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31日，3輛“馳銳”牌大客車把我們150多人拉到白洋淀附近泡完溫泉，隨后就送到魚人島賓館入住了。午飯是自帶的，在溫泉里邊泡邊吃的。下午兩點就開始養生講座了。

　　進入會場后，看見橫額上的會標是：“德行天下孝傳萬家”中醫中藥中國行。12排縱向并列的條桌兩側，坐著一對對老夫妻。工作人員整齊地站在會場后面。整個會場井然有序、安然和樂。講臺背景墻上是投影屏，左側工作臺的把控者在播放音樂。

　　會議開始了，主持人一番開場白后，把與會者的情緒調動起來了。隨即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3位女性醫生到講臺上落座了。因為還有兩位遠道醫生沒到，5個坐位空了兩位。

　　醫生跟大家見面后退下到后面就坐。主持人又把作為這次活動主辦方的負責人請入會場。早就聽慣了演藝界主持人說的“閃亮登場”，始終沒有感受到過“亮”是怎么“閃”的，這回我感受到了。在眾目睽睽下，隨著熱烈掌聲和優美樂曲的韻律，負責人高舉著右臂向兩側揮手致意，不僅是被歡迎者，就是我這個歡迎者也覺得美滋滋的。

　　這位負責人到前臺跟主持人親切握手后，接過話筒，做了自我介紹：他叫徐大偉，是醫促會辦公室的副主任，這次活動的專家帶隊，是講座的主講人。他父母都是中醫，為了繼承父業，中醫高等學校畢業后，就投入弘揚中醫中藥的事業中來。他也就三十五、六歲，中等個。長相很受看，五官端正，臉龐清秀，笑容可掬;口齒伶俐、表達流暢，語言中肯、條理清晰，說理透徹，不乏幽默。倘若從評委的眼光審視，也該給滿分的。盡管我是個完美主義者，總是用挑剔的眼光看己看人，怎么審視也沒找出瑕疵。至于后面的表現看來，他還是個多才多藝的高手，不僅是能傳授養生之道，能看病能治病的醫家，還是個善于感染人、鼓舞人、打動人，震撼心靈的演講者。當天下午的講座是“家庭日常養生”。

　　主講人開講了

　　聽眾們認真聽講了

　　主講人把醫德醫術俱佳的中醫介紹給大家

　　第二天，也就是4月1號上午的講座是“心態養生”。

　　下午看全由老演員排的電影《飛離老人院》。內容是人到老年乃至臨終的無奈。

　　晚飯前接受劉志萍醫生給看病。先是給我老伴兒看的，看得很準。我就不細說了。給我看的不僅是準，簡直神了。她67歲，是中醫世家之女，中醫學院畢業從事中醫多年。她先讓我伸舌頭看看，說我的舌尖停不住。之后讓我翹起舌尖看舌根，說我舌根的兩根血管有問題。然后看顏面，說我的鼻梁有條橫紋，腦門兒眉上發青，鼻下也有跡象。于是說我腎臟、心臟都不好，鬧過眩。我的腦血管有堵塞，將來容易腦出血。之后讓我伸出左手，看我手掌。他看我的生命線，說我的生命線在50歲斷了，之后又出來一條短的，接上了。我也看看自己這條生命線，是有條小線彎曲的靠近旁邊。我說我1992年11月17日出差去長春，客車上發生心梗，司機不給乘客下車時間直接把我送到白求恩醫大二院，搶救及時挽回了生命。等我有資格從走廊臨時觀察床進入重病監護室時，從報紙上看見著名作家路遙就是跟我同時發病未能搶救過來而去世的。我覺得好幸運，上天可能還認為我的使命未完成，把我留在世上。1993年6月，我康復后就應聘到北京了。如果不得這場病，我才50周歲，不至于離開原單位當“北漂”的。

