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璉的改革方向就是資本主義
——透視吳敬璉憲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體改革方向

郭春孚

（注：該文已于人民網強國論壇發表）

這是一個迷惘時代，中國人都迷惘，官員、老板、知識份子迷惘，工人、農民、小商販更迷惘，不少人對現實不滿，對未來缺少信心，生活在困惑之中。中國改革向何處去？這是一個全國人民都關心的問題，不少人都想回答這個問題，吳敬璉也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不同的人找到的答案是不同的，說到底是與人的立場分不開的。站在不同的立場上看問題，得出的結論也就不同。加之每個人的經歷不同，占有的資料不同，觀點就會大相徑庭。
讓我們看看吳敬璉是站在什么立場上回答“中國改革向何處去”這個問題的。
學者講話都是繞著彎子講，不直接說出謎底；學者寫的文章都像繞口令，顯得學問高深莫測。他們的話，老百姓是聽不懂的；他們的文章，老百姓也是看不懂的。因為他們講話和發表文章是不考慮老百姓的。在他們的心中，老百姓聽懂、看懂沒用。

吳敬璉

一、關于計劃經濟
“吳市場”把計劃經濟說成是“命令經濟”，這是很不妥的。
“計劃經濟”這個概念出自列寧。他在1906年寫的《土地問題和爭取自由的斗爭》一文中指出：“只要存在著市場經濟，只要還保持著貨幣權力和資本力量，世界上任何法律也無力消滅不平等和剝削。只有實行巨大的社會化的計劃經濟制度，同時把所有的土地、工廠、工具的所有權轉交給工人階級，才能消滅一切剝削。”
計劃經濟是指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的基礎上，根據社會主義基本經濟規律和國民經濟有計劃按比例發展規律的要求，由國家按照經濟、社會建設與發展的統一計劃來管理國民經濟的社會經濟制度。實行計劃經濟，必須從國情出發，根據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有計劃地安排國民經濟各部門之間的發展比例關系，合理地分布生產力，有效地利用人力、物力、財力，搞好生產與需要之間的平衡，促進國民經濟協調發展，以滿足國家建設和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生活的需要。
計劃經濟體制的最大優點是：
1、所有的人都有工作；
2、不像市場經濟那樣嚴重消耗自然資源，是一種環保經濟；
3、貧富差距不像市場經濟那樣嚴重，身份等級差別也較小，可以實現共同富裕。
計劃經濟獲得成功的條件如下：
1、公有制經濟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并存；
2、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
3、要有全面、準確、快速和及時的信息收集、加工和傳達系統；
4、勞動者和管理人員要有勞動和工作的積極性；
5、生產經營者要有決策權；
6、不允許無償侵占他人的勞動成果；
7、實行人民民主專政，人民當家作主。這是社會經濟發展的根本保證。
計劃經濟存在的弊端是：
強制性地剝奪一切人的生產資料歸國家所有，傷害了一部分人；要求人們具有高度的組織性、紀律性和螺絲釘精神，服從分配，按計劃完成工作任務，這種完全依靠自覺性而不是主要依靠制度的做法，有時候效果不好，容易產生出工不出力的情況；為了便于安排工作計劃和生活物資的供應計劃，基本人群要終其一生在一個單位工作和生活，這樣不利于發揮人的創造性、激發人的熱情；生產單位和科研單位要按照五年計劃所規定的項目進行生產和科學研究，只能按計劃使用資金，在前后兩個五年計劃中間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新發現和新發明等，要等到制定下一個五年計劃時考慮是否納入計劃，安排資金，造成有的工作處于被動狀態；適應公有制和計劃經濟的要求，必須有龐大的國家機構來制定和執行經濟計劃，特別是要有中央高度集權。權力的高度集中極易產生剛愎自用、昏庸無道、為所欲為、亂殺無辜的獨裁者；等等。這些問題都在社會主義實踐中出現了。
雖然計劃經濟尚未摸索出形成價格的最佳機制，但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互聯網的完善，計劃經濟很可能得以成功運行。迄今人類在這方面的實踐，不僅不不足以否定計劃經濟存在和發展的可能性，相反為其更好的發展留下了寶貴的經驗和教訓。
計劃經濟是社會主義經濟的一個基本特征。國民經濟計劃與國家指令有關聯，要靠國家指令貫徹執行，但決不等于“命令經濟”。計劃經濟遵循有計劃按比例發展規律，可以實現可持續協調發展，而且可以節約資源，減少環境污染。我國在1978年以前的經濟模式可以說是有計劃的循環經濟，也可以說是綠色經濟，很重視廢物利用，施肥主要是施農家肥。丑化計劃經濟，否定計劃經濟，是幼稚可笑的，要么是別有用心。

