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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東:《新京報》繼續撒謊

王小東 · 2009-03-28 · 來源:烏有之鄉
中國不高興 收藏( 評論() 字體: / /

《新京報》繼續撒謊

王小東
 
今天我本來不會起這么早,是張小波(本書的策劃人)打電話把我叫醒的。他說:今天出版的《新京報》的圖書排行榜上沒有《中國不高興》,這是用一個新的謊言遮蓋他們上次撒謊的行徑,希望我做出反擊。我怕小波沒有看清楚,所以自己去找了一份《新京報》看,果真如此。《新京報》確實在繼續撒謊,其實,根據以往的圖書銷售經驗,僅當當網一處的銷量就足以使《中國不高興》上榜,《新京報》敢公布他們的圖書銷售數量的具體采集數據嗎?不過,不管他們怎么撒謊,也擋不住這本書的銷售勢頭。才幾天啊,就27萬了。現在看來,這個數也根本打不住。

說實在的,我差點被《新京報》騙了。他們說了不少的好話,又發了對于我的專訪,并且非常客氣地問我,在同一版面也發表反方觀點我同意不同意?我當然同意,我是一個主張允許多元思想表達的人。但是,他們的圖書排行榜繼續撒謊,叫我明白了,他們對于我如此客氣,只是想封住我的聲音。他們懇求我不要再把林子整理的《新京報》對我的第二次訪談記錄貼出來,我還真就想不貼了。這次,既然他們這樣,我就還是把林子整理的記錄貼出來。《新京報》的記者,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不公布你們對我做的第二次訪談記錄,我們沒有簽訂這樣的契約。如果你們對于林子整理的內容有爭議,那么,我告訴你們,那天我們去了三個人,用了三臺錄音機,錄得清清楚楚。你們去法院告我們吧。

昨天下午在見《華爾街日報》記者之前,我們恰好在《新京報》報社。上海《新民周刊》借用了他們的攝影棚來給我們照相。當時我已經把自己博客上林子整理的《新京報》對我的第二次訪談記錄刪掉了,但林子自己的博客上沒有刪。因為我們一大早就出來接受《金融時報》的采訪了,所以林子沒有時間刪。去了《新京報》社,我們在樓上照相,林子就去樓下他們的電腦上刪自己博客上的訪談記錄,結果還被他們狠罵了一頓。就為她博客上點擊量只有十幾的帖子,你說你這么罵一個小姑娘,至于嗎?

我本來想,這本書寫完就完了,真沒想到會成為一個全世界主要媒體都這么關注的一個事件。這些天,其他作者和圖書發行公司的推動之下,一直在作戰。很累很累,但感到了集體的力量,感到了“與人奮斗,其樂無窮”。宋強說,因為這幾天的戰斗,他損失了一個10萬元的活。我呢,沒宋強這么多,為了這幾天的戰斗,損失了兩個活,共6萬元。


林子:《新京報》對王小東老師的采訪

《新京報》第2次關于《中國不高興》采訪王小東老師,他們記者給出的理由是,這本書已經不僅僅是一本書了,而成為了一個熱點事件——這和他們之前歪曲事實所說的《中國不高興》賣不出去完全兩樣。

這次派的記者是評論部的,水平遠遠強于第1次采訪時的記者,第一次是實習記者,而且是電話采訪。

將采訪記錄整理出來,呈現采訪的原本面目,還有一些沒整理,有時間就整理出來。這次談得還是很深入,挺過癮的。

    王老師的辯論水平真高,希望那些來罵的人好好看看。《新京報》的記者采訪完后,露出了對王老師敬意之情。我相信,至少他們三個記者通過這次采訪不會再小看了、簡單化王老師本人和民族主義。

《新京報》:為什么出版這本書?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版?有什么背景?

王小東:上午美國《新聞周刊》也問到這個問題。我們真的還沒有什么特別深的考慮。我們的好多思考,是長時間的積累。中國的紙媒、電視等傳統媒體一直是封鎖我們的,我們根本就沒機會說話,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就說了,我們沒有對時間的考慮,這是一個偶然機會,能說就說,其他時候不能說,現在正好能說,就說了,沒有考慮。

《新京報》:平時不能寫文章嗎?

王小東:寫文章,發表出來的不多啊,印書印不了啊,我們很多話是發表不出來的。你們應該了解這個情況,你說你們的報紙發我們的文章嗎?你們的報業集團(南方報業集團)也不發我們的文章。

《新京報》:發表不出來是什么原因呢?是你們語言尺度的問題、體裁的問題,還是其他什么問題?

王小東:都不是,我們感到,這些中國的傳統媒體應該80%控制在所謂的自由派知識分子手里,20%控制在左派手里,我們既不是左派,也不是自由派,我們在中國傳統輿論陣地上,基本上等于0。當然,在網絡世界就不一樣。

《新京報》:這個數據從哪里來的?

王小東:

    從我這來的,你就說是從我這兒來的。

    由于我們在傳統輿論陣地上基本上等于0,所以就特別難,我們確實看不到所謂自     由派媒體所標榜的那種“多元思想”,我們看不到他們有報道的平衡,但是他們也反過來說“一家媒體用不著這樣”,說“這不違反自由主義的原則”。

    對于我們來說,這個對我們形成了一個特別大的壁壘。你說“一家媒體用不著這樣”,但數來數去就是南方報業集團,南方報業集團那時候登馬立誠的話來罵我,而且他把我根本就沒說過的話說成是我說的,比如,他說我在《全球化陰影下的中國之路》那本書里反對國際貿易,其實你仔細去看那本書,我一句反對國際貿易的話都沒有。

    但是如果我們要反駁,要在《南方周末》上進行反駁、說我們沒說這話的話,他們給發嗎?他們不給發。

這只是一個例子,無數這樣的例子。所以呢,我們說話不容易,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說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新京報》:您的意思是出版這本書是為了自己說話。

王小東:

    對!就是說出我們想說的話。也正好有這個機會。

應該說共和聯動張董事長立了很大的功,他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說話的機會,如果他不提供,我們還沒地兒說去。

《新京報》:現在在網絡說話還是比較開放的,為什么用出版的方式呢?

王小東:出版方式影響更大,這是明擺著的事,要是能上電視影響就更大了。

《新京報》:你們出版不方便,上電視不方便,你們覺得是啥原因呢?是你剛才說的那個“80%輿論陣地被自由派占領”的原因嗎?

王小東:就是這個原因。

《新京報》:自由主義,左派這種思潮就那么泛濫嗎?

