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紀行之三）

2013年11月16日星期六

　　早上6點前，我就去省農業廳機關職工食堂買了50元餐券，回軍轉大酒店途中接到湘潭的朋友劉華電話，他說他已經來到軍轉大酒店門前了。我趕緊回房間告訴我老伴兒，并且叫醒我的女兒、女婿和孫子。他們3人是聽說我到了長沙，并且要去韶山，就從老家趕到沈陽乘飛機來長沙。因為航班晚點，到我的住地就是這凌晨近兩點了。劉華原說今天9點來接我們去韶山，我想讓他們3個睡到8點半，沒想到劉華來這么早。由于我沒有思想準備，弄得很倉促，等收拾好上車時就7點了。

　　劉華是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退伍軍人，但是沒有被安排工作，靠自學獲得了律師證，在戰友們中還是有點兒影響的。他原來求個小車來接我和老伴兒，因為我的情況有了變動，他就求戰友的兒子小唐開個面包車來接我們，一再說車況不好，開不快。但是我想，這就很不錯了。只要能開到韶山實現我們祖孫三代同來參觀毛主席故居的愿望就滿足了。

　　第一次參觀毛主席故居是1995年8月份，我在中國政策科學研究會任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帶著干事小范到長沙參加一個活動，特地乘火車趕到韶山實現了多年的愿望。那時參觀的人不多，不用排隊，隨來隨看。我們看完了毛主席故居就去參觀滴水洞。滴水洞管理的也不那么嚴，我們倆都在毛主席的辦公桌座位上留了影。因為火車票也好買，我們盡管私自安排了行程，但回單位時還是沒有超期。

　　第二次參觀毛主席故居是2003年10月份到湘潭發行《鄭培民》時。當時是韶山市委宣傳部馬部長陪同，我看完了毛主席故居還參觀了滴水洞，滴水洞仍然不收錢。馬部長建議我去虎歇坪看看毛主席祖父墓。去虎歇坪要通過一段人工的鬼洞，收兩元錢。不從鬼洞走就去不了虎歇坪，我只好交了兩元錢進去了。其實洞里面就是一些神魔鬼樣的并且配著聲響裝置的電動模型，除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之外，毫無意義。我到虎歇坪看了毛主席爺爺的墳，還是土石堆起的。墳前有個捐資箱，最大票就是拾元的，我也投里1張，希望將來能重修。我跪地磕了3個頭就趕緊下山了。給我的印象是這個墓地的地形恐怕是全國唯一的了。它是坐落在一個大椅子圈里的一個小椅子圈里。從那里往前看就是樹海和一塊藍天，其它什么也看不見。當時很少有人登虎歇坪，我是只身上的，也是只身下的。來往遇見的人不多，我從上到下也沒超過半小時。我怕馬部長他們等我著急了，所以渾身大汗地回到車上。

　　因為老伴兒沒來過湖南，這次到長沙我就想領她來看看毛主席故居。鄭培民在長沙的4個秘書都發展起來了，但是我知道他們都繼承了鄭培民的官德，嚴以律己，從不徇私，就不想難為他們，想乘火車去韶山。我去火車站看了去韶山的火車發車時間太早，6點前就要上站，而且只有一趟車，行程是從株洲、懷化繞道的，需要3個小時。而下午4點就要返回，不在韶山住一宿是完不成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接受了劉華的安排。

　　小唐對長沙市區的道路不太熟悉，但出城后就比較順利了，9點就到韶山了。一個飯店的女老板為了拉客，想讓我們到她那里吃午飯，提供個導游，導游費50元。劉華接受了。到飯店，那個女老板下車，上來了女導游，跟我們一起去廣場瞻仰毛主席銅像。

　　毛主席銅像前鞠躬拜謁的各地群眾一伙接一伙的。我們等間隙時間也老少三輩向毛主席銅像表達了我們的崇敬和懷念。

　　我們等來空隙時間向敬愛的偉大領袖三鞠躬

　　女導游向我們講述了毛主席銅像路經井岡山時司機打不著火，在井岡山住了一宿，第二天順利打火開車的傳說。我在去年去井岡山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個說法，這次在女導游嘴里又一次聽說。她接著講了毛主席銅像豎立時遇到的問題怎么解決的，江澤民揭幕時遇到的問題怎么解決的。她還說了，那天豎立銅像的時候是日月同輝，滿山的杜鵑花都開放了。

　　因為上午參觀毛主席故居的人太多，排隊等待的時間可能要達1個小時。女導游建議我們先去看滴水洞。滴水洞開始賣門票了，正常票50元、65歲以上半票、70歲以上免票。因為早晨走得匆忙，我和老伴兒的身份證忘帶了。我說我的孫子都24了，還看不出我們已經過70歲了嗎?女導游說人家就看身份證。于是都買了正常門票。滴水洞的展出內容是不是比以前豐富了我沒有比較。因為第一次參觀的時候時間所限，第二次來又著急去虎歇坪，都未能從容地細看。這次，老伴兒上不了虎歇坪，我就沒跟孫子他們上山，讓他們看看毛主席爺爺的墳修了沒有。

