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我寫了《國家的元素》一文,主要談土地與人民,沒有涉及到任何社會性、政治性組織,甚至也未提及政府。
土地,現在又習慣稱領地,已經從傳統的陸地擴展到領海、領空和領土三個部分,它們都是物,是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支撐。
人民,或稱國民,或又稱公民,是國家組成中帶有感情的元素,亦是土地元素的守護者。
因為國家間有競爭,導致了世界的紛亂,中國在經歷一個特殊幾十年的演變后,人民的思想發生了認知上的錯感,相當多的人對“國家”二字產生誤讀,甚至把“愛國”視為一種愚昧,當中美關系面臨困境后,“中國好還是美國好?”被擺在了輿論導向的桌面上。
若問一萬次這個問題,我的答案都是“中國好!”
自己問自己,答案是“中國好!”
別人問我,答案還是“中國好!”
我沒有去過美國,就這么武斷地下了結論,一般來講會被人質疑為無知。
然而,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因為我有自己的思想基礎。
小時候,家里窮,父母帶我去親戚家參加喜事,白天,有吃有玩,高興得很,喜事結束,親戚讓留宿,父母都同意,可一到晚上,我無論如何都不肯睡覺,哭著鬧著要回家,無奈之下,父親只能依了我。
等我在城里定居后,雖生活早已無憂,但各家各戶之間也總有差別,孩子小時候去別家玩,能看到同學家里有更優越的條件。不過,一問起“是同學家好還是我們家好?”時,孩子會毫不猶豫地回家:“我們家好!”
“好”這個字不能簡單理解,它既有指標性判斷,又有非指標判斷。
對比人均GDP,對比科技創新能力,對比生活條件,是美國好還是中國好?
一家五口人,是住200平米房子好還是住50平米房子好?
上北大清華好還是讀個中專好?
是5G手機好還是2G手機好?
回答這些問題都不難,好,不好,都有確定的指標擺在那里。
但是,“好”的背后不只有指標,它還有情感。
別人家再好,也不如自家好,這里的“好”,好在別人家無法提供給你心中需要的那種寄托,一種可以從小就能感悟到的靈魂安全感,一種室內空氣中都能飄著愛的溫馨感,這些感覺,都不能用數據指標去量化。
如果把小家擴大為國家,如果把國家與人民之間的關系完全人格化,對于解決公知們幾十年來給中國人制造的思想混亂并不困難,“中國好還是美國好?”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陷阱。
我們經常會提到“國格”二字,以為國格是一種抽象的概念,是一種只與少數人相關的政治門面。
其實不是。國格,本質上就是人格,一個國家所有人的人格總和就是國格的整體構成,一個人,在外國人面前不講人格,他喪失的就是國格。
當整個中華民族被日本人蹂躪的時候,汪精衛卻跑到日本參加“東亞共榮會議”,他在會上恬不知恥地歡呼:“我們要共榮!我們要勝利!”
換個人就不一樣,日本外相松岡跟斯大林談判的時候威脅說:“你如果說謊,我一定會取你的腦袋。”斯大林回答:“對我的國家來說,我的頭是重要的,但你也要小心地讓腦袋長在自己肩膀上。”松岡聽后,馬上笑著說:“我們都是亞洲人,讓我們為亞洲人干杯吧!”
