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家鑫死了,南京彭宇案的法官應該作陪——“藥八刀”的殘忍冷酷是精英文化結出的果實
佛家講究無緣大慈、同體大悲,對很多人很多事我現在都恨不起來,也憤怒不起來。除了同情之外,只是感嘆世事無奈,人力渺小,看著他們在掙扎,你卻無能為力,這多少會讓人有些沮喪。救不了人心,也就救不了這個世界。一個“私”字,將大多數人都卷入了煩惱的漩渦,私是“自我”的眷屬,有“我”就有“私”,“無私”則“無我”,而現在那個教人們要“無私無我”的菩薩卻被有些東西妖魔化為魔鬼;而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小崗精神奉為圭臬的人卻被樹為“懂人性”的賢達。看著那些所謂的佛子、居士,一邊背誦著佛經、曲解著佛意,一邊奉持著強調“自我”的個人主義,難不成真如佛祖所預言——末法時代,邪師說法,如恒河沙?對于此情此景,佛也只能眼淚以對。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思念清涼世界,試圖重建社會“和諧”,但一邊以私有化強化社會的私欲以物欲推動社會,一邊卻妄圖讓大多數人安貧守道無欲無求,“南轅北轍”的行為必然導致“事與愿違”的結果。想要和諧其實也很簡單,兩個字而已,一個“公”字,一個“平”字——“公”與“私”背,“平”了“分別”。以公有制為基礎,縮小貧富差距,彌合社會裂痕,這既是救急之策,也是治本之方。只是所有的人都在利益之中,沒有人能跳出個人利益之外來做決策罷了。牢騷多了點,還是回到標題上吧。
萬事萬物都有自身的因果,一旦要追根溯源,誰都是無辜的,真正的罪惡總是某個群體的“共業”。人是環境的產物,沒有誰一生下來就殘忍好殺,冷酷殘忍的性格是由冷酷殘忍的文化環境塑造出來的。那么藥家鑫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之中呢?一句“農村人很難纏”,就回到了全部的問題。“農村人”、“鄉下人”、“農民工”等等......,總之是“沒身份的人”;與之對應的則是“城里人”、“白領”、“教授”、“鋼琴教師”等等......,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在藥家鑫的意識里,他應該算是與“農村人”相對的那個群族,是“懂禮貌”、“不難纏”的“謙謙君子”,當他的刀殺下去的時候,他意識之中只是在結束一個“麻煩”,在他的意識里“農村人”是不算人的,他的刀捅的不是他的同類,是一種意味著“麻煩”的“難纏的”東西。如果他撞倒的是他的同學,比如就是那個號稱“要是我我也殺”的女同學,那么藥家鑫很可能是不會動刀的,他也許會急著送她醫院。這就是“我”與“非我”的區別。那么藥家鑫這種意識是怎么來的呢?當然是他的生活環境所賦予的,他的父母,他的老師,他的同學,他周圍的一切,這些東西共同塑造了“藥八刀”對“農村人”的冷酷。從事后他父母的表現來看,他們確實也是認同“農村人很難纏”這個觀念的,所以事發之后他們求神拜佛,到處搞關系,從CCTV到公安大學,能燒的香都燒了,能求的“神”都求了,就是不去看看受害者的父母親,不去求求受害者的親人,其實將心比心,如果一開始就去求張妙的親人的話,也許會得到諒解的,這個可能性遠遠比請李玫瑾他們論證“激情殺人”的概率高。對于一個從小就將孩子往“精英堆”里送,花偌大代價讓孩子學鋼琴,他們頭腦中那種“上等人”的概念可能是根深蒂固的,“優秀”、“人上人”等標簽是他們這類人追求的目標,藥家鑫也許只是傳承了他父母的這種觀念罷了,所以藥家鑫的死,他的父母有很大的責任;另外,從事發之后藥家鑫學校和同學的表現來看,他們同樣具有強烈的“上等人”意識,他的那位小師妹脫口而出的正是他們那個群體的肺腑之言,“還記車牌,要是我我也捅”,這鄙夷的語氣活脫脫的就是當下社會精英們的嘴臉。所以,藥家鑫頭腦中的“上等人”意識,精英意識,“農村人很難纏”的意識,其實都是他生活環境澆灌出來的果實,藥家鑫生活環境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罪的,他的父母,他的老師,他的同學,CCTV白巖松們、公安大學李玫瑾們,那些所有他認可的“同類們”,他們骨子里對“農村人”的鄙夷,他們對“下等人”的蔑視,最終塑造出了藥家鑫這個冷酷殺手——對社會“下等人”的冷酷無情。藥家鑫這樣的人其實很多,特別是在那些深受精英思想洗刷的小資們,他們內心的那種“上等人”意識,是很容易讓他們變成“藥家鑫”的。
而南京彭宇案的法官,他之所以有罪,是因為他將“碰瓷”、“難纏”這個信息強化到了極限,并讓全國大眾從內心里生出了恐懼,社會道德被他的一紙判決突破了底線。司法不公將是今后群發事件的主要誘因,“維穩”的領導們如果不牢牢的盯住“不公”這個根本原因,那么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廈慢慢傾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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