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在迷失的路上
富士康,一次次匆忙的墜落,一聲聲悲涼的哭泣。在那一刻開始覺悟心無所托飄渺理智的真實,淡化如洪流涌動擊打感覺的虛無,這是為時已晚的懸崖勒馬,這也是為時不晚的救贖。
世界混沌無常的過于頻繁,為了讓零星混雜變得井然有序,亞里士多德們開始為天地萬生分門別類,以此理清我們對短暫的恒長,對狼籍的明晰。當局者迷,我們在用理智幫世界過家家的時候,殊不知世界也反過來在和我們捉迷藏。偶爾,人類用理智來塑造外在的感覺,可常常,更多無力地被感覺來顛覆內心的有條不紊,或者更極端一點,活在理智中的我們就只形同捕風捉影的迷離一刻,生命的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靠著感覺存活,從未理智過。不是我們不想,只是我們不能。就像吃飯,到底是我們在吸收米的營養,還只是任由其消耗我們蠕動的胃酸,玩弄我們舌尖咀嚼的快感。人總會麻木,當一切都習以為常的時候,我們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接受著,忍受著。
社會就是一個內心的框架,而內心就是一個微型的社會,日積月累的制度規矩,潛移默化穿行在身體的走廊,鉆進靈魂的夾縫,長此往復,一幅看似無堅不摧卻弱不禁風的宏偉藍圖早就根深蒂固。
理智總是把我們越帶越深,遠沒有感覺的安慰來的直接自然。所以很多時候我們是用理智適應感覺,而不是把理智作為感覺的飛躍,馬克思所堅信的從第一次往第二次的飛躍,正在反其道而行之,或者這本是另一種聰明的理智,隱藏的深邃,表現的晦澀,但說到底就成了莫大的諷刺,本我瘋癲而糊涂的自娛。但無論怎樣,表面上我們還是被感覺驅使著。因為它歡呼雀躍,也因為它唉聲嘆氣,因為它,為生命渲染燦爛的光明,也應為它,把蔚藍的天空涂上灰暗的陰霾。
也許真正觸碰到理智機理的時候,只是我們閉上眼,封上耳的那即閃而逝的一瞬,難道那只是夢境中我們自己編織的一場神話?到底是屬于我們的理智,還是屬于理智的我們。碰到了世界,我們才敢問心無愧地確認,那是世界,一切的一切,就只是為下次條件反射時做好的經驗準備,而我們自己,從沒有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追求與想往。
內心深處秉持的高尚潔凈一旦碰到見所未見的現實,也就只剩血脈噴張了,準繩好像象征性的安慰劑,觸發神經的那一刻才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求,前者僅僅成為了禽獸的衣冠。不知是理智的悲哀,還是勝利。自然,我們內心的吶喊和持守是脆弱的,輕輕一碰,就灰飛煙沒,無蹤可循,完全沉浸在那物質陳雜的混世。
白天的丑在黑夜的遮攔下變得深邃而迷人,黑夜的美在白晝的照射下顯出不可思議的相形見絀,從此,不相信內心的真理,而更耽于現實的真切,就算是殘酷,也遠沒有多此一舉的內心默念動搖心中上帝的輕而易舉。
現實把我們逼的太緊,機器在侵蝕我們,房子在束縛我們,金錢在墮落我們,內心的高貴開始一點點瓦解,不明顯,但病入膏肓之時卻也駭人。柔軟的靈魂在漸漸蒸發也在慢慢固化,飄去九霄云外,墮為世間陳腐。手臂觸摸著鋼筋水泥的厚實,眼中填滿橫流不絕的物質饕餮,感官之堅硬感開始澆筑內心,形塑出一套鎧甲般的外套,穿上了就難脫下,里面的肉體在密不透風中開始腐爛,血流成河,肉爛成山,化為一片廢墟,沒有惡人的腥味,只剩更攝人心魄的銅臭。
跳下,像落葉般的飄影,如雷聲似的沉悶,與其說是生命的輕狂頌歌,倒不如看成擺脫心魔的理智一刻,在那無法自拔卻超凡脫俗的一刻,才是真正清醒自在的時候,可惜,一切才剛剛開始就意味著結束。而重要的并不是生命以何種方式完結,只是需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們才不會用最高亢也是最慘痛的生命悲歌去吟誦最后那屬于我們自己的壯烈與激昂?