　　劉志萍還沒松開我的手，繼續看。她說我小時候也有一次類似的危險。我就說我在9歲那年得過膀腫，差點兒死了。是當村一個老先生(漢醫)給治好的。那個劉先生鼻子下留著黑胡子，長得像斯大林似的，人都稱他“劉高手”。媽媽背我去他家看病，讓我叫他“劉爺爺”。之前有一次我跑肚了，他讓我媽給我摘黃瓜蘸白糖吃，我吃了黃瓜后，拉得更厲害了。我媽去找他，他說“拉盡了就好了!”果然再不拉了，也就好了。但是這次我爸爸還是不放心，又背著我去海龍街里藥房讓那里的先生給看了，人家就讓買劉先生給開的藥，另外買了點兒白藥片，真就吃好了。

　　劉志萍于是說，她的大伯就被叫做劉高手，是在吉林省榆樹縣開藥房的，治不孕癥是拿手。有一次號脈就看出孕婦懷的是女孩，一個土匪頭子不相信，他說保準錯不了。那個胡子頭就把那個孕婦槍崩了，拿出胎兒一看，果真是女性。這起人命跟他有關，此后就再不看孕婦懷的胎兒性別了。

　　晚上是文藝晚會。

　　我的聯系人張莉讓我報名出節目，我說我不會唱歌。實際我當過小學的體音美教師，教學的歌曲除了當時流行的歌曲外，我還自編歌曲教唱。比如《毛澤東思想進課堂》、《做毛主席的好學生》等。其他學校的老師要歌片時我不說是自己寫的，就在右上角的詞曲作者后面標上“生茂”、“曉河”等以表明是名家發表歌曲。于是很快從中心小學傳遍了全公社各小學。后來到縣文化館工作了，我還寫了《學習薛貴華》(當地舍己救人的小英雄)和《小學生守則歌》。可惜這些東西都沒保存下來。因為一心搞文學了，就把這一愛好都放棄了，因為不舍不得，想成就一項事業就不能四面出擊拉長戰線。所以能張口就來的都是毛澤東時代的老歌，“改開”之后的新歌一句也不會唱。我只好讓張莉失望了。

　　晚會開得很成功，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就是一場娛樂，顯現不出什么水平。開始的歌唱除了幾個老同志唱的平常一點兒，沒引起我的注意，從《智取威虎山》選段開始，盡管不是太振奮，但也讓我聽得進了。徐大偉唱的《兒行千里》小女主持人主動伴舞，歌聲與舞姿配合得諧調、完美。當男主持人報出詩歌朗誦《紅高粱》時特意用張藝謀和莫言來抬舉，我是不以為然的。可是聽那個男同志朗誦的時候，跟那個丑化中國人的臭名昭著的電影《紅高粱》毫無關系，我聽進去了，也為之感奮了，覺得還真的是個有資格進入晚會的節目。于是，我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劉志萍醫生和那個男醫生就著一曲翩翩起舞后，被主持人邀上場出個節目，她說需要兩個幫手，她想唱《沙家浜》里的《智斗》，但是上場的卻是男女倆人。那個男的唱胡傳魁，那女的只能唱刁德一了。我沒想到這三個嗓子配合得默契極了，就好像事先排練了一般。唱腔、音質都不錯。尤其是女唱男腔是很成功的，贏得熱烈掌聲。這時我躍躍欲試了，便叫張莉給我報名來個5分鐘演講，名為《捍衛中醫中藥》。我對方舟子等漢奸之流否定、貶低乃至扼殺中醫是早有成見的，我要借機投入戰斗，再向漢奸和賣國賊回擊一把。

　　幾個節目過后，男主持人點到我了，我從容地登場開口了：

　　老哥們老姐們，我們有幸在有可能作為陪都的保定、著名的革命圣地白洋淀邊的這個賓館里聚會了，學習中醫養生之道，免費享受國家特供的保健藥品，要感謝活動主辦方“醫促會”的為我們服務的朋友們。在這場令人開心的晚會上，我臨時生心做個演講，題目是“捍衛中醫中藥”，在這個題目下，講3個小題，一是“這里是毛澤東思想的大講堂”，二是“這里是我們享受共產主義生活的天堂”，三是“這里是我們捍衛中醫中藥的戰場”。

