網絡上有篇《北京市人民公訴茅于軾和辛子陵》,有更多關于茅于軾的觀點。
我們再來看天則研究所各位學者的憲政民主觀:
陳志武:《國有制與憲政法治難以兼容》(2009.01)
陳志武:《中國改革路徑的再思考:私有化和憲政民主不能回避》(2009.06)
陳志武:《中國經濟罪在國有》(2009)
張曙光講座:《經濟市場化的發展與民主憲政建設》(2007.10.10)
樊綱《腐敗的根源就是計劃經濟》(2008,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演講)
樊綱《解決腐敗根本是要限制公權》(2008)
樊綱《還要多少年才能抵達河對岸?》(明確“摸著石頭過河”的對岸就是私有化和資本主義,南方周末改革開放系列特稿)
盛洪《建立基于天道與民意的憲政合法性》(2009)
盛洪《文化精英與憲政民主》(2009)
吳敬璉《憲政民主是中國政治文明的關鍵》(2002,修憲座談會上的發言)
吳敬璉《加快政治改革為市場經濟護航》(2008)
吳敬璉《政治改革必須加快》(2008.12)
天則所第323次雙周學術論壇:《聯邦主義與憲政》,主講王建勛,評議人:茅于軾、高全喜、吳稼祥、劉海波、馮興元、張博樹、楊曉維、李實、段紹譯(2006.11.24)
天則所第393次雙周學術報告會:《憲政與發展》,主講王建勛,主持茅于軾,評議人:張曙光、王志偉劉業進劉培峰(2009.09.11日)
以上這些文章的標題已經非常清楚的表明了這些主流經濟學家的“憲政民主”觀點,無需再做過多解釋。
請讀者們注意,千萬不要因為他們的言語經不起推敲,就認為是無稽之談,不予重視。小人物的無稽之談可以付之一笑,但是大人物、名人的無稽之談可絕不能付之一笑。他們的無稽之談,恰好包含著我們這個社會最真實的一面。認識真實的社會,應該從認識這些大人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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