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這些日子成為主流媒體明星,在報紙、刊物、電視、廣播和因特網出場的頻率,躍升到不在世界當然明星美國總統之下。事出突然、偶然又必然。主題,或者說原因,集中于查韋斯生病。按照委內瑞拉憲法,2013年1月10日,有一個查韋斯宣誓就職總統的儀式。生病了,屆時不能出席。
于是,查韋斯死了、就要死了,“暫時離職”或“永久離職”,反對派“逼宮”、“政變”在即,有了“翻身的希望”,“委內瑞拉政局充滿不確定性”。美國媒體尤其仿佛注射強心劑,用自己的心思制造自己的希望。2012年12月21日,已經有美國消費者新聞與商業頻道網站,發表《如果查韋斯去世,美國和委內瑞拉將會怎樣?》,按照美國當局的利益裁減委內瑞拉的未來。2013年1月6日,《新先驅報》“援引消息人士的情報”,稱“查韋斯病情惡化,加劇了執政黨內部不同派系間的矛盾,特別是以卡韋略為首的軍事幕僚派越來越擔心其權勢范圍將逐漸被馬杜羅所屬的社會主義正統派蠶食”。《紐約時報》說,委內瑞拉國內通貨膨脹、石油生產停滯不前、物價上漲、生活必需品短缺。諸如此來,熱熱鬧鬧,發起全球性鼓噪。
查韋斯就任委內瑞拉總統14年,說得很多,做得也很多。查韋斯所以為查韋斯,不在于他居然也生病,而在于他的玻利瓦爾革命運動、21世紀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他的國家在他和他的同志們領導下的歷史進程、空前未有的發展成就,他在委內瑞拉人民中的崇高威望。在主流媒體那里,所有這些都不過是下腳料,要么不屑一顧,要么在不得不提的時候輕描淡寫幾句,讓世界最好忘記它,只有人家生病就起勁。
但是委內瑞拉內外勾結的鼓噪,從絕無良善的動機出發,產生一個相反的結果,就是逼出了人民的聲音:
感謝查韋斯,他讓我們擁有了體面的住房,成為有尊嚴的人
查韋斯永遠不會走
我們每個人都是查韋斯
我就是查韋斯
我們就是查韋斯
查韋斯萬歲
1月10日,成為委內瑞拉人民的莊嚴的節日。成千上萬的人身著查韋斯喜歡的紅色上衣,高舉查韋斯的畫像,呼喊著這樣的口號,擁上街頭和舉行集會。加拉加斯成為查韋斯的紅色海洋。人民為查韋斯舉行了總統就職儀式。這是一次人民捍衛自己的選擇、尊嚴和權力、為自己加冕的政治盛典。多年以來,各種膚色的精英占人類的1%卻控制著資源、財富、權勢和輿論的99%,在美國的鼓點里翩翩起舞,到處嗡嗡他們的“政治體制改革”。現在,生活在給他們上課了:看看委內瑞拉的2013年1月10日吧,世界史上難道還有比這一幅偉大場景顯示出來的,更深刻、更徹底、更具時代創造力的政治體制改革嗎?
