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高明：糧食安全與生態農業（講座實錄）

——烏有之鄉舉辦《抗美救國，轉型備戰》之農業篇

蔣高明：非常感謝各位烏有之鄉的愛國的朋友們，在這里關心糧食安全和生態農業方面的有關問題。應該來講，我在烏有之鄉做過幾次報告了。前面有些內容以前大家可能也聽說過，我在山東做的實驗他們也介紹了，那么今天我就講一些新的進展，包括整個國家對糧食政策方面的一些問題。

今天我要講幾個內容：一個就是我們糧食生產的瓶頸問題：到底是什么原因限制了糧食的不夠，也就是說生產糧食為什么越來越少了，當然如果要按官方數據它是越來越多的。大家注意一下，很矛盾。八連增，我們一方面感覺到糧食又很危急；吃飯的問題，感覺到很急迫。第二個要介紹一下我們正在采取這種農業方式，是一種工業化的農業方式，也就是跟美國學，跟歐洲這些國家學，大力發展城市化，消滅鄉村。然后呢，使得這么一種采取大量的化學物質的投入來發展這種農業。但這種農業，它的壽命到底有多長呢？現在看來，它的問題越來越多。我們用這種方式，三十多年就暴露了很多的問題。下面，我們試圖用一種轉基因技術提高產量，那么它能不能提高，能不能增產呢，答案是否定的。待會我會給大家講一些原因，它為什么不能增產。第四個是生態農業的優勢。我們幾千年就是用這種辦法過來的，它是一種可持續的、健康的、環保的一種農業方式。這種農業方式在一些歐美國家正在回歸，但是我們正在拋棄它，所以中國人類的發展道路是很有意思的。第五個就是強調生態農業與糧食產量這兩者的關系。最后呢，講一講我們的一些建議，我們國家的生態農業怎么去發展。

一、我國糧食生產的瓶頸問題

大家注意看這一組數據：2011年12月，我們農業部宣布糧食是八連增，產量達到5.7億噸，除以我們的13.4億人，人均是852斤糧。852斤糧，我們注意，是吃不完的。牲畜，豬、雞、牛吃掉的大概不到兩億噸；工業化用的很少，肯定不到一億噸，幾千萬噸的樣子。那么我們初步算了一下咱們現在吃糧，在座的各位應該知道你現在一天能吃多少糧。一個月我估計30斤糧肯定是吃不完。那么顯然我們中國如果實實在在有5.7億噸糧的話，那么我們不需要進口。但是，后面我還要講，在八連增的基礎上，我們的進口也是八連增，年年都在增加。增加的是什么，進口的大家都知道是轉基因的一些食品。那么，這個數據來說，我們中國的耕地，占全球只有7%左右，但是號稱養活了占全球1/4的人口，但是現在應該是在1/5左右，20%。那么它的代價是什么呢？消耗了全球35%的氮肥，還有70%左右的可再用的水資源，那么就是淡水和地下水，尤其是地下水，用了非常多。2～3倍于歐美的化肥和農藥的使用量，數倍于傳統種子的工業化種子的使用量，也就是現代種子,比如說轉基因種子是工業化的種子，依然要依靠大量的進口，吃飯的自主權逐步喪失，這是一個嚴重的現狀。那么為什么會出現糧食生產的危機，就是糧食產量要按數據、紙面上是越來越多，但實際上感覺的壓力是越來越少。

那么，為什么糧食生產存在生產下降的原因呢？

1，谷賤傷農是一個大的問題

我們分析：第一，它是谷賤傷農，糧食太便宜了，大家不愿意種地。比如說，我在山東考察了一下種玉米和小麥，如果刨掉化肥、機耕、澆水、農藥、除草劑、收獲、種子等等，種地的成本每畝520塊錢左右，那么種地的產量大概是800斤到900斤，目前的價格很低，1.10元～1.2元左右。 按照理想的價格計算，你一畝地凈收入，辛苦一年，朝高處說也就是1000塊錢左右。那么你想想，這1000多塊錢，假如農民在城里打工，不到半個月就掙來了，干嘛給你種地，這是很簡單的一筆賬。那么這個產量，在上世紀的70年代，也就是在毛主席那個年代，那個時候應該是有機生態的，沒有目前那么多化肥農藥，他周年產量也最終實現了1000斤，玉米小麥兩茬，咱們現在比他們多了一些，但是即使這樣，當時單產也達到過800斤，當然是比較少的，但是平均已經突破了1000斤，這一千斤收入多少錢呢？當時的話，兩毛錢一斤就值兩百塊人民幣，這兩百塊人民幣，如果按買黃金來計算，值今天的27249塊錢。你就想象農民當年收入兩百塊錢能養家糊口。現在呢，你收入這1000塊錢，一個人吃飯都不夠。所以谷賤傷農是一個大的問題。

2，中老年婦女種地

第二個問題，是婦女老人來種地，大家經常能看到386099部隊，這可不是編號。38是婦女；60是小孩子留在家里了；99重陽節是老人。那么現在就出現了男人進城打工，夫妻分居，孩子沒人照顧，大量的問題就出現了。這就是要大力發展城市，把人都吸引到那兒去。那么這樣的話，我們知道中國的傳統是什么，是男耕女織，因為男人有勁兒嘛，但是呢，他讓老人去干活，讓婦女去干活。那么很顯然，種地從力氣上就明顯的不足了。所以我們的糧食安全是依靠婦女老人滿足的。中國農業大學一個專家做了一個調研，我們現在種地農民的平均年齡57歲，再過十年怎么辦，他就67了，七十歲的人哪有力氣來種地。所以下一代，我們感覺到勞動力的不足，因為勞動力是你人為分隔了，青年人都跑了，結了婚又分居了，那么這樣呢，造成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婦女和老人他不是種地的主力軍，他只能是輔助的力量，輕快活可以干。但是目前來講變成了主力軍。之所以有這種原因，當年的話我們是湖廣熟天下足，南方是產很多糧的，但是他們現在都不種地了，跑到東北去種地，東北發展成糧倉了，那么這也是逐漸形成我們的大豆慢慢的就沒人生產了，因為要保糧食，大豆就靠美國進口了，那就壓大豆的面積保糧的面積，就是水稻和玉米。水稻和玉米，尤其是水稻，應該是在江南產的，他現在都跑哪兒去了，跑到東北去產，跑到寧夏去產，當然現在棉花是跑到新疆去產，那個都不是很理想的農區，理想的農區應該在黃淮海流域，長江流域。這是我們調查的中國的農村的衰敗：這家的狗都死好多天了還在這兒拴著鏈子，房子都破舊，老人住在家里很無奈，這是山東的老人，這是河南的老人，他們的兒女都在城里，然后呢，他們在城市不習慣，他沒法住，他就經常很苦惱，他說孩子在城里都不要他了，在家等死了，這是一個很嚴重的老齡化的問題。大家注意看看，這張片子，老人在種地，山東的農民，前面是她丈夫，后面是老太太扶著犁，而且看地下，這幾年他們搞的東西完全是在破壞環境，不顧環境的承載力，全都鋪的農膜，地下都是白花花的。在江南種水稻的，全都是些老年的婦女。

那么第三個原因是什么呢？是我們的地力在下降，因為傳統的生態有機農業的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精耕細作，大家注意看我們中國的村莊是星羅棋布地布局在全國的版圖上，尤其是東部半邊，村莊是非常密集的，他和西方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西方村莊要少于城市，農民很少，它適合大型的機械化工業 ，那么我們中國不是這樣的，那么所以在我們中國呢， 發展這種精耕細作呢，它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一個傳統，但是很遺憾，因為種地不賺錢，，現在呢大家這種方式被無情的拋棄了 ，轉而依靠什么呢，依靠化肥、農藥、農膜、除草劑這些東西，為了把時間省出來進城去打工，用些化學的東西，那么它就造成了什么呢，由于有機質是不能還田，山東帶有機質的土壤 ，有機質已經由2%左右下降到不足0.8%，耕地質量是明顯下降的，在東北也一樣，從10%左右下降到目前的1%-2%左右，地力的下降是非常快的，只用地不養地，那是掠奪土地。農田、果園、菜園大量的使用農藥，充滿著殺機，那么這種造成的結果是什么呢？是害蟲越殺越多，益蟲益鳥越來越少，那么就是生態失衡了，但是對于資本家來講，他們非常高興，他可以賣農藥，繼續賣除草劑、農膜這類原材料給你。假如我們農田沒有害蟲了，他的藥就賣不出去了，他是希望你的蟲子越來越多，實際結果也是越殺越多。如果加上轉基因以后，那更麻煩，那肯定也是越來越多的，因為生物物種它肯定要進化。那么由于地力下降，我國糧食的單產最近八年沒有顯著增長，而化肥用料卻增加了40%，注意，很多的化肥，利用率只有30%左右，有的個別嚴重的地方只有10%左右，也就是70%到90%是污染環境的，但是為什么還要使用那么多化肥，如果地力已經很下降了，如果不用化肥，它就不打糧，因為它沒有有機質。那么這樣的話我們每投入一公斤化肥的生產糧食不足19公斤，這一生產效率，正以每年一公斤的速度下降，那么由于糧食便宜，即使產量提高，也不能帶來實惠，這就變成一種什么現象呢？耕地撂荒。這就是江南農民，我們調查，湖南、湖北、江西、浙江、江蘇、廣東、四川等地方，撂荒現象越來越嚴重，本來種兩茬，現在種一茬本來已經夠了，為什么他還要種一茬，大家知道，中國農民是挨過餓的，他也知道，靠別人的糧食不靠譜，自己種了夠吃就行，先滿足自己。另外，我們原來的話，咱們的人口，大部分在鄉村分布，所以農民滿足了自身的糧食安全，就是國家糧食安全，因為畢竟要滿足人多地少。下一步城市化越來越快，目前已經，城市的人口超過了農村，51%的人在城里了，所以下一步我們的吃飯問題，已經暴露，靠美國來供糧食了，至少供大豆。所以中國農民是最勤勞的，種糧滿足自用，多少緩解了國家糧食安全，但是這個風險也很大，因為前面咱們已經分析了，是靠的老人和婦女。