二、關于市場經濟
我國從20世紀90年代初期開始，在一些親西方“專家”的主導下，逐步從計劃經濟走向市場經濟。吳敬璉之年以能夠獲得“吳市場”這個稱號，就說明他是市場化的一個典型代表。
吳敬璉對“歐美模式”大加推崇。他說：“東亞模式往往為官員們所鐘愛，而歐美模式則為具有現代經濟學知識的學者所向往。”“具有現代經濟學知識的學者”顯然包括吳敬璉，也可以說吳敬璉是用“具有現代經濟學知識的學者”指代他自己。說白了就是：吳敬璉向往歐美模式。
他主張“要建立的新的經濟體制就是在現代國家中普遍流行的市場經濟”，他強調“問題的關鍵在于用市場取代計劃來進行經濟資源的配置”，完全由市場“決定企業生產什么、生產多少、為誰生產、如何分配等微觀經濟問題”。他企圖用市場完全取代政府的權力，取代人的主觀能動性。這顯然是一種謊言，也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妄語。
“在現代國家中普遍流行的市場經濟”是什么意思呢？“吳市場”所講的“現代國家”顯然不包括中國，否則他就不會強調要中國建立“在現代國家中普遍流行的市場經濟”了。他心中的“現代國家”顯然是指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
什么是“在現代國家中普遍流行的市場經濟”呢？
市場經濟又稱為自由市場經濟或自由企業經濟，是一種經濟體系，是一種經濟制度，是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主導作用和基礎作用，產品和服務的生產及銷售完全由自由市場的自由價格機制所引導，而不是像計劃經濟那樣由國家所引導。
在市場經濟里并沒有一個中央協調的體制來指引其運作，但是在理論上，市場將會通過產品和服務的供給和需求產生復雜的相互作用，進而達成自我組織的效果。市場經濟的支持者通常主張，人們所追求的私利其實是一個社會最好的利益。亞當•斯密說：“借由追求他個人的利益，往往也使他更為有效地促進了這個社會的利益，而超出他原先的意料之外。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多少好事是由那些佯裝增進公共利益而干預貿易的人所達成的。”
市場經濟具有市場外部性。負面的外部性包括了壟斷、公共利益的缺乏以及社會的不均等，如極端貧窮的出現。例如，環境污染對于社會所造成的危害和代價，目前市場很難準確地反映出來。因此一些人認為這些失靈說明政府必須進行有限的干預，在適當的程度下介入市場，以避免產生市場失靈。而另外一些市場經濟的支持者則認為政府不應該減少市場的自由，因為他們不同意市場存在外部性，認為那其實是政府所制造的，他們也不認為市場上存在著需要政府介入才能解決的問題。
經濟學家所定義的自由市場模型，則是一個完全沒有政府干預或其他強迫力量的體制。這種理論上的自由市場經濟在實際上可能有許多無法合法進行的部分，不過地下經濟可以被視為是自由市場經濟的實踐。
目前世界上并沒有市場完全自由的國家存在。不過，這一詞并非經常用于如此絕對的形容上，比如很少人會支持一個生化武器能夠自由交易的“自由市場”。更確切地說，自由市場是一個政府干預僅限于保護財產權利及和平環境的體制，好讓市場機制能順利運行（又稱為自由放任）。許多資本主義國家并不一定會符合自由市場的層次，即使是最能代表資本主義的美國，也對市場施加一定的限制。依據經濟自由度指數，世界上也有一些比美國市場管制更少的國家或地區，例如香港。大多數自由市場學者認為政府應該盡可能的被限制：運作一個司法體制以解決爭議，維持貨幣的穩定（對抗通貨膨脹），保護市場競爭和消費，并維持一支常備軍以保護國家。一些學者認為政府主辦的道路、學校、郵局、圖書館、警察局和消防局是必要的機構，但一些學者則認為市場能夠自行解決這些外部性問題。
一個經濟體制若要被定義為真正的自由市場，就必須擁有一定的特色，例如勞工、產品、服務和資本都必須免于政府施加的限制和貿易壁壘，以使它們能夠自由的進出國界。
市場經濟通常與資本主義相聯結。美國爆發周期性經濟危機的事實再次證明，“吳市場”吹捧的市場經濟并不是完美無缺的。
對于市場經濟的經濟原則有許多批評。對于市場經濟在實踐上的主要批評之一，便是主張市場的外部性即那些無法經由市場價格反映出來的問題將會對社會經濟發展造成浩劫，如環境污染便是一例。另一項批評則主張市場經濟將會產生壟斷，市場最終將會毀滅自身的機制。如果某種資源是有限的，而浪費行為產生，那么資源就會被消耗殆盡。在一個自由市場經濟里并沒有機制能夠確保有限的資源被最正確地使用。市場經濟會進一步導致貧富差距拉大，很簡單，由于商品價格是由市場決定的，則市場不會去管窮人買還是富人買。窮人的錢少，買了生活必需品就基本上沒有余錢進行其他方面的投資，沒有投資則無法帶來其他收益，即使投資了，萬一失敗，則更加一無所有。富人則恰好相反，富人錢多，買了生活必需品還有余錢進行投資，一旦投資成功則更加富有，即使失敗，由于積累了失敗的經驗和一定的人際關系，也會反敗為勝，最終還會成為富人。富人應該慷慨一些，多做善事，為實現共同富裕出力。
“吳市場”說，30年來，我國的經濟社會發展確實取得了巨大成就，這是因為堅持市場化改革方向的結果。他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市場化”是“改革方向”。而我所知道的“改革方向”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自我發展，是為了實現民族復興、國家富強、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改革是手段，不是目的；市場化也是手段，而不是方向。我們的改革方向是完善和發展社會主義，實現民富國強，共同富裕。