人民替自己的總統宣誓就職。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主席卡韋略說:“總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查韋斯。”副總統馬杜羅說:“今天是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天。因為它標志查韋斯總統2013年至2019年任期的開始。”這兩位,正是美國媒體特別宣傳的委內瑞拉“執政黨內部不同派系”——“軍事幕僚派”和“社會主義正統派”——矛盾的代表。面對查韋斯生病和國家的艱難時刻,他們沒有如美國媒體之愿發生矛盾、爭權奪利,而是親密無間。他們手握手,和自己的人民一道宣誓:“我們都是查韋斯的兒子。”
人民把自己看作查韋斯,因為查韋斯把自己看作人民。這是有史以來所有政治家的最高榮譽。
一個窮人家出身的孩子,自小就在心底燃起改變剝削制度、使99%的人得到尊嚴和幸福的火焰。他出任總統以來,他的處于美國殖民統治地位、人民貧困,只有兩極分化全球聞名的苦難的祖國,汲取新自由主義的教訓,停止私有化,拒絕美國的干涉,直到提出和實施21世紀社會主義的戰略轉變,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能國有化的,都要被國有化”,國有化成為委內瑞拉的基本國策。土地改革保證實現“耕者有其田”的目標。社區委員會和工人委員會、農民委員會,成為人民的基層組織。合作社、社會生產企業等集體所有制和“人民經濟”,使人民成為社會經濟組織的主人。
在全球淪入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危機的漩渦的時候,查韋斯的委內瑞拉和同他有直接聯系的拉美左翼執政的國家,卻產生一種抵御危機的巨大力量,經濟社會繼續得到發展。委內瑞拉石油出口的收入,不是像大多數其他第三世界國家那樣,大量開采、廉價出口資源以救助國際壟斷資本和國內少數富人,而是用于擴大國內公共福利支出。貧困人口減少大半。最低工資按每年30%的幅度上調。政府補貼的基本生活用品和免費食品,源源不斷地送到社區居民的手中。新頒布的勞動法和禁止雇主直接或間接解雇員工的法令,肩負嚴厲限制雇主剝削的職能。
今天的委內瑞拉人,獲得了他們祖輩夢寐以求的免費公共醫療和教育的權力,以極低廉的價格享有各種基本服務。按照2011年至2017年的“大住房計劃”,將由政府出資建造200萬套住房,以極低的價格或免費供給中低收入家庭。這些住房在入住之前,也由政府配齊電視、冰箱、洗衣機等家用電器。這個事實,使得美國咨詢公司也在最新的報告中承認,被認為窮國、弱國、小國和GDI不起眼的委內瑞拉,人民的幸福指數,卻排名世界第四。
委內瑞拉人民的忠誠兒子查韋斯和他的同志們,改變了委內瑞拉,也改變了拉丁美洲。這個自進入世界歷史就成為“美國后院”的地區,左翼力量一波接一波,踏著查韋斯的腳步,在不同國家勃然興起,成為這個西方絕對主導的世界的一道別樣的風景線,掀開終結“美國后院”恥辱、自己創造自己歷史的嶄新篇章。美國的恐嚇和離間、軍事基地的增設、第四艦隊荷槍實彈的威脅性巡游,都沒有能夠阻止拉美人民的前進腳步。在美國策動一次短命政變、囚禁查韋斯的時候,諸多拉美國家民眾和政要,成為他的保護神。在西方和委內瑞拉國內反對派利用查韋斯的生病謀求制造動亂的時候,拉美國家政要紛紛到哈瓦那的醫院看望,送去祝福和支持。19個國家的領導人聚集加拉加斯,和委內瑞拉人民共同舉行查韋斯的總統就職典禮。
人終歸會死,好人會死,壞人也會死。欺壓盤剝人民、在私欲中翻滾的人雖生猶死,把一生獻給人民的人雖死猶生,永遠活在人民的生活里。有委內瑞拉人民和拉美人民,就有查韋斯。查韋斯、他和他的事業永生。在新自由主義全球化中,那么多第三世界國家領導人競相拿自己民族、國家、人民的利益作籌碼賣身投靠,用西方的笑臉和自己的經濟泡沫、政治謊言書寫業績,查韋斯和他的同志們卻在人民的深深的信賴中構筑起捍衛人民利益的銅墻鐵壁,成為人民歷史創造的一面旗幟。
“我們每個人能都是查韋斯”,這是一個在世界歷史進程中產生又注定極大地推動世界歷史進程的口號,一個成為時代標志的口號。拉美正在成為創造奇跡的地方。查韋斯的事業,作為世界社會主義運動、世界民族解放運動低潮時期出現的人民的事業,屬于委內瑞拉,屬于拉美,也屬于世界。人類正在用委內瑞拉人民和他們總統的心心相印的就職典禮,打開21世紀的大門。
2013年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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