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的銀行
1999年,剝離不良資產13939億元,其中四家國有商業銀行剝離不良貸款約為10000億元;
2004年5月,建行第二次剝離不良貸款569億元;
2004年6月,建行再次剝離1289億元可疑類貸款;
2004年6月,中行上市前夕,剝離了1498億元壞賬;
2005年5月,工行處理不良貸款7050億元。其中4590億元直接剝離給資產管理公司,2470億元劃歸財政部和工行共管基金賬戶,并委托給華融資產管理公司處置。
根據以上不完全統計加總,累計剝離不良貸款24375億元,與銀行系統內的不良貸款相加,我國銀行不良貸款的總額不低于35903.2億元。
經過精心梳妝打扮,建行、中行、工行、農行終于上市了,發行價幾倍于凈資產,在少得可憐的分紅后,接二連三地推出了再融資計劃,據2010年5月底公布的數據測算,僅四家大行,在A股的融資就將鐵定超過1500億。
盡管中國的存款利率遠低于貸款利率,但銀行總是感覺日子過得緊吧,捉襟見肘,于是,絞盡腦汁弄錢。
為此,銀行增加了辦卡費、年費、打印對賬單費、重置密碼費、銷戶費、小額賬戶管理、數零費、掛失費、補卡費、損壞換卡費、跨行取現手續費等名目繁多,數不勝數的收費項目,將百姓錢包當做自己的提款機。
另外,保險、基金銷售充斥其間,理財產品層出不窮,匯豐將國內高端人士為目標,銷售高風險的金融衍生品,夸大收益,暗布陷阱,搞垮了一批富翁;中外資銀行QDII投向海外的基金折損大半,讓國內百姓折了血本。
是什么讓國內銀行屢戰屢敗?資歷短淺?
然而,即使是老牌的美國銀行、花旗銀行、貝爾斯登同樣也垂死掙扎,難以自拔。
推動這輪經濟繁榮的產業,是房地產,美國與中國都一樣。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種普遍存在于市場經濟中現象背后的原因。
假設百姓向銀行借貸1萬億購買房子,那么這1萬億成為房地產開發商的銷售收入,它一部分用來支付工資,一部購買設備、原材料,余下的就是自己的利潤;而設備、原材料商同樣需支付工資,剩下的則為自己的利潤;最終,1萬億被分成兩部分,七千萬的工資與三千萬的利潤。
三千萬的利潤是不會購買房子消費的,它需要的是保值增值,因此,最終購買力不超過七千萬,房奴們無法還清1萬億貸款,更遑論利息了,只有破產。
銀行盡管是抵押貸款,但因購買力不足導致房價大跌,即使跳樓大甩賣也無法回收1萬億,同樣只有破產倒閉。
但是,流出的3千萬卻永遠不能回來了,它變成了企業家的利潤露出了貨幣運行系統,沉淀潛伏起來;為了彌補損失,央行與財政不得不兜底,重新向注資銀行,縫合經濟缺口,使得經濟循環再啟動,結果是外面堆積的貨幣越來越多,這些過剩資本時刻尋找機會,要挾綁架實體經濟,拉升物價,成為經濟系統動蕩的根源。
沒有了流動貨幣的支持,如火如荼的房市立刻象被抽掉了筋一樣,一堆爛肉般地癱倒了。
國家電網公司在全國660個城市的調查顯示,有高達6540萬套住宅電表連續6個月讀數為零,這些空置房足以供2億人居住。消息出來后,盡管國家電網公司進行了辟謠,但《經濟參考報》記者向國家統計局求解真實的空置房數據,國家統計局28日給予的回復中并未提供具體數據。當記者向中國指數研究院、戴德梁行、中原地產等機構求解這一數據時,也未能獲得一個全面的數據。2010年8月4日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今年6月末商品房待售面積為1.9億平方米,同比增長6.4%,市場關心的住房空置率并未公布。這一數字較為敏感且統計口徑與市場口徑存在一定差異,準確數據有待全國住房普查。
走投無路的房地產開發商則想法設法清理庫存,舊城改造、城市化成為他們的口頭禪,于是強制拆遷、被動拆遷遍布中國,建成不足十年的大樓頃刻爆破,成片的半新樓房被瞬間推倒,中國的建筑壽命不足三十年順理成章,建設部的經濟專家則到處煽風點火,中國城鄉建設經濟研究所所長陳淮語出驚人:“中國一半以上住房15年后要拆除重建”,制造黑色恐怖。
2010年的玉樹地震,咆哮肆虐的大洪水席卷湖南、湖北、廣西、福建、江西、安徽、重慶、四川、陜西、吉林、新疆等28個省區市,受災人口1.35億人,因災死亡968人、失蹤507人,倒塌房屋88.7萬間,聽到這個消息,大部分中國人是悲痛的,但對房地產開發商是天大的利好,大洪水的去庫存化的威力巨大,帶來了廣闊的需求,同時免去了強制拆遷高昂的成本,對洪災感激涕零。
開發商并非成渴望為人民公敵,只是源于經濟理性——與美國大蕭條時將牛奶倒入密西西比河一樣,一方面減少了庫存,另一方面保持了剛性需求——免費送給百姓,則剩下的商品更賣不出去了!