　　說是毛澤東思想的課堂和講堂，也許主講人還沒意識到，他是三十五、六歲的新人，他沒接受過毛澤東思想的教育。我不能苛求他也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的講座，但他的講述，卻是體現毛主席預防為主，防重于治精神的。毛主席號召打倒老爺部(當時的衛生部)，提倡為老百姓送醫送藥，號召城市醫生到農村，培養赤腳醫生，群策群力，群治群防，社員享受合作醫療，5分錢就可以治病，也沒有現在的這些不治之癥。你們能從京城走出來，搞“德行天下孝傳萬家”關愛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用自己高超的醫術為大眾服務，就是毛主席說的為人民服務，不是為人民幣服務。毛主席在老三篇中《紀念白求恩》里提倡做五種人，我可以說徐大偉做到了。不要拿孔丘的思想，還有什么傳統國學，乃至《弟子規》如獲至寶。就用毛澤東思想武裝頭腦，用毛主席的教導指導和規范自己的言行就夠了。現在是一切壞事都給毛主席安上，一切善行和好事都歸于孔老夫子歸于傳統文化，其實毛澤東思想是集大成于一道，是教人學好的高方，是武裝人類，促人走向文明，使之凈化和進化的思想寶庫。毛主席教導說：“我們大家要學習他(白求恩)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現在一切丑惡的言行，一切丑類的作為，都是“自私自利”的惡根生發的。毛主席提倡大公無私、斗私批修，提倡立黨為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有的人卻反其道而行之，用私心調動積極性，崇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推行“貓論”，用金錢的多少衡量先進或落后。嚴重地腐蝕了群眾和共產黨人，造就了貪腐的溫床。而徐大偉同志的作為就合乎毛主席的教導，可以說是毛主席的好學生。因此我說他的講座不僅僅是中醫養生，而且也是在宣傳毛澤東思想。從這個意義來說，這里就是毛澤東思想的大講堂!(掌聲一片)

　　在座的各位大部分到老年了，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六十歲之下的是很少的了。我們乘坐的大巴車不用我們掏錢，泡溫泉、住賓館、吃聚餐也不掏錢，還免費發我們吃高干享用的特供保健品。出門有人領著，三頓飯都有人招呼，身體欠佳的還有人摻扶著。我們遠離兒女了，但仍然有家的溫暖，讓兒女們放心了。可以說我們享受的是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生活，這里就是享受共產主義生活的天堂。(又是一陣掌聲)

　　我們在這里聽中醫講座，學習中醫養生之道，試吃中藥保健品。但是我們應該知道1958年10月11日，毛主席在對衛生部黨組《關于組織西醫離職學習中醫班總結報告》作批示時指出：“中國醫藥學是一個偉大的寶庫，應當努力發掘，加以提高”。2007年方舟子等萬人聯名取消中醫活動。咱們“醫促會”就是為了應戰否定中醫中藥的輿論，扼殺中醫的圍剿而誕生的。方舟子是有美國籍的人，回國從事打假出了名。我懷疑他是美國什么組織派回來的，專門干危害中國利益的勾當。原來認為他是漢奸，現在我認為他是特務。就這樣的人在咱們國內竟然能暢通無阻，北京電視臺還給他提供平臺。3年前我參加了他跟李伯淳的對決會。雙方都有嘉賓助陣。站在方舟子一方的有司馬南。我開始覺得奇怪，在我心里司馬南一直是熱愛毛主席擁護毛主席的。去年在紀念毛主席誕辰120周年之際，他應邀觀看了劉毅然導演的話劇《毛澤東和他的長子》，在觀后座談時發表了《人民不死，毛澤東永存》的講演，真是催人淚下啊!可當時我不明白他怎么能跟方舟子沆瀣一氣。后來明白了，他就是從崔永元采訪他揭秘人體特異功能開始的。當時不叫“打假”，后來出了打假英雄王海，“打假”這個詞匯才被人們熟知。他跟方舟子同是所謂“打假”者，走到一起也就不足為怪了。我坐在方舟子和司馬南身后，有司馬南的嘴茬子為方舟子助陣，李伯淳一方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我都為李伯淳著急。