三、關于政治改革
吳敬璉說，在市場經濟體制初步建立以后，我國社會始終存在一個“向哪里去”的選擇問題，或者是確立憲政，限制行政權力，走向法治的市場經濟制度，或者是沿著重商主義的道路，走向權貴資本主義，或稱官僚資本主義、官家資本主義的窮途。他強調：“政治改革必須加快。憲政、民主、法治，是現代市場經濟所要求的上層建筑保證。中共十五大提出建設法治國家和十六大作出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承諾以來，時間已經過去了許多個年頭。雖然在中國這樣一個國家建立民主、憲政和法治三位一體的現代政治體制并非易事，但是世界潮流浩浩蕩蕩，容不得我們延宕和等待，必須從建立法治起步，加快我國政治體制的改革。”
什么是憲政？
憲政是西方“舶來品”,近代意義的憲政也稱“民主憲政”、“立憲政體”，是指以憲法為前提，以民主政治為核心，以法治為基石，以保障人權為目的的政治形態或政治過程。憲法實施是建立憲政的基本途徑，建立有限政府是憲政的基本精神, 樹立憲法的最高權威是憲政的集中表現, 實行法治是憲政的基石。有的人甚至直言, 所謂憲政簡言之就是有限政府。它指向一套確立和維持對政治行為和政府活動有效控制的技術，旨在保障公民的權利和自由。憲政的核心是強調對政府權力的限制和對公民權利的保護。
什么是民主？
民主一詞源于希臘字“demos”，意為人民。其定義為：在一定的階級范圍內，按照平等和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來共同管理國家事務的國家制度。在民主體制下，人民擁有超越立法者和政府的最高主權。盡管世界各民主政體間存在細微差異，但民主政府有著區別于其他政府形式的特定原則和運作方式。民主是由全體公民——直接或通過他們自由選出的代表——行使權力和公民責任的政府。民主是保護人類自由的一系列原則和行為方式，是自由的體制化表現。民主是以多數決定、同時尊重個人與少數人的權利為原則。所有民主國家都在尊重多數人意愿的同時，極力保護個人與少數群體的基本權利。民主國家注意不使中央政府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將政府權力分散到地區和地方，地方政府必須最大程度地對人民敞開，對公民的要求做出積極的回應。
民主政府知道其首要職能是保護言論和宗教自由等基本人權，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為人們提供充分參與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的機會。民主國家定期舉行全體公民參與的自由和公正的選舉。民主國家的選舉不會成為獨裁者或單一政黨的門面裝飾，而是爭取人民支持的真正角逐。民主使政府遵循法治，確保全體公民獲得平等的法律保護，其權利受到司法體制的保護。民主體制多種多樣，反映著每個國家各自的政治、社會和文化生活特點。決定民主體制的是其基本原則，而不是某種特定形式。在民主國家，公民不僅享有權利，而且負有參與政治體制的責任，而他們的權利和自由也正是通過這一體制得到保護。民主社會奉行容忍、合作和妥協的價值觀念。民主國家認識到，達成共識需要妥協，而且時常無法達成共識。用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的話說：“不寬容本身就是一種暴力，是妨礙真正民主精神發展的障礙。”