　　女導游也在下面陪我們。我就得便重新進滴水洞補拍了幾個鏡頭。因為女導游說江青的房間雖然準備了，但是江青從未來住的。因為她提出的要求毛主席沒能全部答復她，她一直沒來過韶山的。我拍照了這間主人沒能住過的房間，又拍照了毛主席的浴室，那里掛著補有70多塊補丁的睡衣。

　　女導游還說了為什么要在滴水洞搞這么一套建筑，是因為毛主席曾跟當時的湖南省委書記周小舟說，等他老了回這里建個茅屋養老，周小舟記在心里就在這里搞了一套這樣的建筑。毛主席來住的時候，門正對著山體，就說“開門見山”。后來就把門改為側開了。

　　關于虎歇坪墓地的來歷，這次聽女導游說的也跟我以前來的時候聽說的不同了。這次女導游說，毛主席爺爺能葬在虎歇坪，是因為他爺伯伯誠實守信的結果。

　　在毛主席爺爺那輩曾經對一個僧人或道人有過施舍，這個人就把虎歇坪這個地方告訴了毛家的老哥倆。他們倆看了也覺得這個地方很好，就約定誰早過世誰就葬在這里。但是，毛主席爺爺雖然年小于哥哥，但卻死在哥哥前面了。如果哥哥不說，不主張按當初哥倆商定的做，也沒人知道的。哥哥把這個事情說出后，并未得到侄子的采納。毛主席父親覺得如果把自己的父親葬到虎歇坪那操辦太大了，費用太高，承受困難。毛主席的爺伯伯看說服不了侄子，就召開了家族會議，用家族的決定來制服侄子。就這樣，毛主席的爺爺才葬到虎歇坪。而他的奶奶葬在附近的(我忘記山名)另個地方了。看來誠實守信是毛家的祖上積風啊!蔣介石為了損毀毛澤東的祖墳，斬斷龍脈曾下令何鍵派人尋找這個地方，但是除了當地老百姓給予偽裝和掩護外，主要的是何鍵手下那些當兵的多是窮苦人，他們不認真搜尋。所以說真正的龍脈是勞苦大眾。這個龍脈是無法搗毀的。

　　我孫子他們回來了，說毛主席爺爺的墳已經修繕了，變成水泥的了。

　　從滴水洞回來已經晌午了，并沒去拉客的老板飯店，而是到劉華的戰友開的飯店就餐。其實劉華早把湘潭的戰友也招集來了，桌子周圍坐滿了。他們都是對越自衛反擊戰下來的。我祝賀他們能活著回來。他們說這場戰爭打的很殘酷，人家死1個，咱們死3個。他們雖然鑄就了“血染的風采”，回來后卻沒有安排工作，現在生活的困難程度可想而知。為了獲得比較公平的待遇，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劉華這個有律師頭銜的戰友身上。我對他們是愛莫能助的。為了安慰他們，我就拿電影《上甘嶺》里“向我開炮”的王成的原型做例子，那個叫蔣慶泉的抗美援朝的老戰士就以自己現在還能活著為滿足了。我希望他們也都能想得開。我還建議他們看看劉亞洲寫的那篇這場所謂的自衛反擊戰其實是為美國打的文章。慶幸吧，這場戰爭將來怎么評價還沒定論。你們做出的犧牲人民還是理解的。那個叫蔡朝東的不是提倡“理解萬歲”嗎?你們也該萬歲地理解了!

　　我能與從越南戰場生還的子弟兵為伍是榮幸也是無奈

　　女導游也跟我們一起就餐。午飯后她還不主張立即去看毛主席故居，把看故居放在最后，避免排隊時間太長了。她帶我們去登韶峰山。上下山有纜車，80元上下。下了纜車我們就來到毛主席石干媽那里看看。女導游說，毛主席的媽媽一連兩個孩子沒站下，怕第3個孩子養不活就給他認個石頭干媽，并且給他取名叫“石三牙仔”。毛主席有一次回韶山還來看望這個石干媽了。毛主席逝世后，這塊好端端巨石就裂開了。

　　石干媽為義子歸天敞開懷抱

　　從石干媽處下來到韶峰頂還要爬一段登峰臺階，我老伴兒是承受不了的。我跟孫子等3個人上去看了，從那里可以看出幾條山脈朝這里伸展，女導游說是五龍朝拜……。

　　我們下山了，劉華發給我們每人1瓶礦泉水，我問多少錢。他說他們當地人買是3元錢，外地人要花5元錢。關于這個5元錢買1瓶水的事情我聽繼正學校的一位朋友說過，并且寫在他們重走長征路的紀實里了。現在已經過去3年了，韶山人怎么還這么干啊?主席家鄉人對崇拜毛主席的各地客人就是這樣的歡迎嗎?至少不太厚道了吧!

