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笑容與歌聲
——記毛澤東時代金色的童年
文/韶山杜鵑
童年的記憶在人的一生中影響是深遠的,而從一個孩子的純真無邪的眼光看世界,是最客觀真實而不帶任何偏見的。我常常想,比起現在生活在物質年代的孩子們來說,我的童年是多么的幸運和幸福,因為我十一歲以前的童年時光有幸趕上了毛澤東時代,在我的記憶中,那無疑是一個無比美好的名符其實的金色的童年。
那時我家住在金剛煤礦。1972年,我從鄉下的外婆家回到了父母身邊,在金剛煤礦子弟校上小學。記憶中,1970年代初的礦山,天空湛藍,山巒蔥蘢,河水清澈,人們的笑容開心而又陽光明媚。
那時我家在臨近小河邊的一排低矮的平房居住,門前是附近農村生產隊的一片菜地,一年四季分別種著玉米茄子絲瓜豆角等不同的蔬菜,在我們小孩子的眼里,那就是我們的天堂了,我們常常在這里打仗、捉迷藏,到了收獲的季節,有時也會幫社員們摘摘蔬菜。
鄰居們除了像我父母一樣在機關工作的干部,大多是善良樸實的工人,當時干部與工人之間工資差別不大,工人們整天笑呵呵的歌聲不斷。那時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個孩子,可是 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家有因生活困難而發愁的情況,也沒有誰家的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而讀不起書。那時鄰里之間的關系是親密而和諧的,逢年過節,誰家做了好吃的都要送一些給鄰居償一償。
我們小孩子最盼望的是夏天,因為夏季天長,我們除了上學還常常漫山遍野的瘋玩。而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星星閃爍,在豆角瓜果撲鼻的芳香中,家家戶戶都端出了涼椅、擺出了涼席,大人們東家長西家短地拉家常,我們小孩子則或是玩游戲,或是呼朋喚友到院子東頭那棵老槐樹下聽秀蓉大姐姐講故事。
秀蓉姐姐是礦黨委書記的四女兒,人長得很秀麗,像她的名字一樣,她的內心也像她的名字一樣充滿了錦繡。她的肚子里總是裝著講不完的故事,像《一千零一夜》中的山魯佐德。
在夏季漫長的夜里,姐姐的聲音甜甜的,磁石般流轉,芬芳了夜的美麗,也芬芳了我們童年的夢。
不用說,在礦上文藝宣傳隊的演出中,秀蓉姐也是主力,她的女聲獨唱以及她和另一名男演員擔綱的男女聲二重唱,在我們小孩子眼里和專業演員比起來也不相上下。
秀蓉姐的父親是河南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曾跟隨毛主席參加過南征北戰的老革命、老干部。在他和礦長的領導下,礦上的生產、政治工作都抓得很緊,人們忘我地工作、學習,意氣風發。我父親那時在機電科上班,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當時礦上的文藝宣傳活動也很活躍很出色。記得那時演出的大多是一些經典曲目,如大合唱《山丹丹開花紅艷艷》、舞蹈《洗衣歌》、女聲獨唱《歌聲飛出心窩窩》、《北京的金山上》、男女聲二重唱《歌唱社會主義新西藏》等等,這些表演都帶著毛主席時代特有的精神風貌和激情,那淳樸,那真誠,那火熱,是現在那些精致的專業演出無法比擬的。
每天,在初露的晨曦中,或是在燦爛的朝霞中,冬天則是天還未亮,《東方紅》的樂曲就響起來了,那是金剛煤礦廣播站在進行每天開始的第一次播音,數年如一日,人們在《東方紅》的歌聲中醒來,起床,吃早餐,然后踏著《國際歌》的旋律,大人們走向工作崗位,學生們走向學堂。
每天中午和黃昏,《東方紅》的歌聲再次響起,那是礦廣播站的第二次、第三次播音時間。往往是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新聞聯播以后,播音員念礦工會、宣傳部寫的宣傳報道,這中間常常穿插一些音樂歌曲的播放,那大多是一些在今天已經成為紅色經典的歌曲:如《紅太陽照邊疆》、《延邊人民熱愛毛主席》、《雄偉的喜馬拉雅山》、《我們長在延河旁》、《壯家少年熱愛毛主席》等等,還有女聲表演唱《天安門前留個影》、童聲表演《小八路見到了毛主席》等等,還有《戰地新歌》里很多好聽的歌,以至我今天會唱的許多老歌曲都是小時侯就耳熟能詳一生不忘的。