還有一個問題，第五個問題，這就是，我們是大量進口糧食的，一方面糧價很低，另一方面大量進口糧。去年，我國從美國巴西等國家進口了5250萬噸的大豆，500萬噸的玉米，120萬噸的小麥，151萬噸的大豆油，660萬噸的棕櫚油，我認為這個數據應該是準確的，他是統計的，進了多少東西造不了假。進口的糧食加上進口的油料，你種油料作物也是要占地的，把這兩個折合一下，折成產糧的話是1.39億噸，那么這1.39億噸，就占當年消耗量的19.2%，接近20%，嚴重超過了10%的安全警戒線。大家注意一下，也就是一個國家要安全生存，你的進口糧不能超過10%，大家想一想，如果下一步這個數據還在擴大，那我們吃飯就真的要看人家臉色了，人家可以現在很便宜賣給你，你沒有糧食的時候，那么便宜還可能嗎？不可能了，因為沒有糧，一切都是無用的。房子是不能吃的，汽車也不能吃，鈔票也不能吃。大家知道這樣的例子，戰爭年代，人吃人現象，易子而食，很多這樣的問題都是因為糧的問題，糧食不夠是一個大的問題。在中國糧食生產中，我們有一些錯誤的決策，我認為這個錯誤的決策是什么呢？我們的農業專家，他錯誤地估計出中國糧食生產的潛力下降是種子不爭氣，他說我們的種子不行，比不上美國的，你看美國轉基因大豆多好啊，榨油量又高，還能抗蟲子還能抗除草劑，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嗎？肯定有代價，這個代價就是生態環境、人體健康、動物等方方面面一些問題。然后呢，他就建議國家投入大量資金用于充滿風險的轉基因研究，這就是轉基因重大專項的出臺，當時是批了240億元人民幣，最近可能又追加了一些，接近300億人民幣，來做這種提高產量，要改良我們的種子。其實我們的種子應該是爭氣的，大家知道，袁隆平的種子已經到了926公斤了。所以這個研究呢，他對于解決糧食短缺的初衷，南轅北轍。為什么南轅北轍呢？很多的科學家有了這么大的一個餡餅，大家都琢磨花錢，而不琢磨糧食它的真正的原因，我前面分析那五條，很多人都繞著那個問題走，不會去管。實際上，我們的種子，尤其是本地種子，其實是很爭氣的。因為中國的地域很遼闊，生態類型很復雜，很多品種是長期進化演化過來的，培育出來的品種。不是種子不爭氣，前面分析過，是農民不愿意種地，為什么不愿意種地呢？就是很便宜嘛。沒有力氣種地，是婦女老人種地，地力出現了嚴重的下降。這是城市掠奪鄉村，大力發展工業化農業的必然后果。國家投入高額農業補貼，這個錢也很多。去年的數據我看了，2011年國家投入是1萬億，地方匹配是1.5萬億，這兩個折合起來，是2.5萬億，注意啊，國家這個投入是實實在在的給下去的，地方的匹配，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做過領導，你們這個應該清清楚楚，地方匹配的時候往往是虛的，為了套國家的錢。但是從這樣來看，如果把那兩項加起來也就是達到2.5萬億的時候，我們現在的每斤糧，光是在補助糧身上就是兩塊五一斤，再加上現在市場上一塊一一斤就三塊六了，三塊六的話我認為80%的農民都要回家種地去，他就絕對不在城里受這種屈辱的活，因為他家一畝地能掙到六、七千塊錢呢，他就不會在城里待著的。這個我也做過實驗，確確實實的，我們它漲到兩塊錢左右，很多農民他就愿意。這已經是我們和烏有之鄉合作，我們的產量打出來以后，通過我們的消費者，稍微高了一點，農民他就愿意種地，而且愿意采用我們的辦法種地，就是六不用，化肥、農藥、農膜、除草劑、添加劑、轉基因都不用，是個保護環境的一種做法，所以我們中國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第二點我講一下工業化農業的不可持續問題。

從這兒我們首先回顧一下全球走過的路子，咱們農業是三大模式，第一類的，是非洲和印度西部的這種模式，這樣的模式是什么呢？是一種混林農業，大家注意，人是從森林里出來的，后來走到草原上去，后來建設的城市，居住起來了。但是呢，這樣一種農業，它的特點是什么呢？靠天吃飯。很少依賴地下水，也不用這種化石能源和石化肥料，也不用殺蟲劑。但是在現代農業專家眼里，他就認為，這樣是落后的。注意，他的落后指的是什么。它是環保的，他的子子孫孫都可以用這塊土地。這個是現在還保留的，前段我到非洲去，還看到這樣的一種類型，我認為非洲的農村生態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么印度的西部我們都看過，確實人家都保留了很好的生態，人家不用地下水，靠天吃飯，就這一點能做到，養活他自己就了不起。老天爺下雨了，地下打一些糧，人當然比較勤快一點的，如果人都很懶，要別人喂養你，這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大家注意，我建議大家盡量不要下館子。前天我是和一位出租車司機聊天，他做了二十年的廚師，他說吃的東西是非常的不安全的，尤其是油是兩種油，一種是清油，清油也就是說轉基因油也有，還算好的呢，另外一種油是渾油，渾油是什么？反復使用過的油，包括地溝油，所以炸茄子啦，有顏色的，燒帶魚之類的用的渾油，炒土豆絲肯定用的清油，因為你用渾油他的土豆染了顏色很難看賣不出去了，還有他那個廢棄的泔水，餐館竟然把它賣錢的，應該是餐館給人家錢，你處理你的垃圾，結果呢他要賣錢，你就想象你進餐館的風險得有多大。

第二個是我們國家這樣的農業，我們的歷史悠久，非常的悠久，最近正在轉型，轉向什么呢？要追英美，用大量的石化原料，要用肥料，用農膜和殺蟲劑。在這方面，政府還在補貼，把錢給了化肥商、農藥商、農膜商、殺蟲劑，還有補貼。但是我們大部分農民是游離于城鄉之間，大概有兩億人是在城市和鄉村之間流動的。尤其是春節時候大家都返回去了。這就是拋棄了自己很優良的耕種模式，追英美。

第三個就是美國加拿大歐洲那種農業，它沒有辦法了，人都已經鉆進城市里去了。像美國，98.2%的人在城里呆著。所以再去想像一下它的這種農業方式，它必須要借助于石化農業，它也必須要搞轉基因這樣一個技術。為什么搞這個轉基因技術呢？它讓人可能更懶，它節省勞動力。這個是第三種類型。

這就是我們剛才介紹的非洲混林農業，又林又農。這個林給它提供樹葉，可以給牲口吃，牲口的糞便可以進到耕田里去，形成一部分肥料、有機肥。還有就是果實，農村婦女摘下來就可以充饑。地下可以種糧食。這是它的一個菜園，我們去考察它的菜園的時候，它就是有機的。這樣的標準，我們這完全可以搞特供。另外這是它的棉花田，大家可以看出來，它的產量肯定是不高的。但是它周圍的樹木，有的是天然的樹木保留的，有的是栽上一些樹。將來它的木材肯定是可以用的，樹葉也可以用，又產了林，又長了農。

