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民:拉美向左 日本向右——中國咨詢網專訪
出處:中國咨詢網 記者:焦彥彥 文章來源:白益民產業及研究所
當三井財團在鋼鐵、汽車、信息產業、石油、核電、高速鐵路等中國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上開辟了一個又一個戰場,中國竟然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三井財團姓氏名誰;從基礎制造業、高科技產業到能源礦產,三井財團已經在中國展開了令人震驚的精妙布局;當今中國,眾多企業已被三井層層捆綁,而我們卻依然渾然不覺…究竟誰是三井?它為何有如此大的威力?今天日本財團模式研究專家白益民老師做客中國咨詢網,讓他為我們揭開日本財團背后的秘密。
記者: 白老師您好,首先感謝您接受我們中國企業咨詢網的采訪,先請您簡單介紹下【白益民產業經濟研究所】好嗎?
白益民:【白益民產業經濟研究所】前身是白益民工作室,2006年就開始做相應的工作,正式成立于2011年。主要研究方向為以日本財團、商社為核心的經濟模式等。前幾十年,日、韓采用這種模式,把產業發展起來,并不斷提高它的制造能力和競爭力,并以此對抗外國的跨國公司,保護國內企業的發展。這種財團模式在中國國內并未受到重視,【白益民產業經濟研究所】就是要把這種經濟模式及日本的經營思想介紹給中國企業及經濟界人士。
記者:您的研究所從成立至今取得了哪些成就?
白益民:從研究所前身白益民工作室身算起,2006年出版了《三井帝國啟示錄》,2008年出版了《三井帝國在行動》,這本書在國內一些大型企業及地方政府部門起到了很好的反響。2010年出版了《瞄準日本財團》,這些都是研究所的成果。除此之外,上百家媒體曾經對我進行采訪,發表過文章三、四百篇。
記者:您覺得三井財團的發展模式和我國當今的企業發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白益民:日本的三井模式最早來源于中國傳統的商業模式,像晉商、徽商、浙商。他們首先以貿易起家,做錢莊,做金融,然后再回過頭與產業結合,所以它是一種產、商、融結合的商業模式,這是中國傳統的商業模式。但我們中國現在的大型企業集團的商業模式大多是采取用美國的經濟模式,把產業和金融分離。
記者:您曾經在三井物產工作工作12年,被人稱為“高喊‘向日本人學習’而‘讓日本畏忌’的中國人。您覺得三井財團有哪些地方值得我們學習?
白益民:日本首先把制造業做起來,形成了一定的體系來維護它的可持續發展。中國如果不能形成這種體系,企業之間只能各自為戰。而三井財團卻通過把分散的企業的統和,形成了一種與外國產業對抗的力量,中國也應該學習這種模式,做起自己的產業,形成自己獨立的發展體系,以此對抗外國的跨國公司、大財團,而不是單純的給外國企業做組裝廠,成為外企的附庸。
記者:我們得知您當初讀的是精細化工專業,請問這對您后來研究日本財團有沒有什么幫助?
白益民:我當時學的是工科,精細化工這個專業本身對我并沒有多大的幫助,但是工科的思維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日本的思維模式、組織模式大部分還是工科式的。日本企業的精細化工實際上是精耕細作,我把它稱作“農耕模式”,我是學理工科的,實際上更能感受日本財團的這種運作模式。
記者:隨著90年代初泡沫破裂,日本經濟出現大倒退,此后進入了平成大蕭條時期。您覺得這是正常的經濟現象還是日本財團為我們放的煙霧彈?
白益民:我不認為這是一種煙霧彈,只是說中國對日本存在一定的誤解。日本國內的確出現了GDP不增長,但是我們不能單純以GDP衡量日本經濟。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可以用GDP來衡量,但日本作為一個發達國家,經濟發展就不能用GDP衡量了,因為它已經是一個資本輸出國,并不是資本輸入國。資本輸出國是一種什么情況呢,它的財團實際上去海外賺錢了,國內并不是他賺錢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已經飽和了。
再有一個原因,80年代日元升值之后促使它大量的資本向外走,它到海外去收購各種企業,這就必然導致它國內的GDP上不去,但是GDP上不去并不是意味著它的經濟發展就不行。實際上經濟指標有很多,日本的人均壽命世界第一,日本的貧富分化世界最低,日本的失業率世界最低,日本的森林覆蓋率世界第一,日本在海外擁有的債權世界第一,這些都是經濟發展的成果,我們并不能說它把這些都失去了。經濟的本意是經世濟民,經濟是否發展,最根本的衡量點是老百姓過得幸不幸福,而不能是單純的GDP,就現狀來看,日本也根本就不存在經濟倒退這種現象。
記者:您認為在當今中國存不存在經濟泡沫呢?
