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知識》雜志2012年第5期http://www.qikan.com.cn/Article/bkzs/bkzs201205/bkzs20120516.html
轉基因作物在美國,最初是作為,又一大富于無限前景的“高科技”新秀來推廣宣傳的。推廣者試圖通過宣傳它的可創造奇跡般的高超與神秘,乃至一般人根本就搞不懂、只有專家才可能懂的深奧與技術含量,以期引起大眾的敬畏、尊崇,從而達到 --- 讓人們無條件地接受和信賴這種新型食物 --- 的目的。
當然,這種宣傳力度也充分有利于吸引大投資商,以及有“愛好科學”素質之稱的政府要員的有效支持。
但自從以孟山都為代表的生物公司發現 --- 這一項“高科技”,卻與歷史上以往產品所受到的待遇不同,比如人們對于一系列新興的電子產品之歡迎和推崇、或者聽到人造衛星上天和宇宙飛船遨游太空時大眾的心理反應…… 甚至于當初原子彈的試驗,都沒有遭到人們對于轉基因農作物試驗時那么激烈的反對(!) --- 于是,他們悄悄地改變了宣傳策略:
(A) 轉基因其實是“自然”的,是自然界中本身就可能發生的,因而并不違背自然規律;
(B) 轉基因農作物與“傳統雜交”原理是一樣的。(當然他們忘了為什么要為這樣一種與傳統育種沒什么區別的技術索取如此巨額的“研究經費” ……)
這里,它宣傳策略上的轉向是從“高科技”的神秘 --- 想要贏得公眾的敬畏與仰視,到改弦易轍為“自然” --- 只想求得人們心理上的認同與接受。
(一)轉基因與“自然”
轉基因專家喜歡引用的一個例子是:自然界的農桿菌就可以將細菌的基因轉入高等植物中,在樹干上形成冠癭瘤(植物冠癭瘤是由細菌感染引起的腫瘤)。所以轉基因是自然界中本身可能發生的,而并不是對自然規律的違背。
但轉基因專家畢竟不是醫學專家,他們忽略了一個事實:冠癭瘤是在植物組織受傷后,因農桿菌的侵入而引發,通常被視為“植物的感染”。當我們人的免疫系統衰弱時,它也能感染人類,(而當人的免疫系統強健時,是能夠抵抗這類病原體的侵襲的)。
首先是因為這些植物有傷在身,才給了細菌以可趁之機;其次,植物在轉入基因后是生了病,才長出了冠癭瘤,這些植物就不健康了,生長受限,產量也降低;再次,冠癭瘤長相奇丑,我們的祖先從未選擇它作為營養我們生命體的糧食。
(二)推銷轉基因的專家口吻明確而不含糊
曾經被在《人民日報》上推廣轉基因的北大生命科學院院長饒毅教授所丑化的哈佛大學生物學教授、諾貝爾獎獲得者George Wald說:
“我們的社會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 不僅對于科學史來說,而且于這個地球上的生命。
“如今通過人工的操作,可以重新設計生物體,而這些生物體是大約三十億年進化才得來的產物……
George Wald警告說:
“到目前為止,這個地球上的生命所進行的進化活動是極其緩慢的,變異所出現的新的形式有著充裕的時間納入它所相關的體系。
“可是現在,蛋白質們會在一夜間被調度到前所未有遭遇到過的相互關聯的位置中,它所可能導致的后果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預言的。”
【注:當諾貝爾獎獲得者Wald教授說 --- 這種后果是沒有人“能夠預言的”,我們卻聽到中國不少轉基因專家表示:他們能夠預言,并且所用的口氣一律明確而不含糊,這就是向我們推銷轉基因食品的專家們最喜歡用的說法:《明明白白轉基因》,《轉基因明白紙》,諸如此類…… 所以中國距離諾貝爾獎應該已經不遠了。】
George Wald還警告說:
“往這個方向繼續向前走不僅是不明智的,而且是危險的。它有可能產生新的植物和動物的疾病,新型起源的癌癥等疾病……”
(三) “專家”忘記一個重要事實
當轉基因專家說,轉基因其實在自然界也會發生時,他們忘了這樣一個事實:自然界的轉基因是深受制約的 ---
所有的有機體和細胞都有著自然的防御機制。這些形形色色的防御機制能夠摧毀侵入的異類基因,或使它們處于不活動狀態,或將它們的活動區域限制住(只在局部)。轉基因專家們最喜歡拿來做例子的、引導大眾接受轉基因的“大自然中天然的轉基因現象”--- 冠癭瘤--- 這種植物的腫瘤,就是植物本能地對于侵入的異類基因所作出的抵抗。因此“冠癭瘤”并沒有見證轉基因的“自然”,而是植物與異類基因斗爭的產物。
事實上,植物只是在受傷狀態下“被動”接受了細菌的侵襲并形成了腫瘤,但他們并沒有放棄抵抗,相反,他們還對冠癭瘤采取了多種監視手段,如轉錄后基因沉默(植物在外源基因侵入時,會發展出一種策略:產生si RNA和 mi RNA來降解外源基因轉錄后的形成的RNA);超敏反應(植物在受到細菌感染時,會在受感染的部位產生局部的細胞死亡,病菌因此無法擴散)等等。其中,在轉基因植物興起之初,植物“轉錄后基因沉默”的機制就給外源基因的表達造成了極大的麻煩,由此可見,這種轉基因是多么的不“自然”,多么地不受植物待見!