森林給提供了什么作用呢？給鳥類提供棲息的環境。但是我們的農田把所有的樹木都撂倒了，單一的全是農田，鳥都沒有地方落腳。沒有鳥，害蟲就厲害，逼得你去用更多的殺蟲劑。

那么現在農業的一個特點就是大化肥、大農藥、除草劑、添加劑、農膜、轉基因。我叫它“六大害”。我們要發起一場以生態學為主的綠色革命。革誰的命？革這幾個命。大化肥、大農藥、除草劑、添加劑、農膜、轉基因，你把它們清理出去以后，再把產量恢復起來，這就是革命。首先，農民種地安全了，城里人吃飯也安全了。然后不生產這些有害的東西，我們的環境也好了。大家都在關心，呼吸很困難，是吧？PM2.5、PM4.0啦，那是因為你生產這個東西，你需要燃燒大量的化石，排放大量的污染物。現在我們的化肥平均使用量是發達國家安全上限的兩倍。平均利用率只有40%左右。現在的養殖方式也讓動物，腳不沾地了，都圈在籠子里養。包括豬，有的人都把它架到鐵架子上面去養。雞是45天，豬是4個月，這樣一種養殖方式會產生排放出大量糞便。養殖的人他不管這個，這些糞便就變成了污染物。就是農業生態系統的循環被打斷了。所以農業園中由于大量污染物的排放，化肥需求量是1324萬噸，總氮是270萬噸，進一步流失的總氮、總磷，假如能夠回到農田里去，就是我們不需要產太多的化肥，我們做了一些試驗，可以化肥一滴不用，但我們能夠保證產量。所以我們現在面臨的非常尷尬的局面就是，一方面我們的農田是大量的污染，另一方面，還在大量地制造化肥，兩者的共同特點是都趨利，耕地與消費者受害。我們講這個農藥，你說誰喜歡農藥，除了生產農藥、賣農藥的人，他為了賺錢以外，我想很多人不喜歡農藥。吃的人肯定不愿意，因為要洗若干遍；噴農藥的人，農民肯定不愿意，他渾身發癢；然后噴到地里去，那些蟲子也不愿意，因為你把它殺死了；然后，耕地也不喜歡，耕地的微生物也不喜歡。那么，這就是為了一些利潤，讓更多的人受害。我們種植業總氮的流失量是159萬噸，其中地表就流失32萬噸，地下淋溶20萬噸，基礎流失量107萬噸，總磷流失量是10萬噸。那么這些物質都流到哪兒去了，開始是進入江河湖泊，大家都知道，太湖的水污染很多就是面源污染，在遠處，它就進入了近海，把海洋污染了。在淡水里是藍色的，是以藍藻為主，到海洋里邊，就變成紅色的了，是赤潮，是裸甲藻為主，海水都變紅。這些都是很多的氮磷物質流失去污染了我們的水，有的是污染了地下水，到了地下去。然后我們的農藥化肥的過分使用，也造成了農產品質量的下降，尤其是加入WTO以后，外國人對我們的農產品嚴重檢驗，造成了很多的農產品被退回，影響我們的貿易，包括我們最近，雖然我們官方不承認轉基因稻米的使用，但是歐盟照樣查出了我們100多次使用了轉基因的大米或者米粉，給我們退回來了。那么，還有農膜，我們每年農膜的殘留是50萬噸，我認為這幾大害里邊，農膜的危險是更加長的。我現在在做一些試驗，大家一會在那個電視片上看到，我們的一些學生洗那個根，因為做試驗要洗根，根系里的那個小小的碎片的農膜，到現在20多年還沒降解。你想，我們年年往這地下放農膜，那怎么辦？耕地將來肯定是板結了，這些土，化學土慢慢變成混凝土了，很結實，根系沒法去弄。這樣的農膜在十到十五厘米、二十厘米形成一個不易透水透氣的隔膜層。那么為什么我們以前使用的那種肥料很容易降解呢？微生物喜歡它，微生物要吃東西嘛，蚯蚓啊，吃那些糞便。農膜，微生物、蚯蚓都不愿意吃，因為它不能降解。這就造成了環境污染，所以這個數據，我以前也講過，我們的化肥的量，從1950年前后，剛建國的時候，1公頃，15畝地，我們才用8斤多化肥。目前這8斤多化肥變成了多少？800多斤，100倍的增長，大量的化肥使到地里去，短短的60多年來，尤其最近這些年，從80年以后，增加的最多。另外，還有農藥，農藥的使用量也是一個直線上升的趨勢，從80年以后，最近十幾年大量地上升。我到一個賣農藥的商店里頭，偷拍下來一張片子，你看它這個商家生產的那個農藥的名字，是越來越毒，你看，這個名字叫“一罐絕”，就是噴下去以后，所有的蟲子就都死了，它還是個想像，它不可能一罐絕，絕了第二年就不用再藥了嘛！實際上是當年噴下了，第二年蟲子又來了，然后每年我們發明的農藥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因為蟲子肯定是進化的。咱們現在農藥的使用量達到了多少？一畝地1.92斤，接近兩斤農藥在我們的一畝地里面。所以，我想，國家必須重視這些，這是不可持續的。那么，這個是農膜，你看，剛才我為什么說非洲和印度西部是環境友好呢，我見不到那種農膜，再看看我們的山東，這個農膜從地表、平地一直鋪到山上去，都是蓋的些膜。它肯定能起到一定的保溫、保墑的作用，包括除草的作用，提高產量，但是，誰考慮了它的降解問題？沒有人。假如農民要勤快一些，把它收集起來，到了田間地頭，把它當時燒掉了，以為干凈了，但是這些物質是變成了非常難以降解的致癌物，它的壽命能長達七代人，100多年，20年一代的話，140年，還在空氣中。那么我們一邊生產糧食，一邊制造致癌物，包括這些農膜，城里人照樣過度包裝，也是農膜，也得燒，那么空氣中將來都是致癌物質的話，你的壽命還有可能長嗎？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城市里邊癌癥病人越來越多的一個主要原因，這都潛在的一些危險。

第三問題，我講一講，轉基因是不能夠增產的。

首先來看，這些數據，剛才已經說了，如果是1.1萬億斤糧的這個臺階，八連增的，那么，我們很顯然，是不需要再去進口。那么，從中央來分析，他說我們八連增是采取了什么做法呢？主要是中央財政花錢，用于三農的支出，從04年的2626億元快速增加到去年的1萬億元，地方還要配到1.5萬億，這就2.5萬億了。但是這些錢真的如果能夠到了老百姓手里，肯定是積極性是非常大的，我們國家的這些投資是能夠起很大作用的，當然，我們假設這個八連增是一個真正的事實，另外是取消了農業稅，為農民減輕了負擔，是1300多億，糧食直補，這“四補貼”，當然化肥、農藥、農膜都在補貼的范圍之內，從04年的145億元增加到2011年1406億元，那就是國家的政策扶持起了很大的作用，這個是糧食增產的政策因素。也就是說，是政策因素促進了中國糧食的連續增加，大家知道，尤其這個政策最立竿見影的時候是什么時候，是鄧小平78年實行小崗村的做法，就是聯產承包的時候，確實那個時候非常快的，因為人都是有私心的嘛，他這個私心全部釋放出來。到了后期，說老實話，是潛力不大，尤其最近十幾年，支農補貼，有的農民看不上眼。我最近，前兩天和我們的縣長去吃飯，他告訴我，為了五毛錢的補貼，還要派好多人去給它服務，因為要補助到手啊，地分下去了，有的一小塊地，很小，像桌子這么大，也得給人家補啊！那就是為了這么一點事，你想，那么小的錢，農民他肯定不去要的，幾十塊錢他都懶得去領。

另外，看科技，科技貢獻是什么呢？這個報紙上，《人民日報》上的文章說了，是構建了水稻、小麥、玉米等主要糧食作物的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基層農廣人員，就是農業推廣人員都下田了，全國一萬名的專家和35萬名的農技人員參與下去，這個是《人民日報》的分析。那么，中國取得了糧食八連增，我覺得這是一個世界奇跡，糧食增長八連增，注意，大家有沒有學過農的？或者在農村呆過的，農業的特點是四年它是不一樣的，“一豐二平一歉”，對不對？它不可能連續都增，那連續增是啥原因呢？很顯然，造數據就完了嘛，你讓它有多少就有多少。當年咱都犯過錯誤，對吧？一畝地打到一萬斤糧。另外，跟轉基因它為什么沒關系呢？農業部已經宣布，到現在它還是宣布的，我們中國沒有種轉基因作物，也就是這個技術還沒有使用，那你怎么還八連增了呢？那就是從這可以把轉基因排斥出去，可以排除出去。那么，啟動轉基因這個重大專項的時候，這些專家給國家要錢的理由是什么呢？轉基因能增產，增8%的產量，這8%的產量是在試驗田里做出來的，應該在理論前提下是可以的，但是真正要釋放在大的環境中，就危險了，不一定能做到，所以他是要了很多錢，但是非常遺憾，想找的這種增產基因不存在！沒有一個基因說是跟產量直接掛鉤的，因為影響產量的因素非常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毛主席當年已經非常科學的就把他總結出來了，就叫“八字憲法”：水、土、肥、種、密、保、管、工，這八個因素。袁隆平920斤的時候，他也承認是：良種、良法、良田。也就是種子好，田也得好，方法也得好。那方法是什么？我猜，里面首先一定要有有機肥的貢獻，假如那個都是化學土、混凝土，他鐵定做不出來920斤。這就是“八字憲法”他到現在仍然是科學的。另外大家看看。種子在這里面，它只占了1/8的因素，其他的因素大部分是生態學的因素，水啦、肥啦、密啊。這都是生態保護方面的因素，是植保，這都是生態學因素，另外還有這個人，人也要在這里勤快，你要是偷懶，你想打糧食，也難。實際上現在農民的勞動強度已經遠遠減低了，為什么呢？現在機械化，都是已經做得比較好了。那袁隆平的雜交稻從原來的300多公斤，目前增加到920多公斤。這是去年他的100畝良田里打出來的，那他是真增產，這個技術在國際上都是領先的，美國在這方面落后我們，袁隆平的雜交稻是世界上最發達的，那么我們為什么有這么好的技術，還要去搞轉基因呢？搞了轉基因的產量反而不如袁隆平的，這就是令他們非常尷尬的一件事，它開始對蟲害有些控制，但是種幾年以后，是蟲子越來越多了，打的藥也越來越多了，產量也沒有提上來，那就是把簡單問題復雜化了。