心跳無聲
無遠慮,必有近憂。警句總像渾渾噩噩的幽靈一樣在心中久久驅散不去,未來模糊迷離的光影吞噬著當下可觸可及的存留。不以歷史為鏡,不可正衣冠。同警句一樣,古語成了板上釘釘的標準,如今的價值底線在過去的道德準繩捆綁下束手就擒。過去不去,未來不來,前方的恐懼和背后的惆悵,為唯一真實的現有籠罩上了一層霧蒙蒙,腳步有跨向前方的慣性,也有退回昨日的趨勢,但重力卻把我們留在原地,在展望中失落,亦在回首中消沉,忘了,真正的自己其實是和時間并駕的自己,記住的,只有虛無遙遠的天邊,和那個不堪回首的海角。
大腦給了我們太多想象,靈魂賦予了我們太多理性,想象中理性的揣測,揣測中的人心惶惶。夢想像一條死尸橫在遠方的終點,沉重而讓人感到悲痛,因為遙不可及,因為慘不忍睹,揉揉眼,看到的到底是成功,還是墳墓,一次次的自我恐嚇,一回回的鼓足勇氣,為的不是現在,而是將來。相比起夢想的偉大,逝去的經歷漸行漸遠,唾手可得的點滴卻更似含有血色的鮮紅,留下的倒影,黑白的是非,像夜魔般按部就班的驚嚇,盡管心中有數,還是免不了面容失色。
以前的以前,心跳活在我們身體里,現在,身體活在我們的心跳里。就像呼吸一樣,不去刻意地感知,誰關心又會有誰知道它的存在,心跳同樣如此。因為我們和自然貼的很近,或者說我們還沒有忘記冥冥中天人合一的忘我與無我。未來冗雜的一次次鞭策,過往悔恨的一聲聲嘶喊,沉浸在三個時空里的矛盾,心跳砰砰聲愈發強烈,愈發明顯,開始明白,原來自己也有心跳,原來這就是活在心跳中的感覺。
還沒有從現有中超脫的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在未知和已過的煉獄中覺醒,掙脫束縛,回歸真正的自我,而不是被未經歷的和已經歷的困在虛無的五指山下,我們可沒有大鬧天庭的十惡不赦,何必把自己捆綁起來,打入大牢,這是否定自己,是拋棄自己,更甚毀滅自己。
在以前,我們的的確確做過一些本不該做的事,但這不能被理所當然認為是拷問內心,折磨思想的理由,而應當把這當做理所當然的在以后更好地維護自己,保護周圍的告誡。相比起輾轉反側的焦慮,捫心自問后的胸有成竹不是能讓我們更加自信地面對今后嗎?在未來,我們的的確確必須面對一些現在還沒有面對的事,同樣,這不是讓自己心跳加快的充分理由,既傷身又傷人,倒不如等待船到橋頭自然直。說得容易,沒有對橋頭了如指掌又如何駕船前行?道理如此,但到底是橋重要,還是船珍貴,踏踏實實地珍惜現有,體會現有,才能在“未來”成為“事實”時變得自然而然。單單活在明日的恐懼中,如果在神魂顛倒中翻了船,又去哪里再找一艘劃到所謂夢想的彼岸。
每個人都有未開發的潛力,應該在當下的平靜中慢慢釋放,而不要被未來和過往蒙蔽后毀滅,做回自己的目的因,隨波逐流只會把你催眠到脆弱易碎,而不是在教訓和希望中成長。
感受到心跳的時候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節奏,但要記住,你最能聆聽自己心跳聲音的時候,往往也是世界對你最無聲,你在世界中最寂寞的時候。
客體依舊,主體何存
每個人都是一個唯物論層面上的客體,但每個客體所需抽離其本身的,正是對立面的主體性,這樣才是人之為人。當然,客體的物質方式是必不可少的,但顯而易見,主體性的地位同樣與其平起平坐,少了前者的鋪墊,勢必沒有后者存在的意義,而少了后者的升華,前者存在的意義也就僅僅是存在本身,完全抹殺了人所為人的本性。
用社會學的觀點,可以將我這里所說的主體性等同為社會性,對立于自然性,換句話說,我們可以克制原始的沖動,創造自己的幻象,選擇世間的機遇。靈與肉的爭論總是沒完沒了,時過境遷依然進行得如火如荼,到底是二元地各自孤立,還是合二為一地形影不離,始終像一團迷霧籠罩在人類歷史長河中,和波濤一同翻涌,與浪潮一齊起伏,若即若離的本質,若隱若現的內涵,像云霧繚繞背后的山峰一樣深不可測。
