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覺得有寫點東西的必要了,這確不是我擺弄什么是非,只是不想自己崇拜的先生被這個時代一次次地曲解和利用。
新近的文壇確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異端,總覺得讓人心里悶得慌,只教人想發(fā)出震天的聲音,去震碎那云端的磐石。我確不是為了裝裝高雅,實在是新近的事情似乎要顛覆自己之前的價值觀,對于人對于事對于文壇的看法,這樣的改變使我懼怕了失望,甚而至于是絕望。
我向來崇拜說真話講真理的文人,韓寒便是當代自己的偶像之一,依著韓寒博文的東西,他確是80年代的文壇領(lǐng)軍人物,但是,新近的事情以及自己所掌握的材料卻讓我開始對這個以文人自居的人物失望了起來。人們喜歡將韓寒譽名為80后之魯迅,之前對此我并無異議,而且還很是贊同,但是現(xiàn)在覺得,這似乎只是一個玩弄,只是時代對魯迅精神曲解的結(jié)果。
“于希望中看到無所有”是先生思想的中心,當別人看到事情的二元結(jié)果的時候,先生卻早已先別人一步看到了二元之后的新元世界。就先生的思想而言,但其文章所述,基本都可以說出事情的本原,道理的本真來,就這一點而言,韓寒無法比于先生。
“當我沉默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這是先生《野草》序中的一段文字,很多人對此都倍感不屑,以為這不是什么文人該作的文章,對于這許人物我自然不會與其辯解什么,所謂角度不同,結(jié)果自然不同。“我思想著的時候,同時感到空虛。”這似乎只是一句廢話。試想想,對于魯迅這般思想深邃的人物,他是有很多話要說想說的,但是有時候,往往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話要說,太多的道理要講,所以最后基本什么也說不出講不來。轉(zhuǎn)眼再來看看韓寒的文章,很多人都喜歡韓寒的實干精神,但是這樣的實干卻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意義的,之前我是韓寒的忠實粉絲,覺得他就像先生一樣,會成為一個真正為公理而戰(zhàn)斗的新時代文化戰(zhàn)士,但是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似乎只是一個表面的東西,更多的,韓寒是為了私利,他的立場,他的文章,細究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不是平民、公眾的,而是為了自己,甚而至于不是為了文學,他似乎是這個時代高高在上的無所不知的上帝,任何一個博學的人物都會是他文學上的奴隸,都要唯自己馬首是瞻。這是什么樣的文學動機?之前有一位先生和我提及過90后的問題,他最怕的不是這一代的墮落,而是“稱霸”。我當時覺得先生是多慮了的,現(xiàn)在卻覺得很有道理。新近文壇正在尋找所謂的90時代的韓寒,這本來是文壇的好事,但是究竟使得自己害怕了起來。起初自己還有要參加的念想,但是仔細想來,賽事是在尋找新時代的韓寒,但是韓寒的精神內(nèi)涵是什么卻沒有明晰的說明,這便使我立即感到不安了起來,這尋到的新時代韓寒畢竟會成為90后文壇的領(lǐng)軍人物,選對了選準了倒也是文壇的幸事,但如若不準,那文壇恐要再次被權(quán)威攪渾了來。
“他終于不是戰(zhàn)士,但無物之物則是勝者。”這是先生《這樣的戰(zhàn)士》中的一段文字,行文雖然有些拗口,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文字所承載的生命的重。“無物之物則是勝者。”這是對生活多么精到的理解與詮釋呵。試想想,人終其一生所追求的,難道不正是這最后的“無物”簡單和安心嗎?很多人批評先生的文章用詞生操,在我看來這確不是用詞的緣故,實在是普通的文字難以承載先生這般思想之重。但是韓寒,似乎是揭露了當下很多事實的本相,但是“鯨魚只是在水面氧生。”那一切文字所承載著的,卻不是什么重,而是表面的浮夸罷了。究其文章,實在沒有什么深意。當代讀者追求淺顯,追求一次性的文化產(chǎn)品消費,韓寒似乎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韓寒究其本原,畢竟只是一個文化商人。
“因為如此嘆息,不但針砭世人,還可以從“日下”之中,除去自己。所以君子...”這是先生《我之節(jié)烈觀》中的一段文字,在先生看來,但凡剖析社會剖析別人者,首先得剖析自己,先生說了,同時也做了,而且做的非常好,其《野草》部分文章便是明證。先生所討厭的是那些以君子自居,此時批判這個,彼時批判那個,但關(guān)鍵時刻卻不見身影的偽君子偽文人。韓寒究其現(xiàn)世,卻也不正是先生筆下的那般君子人物嗎?表面的為民請命,實質(zhì)上卻根本很少去做。這點我倒是很欣賞孔慶東先生,他同時也是我敬重的人之一。可惜了先生的身前,竟后食于韓寒這般人物頂?shù)孟壬枺瑢嵲诳杀蓢@!