白益民:我不認為中國叫經濟泡沫。泡沫是指生產力、生活和經濟都達到了一定程度,最后沒有了真正的需求,同時生產還在不斷的擴大。而中國還處于一個發展過程中,一方面,飽和的狀況下出現生產過剩,另一方面收入過低導致購買力上不去,這只是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失衡,這個不平衡包括貧富分化、城鄉差距、住房、福利、教育等各種未解決的問題。實際上有差距就有機會,因為它并沒有飽完全和,所以也就算不上經濟泡沫。
記者:東海是中國的領海,我國卻與日本相約攜手開發東海資源,并于2007年9月簽訂下《東海協議》,您怎樣看待這件事?
白益民:東海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這不是中國的問題,也不是日本的問題,它其實是美國搞出來的問題。本來從領土角度來講,甲午中日戰爭之后,我們失去了東海的一些島嶼,但是二戰之后中國作為戰勝國之一,這些領土都應該還到我們手里,但因為當時中國內部國共兩黨正在打內戰,美國并沒有履行戰后協議。等到72年中美建交的時候,美國并沒有把釣魚島交還給中國,而是讓日本去管。實際上美國就在這里埋下了了一個炸彈。07年《東海協議》雖然簽訂下來,但是一直都沒有履行,因為簽完協議之后,兩國都有阻力。日本人覺得這些島嶼不是從中國手里拿的,是美國給他的,再者他們可能覺得從甲午戰爭之后這些島嶼就屬于他了;而中國認為這些島嶼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日本應該歸還給中國。在這些問題上,兩國都不肯做出讓步,協議雖然簽訂了,但是兩國的疙瘩并沒有真正解決,協議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履行。釣魚島這次的問題發生之后,中日兩國是不是還要回過頭來重新審視《東海協議》,回到《東海協議》上來,還要看兩國想以什么樣的方式解決領土這塊兒的問題。
記者:從南海爭端到美韓頻頻舉行軍事演習,再至日本購島,中國可謂是危機四伏。您覺得這究竟是單純的領土爭端還是隱藏著什么政治圖謀?
白益民:這不單純是領土爭端,首先這個時間點就很重要。我們看到,中、美、日目前形成了一種三足鼎立的局面。這種大國博弈的國際關系并不是單純的領土問題,而有一種誰跟誰聯合反制另一方的味道。中國過去經濟不斷發展,在國際上形成了一種迅速崛起的態勢,這必然會對一些老牌列強形成一定的壓力,相應的,它們就會采取措施限制中國的發展。現在美國想要回歸亞太,這樣一個大形勢下,日本則想要趁著這個勢頭鞏固自己在亞洲的地位,而東南亞、南海地區是日本發展的一個外圍,日本需要在這里爭取足夠的發展空間。實際上,這次的東海問題與南海也有很大的關系。我們看到,中國最近在與南海的一些國家產生一定的爭端,這些國家在經濟上都與日本十分密切,日本在這些國家做大量的投資,實際上想拿到南海的石油,但他并不是直接拿,而是給菲律賓、越南提供資金,讓他們開采石油,讓他們買自己的裝備造電廠,最后用石油的錢去還他們的貸款。從這個角度來講,越南和菲律賓在產業上對日本的依賴也是很大的。而日本在東海挑起事端也是為了減緩南海菲律賓、越南在中國承受的壓力,同時也贏得他們的好感。此外,日本也是看好了美國的市場,現在美國經濟正在復蘇,它要回歸產業,并且有大量的資金要投向產業,美國主要方向是做金融,免不了把產業丟掉了很多,除IT業之外其他的產業幾乎都出現了問題,,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美國所謂的回歸產業實際上是提供大量的訂單,日本就可以借這個機會進入美國市場,所以他要修復和美國的關系。在這之前,2008年鳩山政府上臺的時候想要脫離美國向中國靠近,這是美國所不允許的。經過這兩三年日本發現自己想要發展,還是需要綁定美國。這次是日本修復和美國關系的一次機會,所以說這并不是簡單的領土問題,而是日本調整旗國際戰略的一個步驟。
記者:和發達國家相比,至今為止中國的IT、制造行業依然是一個短板,您認為三井物產的哪些機制和模式值得我們學習?