什么是法治？
法治是已成立的法律獲得普遍的服從，而大家所服從的法律又應該是制定得良好的法律。這就是說，法治是良法與守法的結合。是指在某一社會中，任何人都必需遵守法律，包括制訂者和執行者本身。國家機關特別是行政機關的行為必需是法律或法規許可的，而這些法律或法規本身是經過某一特定程序產生的。法律是社會最高的規則，任何人或任何組織機構都不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
法制和法治是既有區別又有聯系的兩個概念，不容混淆。二者的主要區別在于：
1、法制是法律制度的簡稱，屬于制度的范疇，是一種實際存在的東西；而法治是法律統治的簡稱，是一種治國原則和方法，是相對于“人治”而言的，是對法制這種實際存在的完善和改造。
2、法制的產生和發展與所有國家直接相聯系，在任何國家都存在法制；而法治的產生和發展卻不與所有國家直接相聯系，只在民主制國家才存在法治。
3、法制的基本要求是各項工作都法律化、制度化，并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而法治的基本要求是嚴格依法辦事，法律在各種社會調整措施中具有至上性、權威性和強制性，不是當權者的任性。
4、實行法制的主要標志，是一個國家從立法、執法、司法、守法到法律監督等方面，都有比較完備的法律和制度；而實行法治的主要標志，是一個國家的任何機關、團體和個人，包括國家最高領導人在內，都嚴格遵守法律和依法辦事。法治就是依法治國。
二者的聯系在于：法制是法治的基礎和前提條件，要實行法治，必須具有完備的法制；法治是法制的立足點和歸宿，法制的發展前途必然是最終實現法治。
在立法方面，必須遵守以下原則：一是反映大多數人的利益；二是從國情出發；三是考慮對公民尤其是青少年加強教育；四是靈活性與穩定性相結合。
在執法方面，要求國家執政人員要嚴格執行法律。法律有明確規定的，應嚴格依法執行；法律規定不周詳的或沒有規定的，必須按照法律的原則來公正地處理和裁決案件。
在守法方面，守法是法治的關鍵。國家必須加強對公民守法觀念的培養和訓練。
法治的優越性是相對于人治而言的，而這種優越性主要體現在：第一、法律是集體智慧和審慎考慮的產物；第二、法律沒有感情，不會偏私，具有公正性；第三、法律不會說話，不能像人那樣信口開河；第四、法律借助規范形式，具有明確性；第五、實行人治容易貽誤國家大事，特別是世襲制更是如此；第六、時代要求實行法治，不能實行人治；第七、實行人治局限性太大，因為君主的能力和精力畢竟有限，法治則是一種集體領導，可以發揮大家的積極性；第八、人治剝奪了大家輪流執政的權利，法治則是一種輪流執政，可以為輪流執政提供法律保障。
大部分國家都認同法治的重要性，雖然制定法律的方法不太相同。法治的好處在于能防止有特定的個人凌駕于法律之上而傷害其他大多數人的利益。法治是以民主政治為前提，以嚴格依法辦事為理性原則，表現為良好的法律秩序，并包含著內在價值規定的法律精神的一種治國方略。
法律對市場經濟的必要性：
1、法治是市場經濟的內在要求。市場經濟是法治化的經濟，即以法律為規范的經濟。中國市場經濟的建立、健全過程，實際上就是經濟法治化的過程。
2、市場經濟通過法律實現資源配置。法律設定出資源配置的制度框架，并由此決定資源的流向和利用方式。資源合理配置的前提是合理和完善的法律的形成。