而轉基因專家們“科學地”轉基因,則是配備了一整套“工具箱”、特別來攻克這種生命體的自然防御和自我保護的機制。
(四)生物公司給大眾的錯覺
以孟山都為代表的生物公司在關于“轉基因”的“科普”中,給大眾的錯覺是:那個欲“轉”的“目的基因”,是被單獨地(干凈利落地)鑲嵌進宿主基因組的DNA中去的。
而事實上,這個被“轉”的“基因”,只是轉基因專家“工具箱”(或者叫“暗盒”)里的一份子。轉基因專家還人為地裝配了其它幾樣零件,才一古腦兒地塞進那個原本是“自然生物體”的主體基因中去的。而且在目前的轉基因作物中,塞進去時的那個位置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這就是中國幾位著名“專家“所聲稱的“精確的技術”--- 這種糊弄大眾的說法)。
那么我們不得不以稍微精確的態度,來審視一下這個可能被我們吃到的食物中的、被塞入天然農作物基因中的這一“不自然”的轉基因“暗盒”里,到底有哪幾樣令人不安的零件呢?
(五)那個轉基因工具箱(暗盒)里由人工搭配的幾樣零件
(1)啟動子(Promoter)
在正常的植物中,雖然含有幾萬個基因,但它們并不都處于活躍的表達狀態。一個基因是否表達、以及它的表達程度,是取決于所在細胞或組織的整體需要來決定的 ---然后通過一個啟動子(類似“開關”)來實現(簡單來說)。
而轉基因為那個插入的外源基因所配置的這一特定“開關”,卻并不像宿主基因組中的任何其它基因那樣,是按生命體的需要來“開”或“關”的。它配備的啟動子是按轉基因專家人為的意志、強制性地讓這個開關來驅動所插入基因的超強度表達。這種“不自然”的超強度表達,是獨立于主體細胞本身所具有的自我調節機制,而可能產生非預期后果。
為了增強表達效果,轉基因專家還往往在轉入的基因中外加一小段內含子,這段內含子常加在啟動子和編碼區域之間,這也更使得這個啟動子并不是插入基因的自然完整的一份子。
這種轉入的啟動子,有可能在無意中打開一個原本不該活躍的基因,或使得宿主基因組中原本有其特定表達程度的基因大大地增強其表達程度。在這些情況下,基因不再受制于生命體本身的調節,而引發出失控狀態。
有人想以“基因治療”來證明轉基因的角色。我想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基因治療”是試圖用來對付“病態”的,沒有人會認為這屬于“自然”狀態的范疇吧?其次,對于生命已經受到威脅的病人來說,用“轉基因”這種基因療法來作試驗,其風險和后遺癥往往是可以接受的。
舉例來說,在用轉基因治療X染色體連鎖重度聯合免疫缺陷病(X-linked severe combined immunodeficiency)的病人時,科學家將病人自身缺乏的基因轉入他們的DNA中,其結果是,對其癥狀有效,但其中三個男孩卻引發了白血病。據分析,是由于轉入的增強子刺激了一個附近的“啟動子”,結果打開和驅動了一個產生生長調節子(LMO2)的基因,使其表達程度高了一千倍,致使T細胞生長失控而導致了白血病【*1】。
目前的轉基因作物中所采用的啟動子是CaMV 35S啟動子,它來自花椰菜花葉病毒(Cauliflower mosaic virus), 但經過了轉基因專家的加工處理。
想讓公眾接受轉基因是“自然的”專家,是這樣來安慰大眾的:CaMV 35S啟動子本身就被發現是“自然地”存在于所感染了植物的病毒中,所以利用這種病毒的啟動子來做轉基因作物的啟動子也是“自然的” 、不可能有害的。
但是請注意:
在自然狀態中,這種啟動子是花椰菜花葉病毒中穩定的、完整的一份子,而花椰菜病毒只是在花椰菜的細胞質中(而并不是在其細胞核中)復制,于是,在“自然”狀態中,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 主體植物的基因直接與這種病毒的啟動子相鄰的狀態。