　　2013年10月11日下午紀念“毛主席為中醫藥事業題詞55周年”座談會在呼家樓樹德堂國醫館舉行，我也參加了。在這次小型座談會上我沒被安排正式發言，在結束前我也把方舟子拉出來批判了。他們說從人體解剖來看，找不到經絡的存在，陰陽五行是沒有根據的，由此判定中醫是不科學的。而我認為在沒有西醫之前，我們中華民族就靠中醫中藥治病防病的。西醫的主要功能是外科手術，咱們的華佗早就開始做開顱手術了，至于刮骨療毒的說法也是有的。我們中華民族能繁衍五千年而不衰就是中醫國藥的功勞。小時候我得益于中醫國藥，文革期間老百姓就靠針灸和草藥治病防病。興起了一大批不脫產的亦醫亦農的田間醫生，名曰“赤腳醫生”。小針刀的發明人朱漢章豐富了醫學寶庫。你說他是中醫還是西醫?盡管我老了，可是一直關注這場斗爭。現在否定中醫中藥的潮流還沒消失，我們必須隨時投入戰斗。所以我說，這里也是捍衛中醫中藥的戰場。我們要名正言順地捍衛中醫中藥!(又引起一陣掌聲)

　　掌聲中上來一個中年男人，拿去我的話筒。

　　我有個習慣，在發言或講話時，我不反對或拒絕聽的人插話的，而是歡迎的。合我意的更好，表明引起共鳴了;不合我意的可以討論，現在叫互動。可是這個人開口就說“肯定中醫不能否定西醫”。我想拿回話筒反駁他，我沒有否定西醫啊?我是贊成毛主席強調的中西醫結合的。徐大偉在講座中也說了，急病找西醫，慢病找中醫。可是我發覺他是從專家席上來的，盡管他很不禮貌，我也不能不給他面子，聽他說吧。可是他講起來沒完了。我不能站著等了，我的演講馬上就結束了，不能沒有結尾。于是我找個空座坐下了。這樣尷尬的局面很讓我失意。我在結束前要對醫促會的專家表示敬意，對為我們服務的小同志們表示感謝。之后希望老哥們、老姐妹們好好養生，再活20到30年，看看咱們國家到底變成啥樣。最后我領大家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把高潮推向頂峰。可是讓這個人給我攪和了。我想，這個場合肯定有不愛聽的。我以為大部分都是我們那代出生在舊社會，成長在紅旗下，靠毛澤東思想哺育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但由于后30年的演變開始分化了。有些人對以往形成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也發生了動搖。現在所謂的什么“價值觀”、“發展觀”多去了，就是不說人生觀和世界觀了。我們那個時候就是這兩觀，這是決定一個人一生走向的定位標。人生觀好比總開關或總控制閥。人生觀不能確立準確，世界觀就受影響。至于往下細說，那就可說生死觀、是非觀、苦樂觀、榮辱觀等等。總之，人們的信仰給顛倒了，就不知道是非和美丑了。所以，在人群中很難達到思想統一，只好用“多元化”來包容和容忍。而我莫非是不包容了?可是，我不是指揮員，我是個戰士。指揮員需要總攬全局，戰士只需要沖鋒陷陣，只要發現敵情，就要毫不猶豫、奮不顧身地沖上去。我盡量克制，耐著性子等他結束講話后，我拿來話筒繼續說：

