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所謂回歸人類文明的彌天大謊
春暉
《炎黃春秋》第六期刊登“蘇東劇變:回歸人類文明”的文章。顧題思義,人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紅旗墜地,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改變顏色,就是回歸到人類文明;而在此之前,克里姆林宮紅旗飄揚,東歐社會主義國家由共產黨執政,就是遠離人類文明,或者說回歸到了野蠻的中世紀。同一件事物,不同的立場和不同的價值觀可以有全然不同的對待。作者站在西方反蘇反共反社會主義以及葉利欽、戈爾巴喬夫等一小伙蘇聯社會主義事業叛徒的立場上,就只能得出這樣的判斷。一切正直的共產黨人和普通的勞動大眾、知識分子都認為蘇聯社會主義事業的光輝成就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連成一片,為世界人類文明增添了從未有過的異常耀眼的亮色。而蘇東劇變則使社會主義事業發生了令人痛心疾首的倒退,是人類文明的一場災難。
根本的問題在于對蘇東劇變應該具有什么樣的認知。
作者認為,人們從不同的角度出發,有這樣六種觀點:一是外因論,是西方和平演變戰略的結果;二是叛徒論,是因為出現了一些背叛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人;三是腐敗論,是由于執政黨的腐敗和特權;四是爭霸論,是與美國爭奪世界霸權,拖垮了自己;五是模式論,或稱體制論,是斯大林模式(體制)造成的;六是合力論,是多種因素綜合的結果。這六論見仁見智,有的盡管不夠準確、全面、不失為一得之見,如前四種;有的如第五種,實際上是為反蘇、反斯大林分子張目的。而作者對此六論的態度是十分鮮明的。他除了贊同第五種觀點,認為“接近于實質”,但對其未“進行深入的思考”又感到不滿足;而對前四種則逐一予以批駁和攻擊。作者認為第一種觀點是“唯心主義”的,因為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幾乎全然否定了西方和平演變圖謀;第二種觀點,作者也認為是“唯心主義”的,說蘇東劇變不是某些“壞人”陰謀的結果,作者實際上成了蘇聯社會主義事業的叛徒的辯護師;第三種觀點,作者認為雖有些道理,但卻是倒果為因,應該揭示執政黨發生腐敗和特權的深層制度原因;第四種觀點,作者認為是似是而非的。作者站在美國的立場上說,美國也在爭霸,為什么美國就沒有被拖垮呢?
作者認為,蘇東劇變的原因是“偏離了人類文明發展的大道”。這是這篇文章的主旨。它認為偏離有三:一是經濟偏離。作者引經據典認為,“無產階級在經濟文化落后的國家奪取政權后的主要任務是發展生產力”,而蘇東國家搞單一所有制結構以及拋棄市場經濟,建立計劃經濟,嚴重束縛生產力的發展。這種說法是完全不顧事實。作者無視蘇聯剛一建立后所處的國際環境和時代條件。蘇聯是在帝國主義列強重重包圍、封鎖下建立計劃經濟的。帝國主義列強力圖把新生的蘇聯扼殺在襁褓之中,蘇聯為求生存和發展,加強經濟的計劃性和強勢行政命令是被迫的。這種體制帶來商品匱乏,人民生活改善滯后,很大程度上是帝國主義列強造成的。就是這樣,蘇聯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和速度遠遠超過了資本主義國家當年發展的成就和速度。這是連帝國主義世界也不得不承認的。正是由于蘇聯建立了強大的工業生產軍工生產體系,才抵抗住了武裝到牙齒的德國法西斯背信棄義的入侵,并且取得了反法西斯戰爭的偉大勝利。在這場偉大的衛國戰爭中,蘇聯承受的犧牲和災難,世界上有哪幾個家可以和它比擬呢?這一切,都是由于蘇聯實施了代表人類最先進的社會文明制度——社會主義制度而帶來的。