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與社會主義，朋友而非同志　　

——《中國不高興》讀后感　　

最近一周，趁著下課和業余時間，忙里偷閑看完了引起了爭議的“時政奇書”——《中國不高興》。　　

最早聽說此書是從班主任那里聽到的。班主任教語文，屬于比較關心國事的那種，一天上課忽然提到，說中國對西方太軟，就像剛剛出版的《中國不高興》中說的那樣。于是我便對這本書產生了興趣。后來“烏有之鄉”對此書大事宣傳，于是我下定決心，學習再緊也要看看。　　

看完之后，了解了中國還有“民族主義”這一個提法，還有一群知識分子是“民族主義者”，更重要的是，作為輿論邊緣的民族主義者，居然可以出一本向西方示威的作品，這在我有生之年（91年出生），真是不多見（96年出《中國可以說不》的時候我還不懂事）。　　

我去年上旬接觸到了“烏有之鄉”，將近一年了，所以對“左派”這一提法還是比較了解的，看完了《中國不高興》，也對“民族主義者”有了一些了解，好奇心驅使我對兩者進行比較。　　

我自認為自己思想上是個“左派”，不是“民族主義者”，所以在對二者比較的過程中完全站在我一個左派的立場上，言語不當，還請民族主義者海涵。　　

一 左派和民族主義是什么關系？　　

有人說過：“左派和民族主義是天生的盟友。”這要看情況。在西方國家，左派和民族主義可是不折不扣的死對頭，見面就掐架那種。因為西方的民族主義主張萬事萬物以本民族的利益為全部，其它國家的利益完全不在考慮范圍內，管他什么工人農民，只要是國外的東西，一律不再民族主義的話下，甚至直接踩在腳下，而西方左派主張為工人階級或者說是“下層勞動者”謀取權利，同時主張全世界的勞動者是一家人，應該團結起來抵制權利階層和資本家。民族的界限在西方左派眼中是可以模糊掉的，或者說不必過分強調的。兩方誰也不服誰，于是出現了一戰時民族主義與左派的大分裂，其對立一直持續至今。　　

但在中國，情況不一樣。　　

當今中國，掌握絕對話語權的是右派，而中國的右翼勢力，長期服從于美國和西方的利益，甘當走狗，并逐漸脫去外衣，說出一些諸如“中國應該給美國人當孫子”“中國鴉片戰爭是因為破壞國際法，挨打活該！”等等驚世語錄。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的思想界出現了與西方截然不同的狀況，于是中國的左派和民族主義的關系，顯得十分微妙。　　

我簡單總結成一句話，中國的左派和民族主義，是朋友不是同志。　　

先說“朋友”，二者能夠成為朋友，應該說右翼“功不可沒”。長期以來，中國右派掌握媒體資源和一定的行政資源，在中國這個共產黨領導的國家胡作非為，壓制左派和愛國言論，散布西方的意識形態，協助西方對我國進行滲透。同時想盡辦法，打著國企改制的旗號變賣國企，打著“金融不設防”的旗號變賣股市，在這種情況下，右派精英階層自然激起了以“復興中華”為己任的民族主義和站在廣大勞苦大眾立場的左派的聯合抵制。　　

問題是，長期以來，左派和民族主義同時被主流媒體打入冷宮，電視報刊上幾乎沒有二者的發言權，所以這也必然決定了二者的聯合。　　

下面簡單說說左派和民族主義的一致性。　　

1 左派和民族主義都是胸懷理想的理想主義者　　

毋庸置疑，無論左派還是民族主義者中必然有一些私德不好的個別，但從整體上看，左派和民族主義都是懷有高度理想的理想主義者。民族主義者為中華民族全面崛起鼓與呼，左派為貧苦人民群眾和社會主義的復興鼓與呼，面對右派的狂轟濫炸，左派和民族主義頂住了人們的嘲諷誤讀以及有意的污蔑，依舊堅持斗爭，從這一點上看，兩者“英雄惜英雄”，必然走到一起。　　