因此,它與經過了轉基因專家人工處理和人為配備了后的35S啟動子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 【*2】。
經轉基因專家處理后,這個啟動子被整合到了轉基因作物的基因組中,與植物基因直接相鄰。生物學家Pusztai和Bardocz說:“那種以為,將轉基因啟動子CaMV 35S整合進入轉基因作物的染色體中之后 --- 還與病毒原來狀態(它的DNA也許從來就沒有整合進過所感染植物細胞的染色體中)時它的啟動子的行為方式是相同的的觀點,是不可接受的。”【*3】
這種不可預測的、被轉基因專家人工處理過的啟動子,可能打開未知的宿主基因而產生毒素、癌癥因子、過敏源、抗營養物質、刺激或抑制荷爾蒙水平的酶、或可能使某些基因沉默的RNA、或可能影響胎兒發育的某些變化,等等。
而且,這種目前被轉基因作物廣泛采用的啟動子CaMV 35S也已被證明是高度不穩定的,會產生多種難以預測的變異 --- 主要由于“重組熱點”(Recombination hotspots)這種起于基因的修復目的的一種行為。【*4】【*5】【*6】【*7】而這更增加了轉基因作物的不確定性和難以預測的風險。
因此,鼓吹轉基因食物的專家說,人已經經常吃到花椰菜花葉病毒的啟動子了(當食用到感染了此病毒的蔬菜時),再多吃一些轉基因作物中所用的這種啟動子又何妨?轉基因專家還說:即使這種轉基因食物中的啟動子會轉移入人的腸道細菌中或DNA中,那可能早就已經發生過了……
他們這樣做“科普”,既有可能是出于自己知識面的狹隘,也有可能是為了哄騙不清楚“科學”原理的大眾以兜售其轉基因食物的做法。
因為,一方面,自然界中被感染了花椰菜花葉病毒的蔬菜只占很少的比例,一旦感染了,這種蔬菜就腐壞了,看上去和吃起來味道都很惡劣 ---人們本能地會避免吃到它【*8】。這說明轉基因專家勸說大眾食用的 --- 每個細胞中都含有這種啟動子的轉基因食物絕非正常的、“自然”的。
另一方面,自然狀態下的花椰菜花葉病毒,即使吃到,它的的啟動子也是不會單獨進入腸道細菌,或可能整合進哺乳動物的DNA中。而轉基因作物中的這種啟動子,是被剝去了正常的蛋白質外衣,這種裸露的病毒DNA,是可能感染在自然界的完整的狀態下不至于感染的生物種類的【*9】。在自然狀態下,花椰菜花葉病毒只存在于植物的細胞質內而非整合進入植物基因組,而轉基因作物中的啟動子,則直接置身于植物DNA中,因而被轉移入人或人的腸道細菌DNA中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而且,在自然狀態中,當蔬菜被煮熟后,這種病毒就死亡了。而轉基因作物中被剝去了正常的蛋白質外衣的花椰菜花葉病毒啟動子 --- 這種病毒基因序列的片段在受到加熱后,則會更容易被人的腸道細菌所吸納。
二〇〇四年的一個研究表明, 在一頓實驗餐后,CaMV啟動子中有長達1,100個堿基對在小白鼠的組織中被完整地發現。【*10】
此啟動子被發現:
餐后兩小時在胃細胞和小腸淋巴結中;
餐后6小時后,在小腸淋巴結、腎臟、肝臟細胞中;
在餐后整整三天后在小腸淋巴結、脾臟、和肝臟細胞中。
幾乎目前所普遍使用在所有轉基因作物中的這種CaMV啟動子未經消化后可以穿越小白鼠的多個器官,以及可以整合進入人類的腸道細菌中,預示了這一威力強大的、對于基因調控的元件可能會產生不可預測的、危險的后果。
(2)終止子 (Terminator)
除了那個令人憂心重重的“啟動子”之外,轉基因作物所轉入的“暗盒”里,還用到一個“終止子” ---它被置于所轉基因的終止處。在大多數轉基因作物中所用的終止子叫NOS終止子。
