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有網友提出了一個“群眾運動是否天然合理”的問題，引起了廣泛的討論。我感到，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尤其是在當前和今后一段時間，它的重要性必然會更加明顯地表現出來。所以，有必要作進一步的探討。

　　【一，“群眾運動天然合理”的由來】

　　有些網友知道，也可能有許多網友不知道，所謂“群眾運動天然合理”的提法，來自于林彪。1966年10月25日，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重要時刻，林彪《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專門講到了這個問題：

　　“毛主席說，‘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這句話是很經典的，是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論的最概括的最精華的語言。歷史唯物論主要地是說明人民群眾歷史的向前發展，是活的生產力的向前發展，這樣才有社會革命，才能引起所有制的變化，才能引起生產的變化。所以，群眾是各個歷史時期進步的動力，最基本的力量，貫徹始終的力量。群眾人多力量大。人多智慧多。你提一點，他說一點，許多人想的辦法就多，智慧就多，就可以有創造。

　　“革命的群眾運動，它天然是合理的。盡管群眾中有個別的部分、個別的人，有‘左’有右的偏差，但是群眾運動的主流總是適合社會的發展的，總是合理的。因此，我們應該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的創造性。這次運動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沒有規定多少章程。毛主席一再說的紅衛兵，不是我們規定的，是群眾創造的，隨后就變成全國性的了。很多東西都是群眾搞起來的。我們先當群眾的學生，向他們學習，集中他們的意見，然后再來推廣，再當先生。先從群眾中來，再貫徹到群眾中去，這就是毛主席一貫的思想，一貫的做法。”

　　后來，在批林的時候，有人把其中說的“革命的群眾運動，它天然是合理的”這句話單獨列出來，概括為“群眾運動天然合理論”，作為林彪的謬論之一，批判了很久。

　　恐怕當時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林彪的這個講話，是毛主席親自修改、審閱過的。林彪的講話稿11月9日由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到縣團級，毛主席在11月4日和7日兩次作了修改，并寫了重要批語。《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12冊，就收錄了這篇《對林彪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稿的批語》(見本文附件一)。

　　從此文稿可以看到，毛主席對林彪講話稿的修改是非常仔細的，連對原稿中的“思想意識”這一說法，都明確指出“思想、意識兩詞不宜聯用”，并一一相應地改為“意識形態”、“思想領域”等;而對“革命的群眾運動，它天然是合理的”這個講法，毛主席并沒有提出異議。

　　再從林彪講話稿的全文來看，如果不是因人廢言的話，“革命的群眾運動，它天然是合理的”這個講法也并沒有什么錯。除了在“群眾運動”前面有“革命的”這一限制詞以外，講話稿在前后文中還闡述了這是以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為依據的，指出了群眾中也會“有‘左’有右的偏差”，但是“群眾運動的主流總是適合社會的發展的，總是合理的”，還引述了黨的“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的創造性”的群眾路線。

　　應該說，對群眾運動的正確認識和高度評價，歷來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一個最重要的內容，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同形形色色的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以及修正主義理論的最根本的分歧和對立之一。一位網友提供的馬恩列斯毛語錄《馬克思主義者應當如何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我們在建國以后，在這個問題上的爭論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從農業合作化到反右傾，從四清到文化大革命，兩個階級、兩條路線的斗爭就首先集中在對待群眾運動的不同態度上。毛主席1959年8月15日撰寫的《關于如何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就是這方面的一篇重要文獻(見本文附件二)。

　　特別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毛主席對群眾運動更是有大量的論述，值得我們好好學習、領會，這對我們的行動無疑是有重大的指導意義的。

　　【二，對群眾運動的一些思考】

　　這次網友提出的“群眾運動是否天然合理”的這個問題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可以把我們對人民群眾創造歷史這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理解進一步推向深化，對群眾運動這一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的認識引向更加具體。