但猶抱琵琶半遮面終究可以讓我們窺見一斑,我想就從此說起。就二者的存在來說,主體性似乎顯得更加重要,這是于人。如果僅是于自然,那就無關緊要了。因為面對這樣一個純粹由自然打造,但其實是被我們眼睛塑造的世界來說,是什么對于我們比是什么對于宇宙更加重要。世界是我的表象。
如果說客觀是風景,那主體性就是變換色彩形態的畫筆,我們用思想為白板上色,用靈魂為混沌造型,用邏輯為周遭素描。與其說我屬于世界,倒不如把世界看做是自己的,有些自私,細細想來,也就不過如此。
那有人就會問,如果脫離了肉身的客體存在,主體性不是就理所應當灰飛煙滅,的確如此,但反轉一下,如果主體性不復存在,那僅存的肉身客體也就是造物主手中的一顆動物棋子。而主體性一旦存留,就算與主體本身相距甚遠,也無關大礙,因為存留的客體足以繼承這種看似飄忽不定,實則堅韌不拔的氣質與靈性。生生不息,代代相傳,藕斷絲連,星火不滅。
也難怪西方生命巨鏈思想中把世間分為上帝,天使,動物,人類四個等級,正因為有主體性,我們不能被稱為動物,正因為有主體性,我們成為了人類。
理性,創造,能動,控制等等,諸如此類,都是主體性的一筆一劃,或籠統的化之為自由,盡管我們也同樣受生老病死,新陳代謝的被動驅使,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我們是自覺的,能自決的。
事情會變,人卻不會。這是含在骨子里的固執和堅定,可正是主體性的妄自尊大,讓客體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只剩下客體的時代,那些虛幻的追求變得真實,那些真實的渴望變得虛幻。被異化的你我在柏油路上穿行,成功是唯一的選擇,發展是唯一的創造,規則是唯一的克制,主體性除了逐漸的客體化,我沒有看到任何反抗崛起的契機。福柯說,人死了。
這樣的死,不是蓋棺掩埋,歸于塵土,卻為死無葬身之地,不是找不到,而是軀殼未朽,內心先亡。主體的缺失當然找不到一個具體的客觀來埋葬,捕風捉影的事無非天方夜譚。
科層式的社會,行政的權力取代了政治的民主,結構型的世界,整體的運作剝奪了個體化的行徑,機械性的運作,萬劫不復的異化,永無止盡的千篇一律。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本為主體的主體性漸行漸遠,漸消漸逝,是該尋回,歸于自我,還是放逐,否定本身。
文思激揚
如果說思想是靈魂,那文字就肉體。血肉之軀給了我們承載夢想的翅膀,展翅高飛的能量。
屋宇廣廈,留下人類物質文明的足跡于大地,文句字符,劃過理性精神文明的彩墨填蒼穹。土地的厚實感是一種存在的表征,而天空的飛翔欲卻為一次掙脫重力的表演。臺幕緩緩落下,瓊宇間只見清一色的白云朵朵,淡雅得太過平凡,但在千百萬化的姿態里透出的曼妙婀娜,讓慢慢逝去在天空里的回憶歷歷在目。文字就是云朵,天空亦為思想,天空給了云朵翩翩起舞的廣闊,而云朵留下了天空存在的印記。少了浮華無限,少了深刻閉塞,此時此刻的水乳交融:云朵為天空,天空是云朵。
記得初中上歷史課的時候,說文字的出現代表著人類文明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進步,當時一聽,一頭霧水,現在一想,恍然大悟。不單單因為文字記錄了人類生活存留的點點滴滴,更為可貴和重要的是,其上散發著思想的清香與跳躍,表面上的紋絲不動,筆墨下萬古長青的思潮涌動,像要掙脫形式的束縛。還記得《陰陽師》里的一段情節,靜默的夜里書中的文字閃起金光跳動起來,飛繞于書頁之間,與其說是神乎其神地被下“咒”,倒不如看做文字背后思流的蠢蠢欲動。
文字實在為一個奇妙的外殼,沒有套住本質,反過來讓其發揚光大,這也正是其精妙可敬之處。可似水流年,大浪的沖刷終究讓我們忘卻了一些本該記住的東西,這包括文字沒有鐫刻下的思想,更指的是那些被文字記錄,卻反過來忘記了文字本質的作為。