那么決定糧食產量的因素有什么呢？一是單產，二是播種面積，這兩個非常重要，大家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得有經驗，如果開到150公里，那你不可能勻速直線是150公里，你起步的時候就慢的，你能勻速達到100公里就很不錯了，經常你200公里跑得很快，砰，你撞車了，你0公里都沒有。你就在那干干的等著，所以單產是一方面的因素。最大因素還有播種面積、播種季節。我這里忘了，還有季節呢，江南的很多地可以種兩茬，海南可以種三茬，咱們現在只種一茬，那你不就產量遠遠少了嘛。這些都是必須要考慮的，都必須要去做。

轉基因對農業影響的生態證據，剛開始我們在和大家辯論的時候，他們說，沒有證據就可以證明，轉基因作物就對農作物有害。現在，對不起，這個有害的證據是越來越多了。大家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烏有之鄉，我們發了很多文章，也可以看看我的科學網博客上，我們寫了很多。海外的也是，大部分是英文的我們又翻譯了一些。那么他這些證據出現在哪？生物多樣性破壞。有的把傳統的種子，尤其對傳統栽培種，就消失了。就比如，我們種了轉基因棉以后，再想找本地棉找不著了。這個本地棉在哪里還有呢？有，在農業部的種子庫里面，但是它就那么一小瓶，你要是全國那么多地方種棉花，你怎么能供應的上呢？三五年之后，你才能恢復這個種源。所以這就是為什么那么些轉基因公司：孟山都、先鋒，他要一方面搞轉基因，一方面建種子庫。他甚至跑北極去建種子庫，他知道有一天我們天然種子就要滅絕。因為農民只要不留種，你的種子就越來越少。國家間的種子庫那都是科學研究用的，你真的用來種地那不當事。第三個他是環境污染的，也就是，他想象的是減少化肥、農，他是用的越來越多。環境污染、基因污染，今天我寫了一篇文章，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美國30萬農民他去告孟山都，這個基因污染了以后啊，孟山都不僅不承認，他反過來告農民，他說，“你偷了我家種子，因為里面有我們的轉基因成分”。你說，這天下沒這么講理的地方，逼得這三十萬農民拿著镢頭、鐮刀上街示威，這個官司開庭可能是3月31號。他們開始告了，出現了超級雜草、超級害蟲，另外它破壞動物生殖，這個都有大量的證據出現了。而對方說的這個轉基因健康的證據越來越少，他們拿不出來。那么這樣就是轉基因的超級雜草出現了，這是一個長芒莧,這個是一個莧科植物，還有菊科植物。那么這個長芒莧，假高梁，它的高度，高的時候比人都高。那么你再噴除草劑，你弄不死他了。為什么他會出現這種現象呢？大家知道，物種生存、繁殖，這是他的本能，你想把它弄死，它必須要對抗，它必須要把你的莊稼干過了，莊稼長不過雜草，這就是“摁下葫蘆起了瓢”，越來越復雜，這就是造成這么一個情況的原因。所以他是希望通過轉基因的技術減少農藥的用量，但是事實是什么呢？在美國推廣轉基因以后，他并沒有增加，大家都知道轉基因是94年，大家看著圖，白色的是美國的，黑色是全球的，都在呈上漲趨勢。這就是在轉基因以后，農藥使用量并沒有降下來，如果他這個技術很好，莊稼都能夠抗蟲，那這個就不用打藥了。那現在呢，他還得打藥，打的是他專用的農藥，那么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是倒過來的，農藥的量越用越少，他是科學的，他是對的。但是對不起，現在他反而是越來越多，這時，美國的農民都是用飛機來噴灑草甘膦除草劑的，只是，美國人能做到，中國的農民能做到嗎？不能！都是農村婦女背在肩上去噴，這個東西近距離接觸這個農藥對人體是非常有害的。另外，在中國的農村都是村連村的，連成片的，你在上面噴，那不噴人家院子里去了嘛。所以，這個對我們中國來講，不能盲目的去模仿這個技術。

第四個問題，我講一講生態農業的優勢。

那么生態農業呢，我們回想一下，人類走過的路子。第一次綠色革命是開始于上世紀50年代，在那個時候呢，綠色革命他成功地解決了19個發展中國家擺脫了糧食危機。但是大量農藥化肥的使用，造成了環境污染產量下降。城里人吃這個的越來越感覺不安全，就是殘留太多，現在又惹出來一個氣候變化，氣候變化以后呢，在這個不利的條件下，全球的科學家關注，要發起第二次綠色革命。那么第二次綠色革命要干什么呢？搞轉基因的人認為是要靠生物技術，也就是自從基因的技術發現以后，按照中心法則的原理，他有一個非常美妙的途徑，也就是DNA到RNA，RNA再指導合成蛋白質，一個基因決定一個蛋白質的功能，比如說，在微生物里面是殺蟲的，到植物里面也是殺蟲子，同樣在人體面也是殺蟲子。他按照這種機械的方法，去用了這種辦法。但是這個東西呢，暴露了很多問題，就是在美國歐洲開始認識到這個問題，主張回歸，認為這條路走不通。那么，另一方法，就是我們主張的，是生態學的辦法，那么全球的科學家，許多國家都指出以生物技術為突破點解決糧食危機，就像孟山都這樣的企業呢都在全球開展了很多實驗，占領了很大的市場，這是當時開始了第二次綠色革命的時候。但是現在這個市場被歐洲、美國開始退縮，尤其歐洲對轉基因關門。他們開始集中攻擊中國、印度，要打開我們的大門。其實生態家98年的時候提出了生態農業是未來農業的發展方向，但是大部分的成功的例子很少。這里面有客觀的原因，這個客觀的原因就是，我產出了這么安全優質，又可持續子孫后代的產品，如果沒有合理的價位憑什么給你產。這就是非常尷尬的一件事，也就是消費者要認可，這才能行。中國的可持續農業，要呼喚生態的農業，農民需要給予國民的待遇，也就是農民生產糧食應該受到尊重，他應該和城里人一樣，他的勞動的更重要的。因為沒有糧，一切都沒法提。另外，我們中國搞農業呢，這是一個優勢的國家。因為我們有傳統，是個有機農業的生產大國，耕地已經持續利用了五千多年。中國農業應該恢復有機農業模式，或是生態農業模式。這樣的一個理解，實際上在春秋戰國時候，我們有些思想家，有些哲學家，他已經總結出來。譬如說，農民不能太懶，重農輕商，本和末的關系，糧食農業是本，商業是末。如果大家都去逐利，就像現在的社會一樣的，大家都不愿意在源始那邊生產糧食，都在后期去搗騰，那個后期的利潤多嘛。如果是這樣的話，天下衣食之財不足，也就是“夫農怠乎耕稼樹藝，天下衣食之財，將必不足”。“神農之教，雖有石城湯池，帶甲百萬，而無粟者，弗能守也。”。也就是大家知道，以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圍城圍的目的是什么，斷絕糧草水，那沒有糧食吃，就投降，就這么的簡單道理，所以糧食的作用，就是一個戰爭武器。現在呢，恰恰我們在這個上，我們中國有了原子彈、導彈、氫彈，“兩彈一星”，但是我們可能在放棄糧食這個非常重要的武器，讓美國人開始對我們說三道四。

