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吳敬璉擔心是多余 改革到底是為誰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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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02月15日
狗年伊始,對中國改革的反思又掀波瀾。
有人考證,我國漢字中帶“犬”旁的字達幾百個。自古以來,狗常遭世人貶斥:狗茍蠅營、狗急跳墻、狗仗人勢、狗延殘喘、狗改不了吃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眼看人低、狼心狗肺……然而,狗很忠誠。俗話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清代李勉有詩云:誰家庭院自成春,窗有霉苔案有塵。偏是關心鄰舍犬,隔墻猶吠折花人。狗年談狗,自然把矛盾的情緒宣泄給我們的思維,對中國改革的反思在不經意中添了一份理由。
日前,吳敬璉評價說,一些傳統社會主義體制的“老近衛軍”,利用大眾對我國社會現狀的不滿情緒,和學界人士對改革和發展中一些問題的正當質疑,重新提出十幾年前已經提出過的“取消計劃經濟,實行市場化”就是“改變社會主義制度,實行資本主義制度”的命題。他們指稱過去20多年的中國改革,是由“西方新自由主義主流經濟學”主導的,執行的是一條機會主義路線,或稱“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改革路線”。吳敬璉說,這些人正力圖把人們引向反市場化改革的方向上去。
在此,筆者對吳敬璉以上觀點不敢茍同。
誠如吳敬璉所說——目前中國的改革和發展的確面臨著嶄新的階段,需要對過去進行認真的反思,對未來進行慎重細致的規劃。在這個時刻,每個經濟學家都有責任為這種反思和規劃提供自己專業性的思考。在這里,既然“每個經濟學家都有責任”,吳敬璉干嗎要搬出“老近衛軍”,又“自殘”為自己或別人反扣“機會主義”和“自由化”大帽子呢?須知,中國改革都20多年了,所謂“老近衛軍”早都“入土為安”了,僵尸腐肉還有人企圖招魂啊?鬼都不信!
因此,吳敬璉所謂“這些人正力圖把人們引向反市場化改革的方向上去”之擔心,是完全多余的!
事實上,我們在對改革的籌劃和實施,以及對改革的評價和反思中,我們一直堅持不放的是“純經濟”標準,沒有去觸及或關心改革的“社會性”后果和結果,以至辯來辯去并沒找出公眾滿意的答案。
一月初,在《改革不是兒戲 經濟學家不能當冷血動物》里,筆者曾說:國有企業改革是系統工程,也是歷史工程,改制、重組、退出、上市等等,應該廣泛聽取各方意見,不是國資委“一家之言”就可以擺平的,更不能囫圇吞棗、報些數字或拋一批企業、上市幾家公司就搪塞交差了。否則,就是虎頭蛇尾、遺患無涯!也有悖于國資委成立的初衷和肩負職責。尤其要說的是,我們的經濟學家在提及改革的時候更要更多談些責任和人道,不要動輒就“現代企業制度”或“法人治理”的,將改革和發展的目的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句話——國企改革不能兒戲,也不是兒戲。
改革不是兒戲,更不是經濟學家一家之言就能決定了的。經濟學家也不要過分地抬舉自己,以免自找苦頭自己為自己背上歷史的十字架,還要飽受詛咒。
宏觀視野看。改革既是社會工程,也是歷史工程;既是經濟工程,也是政府工程。因此,在探討改革、分析改革的時候,我們的經濟學家就必須胸懷遠大、目光高瞻,尤其是不能把思維“掉到錢眼里”了。
二十余年來,改革天天講、年年談,但改革的“屬性”是什么呢?似乎并沒引起怎樣足夠的重視,幾乎被改革成果和成就等等“美麗”掩蓋了。騰然回首昔日星辰——改革到底是為什么人服務的,聽起來似乎簡單幼稚,但這卻是一個大是大非、事關改革成敗的核心命題。
六十四年前,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毛澤東作總結時曾說: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叫我們看問題不要從抽象的定義出發,而要從客觀存在的事實出發,從分析這些事實中找出方針、政策、辦法來?,F在的事實是什么呢?事實就是:中國的已經進行了五年的抗日戰爭;全世界的反法西斯戰爭……目前在延安和各抗日根據地的文藝工作中已經發生的爭論問題?!@些就是實際存在的不可否認的事實,我們就要在這些事實的基礎上考慮我們的問題。那末,什么是我們的問題的中心呢?我認為,我們的問題基本上是一個為群眾的問題和一個如何為群眾的問題。
同樣,我國的改革已經走到目前地步,改革的中心問題是什么呢?至今似乎還沒有一個清晰的結論!我們的改革是為群眾,并考慮怎樣服務群眾了嗎?
接著,毛澤東提出:我們的文藝是為什么人的?他說:這個問題,本來是馬克思主義者特別是列寧所早已解決了的。列寧還在一九O五年就已著重指出過,我們的文藝應當“為千千萬萬勞動人民服務”。在我們各個抗日根據地從事文學藝術工作的同志中,這個問題似乎是已經解決了,不需要再講的了。其實不然。很多同志對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明確的解決。因此,在他們的情緒中,在他們的作品中,在他們的行動中,在他們對于文藝方針問題的意見中,就不免或多或少地發生和群眾的需要不相符合,和實際斗爭的需要不相符合的情形……
同樣,反思一下我們所開展的改革,改革是為什么人的?這個早該解決的問題有沒有解決呢?還有沒有——或多或少地發生和群眾的需要不相符合,和實際斗爭的需要不相符合的情形呢?
在解決了為什么人服務的問題后,毛澤東又指出:接著的問題就是如何去服務。用同志們的話來說,就是:努力于提高呢,還是努力于普及呢?有些同志,在過去,是相當地或是嚴重地輕視了和忽視了普及,他們不適當地太強調了提高。提高是應該強調的,但是片面地孤立地強調提高,強調到不適當的程度,那就錯了……提高要有一個基礎。比如一桶水,不是從地上去提高,難道是從空中去提高嗎?那末所謂文藝的提高,是從什么基礎上去提高呢?從封建階級的基礎嗎?從資產階級的基礎嗎?從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基礎嗎?都不是,只能是從工農兵群眾的基礎上去提高。也不是把工農兵提到封建階級、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高度”去,而是沿著工農兵自己前進的方向去提高,沿著無產階級前進的方向去提高。而這里也就提出了學習工農兵的任務。只有從工農兵出發,我們對于普及和提高才能有正確的了解,也才能找到普及和提高的正確關系。
在此,我們一談改革,動輒就是改制多少家企業,或拋掉多少人包袱,標榜所謂一次到位的徹底改革——好比一桶水,不是從地上去提高,而是從空中去提高的。至于從什么基礎上提高的,又能夠提高到哪兒去,紛爭的社會萬象和錯綜的社會矛盾已經給出了鮮活的答案。
一句話:改革到底是為誰服務的,該好好問問并作出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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