　　查閱了一些資料，包括經典著作，發現大都是從正面肯定了群眾運動的歷史作用，或者批駁了貶低群眾運動的種種錯誤言論，而對群眾運動本身的特點、內容、過程、決定因素、“左”右偏向、主流支流等等，卻很少見到深入的分析和論述。這就使得我們對群眾運動往往只限于一般的肯定或否定，而缺乏具體的分析，尤其是面對某些復雜的現象很難作出正確的判斷。

　　這里，本人僅就怎樣認識群眾運動，提出一些初步的、不成熟的想法，并做一些簡單的說明，供諸位網友參考，希望能引起進一步的討論。這些想法是：

　　1，對群眾運動要進行階級分析

　　在一般情況下，群眾與人民是同義詞。眾所周知，群眾是劃分為階級的。在歷史上，資產階級曾經屬于人民群眾的范疇，它所領導的資產階級革命，也是群眾運動，具有進步的作用，但其性質是為資本主義的發展開辟道路的。而我們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則是無產階級性質的群眾運動。這是一種階級分析。再從群眾運動內部的階級組成來看，當前，我國的人民群眾主要包括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和絕大多數小資產階級，以及某些社會階層。這些階級或階層都有可能發動或參加某次群眾運動，但它們的觀點、利益、要求、行動卻既有共同點，又因階級地位不同而各不相同，這就需要具體分析。這又是一種階級分析。

　　2，不是任何群體事件都是群眾運動

　　在現實中我們可以看到，有些偶然發生的群體事件，盡管事出有因，盡管參與和圍觀的人不少，卻不能稱為群眾運動;有些被少數人煽動起來的具有一定規模的群體事件，卻并不反映絕大多數群眾的意志和利益，甚至受到國內外某種反動勢力的操縱，那么盡管人數眾多，盡管其中有部分人提出了正確的主張，但它也不是馬克思主義所說的群眾運動。不能因為有一些群眾參加，就認為是群眾運動。作為群眾運動，其最基本的特征，就是從總體上看、從根本上看，是符合社會發展的方向，是能夠有利于生產力和所有制的進步，能夠推動歷史前進的。

　　3，群眾運動有一個從自發到自覺的過程

　　在歷史上，許多國家的無產階級經歷了從經濟斗爭到政治斗爭的發展過程，從自發的斗爭到自覺的斗爭的過程。群眾運動也是如此，一開始是自發的，隨著運動的深入，隨著革命理論指導地位的確立，隨著馬克思主義政黨領導的形成，運動就進入了自覺的階段。即使是在自覺的階段，也有一個不斷變化的過程，也有量變、質變。所以，要用發展的觀點來看待群眾運動，不能由于群眾運動具有自發性而貶低它的意義，也不能認為自覺的群眾運動就一定完美而沒有缺點。

　　4，群眾運動是個別與一般的對立統一體

　　整個社會的群眾運動從總體上看，是以推動社會向前發展為目標的，是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主要形式，但對每一次、每一個群眾運動來說，它的具體目標又是各有特殊性的，要以時間、地點和條件為轉移。這就是一般和個別的關系。毛主席說的階級斗爭、生產斗爭和科學實驗三大革命運動，都包含著群眾運動這種形式，它們就各有各的具體內容和特點，匯總起來，就組成了整個社會的群眾運動。一般存在于個別之中，個別之中體現著一般，兩者是對立的統一。有的群眾運動的具體要求，看起來與整體目標的關系并不直接，比如個別企業職工爭取增加工資的罷工，但它歸根到底是和人民群眾反對階級剝削和階級壓迫的斗爭聯系在一起的。

