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侍候美國還侍候出“中國惹禍論”來了
云淡水暖 新華網
人民網首頁做了個專題“人民日報國際論壇:荒唐!中國人存錢導致金融危機?”,誰在“荒唐”呢,是作為公認的世界最發達、最先進的資本主義經濟霸主——美國的“荒唐”,而“荒唐”者并非沒有多少知識的文盲,而是執美國國家經濟管理職能牛耳的二位頂級人物,一位是行將卸任的美國財長保爾森、一位是現任美聯儲主席伯南克。這二位“荒唐”了什么呢,《人民日報》報道:
【(保爾森稱)稱國際金融危機的部分成因是中國等新興市場國家的高儲蓄率導致全球經濟失衡,而充盈的資金又導致美國投資者購買高風險的資產。…美國《紐約時報》發表文章《中國儲蓄幫助吹起美國泡沫》,稱美聯儲主席伯南克早就指出美國的債務問題“不在于美國人花錢太多,而是外國人存錢太多”,而這些“外國人”中首當其沖的就是中國人。】
人民日報比較溫和地指出這二位是“推卸責任”,是在推卸美國人過度消費,華爾街騙子遍地,無法監管的責任。然而,想當初保爾森可是每年一次來中國參加“中美戰略對話”的人物呢,如果保爾森、伯南克這一級別的官員都持如此觀點,想必這一“荒唐”還真非這兩個人,起碼,還沒有看到國會中有政客出來講其它觀點,這么一來,如果相當部分的美國政客內心有這樣的潛意識,媒體再把這種潛意識放大,正在失業、通貨膨脹中感到寒意的美國人會怎么想。
草民不由想起西方現代不斷花樣翻新的“中國威脅論”了,中國只要前進哪怕一小步,西方世界的精英都要鼓噪“中國威脅論”,而“中國威脅論”的鼻祖,恐怕要追溯到19世紀的“黃禍”論,典型的是歐洲人馬修•希爾(Matthew Phipps Shiel)1898年發表的表達了對中國人強烈反感情緒的小說《黃禍》,那幾年,先是兩個德國傳教士在中國山東被殺,爾后是德國取得山東殖民地,再后是八國聯軍在中國燒殺搶掠。1899年有一副漫畫,圖中是一個中國人口中含著刀子、右手持槍、左手持火把,腳下是一位身著時裝的歐洲“美女”,這就是老殖民主義內心的中國人,只有他們才是世界的“主宰”,中國人只不過稍加反抗,就成了打家劫舍的“禍”,奇怪的是,這“禍”的發生和被剿滅,并不是在央格魯.撒克遜們地界上呢。
時代變了,1949年之后,中國大陸有一首當時的“流行歌曲”唱道“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又是幾十年過去,國際政治經濟格局發生了變化,當今中國的精英階層在高唱“融入”的情歌,西方主流世界精英也在開出“融入”的價碼,誰知道金融風暴一來,中國又成為西方世界上層精英們眼中的“禍”了。一百多年過去了,以美國為主流代表的西方人心目中的央格魯.撒克遜的種族優越感卻沒有絲毫減少。這不,一場金融風暴,中國又成了“禍源”,開始談“中國惹禍論”了,橫豎中國都是錯。
這些年來,美國人的日子舒服極了,美國的次貸危機就是一個范例,美國連乞丐都可以貸款買房,美國人花錢大手大腳,全世界的石油產品,差不多一半是美國人在消耗。早在2003年,《海外文摘》發表過一篇文章“美國人與MADE IN CHINA”,文中引用了美國流行的一個段子:早晨中國鬧鐘將美國人叫醒,他們打開中國造的電燈起床,然后他們脫下中國造睡衣,走進浴室用中國造的潔具、毛巾洗澡刷牙,接著去廚房用中國炊具做早點,到餐廳用中國餐具吃完早點后,穿上中國牌的衣帽鞋出門上班。到辦公室先用中國瓷杯泡上一杯中國茶,再拿起中國造電話開展一天的業務,晚上回家后再與暫別一天的中國產品一一重逢,一年365天美國人就這樣周而復始地與中國產品朝夕相伴。
草民注意到,在這個美國的流行段子中,中國制造提供的鬧鐘、電燈、睡衣、潔具、炊具、餐具、衣帽鞋、瓷杯、電話等等,美國人的生活中必不可少,而之所以有這么多的中國產品陪伴在美國人的生活中,關鍵是中國產品的價廉物美。一句話,中國產品、以及為制造這些產品而辛苦勞作的中國工人,等于是一年365天“侍候”著美國人。不但侍候普通的美國人,連美國軍隊的用品,除武器之外,也多有中國制造的產品,比如美國空軍的“夜鷹”戰斗鞋,鞋、美國特種兵的“貝蕾”帽等等。
