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精英尋祖記
Pioneer
前天在網易上看了一篇《陳炯明反對孫中山一黨專政》的文章,發現漢奸精英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祖宗。祝賀之余,也產生了把漢奸精英們尋找祖宗的辛酸經歷講述給全國人民的沖動。
漢奸精英們也真是難,認了美國當主子,卻決不能向全國人民明說。只是把他們和美國的主奴關系含混地稱為“戰略伙伴”、“世界一家人”——精英的世界只包括美日英,把他們的賣國事實叫做“雙贏”;他們的祖宗本來是慈禧太后、溥儀和汪精衛,卻不敢供上他們的牌位,否則做會暴露真相,再不能進行欺騙人民的勾當。
漢奸精英們一邊為美國主子服務,一邊不停地在歷史里尋找他們祖先。
中國歷史上的民族英雄,毛澤東、岳飛、文天祥、洪秀全、董存瑞、……,都是他們的洋主子奴役中國人民的精神障礙,須徹底丑化。他們的戲法叫“還原歷史”:中國大陸寫的“正史”不算數,只有美國和中國臺灣的“野史”才真實。——原來美、臺的歷史課教的都是“野史”; 而且在美、臺學者寫的中國史中,贊美毛澤東等人的不算數,只有攻擊毛澤東等人的才“真實”。
丑化英雄,自然也要美化英雄的對手,英雄的敵人都是他們的祖宗。
他們先認了李鴻章做祖宗。然而,在為李祖先樹碑立傳的途中受到了挫折,只好又管秦檜叫了幾天“親爹”。可是沒幾天,他們又從旁人緊皺著鼻子的表情里感覺到了這個“祖宗”的臭氣醺天,于是又抱住蔣介石的大腿,山呼“蔣公”,涕泗交加,在網絡上刮起了“還原蔣介石”的颶風。
蔣介石具有精英祖宗的幾個要素:
一、“右派”的鼻祖,大官僚大資本家;
二、親美;
三、和共產主義不共戴天;
四、有過一段抗日史;
五、執政期間有過所謂的“黃金十年”
雖然蔣負有1931年“丟失東北”的罪責,但可以一古腦兒推給了張學良,盡管一國元首能把淪陷領土的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有點無賴;
雖然蔣制定過“攘外必先安內”的不抵抗政策,在“西安事變”中“被逼”抗日,但據說留下了一本“臥薪嘗膽”的英雄日記,開創了“語言”勝過“事實”的先例。
雖然蔣在抗戰期間和日本一度達成“反共”默契。但由于美國的介入,使蔣懸崖勒馬。板上釘釘的事實都可以推翻,何況區區一個“默契”。
雖然蔣在雅爾塔會議上為保存打內戰的實力,以租借旅、大和承認外蒙獨立為條件,換取蘇聯經軍出兵東北打擊日本關東軍。但蔣后來又在臺灣省的地圖上把外蒙古劃了進去,比共產黨的地圖面積還要大,一個偉大的英雄形象也就屹立在世界的東方。
盡管漏洞百出,但對比汪精衛、秦檜等人的“一百步”,蔣介石的“五十步”還是“傲視群奸”。
右派精英們施展渾身解數,一臉正經的寫手捉筆打前鋒,滿口“SB”“他媽的”流氓雇擁軍擂鼓助威,蔣介石就脫胎換骨、浴火重生,向“完人”沖刺。
流氓雇擁軍也很爭氣,有人大贊蔣介石一生一妻,與宋夫人白頭皆老。在道德上不知要超過毛澤東多少倍。我們始知宋美鈴是蔣經國和蔣緯國的生母,可見“正史”愚人之甚;有文說蔣介石在三十年代就實行英美一樣的大選了,還輔有農民持選票的照片。后來被共產黨給中斷。雇擁軍于是痛心疾首、扼脆嘆息;還有人以為孫中山先生是蔣介石的“同伙”——都是國民黨,愛屋及烏,也“國父長國父短”了很久。大概后來又補了點中學歷史常識,才明白:孫先生晚年痛心既得利益的資產階級之革命意志日慚消沉,便傾向蘇俄的無產階級革命,與中國共產黨合作,希望給國民黨注入繼續革命的血液。而代表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大右派蔣介石、假左派汪精衛違背孫先生的“聯俄、扶共、扶助農工”的政策。在孫先生死后,掀起屠殺共產黨和工人組織的反革命高潮,還刺殺了國民黨左派領袖廖仲凱。于是雇擁軍一齊改口,痛罵孫中山“禍國”。
于是,網易發表《陳炯明反對孫中山一黨專政》一文,既罵了孫中山,又罵了“一黨專政”,還樹起了一個在文化水平和個人品德上,比蔣介石高出許多的新祖師爺——陳炯明,可謂一石三鳥。