王小東:泛濫這個詞的話,好像帶有貶義,咱們不用,咱們用說事實的辦法。

《新京報》:那是不是一種“標簽化”呢?

王小東:

    你們也提標簽,所有的媒體都提標簽,比如我也被貼了標簽了。

一方面我們被貼標簽,我們挺討厭的,但另一方面我們也理解,如果不貼標簽,作為媒體也好,就不好說話了。

《新京報》:你也說你們被貼標簽了,像書的腰封上寫的什么“民族主義領軍人物”,這種標簽是自己貼的還是出版社給貼的?

王小東:不是。這個標簽最早是西方媒體和西方學術界貼的,而且他們是為了罵我才貼的,這實際上是一種貶義,大概在92、93年就開始這么貼了。

《新京報》:那您認同這種標簽的說法嗎?

王小東:我知道這是罵我的,有些人叫我千萬不要接受,后來我說:我知道這是罵我,但是他們嗓子比我大多了,我整天說我不是、我不是,不就是祥林嫂了嗎?那叫這名字就叫這名字,但對于我來說,我就這一堆思想,我不想貼什么標簽。

《新京報》:那書上用了這些標簽,是經過你的認可的嗎?

王小東:沒有。關于腰封上那些東西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

《新京報》:那也就是不認同?

王小東:我不知道。準確語言就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包括腰封上摘出來的我的話,本來是“內修人權,外爭族權”,這話是我十年以前說的,內容里沒改,但腰封上改了倆字,變成了“內修公正、外爭族權”,這些我都不知道。

《新京報》:那這是不是對你的權利的傷害呢?

王小東:我沒這么說,都是朋友,別挑撥我們朋友關系。

《新京報》:關于這本書的時代背景,你能不能再深入談一下。

王小東:我們出版這本書真的沒有時間考慮。

《新京報》:這本書從運籌開始總共花了多長時間呢?

王小東:這個問題,宋強回答比我回答好,我沒記錯的話,據宋強說,是去年4月份,張董事長就在醞釀這個事,但當時我并不知道。我是8月份知道的。

《新京報》:你們的這種思想考慮了多長時間了?

王小東:20幾年了。

《新京報》:你們為什么取一個“中國不高興”的書名啊?

王小東:這5個字不是我選的,是出版方選的,但我不是特別同意。

《新京報》:你為什么特別不同意呢?

王小東:不是我特別不同意,是我不是特別同意。因為我覺得這5個字不是特別能夠涵蓋這本書的內容,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講,我們確實要注重這本書的傳播效果,從出版方面講,他們認為取這樣的名字傳播效果會更好,坦率說如此。

《新京報》:那您想取個什么名字呢?

王小東:我也沒好好想,但我曾經說過幾個,比如《中國民族主義論綱》、《中國未來30年大目標》,但我承認這幾個名,字兒可能太多了點,讀者不愛看。

《新京報》:那中國不高興這個名會不會偏離你原來的意思啊?讓大家望文生義,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王小東:我不好多批評這個。

《新京報》:就是你們也向出版商妥協了。

王小東:不是,不能說是妥協。我覺得它有優點、有缺點,優點就是傳播效果比較好,缺點是可能存在你說的那些問題,但是從實際效果來說,我認為出版方還是比我聰明。如果要起我那幾個名的話,可能一半都賣不到。

《新京報》:但是能夠更準確地表達你的意思。

王小東:對,有可能。

《新京報》:那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更準確表達你的意思,還是?

王小東:你也可以說,我接受了他們的選擇。


《新京報》:王老師,有些人就說啊,你說中國不高興,那我也是中國人,那你憑什么代表我說不高興了呢?
 
王小東:這個東西,我覺得特別荒唐,為什么?他們說:“你們代表不了中國人說不高興”,那憑什么你就能夠代表中國人說我們代表不了中國呢?
 
《新京報》:至少我就不認為你可以代表我。
 
王小東:
那你就說我們代表不了你就完了,就別說我們代表不了中國人。因為不可能代表13億中國人。有英國人寫了一本書,包括采訪我的,也沒代表你們,它叫:“what does china think?”,中國在想什么?
所以像你們這種去摳啊,說老實話,這叫裝蒜,這種摳法是不成立的。
那么究竟是不是代表了,我看這么幾個指標。
從近期看,要看銷量,銷量多,支持者多,就說明我們代表的人多;稍微再擴大一點看,要看整個民意情況;再大一點,從歷史角度看,要看歷史結論,說現在代表不代表,也沒用,因為不是最后的歷史結論,50年后說這本書代表就代表了,50年后說這本書胡說八道、沒代表,那就沒代表。
 
 
《新京報》:從你們收集的反饋意見來看,支持你們的人一般都是什么人?
 
王小東:
    比如新浪這個群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只能引用別人的話說。
我有個朋友是搞社會調查的,比如調查新浪群體是個什么群體、QQ群體是個什么群體之類的,據他說新浪群體一般都是那種受過高等教育或正在受高等教育的、年紀25、6歲到35、6歲,白領,那么個群體。
 
 
《新京報》:那和你上次那本《中國可以說不》......
 
王小東:哎,你可別說是我的書,這本書賣700多萬冊呢,我還沒這本事。
 
 
《新京報》:是是是,我知道。就是和上次那本《中國可以說不》的受眾群體有重合嗎?
 
 
王小東:我想有。你要是問有沒有什么調查根據,沒有,沒有什么根據。所以我說我想有,我想應該有。
 
 
《新京報》:民族主義,你能不能給我們下一個定義。
 
 
王小東:
民族主義的定義,你可能會搜到好幾千種出來,但是我覺得呢,中國民族主義和其他國家的民族主義可能不太一樣,如果拿西方學術界好幾百種定義去摳,沒多大意思。
我覺得房寧先生的定義還可以,他在《成長中的中國》,我不記得是叫《成長的中國》還是《成長中的中國》,這本書里,提出中國的民族主義是民間的愛國主義,我覺得這個定義還比較準確。
因為官方的愛國主義有僵化的一面,老這么宣傳,大伙都皮實了,煩了,沒有太多新意,那么民間有一種新的愛國主義的想法等等,比官方的愛國主義要鮮活,要活躍,最后就叫這個名了,不管是自己這么叫的、還是別人強加的,這說不清楚。
    像我的個人情況,我能說清楚,92、93年的時候,我是被西方媒體和學術界扣的帽子,但“民族主義”怎么變成一種網絡的語言,大眾的語言,我沒有調查過,我覺得這個事還挺難的,要做成一個博士論文挺好。
 
 
《新京報》:民間的愛國主義,和政府宣傳的愛國主義有什么區別呢?
 
