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的一個原則性錯誤
云淡水暖
據報道說《亮劍》這部電視劇獲得了今年的“五個一工程”獎,這幾天各個省級衛視在夜間在重播,草民晚上回家有時會看個一集兩集的,總的感覺是,編導者在做故事方面有一些功底,會制造一些賣點,搞一些噱頭。但是,總覺得寫的不像是共產黨領導下的八路軍,解放軍的將領,若果說這部劇是如國民黨將領的后代,美籍“著名作家”黃仁宇類寫的,可能還算挨譜,因為國民黨罵共產黨是“匪”,黃仁宇的一系列“歷史”作品,也著力于“于毛澤東整合了中國的下層(下里巴人),蔣介石整合了中國的上層(陽春白雪),說不上誰黑暗誰光明,誰先進誰落后”。草民覺得,《亮劍》的作者與黃先生是心有戚戚焉。
于是作者就讓主角李云龍這個形象更加“血肉豐滿”了,這些“血肉”,一曰“山大王”細胞、二曰“兵痞”細胞,當然這是在所謂“多元化”的口號下的一種“嘗試”,從戲劇化的角度,“好看”了,但這種“好看”,讓人不理解,因為有一些含混不清的意識。
據說此劇只是根據其小說的“前半部”改編的,而“后半部”是“更為精彩”,因為作者把主人公李云龍、政委趙剛解放后的命運,描寫成了一部“傷痕文學”,李云龍因為“不甘部下受辱(政治運動)”自殺了。更有人繪聲繪色地比附,說作品是根據某將軍、某將軍、某將軍的經歷寫的,草民在書店的軍事專柜找了這幾位將軍的傳記看過,遠非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傳記記載其中一位將軍因為解放后因為搞“第三者”被妻子揭發,因為不妥協于組織的規勸,被一擼到底,去農場工作,其許多部下后來作到大軍區領導(可見當時對此問題的嚴厲態度)。70年代許世友將軍找毛主席,經過周總理批準,這位將軍重新出來工作,擔任要職,后病逝。但類似李云龍般的“事跡”,未見記載。當然,作者可以“高于生活”,但不見得需要靠如此糟蹋解放軍將軍的形象來“高于”。
共產黨的軍隊是要講政治的,但《亮劍》不講,只講“文化”,借李云龍的“對手”兼“世兄”楚云飛之口說,國共兩黨、兩軍的搏殺,之所以“不可調和”,只是“兩種文化”之間的沖突,輕輕的一句“文化”,就抹去了國民黨代表的中國官僚資產階級、地主階級、買辦階級與工農階級之間為奪取國家領導權的斗爭實質。記得有一部紀錄片講過,當時被解放軍俘虜的國民黨士兵在投誠轉向解放軍后,保留了一些雇傭兵、兵痞的惡習和思想,針對于此,解放軍展開了憶苦活動,使貧苦農民出身的、被國民黨抓壯丁的士兵懂得了人民軍隊和國民黨軍隊的本質區別。但在《亮劍》中,堂堂師政委趙剛在對俘虜兵做工作時,竟是以夸獎對方部隊“有名氣”贏得俘虜的好感和“信任”的,這不像是思想工作,倒像是《三國演義》。
此劇著墨最多的就是所謂李云龍與國民黨軍將領楚云飛的糾葛,更像是《三國演義》中的故事,毫無是非感,毫無政治意識形感,如果說政治意識今天被淡化了是現實,不見怪。但當時的情況不可能,也不允許淡化,記得史料說過,紅軍改編成八路軍時,穿國民黨軍服時,許多將士是不情愿的,不為別的,就因為蔣介石殺共產黨太多,紅軍犧牲在國民黨軍隊槍炮下的太多。就是在抗日戰爭中,制造摩擦,屠殺共產黨、屠殺抗日軍隊的事情,也不是一樁兩樁,在許多情況下,共產黨抗日武裝要對付的是三股勢力:日、蔣、汪。
而讓人最“嘆為觀止”的是,國民黨將領楚云飛一副“從容不迫”、“悲壯凜然”的樣子準備離開大陸去臺灣的時候,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這時候,一個“深情”的旁白說“1949年11月,楚云飛率殘部撤離大陸,并登上‘青云號’護衛艦向臺灣駛去,登艦前他只捧起了一把祖國的泥土帶在了身邊,”,草民以為,如果上述的“多元化”創作還只是“小菜”的話,這一句“祖國”就算“大餐”了,照道理,楚云飛去的是臺灣,是中國的領土,不是外國,怎么會“悍然”使用“祖國”來描述楚云飛“離開”的心境呢,恐怕當年的國民黨官兵和蔣介石本人也不會認為自己是離開了“祖國”吧,這是個原則問題,特別是臺灣在國民黨統治下孽生出來的臺獨勢力日益座大,不斷挑釁的時代,《亮劍》的編導犯了個不應該的錯誤,難道為追求“新奇”、“反傳統”,連起碼的是非觀都不存在了,豈有此理。希望現在在重播的電視臺糾正這一句不應該有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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