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晚我沒看,不值得去熬夜。元宵晚會時間短,斷斷續續地看了幾曲,也沒太深的印象。事后,網絡媒體上流行一句話——“時間哪去了?”我才仔細回想這首歌的內含。
當我聽到這首歌時,真覺得有些凄涼傷感,嘆“人生苦短”、“韶華易逝”。對我們這些戎馬倥傯的老兵來說,只好一笑置之。沒想到這樣多的人都發出了嘆息:“時間哪去了!”這就不能用消沉的人生觀來解釋了。而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都在反思:“我這輩子干了些啥?”我也不由地想到自己:人家呼我“老革命”,我這“老革命”革了些什么命!?
恰好在此期間,中國共產黨的總書記和俄羅斯總統通了電話,兩個反法西斯的主體國家,要在明年(2015年)隆重紀念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
我的青少年時期,是在反法西斯前線度過的。70年了,該慶祝一些什么呢?數起來,真值得驕傲和自豪:打敗了日本法西斯強盜,趕走了帝國主義走狗,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國,中國人民從此站立起來了,幾千年被壓迫的工奴,成了國家的領導階級,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幾千年來的農奴,成為土地的主人,經過農業合作化運動,一個農民領袖進入了政治局,當了國家的副總理,對資本主義工商業進行社會主義改造,中國變成了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沒過多少年,“東亞病夫”的中國,就跨進了世界強國的行列,我們的朋友遍天下。
可今天呢?這一切的革命成功哪去了?
工人階級還是領導階級嗎?弱勢群體;
農民階級還是土地的主人嗎?土豪、地主、資本家的打工仔;
社會主義還在嗎?被資本改革了;
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嗎?又夾著皮包回來了;
法西斯消滅了嗎?囚禁訪民的“渣滓洞”遍地皆是;
……
曾經被謳歌的革命領袖、英雄人物、革命史詩,正在被詛咒、被扭曲、被踐踏。
不信,且看春節前后發生的幾起社會大事:
12月26日,是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人民的大救星毛澤東誕辰120周年紀念日,十來萬人涌進了韶山沖,上萬的警察也跟進韶山沖,他們是來監管這些狂熱朝圣者的“不軌”行為。
全國城鄉,紀念毛澤東的活動,普遍地受到了監控、阻撓和破壞。
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最高級別的座談會(不是紀念會)特別講述了他所犯的歷史性錯誤。
到了“兩會”召開,就開涮了,公然向大會提案,要把他的遺體從紀念堂拖出來火化,焚尸滅跡啦!這還不解恨,要對他進行“歷史問責”。問什么呢?
“近年日益激化的社會矛盾和沖突都與毛氏管治的積習有關。”有關到什么程度呢?
“造成長期的思想混亂、爭議與對立,嚴重地撕裂社會。”
好家伙,這憲法上寫的、黨章上說的“毛澤東思想”,長期以來,閃閃忽忽,這下可要徹底清算了。
那些端坐在主席臺上的西裝革履的主席們怎么想呢?這只是一個“民主”和“言論自由”的問題么?人民大會堂是個什么地方?“兩會”是什么性質的大會?想過沒有!?挑戰共產黨,挑戰人民領袖,有這種自由么?為什么不給我們這些老兵們以反擊的權利,為什么不給人民以反擊的自由!?為什么給這些反共、反革命的人戴上人民代表、政協委員的光環!?卻給人民的紀念以鎮壓!?
