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物質第一性”到“人與動物區別”及其它
--機械唯物論和客觀宿命論批判
關鍵詞:物質 意識 人 動物 實踐 認識 真理 初級階段
有宇宙才有太陽系,有太陽系才有地球,有了地球才有生物,有了生物才有動物,有了動物才有人類,有了人類才有人腦并才有了人腦的機能--意識。這個“物質第一性”,其實是很好理解的,沒有“哲學家”們所說的那么玄虛復雜。即,①有“意識的地球人”必須依附地球而存在,人腦必須依附人體而存在,作為人腦的特殊機能之“人的意識”必須依附“人腦”這種特殊物質而存在。這就是說無論時間上還是空間上,“人的意識”都從屬于“物質世界”;②被“哲學家”們簡稱為“意識”的“人的意識”,是“人腦”對包括人類自身(人類社會、歷史、現實等狀況)在內的“物質世界”的反映。也就是說“意識的內容”是被人類五官和大腦所感知、所加工、所認識到的“客觀物質世界”的存在、變化狀況。
這些都是盡人皆知的,不是什么問題,搞馬列學習研究、信馬列的人沒有誰懷疑。問題是我們知道了這個有什么用呢,是為了什么呢?用于改造世界,為了改造世界。而這里更重要的問題是:“人”為什么是人?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什么?是人有“能動的意識”(因而人會“能動地”實踐),人有倫理道德和知識智慧--階級社會的“人”有依據階級標尺和階級真理,通過革命和建設實踐揚正除邪,“能動地”認識和改造社會的能力;人有通過科學實驗(自然科學沒有階級性但科學家分階級并客觀上甚至主觀上為某一階級服務)、生產實踐(階級社會當然是階級性的生產實踐)“能動地”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這個才是馬克思哲學要解決的問題,亦即他最強調、最重視、最想回答清楚的東西,也是其區別于一切舊唯物主義和一切唯心主義的根本標志。而我們現在的那些或一些“馬克思主義者”,那些一味強調“物質第一性”的“馬克思主義者”,恰恰在這一點上,這一根本點上,背離了馬克思,忘記了“人”與“動物”的區別,忘記了“人有意識”,忘記了“人的主觀能動性”。他們強調“物質第一性”,“客觀情況第一性”,不是為了更好更有效地用更好的辦法去“能動地”改造社會,推動社會的前進。恰恰相反,他們強調“客觀條件”“客觀實際”“特殊國情”,甚至大談“實事求是”,是為了拖住社會歷史前進的后腿。他們強調“實踐的第一性”,不是為了更好地“能動地”積極認識社會、發現真理、堅持真理,用真理指導社會實踐并在實踐中發展真理,以便更進一步改造社會;而是懷疑一切、取消真理對實踐的巨大指導作用,陷入“不可知論”“相對主義”“經驗主義”“實用主義”的“庸俗實踐論”泥潭,只承認或熱衷于“盲人騎瞎馬”般的“摸石頭過河”不斷“試錯實踐”,甚至把人的“能動性”實踐降低成了動物的“本能性”活動,如按“狼吃羊”、“貓逮鼠”的畜生規則和理論進行的那種非人“實踐”。
這實際上不是馬克思哲學的態度,而是機械唯物主義、客觀唯心宿命論的態度。他們機械地理解馬克思的“社會生產力”對“社會生產關系”的決定作用,把馬克思從革命角度、為推動人們積極改造社會而強調的“社會生產關系”一定要適應“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要求,變成了消極的機械的“唯生產力決定論”,變成了否認質變、取消革命性變革的“緩慢漸進和平過渡(或進化)論”,變成了動物般的“適應環境論”、庸人的“聽天由命論”。在他們看來,馬克思所講的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社會--公有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這種人類社會形態演變、變革的歷史進程,其每一種形態是每一個民族或國家都必須經歷的形態?!耙粋€也不能另外”,“一種也不能少”,甚至“一段也不能少”。實際上,這種以“規律”名義,以馬克思發現的“客觀規律”名義,出現的“直線前進論”“規律宿命論”,不僅直接違背馬克思所主張和強調的人的“能動性”,人類社會變革的“革命能動性”,而且與全球全人類社會發展已經經歷過的歷史實際,也是絕然不相符的。
宏觀地考察一下人類歷史,我們會發現:自人類進入階級社會以來,社會形態的變革、進步上,正是在全球各民族或國家“跳躍式”更替的“接力賽”,而非“直線”前進的“各自走”。奴隸制下社會生產力最發達的那個強大國家,恰恰不能最先進入封建社會,而是那些社會生產力相對落后又不太落后(當然不是最落后)的國家之中的內憂外患嚴重、階級矛盾尖銳、被迫引發革命(當然不是一次成功,甚至成功了也多有幾次復辟與反復辟)并隨后發憤圖強之國(這個“革命性變革”和“發憤圖強”就是階級性的和民族性的主觀能動性),最先“變革”“圖強”進入封建社會。同樣,封建制下最發達的國家,恰恰也不能最先進入資本社會,而是那些社會生產力相對落后又不太落后的國家之中面臨民族危亡嚴重問題和階級矛盾斗爭異常尖銳的國家,最先“革命”“圖強”進入資本社會。又同樣,資本制下最發達的國家也不能最先進入“社會公有制”社會,而是那些社會生產力相對落后又不太落后的國家之中的一個或幾個國家,在國際民族矛盾和國內階級矛盾的雙重推動、相互強化下,通過無產革命和民族圖強最先進入“社會公有制”社會。