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錫良:房地產是骯臟和自私的結合體,再次投降?
中國的媒體就象唱戲一樣,每隔幾天都要播放一曲中國如何依靠新興產業(yè)走復興之路,有人就問我這事靠譜嗎?我就給了一句簡單的回答:你看看房地產的賺錢效應就知道新興產業(yè)有沒有戲。(這事我今天不議,下次專題討論)
我曾經(jīng)在一篇文章中談到一個觀點叫“月經(jīng)調控”,后來很多人都喜歡套用這個笑話,其實這不是笑話,這是實事,整個大中國,除了極個別城市象征性給政府面子的降了一點,99。99%的城市房價還在每月見紅,所有的所謂最嚴厲調控都是假話,沒有一個地方政府真正執(zhí)行了調控政策。這還不是最可恥的現(xiàn)象,最可恥的是這么大一個國家,居然沒有官員和主流專家敢說真話,稍有一點良心的主流精英艱難地說了一句“泡沫的確存在”的話,還不忘在后面加一個后綴——不過也沒關系,幾億農民還會消化這些房子。言下之意是永遠不要懷疑中國人民的剛性需求,泡沫就泡沫吧!
別以為只有官員和專家不講良心,老百姓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極度自私的,并且超乎想象的自私,這樣的國家如果還寄望其它產業(yè)出現(xiàn)創(chuàng)新,那真是世界性的悲劇。說一個身邊的例子,也許會得罪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老師,但我必須說。前不久,因為有外地朋友過來,一桌子人坐著吃飯,無意間大家就聊到了房地產,我的前老師就問了我一個問題:錫良,你認為房價到底該不該降,房產稅到底該不該收?我回答說:該不該降必須有個標準,或者按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或者按人均住房占有面積,中國如果按這兩個標準衡量房價都是應該降的;至于房產稅到底該不該收,得取決于決策層對于地產業(yè)的國家地位認定問題,負責任的政府就不應當讓泡沫化地產業(yè)惡化下去,房產稅必須征收。此話一出,滿桌朋友沒有一個人贊成我的觀點,我的原班主任率先向我發(fā)難:你孫錫良只有一套房,才講這個話,你如果有幾套房,看你還講這話不?一位處級官員接話講:我也不同意搞什么房產稅,除非按人均100平米作為免征面積,不然,給小孩留的房子咋辦,我退休了誰來交房產稅?另外三位同學(副教授和副廠級領導)都異口同聲地討伐我觀點不對(都有多套房)。我絲毫也沒有料到一餐飯會讓我如此難堪,更沒想到人的自私性是如此之強烈,那些擁有幾十套住房的官員和富人不是更恨我嗎?這樣的國民怎么可能會支撐一個理性的政府呢?絕對不可能??吹絿说淖运叫员硌?,我深知:主流媒體和主流專家也只有一個選擇——為房地產歌功頌德!
每月見紅的房價本應當給政府敲響收緊調控的警鐘,然而,事情又開始朝著相反的方向運行,主流專家和地方政府官員又開始向中央政府示威要放松政策,利益集團又開始放出走狗狂叫不止,這一次的攻擊力度好象還更為猛烈:居然把鄧小平樹為“市場經(jīng)濟師”了,說小平同志認可了市場作用,政府怎么能人為調控呢?這不是跟小平理論唱對臺戲嗎?又把最底層的農民搬出來了,說是調控把農民的剛需給壓制了,農民不滿意了,這種鬼話也成了武器!最露骨的批評也出來了,某人公開罵中央政府不懂裝懂。下面的戲該怎么演下去?是又一次向罪惡的資本派投降還是堅定不移地改良經(jīng)濟結構?年初的時候,我曾經(jīng)講了另一句話:如果中央繼續(xù)提出“快速”的口號,那么遲早會向地產商低頭,調控是謊言,如果政府不再提“快速”二字,房價必然要跌?,F(xiàn)在,我還堅持這個判斷,政府只有把經(jīng)濟發(fā)展的口號改為“健康平穩(wěn)”才表明漸趨理性,政府理念的膨脹會讓所有的決策變得短視自私。
中國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自由的資本決斗場,中國的地產業(yè)又是世界上最敲骨吸髓的魔鬼機器,隨抓一個貪官均手握幾十套房的國度世界找不出第二,如果說這樣的情況下,房地產行業(yè)還屬健康,只能欺騙鬼,是人就不會相信的。中國的地產業(yè)既埋葬了中國新興產業(yè)的生命,又埋葬了中國消費行業(yè)的生機,不過也養(yǎng)肥了世界各國的資本大鱷。中國人只有開始為肚子擔憂的時候,房地產可能才會真正醒過來,在這之前,最讓所有人放心的一個特色優(yōu)勢是:沒有任何人需要為今天負責。
官員是骯臟的,商人是貪婪的,國民是自私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當所有的罪惡思想和行為均集中于房地產這一可怕的資本魔窟時,靠自身的力量已經(jīng)無法走出來,唯一的力量就是等到魔性大發(fā)的時候任由上帝來拯救那些不該下地獄的無辜者。但上帝也會有瞎眼的時候,該救的可能被判了死刑,不該救的惡魔或許再次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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