　　最后到毛主席故居就是下午4點了，但是排隊的人還是很多。因為附近沒有空曠的廣場，就在林間設置了像北京地鐵站高峰時段那樣的回廊，渴望參觀毛主席故居的人們就耐心的等待。我老伴兒膝蓋有骨刺，她就告退到一邊休息去了。我們等了半個小時才進入故居。排隊等待的時間比北京進毛主席紀念堂等待的時間還長，通過展室的時間也比紀念堂長些。出來后，我建議女兒領她媽到泡子對岸留個影，也表明她來到毛主席故居了。

　　熱愛毛主席的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在這里

　　各族人民懷念大救星

　　同樣的期待同一個目標

　　把焦急的等待轉化為開心的微笑

　　蜿蜒的隊伍沒有結尾

　　終于走進了人民領袖和導師的故居

　　泡子對岸有一排櫥窗，張貼著國家領導人和省部級要員來毛主席故居的圖片。網上說溫家寶8次來湘潭沒到毛主席故居來1次。我在櫥窗里找到了溫家寶的圖片，沒有注明時間。后來問清楚了，是1992年來的。那是他當總理以前的事情。網上說的8次來湘潭是不是指他當總理之后啊?

　　在我老伴兒去補拍留影時，我又重看了故居之外的學堂展室，看見了以前未曾看見的圖片。那是毛澤東小時候就讀于井灣里私塾時，毛宇居先生讓學生以天井為題寫詩文。小毛澤東就寫了《贊井》：

　　天井四四方周圍是高墻

　　清清見卵石小魚囿中央

　　只喝井里水永遠長不長

　　先生看了深為學生的才氣所打動，意識到傳統的教學方法和教學內容已經不能滿足毛澤東了。此后他不斷改善教學方式，還常常把自己的藏書借給這個學生看。

　　一個七八歲的兒童就能為天井里的小魚“永遠長不長”而哀嘆，足見這個偉人的遠大理想從小就開始萌生了。用現在的話說，這不是個神童嗎!

　　有誰能在這樣小小年紀發出如此哀嘆

　　劉華要送我們回長沙，時間已經不早了。女導游她們也下班了，只好跟我們車一起回湘潭。她跟我們幾乎一整天，就得50元勞務費。我覺得有點兒虧了，就給她加了20元。我外出純粹的旅游這是頭一次，而花錢請導游也是頭一次。自己看和由導游領著看，是大不一樣的。我覺得這次請導游值得。等她中途下車的時候，特意與她握手告別。她比我的孫子還小，因為在纜車上她說比她小1歲的妹妹自己去廣東那面打工，被一對男女用遺失和拾遺的手段把她的錢包給掏空了，我就把吉首一個女導游的遭遇說給她了。那是我2002年在湘西采訪鄭培民事跡的時候，在吉首認識一個姓劉的學導游專業的女孩子。我回北京后，她電話里跟我說她出事了。我問她怎么了，她說她被從北京去的兩個游客雇傭去張家界，說是管吃住。在張家界住一宿，那兩個畜生把她強奸了。她向賓館老板告發，老板不管。她把那個北京人的手機號給我，希望我給查查;但查手機號需要公安部門出據，我無能為力，讓她失望了。不久她的手機停機了，我就不知道后來她怎么辦了。我在纜車上聽女導游說妹妹的遭遇后，就把這個事例講給她，警告她不要為了多掙錢遭到歹徒的侵害。因此我倆握手時我祝她平安。

　　現在這個社會，年輕人把發財列為第一位啊，為了發財，騙人或被騙的事例太多了，所以，我認為平安是第一位的。現在，像毛主席爺伯伯那樣誠實守信的人不多了!我這次來韶山，我不僅敬佩毛主席，我更敬佩他的爺伯伯。做人就該這樣!以前對發跡的人都說是“祖上積德”了，我看毛家就是實際例子。現在毛主席不在了，而毛主席給全國人民，尤其是韶山人留下了豐厚的資源供大家享受，我們應該感謝毛家，感謝毛主席。那些充分享受毛澤東時代社會主義優越性的，靠工農血汗培養成材(據說40個農民養活一個大學生)，甚至成為國家棟梁的跟我同齡的人，當時說的是“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靠毛澤東思想哺育成長起來的共產主義接班人”，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嗎?有的不僅崇尚資本主義，大搞私有化，背棄了毛澤東思想還不算，還任憑反毛、反社會主義、反人民，甚至反共的國內外反動勢力橫行。真讓我們那代人感到恥辱!

　　眼下，毛澤東熱噴涌而起，是任何反動勢力無法遏制的。我多么希望這股熱潮遍及神州，蕩滌一切污泥濁水，之后匯入汪洋，染紅全球!

　　（本想回北京全部整理后一并發表，但考慮紀念毛主席誕辰120周年在即，聊表慰藉就先把《紀行》之三發表了吧！）

　　2013年12月17日于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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