我從小對文學及音樂比較有感悟力,而文學、音樂藝術是一個時代精神風貌的體現。我常常想為什么毛澤東時代能產生那么多詞曲旋律非常優美在今天看來已成為紅色經典的歌曲?其實不需要向遠方、向歷史去叩問,也不必向書籍、向現實去尋求答案,憶及我童年時的家園,我童年時的金剛煤礦,就不難得出結論。
鼻子發酸,心在隱隱著疼,有熱淚在胸中升騰。
說到我童年的學校,我童年的課堂,首先涌入我心中的是這樣一幅畫面:我年輕的語文班主任兼音樂老師,腳踩風琴,雙手彈著琴鍵,充滿感情地教我們唱到:“燦爛的陽光照課堂,毛主席培育我成長,學好社會主義文化課,長大為國獻力量……”余音裊裊的歌聲中,一縷燦爛的陽光穿過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耀在她身上,照耀在她彈著琴鍵的雙手上,照耀在古樸而簡單的風琴上,照耀在我們幼小的心靈上。
金剛子弟校創建于1972年,也就是我讀小學一年級的那一年。在一排被人們稱作“延安”房的教室里,我讀完了一年級并加入了紅小兵。
至今我還記得“六一”兒童節那天舉行入隊儀式的情景,那也是我們新生的礦山小學校第一次隆重盛大的節日。那天學校的小喇叭不停地播放著“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歌聲,莊嚴的童音在校園上空久久回蕩。我們第一批加入紅小兵的同學興奮得小臉紅彤彤的,心中洋溢著驕傲和自豪的感覺。在老師的帶領下,我們從學校前面的馬路上列隊向燈光球場出發。蒙蒙細雨中,當鮮艷的紅領巾終于由親愛的老師佩帶在我們穿著潔白襯衫的胸前時,從此我對理想的記憶可以說定格在了這一刻:童年的我舉起了小手,向毛主席致敬,向理想致敬,向崇高止境,向無限致敬!
小學二年級時我們搬到了寬敞明亮有兩層樓的新教室里。年輕的學校,年輕的老師,年輕而活潑的教學方式,一切都是嶄新的,滿溢著幸福與快樂,我心中的另一支歌就是這種幸福的寫照:“金燦燦的太陽照四方,紅艷艷的鮮花齊開放,紅小兵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幸福茁壯地成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毛主席的教導,牢記在心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實現共產主義偉大理想。”
歌聲中,我們坐在干凈敞亮的教室里認真地聽老師講課,書聲朗朗;歌聲中,我們學習雷鋒做好事,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勤儉節約,拾廢鐵,去礦上食堂幫廚;歌聲中,我們學工學農又學軍,去機修車間向工人們學做車工鉗工;翻山越嶺去農村幫社員們割麥子,幫生產隊積肥;歌聲中,我們拿著自制的紅纓槍,在大路上,在操場,在河邊,向解放軍叔叔學習出操、練兵。
那時我們排練的文藝節目是《草原贊歌》、《火車向著韶山跑》、《雷鋒叔叔望著我們笑》、《長大當個好社員》、《我是公社小牧民》、《雅魯藏布江邊小卓瑪》……
有人說,六十年代生人是共和國最后一代理想主義者。我想這話說對了一半,至少我們中的一些人是。因為我們的童年是在毛澤東時代度過的,那是一個崇高的、理想主義高揚的時代,是一個積極向上、激情燃燒、意氣風發的時代,我們從小接受的是大公無私、是集體主義、是共產主義思想教育,那是一個以前不會有、以后也難以再現的偉大的火紅的時代。
我的童年時代,隨著毛澤東時代的遠去,隨著童年歌聲與純真笑容的遠去,永遠地留在了我血脈和靈魂的最深處。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最珍貴的時光,我的永恒的金色的童年,我的永恒的偉大的毛澤東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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