我不想考究作者是出于學術討論還是其他什么目的,為了無愧于右派們扣給我的“文革寫手”帽子,先揪個毒草再說。這也是從無產階級30年來由于放松革命警惕導致領導地位喪失的經歷中得到的慘痛教訓。在跟著資改派學習美英的30年實踐中,資改派都變成的美國,英國,勞動人民卻成了菲律賓、伊拉克,而且還在往印第安方向挺進。別以為他們一篇篇世道人心的文字里隱藏的見不得人的鬼把戲,別人看不出來。什么“美國民主”呀,“社會責任”呀,“企業道德”呀,“還權與民”呀,……只當是放屁。
在黃花崗戰役中為敢死隊第四隊隊長的前清秀才——陳炯明,在取得廣東政權后,反對孫中山的“二次革命”。主張以和平、漸進的方式,為廣東父老、為億兆蒼生找一條新路子。就是仿效美國州聯邦制的“聯省自治”、“聯邦自治”,最后通往“安那琪”世界——無政府主義:地方的自治,并非基于軍隊、官吏,而基于民間、社會;省際的聯合,并非基于武力的征服,而基于自覺地合作。幾省如此,幾國如此,天下世界亦如此。
如何實現?陳炯明寫道:“進化的極致,就是使全人類有均等的幸福。……我們如要實現這個幸福,和那個機會,用不著什么費力,什么尋求。只要人人有了大覺悟,拋棄‘為自己生存不管別人死活’的謬見,拿一個為全人類努力的心事,來做人生的使命,那么,思想一變就會打破舊生活、舊組織,直向進化線上,一起大努力,創造新生活、新組織,達到無國界、無種界、無人我界的境地……”
陳炯明主政廣東期間在政治、經濟、教育、社會生活上對廣東有一定的建設。但在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勢力雙重壓迫下的舊中國,這樣的“桃花園”只是變相軍閥割據而已。最終結果只能是被列強分而治之,國家非但實現不了統一,而且要走向分崩離析。
1923年他在《武裝革命與文裝革命》中寫道:現在中國革命須分為幾個時期:第一為武裝革命,推倒國內各大軍閥,使其大權旁落于小軍閥之手,實行聯省自治,此為第一期。第二期為文裝革命,使人民組織團體,然后帶領老百姓來打小軍閥。但此時有互相含接之作用。現在尚屬武裝革命之時期,離第二期之文裝革命尚遠。——“先讓少數人富起來”而已。
1913年7月,陳炯明終于介入了孫中山的“二次革命”。這一天,他召集一群心腹軍官,宣布“廣東獨立”;但軍官們態度激烈:鐘鼎基、張我權出走香港;饒景華公開表示反對;蘇慎初、譚鎦欽也態度消極……隨著一伙伙骨干的離去,萬余名粵軍頃刻瓦解。與此同時,在廣東省議會廳,當陳炯明要求議員們簽字時,“有二十余人趁勢逃席”;次日,被迫簽字的議員們也紛紛發表聲明,宣稱“急盼中央派兵痛剿”……
不久前他意欲讓位給胡漢民,全城軍官、士紳、商人極力挽留。……他們不愿再卷入無盡的政潮、連天的戰火和沒完沒了的是非了。 他勸告孫中山:“夫兵兇戰危,古有明訓。茍可以免,疇曰不宜?”并且表示,他“畏懼革命之心,乃國人之所共諒”。
以上只不過是一個既得利益集團,害怕失去既得利益,不愿繼續革命,只圖偏安一禺罷了。恰如魯迅先生說的那樣:曾經闊的要復古,正在闊的要保持現狀,未曾闊的要革命。
陳炯明“談到社會主義運動……今后要全體人民議政,卻不要誰或甚么階級專政。……各國家民族應各有其達到社會主義的途徑,而不一定要生吞活剝學步蘇俄”。 ——在反對無產階級運動的立場上,古今中外的資產階級立刻就能達至一致。
鼓吹“憲政”的陳炯明確實很符合想復辟的右派精英的口味,認其為祖確比蔣介石好的多。只不過是陳炯明要比精英們愛國,而且還比精英們誠實:他在《不為罪惡的奴隸》一文是寫道:
中國土地極大,天然產物又很豐富;況且勞工眾多,若是用在生產的方面,供給全國的生活,本來沒有缺乏的,可以不因生活問題,做出一切的罪惡。但是因為經濟制度組織不良,生產問題不能各盡所能,分配問題不能各取所需,井田的制度廢后,私有財產的范圍一天擴大一天,貧富階級產生出來,即就耕田的反沒得食,織衣物的反沒得衣,建造房屋的反不得住。“厲民自養者” 縱橫于生產階級里,行其劫奪的手段,比強盜更加利害。小百姓終歲勞苦,不得衣食住,還要受不做工的業主來糟蹋,更要受不做工而又害民的官吏來糟蹋,這是極不平等的事情。
由此看來,陳炯明決不同意做漢奸精英們的祖宗,漢奸精英們一定要認,也只能是向陳炯明身上潑臟水而已。慈禧、溥儀和汪精衛才是他們真正的祖宗。這不是一個承認不承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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