2 左派和民族主義目前擁有共同的任務　　

目前中國，最令人民群眾痛恨的是寄生在共產黨之上的貪官污吏、官僚買辦以及漢奸走狗，而且最猖狂的也是這些人。在這種情況下，“愛國”與“愛人民”便很自然的融為了一體。由于中國右派是賣國力量，既賣國又壓榨群眾，所以如今宣示國家主權和維護人民利益非但不是矛盾的，反而是不可分割的。　　

去年四月爆發的海內外愛國主義運動，無論在民族主義還是左派看來都是重要的轉折點。在《中國不高興》一書中開篇便大篇幅的闡述了四月風暴的意義。“在我看來，它跟1999年“炸館”之后個別大學生上街游行有非常大的區別，它的號召力量、組織力量和響應程度遠遠超過了1999年那一次，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標志性的轉折。我總感覺這次年輕人反彈的背后，有一種他們是在為自己的未來爭取的動力，也就是說，他們感覺到了如果再這么對西方軟下去，他們自己的未來將被閹割和剝奪，這可以說是他們第一次將個人的未來與國家的未來聯系在一起的一次迸發。當一個國家的年輕人發現自己的命運與國家的命運是同生共進，并以一種激烈的方式表達時，這很難說不是一個時代轉換的信號。”　　

四月風暴促進了左派與民族主義的大聯合，同時也明確了這個時代的任務：擺脫西方的束縛，改善人民生活。　　

3 左派和民族主義的敵人過于強大。　　

長期以來，民族主義的聲音僅僅是一群瘋子的夢囈，左派的呼喊也是一幫窮鬼的折騰。民族主義沒有自己的輿論陣地，只能通過一些民族主義者的博客來宣傳自己的思想，這次《中國不高興》的出版終于給了民族主義一次自我宣誓的機會。而左派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一直處于被打壓的地位，“極左是主要危險，防左是主要任務”本世紀初以來逐漸興起的左派思想運動，也僅僅局限在網絡邊區——烏有、旗幟網等等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眼看左派有擴大影響的可能，馬上有一群人嚷嚷著要封殺烏有之鄉，左派的困境可見一斑。可見，左派和民族主義絕對是中國的弱勢。　　

而強大的精英階層三十年以來總在喋喋不休的向全國人民灌輸他們那一套言論。終于，中國的革命史成了權力斗爭史，中國無數革命先烈成了“炮灰”，蔣介石成了民族英雄，毛澤東成了千古罪人，社會主義成了萬惡之源，計劃經濟成了萬惡之源，大民主成了萬惡之源，美國成了自由富足的天堂，美國的月亮更圓了，水更清了，中國是劣等民族，漢奸具有“人性”，解放戰爭“不該打”，抗美援朝是“抽風”“好戰”“愚蠢”“愚昧”，劉胡蘭不存在，江姐不存在，董存瑞不存在，雷鋒不存在，劉文彩是個好人，周扒皮被冤枉了，半夜雞不叫……　　

這種否認中國，否認中華民族，否認中國革命的做法，已經嚴重毒害了八零后和九零后，這不得不引起一些憂國憂民的人士的擔憂，左派和民族主義就是這樣一群有識之士。他們的立場不同，但是在這方面，他們存在高度的默契和一致。　　

《中國不高興》里面大罵精英的文字不勝枚舉，“　當中國人對社會財富的兩極分化不滿的時候，是誰在說中國人有“仇富心態”，并為富人們竭力辯護？有多少社會精英們領著美國各種基金會的課題費，做著中國社會各領域的研究？有多少中國的官員、學者、媒體人士，由美國出錢，到大洋彼岸，一次次集體出美差？或者自己花著中國老百姓的錢，為美國經濟作貢獻？當中國人痛恨腐敗的時候，是否還記得一些親美人士曾經說過：腐敗是經濟的潤滑劑。一位中國某著名高校的著名學者還大放厥詞說：腐敗對于社會、經濟的發展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優的，第二好的。如今，當全中國人民對腐敗痛恨不已的時候，他們又搖身一變，將腐敗說成是體制僵化的結果。說實話，讓那些“僵化的老土”們去搞金融腐敗，我還真懷疑反對將中國美國化的“老土們”是否有這個知識和能力。同樣是一所中國著名大學的著名學者，被美國總統接見后激動不已，竟然說出“中國應該分裂，應該做美國的殖民地”這樣的高論。還有著名學者公然宣稱，中國就該“給美國當孫子”。與閻崇年主張“中國各民族應該融和”相比，誰更像漢奸？”類似這樣的文字，在本書中隨處可見，隨手可摘，可見民族主義對精英的痛恨，再去瀏覽一下“烏有之鄉”中左派批判精英的言論，會不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接下來說說為什么二者不是“同志”。　　