而這種“侍候”所得到的回報是微薄的,媒體報道,在美國賣40美元一條的牛仔褲,中國國內的加工商只賺2美元,其余的38美元,當然就是美國經銷商的利潤,而美國消費者花40美元買條牛仔褲,比起三大汽車廠工人的小時工資80美金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曾經有電視節目報道,一款知名品牌室外運動服,在歐美市場賣1千美金一件,而中國的服裝加工廠只能得到7美元加工費。而中國所付出的代價是數以億計的農民工的每天十幾個小時的超時勞動,巨大的資源消耗、驚人的環境污染。美國等歐美國家,成功地將這些低附加值、高消耗、高污染、低技術含量的產業,轉移到發展中國家,中國是這個產業鏈低端的一個典范。而且,這種產業分配,似乎正在固化和強化。
美國的經濟學精英在歡呼,美國哈佛大學著名經濟史學教授弗格森和一位德國學者共同創造一個新詞Chimerica(中美共同體),意即誰也離不開誰,“共同”了,在《華盛頓郵報》上撰文說“事實上,我們需要中國的幫助來維持美國寬松的貨幣政策和財政刺激政策,中國也依靠美國維持著那樣的政策。有必要就逐步減少中國出口、增加美國進口達成一個協議。”。中國的經濟學精英們也在歡呼,說這么侍候美國,是因為中國有“比較優勢”,其他人想侍候還不一定有“優勢”呢。有經濟學家建議“擁有巨額外匯儲備的中國如果能夠認清這場游戲的本質,則可以抓住機遇,一方面通過協商購買美國國債‘落人情’,獲得政治利益,另一方面可以投資于美歐股權市場‘得實惠’”。看來,美國國債還得繼續買,因為要“獲得政治利益”,還要殺入歐美股市,“得實惠”。
但是,美國的主流經濟精英可不這么想,在金融危機面前,所謂Chimerica(中美共同體)在保爾森、伯南克們看來,恰好成了“威脅”美國經濟健康的“禍根”,如果沒有中國這么多價廉物美的產品侍候著,沒有中國持有數千億美國債券侍候著,美國人就不會過度舉債、過度消費,就會“勤儉節約”過日子了。而中國經濟學精英的要借金融風暴“獲得政治利益”,在經濟上“得實惠”的想法,恐怕在已經警惕不已的保爾森、伯南克們看來,簡直屬于異想天開,或者說進一步加強了保爾森、伯南克們的觀點,先是把美國侍候出金融風暴來,還想“染指”政治,進軍資本市場,難道不踐行“韜光養晦”啦?
看保爾森的經歷:達特茅斯學院(Dartmouth College)畢業,哈佛大學(Harvard Univ.)工商管理碩士(M.B.A)、美國國防部助理國防部長的助手、尼克松在位期間,任白宮總統辦公室助理、美國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主席兼首席執行官、美國財政部長等;看伯南克的經歷:哈佛大學經濟學學士、麻省理工學院獲得經濟學博士、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系主任、聯邦儲備銀行顧問、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美聯儲主席等。
以這二位的學歷背景,在政經界的經歷,也算是美國經濟界、政界的頂級精英了,二人就中國是美國金融危機的“制造因素”的高論,絕非簡單的“推卸”和發昏,而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等表達的背后,并非一日兩日的積淀,“中國惹禍論”背后的潛臺詞就是“中國威脅論”,幾十年如一日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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