 
王小東:那您就一條條看吧,我們這本書和那個政府工作報告、政府公開宣示的外交政策有什么區別,那就是這個區別。
 
 
《新京報》:這個,您能不能具體一點。
 
 
王小東:比如說,政府沒有講過“持劍經商”對吧,我們這本書里說了,比如我們說中國要領導這個世界,政府沒這樣說吧。
 
 
《新京報》:政府原來還提“和平崛起”,最近也不提了。
 
 
王小東:那是他們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新京報》:我們現在一直想給外界一種印象——我們不會因為自己的崛起,而破壞現在的國際秩序。那您這種言論出來以后,西方會不會有種擔憂。
 
 
王小東:
黃紀蘇就講了,我們既不是國防部發言人,也不是外交部發言人,也不是海軍司令員,我們發表我們的觀點很正常。
中國有句老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西方本身其實沒那么擔憂,人家知道這是民間聲音,美國民間罵我們的聲音比這個還厲害,怎么了?美國民眾整天嚷嚷著要用原子彈把中國從這個世界上抹掉呢。
 
 
《新京報》:那你們這也是個人的一家之言,不代表國家,也代表不了國家。
 
 
王老師:
我們當然代表不了國家啊,是一家之言。
但一家之言也代表了一些人的想法,要不然不會有那么多支持者。你要說這是我們少數幾個人的想法,那就錯了。對,是我們的一家之言,但一家之言肯定代表了民間一些人的想法。
我們不代表這個政府。想知道政府,你就去聽外交部發言人、胡總、溫總說話,他們代表中國政府。就這么簡單。
你說美國人會因為我們這本書這樣那樣,一句話,我們這是和國際接軌呢,言論自由。
 
 
《新京報》:其實這是一件好事情,不管怎樣說,聲音多元,有這種聲音發出來,就是件好事。
 
王小東:對。以前,中國一有這樣的聲音,美國人就提抗議去,說中國政府應該進行鎮壓,也不顧什么言論自由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提不提抗議了,至少這本書,我們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壓力,暫時沒有,以后不知道。
 
 
《新京報》:我看到一種觀點說,《中國可以說不》想領導世界,《中國不高興》是可以領導世界。
 
 
王小東:不不,《中國可以說不》是說不想領導這個世界,只想領導自己,而《中國不高興》這本書是想領導這個世界。
 
 
《新京報》:中國有能力領導世界嗎?依據是什么呢?
 
 
王小東:現在我們還沒領導呢,我們準備領導,我們在書里講了。一方面,在歷史上,我們領導這個世界領導得挺好,你可以說有很多問題,有些人罵中國歷史罵得一塌糊涂,但領導得是相對好、比較好的。
 
 
《新京報》:您能具體舉例說明一下嗎?
 
 
王小東:
這要講到什么時候呀,中華帝國,對周邊民族是整合得最好的。
不妨你去看看西方人的觀點,我給您介紹一本書吧,西方學者叫賈雷德戴蒙德,他寫的《槍炮、病菌與鋼鐵》。
他在書里就說了,中華帝國對周邊民族的整合是最好的,他說世界上6個,還是8個?人口最多的大國、帝國當中,中國是整合得最好的,其他都在整合當中,包括美國也沒有完成整合過程。
    多個民族最后成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了,在歷史長河當中,中華帝國確實是個帝國,很多周邊的民族和國家,他們本來是獨立的,后來被整合進來,這是歷史。
從現在的中國國力來說,越來越強大。從購買力評價這個角度來說的話,美國人認為現在中國的經濟總量相當于2個日本,歐盟作為整體占世界第一位,美國第2位,中國第3位,如果歐盟分成國家算,那就遠遠落后于中國。
中國作為世界第2大經濟體,現在缺少的領導世界的唯一的短板,就是軍事力量。那么就加強啊。我今天跟美國新聞周刊的記者也這樣說了。
 
 
《新京報》:加強就是增加國防開支之類的?
 
 
王小東:當然了。
 
 
《新京報》:但是就這么多錢,增加了國防開支,民生方面的開支就會減少啊。會不會出現矛盾啊。
 
 
王小東:
孔子那時候講過: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新儒家說儒家就完全是和平主義,我覺得這是對孔子的一種歪曲。
孔子這句話就是說兩者都得要,北大教授李凌發表在《讀書》上的一篇文章,就說,中國革命這么多年,首先解決的是挨打的問題,其次解決挨餓的問題。如果沒有強大的國防力量,先不說什么領導世界不領導世界了,你就吃得再飽也是一肥豬,挨宰的貨。
宋朝經濟力量強不強,極其富裕,據說當時主要物品的人均產量,和唐代比,相當于唐代的6倍,最后結果如何?大清帝國,被英國人打敗的時候,它的經濟總量占全世界1/3,超過英國,怎么樣?
所以這兩者,它當然有矛盾的一面,但也有相承的一面。
再舉個例子,頤和園,為了修它,挪用了海軍軍費750萬兩白銀,有人說是800萬,其實是750萬,這個有查的。按說,當時如果中國海軍有這750萬兩白銀,根據黃海海戰的戰斗分析來說,一定能打贏。本來打得差距就不多,當時最好的鐵甲艦,一艘也就150萬兩白銀這個數,5艘鐵甲艦,就能打贏。
為了這750萬兩白銀,中國打輸了,賠了多少,4億,這是直接損失,間接損失就不知道了,我看幾百億兩都夠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關系,矛盾嗎?不矛盾,有強大的國防力量是能致富的。
 
 
《新京報》:日本國防力量不是特強大,但它也是世界上比較強大的國家啊?
 
 
王小東:
日本,國防力量不太強大。第一,現在是美國在保護它,這30年,中國這幫投靠美國的精英希望美國保護,但是美國不愿意保護我們呀,美國不接受啊。就算接受了,從長遠來考慮,也不是個事,日本就見得甘心這樣嗎?也未必,但是它現在沒辦法,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呢?
為什么要向日本人學這個?日本在二戰中,是戰敗國,它被美國占領,被美國控制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中國是戰勝國,我們付出了鮮血和代價,我們憑什么跟戰敗國學啊,我們仗白打了?
 