最近在李XX(我覺得他很像韓寒第二)的博客上看到一篇關于“質疑小學語文課文:《飛機遇險的時候》”的博文,看完當然覺得有醍醐灌頂之感,但笑而不語之后,卻覺得這種文字游戲未免玩的有些可笑,更甚可悲,到了極致也許就成了可憐。
在這里摘下這篇博文以供參考:
《飛機遇險的時候》(九年義務教育六年制小學教科書語文第六冊 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年12月第1版)——
①1946年1月,周恩來同志從延安乘飛機去重慶。同行的除了工作人員,還有葉挺的女兒小揚眉,她才11歲。
②飛機飛得又快又穩。透過云層,可以看到積雪的山峰層層疊疊,好像波濤洶涌的大海。突然,飛機遇到一股強烈的寒流,機翼和螺旋槳上都結了冰,而且越結越厚。不大一會兒,機身也蒙上了厚厚的冰甲。飛機像凍僵了似的,沉甸甸地往下墜,還失去了平衡。機翼掠過一座座山峰,眼看就要撞著山尖了,情況十分嚴重。機長命令機械師打開艙門,把行李一件一件往下扔,好減輕飛機的重量,還要大家背上降落傘包,做好跳傘的準備。
③大家正忙著,忽然聽到小女孩的哭聲。周恩來同志立刻站起來,從搖擺不定的機艙一頭,幾步跨到小女孩面前。原來小揚眉的座位上沒有降落傘包,她急得哭了。周恩來同志馬上解下自己的傘包給小揚眉背上,還親切地鼓勵她說:“孩子,不要哭,要像你爸爸那樣勇敢、堅強,同困難和危險做斗爭!”
④大家看到周恩來同志不顧自己的安危,把傘包讓給了小揚眉,都要把自己的傘包讓給周恩來同志。周恩來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說:“不要管我!大家要沉著,不要慌張……”
⑤就在這時候,飛機沖出了寒流的包圍。在陽光的照射下,冰甲開始融化了,整塊整塊的冰嘩嘩地往下掉。飛機漸漸升高了,繼續快速平穩地向前飛行。“咱們脫險啦!”機艙里一片歡騰。
質疑之處:
一.第二段前面說到“突然,飛機遇到一股強烈的寒流,機翼和螺旋槳上都結了冰,而且越結越厚。不大一會兒,機身也蒙上了厚厚的冰甲。”但是這一段的結尾又說“機長命令機械師打開艙門,把行李一件一件往下扔,好減輕飛機的重量”。既然機身都蒙上了“厚厚的冰甲”,那么機械師又怎么能打開艙門呢?艙門不是被“厚厚的冰甲”凍住了嗎?機身上有厚厚的冰甲,那艙門又怎么打得開呢?
二.如果艙門真的被打開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在空中,機艙內的氣壓比機艙外的高。如果打開艙門,由于氣壓的原因,高氣壓就會向低氣壓流動,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那么,機艙內沒有固定的物體都會飛出艙外去,包括人,這是很危險的。另外,因為是在寒流中打開的艙們,冷空氣會迅速進到機艙內,人就會在短時間內被凍僵,很難活動,時間長了甚至會被凍死,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如何能安全地走到小揚眉面前并自己解下身上的傘包呢?
三.跳傘是一項專業技術性非常強的工作,動作要領和技術規則不要說一個小孩,就是一個大人在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學會。這一點經驗常識,周恩來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他,沒有經過長期正確規范的訓練他也不會用降落傘。所以,即使周恩來把降落傘傘包給了小揚眉她也不會用。那么他為什么還要把傘包給了小揚眉呢?如果是要安慰小揚眉的話,他可以把孩子抱在懷里然后告訴她準備和叔叔一起跳不是更能安慰小揚眉嗎?他這個成年人使用降落傘不是比一個小孩子更可靠些嗎?
四.按照中共對高層核心領導人嚴格的保衛制度,周恩來坐的飛機上怎么可能少了一個傘包?事先警衛人員沒檢查嗎?如果多個炸藥包呢?即使是檢查疏漏了,是不是也反映了某些人一貫漠視兒童生命安全的冷酷態度?