事實上,從上面的假設可以看出,市場經濟的貨幣分配機制導致了總供給與總需求的結構性失衡,由于利潤的存在,前者逐步遞增,后者卻逐步衰減,隨著再生產的擴大,兩者的剪刀差缺口越來越大,最終導致系統崩潰。
彌合的辦法是以企業利潤購買庫存商品,實現商品與貨幣的匹配;而由于企業利潤和庫存是散亂并不統一的,為了一致行動,需要通過銀行成立儲備基金,吸收儲蓄等過剩資本,在公開市場上以接近成本價購買石油、煤炭、鋼鐵、糧食等原材料以及帳篷、棉被、衣服、飲用水等儲備起來。
這樣,避免了企業生產水平大起大落,同時保證了企業生產的連續性,從而能最大限度地增加就業,并將社會勞動有效引導,促使社會財富大幅增加。請途末路的銀行也將起死回生。
x視察吉林時向被洪水沖毀房屋的災民表示,在僅剩的三個月內將幫助建好房屋,以御寒過冬。但是,在短時間內籌措大量的鋼筋、水泥、建筑材料、工人,并快速運抵災區并非易事;此刻想起廣布北京、天津、鄂爾多斯、乳山等等的空城,不禁感慨萬千:要是災民能住進這些房子多好啊!或者把這么多房子搬到災區給無家可歸的百姓。但這絕無可能,而最有可能的事,建筑材料大幅漲價導致災民流離失所,露宿街頭;空置房三年五載又被推倒重建。
中國的經濟智囊
在儲備需求被世人認識利用之前,國際大資本并非坐以待斃,它們找到了謀生之道。
其一曰:低買高賣。
這主要是通過低價賤買準市場化國家的國有資本來進行,然后通過改名改制重組,喬裝打扮,高價回售。就這樣,中國石油、建設銀行、中國銀行以垃圾的價格拋售給了美國銀行、花旗銀行、巴菲特,然后再以高于5倍的價格賣給中國百姓。
其二曰:傾銷金融衍生品,高位套牢買家。
向全世界銷售次級債券,以及在國際原油的歷史高位引誘中國國航、東方航空買進套期保值交易,導致其巨虧。這種欺詐,不是第一次,也并不是最后一次,美國的監管者對此默認,并共享收益——在支付了5.5億美元的天價罰款后,美國證券交易所與高盛達成了和解。
向中國推銷高價黑石股權,房利美房地美債券、美國國債,一方面鎖住其美元,另一方面操縱其貶值縮水,掠奪其財富。
其三曰:先讓其經濟殖民地貨幣大幅貶值,待其潛伏完畢后,強力壓迫其大幅升值,以賺取巨額收益。
從1981年1美元合2.8元人民幣,至1994年5月 1日匯率并軌后,人民幣與美元間的匯價變為1美元合8.70元人民幣,貶值幅度超過300%,導致外匯儲備余額大幅增加,由1993年底的211億美元飛漲至2003年底的4032億美元——摘編自《中國對外經濟統計年鑒2004》。
截至2009年底中國的外匯余額已超24000億美元,其中1994至2005十多年的時間美元兌人民幣高于1:8,美元在中國換到了大量的人民幣,它們大肆購買中國資產,并迅速拉高其價格套現,得到了更多的人民幣;而到了2010年,美國國會、財政部長頻頻施壓中國,以匯率操縱國相威脅,高喊人民幣必須升值,一些大牌經濟學依據所謂的購買力平價要升值至1:4,果真如此,中國沿海幾千萬打工仔打工妹十幾年來不分日夜轉來的外匯恐怕將付之東流。
中國有自己的經濟智囊,他們留學英美,擁有牛津、哈佛、耶魯、芝加哥、加州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或者其短期培訓經歷,或者接受世界銀行、美國福特基金會、洛克菲勒基金會、德國諾曼基金會的支助,有的還是美國前財政部長舒爾茨的弟子,他們在中國成立了經濟研究中心,研究所,在大學做教授,他們有自己的幾十人團,自己的小圈子,相互提攜,彼此呼應,有的進入國家計委、央行等要害部門,制造輿論,以影響決策者,就這樣,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悄然進行,直至完成他們的使命——把中國變成美國的經濟殖民地。
就這樣,帝國列強的堅船利炮在中國沒有完成的任務,今天被他們成功地和平演變了。
在他們的努力下,中國的資源處于匱乏的邊緣,環境惡化退化,大部產業被外資控制,人們驢子般的活著:從2010年3月17日至5月27日,深證富士康公司發生接連13起員工跳樓自殺事件;2010年3月全國發生礦難21起,死亡205人,其中黑龍江鶴崗新興煤礦在2009年曾發生爆炸事故,一次性死亡108人;2010年7月30日至8月1日,濟南8名戶外工人因高溫中暑死亡,而其中央電視臺卻仍然在宣揚鼓勵高溫作業。
是這些經濟智囊們愚鈍呆滯嗎?不是,否則他們不可能進入世界頂級大學學習經濟。那為什么他們的英美同窗能那么輕而易舉地為自己的同胞博取利益,而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絞盡腦汁地奉送,死心塌地的為虎作倀?歸國僑胞不乏科學家,經濟學家,但并非都是錢學深,李四光!因為他們背負的不是祖國安危,人民使命,而是個人名利,指導他們行動準則的不是天下為懷,而是理性自利!
正如遼金不會忘記張邦昌、秦檜、八國聯軍永記李鴻章的功德一樣,中國人民也會記住這些人的罪惡:吳敬璉、茅于軾、張維迎、林毅夫、周其仁、易綱、樊綱、龍永圖、陳淮、陳志武、許小年、厲以寧。
張二寅
201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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