3、市場經濟下經濟交往的平等特性、市場運行的穩定背景、市場交易的規模效益需求等，都決定了法律具有更高的運用價值。
4、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與其他方面改革的協同，需要法律功能的發揮。市場經濟對法制有特殊的要求，法制對市場經濟也有著無可替代的功能。
對于一個所謂“非人格化交換”占主要地位的現代市場經濟來說，沒有合乎憲政原則的法律和獨立公正的司法，合同的執行是得不到保障的。在法律有所不及的地方可以采取三種補救措施：以個人的權力或若干人聯合組成的權力“作為補助”；對某些不完善的法律進行適當的變更；加強法律解釋。主要是指按照法律的精神來對案件作出公正的處理和裁決。
吳敬璉對“向哪里去”這個重要問題作出的選擇是“確立憲政，限制行政權力，走向法治的市場經濟制度”，“建立憲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體的現代政治體制”。由此可見，“吳市場”不僅主張經濟市場化，而且主張全盤西化。在“吳市場”等人的聲嘶力竭的叫喊下，教育、醫療、住房、文化、體育等與經濟較遠、而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行業也實現了產業化、市場化。事實證明，這樣做的效果很不好，怨聲載道。現在他們又主張權力地方化、市場化，目的顯然是將中央的權力分光，讓中央成為一個擺設。
“吳市場”說，某些能夠從尋租活動中獲得利益的既得利益者不愿意繼續朝法治市場經濟的方向前進。他們采取各種各樣的手段來阻止進一步進行經濟和政治改革，以免自己的尋租權力遭到削弱；甚至假借“改革”的名義擴大權力的干預，以便擴大尋租活動的空間。“經濟和政治改革遲滯造成的主要不良后果，則是尋租基礎擴大，腐敗蔓延和貧富分化過大導致大眾強烈不滿，威脅社會安定。由于行政權力對經濟活動的干預加強和尋租規模的擴大，腐敗活動日益猖獗。”
既得利益集團不僅不害怕“市場化改革”，而且希望中國全盤西化，走資本主義道路，否則他們的既得利益就有可能在某一天喪失。他們害怕的是中國的改革回到正確的方向上來，走社會主義道路。所以“吳市場”借既得利益集團和腐敗猖獗說事，實則是虛晃一槍，混淆視聽，欺騙人民大眾，企圖利用人們對既得利益集團和腐敗猖獗的不滿，贏得更多人的支持。
我們的切身體驗是，在毛澤東時代，我國不僅沒有形成既得利益集團，而且沒有腐敗。中國臺灣早就實行了完全市場化，而且“總統”是民選的，也有數不清的法律，可是陳水扁卻是一個大貪污犯，一家五口都參與洗錢。日本也是實行憲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體的現代政治體制的國家，可民選的首相卻像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由此看來，“吳市場”頂禮膜拜的憲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體的現代政治體制也不是最好的，并不能保證不產生既得利益集團和腐敗。
“吳市場”說：“中共十五大提出建設法治國家和十六大作出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承諾以來，時間已經過去了許多個年頭。”這是在批評和抱怨中央光說空話，不做實事，沒有達到他盼望的目的。