我的一句話評論:
小時候抱怨語文教材里缺少神話,現在才知我們天天都在讀神話;小時候以為教材是真理,現在才知道教材其實是真理教;小時候以為領袖在困難面前大義凜然,現在才知領袖其實是在大義滅親;小時候以為我們搞的是九年制義務教育,現在才知我們其實搞的是九年貽誤制教育。
此致
敬禮
希望你能耐下性子來看完這篇文章,因為這足夠能引起你的興趣和好奇,畢竟里面的一些觀點和措辭實在是讓人嘖嘖稱道,但除了驚奇,還有什么。這完全變成了一場鬧劇,就像是進行了一次宗教儀式,充斥著對文字把戲的膜拜與稱頌,別無其他。
文字本身沒有錯,但正是這種鉆牛角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讓其變成了千古罪人,上文我言,文字本是拿來追求思想本質的渠道,現在的事實擺在面前,思想沒了,只有對框架形式的定量鉆研,實在是對科學精神追求的孜孜不倦。
不可否認,真知灼見倒是隱藏在這種形式手腕中,但現世的人可沒有耐心聽其娓娓道來,只把它當做小品娛樂一笑而過。這無非就等于生活閑暇的談資有了,但維持生活的工作卻沒有,你說孰重孰輕,孰優孰劣。
我不是說這種形式不好,簡明易懂,風趣詼諧,但如果權衡不力,不僅容易讓沉迷其中者無法自拔,更容易讓其蔑視社會的一切,因為這種形式本身就含著對社會對國家的嘲諷與挑逗,而當人們忘卻了嘲諷背后的根源,牢記嘲諷其本身時,過猶不及的悲劇也就悄然降臨了。
文思激揚的背后,到底是文字寄托著思想,還是思想映襯著文字?順序不同而已,卻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方圓內外
規則有時是完全忽視個體特殊性的,不管你偏離規則的軌道是遠亦或近,只要沒有與其吻合,你就是違規者。就像分數線,差一分也是差,差100分也是差,純粹的以五十步笑百步。盡管規則是死的,人終究是能動的,但令人悲嘆惋惜的是,人性化也常常淪為規范的奴隸,所謂被規范化了。本就是人性造就的框條,現在卻反客為主倒過來束縛人性,不知是理性的勝利,還是自由的悲劇。
規矩確實幸福了一大批人,但卻迫害了一小撮人。之所以幸福,是幸福規矩之幸福,得益于此,心照卻不宣。之所以迫害,也是迫害規矩之迫害,受害于此,吶喊仍彷徨。說起本質,二者都實為迫害,只不過前者潛移默化,后者明目張膽罷了,一個平心靜氣中被動接受,另一個在忍無可忍中自生自滅。又是本質上,二者都實為遵守,只不過前者中規中矩不敢怠慢,后者無心插柳觸犯天條罷了。不可否認,表象后面總有本質,但有時候表象之錯誤,不能直接推得本質之錯誤,這是每一個馬克思唯物主義者堅守的信條,但在這樣一個把唯物主義視為上帝的國家,卻看不到內心默默虔誠地刻畫十字的痕跡。
外部特殊性太繁雜,品種不一,五花八門,如果一口否認其不具本質的外在表達性,那不是等于扼殺了所有人的外在個性,沒了個性,又何來人性,沒有人性,又何來本性。規矩面前的大活人,被硬生生壓倒在地,含冤而死,就算有妙手回春的能力,也不會是為你而準備的,完全一個活馬當死馬醫,顛倒是非不說,還強詞奪理,據理力爭,非讓你心服口服不可。就像你是一個偽娘,但別人偏不承認你是男人,反倒說你自欺欺人,你吞不下這口氣,堅定地要讓大家驗明真身的時候,卻被普世規矩告知,你沒有權利這么做,因為你已經被認定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證明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外的異己。
剛才里面所說的一小撮人當然有置規矩于不顧的反叛者,但不意味著沒有無辜而受迫害的人。這里面,蘊藏的本質就是對人性的否定以及信任的危機,那一小撮人中的一小撮人,本來是善民,但在所謂權威的壓制下,也就自然而然變成了惡棍,不去反抗,是因為力量太小無法反抗,除了怨聲載道,還會被鄙視唾棄。因為面前的三座大山:規矩,規矩制定者,規矩受益者足以讓你在無力的掙扎下永世不得翻身,沒有人會為你打抱不平,至多假惺惺噓寒問暖,只不過理所當然把你作為犧牲品,埋藏在心安理得中,畢竟子彈生產出來就要制造流血事件,不然斷了因果聯系,動機就顯得太平白無故了。
這不禁讓大家覺得既然做不到,還不如不去做,既然不能百分百遵守,還不如不去遵守,二者只是在量上的區別,質上無異。所以社會越軌行為頻繁也就無需大驚小怪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有了,方圓圈好了,問題是,決定你行走于圈內圈外的,是從長計議,還是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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