但在現實中,這種人工配置的“終止子”往往是拙劣而容易出故障的。科學家曾在轉基因大豆DNA中發現了兩個額外的“農達”轉入基因序列的片段。而片段之一的254個堿基居然剛好位于NOS終止子序列之后。【*11】
另有研究也表明:在轉基因作物中,這個人工配備的NOS終止子,往往不像轉基因專家期望的那樣恰當地給出“終止”指令【*12】,從而導致了RNA的超長度轉錄。這個不聽指揮的超長RNA中既有對所轉基因DNA的轉錄,又包含了在這后面鄰接的轉基因片段。更有甚者,它還包括了在所插入基因之后的來自植物基因的轉錄序列【*12】。而這里的被轉入外源基因后的大豆本身DNA已嚴重變異,不再是任何已知的自然的大豆基因的序列。【*13】
因為NOS終止子的不可靠性,轉基因作物也許常常會制造出超過預期長度的RNA來,然后剪接成不同長度,其中可能產生危險的有未知調控作用的RNA或融合蛋白。
充滿著未知的融合蛋白可包括其氨基酸翻譯來自:所轉基因、轉基因碎片,和變異了的植物DNA。而所產生的多個RNA變異體更是充滿了未知。其中可能產生調控RNA(包括陌生的未知的microRNA)而導致基因沉默。【*14】【*15】【*16】
(3)抗生素篩選標識基因(Antibiotic resistant marker gene)
到目前為止上市的、和已獲取“安全證書”的轉基因作物中,基本上都含有抗生素篩選標識基因。這是為了讓轉基因人工操作時,能夠辨認出來哪些植物細胞中已經被轉入了這一整套“暗盒”。這是一個人為的添加物,其實對于被轉基因和所轉入基因而言,都是一個累贅。對于將要食用它的人來說,更是一個潛在的風險。
轉基因專家不想跟我們說問題的細節。他們甚至說,已經有技術是可以不用抗抗生素標識基因了。但他們沒有告訴我們:(1)不用這樣的標識基因,轉基因研發的成本要高得多,根本不利于商業化。這樣轉基因食物還有什么意義呢?花費了那么多復雜的工序,結果成本比自然食物還要高 --- 豈不是在花大價錢讓“專家”玩高檔游戲嗎?(還拿我們的食物安全開玩笑)。(2)基于任何一個被審批的轉基因產品,都要有一定年份的產品穩定期,所以不含抗生素抗性基因的轉基因食品,還不是我們目前所關心的。
假如抗生素抗性基因轉移進入人的內臟或口腔的致病菌中,那么它們可以制造出超級疾病,難以用抗生素治愈。
2011年曾爆發的新型的大腸桿菌感染,至少對8種抗生素可以產生耐藥性。分子生物學專家候美婉指出:“有確鑿的證據說明,基因水平轉移是造成抗生素抗性迅速傳播和毒性病原菌出現的原因。”轉基因技術的設計旨在打破物種屏障,不斷地打破物種防御機制,這種防御機制在正常情況下可以造成外源基因降解或失活。天然載體則受到物種屏障的限制,比如說,豬的病毒不能侵染人,番茄病毒不能侵染花椰菜等。但轉基因構建的人工載體,經過了一定的設計,卻能打破所有的物種屏障。
為什么會有愈來愈多的豬流感、禽流感什么的讓人談及色變?也許因為到目前為止,對于人的食物管理還比較引起人們重視一些,而豬、雞鴨等,反正是動物,也沒什么發言權,不少轉基因的食物被“專家”制造出來,人不愿吃,就設法去給動物吃……而到頭來,受到報復的可能還是人類自身。
(4) 然后來審視所欲轉入的目標基因
專家說:“轉基因食物安不安全,主要看所轉入的是什么基因。”
至此,我們已經明白,轉基因食物的風險絕不僅僅來自于所轉入的那個外源基因 ---- 如Bt,或抗除草劑細菌基因。
因為除了欲轉入的那個所想要品性的“目標基因”之外,同時還伴隨轉入的那套“工具箱”,將會導致怎樣的后果……
從此以后,請轉基因專家別再忽悠百姓說:“轉基因是自然的”了。---- 請問自然界中,何曾發生過由這樣一套“工具箱”強制轉入的(并連同這套拙劣的“工具箱”都一同轉入了的)、異類基因的作物?
