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今天陜西的毛澤東式的“人民公社”

            我在改革開放的這幾十年中，一直在注意、比較農村的各種發展模式。為此，我到過溫州、深圳、華西、南街、劉莊、小崗、夏劉、大寨等近百個村社；象南街、華西和小崗這樣的典型，我還不止一次地去。前幾日，我又用了十幾天的時間，走訪了一些我以前沒去的，眼下仍在堅持集體經濟的村社。較為典型的要數陜西的戶縣后寨村的人民公社。

            說心里話，對于一個曾經生活在當年人民公社中的我，后寨村的一切，象南街、華西等村一樣，使我極為興奮，——其中，甚至也包括它的不足之處。在我思想上一直認為，真正的社會主義的成長過程，總是會經常出現某些不足的，面對這些不足，我們不應簡單地全盤否定它，重走別的什么道路，而是在歷史的前進方向上改善它。有一篇相對客觀，然“內含批評”后寨于村人民公社的文章，這樣寫道（這里，我在忠于其原意的基礎上，作適當調整）：

            ——這里，人們還聽鈴聲上工。“當……當……”站在門前的電線桿下，五組隊長張玉懷開始敲上工鈴了。農忙時節召集社員們下地干活，是他每天的職責和義務。后寨村有土地1200畝，從上世紀50年代人民公社成立，多年來沒有分過。唯一變化的是原來的牛、馬、騾子被聯合收割機、拖拉機代替了。正是收割后的季節，和周圍的分成小塊的田地相比，后寨村的土地幾乎全部相連，平整，沒有劃界，看上去頗為壯觀。9月22日，八隊的犁地即將結束。5臺機械車，共18個人，還有兩個年輕人負責修車，兩個來成年的人負責送送零件，跑跑腿。因為是農忙的節，勞動比較辛苦，18個壯勞力的工分按照平時的3倍來記，平時每天10 個工分，現在則記3O 個工分。

            ——這里，每年的年底要分紅。糧食分給社員，價格是“議價”。 一名男勞力10分工的價值約在14元左右。9月中旬，各組的包谷都收獲完畢，后寨村開始給各家各戶分糧了。糧食價格是由村委會議定的。如果小麥市場價當年是0．7元，分給村民的價格是0、35元。每年年底的“分紅”，是后寨村最重大的活動。2005年，后寨村所有社員從事農業和工業生產的總工分是27O多萬分。一般來說，一名男勞力IO分工的價值約在14元左右。“我們后寨一直沒有變，還是人民公社，跟著毛主席走哩！”——78歲的梁鳳儀老人說。和其他六十歲以上的老漢一樣，他每月可以拿到村里發放的12O元。

            村辦企業最紅火的的候，后寨村的“共產主義生活”也蒸蒸日上。1987年就出資打通了全部的水泥路，自來水接到家家戶戶，社員的水電費大部分由村里支付。2005年，后寨村為國家上繳利稅23O萬元，社員人均收人是4500多元。“在我們村，傻子也能蓋起三間樓房。”后寨村領頭人張志武說這話時，笑瞇瞇的。

            ——這里，也有人靠私人經濟先富起來的。“先富”起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靠發展私人經濟致富的。后寨村并不排斥那些拒絕“公社生活”的人。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張梯忠。早在80年代，張梯忠就自己做生意，后來又搞運輸。幾年下來，家里從一臺農用車發展成3輛運輸車，如今，3個兒子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意，日子過得非常紅火。在后寨村，像張梯忠這樣的家庭還有幾家，他們屬于“先富”起來的一部分，無一例外，這些人全靠個體經濟。現在，張梯忠的家在新規劃的后寨村街道上，漂亮的花園小樓，早在2001年就建成了，造價大約20萬。面積將近1000平方米，停車廠、衛生間一應俱全。