真想不到“春晚”的一組《英雄贊歌》,引來了反革命分子們的一陣痛罵,什么“婊子”、“軍妓”、“賣大腿”等等,“紅色娘子軍”罪在哪里?“英雄兒女”罪在哪里?今天的天下,是南霸天們的天下,還是瓊花們的天下?是中國人民志愿軍的天下,還是帝國主義野心狼的天下?郎朗在白宮演奏了《我的祖國》,帝國主義者也不敢說半個“No”,卻在他的祖國遭到惡毒的謾罵,北京是個什么地方啦?革命也不行了。
確實是不行了,在不久前舉行的“兩會”上,有人就明目張膽地提案:禁止革命了,要禁止電視劇《水滸》的播放,因為這些逼上梁山的好漢,個個都是殺人放火的強盜。革命戰爭題材的影視劇,也要控制少演。前幾年是“告別革命”,如今是“禁止革命”了。這還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代表大會嗎?政治協商會議嗎?共產黨靠什么起家,中國人民解放軍是怎樣成長起來的?弄清楚了沒有!其實,有些共產黨人,早就“禁止革命”了,《抗美援朝》的電影、電視系列片,十多年前就被封殺了。被誰封殺?被中共負責對外聯絡的黨閥們封殺。理由是:“抗美援朝”戰爭的歷史意義早已過時,現在播放,會損害中美友誼。
我想起了改革開放總設計師一幅出訪美國的照片,他頭戴美國西部卷邊牛仔帽,舉起手,在高呼“跟著美國走的都富起來了”,我也想起“911”事件爆發,美國總統布什,向全世界發出要挾:“跟著我走的是我的朋友,不跟著我走的是我的敵人。”世界只能在兩者中站隊。如是“中美國”這個新詞誕生了,“同舟共濟”這個古漢語詞匯成為中美共同語匯。今年“兩會”期間,王毅外長在中外記者會上宣布,要共筑“中美大廈”。在這個共同大廈里,美國人又幫我們筑起了“藏獨”、“疆獨”、“臺獨”、“港獨”,也許還有“滬獨”、“穗獨”之類的樓層吧。
元宵剛過,2月18日,在北京政治和商業中心的長安街上的科技會堂里,《炎黃春秋》新春聯誼會在這里舉行,按《炎黃春秋》社長杜導正的說法,是囊括了中共中央、國務院的老部長一級的人物,他說的也不假,他自己是國家出版總署的老署長,李銳是中共中央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高尚全是國家發改委的老主任,胡德平,胡德華官階稍差一點,卻是聲名顯赫的前共產黨總書記的胡耀邦的兩位公子。……
這些前共產黨、國務院的要員們“聯誼”什么呢?要高舉“憲政民主”的旗幟,要高舉“普世價值”的旗幟。而且,設定了時限——三年完成。可惜前任總理溫家寶未曾赴會,這不就是他卸任前幾年的奮斗目標么?他的名言聲猶在耳——“沒有政治體制的改革,經濟體制改革的成果將會毀于一旦”;“普世價值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財富”;“在我離任前,要盡力推行政革,到死方休”。
在這個反共聯誼會上,97歲的原中共中央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中共十七屆、十八屆的特邀代表,歡欣異常,他即興賦打油詩一首:“不久將投爐火中,為民作主未放松,何時憲改施行了,讓我靈魂有笑容!”
這位在1959年廬山會議上狼奔豕突的投機分子,失意政客終于得到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賞識,飛黃騰達,“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為報新主恩反把救主咬。毛澤東“文革有罪”、“餓死三千萬”就出自此公臭嘴。他投靠帝國主義就能“靈魂有笑容”么?妄想!
看看今天的烏克蘭吧,從美國策劃的“顏色革命”催生了“憲政民主”。十來年了,從美女總統季莫申科到疤痕滿面的總統尤先科,又到風度翩翩的總統亞努科維奇……。一個一個的寡頭由“憲政民主”上臺,又由“憲政民主”滾下臺,把一個美麗富饒的烏克蘭鬧得四分五裂,動亂不止,經濟崩潰,民不聊生,這就是“憲政民主”的普世價值!
新春的壓軸戲是“兩會”,“兩會”的重頭戲是《政府工作報告》,《政府工作報告》的核心內容是“深化改革”,叫做“向深化改革要動力”。這“動力”在哪里?我細讀了報告,一遍又一遍,明白了:讓跨國集團資本自由進入中國;讓中國的官僚買辦資本自由進入國企。先把上海試驗成香港,然后推廣到各大城市。無論是“既得利益集團”的抵抗還是“傳統慣性勢力”的阻擋,都要“義無反顧”,要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背水一戰”的勇氣,把“深化改革”進行到底。
習近平同志上臺后,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是社會主義,就是科學社會主義”。從《政府工作報告》中,從頭到尾,我還沒讀到,我還真沒有讀懂,“科學社會主義”在哪?
1989年,董文華唱響了一首歌——《春天的故事》,“一個老人在南方畫了一個圈”。那算是一首“暢想曲”,給人們以美妙的幻想。不久,董文華自己卻在《春天的故事》里掙扎,廈門遠華的紅樓一夢,險些斷送了她的《十五的月亮》《望星空》。
25年后的2014年,發生了上述的“春天的故事”,卻成了鬧喳喳的“變奏曲”:詛咒、辱罵、呼喊、叫賣,落尾是“東莞不哭”、“東莞挺住”的一場“娼妓保衛戰”。
白旗翻翻,紅旗獵獵。
時間哪去了?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老兵 丑 牛
武漢·東湖澤畔
2014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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