 
《新京報》:這個言論發不出來。
 
 
王小東:發不出來,你看,最好的言論發不出來了。沒事,咱們自個兒說。
 
 
《新京報》:最好的言論,是你自己判斷的,對吧。

《新京報》:您能不能給精英下一個定義呢?我們現在也茫然。
 
 
王小東:各種語言都是約定俗成的。你們自個兒解吧,在這個世界上,好多東西都沒有嚴格定義。我是學數學的,數學當中每條都有定義,但是你會發覺,其實在最根上它也沒定義,比如你告訴我“代數”的定義,代數你學過吧。大家都在說代數,我們有代數課,代數定義你告訴我。
 
 
《新京報》:我不知道這個定義。
 
 
王小東: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因為我是學數學的,我知道,代數就是數學家們認為是代數的東西。
 
 
《新京報》:那就是您認為是精英的人就是精英了。
 
 
王小東:
    不是我認為,代數也不是說有一個數學家張某認為它是代數就是代數,而是數學家這個群體都認為它是代數它就是代數,比如“精神病”,到現在也沒有定義,精神病最后的被大家接受的定義就是大多數人認為他是精神病,他就是精神病。
你別老動不動就定義、定義,好像很學術化,其實不是那樣,我們批評文藝腔,實際上也涵蓋了這個意思。
 
 
《新京報》:我們的意思是,你指的那些投靠美國的精英,是不是書中批評的厲以寧、林毅夫啊這樣的新自由主義者?
 
 
王小東:
我可沒說這樣的話。
關于林毅夫呢,我在《戰略與管理》雜志和他有過小爭論,宋曉軍在書中簡單提到了這個爭論,實際上當時的爭論比宋曉軍寫出來的要厲害得多。
但我可沒說林毅夫就是投靠美國,我可沒說這樣的話。
當時的爭論,你看你們能不能發吧,能發就發了吧。這也算是一個軼事。
當時林毅夫講比較優勢好,批判中國五、六十年代的趕超戰略。
當時我就說:林教授,當你批評趕超戰略的時候,你考慮過國際關系這個變量沒有?
林教授就講:經濟學家用不著考慮國際關系這個變量。
我就說:林教授你錯了。如果你關起門來在家里做抽象的經濟學模型,你抽掉任何變量,別人都不會管你,但是當你評價一個準備實施或已經實施過的經濟戰略的時候,國際變量是一定要考慮的。五六十年代,制定了趕超戰略的那些國家領導人,他們是考慮了這個變量的,當你把這個變量抽掉以后,再來批判這個戰略的時候,是不公正的。
宋曉軍在書中簡單提了一下這個爭論,像這樣的交鋒是不是我給他扣了帽子,是不是我特別不禮貌,我覺得不是,這是正常的爭論。
 
 
《新京報》:我就是不明白您說的那個精英投靠美國。
 
 
王小東:
    那再給您舉幾個例子,比如華東師范大學許紀霖教授,在1999年炸館的時候,不是出現了示威嗎?他在網上發帖子說:難怪有人說八國聯軍如果來的話,我就要為他們帶路。
焦國標教授,前幾年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參觀圓明園,說燒的太好了,就是燒少了。
 
 
《新京報》:他現在不是發不出聲音了嗎?一點平臺都沒有了,也不可能接受新京報的采訪了,出書就更不可能了。
 
 
王小東:但是網上我看到了,我們也就是十多年才發這么一回聲。
 
 
《新京報》:您說這種動不動就不讓人說話的體制我們怎么去領導世界啊?我是80后,我真的有這樣的質疑。
 
 
王小東:很多人會發出你這樣的疑問,說中國這么糟糕的一個體制,它怎么去領導世界。
我在書里也講了,一種解決方案,你得把自己全身上下修好啰,你再去領導這個世界。
但從人類歷史上看其實不是這樣的,當你這個國家有一個大目標的時候,比如說你打算去領導這個世界,有這種想法、這種精神的時候,你會發覺你有很多很多的毛病必須改不可,因為你不改你就領導不了。
 
 
《新京報》:我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有一個大目標反過來會促進內政問題的解決。
 
 
王小東:對,就是你這意思。
 
 
《新京報》:就是內修人權、外爭族權,這兩者間是不矛盾的。
 
 
王小東:對對,是不矛盾的。
有些人說,什么東西準備好了再那什么,其實不是這樣的。
當你朝一個目標前進的時候,你就會痛感到,那些問題之嚴重,如果你沒有這樣一個大目標的話,就不會那樣強烈的感到,就會覺得這樣瞎混混也行,混得過去。
所以,為什么我們要提出這個大目標,還有人說什么“外部力量是內政力量的延伸”什么的,這個不用我批,我那博客上有些年輕人就批了。
因為從歷史上看也不是這樣,有時候為了應付外部的挑戰,有時候是向外部進取,應付挑戰和主動進取都有,在這種情況下,你痛感到自身的毛病挺多的,比如腐敗,比如自由這個東西太少、使得大伙不團結,比如收入太不平均。
 
 
《新京報》:對對對,王老師,我插一句,現在這門口城管正在抓小攤子呢。就是說你們在這些方面也痛恨,和那些新自由主義的觀點是重合的。
 
 
王小東:對,在這些方面是重合的,所以我這么多年始終非常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要罵我們。
我們認為內修人權和外爭族權是不矛盾的,他們為什么因為看到了我們外爭族權的一面,就來罵我們,我們也說了內修人權,他們為什么要罵我們,不是我們主動去罵他們,而是他們沒完沒了罵我們,包括到今天他們還在罵,說我們這本書里沒有講到這些東西,有人竟然可笑到說:“三鹿奶粉你們怎么不說啊”,后來我說,你們都不用看這本書的內容,看看書的封底,我們就在講三鹿奶粉,怎么沒說呢。
 
 
《新京報》:對,這個我知道,這本書中講到了內政的憤懣這部分。
 
 
王小東:本來應該是共識。
 
 
《新京報》:對。
 
 
王小東:但是,為什么要沒完沒了地來攻擊我們呢,我們一說要外爭族權,就說:“你們是專制的幫兇、狗腿子”,憑什么這么罵我們,我們也不少講內修人權啊。

《新京報》:王老師,在您看來,韜光養晦這種東西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是已經過時了呢?