　　私有化已經鋪就了貪腐的溫床，不僅貪官遍地，漢奸賣國賊也到處有的。現在反毛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人特別猖獗。在兩會上，一個著名右派章乃器的兒子章立凡和一個叫浦志強的政協委員提議要火化毛主席遺體，騰空紀念堂做文革紀念館。我氣憤已極，發表了痛斥文章。有的網友跟帖說，如果想火化毛主席遺體，就先把他倆火化了。咱們是頭次相見，如果想了解我，就請到百度上看我的文章。最突出的除了方才說的《痛批兩會章立凡和浦志強火化毛主席遺體的提案》外，還可百度“陶冶：我評總理答記者問”，就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了。由于時間關系，也是不想讓大家掃興，對那個奪我話筒的人什么也沒說，我保留了。

　　就在我最后補充時，那個漂亮的小女主持人來到我身邊，我明白她是要接話筒的。我示意她耐心聽我講完。對于這個孩子我是可以理解的。為什么?她沒生活在我們那個年代，對那時候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所以也就沒興趣。在六年前，我的外孫女到北京參加英語強化學習班，趕上比我大11歲的大舅也來北京小住。我把這一老一小領到蘇州街烏有之鄉大講堂聽講座，想讓他們感受感受那里的氣氛。可是這爺倆沒等講座結束就出去到書房逗留了。事后我問他們怎么感覺，老的說：“你上來說一通，他上來說一通，都是那些話，有啥聽頭?”小的說：“這些老頭老太太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我無可奈何了。可見，現在的人大多不關心我所關心的事情了。跟他倆說什么還有意義和必要嗎?畢竟都是我的客人啊，我不想跟他們費口舌了，也許說服不了他們，雙方都不高興。而身邊那個小女主持人(后來得知)比我的外孫女還小一歲，盡管已經過了六年了，她也才25歲，想讓她能理解我們這代人是一兩句話辦不到的，由她便吧!

　　散場后，為我服務的張莉安慰我，在我發言激烈的時候，有人以為我喝高了，還有人怕我血壓升高出問題。所以，那人才登場拿了我的話筒。我對張莉說：我這次不是一般場合的發言，而是演講，屬于文藝節目，沒有感情，自己都不激動，不義憤，怎么能感動別人?我在烏有之鄉聽人講座結束前的互動發言時，只能講5分鐘，我的發言都能贏得幾次掌聲的。如果一個人在那里平鋪直敘嘟嘟囔囔地說，就是內容再好，有什么意思?我是一貫這樣的，平時很少張嘴，一旦要開口就非說不可了;發表文章也是這樣的，不到如鯁在喉了，我是不寫的，必須一吐為快。今天就未能一吐為快，遺憾了。我在當高小語文教師的時候，就不主張學生預習課文。我很重視范讀的作用。在上語文課范讀《狗又咬起來了》的時候都把學生讀哭了。你是在安慰我，別說餐桌上沒提供酒品，就是提供了我是煙酒不沾的。你也不用擔心和費心了，我也明白是咋回事的，無所謂!

　　開飯的時候，有的老哥或老弟向我投來贊許的目光，有的來到身邊還豎起大拇指。我知道他們很少上網看毛派文章，也沒聽過我這樣的發言，覺得新鮮，或者驚訝。我的目的達到了，個人的失意和尷尬算什么?

　　第三天，也就是3號上午，徐大偉做最后一次講座，內容是“人為什么會得病?”(期待發來電子版)大偉主任講的特好!聽的人聚精會神，不停地拍照屏幕的內容。他在講座中不時地用現實故事做例子，來說明問題。這次講座末尾，他說，他不能跟父母在一起生活，偶爾回家看看。有一次姥姥說他不孝，他不理解了。姥姥讓他回家問問。他問了媽媽，才得知，父親一次去城里買藥材，搭乘熟人一輛小車。這個車遭遇車禍，把他撞飛出去了，幸好后面來車剎車有效才未被碾進車下。而那個小車司機當場死亡。

　　這件不幸事件父母一直沒跟他說，怕影響他的工作。他覺得自己愧對父母，想把父母接北京來一起生活。可是自己現在是租住人家的房子，沒有自己的住房父親說啥也不肯來的。他說自己還不知道能否在北京站住腳，即使站住腳了工作多久，什么時候才能買得起房子?