另外，大家看看，糧農組織的一個公報，最近的一些數據，最近的信息。去年的六月份，聯合國糧農組織發出了讓農業回歸自然，倡導以小農經濟和節約增長的方式發展農業，而不是搞單挑一的轉基因化工農業。這個是糧農組織通過幾十年來教訓經驗總結出來的，這個恰恰就是中國人正在搞的。我們前面說了，我們正在拋棄的這種模式，聯合國糧農組織倡導的，聯合國總部發表新聞公報說，實行天然有機生態農業可在十年內使糧食供應翻番，從而滿足未來全球90億人口的食品需要。這個通過我的小規模試驗，確確實實證明，要滿足我們的十三億人甚至是十六億人吃飯，理論上是可行的。大家注意，咱們只有5.7億噸不到6億噸糧，我們有十八億畝耕地。假如我們十八億畝耕地中的六億畝，也就是三分之一能夠使高產田高產穩產，就噸糧田，那就夠了。那么這樣的技術，已經突破了。這個突破必須是這種農業，也就是有機生態循環的，如果化肥農業我覺得做不到，因為它的地力是越來越下降的。目前來講， 歐美這些發達國家，也將吃飯的問題眼光重新回到有機農業。這就是我們國家最近從美國進口了很多轉基因大豆，另外在同一天，美國和歐盟簽署了五百億美元的戰略合作協議。干嘛呢？就要發展天然有機農業，兩個國家互惠，也就是要搞有機農業農產品的貿易。這是在全球的趨勢，尤其在發達國家，有機農業都是呈現一個增長的趨勢。但亞洲、我們中國反而很緩慢。這個有機農業當年在亞洲是最發達的，現在開始衰敗。歐洲，美洲，大洋洲這幾個都在增加，尤其在澳洲新西蘭國家已經率先提出來全國無轉基因，叫（GM Free Country），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它的不可持續性問題。但是注意，看一看我們國家有關農業部門，直至農業部，他們為了保自己的身體健康，他們干什么呢？他們搞特供。特供用什么辦法呢？保證不是轉基因的，而且就是有機農業的方法。這是和新疆吐魯番地區農業局簽署合作協議，給它搞特供食品。那么很簡單，既然你宣布轉基因是健康安全環保的，那你應該簽署一個進口轉基因的糧食供應基地。可是有這個膽量嗎？沒有。所以，說轉基因是不是安全的其實很簡單，搞什么的吃什么就行啦。你轉基因的可以愛吃你轉基因，我搞我有機農業，我放心地吃我的有機農業。甚至你在全國招募志愿者都行，做得到嗎？假如你說你吃了一天十天，美國曾經拿人做過實驗，"生物圈二號"做過四年，本來是想做四年，后來做了兩年邁下不去了，一開始說有的人在里面憋了三十多天就受不了了。那么為什么這個東西呢？你只要是說不行啦，受不了啦，當然有一些數據，有一些器官變異之類的數據那是更好啦，你可以簽完字出來，你承認轉基因不好吃。可是這樣呢，我想只是一個設想而已，不可能做得起來。當年我建議的時候，我說你既然說它無害，你自己帶頭吃就行啦，他馬上他就不干了，憑什么讓我帶頭先吃？可是你說的無害啊。大家都知道，神農嘗百草，我們的祖先都是自己先來吃，還有一個問題，在座的諸位，可能你們都還沒有想到。大家都知道，節衣縮食，攢錢買房買汽車，吃飯這個東西不太能圖便宜。我記得上午跟我愛人開玩笑說，現代人真是都犯了傻了，吃的東西想的越便宜越好，你便宜得都低于生態成本， 那不就是地溝油了嘛，那個是垃圾來的，那肯定便宜了。但是吃到你肚子里，你還不是得花錢上醫院嗎？更貴了，甚至連命都沒有了。但是我們見著食物，我們的本能，我看著能吃我就放到嘴里去了，從來也沒有化驗過。這就是我們對食品這個幾千萬年來我們已經形成的相信它，也就是這個是安全的，它的安全是取決于前五千年咱們的食品就是安全健康的放心的有機的。包括文革以前，咱們吃的大街上的西紅柿，都是有機的，也就是現在的特供的嘛。那現在為什么少了呢？人家都需要賺錢啦，不可能按著那種方法給你生產。

注意，這一點，他們加在生態農業上的不實之詞，一提搞這種生態循環農業，他馬上就給中央提建議，搞生態農業餓死人。但你不去看看，當時這個聲音是很強的，有一年我們跟搞轉基因的搞研討，我們的所長是生態學家，他指出來，你看，轉基因它破壞了環境，他污染了，使世界不安全。底下轉基因的人馬上就說，那你搞生態的人，你說不安全你有什么辦法，如果用你的辦法那得餓死人。把我們的所長噎得不敢說話。為什么不敢說話呢？他沒有我今天這個實驗數據。如果我的實驗數據，我就可以說了，那餓不死人是越來越多。你看比如說有人攻擊我說，在網上說，他顯然不知農事，如果走生態有機農業道路，不知幾人餓死街頭，生態農業必然是很低的產量。這都是沒有經過試驗證明的一些謊言。先給你強加上去，然后再建議國家不要搞我們這個。實際上歐美都在大量地搞了，它視而不見。你甚至不知道為那點點增產，我們的專家付出了畢生的努力。現在的人都是圍繞種子做文章，甚至是改變種子特性，忽視土壤改良。農業專家窮其一生不能增產，就不可避免了。所以轉基因專家們就發出狂言，轉基因才是提高糧食產量的唯一科學技術，這是他們說的原話。實際上它不是唯一，前面已經分析了。實際上我認為將來的糧食的潛力在哪，是在地里，也就是“藏糧于地”，我們要把地用得很肥沃，你要多少糧，只要太陽照這片土地，只要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地下有水，那么我們就打出很多糧食來。這個有機生態農業顯然是一個可持續的。另外我用試驗數據來說一說產量和生態農業的關系。這個目前來講，國家為了這一千億斤糧，投入的經費是一千億，也就是一塊錢一斤，投入了科研。我認為如果這個科研能做有機農業很對，但是，對不起，他沒給我們錢搞有機農業，我現在山東做的試驗是自掏腰包來做的。他們不給。他們都把這個錢拿來搞轉基因去了。所以農業大學的很多學農的人，都得搞轉基因。因為他們要忙著花這個錢，尤其大學校長這個級別，科研經費達到上億。糧食恐慌給農學家帶來的經費增長大量的機遇，但是科學家要解決的增產技術和限制中國糧食產量這個關鍵問題南轅北轍。倒過來的，本來朝南走，朝北走了。前面已經分析了糧價偏低的問題。使農民不種地。造成的糧食產量下降，那么我們除了在山東做的實驗以外，我們在在河南也指導了一家企業，3000畝土地，我們也停掉了六大害。然后利用生態的方法，來除蟲。噴沼液，當地里出現了蚜蟲的時候，噴上沼液，一方面施肥，基底肥。另外它有個一個驅避作用。這樣的話，也能保證產量。同時我們不打農藥，這個益蟲就出現啦，這是瓢蟲。瓢蟲就是吃蚜蟲。然后食蚜蠅也回來啦。一些益蟲就回來啦。這些物種就幫人類控制蟲害。那我們在弘毅農場做這個實驗是在蔣家莊一個村，923人，耕地1200畝。05年開始做的，這個實驗我們判斷，下一步吃飯問題，也不是純糧食，是一個大農業，譬如說我們除了18億畝農田以外，我們還有60億畝的草原。草原上產的肉，也照樣是能吃的。這是大農業的理念，但是，現在，我們的秸稈潛在的是糧食，比如它是肉，那么我們怎么處理呢 ，現在都讓農民給燒啦。一方面秸稈在燒，一方面草原在退化。草原的牲口，草原的草不夠，太少，60億畝草原，才產3億噸草。然后我們18億畝的耕地，產6億噸的秸稈，6.3億噸左右，那么很顯然，這個秸稈就是巨大的糧食，儲備在這個秸稈里面。如果變成糞便再回到地里去，還能增產，通過生態的辦法，他是有很大的潛力。我們的數據顯示，1.14公斤糧配合1公斤精料，能生產1公斤的活牛重。1公斤活牛變成牛肉50%的屠宰率。

那么這個糧食產量在里面占不到20%，其余的是秸稈，廢棄的，另外還產生大量的牛糞。一個牛一年可以拉1萬斤糞，能肥五畝田，這么一個很好的利效率，然后可以進入沼氣池，然后把能源問題再解決。所以剛開始做實驗的時候，那個村只有兩頭牛，目前達到160頭牛，由1戶發展到15戶。這里邊，沼氣也都跟著做啦，把這個化肥、農藥、農膜、除草劑、添加劑這6個都不用，由開始做實驗17畝試驗田發展到100畝左右。農民正在看，如果我們不用6大害，賣上合理的價位，農民一算合算了，他們緊跟著發展起來，農民都在觀望，所以我也感謝烏有之鄉我們的一些消費者，幫助買了一些糧食，擴大了一些產量。你用合理的價位，第一保住你自己的身體健康，第二，你給國家做了貢獻，保護了生態。這個是農村婦女背在身上的噴霧器，卸下來啦，再也不用背噴霧器啦，用什么？用燈，把害蟲吸過來，吸過來就是很大的蛋白飼料，喂了雞。大家知道物質是不滅的，都有個來源，蟲子不是白白生來的，是兩性繁殖的產物。但是蟲子有弱點，它會趨光性，好人晚上不活動，壞蛋晚上活動。抓住的都是害蟲。益鳥益蟲晚上不出來，所以正好給他生態位分開，那么我們抓了這么多蟲子，這個可以喂雞，農民特別高興，前幾天我問他，現在還能抓著嗎。他說，我抓不住啦 。為什么抓不著啦？你想，卵少了嘛，越來越少。所以這樣就不用打農藥。蟲子就科學的控制住啦。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辦法，然后他抓住這些蟲子，用它的3%左右，放在飼料里面喂雞，那么這個雞就很健壯。因為他的這個飼料添加劑是活的，雞啊，他吃的是好東西，它就有抵抗力啦。然后牛糞喂黃粉蟲、喂蚯蚓，再喂雞，雞產下安全的雞蛋。這樣的雞蛋在北京3塊錢1枚，北京根本買不到，供不應求。超市冒出的3塊錢雞蛋，我認為大部分是假的。因為他的成本，你一算，如果低于他的生產成本的話肯定是假的。

