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甚喧嘩的“藝術國際化”之說法咋一聽很現代,很時髦、很新潮,當你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一想,就會發現它有很大的學術性謬誤與違背人類精神心理的基本史實。
區域不同;人種膚與色生活習慣不同;也就誕生了不同的文化及信仰行為,各個區域和部族、國家也就有了不同質的文化藝術之形式,世界人們的生活也就順其自然而豐富多彩。文化藝術國際化的說法及作法與現代工業科技的發展、生活物品的實用之推廣有關,但卻是有意識地在違背人的精神生活具體自然狀態,它的危險之處在于世界各地人們與自然相處的心理狀況趨于同一且單調,把文化藝術當做一種工業化產品被強制性推行,有扼殺族群和個人異同的精神需求與審美獨有的危險;可這種做法在西方發達國家已經盛行了許多年。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同胞才就有不少在模仿人家的“行為”“裝置”波普和實驗性與工業發展有關的所謂“科技藝術”。這現代藝術的表現里雖然有科技迅猛發展的影響,也有局部和暫時的獵奇效應,但它沒有民族文化的不同質,使人的精神趣味傾向于單調和無聊。不管我們的生存具體表現有多好,不管老外用多少美金來炒作你的所謂國際化,不管我們的創意點子有多么妙不可言,畢竟你還是步人家的后塵,(有德國的一個女士已經把艾未未剽竊的把戲拆穿得體無完膚。)不能排除中國人的“國際化藝術”有迎合西方部分人企圖顛覆中國文化之心理的嫌疑。盡管有人贏得了一些國際盛譽;應該說是幾個發達國家的少部分贊譽,這個贊譽的實質是西方人所肯定、所頒布的,肯定的前提是他們的理解和喜好,是他們藝術形式的繼續或仿照。什么“卡賽爾”“威尼斯雙年展”等等展攤的貨色都差不多,如果你不看作品署名的標簽,就很難知道作品的作者是何處地域或者什么人種。這不能不使我聯想到四十多年前的文革之中國。
“革命戰士是塊磚,那里需要那里搬”和藝術的國際化似乎都有共性類同的趨向,潛在的精神單一化會讓我們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感到可怕。后者是政權的強力,前者還有金錢的話語權。當我們窮困、閉塞、科技落后又缺乏一定的思想自由時,我們的哲學精神、我們的文化藝術與現實的結合,就像儒家學說也無法改變封建君主的私人權欲一樣,文化的作用也就遠離了為人服務的社會實際,無奈地蛻變為體制的附庸,也就必然導致了許許多多的淺薄性學風。由于我們近代的國家長久是窮人式國家實際,在一定的歷史時期里,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有羨富的心理,這是不能漠視的人之生存常態,也沒有必要受到強烈地指責。這種心理也讓不少人不去反思體制的罪過,而對自己的傳統文化有所鄙視,害怕權勢及茍且偷生知識是一個學術界的流行趨勢,知識分子不敢去質疑現存社會的弊端也是一個內在的因素之一。我也有過這種鄙視心理,這樣的心理恰恰是我對中國文化有無知也崇洋的潛意識所造成,思想的認識經過幾次的自我調整,才逐漸地轉變為開始重視和正視中國的文化藝術,直到今天我尚在摸索著學習我們的歷史經典究竟為何。
改革開放有些象泄洪的開閘,雖然疏導了洪水,養了多年的魚兒也會被夾裹著流失。我們文化的自尊也經受如此這般地遭遇。由于西方的政治、經濟、科技的借鑒使我們的社會有了較好的改變,文化的急于借鑒也必然使各種西方藝術形式被表面地模擬,形形色色的現代派作品在國內都有人仿制,能參加國際性展覽一時間成為很高的榮耀 ,“前衛”“超現代”成了熱門話題,也有人乘機斷言:“中國畫已經窮途末路了!”這真是又一種文化革命造反派的樣子甚囂塵上,雖然文革已經塵埃落定,可政治斗爭的習慣還會在許多人的心理中有所延續,在文化藝術的表現里,展現的形式從“極左”又變成了“極右”,把藝術展覽搞的跟大批判一樣地激烈又瘋狂。難道我們自己的傳統文化就真的不行嗎?這雖然是個大大的疑問,可我們繪畫的人沒有幾個人去認真了解中國的文化本質美。