　　我想，他之前說自己月工資是7000，還有1萬補助。我跟老伴兒倆的工資總和才7000，而他能收入17000。在北京工作的人月收入17000的能占多少?就他這個年齡段的大學畢業就業者中，有多少能趕上他的?他都不能買得起房子，這說明什么?

　　他心里很難受，也感染了所有的聽眾。他即興唱了《母親》這首本來就很感人的歌曲，此時此刻聽起來格外感人。全場的人無不潸然淚下。歌曲結束，大偉說自己說不下去了，我就想接過話筒發泄一番：老哥們老姐妹們，大偉這樣的好孩子都覺得無法盡孝，為什么?他沒有自己的房子住。他能月收入17000，都買不起房子，為什么?北京的房價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他雖然工資不菲，但需要培養孩子，需要有自己的車，想買房子還是困難的。這是怎么造成的?毛澤東時代有嗎?那時候大學生一畢業就是國家干部了，在單位就可以排等職工宿舍了。而現在，他的崗位都這樣好的，但他還是擔心能否長久，為什么?就是現在的人都不是為國家做貢獻、屬于國家的人。現在都是為了糊口度生乃至活命在打工，不是企業的主人，隨時有被炒魷魚的可能。在一個大家庭里生活，卻沒有主人的感覺，能心安嗎?能幸福嗎?能久長嗎?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是誰給造成的?不就是私有化改革和附庸式開放造成的嗎?改革本該是對社會主義的完善，搞了30多年是完善了還是損毀了?現在新的領導人可能意識到了這個致命的頑疾，成立了“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親自擔任組長。我們期望他能撥正改革的方向，扭轉眼前的局面……

　　我想好了想說的話，也可以補救演講被干擾的缺憾，最后帶領大家把久違的《大海航行靠舵手》唱出來;可是，我遲了一步，大偉的話筒被前面一個高個子的哥們拿去了。他的口音不標準，究竟講了啥，因為我還沉浸在悲憤之中，沒能聽出來。遺憾就遺憾了，我畢竟是有所表示了。我認為我夠個革命戰士了，我時刻都在戰斗，乃至沖鋒陷陣。至于個人得失，得意和失意，順利和受挫、榮辱如何都在所不惜了。是戰士就要勇往直前，發現敵情就要沖上去，后果怎么樣那就是旁人眼里的事情，自己顧不上了。如果自己在行動之前就考慮這些，那就不會有“奮不顧身”和“聞風而動”以及“雷厲風行”了。“三思而行”的人是不能當英雄的。如果一事當前都先考慮后果，也就不會有過去的革命者和現在的見義勇為者了。包容吧，現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不為私傻冒一個”的年代，你一個小白人兒能怎么樣啊?但我并不后悔，我畢竟還在黨內，還是馬列毛的信仰者，我不會為一己私利而動搖我的信仰，更不能向修正主義屈服乃至搖尾乞憐!我已經老朽了，本來就沒什么職務，現在更是一身輕了，可以頤養天年了;但是我還是個業余作家，是無產階級的文藝戰士，是毛澤東思想宣傳員，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我決不跟風。一個自詡為作家的人，怎么能沒有自己的主見啊?我不看好被炒煳了的那個“諾獎”獲得者，相反我認為他是個文學敗類，靠丑化甚至誣蔑中國人的所謂著作討好洋人，甘當西方敵視中國的反動勢力的哈巴狗。我為他的行徑而恥辱，而義憤。我從當教師到現在，雖然早就退休了，但是還未離開人類靈魂工程師隊伍。我要不辱其名不失本分，我要繼續為工農兵樹碑立傳，為本色社會主義事業鼓與呼，繼續宣傳偉大領袖、宣傳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直到生命最后一息!

　　2014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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