王小東:關于過時不過時的問題,10年以前就有人提出來了。特別有趣的是喬良的《超限戰》,他現在是將軍了,《超限戰》一點都不韜光養晦,但是他批評《全球化陰影下的中國之路》不韜光養晦,說:我們應該潛伏,你們卻全給暴露了。

《新京報》:我覺得這個問題,可能代表很多人的觀點,就是說他們骨子里也認為中國有一天是要復興的。

王小東:當時,我就說了一個觀點,這個觀點是我讓另外一個人寫的帖子,這個人是《中國可以說不》的作者,但不是《中國不高興》的作者,不是張小波,也不是宋強,是一個叫喬邊的人,我讓他寫了一個帖子,表達了我的觀點。我說呢,戰術上可以潛伏,戰略上不能潛伏。

《新京報》:這句話現在很流行啊。

王小東:對,比較流行,我看有網民說對我這句話佩服慘了。

《新京報》:呵呵,您說的這句話也太讓人佩服慘了。

王小東:因為戰略上有許多東西必須做在明面上,包括經濟結構的改變,思想文化的建設等等。這些都算明面,而且時間都很長,你怎么可以進行潛伏呢。這樣潛伏的結果,只是束縛了自己的手腳,真的是什么都沒干。

潛伏是我在干事不讓你知道,這是潛伏的意思,這是韜光養晦的意思,西方人翻譯成英語,字面上理解是:隱藏自己的實力,待機給對方以致命打擊。你說這翻譯得對不對,對啊,中國韜光養晦真是這意思啊,你說都讓人翻譯成這樣了,你韜光養晦還有用嗎?這是明擺的事嘛。

《新京報》:如果我們直接就這樣提出來我們要領導世界,喊這個口號,會讓中國威脅論更加......

王小東:我們30年沒喊,中國威脅論也沒少,這么喊一嗓子,我認為政府確實不應該這么喊,民間可以喊。

政府這么喊成啥事了,政府的外交政策可能有微調,但我認為任何國家政府都不會這么喊,這么喊是不合適的。政府有政府的決策,民間有民間的決策,政府不可以說的事,不等于民間都不可以說。

《新京報》:那您的一些建議,也是希望政府去做。

王小東:有些是希望政府去做的,比如加強國防力量,當然政府也在做。

《新京報》:就是政府不這樣說,但實際也在做,他們不說,你們只是替他們說了。

王小東:對,我們替他們說了,我們的用意,一個是希望在民眾當中產生共識,如果你不說的話,就產生不了共識,因為民眾不知道這事;另一個是希望促進政府做得更多一點。就這么簡單,兩個目的,說清楚了吧。

《新京報》:我覺得你們這個聲音啊,有可能為某些改革提供了很好的契機,比如說增加國防經費,或者什么的。

王小東:增加國防支出,現在也是必然,但是有沒有一個清晰的,我們為什么要增加國防支出,到底要達到一個什么目的,也許那么多高參們已經討論過了,但從我們民間來看的話,我們沒有看到一種清晰的效果。

一方面我們理解有些東西要保密,但另一方面,我們總覺得在現代社會當中,不管你怎么......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新京報》:王老師,我們接著問吧,您說中國有能力領導世界,我們拿什么去領導世界呢,我們的核心價值是什么,難道就靠軍事力量嗎?軍事力量強大,就去震懾世界,然后就領導世界了嗎?

王小東:有人也講了,說一個國家首先得輸出價值觀,這個我不同意。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反著的,經濟力量和軍事力量強大了才能輸出價值觀,價值觀先行肯定不行。

《新京報》:但我們也不能總靠軍事威懾它,然后就領導世界吧。

王小東:最起碼在幾點上,我們做得比較好,你可以說中國有無數的毛病,但是中國現在在國際貿易上的這種大規模順差,你把中國所有的經濟情況,有好的有壞的,有正有負,在一起加減加減之后,最起碼說明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資源利用效率是高的。

《新京報》:就是效率是最高的。

王小東:我們效率是高的,要不然世界上不會給我們這樣的評價。

所有的都考慮,你可以說中國能耗高、技術水平低等等,但是我們人力的消耗還低呢,當然這是因為我們生活水平比較低、比較窮,這個我知道,但是,不管怎樣我們比他們人力消耗少,而美國,你再說它制度怎么怎么好,它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就說明它領導這個世界是有很大問題的。

問題在哪兒,簡單地打比方,美國人不干活但是住大房子,有人說美國人怎么不干活,我這是打個比方,干活少卻想住大房子,就是干活少卻消費過度。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對世界資源的這種使用,是低效率的。這是理由之一。

《新京報》:您是不反對對外貿易、市場經濟的,是吧?

王小東:不反對,太不反對了!

《新京報》:我覺得您這個結論,實際上是建立在中國經過這么多年對外貿易,經濟積累到今天,您認為中國資源利用效率比較高的這樣一個基礎上,而提出領導世界的大目標。

王小東:對,我幾次對外國人說,包括05年在倫敦經濟學院演講時,我就講了中國領導世界的問題。

我說中國在現在的自由貿易格局當中,過得是比較舒服的,我說我們對西方人要求并不多,只要你們西方人保持現在的貿易秩序,我們都很滿意。

但是為什么要加強自己的國防力量等等,因為我們擔心一件事,如果你們在自由貿易當中贏不了我們,你們就用政治和軍事力量來破壞這種自由貿易,我覺得我們要做好準備。如果你們要是破壞的話,我們就有應對的力量。

《新京報》:我們總不可能再用大炮,像當年鴉片戰爭那樣,打開人家的國門吧?

王小東:這個東西,不是簡單地說用大炮,但是坦率地說,武裝力量是有用的。

比如今天上午那個《新聞周刊》的記者,提到了中國收購海外的資源這個問題,我就說,中國收購海外資源我是很擔心的,為什么,因為收購海外資源是可以賴賬的,他們說有合同,我說我們跟薩達姆有合同,現在管用嗎?他們說那合同伊拉克新政府還是認的,我說認是認,但他們說了什么時候還我們錢了嗎?他們還得起嗎?都不知道。

就是說,你這合同我還認啊,我沒說這合同作廢,但是你還不起、你不還,我說我們這么幾十億、幾百億美元就泡湯了,當我們看到這種現象的時候,我們就會痛感到中國沒有一支強大的海軍。

《新京報》:即便有海軍又能怎么樣呢?

王小東:即便有海軍又能怎么樣?你不還錢,炮艦開過去,航空母艦開過去,向美國學習,你還不還?不還就打。

《新京報》:呵呵,這樣會不會違背現在的國際秩序?

王小東:許美國人這么干,就不許我們這么干?違背不違背,怎么了?

《新京報》:就是我們領導世界,也要這么做?