別看民族主義在《中國不高興》中大罵精英了，就認為民族主義者和左派是“同志”，實質上，民族主義和左派在許多問題上存在重大分歧。　　

《中國不高興》里面大罵精英的文字的確很多，但批左的言論也是為數不少，當然，他們在批精英和批左上是態度和語氣是截然不同的，批判精英時暢快淋漓，批左的時候小心翼翼，但是批左言論的確是不在少數。　　

“左派中的一些人把改革開放前說得十分完美時，他就忘了，如果那時真的是如此完美，你又怎么解釋我們是如何走上今天的道路的？”　　

“但是，斯大林的體制和中國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確實已經名譽掃地了。”　　

“社會主義的模式也解決不了問題。”　　

……　　

其實，在筆者看來，左派和民族主義的矛盾不是幾句話，而是雙方在世界觀上存在差異。　　

1 民族主義并沒有真正認識爭取主權的根本目的　　

民族主義者痛恨一切喪失主權、親美哈日的言論與做法，這一點在當今難能可貴。但是，但是爭取主權為了什么？在這一點上，民族主義與左派的理論不說背道而馳也差不多了，實際上這是而這不能成為同志的根本原因。　　

在民族主義者看來，爭取主權為了中國能夠更多的占據資源，再露骨一些，就是中國要領導世界。這一點在《中國不高興》里頭已經明顯的顯示了出來。書中對美國目前的領導地位不屑一顧，而鼓吹中國才更有理由領導世界，更有資格安排世界的秩序。實質上，民族主義在對美國霸權主義的控訴過程中，已經展示了另一番霸權主義——中國的霸權主義。《中國不高興》沒有明顯的種族主義傾向，即聲稱哪個民族是劣等民族，應該消失云云，但是書中關于中國應該領導世界的言論，也同樣令人毛骨悚然。　　

從這個角度看，民族主義對精英的恨的根本原因是精英分子一味親美，阻斷了中國稱霸世界的夢想，書中的所謂“大目標”實際上是“欲征服世界，先征服美國，欲征服美國，先鏟除精英”，而且，按照民族主義的觀點，毛主席那句著名的“中國應該對世界有所貢獻”可以解讀為“中國應該領導世界，乃至統治世界”，我們也可以想象，毛主席另一句名言“中國不稱霸”在民族主義者的眼里是無奈的違心之語。　　

而左派的觀點是，爭取主權的目的是維護中國的獨立自主和民族尊嚴——即沒人敢欺負我們（當然也包括支持世界人民的愛國反霸斗爭，但不是為了宣揚意識形態，而不是為了擴張）。而民族獨立的根本目的是造福百姓，范圍再小一些就是維持工人階級的絕對領導地位，維護人民群眾的經濟權益和政治權益。毛主席的話一語中的：“帝國主義從存在的一天起，就對中國這個大市場弱肉強食，他們今天在各個領域占有優勢，內外一夾攻，到時候我們共產黨人怎么保護老百姓的利益，保護工人農民的利益？……仰人鼻息，這個國家就不安穩了。”　　

脫離了群眾的“爭取主權”實際上是空洞的，甚至是可怕的。新中國成立以后，毛主席的確與美國、蘇聯、印度、南越都打過仗，但是打仗的目的是“領導世界”嗎？共產黨的宗旨是“安排世界秩序”嗎？作為一個馬列政黨，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政府，首要目的是造福百姓，為窮人說話，為人民辦事，想想焦裕祿吧，想想紅旗渠吧，想想雜交水稻吧，想想兩彈一星吧，這一切奇跡，哪一個是為了領導世界，統治世界？毛澤東時代人民地位的空前提高，“賤民”“窮鬼”的翻身解放，大民主的偉大嘗試，哪一項為了“統治世界”？所以有人說，毛澤東不是民族主義者，確有道理。毛是愛國者不假，他說過“沒有中華民族，就沒有中國共產黨。”但他深愛的不是在國際上對其他國家頤指氣使的大帝國，而是人民安居樂業、翻身解放的人民共和國。　　