四、關于土地改革
“吳市場”說：“實現尚未完成的產權制度改革。例如，與中國將近一半人口的農民利益息息相關的土地產權問題沒有解決，農民的土地、宅基地等資產無法變成可以流動的資本。”
在吳敬璉看來，農村的土地也要私有化、市場化。
農村的土地屬于集體所有。事實上，對于集體經濟來說，土地是唯一的、最后的資產了。吳敬璉所要解決的“土地產權問題”，就是要把集體經濟完全消滅掉。
如果我們真的按照“吳市場”的說教將土地私有化、市場化，那么就會有許多農民在10年之內完全失去土地，變成赤貧，成為雇農。最后我們還得重新來一次土地革命。

五、關于國有企業
“吳市場”說，繼續推進國有經濟的布局調整和完成國有企業的股份化改制。當世紀之交國有經濟改革取得階段性成果，應當進一步對國有大型企業改革進行攻堅的時候，改革的步調明顯放緩。不但在股權結構上一股獨大和競爭格局上一家獨占的情況沒有得到完全的改變，在某些領域中還出現了“國進民退”、“新國有化”等開倒車的現象。
以公有制經濟為主體，這是一項基本國策，并且寫進了黨章和憲法，任何一種反對以公有制經濟為主體的言行，都是違反黨章規定的，都是違憲言行。第一次國有企業的股份制改造，造成大量國有資產流失，將大批工人趕出工廠，加入了失業者的行列，在吳敬璉看來，這還不夠，要把國有企業消滅掉，將工人全部變成雇傭勞動者，變成受資本家剝削和奴役的對象。在某些領域中出現“國進民退”、“新國有化”等現象本來是正確的、正常的，他卻認為這是“開倒車的現象”。在吳敬璉的心中，只要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錯誤的；只要你不搞私有化、市場化，就是倒退。

六、關于世界潮流
吳敬璉說：“世界潮流浩浩蕩蕩，容不得我們延宕和等待，必須從建立法治起步，加快我國政治體制的改革。通過法治建設在各種權利主體之間正確地配置權力，規范政府的行為，保護公民的基本權利不受侵犯。在此基礎上逐步擴大民主，強化民眾對政府的控制與監督，才有望穩步地實現憲政、民主和法治的目標。在這樣重大的問題上，我們沒有退路可尋。”
當今的世界潮流是什么？難道是“建立憲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體的現代政治體制”嗎？難道是實行全盤私有化、市場化嗎？難道是實行全盤私有化、市場化“容不得我們延宕和等待”嗎？
我看不是。當今的世界潮流是從本國國情出發，探索符合實際、具有自己的特色、實現公平正義的社會制度。我國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探索已經和正在為世界各國的探索做出貢獻。盡管國際社會主義運動處于低潮，但是我們可以聽得到沿著社會主義道路前行的鏗鏘有力的足音。社會主義高潮正在由遠及近向我們走來。

2008年9月5日星期五于北京明春苑
電話：010—83701573
手機短信：13522382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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