《阿q正傳》是先生的第一篇白話小說,同時也是中國文壇最早介紹到世界上去的現(xiàn)代小說之一,就此文的文學、社會、思想價值而言,不愧為中國文壇的鼎力之作。看似一篇簡單的文章,卻開啟了中國文壇的新紀元,社會的新變革,思想的新生代。先生無愧為中國現(xiàn)代文壇,甚而至于當代文壇的旗幟(我想,恐怕有一天要有人尋找時代的新領(lǐng)袖,我暫且斷定,這樣的人存在。畢竟我還是寄希望于當代文壇的。)開中國文學白話之先河,啟小說敘事人稱之先例,成中國思想“三元”之新紀元,書華夏民族魂之新篇章。但是韓寒先生,這似乎是不能勝任的罷。
當下的許多學者研究先生,卻只在于罵人的學問,我實在為這般學者感到惋惜,真可惜了世人對自己學者的稱號。學者,考學者也,應該是時代文化的福音人物。曾經(jīng)有人問過我:什么事當代?什么又是現(xiàn)代?什么是人?當時我立即被問住了口,最后只得說:你且問問學者去罷!如果我明了這些問題,此刻便不會在學堂待了。不過,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去細究其本原,很多事就怕較真兒,不說還好,一旦較真兒起來,什么問題恐都要成為新的時代學術(shù)課題。我想,韓寒先生正是利用了人們對先生的曲解,路才至于走得如此順暢。
我是喜歡魯迅的,同時也喜歡解析一些東西。雖然有時難免生錯,但終于還是在堅持解析。有些事有些人如若不結(jié)構(gòu)了來,其本相是很難顯露的。誠如魯迅,誠如所謂時代領(lǐng)軍人物的韓寒。正如人一樣,穿著衣服的不是最真實的人,裸體但還有皮膚這套天然著裝的依然不是最真實的人,唯有那些裸著身子并掠去皮膚的血淋淋的附著在骨架上的風景才是最真實的人。由此也不難得出,但凡是真理的出現(xiàn),總須是要經(jīng)過探求者和先知者鮮血的滌洗的,就如那血如意一般,不沾染那赤子之鮮血,是很難盡其功用的。我很像自己的偶像是真正經(jīng)得起解構(gòu)的,但是,結(jié)果終于還是令我失望了,時至今日,足足十一年的時間我還沒有能完全解構(gòu)魯迅先生的文章內(nèi)涵(文學的、社會的、思想的。)但是韓寒先生的文章卻終于還是經(jīng)不起解構(gòu)。我喜歡解構(gòu),解構(gòu)了的東西會被人們更好地認知,但同時也須得重新建構(gòu)了來,因為學術(shù)還是需要繼續(xù)發(fā)展的。
我想,從韓寒的身上我們究竟可以看到先生的影子,看到一篇文壇的綠葉,來自于魯迅筆下遙遠的春天,但,這似乎只是一個永遠。時代造就了新生代的魯迅,可惜,造錯了建質(zhì)。
涵秋20120311于太原一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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