那么我們同時做了一個這樣的實驗，把化肥減掉一半，產量還能維持到最高。從理論上來講，只要用有機肥，用生態循環農業，我們的化肥廠可以關掉一半。那農藥廠，理論上講可以全部關掉。沒有農藥的國家，是什么樣的一個國家，這樣的一個生態環境那是非常優美的。以前的鄉村，唯一自豪的，注意啊，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上大學時經常和城里人打架，我打架唯一自豪的是因為我們吃的好，我們喝的好，我們空氣新鮮。但是，對不起，農村現在變成了一個很污染的地方，有個別的農忙季節，噴藥的季節，農村是不能呆人的，噴除草劑非常毒。即使不是直接噴在莊稼上，飄過的東西都能把莊稼弄死。這就是秸稈，也就是說，秸稈它是什么，不要理解它是單一秸稈，它是食物，它可以吃，它是能源energy,它是肥料fertilizer，所以它是三個，我叫它FEE。然后呢，你看，這個農民，養了100多頭牛，拍著隊給你送秸稈，中國農民非常勤快，勤勞的美德，這點美國做不到，在歐洲也做不到。所以中國完全有辦法生產出來特供產品，中南海特供都是沒有任何問題地。我們不必再花100塊錢買美國的大米。或者買日本的和牛肉，他說是1000塊錢1斤，那個東西都在忽悠人。實際上它真正的東西，6大害不用，你怎么查也沒有有害的東西在里邊。這個就是我們抓蟲子的效果。非常有意思，在09年的時候，一晚上抓最多抓10斤，后來這個量是越來越少。今年數據沒有對比，現在10斤左右變成了半斤左右，甚至有時就抓不住啦。因為，很顯然，前期給他控制住啦。然后把雞放在玉米地里，或者鵝放在玉米地里去，它也能夠利用這個資源。所以這是牛帶來的一個大的變化。這個是村莊也變啦。秸稈原來堆著，堆在街上帶來很多隱患，因為養了牛，牛就要吃草，這些秸稈給牛吃掉，大街也干凈啦。然后我們地下水引進了一個項目。污染水走地下。所以農村也干凈啦。那么它增產效果是非常明顯的。當年的玉米產量，使用有機肥還田，但采用常規管理的話，達到了455公斤/畝。小麥的產量到達407公斤/畝，利用常規化肥的50%另外50%，缺乏的氮素，以有機肥來補充，玉米大田，達到了537公斤/畝，比常規的有機農業高了12.3%。 通過4年的實驗證明下來呢，我們還有一個技術是把低產的田變成高產田，變成高產穩產的噸糧田2000斤糧。大家可以看一看，這有一張片子。

（1:08:35---1:13：51播放視頻短片）

還有幾個片子那就是具體的建議，這個建議我也想的是給有關部門提一些。那么第一個建議就是要把各項農業補貼改成直接高價收購糧，農民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化肥商、農藥商、農膜商、種子商、生物技術專家拿走的不利于糧食可持續增長的規模經費直接為難農民；第二點，提供低息、貼息和無息的小額貸款，幫助農民找到致富的路，帶動新農村發展農村衰敗了，我們中華名族肯定是沒法往下存在，另外我們在鄉村做了實驗，實際上已經有10%左右農民因為他沒錢養牛，10%以上的利潤給了銀行，這銀行坐著收利潤，就給了小額貸款再賺，那么這個錢我覺得國家應該不能收這個錢，反而還要補給他；第三，要解決農民面臨的教育、醫療、生老病死這些現實問題，因為這個咱們國家很容易做的，以前的農民原來的時候還是70%，現在這數字已經低于50%，我認為這個50%到了坎兒了，不能再繼續發展這種形式的規模化了，現在很多城市都是空著房子沒人住，一些鬼城，農村衰敗，不能再繼續搞。另外教育、就業壓力是越來越大的，很多人都以為美國先進，如果把美國和中國倒過來，給美國人18億畝地，給他13億人，用他的轉基因，它非餓死不可，他不可能再去給中國人出口糧，再者美國他憑什么糧食這么便宜？那是他花我們的錢，他借了我們三萬億不給了，補錢給他們了對不對；第四點非常重要，我建議建立一支穩定的以青壯年為主的糧食生產大軍，甚至必要的時候軍墾，以我們的軍人去種地，滿足我們的糧食生產安全，所以要高度重視，要上升到軍事安全的角度去重視糧食生產，要研究西方控我石油，假如不賣給石油了，那么中國能不能打出糧來。北朝鮮就是明顯的例子，我們不能讓這些人，尤其種子不能讓這些人控制，假如他們不給我們出售糧食以后這個生產的緊急預案，這個緊急預案具體是什么必須得拿出來，要從技術、土地、倉儲、運輸等方面提前做好應急的準備；第五點建立生態循環農業生產的示范區或者示范縣示范市示范省都可以，像河南省因為你必須一攬子解決糧食安全、環境污染、溫室氣體排放、農民就業、農業院校學生就業等困難，因為好多大學生都找不到活干，所以可以在山東、河南這樣的地方先試點然后逐步推廣，如果不這樣走的話我認為我們是非常麻煩的，你就任市場來盤剝農民，肯定沒有人愿意種地。第六，要扭轉我糧食生產被動局面，必須調整現有的糧食生產政策，鼓勵發展生態農業或者有機農業，在保障糧食總量不變的前提下，對有機生態產品給予現金補貼；第七，鼓勵資本下鄉從事農業生產，但必須在保障農民受益、地力恢復、環境保護、糧食增收的前提下，得到國家補貼。現在很多的資本下鄉，據我的了解，他們是靠國家的經費，根本不認真去種糧。他們把地收了之后，告訴農民：光把地頭種好就行了，中間可以不用管，那么這個產量是保障不了的。但是，他把國家的經費已經拿走了。所以我認為資本下鄉是鼓勵的，但是必須得有嚴格的政策，還得有科學的技術去指導他們。

最后，我講講報告的結語：第一點，現代的農業過分依賴化肥的投入，造成耕地質量嚴重下降，動搖了糧食生產的根本。尤其對我們中國“人多地少”這個嚴重的現實；第二，用轉基因技術提高糧食產量是一條根本性的錯誤路線，它的受益人是轉基因公司和科學家，并不是種地的農民。也就是和農民沒關，農民根本不知道轉基因是干嘛的，現在是糧價太便宜，根本不愿意種；第三，中國科學家已經充分運用生態學原理，成功將低產田改造成高產田，也就是我們的技術已經突破了，這在全球是領先的。歐美等國家大力發展有機農業，但中國卻大力推廣轉基因技術，在我們國家壓制生態農業技術，這個肯定是不對的，要扭轉這種做法；最后一點，生態農業可從源頭杜絕化學物質進入食物鏈，城市消費者，就是在座的各位，應該從自覺地消費中引導這一新興產業，你只要買他的產品，那么有機農業就越做越大，如果你不買他的產品，就像我國的國產汽車一樣的，永遠是處于落后的局面。最后，我想吃飯的問題也需要在座的城市消費者來密切地配合。

好，我今天的報告就講這么多，謝謝大家！

現場提問：

1、你提到毛主席的“八字方針”中首先是“水”、“土”，我的印象是“土肥水種”，你的意思是不是“水”的重要性比“土”還要大？另外，你說第一次“綠色革命”解決了糧食危機，但是又提到了一點，它又產生了一系列問題，就是糧食產量下降了，這具體指的是什么？

答：“八字憲法”中并不是說，重要性并不是排在前面的就一定是第一，水利是很重要的，毛主席當年已經說“水利是農業的命運”，老百姓也說“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所以八個字的順序，大家回頭可以看看它的原話是怎么說的，我也有可能記錯了，把哪個放到了前邊。“八字憲法”都重要，不是說以哪個為主的問題；

第一次“綠色革命”當時的效益是非常明顯的包括在中國也一樣，原來是一直是沒有工業化的東西，化肥撒上一把，它確實是非常快。但是產生依賴以后，撒的化肥很多，產量卻跟不上來了。跟不上來是因為，我們的耕地已經不是缺氮磷鉀。大家注意，從商業角度來講，化肥主要成分是氮磷鉀，但是我分析我們的土壤里不缺這些東西，缺什么呢？缺碳，碳是什么，就是那些有機質，因為微生物要活的話，它要進行呼吸，進行代謝繁殖，必要得要有碳源，這就是碳氮比，也就是說我們的碳氮比是嚴重的不平衡。所以下下一步呢，我建議國家應該是恢復地力，逐步地減少化肥的使用量，這就是第二次“綠色革命”，我們提出來的，中國科學家提出來的啊：就是用生態學的辦法，而不是他們提的，用轉基因的辦法。轉基因做了以后，它還得用化肥農藥，它離不開它們，一旦離開，它必死無疑！這個東西，我可以跟他打擂臺，用我們的技術，用他們的技術，你看看，他不用化肥農藥肯定做不到。也就是說，它是暫時的、表面的現象。