由此，民族主義者給當代中國開出的藥方顯示出了十足的霸氣和火藥味兒，在民族主義者看來，中國應該脫離西方（這一點與左派相同），搞產業升級（這也沒有異議），接下來呢？在《中國不高興》這本書中，34萬字從未提到“五大福利”——住房、養老、工作、醫療、教育這些在毛時代天經地義，在現在不可思議的人民權利，對于人民行使的罷工、大辯論、監督領導等等政治權利同樣只字未提。他們單單只是一味強調“崛起”，可是在崛起中，“人民”“群眾”沒有了地位，試想這樣的崛起，除了會給像希特勒這樣的野心家以征服世界的條件，會對中國人民有何作用呢？　　

2 有意無意抹煞階級斗爭　　

《中國不高興》里頭，“階級斗爭”一個詞似乎只出現過一次（個人記憶），提到的那次也是隨口一說。在民族主義者看來，“階級斗爭”是一個很鬧心、很別扭、很耽誤事的東西。當然，與十惡不赦的精英比起來，民族主義的這種情緒是真誠的，是不帶有惡意的。他們認為階級斗爭阻礙了國家的崛起和擴張。他們發明了一個詞——內政憤懣，用以代替階級斗爭，并在書中多次強調應該去除“內政憤懣”，因為內政憤懣是個不正常的時代的不正常的產物。　　

實際上，階級斗爭是推動歷史進步的動力（當然，他們不會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民族之間的爭奪和戰爭是動力）。如今的中國，階級斗爭的劇烈程度是全體中國人都心知肚明的。以工人階級為代表的中國廣大無產階級和勞動群眾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精英們一方面投靠西方，另一方面無視無產階級的命運，拼命鼓吹“致富英雄”，主流媒體無休無止的播放著富人的故事、富人的情調，把全民族帶入了仇窮羨富、笑貧不笑娼的道德大淪喪。激烈的階級斗爭還體現在官僚集團的日益龐大，貪污腐敗的全面擴張等等。三千萬下崗職工、難以計數的輟學大學生、患白血病的窮人沿街乞討、跪在街邊的乞丐……這些血淋淋實例，民族主義者看不到嗎？你們如此愛國，當你們的同胞如此凄慘的時候，你們的熱情、正義、理想為什么不能傾向在這些人身上？　　

當然，我從未懷疑過民族主義者的道德，他們是真心愛這個國家的，但是他們過于愛這個國家了，所以認為為了實現“大目標”，一代兩代人付出代價無所謂。　　

實際上，毛澤東時代中國為了實現民族崛起的“大目標”，整整一代人付出了代價，那一代人緊衣縮食，勒緊褲腰帶，使得中國造出了原子彈，發射了衛星（想想今天朝鮮發射衛星的無奈，怎能不感嘆毛主席的偉大？），中國成了第六大工業強國，這種付出代價未嘗不可。但是那一代人的代價和這一代人的“代價”怎能相比？　　

為了實現大目標，犧牲物質生活上的代價無可非議，但是犧牲公平的代價就是絕頂的錯誤！這是民族主義者始終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如果不解決黨的定位問題，妥善正視階級斗爭，消除日益嚴重的貧富差距，恢復社會的公平與正義，那么你產業再升級，國土再擴大，就算你滅了美國，對人民群眾有何好處？一個喪失基本公平的國家，實力越強大，人民受苦越深，希特勒德國便是一個例子，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啊！　　

《中國不高興》中多次對文革大發牢騷，說文革讓中國徹底耽誤了，徹底完蛋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好像在說：“毛澤東偉大不假，可你為啥非要發動文革呢？”就是這種思想的產物。毛澤東發動文革，本質上就是要一次性解決階級斗爭的問題，讓貪污、官僚、資產階級從中國大地消失，要“在人們靈魂深處爆發革命”，徹底鏟除腐朽的反動文化。當然，文革以完全失敗而告終，客觀上遲滯了中國的發展，但是民族主義者沒有看到文革發動的原本意圖，實屬可惜！　　