(六)轉基因與“雜交”
后來,轉基因專家居然很謙遜地說:轉基因與雜交育種,是一回事。我在這里,不預備展開這個話題,因為我會另外討論這個題目:《轉基因與雜交》。
我在這里只簡單點一下題:
我們在中學就學過“生物分類學”:界(kingdom)、門(phylum) 、綱(class) 、目(order) 、科(family) 、屬(genus) 、種(species)。
雜交育種一般只在“種”內發生,基本不超過“屬”。而轉基因,則是一個跨“界”的、突破了植物界、和動物界(kingdom)之間的基因轉移活動。
其次,在雜交育種中,何曾出現過以上描述到的那一些人為配置的、對生命體粗暴干涉的、不受制于生物體自然調節機制的這樣一整套“工具箱”的侵入?
同時,雜交是對生物進化法則的遵從,而轉基因則是對進化法則的藐視。千百萬年上億年以來,每一種生物物種內的基因,與其特定的調控機制一起,經歷了漫長的進化…… 雜交育種中,人們是在尋求進化歷史相近的、父本和母本具有盡量一致的轉錄、翻譯、修飾、改錯機制及密碼子等的物種【*17】 --- 雜交的過程是聆聽自然和尋求自然的認可的過程。
因此有形象的比喻說,雜交育種專家至多扮演了一個“介紹人”的角色,將雜交雙方的父本和母本介紹到一起,然后讓它們自由戀愛…… 有時候成功,有時候不成功,并不由育種專家這個“媒婆”說了算【*18】。因為自然似乎更有它自己的考量。
而跨界的轉基因育種可以使兩種進化歷史完全不同的生物發生基因交流,因為“專家”有一整套“工具箱”強制性地將他想要的那個基因轉進去。轉基因育種,雖然具有高科技的“文明”,但卻攜有踐踏自然法則的蠻橫。
我曾聽一個愛開玩笑的同學說:“雜交育種就像物種間的談戀愛;而轉基因育種則像物種間的強奸,充滿了對物種意愿的違背和強加的意志……”
* * * * * *
于2011年10月1日至16日在美國紐約至華盛頓舉行的民眾質疑轉基因食物的集會和長征活動中,“非轉基因項目”執行董事 Megan Westgate 說:
“在進行了30 年和花費了幾十億美元的研究之后,僅僅實現了兩種品性的轉基因食物的開發:抗除草劑和抗蟲性(更別提這兩種品性已分別引發了超級害蟲和超級雜草 ---作者注)。與轉基因行業最初的承諾完全不符的是,目前市場上沒有任何一種轉基因食物是能夠增加產量、抗干旱、增加營養、或是有其他具有人道援助和環境優勢的益處的。美國人民應該有權利退出這場實驗了,這次長征活動就是這樣一種宣告。”【*19】
………………
在美國人民的這樣一種宣告聲中,轉基因試驗場只能向中國這樣的國家轉移了…… 其實,在目前階段繼續發展轉基因食物產業,除了為那些歷經多年訓練造就了的轉基因食物專家和其相關人員創造就業、以及為轉基因生物公司挺住它們的股市價值以外,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
二〇一二年一月十二日
參考文獻:
【*1】 D.B.Kohn et al., “Occurrence of Leukaemia following gene therapy of X-linked SCID”, Nature Reviews Cancer 3 No. 7 (July 2003): 477-88.
