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鄧州市文渠鄉的村民,在抵制“強拆家園”“強征土地”的斗爭中,一直受到政府部門的打壓,人被逼死了,還輸了理,累告累敗。村民一怒,狀告政府不作為,隨即宣布撤銷鄧州市政府,自建新政府。他們自刻公章,發“紅頭文件”,通知開發商停止項目施工,給被強征土地的村民,頒發“土地承包經營證書”。
幾個村婦的“大膽妄為”,有似一出荒誕的鬧劇,實則反映出了一個重大的政策問題。
城鎮化為了誰?由誰來主導城鎮化?
村民告政府“不作為”,實際上政府還是有所作為,又有所不為。強征農民的土地,強拆農民的住房,把土地賣給開發商,審批開發商上項目,政府還是大有作為。
保護農民的權益,接受農民的訴求,制止對農民土地的掠奪,打擊對農民維權的暴力侵犯,政府是無所作為的。
在土地從農民手里流轉到資本家手里的過程中,政府和資本家結成了利益同盟,雙方共同對付農民,取得利益和利潤的最大化,必要時,對農民的反抗,進行野蠻的鎮壓。
人民的政府和資本結成利益同盟,共同鎮壓土地的主人——農民,你說,在社會主義的國家,在工農聯盟的國家,在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這荒唐不荒唐?有了這一個荒唐,才出現了幾個農婦宣布撤銷市政府的荒誕。
城鎮化,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
資本主義的發展,必然形成農業的機械化,電氣化,產業化,必然要掀翻農牧社會,由于資本的貪婪性,這種吞并,往往是殘酷又野蠻。美國城鎮化的歷程,是流盡了印第安人的血和淚,流盡了黑奴們的血和淚。
中國已經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我們已經建立起了農村集體經濟。工農聯盟,人民當家作主,我們應該探索社會主義的城鎮化之路。事實上,我們的農業合作化,集體化的發展,必然形成自己的城鎮化之路。一大批集體經濟組織,已完成了城鎮化之路。
不幸的是,今天我們的城鎮化“頂層設計”的大師們,政客們,仍然把資本主義的城鎮化作為楷模,厲以寧、吳敬璉等大經濟學家,一再鼓吹“農民的土地,是最大的金礦,等待我們去挖掘。”上屆國務院領導人繼請佐利克作了《中國30年》的改革開放規劃后,又請另一位世行洋行長作了《中國城鎮化》規劃的報告,稱城鎮化將是改革開放的新的增長點。
如何攫取農民的土地?成為一些經濟學家、法學家的熱門課題,真可說是費盡心機:“讓土地私有化”、“重新登記土地確權”、“承包經營權的抵押、出租、轉讓”、“建立土地銀行”、“開放土地流轉市場”……等等。目的只有一個,讓資本自由地獲得土地資源。
這是城鎮化亂象的根源。農民說:土地是我們農民的命根子,千把元一畝的補償,你們拿去賣十幾萬,幾十萬,我們不干!政府說:不干也不行,這是政策、法規。如是,強拆反強拆,強征反強征成為城鎮化中的一個普遍現象。人民政府和資本結成同盟鎮壓人民這種荒唐的局面就發生了。
洋人作出的資本主義的城鎮化與社會主義制度下的中國水土不服。
有沒有一種社會主義城鎮化之路呢?有的,中國農民早就探索出了由工農當家作主的建設城鎮化之路。走上集體化的農民,早就作出了樣板:
華西村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南街村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劉莊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大寨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洪林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官橋八組是不是城鎮化了呢?
……。
這些地方的城鎮化水平,早已大大超越了他們所在的城鎮。他們所建立的城鎮化的合理化、科學化,環境的幽美宜人,令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也欽羨不已。
可嘆我們的一些改革家,是“外國的月亮要比中國圓”,把這些成功的典范,斥之為“封閉僵化的老路”,研究農村問題的專家黨國英先生,說得更令人毛骨悚然:“跟這些典型走是要死人的。”南報集團和鳳凰衛視等大輿論機構,竟萬炮齊轟南街村。
當一些地方的城鎮化鬧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這里卻歌舞升平:
沒有政府和資本的利益同盟;
沒有農民和政府的對立;
沒有黑社會的猖獗;
沒有農民就業的困擾;
沒有配套設施的欠缺;
沒有穴居和蝸居;
沒有產業上去而城鎮空心化;
沒有黃、賭、毒的泛濫;
沒有環鏡的污染;
……。
更不會上演村婦撤銷市政府這樣的鬧劇。
要問城鎮化的道路如何走?
只問洋行長,不問華西吳仁寶。
只問厲以寧,不問南街王宏斌。
在群眾路線教育深入又深入的今天,國家大事,人民大事,不問國人問洋人。行得通嗎?我們走著瞧。
老兵丑牛·東湖澤畔
2014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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