            這篇文章，對后寨村人民公社的批評是這樣的：（1）后寨村人仍存在“大鍋飯”的出工不出力的弊端。文章以平整土地為例，完成一塊100畝左右的地，現在該社需要十三四天，而“要是自己的地．這活兒沒幾天就干完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問題？文章引用了一個社員的話說：“集休的活，干多少就算多少，反正一天都是IO分工！”（2）經濟停滯不前。文章說：在有些村民眼里，后寨村最輝煌的的候已經過去了。自從1998年以來，后寨村的經濟幾乎沒有什么增長。去年，全年總產值是6400多萬，而這個數字，已經維持了多年。（3）人心難齊，一些村民認為，后寨村的集體經濟雖然已支撐了這么久，但其弊端已經日益突出，“廠里需要的勞動力至少要比那些私人企業多三分之一，集休企業的效益開始下滑。”（4）文章最后下結論認為，如果改變不了效益下滑的狀況；如果‘’工分值”老停留在現在的水平，“包產到戶”將是遲早的事。

            寫到這里，我要聲明，我上邊“背誦”別人的文章來寫后寨村人民公社，全不是為了省事，更不是為了剽竊。我的目的在對照和比較，并附就著發揮我的觀點。

            總的說，這篇文章是比較客觀的，然而對有些問題的看法和結論卻同我的不一樣。文章的客觀之處在于：（1）如實地寫述了社員的收入、生活情況，雖還算不上已經共同的、十分的富裕，但已實際的比較富裕了，考慮到社員互相幫助、貧富無大差異的因素，這里的富裕程度，實際上已在全國的平均線之上（收入最差的人家，也能蓋小樓）；（2）統一生產中的機械化，大大地解放了社員的勞動力；（3）基本群眾也認識到什么是毛澤東的道路。

            至于該文章提出的批評、否定性看法，我的調查結論，同此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從總體的人氣上說，決大多數社員是對如今的發展滿意的，不少社員比較著別處“大包干”出現的貧富差異很大、窮人生計無著、各類矛盾較多、各類公益事業難于開展、治安不好、人心散亂等等問題，對自己堅持公社化道路是有信心的。“我們后寨一直沒有變，還是人民公社，跟著毛主席走哩！”得意洋洋說這句話（或類例話語）的人，在后寨村——只要你深入其中，幾乎處處都能碰到。

            其次，廣大農民在比較中知道，集體經濟，才是最容易實行“社保、低保、醫保”的，也就是說，對基本群眾來說，靠集體才是安全可靠的。有個別農民也知道市場競爭中的叢林原則，也曉得競爭叢林中，肥美威風的只是獅虎，成天有生存之憂、惶恐不安的是眾多的兔、羊、狗、鹿等等中小動物……

            再次，后寨村的不少群眾認為，總的講，現在發展的環境是寬松的，不過，對我們的集體經濟的存在，無形的壓力還是有的，但是，我們已“抗”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尤其是全國性的“三農”“治安”“不正之風”等類問題出現之后，我們黨也在提倡搞些合作經濟，我們更堅信了自己的路。

            還有，不少后寨人也看到自己發展中存在的困難，也承認總有少數人想“出人頭地”（其實，正是這些人在集體經濟下，最容易出工不出力的，也經常叫喊著“集體經濟會養懶漢”！）他們的態度也十分豁達：讓他們去吧！人無橫財不發，不過，時代不同了，通過“橫財”來發的，是要遭“報應”的；俗話說，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一到，統統要報；我們見多了，——發橫財的人有幾個是安心、舒暢的。

            對于有人認為的“后寨村人遲早還是要搞大包干的”！好多后寨村的人一笑置之，也有的表達了這樣的意思：主張分的人已分走了；該走的也早跳槽了，剩下的大多數是“犟倔頭”，是一心靠“共”的，今后再多曲折、再難，大家團在一起苦上一碗飯還是不成問題的。

            以上，是本網民看過后寨，有了感受后（其實都是感受后寨村人自身的感受）的文字，讀了之后，你有什么感受？在此，我提議，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人們應盡可能地到南街、后寨、華西、周莊、劉莊和小崗、溫州去看看，去比較一下。不比較，見不到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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