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錢就可以出“書”的年頭,敢于將自己的書向陌生人贈閱,竊以為這是很需要一點勇氣的。道理很簡單,舉凡自尊自重的作者,倘若不是相信自己的書確實值得一讀,誰敢?
筆者手頭就有這么一本書,名曰《感悟浩然》(大眾文藝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就是作者劉國震先生向我這個陌生朋友贈閱的。全書22萬字,除附錄的一些資料外,絕大部分文字都是作者力排“眾”議,專為著名作家浩然“說幾句公道話”的。
浩然,本名梁金廣,早年以膾炙人口的長篇巨著《艷陽天》、《金光大道》蜚聲文壇,以謳歌社會主義制度和共產黨人的無私奉獻精神而享譽天下,以淡泊名利、安于清貧、不為高官厚祿所動而有口皆碑,終身為踐行“寫農民,為農民寫”的宗旨和誓言而筆耕不輟,深受百姓的喜愛和敬重。他著作等身,影響深遠,是中國當代文學絕對繞不開的作家,是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一個時代的文化符號。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信仰堅定、情操高尚、善良淳樸的農民作家,僅僅因為“文革”中江青給予看重并曾試圖拉攏利用而備受“爭議”——
有人企圖將浩然與“文革”和“四人幫”綁到一起,說他是江青的“親信”、“欽差大臣”;
有人信口開河,將《金光大道》歌頌的50年代初期的農業合作化運動,說成是“人民公社化”、“大躍進”,進而予以全盤否定,并污蔑其“無論從思想上還是從藝術上”都“不能成立”,“完全是虛假的”, “已經被釘到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更有甚者,70年代末,北京市文聯的某領導甚至對要求拜訪浩然的一名外國記者公然造謠,謊稱浩然“連字都不會寫”,“他的小說都是雇人寫的,署上他的名字就是了”;
顯然,這已經不是什么文藝批評、文學爭鳴了,而是出于某種心態和某種需要所進行的攻訐和誹謗。面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身攻擊和妖魔化喧囂,面對一邊倒的媒體語境,劉國震拍案而起,挺身而出,從1999年開始,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和大量翔實的史料,以無懈可擊的論證,為浩然辯誣和正名。孰料,“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一“辯”竟是十年!
翻開這部文集,一個個旗幟鮮明、富有特色的標題頓時映入眼簾:
“也為浩然說幾句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批評’?”,“追到黃泉罵不休”,“當文學評論盯緊了‘前列腺’”,“否定了‘神’,‘鬼’必然泛濫”,“這句話該拋棄了”,“他的作品教人學好”,“見過如此欺世盜名的嗎?”,“詩人艾青批評過《金光大道》嗎?”,……
閱讀這些評論或隨筆,深感一股浩然之氣撲面而來:
“文革”中“走過彎路甚至寫過一些有錯誤傾向作品的作家也絕不只是浩然一個”,為什么別人都成了無辜者、受害者甚至英雄,卻“單單抓住浩然不放,于‘文革’結束二十多年后仍苛求于他?”
說謳歌農業合作化運動的《金光大道》“沒有認識價值,‘只是圖解了一個誤國殃民的政策’”,把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的社會主義改造運動誣蔑為“整個中國的巨大災難”,“請問這是抨擊浩然還是抨擊共產黨、抨擊社會主義制度?”
為了戳穿“文革”期間只有“八個樣板戲,一個作家”的謊言,作者一口氣列舉了33位知名作家和根據其作品改編的戲曲、電影等。
為了糾正《金光大道》“遍布著偉大舵手的黑體字語錄”的“洋偏見”,作者異常執著地進行了統計,在《<金光大道>里有多少毛主席語錄》一文中指出:《金光大道》第一部、第二部約有100萬字,六處引用了偉人毛澤東的話,共計539字。請問,將500多字放在100萬字1336個頁碼中,怎么個‘遍布’法?
……
不難看出,作者何止是在為一個共產黨員和人民作家辯誣?他是在為一個尚未遠去的光輝時代辯誣,為黨在建國之初的路線、方針、政策的正確性以及取得的偉大成就辯誣,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歷史合法性辯誣。歸根結底,他是在捍衛幾億人民為之奮斗和獻身的社會主義事業,捍衛崇高的共產主義理想!
《感悟浩然》堅守良知,激濁揚清,堪稱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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