【*2】 Joe Cummins, Mae-Wan Ho, Angela Ryan, “Hazardous CaMV promoter?” Nature Biotechnology 18 (April 1, 2000)363-363; http://www.nature.com/nbt/journal/v18/n4/full/nbt0400_363a.html
【*3】 A. Pusztai and S. Bardocz, “GMO in animal nutrition: potential benefits and risks,” Chapter 17, Biology of Nutrition in Growing Animals, R.Mosenthin, J.Zentek and T. Zebrowska (Eds.) Elsevier, October 2005
【*4】 A. Kohli, S. Griffiths, N. Palacios, R.M. Twyman, P. Vain, D.A. Laurie, and P. Christou, “Molecular characterization of transforming plasmid rearrangements in transgenic rice reveals a recombination hotspot in the CaMV 35S promoter and confirms the predominance of microhomology mediated recombination,” Plant J 17 (1999): 591-601
【*5】 S. P. Kumpatla and T.C. Hall, “Organizational complexity of a rice transgenic locus susceptible to methylation-based silencing. IUBMB Life 48 (1999): 459-467
【*6】 C. Collonier, G. Berthier, F. Boyer, M.N. Duplan, S. Fernandez, N. Kebdani, A. Kobilinsky, M. Romanuk, Y. Bertheau, “Characterization of commercial GMO inserts: a source of useful material to study genome fluidity,” poster courtesy of Pr. Gilles-Eric Seralini, President du Conseil Scientifique du CRII-GEN, www.crii-gen.org
【*7】 Mae-Wan Ho, “Transgenic Lines Proven Unstable,” Institute for Science in Society, http://www.i-sis.org.uk/TLPU.php; For further discussion, see Ho et al, “CaMV 35S promoter fragmentation hotspot confirmed, and it is active in animals,” Microbial Ecology in Health and Disease 2000:13, http://www.i-sis.org.uk/mehd3.php
【*8】 Joseph Cummins, “Eating Cauliflower Mosaic Virus infected vegetables does not prove that that Cauliflower Mosaic Virus Promoter in genetically modified crops is safe,” ISIS Press Release, February 18, 2001, http://www.i-sis.org.uk/eatingcamv-pr.php
【*9】 O. P. Rekvig, et al, “Antibodies to eukaryotic, including autologous, native DNA are produced during BK virus infection, but not after immunization with non-infectious BK DNA,” Scand. J. Immunol. 36(1992): 487-95
【*10】 Terje Traavik presented findings by the Norwegian Institute for Gene Ecology to delegates of the UN Cartagena Protocol for Biosafety, in advance of their February 2004 meeting in Kuala Lumpur, Malaysia. See Jeffrey M. Smith, “GM Food Promoter Transfers to Rat Cells,” Press release and backgrounder, Feb 24, 2004, http://www.seedsofdeception.com/Public/AboutGeneticallyModifiedFoods/GMFoodPromoterTransferstoRatCells/index.cfm
【*11】Windels P, et al. “Characterisation of the Roundup Ready soybean insert,”Eur.Food Res. Technol. 213 (2001):107-112
【*12】 Rang A, et al, “Detection of RNA variants transcribed from the transgene in Roundup Ready soybean” Eur Food Res Technol (2005) 220:438–443
【*13】Windels P, et al. “Characterisation of the Roundup Ready soybean insert.” Eur Food Res Technol (2001) 213:107–112
【*14】 Jack Heinemann et al, Submission on Application A549 Food Derived from High Lysine Corn LY038
【*15】 G. Meister and T. Tuschl, “Mechanisms of gene silencing by double-stranded RNA,” Nature 431(2004): 343-349; and C. Mello, C.C. and D. Conte, Jr., “Revealing the world of RNA interference,” Nature 432 (2004): 338-342
【*16】Lin Zhang, Chen-Yu Zhang et.al., Exogenous plant MIR168a specifically targets mammalian LDLRAP1: evidence of cross-kingdom regulation by microRNA Cell Research , (20 September 2011) | doi:10.1038/cr.2011.158
【*17】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57a88730100rq2q.html
【*18】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134ba900100jn52.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134ba9001017vrk.html
【*19】‘People don’t want to be a GMO Experiment’
313 Mile March for GMO Labeling Ended on World Food Day
Support of FDA Petition JustLabelIt.org Exceeds 300,000 / November 4, 2011/ http://www.right2knowmarch.org/news-room/news-room-overview/
(* 謝謝babyfat網友對本文的意見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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