人們可以不喜歡社會主義,但蘇聯的社會主義建設成就和衛國戰爭的偉大勝利,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作者頻頻送別人們以唯心主義的帽子,他自己不顧事實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把這頂帽子歸還到作者頭上,倒是真正合絲合縫的吧。二是政治上的偏離。作者搬出了從美國販回來的普世價值那一套。在作者看來,對美國版普世價值的繼承和發展就是對人類文明進一步的繼承和發展。他攻擊蘇聯實行的是極權政治,“并被移植到其他國家。這種極權政治專制主義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的發展……與世界民主進步的潮流背道而馳”。蘇聯政治生活有其自身的缺陷和失誤,這主要由這個國家的人民去認真總結,汲取經驗教訓。作者硬把美國式普世價值冊封為世界民主進步的潮流,而不顧美國內的實踐——它在國內的人權記錄有多么糟糕!也不顧它在國外種種橫行霸道,以世界憲兵自居,動輒以民主人權為借口,干涉別國內政,以至悍然出兵,大肆征伐,種種劣跡惡行,罄竹難書。美國打著普世價值的招牌,它的欺騙性、偽善性、雙重標準性,不僅早就為中國人民揭穿,也越來越被世界各國人民所識破。只有像作者那樣死抱著美國版的普世價值玩意兒不放,并奉若神明的人,才睜眼不顧當今世界上的這個現實。三是文化上的偏離。作者攻擊蘇東等“所謂社會主義國家里,似乎社會主義與文化專制主義不可分割”,攻擊稱,“這種高度控制的意識形態管理體制與體現人類進步方向的思想自由原則背道而馳”。作者這種反蘇反共、親西親美的立場是顯然的。
作者認為,以上三種“偏離”,構成了“經濟上統制、政治上專制、思想上控制”的所謂“社會主義背離人類文明發展的大道”。蘇東國家當年社會主義制度的實踐帶來的輝煌成果就被作者踩在腳下,并被打進十八層地獄的底層了。
從所謂社會主義國家的地獄底層,要回到作者認為的人類文明發展大道的天堂,作者支出的招數是回歸市場經濟、民主政治和思想自由。作者把市場經濟看成是萬能的,可謂贊不絕口。作者眼里,市場經濟無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分,作者認為市場經濟“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我們倒是從這次世界金融危機、歐債危機中充分領略了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生命力有多么“旺盛”!而中國實施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盡管有待一步一步地予以完善,也還有很多難題有待破解,但是中國始終扛著世界金融危機對中國帶來的消極影響,一步一步地堅定不移地沿著自己的路子向前走。這樣的走法正在取得效果,也得到越來越多世人的認同。而作者使勁鼓吹的那種市場經濟無非是市場經濟原教旨主義者的固有調門而已。對我們來說,那只能是一條絕路。
再所謂民主政治。作者認為,蘇東劇變體現了這些國家“走向民主政治的回歸”。而一些國家發生的顏色革命,“只是一些回歸民主政治過程中的余波和插曲而已”。凡是尊重事實的人都明白,在發生顏色革命的地區,都可以看到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魔影。全世界都知道,只要用幾張美元,就可以雇人到街頭,到廣場去喊口號,去微笑著走步,去起哄,去取鬧,甚至燒毀汽車、物資,大搞打、砸、搶、燒。這就是作者認為的向人類文明發展大道的回歸。這種街頭政治——顏色革命,當然也就是作者所稱的“民主政治是人類最偉大的創造中”的最偉大的“余波”和最偉大的“插曲”了。