3 否認群眾推動歷史　　

《中國不高興》雖然大罵精英，但是民族主義者似乎仍然不相信群眾。甚至指出“中國必須實行精英制度”。意圖很明顯，右派賣國精英必須讓位，民族主義精英必須上臺，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書中還說毛主席的“高貴者愚蠢，卑賤者聰明”是政治上的口號而已。　　

民族主義者滿懷信心，只要他們取代了右派精英，一定能夠殺出一條血路，完成民族復興大業，而群眾只需要等著接受國家強大后的成果就可以了，群眾千萬別摻和，一摻和就出問題，書中雖沒有這么說，但是字里行間已經透出這么一種意思了。　　

低估群眾智商，必會導致脫離群眾。當然，戰爭年代和一些具有遠見的決策時應該起到領袖集團的作用，但是領袖集團在作決定的時候如果不考慮廣大人民群眾，拒絕群眾參與討論和實施，一味強調“老百姓懂什么”的思想觀點，即便你的本意是好的，也必將適得其反。　　

如今有了網絡，網絡民意已經可以一定程度上干預行政了。比如投資二十三億建立所謂北川地震博物館的提法遭網民痛批，流產了。最牛房產局長周久耕由于開會時抽高檔香煙、佩戴幾十萬的手表遭網友人肉搜索，最終下馬。再往前一些，林嘉祥猥褻少女案，也是民意干預的重大勝利。可見，主席設想的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隨著互聯網的普及慢慢成為現實。　　

任何一個政黨一旦脫離群眾，在政治風波到來時都會軟弱無力（張宏良）。雖然右派精英這么多年對共產黨極盡抹黑之能事，但我想人民是寬容的，我黨如今若想重獲民心，就必須確立毛主席的群眾路線“一切來自群眾，一切為了群眾，群眾是英雄”，真正依靠人民造福人民，一定能夠重新得到人民群眾的支持。　　

當年唐山地震，被救出的工人下意識高呼“毛主席萬歲”，共產黨的威望，我想一定可以重新找回！　　

在這點上，民族主義者需要認真反思。　　

二 左派和民族主義：擱置爭議，共同奮斗。　　

《中國不高興》使得民族主義名聲鵲起，而左派通過幾年的努力也有了廣泛影響，雖然二者有著諸多矛盾，但是我對于二者的聯合充滿信心。　　

提到聯合，我想到了那一句：“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改掉兩個字：“擱置爭議，共同奮斗。”　　

所謂擱置爭議，雙方在今后的斗爭中應該盡力回避敏感話題，不要給敵人以挑撥離間的機會。比如左派中的一些同志，一聽到人家對文革發幾句牢騷，馬上跳起來責罵人家是“漢奸走狗”，馬上把對方定位敵人——這叫“左傾機會主義”，打擊一大片，相當于自我孤立。面對別人對左派的責難，應該分清楚對方的用意，對于胡星斗之流，投靠反華組織，污蔑毛澤東和共產黨的，須集中火力予以批判，但是對于一些善意的或者由于不明真相的批評，應該勸導或者告誡，實在不行就要回避，我們的朋友太稀缺了，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也希望民族主義者能夠回避敏感問題，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所謂共同奮斗，就是雙方應該繼續聯合揭露漢奸集團和官僚集團的陰謀。當談雙方要各有側重，民族主義負責“外爭主權”，比如目前的南海問題和西藏問題，民族主義者應該站出來，而左派負責“內爭民權”，就是起碼在言論上為民請命，比如財產申報、打掉貪官的海外根據地、拒絕購買美國國債，恢復全民族的共產主義理想、重塑共產主義道德等等，需要左派站出來為百姓向中央進言，盡管我們聲音微弱，但是我們身后是人民群眾，我們的前途將是光明燦爛的。　　

斯為全文　　

六億神州 2009年4月4日星期六　　

× 烏有之鄉 WYZXWK.COM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