　　5，群眾運動的合理性取決于思想路線和領導力量

　　革命的群眾運動天然是合理的，其合理性就在于它能夠推動社會向前發展。然而要達到這一目的，就必須有一條正確的思想路線和一個堅強的領導力量。在今天，這條路線就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路線，這個領導力量就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毛主席指出，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對群眾運動來說，也是如此。這條思想路線、這個領導力量，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在群眾運動的實際過程中產生的。當這一條件還不具備的時候，群眾運動出現一些偏差，遇到某種困難，甚至遭到挫折、失敗，是并不奇怪的。但是總有一天，人民群眾會在斗爭中團結起來，組織起來，認清方向，奮勇前進，表現出創造歷史的巨大作用。

　　6，“左”或右的傾向對群眾運動的影響

　　由于群眾是劃分為階級的，由于反動勢力的滲透是無處不在的，因此群眾中有個別的部分、個別的人，會有“左”有右的偏差，這就勢必要影響到整個群眾運動的發展。小到一個地區、一個單位群眾的斗爭，大到文化大革命這樣的全國性的運動，難免會出現來自“左”的或右的干擾。這種干擾有時候會起到很大的破壞作用，這就需要開展兩條戰線的斗爭，既反對“左”，又反對右，有“左”反“左”，有右反右，特別要注意一種傾向掩蓋著另一種傾向。這些，都是歷來群眾運動的經驗，今天更值得重視。

　　7，對群眾運動要看主流、看主體

　　事物的性質，是由矛盾的主要方面決定的。群眾運動有主流，也有支流。是看主流，還是看支流?是看群眾運動的主體，還是看局部?這里，有一個是堅持辯證法還是堅持形而上學的問題。馬克思主義認為，群眾運動的主流總是適合社會的發展的，總是合理的。當然，在一場具體的群眾運動中，要一下子區分主流和支流，有時候是很困難的，但事物是可知的，它的本質的表現也需要一個過程。所以，只要運用唯物辯證法去進行深入的分析，總會得到符合實際的認識的。在這方面，不能過于著急，寧可慢些作判斷，也不要草率下結論。否則，只會動搖自己的信心，出現不必要的反復。

　　以上所說，有不少老話、套話，但是本人覺得，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被輕視、忽視的時候，在某些舊的意識形態受到這樣那樣青睞的時候，說些理論性的老話、套話，還是需要的。所以，本人說了這些，希望網友們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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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一]

　　對林彪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稿的批語〔１〕（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四日、七日） 一 同意這樣修改〔２〕。另外有些個別字句的改動〔３〕，請酌定。 毛　澤　東 十一月四日上午(根據手稿刊印)二 思想、意識兩詞不宜聯用。(根據毛澤東手稿刊印。)三 林彪同志： 同意這樣修改〔４〕。在第６頁、第１０頁上我作了一點修改〔５〕，請酌定。 毛　澤　東 十一月七日下午六時半(根據手稿刊印)四 去掉十一字有利。 五 這是陳伯達同志寫上的，我只是同意他們寫上。 六 對馮定〔６〕的批判我沒有與聞。

　　(根據毛澤東手稿刊印。)

　　注　釋

　　〔1〕　毛澤東對林彪(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上繼續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常委，不久被稱中央副主席)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五日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稿有過多次批語和修改。本篇一、二是寫在林彪十一月三日夜送審的講話修改稿上的批語;本篇三至六是寫在最后付印前送審的講話修改稿上的批語。十一月九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將這個講話稿印發到縣團級。

　　〔2〕　林彪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夜送審的講話修改稿，是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組組長陳伯達根據毛澤東的意見修改的。主要修改之處是在第十二頁上加寫了以下兩段話：“在階級社會里，每個人都屬于一定的階級。或屬于這個階級，屬于這個階級的某一階層，某一集團;或屬于那個階級，屬于那個階級的某一階層，某一集團。什么抽象的、獨立的個人，是沒有的。只記得自己，純粹是資產階級的世界觀。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就是損人利己。他們為了自己發財，自己得利，而不惜讓千百萬人破家蕩產。從為自己、為私的觀點出發來看世界，就是從資產階級的觀點上來看世界，而不是從無產階級的觀點上來看世界。”“我們就是需要培養為公的人。為公也有不同的階級性。我們所說的公，是人民的公，無產階級的公，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公。”在修改稿上，陳伯達向林彪報告說：“根據主席的指示，十二頁作了重要的修改，請審閱，并請報告主席。”林彪向毛澤東送審時寫道：“您的指示很好，我完全同意，現將伯達同志修改稿送上，請再審閱指示。”毛澤東的這句話，就是對加寫的這兩段話說的。