汪精衛得到了什么評價呢?東條的評價是:“這樣的人頭腦簡單,不配受尊重。”
在外人面前,你丟失了自己的人格,同時就喪失了國格。
汪精衛日本獻丑后的兩周,羅斯福以高度熱情填補了蔣介石的失落,召集他去開羅跟丘吉爾三人會面,因為斯大林拒絕讓其參加著名的“德黑蘭會議”。然而,到了開羅,丘吉爾并不尊重蔣先生,他對羅斯福講:“蔣介石的主要興趣是打敗共產黨,使自己成為中國唯一領袖。”
無論斯大林還是丘吉爾,都對蔣的個人人格魅力極不欣賞,都不愿意把中國看成大國,領袖的人格低,中國的國格不可能高。
再換個時代,197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重返聯合國,成為全中國的唯一合法代表,喬冠華的那個仰天大笑被全世界廣為傳播,跟美國代表們的垂頭喪氣形成鮮明對比,整個會場為中國代表歡呼,那是最有尊嚴最有國格的一次演出。這種國格來源于哪里?來源于中國人的不屈人格。
近些年,西方國家還在繼續妖魔化中國,從國格上抹黑中國,這有西方人故有觀念的原因,更是國內部分喪失人格者到國際上自我矮化的結果。
有人,在西方領獎的時候,極盡媚態,不惜用各種文學與藝術的手腕丑化自己的國家,當他們獲得心理滿足和得到西方高度評價之后,整個國家的國格會因其墜落,他(她),可能以為自己因此完美了人格,但事實上,洋人的掌聲里并不都是贊美,還有嘲諷你是一位合格的“洋狗工具”。
國家,是小家的組合,在人格化之后,既與小家有相通之處,但又不全是小家之理,國家有政治,小家里沒有政治,小家的人格主要集中在情感,而國家的人格涉及面要寬泛得多,故矛盾點也更為復雜。
有些人,不惜以喪失人格之舉來降低自己國家的國格,很大程度上就因為沒有正確處理好國家的人格矛盾,而這其中又以沒有處理好小家私利與國家公利之間的矛盾為主。另外,他們還沒有認清人民與國家之間的共生關系。
人民,只要國籍沒變,他必與國家共生。國體可以變,政體可以變,階級可以變,組織可以變,一切之變,都變在社會關系受人民委托構建出不同的政治體系,變的不是國家根本,根本變了,或亡國,或碎裂。抵抗八國聯軍,是人民愛著這個國家,打擊日本侵略者,也是人民愛著自己的國家,并非愛著其它的什么東西。
如果試圖以降低自己人格來獲得外人的尊重,進而借外力來提高所謂的國際國格,基本上等同于自取其辱,過去的人失敗了,現在的人同樣會失敗。
清朝末期,洋人大舉進軍中國,部分洋務派認為,只要委身于歐洲,歐洲便會接納中國,但“洋務運動”最后發展成為“洋貨運動”。我們的鄰居日本,一直被認為是洋務維新的成功范例。但事實上,它也沒有成功,時至今日,它仍然只配做美國的一條狗,它的人格與國格都沒有實現質的提高。
白種洋人,在征服滿清之后,對中國人曾經有兩個評價:
一說中國人溫良正直;
一說中國人身上有過多的動物性。
他們口中的“動物性”所指何來?
也是兩個方面:一指中國人帶有原始的野蠻性;二指中國人容易象動物一樣被馴服。
總而言之,中國人的人格形象在西方人眼中是很低級很低級的,動物,再被尊重,最多也就是被養成寵物,不可能有比這更高的待遇了。
如果中國人真正看清了這個事實,我們可以比較清楚地得出一個鐵的結論:
無論你把人格降到多低來討好鄙視你的人,最終只會讓你自己的人格更低,一直會低到你不配為人。
同樣,一群人格極低的人組成的國家,國格自然也會很低,反復地降低國格迎合強權,最后就不會有國格一說。
清末名人陳季同曾經給中國人進行自畫像,最后的結果是畫不出任何體面形象,因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形象其時已經嚴重被扭曲。
今天,我們該如何對自己的同胞進行重新畫像?
如果讓我畫,我會給出以下三幅面貌:
一群高級動物,他們的額頭上都寫了“有人格的洋寵物”,他們洋洋自得地認為自己在國內是最有人格的高貴者;
一群低級動物,他們還很愚昧,他們渴望依賴那群高級動物來提高自己的人格;
一群大寫的人,這是中國人民的主體,是中國人民的絕大多數,是中國得以保全的依靠,他們用自己的人格在維護著中國的國格。
古董文人辜鴻銘曾經說過:“東就是東,西就是西,各走各路,互不相融。”
這話錯了,東是東,西是西,但東西都只是概念,不是禁錮,開放的時代,任何事物都可以融合,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完全互斥。當然,任何融合的過程都必須是人的自動自發,都必須是人的平等自主,最后再上升為國家間的平等、獨立、自主。
美國人,歐洲人,他們走到哪里都表現得較為自信,他們有先天性自提人格的偏好,他們也有先天性弱化他人人格的偏好,這是國家力量的外在體現,也是國家賦予了他們國內完整人格權的外在體現。
中國人,如何完善自己的人格?國家對個人人格權該盡何種義務?
這將是我今后要闡述的人權命題。
寫于2024年12月7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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