要拽著中國也走向這條作者萬分心儀的“民主發展大道”,作者用一種挑釁、盅惑的口氣稱,“要有理論上的勇氣和理論上的突破”,“要敢于觸及敏感問題”,“敢于動真格的”,“還要有政治智慧”。倒是可以表彰一下作者是十分直白的,幾乎句句都說在點子上。這就是要勇敢地去“突破”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束縛”。要“敢于觸及敏感的問題”,即敢于推倒黨的領導,促黨下臺,促黨讓位。這種“觸及”不能只停留在口頭上、文字上,而應該是“動真格”的。早動“真格”的比晚動“真格”的要好。至于什么是稱得上動“真格”的,是不是在中國大地上也上演一場街頭政治、微笑走步的活報劇(前些時,這種丑劇人們其實已在北京王府井等處見識過了)?此類最偉大的“余波”、“插曲”的出現,作者心向往之的“民主政治”取代黨的領導,顛覆社會主義制度之夙愿也就能隨之實現了。至于講到什么是“政治智慧”,那就充分顯示了作者的政治狡黠。作者似乎覺得孫子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深奧。說什么“用盡可能小的政治成本獲取盡可能大的政治收益”。具體說來,就是要“循序漸進”,“不能原地轉圈”。據說,這樣才“不違背人民群眾的意志”。其實,這句話應該讀作:不違背作者和《炎黃春秋》諸位先生的意志。在發揮“政治智慧”問題上,作者特別推薦人們“要學習、借鑒西方民主的經驗,這就是要吸取‘西方許多民主形式’”。什么形式呢?多黨制吧、三權分立吧……人們百思之還悟到了這樣一些形式:籌集千萬、億萬美元去競選總統;在號稱世界最民主的國家里讓廣大選民在選舉總統時最終只能在不是驢就是象中間選擇一個,別無其他選擇;一言不合,就使用肢體語言,扭胳膊,揪大腿,以至搶眼鏡、扔雞蛋……民主氣氛至為熱烈……等等。人們如果有耐心,還可以舉出許多如此這般的民主形式來。按照作者的邏輯,采取如此種種民主形式,就可以“切實建設起民主政治”,我泱泱中國也就不會成為“時代的落伍者”,并且也決不會“阻礙社會進步”了。呵,好累人啊!讓我們把這些精彩絕倫的民主形式一一學到手吧,我們就將進入“人類民主發展大道”的彼岸,而進入天堂了。
作者格外青睞于西方民主政治中的“思想自由”。作者說:“蘇東劇變就思想文化領域而言,不過是向自由思想回歸而已,也就是回歸信仰自由和表達自由,這符合人類的進步方向。我們在改革的過程中,要充分保障人們的思想自由以及各種自由,而不是加強思想控制、限制自由”。這是一種什么自由呢?人們毋須絞盡腦汁,即能想起正是戈爾巴喬夫盤踞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蘇聯總統期間所大力宣揚的“公開性”、“民主化”那一套。他竭力鼓動、慫恿、唆使某些從思想深處視蘇共、蘇聯社會主義制度為死敵的大眾傳媒,盡其所能,捏造種種謠言、謊言,抹黑蘇共、蘇聯社會主義制度和斯大林,把蘇聯人民的思想徹底搞亂,最后導致徹底搞垮蘇聯的目的。所有這些“公開性”、“民主化”的活劇都是經過戈氏之流多年精心策劃、設計而逐步上演的。無怪乎作者在無比欣賞之余,如此迫切要地把這樣一些“精彩演出”請到中國來如法炮制。這就是作者如此青睞于“思想自由”的潛臺詞。
作者“苦口婆心”地,施展出全身解數要把中國拽到西方文明的列車上,這已經無須為作者上什么綱、上什么線了。但是讓人發噱的是作者在文章的尾部卻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們是共產黨人,不是專制主義者,沒有必要害怕人們說話”。作為中國共產黨最高學府中央黨校的教授,是一個黨員,不足怪,但如果說作者是披著共產黨員的外衣,大概沒有委曲了他。說“沒有必要害怕人們說話”,這句話有點意思。順著他的話,他們自然樂意;逆著他的話,揭穿他回歸人類文明的彌天大謊,并力圖把西方式害人民主移植到中國來的鬼蜮伎倆,那樣一些話,他怕不怕呢,扛得住扛不住呢?這不是啞謎,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2012年5月12日)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47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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