2、蔣高明老師作為知識分子，走“與工家相結合”的道路，做為一個科學家，親自到農村去，用自己的實踐，弘毅農場這樣的實踐來告訴了農民，告訴了全國，糧食的出路就在“生態農業”。中國的農業拒絕轉基因，走“生態農業 ”，就是“高明”！剛才你提到江南淮海地區應該生產的水稻，而不應該到東北和寧夏這樣偏遠的地區去生產。我來自寧夏，寧夏在歷史上，秦朝以后灌溉農業就很發達，號稱“塞上江南”，在清朝康熙平定噶爾丹時，把寧夏是作為糧倉的，寧夏的農業，水稻業是非常發達的，歷史上就發達。我記得我們“聯合農場”，大概在1984年的時候，一共是四萬畝土地，其中大概二萬畝種的是小麥，平均畝產達到1018斤，這個跟蔣老師交流一下。另外，蔣老師提到，我們農業是“八連增”、“八連剩”，認為實際上這個數據不是非常準確，那么按照你的研究，我們國家的糧食缺口到底有多大？

答：說到寧夏，“天下黃河富寧夏”，也就是有黃河水，才有了那里的農業，毫無疑問，那里的光照資源也比較豐富，我也看到過，種的玉米也挺高。但是，畢竟來講，真正的光熱水資源和江南黃淮海相比，還是要差一些，當然，質量高，但是它的面積，包括對黃河水的利用，因為上游用了黃河水，下游就不行了，有的地方有的年份不是下游斷水嘛，這個是水資源分配問題。我的意思是，農業肯定是要搞，寧夏的農業不能說…，歷史也很悠久，但是我還是要建議，要恢復傳統的種糧大省。以前，當年毛主席時代，連山上到處都是種糧的，現在倒少了，現在他的老家，我去調查，湖南農民都是“十室九空”，當年的革命目的是達到了，但是農民都跑了，都不種地，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到底中國缺口多少糧？很簡單，進口了多少就缺口多少。還有一些商品化的，還要再出口。當然，也可能我說的有些偏激啊，因為還要出口一部分，那么如果有5、7億噸糧，那么我認為中國是不需要進口糧食的。   

3、我非常感謝蔣光明老師為咱們中國的農業找到了出路，那么我就希望這個東西能不能在兩會上給它放一放呢？

（那應該給兩會代表把山東臺這五分鐘的放一放。）

（你要是當總理那么問題都解決了。那么現在的高層路線就是要這么搞。）

答：我這樣說吧，我呢是一個搞技術的，我現在呢想提一個問題，現在生物質能開發這一塊，對于農業的影響怎么樣?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問題就是咱們國家守住十八億畝這個紅線，那么這個循環農業地膜的使用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下一步開發咱們國家的這個耕地，您認為潛力從哪里挖掘，我也看了您這個關于咱們國家治沙的一些報道，那么您看這個方面從哪個角度取得突破口呢？我就提這兩個問題。

這兩個問題問得非常好，第一個是關于生物質能，生物質能呢如果把糧食用來造汽油，再給汽車喝，那對我們糧食安全更是雪上加霜，后來發改委停止了這些項目，不能說進口了玉米再加工這樣我們的利潤就不大了，這是很明智的，如果要搞生物質能，那么可以把秸稈里面的碳直接制成甲烷，放到汽車里，農民的拖拉機完全可以用甲烷來驅動，現在我們這個能源方面的主流專家都不往這方面講。第二關于糧食的潛力應該向什么方向挖掘，我認為有兩個途徑，第一個就是把動產變高產，低田變中田，一個個臺階往上上，就是藏糧于地，還是我剛才說的，有機肥好了，光熱水資源保住了，高產田真正的能達到6億畝，要保證這個生產糧食的潛力，要積極作文章，要調動農民的積極性，如果農民都不種地，像美國這種用大型飛機來種，那么高產肯定達不到，因為美國的低產田產量非常低，遠遠達不到我們，那么第二個思路呢就是中國的糧到底出路在哪兒，這個呢會給中央寫建議的，研究草原，如果中國的六十億畝草原，其中的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六億畝左右，能夠達到農區的產量的一半，那么我還有幾億畝，但是這種草原能種什么呢，絕對不能種玉米小麥，這樣可能不太現實，種什么，種牧草、種豆科苜蓿，種了苜蓿以后可以喂牛羊，喂牛羊可以吃肉，顯然省了很多糧，文革期間吃糧很多，現在吃糧少了，因為肉多了，但是我們的苜蓿呢百分之九十是靠進口的，如果能把我們的草原適度地利用農利技術，給國家寫建議，包括我們現在做實驗，這也是重要出路，有些領導我們給他們匯報，他們非常感興趣，我們提的方案是拿出百分之十的草原通過提高它的生產率，發展高蛋白的豆科苜蓿，解決肉的來源問題，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作為生態功能，就是把草原恢復起來，把我們這個沙塵暴的問題科學地解決。

蔣老師，我提兩個問題，就是在網上進行這個轉基因和非轉基因的論戰的時候，我引用了您很多東西，可是在提倡轉基因的人里就跳出來講就是說您什么時候受到過科學院的批評還有您的同事是怎樣寫文章攻擊您，當然這個文章我也看了，學術性很差，講的那些我不能認同，這不是科學的東西，這是一個問題，希望就是您解釋一下，因為有人在利用這些東西來反駁我們這個反轉的聲音。第二個就是現在糧食法要出臺，國務院在征求意見，這個糧食法呢允許企業和個人儲存糧食、收購糧食，我覺得呢剛才您講到糧食關系到國家命脈，如果國家不壟斷的話，不統一收購儲存銷售的話，交給個人或者私營或者民營的這些人來做，怎么來保證咱們這個生態農業的發展跟農民的種糧積極性，我覺得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如果要通過的話所以這兩個問題希望您解答一下。

這一個問題關于科技組的評估，那個是明顯是對我們的污蔑，上網看我們發表的國際文章的第一百篇，我總共發表了兩百多篇，院里嚴格的的評估，我們組曾經在十年里五次是優秀組，優秀組意味著什么，我拿的資源是很多的，所以那個我都懶得跟他辯，有一次他來惡心我，他把00年以前的文章拿出來曬，00年到最近的文章他一篇也不拿出來。他這是有意的歪曲。我覺得挺無聊的，沒什么意思。另外他們經常打擊的一個組是傅德志（音）的組，方舟子很得意的說：傅德志解散了，說我是倒數第二各組。我們組一直是優秀組，怎么也不可能是倒數第二名。這是非常無聊的一個做法。另外，我們組所做的生態農業，將來可能會有一些大的成果陸陸續續地出現，我在山東一直做，目前已經有20多篇很好的論文發表在學報以上的期刊上，他們所要的也就是5分以上的論文，我們這里也有4篇要發出來，已經發出來了3篇，今年還會有1篇。只要你連續三年拿出5分的文章，你就是優秀組。優秀組意味著每年有七八十萬的資源。所以他的屎盆子是扣不到這里來的。第二個關于糧食問題，這確實是國家行為，不能輕易的將它歸于個人或企業行為，因為他們會囤積糧食，越沒糧食他們越不賣，所以國家應該多恢復一些零食儲備，甚至必要的時候要動員軍墾。

觀眾：最近的糧食法讓人看了之后讓人很高興也很擔心。如果中國有“漢奸部”，那么農業部是“第一漢奸部”，那么多漢奸把美國的轉基因引進到中國來了。我想問一下蔣老師，我們真的要反對轉基因嗎？因為糧食法第12條里面規定禁止使用轉基因。還有一個消息是說以后不能帶轉基因的種子進中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很擔憂這個事。

蔣高明：這個擔憂也是我們的擔憂。雖然國家規定了，但還有人在偷偷地干，我也有這樣的擔憂，畢竟一旦有了利，很多人都會趨利的。另外還要注意這些生物技術公司是不甘心失敗的，因為歐盟它們是很難撬開的，但中國很容易，中國的腐敗現象是比較嚴重的，中國很多科學家尤其是掌權的，都是在美國念的學位，所以他們言必稱美國。有些專家非常不值錢，給他萬八塊錢，他就替人家說話，我知道很多這樣的做法。所以我也比較擔心這個事。但從國家意識到它的危害這一點，我看是值得鼓勵的。下一步就是要發動全民來監督這件事情，因為種子的重要性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另外，即使我們不進口他們的轉基因種子，在我們進口他們的普通糧食里面，也摻入了轉基因的超級雜草，這個我已經查出來了。如果這些轉基因雜草進入我們的農田，也變成很難去除的有害物種的話，這是很麻煩的，這對我們國家來說也是一個生態災難。