王小東:憑什么你們認為,很多事情美國人能干,我們不能干。美國人可以把軍艦開到我們國家的門口?我們為什么不能開到他們的門口?道義上不存在這種限制,只不過是我們沒有力量。

《新京報》:那如果這樣,我們領導世界和美國領導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王小東:就算一樣,又怎么了?我們效率比他們高一點,領導世界比他們強一點就行,會有不一樣的地方,但也有些地方會一樣。

上午新聞周刊記者問我,民族主義是不是在增強當中,我說中國民族主義是在增強當中,它增強到一定程度肯定會不再增強,她問,那你們要增強到一種什么程度就可以了。我說,到美國那程度就可以了。就這么回答。

《新京報》:呵呵,我理解你的意思,就是能夠領導世界的程度就可以了,是嗎?

王小東:對,還有一個問題,不是這個美國人提出來的,是一位左派先生提出來的,他們也老說我是左派,我不是什么左派......

《新京報》:您認為您不是左派,也不是自由派,也不屬于民族主義,那你屬于什么?

王小東:反正我就這些思想,我屬于我。

好幾年以前,我們講中國一定要造航空母艦,一位左派先生就問,你們造了航母準備干嘛呀?因為當時印尼出事了,我就說,我造航母打算到印尼去維和去,他說那你這不是和美國一樣嗎?我說,你說對了,和美國差不多,就這么想的。

自由派那么多人都那么崇拜美國,為什么不許我們學美國啊,我就想學美國,我特想學美國。

有人說我這思想和那小布什差不多,我認為小布什的思想不是特別明確,不過他那伙子人,有些思想我倒真是覺得有道理,比如說拉姆斯菲爾德、沃爾福維茨等等,他們有些思想是有道理的。

坦率說,我和宋曉軍說過一個意思,什么意思,就是拉姆斯菲爾德、沃爾福維茨的那些想法,從美國利益的角度來說,它未嘗不是美國精英為美利堅這個民族、非常理想主義的、有進取精神的一種考慮,壞事就壞在,美國老百姓其實不太爭氣,美國的精英過高地估計了老百姓的力量,按宋曉軍的話說就是,你人老了,肌肉使不上勁來了,可你的大腦和神經末梢還是年輕時候的狀態,你以為你有那么大勁,可你沒那么大勁。結果小布什挨罵成這樣了,伊拉克被人扔鞋,全美國歡騰、高興,于是就下去了。

我認為他們想法挺好,但不符合實際情況。8年調整一回。

《新京報》:我們接著往下說,在制度上、文化上、精神上我們有什么可以仰賴去領導世界的?

王小東:制度、文化上的,我認為可以放在后面,辦孔子學院啥的,我認為是瞎掰。辦孔子學院可以教教外國人中文。

我在這本書里舉了個例子,就是關于梅蘭芳,《梅蘭芳》這個電影上演了,然后我看到一篇博文,講梅蘭芳那玩意兒其實美國人不喜歡,說梅蘭芳30年代在美國引起的的所謂轟動也是被夸張了的。于是,一大幫人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了,說什么中國人就是操蛋什么什么,說了半天。后來又一帖上來,這絕對不是我寫的帖子,我引用他的說法,他說你們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讓美國人接受京劇的辦法嗎?就是在美國建立軍事基地。

我在這本書里寫得清清楚楚,說我引用這句話,當然不是真的要去美國建立軍事基地,但是這個回帖清楚地說明了硬力量和軟力量的關系,所以當你們說中國要先向外輸出制度、文化的時候,你們把硬力量和軟力量的關系搞顛倒了。

包括上我博客上有個帖子說,特別荒唐可笑,說中國如果能像羅馬一樣只輸出文化,就能長治久安、永享太平。

我在這本書中寫了,羅馬當時只輸出文化,最后滅亡了,因為羅馬不干活了,這是美國人說的,美國電視片里說的,說你會發覺來羅馬的船全是滿的,從羅馬出去的船全是空的,羅馬只輸出文化,比如建筑的樣式設計,絕對不僅僅限于羅馬地區,歐洲、北非全都那模樣。

但是,這樣,羅馬就能夠長治久安、永享太平的話,那為什么羅馬滅亡了呢?我在這本書里說得很清楚,羅馬人最早是干活和打仗都行,后來是不愿意干活、但是打仗,最后仗也不想打了,于是雇外國人去打仗,最后外國人說,你們雇我們去搶別人,我們還不如直接把你給搶了得了。

所以這個就是硬力量和軟力量的關系,我記得我在講“文藝腔”那一章里頭說得清清楚楚,我剛才只是重復了那些話。

《新京報》:王老師,你為什么說經濟危機對中國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呢?能不能解釋一下。

王小東:我沒用“千載難逢”這個詞吧。

《新京報》:這書的背面上是這樣講的。

王小東:這是別人給提出來的吧,我那原文里沒這樣講,我沒說千載難逢這個詞。

《新京報》:是嗎?那是歷史機遇對吧?

王小東:千載難逢不至于,太夸張了。

《新京報》:那您覺得經濟危機對我們有哪些有利的方面?

王小東:經濟問題如果分析得特別細的話,你們這采訪就沒法寫了,簡單講一下,我從經濟原理和實際情況分析了,第一,經濟危機對中國確實有沖擊,但相對于世界其他發達國家來說,沖擊是比較小的。第二,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中國搞基礎設施建設,原材料降價了吧,石油降價了吧。

《新京報》:石油現在又漲價了。

王小東:又漲價了?還沒漲到150吧?現在多少了?

《新京報》:現在50多了。

王小東:那還早著呢。那時候最高點是150多吧,157吧,還是160,我記不清楚了。還早呢。

第二點,比如說,我們想實現產業技術升級,但是西方一直對我們進行技術封鎖,在他們經濟困難的情況下,對我們進行技術封鎖就會有一點松懈。

其實蘇聯充分地利用了30年代的經濟危機,實現了產業技術升級,這是有歷史經驗的。在那個時代,西方國家對蘇聯的敵視程度,恐怕超過今天西方國家對中國的敵視程度。

所以我說中國抄底,抄人才的底,不應該去華爾街,而應該去底特律,去西雅圖,西方對中國的經濟壁壘可能還存在,但相對會比從前容易一些,就算你挖不到工程師,你挖幾個老工人過來也行,給我們講講美國汽車廠,這個具體事那個具體事,怎么弄的,工具是怎么擺放的。

《新京報》:就是學美國的先進技術。

王小東:對,西方人采訪我時,我說,你們能給我們什么東西,欠了我們這么多錢,你們有什么東西給我們?你們就剩下武器了,但你們又不賣,還有點技術,你們就轉移點技術給我們吧。這,一個是衡量你們對我們的態度,你們不是說不敵視我們嗎?那為什么不肯轉移給我們技術呢?你們不轉移給我們技術,就是敵視我們。

  第二點,你們講環保,希拉里一談就是環保,奧巴馬說了許多關于環保的空話、大話,一條沒實行,關于環保問題,他說要花錢,到現在為止還沒花,花錢都花在銀行那兒了。我說,我們盼望你們趕緊在環保技術方面花錢,真的花點錢,奧巴馬別老說那空話、放空炮,落實到行動上,美國現在還是世界最強,你們趕緊開發環保技術,開發完了之后,以適當的價格,別太訛人,賣給我們。你們賺點錢,我們也提升一下技術,而且對世界的環境保護做點貢獻。我說你們怎么不干呢,趕緊干。

《新京報》:它是怕你強大起來了,領導他們啊。

王小東:那不就見曉了嗎?哦,就許他領導我們?