　　〔3〕　林彪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夜送審的講話修改稿中，多處用了“思想意識”一詞，毛澤東審閱時均作了修改，有的改為“意識形態”，有的改為“思想領域”，還有幾處刪去了其中的“意識”二字。為此，他還寫了一個批語，即本篇二。對于這個修改稿，他所作的文字改動還有：在第十一頁，將“共產主義就是無私”改為“共產主義就是為公”;在第十三頁，將“毛主席創造了一個新型國家”改為“毛主席領導我們創造了一個新型國家”;在第十四頁，將“毛主席無論是在實踐經驗方面，在馬列主義的理論方面，個人的天分方面，哪一方面都是不但比我們強，而且在世界上，現在還找不出第二個”一句中的“現在還找不出第二個”，改為“也是有影響的”;在第十五頁，刪去了“毛主席的路線已經勝利了”一句。此外，還有個別文字的修改。

　　〔4〕　林彪講話修改稿在最后付印前曾再次送毛澤東審閱。這個稿子除照毛澤東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四日審改稿進行修改外，又作了一些文字方面的修改。毛澤東對此表示同意。

　　〔5〕　林彪講話修改稿第六頁寫道：“毛主席在今年三月間，修改我們委托江青同志召集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寫上了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重申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這種經典的觀點，把它當成國家大事，當成政治問題。”毛澤東閱審時，刪去了其中的“我們委托江青同志召集的”十一個字，并寫了一個批語，即本篇四;在其中“寫上了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一句之前，加上了“同意”二字，并寫了一個批語，即本篇五。在第十頁講到“近年來對楊獻珍、馮定的批判”處，毛澤東刪去了馮定的名字，并寫了一個批語，即本篇六。

　　〔6〕　馮定，一九五七年由毛澤東提名從上海調任北京大學黨委副書記、哲學系教授。一九六四年受到錯誤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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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二]

　　關于如何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1] （一九五九年八月十五日） 一個文件擺在我的桌子上，拿起來一看，是我的幾段話和列寧的幾段話，題目叫做《馬克思主義者應當如何正確地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2]。不知是哪一位秀才同志辦的，他算是找到了幾挺機關槍，幾尊迫〔擊〕炮，向著廬山會議中的右派朋友們，乒乒乓乓地發射了一大堆連珠炮彈。共產黨內的分裂派，右得無可再右的那些朋友們，你們聽見炮聲了嗎？打中了你們的要害沒有呢？你們是不愿意聽我的話的，我已“到了斯大林晚年”，又是“專橫獨斷”，不給你們“自由”和“民主”，又是“好大喜功”，“偏聽偏信”，又是“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又是“錯誤一定要錯到底才知道轉灣〈彎〉”，“一轉灣〈彎〉就是一百八十度”，“騙”了你們，把你們“當作大魚釣出來”，而且“有些像鐵托”，所有的人在我面前都不能講話了，只有你們的領袖才有講話的資格，簡直黑暗極了，似乎只有你們出來才能收拾時局似的，如此等等，這是你們的連珠炮，把個廬山幾乎轟掉了一半。好家伙，你們哪里肯聽我的那些昏話呢？但是據說你們都是頭號的馬列主義者，善于總結經驗，多講缺點，少講成績，總路線是要修改的，大躍進得不償失，人民公社搞糟了，大躍進和人民公社都不過是小資產階級狂熱性的表現。那么，好吧，請你們看看馬克思和列寧怎樣評論巴黎公社[3]，列寧又怎樣評論俄國革命的情況吧！請你們看一看：中國革命和巴黎公社，哪一個好一點呢？中國革命和１９０５-１９０７的俄國革命[4]相比較，哪一個好一點呢？還有，１９５８-１９５９中國建設社會主義的情況，同俄國１９１９年、１９２１年列寧寫那兩篇文章[5]的時候的情況相較，哪一個好一點呢？ 你們看見列寧怎樣批判叛徒普列漢諾夫[6]，批判那些“資本家老爺及其走狗”，“垂死的資產階級和依附于它的小資產階級民主派的豬狗們”嗎？如未看見，請看一看，好嗎？ “對轉變中的困難和挫折幸災樂禍，散布驚慌情緒，宣傳開倒車，這一切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進行階級斗爭的工具。無產階級是不會讓自己受騙的。”怎么樣？我們的右翼朋友們。 既然分裂派和站在右邊的朋友們，都愛好馬列主義，那么，我建議：將這個集納文件提供全黨討論一次。我想，他們大概不會反對吧？ 毛　澤　東八月十五日