急于出名、急于發財、急于被西方青睞,只有極少的人才去靜心研究我們自己民族的學問。有個最早搞“行為”藝術的畫家,為了使自己的現代藝術有中國文化的內涵,就去傳統藝術里尋找材料,結果一頭扎進傳統,被中國繪畫的無窮魅力所征服,行為的過程使原來的初衷徹底的發生了變化。(歷史上也有這樣的現象,希特勒為建立優秀的日耳曼人種計劃而發動二次世界大戰,卻有了殖民地的瓦解和聯合國的誕生。)他曾在中央電視臺做過節目,傳統藝術里的美感與人性關懷使他受益匪淺,他背離了現代藝術之目的反而成為傳統繪畫的捍衛者。那次看到他在電視里的講演對我的心靈觸及很大,我也是有點受他的啟發才一步步地發生文化認知上的轉化。我們的許冰先生現任中央美術學院的領導,一直是國內搞現代藝術的“大腕”,在國際上也紅極一時,最近居然講起了齊白石。我們海外的畫家趙無極雖然以抽象繪畫享譽西方,他的畫面視覺效果依然非常東方。常玉當年身在巴黎,也用油畫材料創作,他的生存方式有點中國古代“山人”式的“野居”,他不理會商業利益的干擾。他的畫作情調依然是中國式趣味,中國人特有的視覺審美使他的情調更加東方。中國文化的發展幾千年連綿容納,對人的精神關照要比其他文化要完美得多,吸引著各國學者和藝術家來借鑒它的優長。我們的所謂“現代藝術”大多先被國外人扶持,繼而到西方發跡,然后再回到中國意圖興盛。一個河南老鄉就是以當代人脫光而疊裸成一座似土丘才被老外炒作繼而到美國等地賣弄,看到大陸的經濟前景,就溜到上海,以孔子為自己的捆綁符號而冒充懂中國文化,忽悠上海的中國人之一系列舉動就是如此地投其所好,再使“有錢能叫鬼推磨”的行為也得到了驗證。就連現在的光頭盛行、血腥和仿真也多被外國人炒作再投機到中國來掏那些沒有文化的中國富人的腰包。
因為我以前較忙很少上網,直到最近才看到老外給谷文達頒于“二零零九馬爹利非凡藝術人物”獎的報道,他說:“文字是文化的特征,這種獨創的文字既是對于現在文化的反思,也是未來的想象 ,不同的誤解可以產生不同的靈感。”這個獎是一種外國酒的名字,賣的還不便宜,這也想說明他是一個世界性的藝術獎項,說白了也是商家推介公司產品的一個捆綁手段。我原來也崇尚過谷文達,所以他的這段講話我就琢磨了好半天,終于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含糊其辭;我們知道文字首先是人們傳播信息的媒介,由文字做成人的產品(包括藝術)才會表達人對事物有所反思,想象的主體只能由人來完成,誤解和文字本身有聯系嗎?什么樣的誤解是文字的藝術的?好的或壞的?這樣的話語內容毫不連貫,給人的感覺不知所云似乎故作高深。他的出名和出走時也只有三十歲左右,一個青年的時間原因使他不可能對中外文化有較多的了解,我們的現代藝術家在國際上出名人基本都是如此,他們既沒有認知中國文化的一定基本功力,也不可能對西方文化有深入地傾心研究,許多人比較聰明,有學習和模仿藝術表象的沖動,也有時代政治的影響,盡管做了許多藝術活動,葉落歸根,最后的歸宿還要回到自己的祖國。
如果一個中國人的藝術是沒有母體文化特征的藝術創作,就像一個人沒有身份沒有性別,心理上難免會有被利用被歧視的陰影。所以,我不太贊成“藝術的國際化”提法,沒有不同質的民族文化色彩,沒有個性化的藝術泛濫其實是“極左”的又一種反映。 這僅僅是一家之言,難免會有偏見和誤解,只不過和網友們聊聊彼此之間的感想,交換一些不同的看法,該怎么干人家還會照樣怎么干。我只想不被現代藝術的自我標榜所迷惑,不被行為藝術的駭人景觀所震撼,不被隱晦、血腥、變態的視覺圖像搞得整天心神不寧吃不下飯,我們是個正常人需要過普通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子,在閑暇欣賞藝術品時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就行。
2010年5月13日 2011年11月該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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