問：您好，蔣老師。您說的六大（害）我都經營過。我是以現代的模式經營的，我失敗了。但是我現在有些問題。有些朋友就在準備從事您說的那種小農方式的經營，我把他看成是那種像義勇軍或者說無頭蒼蠅或者說一種自發自覺的行為。很多是出于自己的意識來做這些事情的。那么就這個我提兩個問題。一個是技術問題，一個是組織問題。所謂技術問題，我剛剛看您的那個片子，您養的是黃牛，我拿這個做比方，因為很多地方的物種是不一樣的。但是這個消費趨勢跟我們的物種保護是相矛盾的。比如現在我們要喝牛奶，這個牛奶中國古代是不喝的。現在養的黃牛古代是做耕牛，牛奶很少。如果你要想適應市場的話你必須引進新的物種。比如像前兩年，重慶引進一批種豬，引進種豬的人就是我的朋友，好像賺了很多錢。但是我想，一個物種進入到一個環境里面，肯定會對你想要保護的物種產生一種沖擊。這是一個技術問題，就是我們如果有人想去做這種小農的嘗試的話，在品種選擇上是適應市場，還是應該更高調一點去保護本地的物種？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想問到一個人，河北衡水有一個人叫安金磊，他是一個受過教育有覺悟的農民，我們很多受過教育準備成為新農民的人可能跟他面臨同樣的問題。像您的農場是一個（   ），那么這些圍墻是不能夠解決大面積的問題的。那么這么組織就這個問題怎么能夠形成一種趨勢，是否我們要介紹過去那種農合組織的方式來繼續做這件事情，或者您有什么看法？就是這種小農場要怎么發展下去才能形成您所說的那種力量和趨勢來改變我們民間老百姓？

答：第一個問題是具體技術問題，物種的問題。我們的建議還是最好是本地物種，比如糧食、菜，動物里面像牛羊，這些不用擔心市場。因為畢竟越本地的市場潛力競爭力是越強的，適應力也強。當然你說從國外引進一些，可能暫時有一些好處，比如說它生產量大，但是它成本也是很高的。產品的適應力也差。他之所以養牛，是因為牛是反芻動物，其實養羊也可以。羊是很嬌氣的動物，秸稈含了農膜一般不吃，真正最安全的食品是山羊，圈養的也不好。豬、雞也可以養，但是他比較耗糧食。所以要把吃糧的和吃草的順應起來。第二個你說的那個安金磊的實驗，他跟我的一樣也是孤立。它是沒有圍墻。我這的大田也沒有圍墻。我們當時也擔心過，如果我們這不用六大害，不用農藥，別的地方的蟲子不都跑這來了嘛。但是毛主席說的對，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要先去實踐。我讓學生掛了三盞燈，每天去收集數據，結果你猜怎么樣？在外面的孤立環境被包圍的大田里的蟲子比院子里的還少。為什么還要少呢？因為鋪天蓋地撒農藥，他也給控制住了，到我們家來就給抓住了。面積越大效果越好。所以農民的出路在于生態化加合作化。如果我們恢復成當年的生產隊的制度，有一部分合作，尤其是種地的合作，那個效益是很大的。人分散的時候是沒有力氣的，不集合起來就無法抵抗外來的資本力量。單一農戶就是零敲碎打，所以在這一點上我是同意要合作，這種合作政府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現在的村兩委基本散架了，其實可以重新利用這一層組織把這個事情做起來。南街村現在組織化很好，但是生態化很差，他還是用的原來傳統的辦法，用化肥農藥。他如果把我們的技術再整合，那就更有說服力，就是合作化加生態化的思想。

問：我是保定的一個農民，正在搞生態農業，想請您做技術指導。（掌聲）

蔣高明：行啊。現在請我們的人比較多，只要能排開時間，我們可以給你們做一些指導。其實一些簡單的技術烏有之鄉也可以做一些培訓。（觀眾給蔣老師送上了自己家的有機土壤和麥子，蔣老師表示贊賞和感謝，聽眾熱烈鼓掌。）

問:中國的種子是怎么管理的？

蔣高明：這個我了解。現在是由種子公司管理，是企業化管理，有一段時間政府給一些補貼。有時不給補貼，補貼的門檻很高，你必須成立大公司，資金在5000萬以上才可以。所以后來一些種子企業就被外資給壟斷了，因為它的力量更大，擊垮了一些小的種子公司。原來我們沒有種子公司這一說，大家都是自己留種。一些新技術，比如雜交水稻推廣之后，開始由專業公司給你提供種子。下一步如果推廣了轉基因，那更是只能由專業公司提供種子了。因為農民不會搞轉基因。現在農民的種子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比如甘肅、寧夏、海南。而當年都是自己留種子。所以我覺得傳統種子和雜交種子應該有一定的比例，現在小麥、大豆、花生還可以留種，玉米就不能留種，有的水稻也不能留種，這也是新技術帶來的一些負面影響。

問：益海嘉里種業公司，后來說是這個公司已經被取消掉了，因為國家不允許他們外資介入到中國的種業，但是我從官方的一些媒體上沒有發現這個信息，所以我想問蔣老師這個消息是不是屬實。這個公司是一個純外資的，新加坡的一個集團嘛，它現在已經滲透到了我們糧食的各個方面。不消息說國家不允許外資介入到種子方面，也就是不讓他們賣種子的。官方有沒有這樣的信息，這個我不了解。

答：這個我不知道，沒有了解。

問：還有一個，我有一個建議，蔣老師能不能辦一個學校，培養咱們合作化的這么一個專業的學校，成為真正復興我們社會主義的這個方向的學校，這個是比較長遠的。

答:對，對。好，謝謝！我覺得你的建議挺好。因為我剛才說，關于建學校，當然，我的個人力量確實很小，我需要一些平臺，比如烏有之鄉可以去做一些工作。還有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因為我目前還沒有退休，我還得有15年。剛才也提到，他們已經開始攻擊我，每年給我們的科研壓力是很大的，我上這里為講課根本就不算績效，都是無用功，是受批判的，“這個跟你無關，你干嘛弄？”很多領導找我談，甚至院領導，“轉基因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搞生態的，你不要說話，你不要發聲”，建議我兩年內不要發聲。所以這個事情，就是我還得首先滿足科研，因為我們的科研成用中文寫的不算數，寫在《人民日報》上不算數，給中央領導、總理批示了都不算數，必須用英文寫到國際上去，所以我現在的壓力就在這兒。我還得帶著科研隊伍去寫文章，所以就是很尷尬的事情。

問：咱們國家的苜蓿90%是進口的嗎？（蔣：對，苜蓿90%。）我記得是去年，還是前年，美國就批準了苜蓿轉基因。（蔣：轉基因苜蓿，對）當時加拿大有機業就哇哇叫，因為它風一吹就吹過來，就控告好像是孟山都公司，為什么他們這么著急。牛如果吃了，牛肉也變得沒有所謂的“有機”了，所以這個事情也是蠻引起注意的，當時很多的人請愿、簽名。那今年他又要把“三文魚”，馬上要出來了，用轉基因做出來的，不是喂出來的，是做出來的，這個事情也是蠻厲害的，就是說，中國為什么要進口這個東西呢？這個東西我們為什么自己不能夠大量地種呢？我去年5月在紐約的時候，我去看了他們的一個農業學校，這個學校是職業性的，給有工作的人，周末來，還有晚上，就完完全全來學，怎么讓土變肥，（至110分…）種子怎么種出來，這個學校是由兩個年輕女孩搞出來的，我的女兒特別喜歡搞農業，她就去上課，她還把我帶去鋤土什么的，她們這個經驗非常有意思，就是一個學校給了她們一個院子，好大的，一大半的地，學校校園給她們來種，現在把這些提供給很多社區和中小學校的食堂，吃她們的有機蔬菜，改變了非常多的社區的飲食習慣。她們叫做“食物正義”，她們現在是在做這樣的一個工作。我去年受了感召，就上那兒也去種去了。我覺得我們現在碰到的問題是，我們不用化肥，用有機肥，但是蟲的問題一直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剛才有一個人說辦學校，確實是現在有很多人想要自己去實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他們塞給我們這么多有問題的東西？我們難道就不能夠自己來負責任嗎？然后我們還有多余的力量把“食品正義”推廣出去。我們有幾十家在那兒種，沒有一家不用一點點農藥的，就我一個不肯用，但是有非常多非常多的蟲，怎么辦？想要請教您。關于辦學校的事情，就是不一定你要親自出馬，但是你的徒弟可以出來，我們一星期上幾天幾個晚上課絕對可以，我們以后也當個小師傅，也可以傳出去，這樣子中國人自己來做嘛。我在山上種的是河灘地，大家想想辦法，我們自己來做。

觀眾：您如果辦學校，我八十多了，我也參加。（掌聲）

答：好，我簡單回應一下，咱們這苜蓿，我們完全能種，但是他們沒有去涉及，所以這個市場讓人家占了。大家都知道三元，牛都要吃飼料，那一年三聚氰胺只是為了加蛋白，加三聚氰胺就是因為牧草質量太差。所以下一步今年國家也有策劃，拿出16億元人民幣，建一個苜蓿帶，這個工作也正在做。中國的草原上完全能產出來，不需要進口，美國的是轉基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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