《新京報》:是啊,他不會自己放棄領導地位啊。

王小東:是啊,那既然這樣的話就誰也別說誰了,為什么中國自由派老說我們,不敢說他的美國主子?為什么老罵我們,不罵美國啊?有人就說我,說:“你想干嘛?”,我就說我在向美國學習。內政外政我都想學習。

中國這幫自由派,老說要學習美國內政,我比他們還愿意學習,內政外政我全學,要學咱們就學透了,別學一部分,因為只學一部分有些事干不成,外交不學,內政光學?

《新京報》:現在的中國新自由主義,學美國的制度,能學到嗎?

王小東:我們在書里說了,我們也愿意學,那些罵我們的人怎么看不到我們說的這個呢?

《新京報》:我問的是能學嗎?

王小東:能學不能學?我說我們愿意學,愿意學就是我們感覺我們能學唄。比如票決制,好多人反對,但我覺得......

《新京報》:你也贊成票決制?那這一點也是和自由主義重合的地方。

王小東:對,是啊。沒矛盾啊。你們怎么老想著我們跟自由主義全都有矛盾呢?

《新京報》:我看你老說“美國主子”、“美國主子”,所以就趕緊問你嘛。

王小東:這是兩回事,學習美國和拿美國當主子,是兩回事。我們學習美國,是想自己做主子,他們都沒這想法,他們覺得學習美國,就得永遠匍匐在美國之下,給美國當太監,這個我們就不能接受。我認為學習美國就學透了,美國人不是主人翁精神很強嗎?我們也要學習美國人的主人翁精神。

而且,我在書里也說了,我其實挺覺得美國人民可愛的。為什么呢,確實,美國人不僅僅想在世界上當主子,他也對國內的強權保持高度警惕。

我舉個例子,就是美國在經濟危機發生后,從伊拉克調回一支作戰部隊,調回美國本土,這是70年代以后美國第一次在美國本土部署作戰部隊,是有美國出現經濟動亂、要進行鎮壓的這種考慮,這是美國《陸軍時報》上明確講了的,當時它說還有反恐的任務,那是另外一回事。

后來我看了美國網民的反應,特有意思,一片罵聲,有人說要上山打游擊跟美國軍隊干了,有人說如果干不過就在山洞里躲起來,說這幫孫子既然抓不住拉登,那他們也抓不住我。

我說,這幫美國人民真是可愛,就把這些內容貼在博客上了,本來我是對美國人民的一種贊賞,你看人家那獨立自由的精神,本國強權我也不買賬,竟然掉軍隊回來鎮壓我?!

70年代以前有過鎮壓,70年代之后好像沒有過,但美國人民卻這樣保持高度警惕。我是真的佩服美國人民,但是那幫所謂自由派,馬上就上來罵我,說什么50步笑100步,說我在說美國人的壞話。

你看,他們總覺自己有一主子,中國這個主子他們可能不太滿意,就去投靠美國主子,確實美國人民這點讓我很贊賞,人家就擺這個架子,哪個主子我也不認,外國強權我不認,國內強權我也不認。我很佩服,牛啊,牛!我覺得學就應該這樣學,但是這幫自由派他們為什么非要來罵我呢?他就看不出我是在贊賞美國人民嗎?

《新京報》:您認為要向美國人學習?

王小東:對,要學透,比如學習他們要當主人的精神,不屈從于任何強權,既不屈從國內強權,也不去從國外強權。這幫自由派,表面上不屈從國內強權,難道我們就應該屈從國外強權嗎?

《新京報》:您是覺得自由派屈從于國外的強權了,對吧?

王小東:不,準確說是依附、依賴。要保持獨立性,這方面美國人民真牛。我當時也想不到,美國人民會對調回一支部隊,而且人數不多,有這么強烈的反響。我挺佩服的。

《新京報》:他們也沒經歷過64啊,都這么敏感。

王小東:我要說一點,奢侈浪費不能像美國人學習,這個不適合中國學。就是將來富起來了擁有的世界資源更多了,奢侈浪費是不能學的。

但是有一條,這個觀點和環保主義者不一樣,環保主義者說,美國可以浪費,我們中國人應該削減、克制自己,如果也和美國人一樣消費的話,這世界就爆炸了,4個地球也承擔不了。

這話是有問題的,為什么?我們中國人有權利像美國人一樣奢侈浪費,這是我們的權利。 

    說實話,如果中國來領導這個世界的話,全世界的奢侈浪費都會減下去,糾正這種東西,使得人類在地球上可持續發展。最起碼這一點,中國比美國強多了。

《新京報》:你這個觀點,還是很具有普世價值的。

王小東:對,我沒反對普世價值這個詞。
《新京報》:您對中國知識分子評價不高啊。

王小東:太不高了,我說過一些話,這還不是什么大話,我就是這么認為的。

我說,50年、100年以后,當我們的后代看我們今天這個時代的時候,如果看經濟方面,發展得還挺快,我們的打工仔、打工妹,都干得不錯,但當看到我們的思想界的時候,一定會感到臉紅、沮喪,會喪失信心,為什么,因為太平庸了,平庸到什么都沒有,平庸都還是一個比較輕的詞,嚴重一點說是猥瑣不堪。

他們會想,喲!我們怎么是這么一群人的后代?!他們會喪失信心。我說,當他們看到我們這本書的時候,就會撿回一點自信。這就是我對現在中國知識分子的評價。

《新京報》:王老師,您覺得離您設置的中國領導世界的這個目標,我們中國還有多遠啊?

王小東:30年。

《新京報》:您的依據是什么呢?