在這種“跳躍式”“接力賽”更替中,地球上某一地域全區域范圍內各國,乃至全球全人類范圍,一種私有制代替另一種私有制,都是經過國際間反復的斗爭(相互交流和國際戰爭)和各國內反復的復辟與反復辟斗爭,才得以完成(實現)并鞏固起來的,才顯示出其進步性、優越性并得到人們普遍公認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度作為一種全新的制度,因其是徹底終結私有制的社會,在第一批國家出現后的相當長歷史階段,必然地更會出現國內復辟與反復辟、國際顛覆與反顛覆的多次較量,直至其具體實現形式充分完善和經濟政治優越性充分顯現并為世人公認,直至眾多相對落后國家先后發生無產革命,將占世界國家和人口少數的、靠掠奪世界資源和剝削世界人民而“奢侈生活”的最發達的帝國主義性質的資本強國逼回老家,逼得衰敗、逼向死亡、逼出革命(那時可能是一種具有和平性質的特殊革命)。所以,這里必須明確指出的是:那種借口“沒有經過充分的資本主義發展階段,社會生產力還不發達,不可通過‘強行’革命,進入‘社會公有制’社會;因而,即使由于歷史的誤會‘強行’進入了,也必須重新回過頭來‘補上資本主義這一歷史階段的課’”的論調,是完全錯誤的。它不是馬克思的唯物史觀,而是機械唯物史觀,是取消革命性變革的宿命史觀。
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全球人類歷史上反復出現的大國興衰甚至興亡現象,正是人類社會形態“跳躍式”更替“接力賽”特征的典型表現,是這種時刻夾雜著有階級性的“人的意識”(善惡欲望、意志追求、理想信仰、科學智慧)并不可避免地時刻受其影響著、左右著的“能動”的全部實踐活動,所蘊涵的“否極泰來”的辯證“發展規律”(這種規律不似一般物質世界規律,是有“正反各種意識”的人參與作用下“總和”出來的規律),引起的“各領風騷數百年”的體現。在考察人類社會各形態和各個具體民族國家的這種興衰盛亡現象時,我們絕不能僅僅停留于自然界非智能物質的一般的、普遍的生與滅、變與靜規律,而必須從“人有意識”、“人會能動實踐”這一特殊性出發,著眼研究、用腦思考。只有這樣,才能使我們接近馬克思,接近馬克思的哲學。抽象地空談和背誦“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物質決定意識,意識反作用于物質,意識是物質在人腦中的反映”,“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客觀的,物質是運動變化的,變化是有規律的”等等,甚至空洞地議論或爭論“本原”問題,毫無意義。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的謬論,當成馬克思的真理。從尋找馬克思出發,到歌頌上帝為樂;從反對唯心出發,到贊美宿命而止。
(2011.02.21 22:38初稿完,至23:42修改完,至02.22 04:02再改完)
注:這本是給一位探討“物質第一性”(“堅持”說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網友的回復,結果不小心寫成了一篇獨立文章,故獨立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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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問題的提出或由來
看了“求是論壇”《如何堅持馬克思主義物質第一性原理?》一文【詳細出處參考】:http://bbs.qstheory.cn/bbs/thread-9090-8-1.html及一些跟帖,簡單說下感受:
1、離開“地球人類”(外星人還沒發現)、離開生動的“人類社會歷史”、離開“人類社會實踐”,以“馬克思主義”的名義,以“辯證唯物主義”的名義,扯淡抽象的“物質”與抽象的“意識”關系,津津有味地爭論所謂的“哲學基本問題”,與舊式玄虛哲學的關于先有意識(上帝)還是先有物質(宇宙、地球、人類)的“本原論”的爭論,沒有什么兩樣。純粹是對馬克思的侮辱,是在糟蹋馬克思主義。
2、馬克思主義所講的“意識”,必須是、只是“人的意識”即“人腦的機能”。在能夠稱得上“人”的人類還沒產生之前,物質世界就已經存在,難道那時就有了所謂的物質與意識關系嗎?沒有。“人”都沒有,何來“意識”,又何來“物質”與“意識”的關系?離開社會的、歷史的、現實的人,搞這種空對空的抽象議論或爭論,馬克思哲學就被作踐成了與經院哲學、象牙塔哲學沒什么區別的貨色。
3、馬克思從一始就是從人類入手、從人類社會、從人類社會實踐入手,來研究對待“人的意識”與“物質世界”、“社會意識”與“社會存在”的。并是帶著強烈的工人階級立場和改造社會的明確目的,來研究哲學的。而不是象如今許多所謂的或自稱的“馬克思主義者”從抽象到抽象地做學問,甚至為了混飯、為了名利,而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
另,據說馬的“兩大發現”或“兩大理論基石”是:唯物史觀的“階級斗爭說”和政治經濟學的“剩余價值說”,不知現在真的“過時了”沒有?那位給解釋一下。不要空談什么物質與意識的關系了,還是解決點重大的實際理論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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