　　根據手稿刊印。

　　注　釋

　　〔1〕　這是對中共中央書記處候補書記劉瀾濤和他身邊兩位工作人員摘編的小冊子《馬克思主義者應當如何正確地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寫的第一個批語，題目是毛澤東擬的。

　　〔2〕　劉瀾濤一九五九年八月二日給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彭真寫信說：“為了學習和研究毛主席指示的精神，我同我周圍工作的兩位同志選擇節錄了毛主席和列寧有關如何正確對待革命群眾運動的若干論述。”“這本小冊子，是由我編好后，經團中央同意后印的，現送上一份，請有暇時看看。”《馬克思主義者應當如何正確地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一文，節錄了毛澤東一九二七年三月《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一九四八年四月一日《在晉綏干部會議上的講話》、一九五五年七月三十一日《關于農業合作化問題》和列寧一九一七年八至九月《國家與革命》、一九○七年二月《馬克思致庫格曼書信集俄譯本序言》、一九二一年十月《十月革命四周年》、一九一九年六月《偉大的創舉》、一九○七年七月《反對抵制》等著作中的一些論述。后來發表在一九五九年八月三十日《人民日報》和《紅旗》雜志第十七期上。

　　〔3〕　巴黎公社是法國巴黎工人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舉行武裝起義成立的由無產階級領導的政權組織。巴黎公社是無產階級革命打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的第一次嘗試，是用無產階級政權代替被摧毀了的資產階級政權的偉大創舉。由于當時法國的無產階級還不夠成熟，沒有注意團結廣大的農民同盟軍，對反革命又過于寬大，使得反革命勢力卷土重來，對起義的群眾進行大屠殺。五月二十八日，巴黎公社失敗。

　　〔4〕　指一九○五至一九○七年俄國第一次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這次革命的任務是推翻沙皇專制制度，建立民主共和國。由于階級力量對比懸殊和沒有形成鞏固的工農聯盟，這次革命遭到了失敗，但它成為一九一七年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的預演。

　　〔5〕　指列寧一九一九年六月《偉大的創舉》和一九二一年十月《十月革命四周年》兩篇文章。這兩章文章均被節選入《馬克思主義者應當如何正確地對待革命的群眾運動》一文。毛澤東下文引用的幾句話，均出自這兩篇文章中被節選的部分。

　　〔6〕　普列漢諾夫，前期是俄國馬克思主義宣傳家。一八八三年創建俄國第一個馬克思主義團體“勞動解放社”。翻譯和介紹了許多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并先后發表《社會主義與政治斗爭》、《我們的意見分歧》、《論一元論歷史觀的發展》、《論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等論著，為馬克思主義在俄國的傳播起了重大作用。一九○三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后，逐漸轉向孟什維克。后成為第二國際機會主義首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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