王小東:這么長遠的目標,你要是問我有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依據,1234擺出來做出個公式什么的,沒有,那是瞎掰,也就是這么一說,我總覺得不可能是500年、1000年,絕對不是這概念。我認為,我可能看不見,但在座的你們應該能夠看見。

《新京報》:按照當初鄧小平的設想,大概到2050年才能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您說的這個時間也差不多。

王小東:我告訴你,鄧小平和我說的這個其實不太矛盾,為什么啊,人均達到非常高的水平還很遠,但是從綜合國力來說,恐怕不會太遙遠。

我給你舉個例子,曾經有一個大企業家,他回憶自己80年代到新加坡,當時看到新加坡那高樓大廈,就感慨說50年以后北京和上海都趕不到新加坡的現在,確實沒有想到的是,僅僅20年,最起碼北京和上海就遠遠超過了新加坡。

當然你也可以說中國現在好多地方離新加坡遠著呢,這樣的反駁多的是,但是,我想講的是,講邊遠地區,那是人均,如果講領導世界的綜合國力,不是講人均的,因為不是一個中國人去領導世界,而是13億中國人去領導。

我們綜合國力的增長,遠遠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包括我自己的想象,2001時我是沒有想到2009年中國的進步會有那么快,坦率說。

《新京報》:但是在民主制度上好像看不到太大的進步。

王小東:中國如果要真正實現領導世界的大目標,您說的這個問題,一定要得到妥善解決,這個是肯定的,但是一方面呢,李零的話也有他的道理,就是中國首先解決挨打的問題,其次解決挨餓的問題,其他東西慢慢來,但是你也不能老慢慢來,有些東西還得快快來。

現在挨打挨餓的問題沒全解決,這60年,前一個30年主要解決挨打問題,把挨餓問題放一邊了,后一個30年主要解決挨餓的問題,把挨打問題放一邊了。還得承認,前一個30年,除了把錢花在挨打上面,還把錢花在了一些冤枉的地方,這得承認。所以造成了,后一個30年,不得不全力解決挨餓的問題。

現在,我認為挨打和挨餓應該并重解決,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有些問題老說慢慢來,其實也不行。關于民主制度,黃紀蘇在這本書里談了不少,雖然刪了一些,但大部分還是留下來了。

《新京報》:關于您對中國知識分子的失望,能再具體一點說嗎?

王小東:比如“管家學術”,扯蛋化等等。這本書里說到了白巖松,其實白巖松只是一個符號代表,第一,白巖松不是這個思想文化界扯蛋化的罪魁禍首,第二,白巖松作為扯蛋化的執行者也不是最壞的。

《新京報》;像白巖松,他能代表中國的知識界嗎?

王小東:有代表性,很有代表性。

《新京報》:其實您這種觀點,很多人都有同感。

王小東:對,這是共同的。所以當自由派反駁我們,說我們不涉及國內這些問題的時候,豆瓣上有個網民就說,你看看這書,人家都說了,這種由制度所造成的思想文化的奇變和腐敗,人家都說了的,批判了的,在書里。

《新京報》:那中國知識界有沒有讓您感到欣賞的地方呢?像白巖松這種人能有多少呢?

王小東:我覺得他們是主流,要說欣賞呢,不太多。黃紀蘇在書里也講到錢鐘書,這也是個符號。

《新京報》:您對王小波,在書中說他最虛偽、最丑陋。

王小東:有幾點,第一,王小波在美國其實受盡了欺負,從他死后發表的書信集里看,他其實對美國人非常仇恨,坦率說如此,但他回國之后從來不講,他罵的是中國人,他說的傻大姐等等一系列詞,就跟我說的那個例子似的,挨了美國人揍,丟了臉,最后卻不敢向美國人反抗,卻回來痛罵中國人,講中國文化、中國人的劣根性等等,我說這樣的人都是王小波。

    本來王小波有最好的條件,來告訴我們中國人在這個世界上所處的處境的真相,因為他有扎實的個人生活經歷,而且據有些人說他有很好的文筆,本來他有最好的條件,但是他卻告訴我們虛假的東西。對這個我瞧不上。

    第二點,王小波他老拿自己是理科生這玩意兒到處招搖撞騙,他在人大學經濟,到美國學的是中文,還不是學中國語言文學,他的碩士研究生學的是美國人學的中文專業,他卻到處說自己是理科生。包括前不久認識一個電視劇導演,他是復旦大學化學系的,后來改的行,他還在和我說呢,說王小波是理科生。我說,你看,錯了吧,就告訴他王小波不是理科生。然后他就說,哎喲,那王小波怎么老說自己是理科生呢。

《新京報》:他為什么要撒謊說自己是理科生呢,這東西關系大嗎?

王小東:這是欺騙,在他那個時代,文科生老在理科生面前感到自卑,王小波打出自己是理科生這個旗號,用一個自己沒有的東西,來騙取別人對他思想的信任,這是有問題的。

《新京報》:王老師還有一個,希望您能回應一下,就是現在有許多批判您的觀點,說您的觀點比較偏激,屬于投機,是炒作。

王小東:所謂的偏激,他們愛怎么看怎么看,我認為不偏激。說投機,采訪開始時我就說了,我們出這本書對時機的選擇沒有考慮,我認為我們沒投機,投機的話,最起碼也要專門選擇一個時機啊。關于炒作,炒作這個詞在英語里叫market,營銷,對于我來說,我不負責這一塊,作為出版商來說他做market很自然,如果出版商不做market,我們一本書都賣不出去,就又該被笑了,包括你們報紙做過的那篇文章,說你看你看,賣不出去吧。你們報紙是一個代表,持這個觀點的人不少,這個呀,北京有句老話,叫恨人有笑人無,北京人認為這是最卑鄙的小人。

《新京報》:其實有時候,你自己炒作自己,你并不知道,比如取個標題,聳動人心,比如最什么最什么,激進地表達,這是不是一種嘩眾取寵?

王小東:有些人說這5位作者有“標題黨”的嫌疑,說看內文不像標題那么偏激,這個我承認有營銷那東西,作為我們自己來說,我們只是隨便地說自己的話,這些話我們深思熟慮20年了,從表達方式來說,我們用自由的方式來表達,談話、錄音、速記,我們比較放開的自由的這種表達,我認為比那種端著、瘺著、能夠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思想。

《新京報》: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這種表達更容易傳播、更容易引起大家的關注。

王小東:不,最根本最根本是,我認為是更好更徹底表達了我們的思想。

《新京報》:明白,就是無論如何這種聲音應該表達出來,不然別人看不到。那謝謝您了,我們期待明天下午您和許知遠的辯論。我們出來的稿件會事先給您看一下,需要修改的地方就和我們說一聲。您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王小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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