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悔：衛生醫療體制改革的邏輯起點

—兼與高強同志商榷

由衛生部黨組書記、副部長高強同志作為主要領銜人領導進行的衛生醫療體制改革已經秘密進行幾年了，雖然高強同志和衛生部新聞發言人毛群安等人面對媒體的不懈的追問有時也不得不泄露一些他們本不想泄露的“天機”。但是據我推測從內心而言他們并不愿意泄露他們認為的機密。他們認為他們有權決定什么人享有什么樣的醫療保障待遇、什么人沒有權利享受國家醫療保障。其實不用他們泄露，我猜都可以猜出幾分，高部長領導的衛生醫療體制改革首先是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同時把地分成三六九塊。他主導下的改革一定會有把人分成國家機關干部階層（包括事業單位職工、離休干部等）、城鎮職工、城鎮非就業人員、農民等，然后一定會有什么統籌、合作之類的概念。我是否可以這樣說：既然你們還想繼續搞什么農村合作醫療和國家干部公費醫療制度，你們還搞什么改革呢？現在已有的不是很好嗎？農村合作醫療不是已經在搞了嗎？國家干部公費醫療制度占用80%的醫療資源不是搞得很好嗎？全國人民都早就知道存在九套方案的博弈，不知道為什么陳竺部長還一定要說只有一套？這叫睜著眼睛說瞎話。依我看，不管有幾套方案，首先必須公布出來，讓全國人民質疑和評判，而不是等你什么合作、統籌之類的東西作為法案公布以后才讓老百姓知曉和接受。我不害怕得罪什么人，更不在乎得罪高強同志，因為他針對醫改的言辭已經讓我很失望。下面的文字來自《中國青年報》今年3月8日：“據高強介紹，由于我國城市化水平低、居民收入差距大、農業人口和非正規就業人口多，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全國難以建立起統一的、城鄉一體化的社會醫療保險制度，只能根據城鄉實際情況和不同人群的收入情況，建立不同形式的混合型醫療保險制度。”“具體地講，城市完善職工基本醫療保險，建立以大病統籌為主的城鎮居民醫療保險，發展社會醫療救助；鄉村加快推進新型農村合作醫療。‘這些制度匯合在一起，將構成我國比較完善的社會醫療保險體系和醫療救助體系。多層次的醫療保險制度與基本衛生保健制度相銜接，將構成覆蓋城鄉居民、比較完整、具有中國特色的健康保障體系。’高強說。”。這些文字已經把高強的衛生醫療體制改革主張充分表達出來了，在他眼里，人是不平等的，農民只配享受“新型農村合作醫療”，而這種合作醫療制度的具體內容也是由他們說了算。
高強同志的觀點有以上兩段文字為證，稍有頭腦的人一看便可明了。我今天要與高強同志商榷的是以下兩種情況如何解決：
第一種情況是拾荒者、流浪者、乞丐的疾病的治療的醫療費由誰承擔。有拾荒、流浪人員得了需要幾萬元甚至幾十萬元的醫療費的疾病時怎么辦？要不要治？誰承擔醫療費用？高部長不會告訴我這些醫療費應當由國家承擔。因為他首先沒有這樣的胸懷，在他眼里只有機關事業單位的人員的醫療費用才應當由國家承擔，而拾荒者根本不配；同時也沒有這樣的底氣，事實上當今的中國確實還遠沒有人道到這樣的地步。我估計高部長會說，他們沒有參加醫療保險恐怕很難解決。高部長，我告訴你，你錯了！除非你有證據證明這些拾荒者、流浪者的法定贍養、撫養人有能力支付這些費用，否則，就應當由政府買單！政府不買單那是違憲！《憲法》第四十五條是這樣寫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在年老、疾病或者喪失勞動能力的情況下，有從國家和社會獲得物質幫助的權利。國家發展為公民享受這些權利所需要的社會保險、社會救濟和醫療衛生事業。”，難道《憲法》還是你衛生部大？難道《憲法》也可以踐踏？
第二種情況，工業發展過程中污染了環境，出現了癌癥村，癌癥村里的癌癥患者的醫療費由誰承擔。環境是誰污染的？那些先富起來的人們所控制和受益的企業污染了環境，因此那些企業主應當承擔環境污染的責任。但是新聞告訴我那些患癌癥的人在訴訟中敗訴了，法院說他們不能證明污染和癌癥的因果關系。我說他們的敗訴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必然的。其實那些靠污染環境而先富起來的人們甚至可以這樣抗辯：我是政府“招商引資”三跪九拜請來的財神；我的企業的污染物的排放是政府批準的，也就是說污染物的排放是合法的；還有，我和我的企業已經依法向政府繳納了稅收。由此，我得出這樣的結論，這些人的醫療費應當由國家承擔，至少政府應當與污染企業承擔連帶責任。試問高強部長，你是怎樣認為的？難道你也同意我的觀點嗎？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觀點。你是不是會說“由于我國城市化水平低、居民收入差距大、農業人口和非正規就業人口多，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全國難以建立起統一的、城鄉一體化的社會醫療保險制度，只能根據城鄉實際情況和不同人群的收入情況，建立不同形式的混合型醫療保險制度。”？我知道你會這么說！你也只能這么說。
以上兩種情況是任何醫療保障制度都必然會遇到的，而對這兩種情形的不同解決意見表達了人們不同的價值觀和客觀上存在的不同的階級立場。我作為窮人中的一員，不會隱瞞我站在窮人一邊的立場。同時，我認為代表最廣大窮人的利益才應當是衛生醫療體制改革的邏輯起點。對那些開寶馬住豪宅的富人，區區幾萬元的醫療費應該算不上什么大事，其實也用不著你高部長操心。如果衛生醫療體制改革反而過多考慮富人的利益，那豈不是損不足以奉有余嗎？！
高部長們一直不愿意透露醫改方案的細節，一再推遲方案的公布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使人們逐漸喪失的耐心；高部長的多次談話，包括以上的談話和“不可能免費醫療”的斷言，已經使人們對醫改的期望值日益下降。某不才，今年5月就擬就醫改方案一套，因怕影響高部長領導的衛生醫療體制改革進程，一直沒有公布。今天既然與高部長商榷，就不妨將本人草擬的醫改專家建議稿核心條款透露一二。算了，要不干脆全文公布？高部長，我知道你忙，你不妨讓你的秘書、助理什么的認真研讀一下鄙人的《建議稿》，或許對你領導醫改方案制訂工作有些幫助。(2007年12月17日[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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