IT業,還有現代其他的制造業,背后有三樣重要的東西,一個是材料,一個是機床,還有通過材料、工藝和機床制造出來的關鍵零部件。在材料方面,日本始終走在世界的最前列。日本為什么要大量的進口稀土,因為日本通過它可以制造出很多高尖端的零部件。為什么稀土在中國人的手里就是土,因為中國沒有這種材料,也缺乏機床和這種技術。這種技術很難掌握,它需要長時間數據的分析以及一個不斷試錯的過程逐漸積累起來,沒有幾十年的發展很難形成這種體系,這樣子的話,此種體系一旦形成就很難有人超越它。另一方面,這些零部件要想批量做出來并且質量穩定,必須要有大量的機床,但這些高尖端的機床我們還做不了。這些材料、技術、機床、核心零部件全部都掌握在日本手里。在過去的二十年,我們不但沒有追上來,反而還與日本拉開了差距。
當年日本正是通過財團嚴密的分工,將這項技術逐漸發展了起來。從比較優勢的角度來講,我們生產這些東西是沒有利潤的,但即使是沒有利潤,我們也要把這項技術發展起來,因為這不僅是一個企業賺錢的問題,它還是一個國家安全的問題,沒有這些東西我們很難與其他國家打現代化戰爭。我們的東西可除了核彈能作為威懾之外,其他的現代化裝備都是組裝起來的,一旦打起戰爭人家限制這種材料和零部件,這對我們的國家安全是很不利的。
記者: 在經濟全球化不斷發展的今天,您覺得中國企業該怎樣迎接經濟全球化的浪潮?
白益民:我覺得經濟全球化的這個過程是我們被全球化還是我們要去全球化別人還有待定論。全球化到底是什么?它在過去20年實際上是指美國化,也就是我們被全球化、被美國化這么一個過程,但是日本卻不一樣,它在全球化過程中實際上是在與美國博弈。雖然現在日美聯盟,但在合作的外衣下,各自都想爭奪自主權。我們現在爭釣魚島的領土主權,但我們忽略了貿易主權、金融主權、產業主權,這些東西的利益更大,更關系到中國的發展和中國老百姓的福利,我認為在經濟全球化的情況下中國首先這些主權都不能丟。
記者:最好請您展望一下中國企業未來的發展方向,也請您展望下【白益民產業經濟研究所】的未來?
白益民:我曾經在網上寫過一篇文章叫做《拉美向左,日本向右》,什么意思呢,日本六七十年代和拉美都面臨全球化,都面臨外資,跟他們博弈的過程中,拉美基本上就是全盤接受外資,以致于最終被外國的資本獲得了主權,所以它到 80 年代就發展不起來了,國內也出現了混亂。而日本卻走了一條與拉美完全相反的道路,他強調獨立自主,強調財團體系。綜合商社這套體系,強調抱團發展,最后把外資排擠出去,形成了自己的資本,而且它還把日元打到了海外。也就是說,它實際上把自己的資本培育起來,然后到海外投資。在這個過程中,日本不但沒有受別人控制,卻反過來去控制別人,這個是值得我們借鑒的。所以中國的企業要向日、韓學習,形成了屬于自己的財團體系,爭取獨立發展,去拿海外的勞動力、資本、技術,去為自己爭取更大的發展空間。
【白益民產業經濟研究所】我把它的未來定位在一個國家級的民間智庫。體制內的研究機構有很多,但會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體制的限制,也就是單純的根據政府的計劃來進行研究。而我們的研究所并不僅僅局限于政府的指令,更多的還會根據市場的需要,企業的需要、國家的需要來進行研究。通過我在三井十二年的親身經驗,以及從零五年到現在七年多的研究積累來進行發展,通過不斷努力,爭取得到社會的關注和支持,為國家做更多的貢獻。
記者:好,再次感謝白老師在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采訪,也希望中國企業能不負眾望,在今后的幾十年不斷發展,逐漸形成屬于自己的體系。(來源:中國咨詢網記者 焦彥彥)
日本向左 拉美向右——中國未來發展模式的借鑒
《環球財經》編委 白益民 特約作者 袁璐
除非國際匯率市場發生奇跡般的劇烈動蕩,否則中國的GDP在2009年超過日本躍居全球第二,已無懸念。對于奉“發展才是硬道理”為圭臬的中國人來說,這無疑是給自己60周年大慶的最金光閃耀的一份禮物。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但是,歡慶之后,我們需要打開金光閃閃的外包裝,理性辨析其中的成色。
日本:高GNP 低基尼系數
日本之鑒:在經濟高速發展時期,日本其實是拒絕外資但大量吸引外國訂單,資金不足依靠銀行的超額放貸解決。
GDP不是GNP(國民生產總值),GDP意為“國內生產總值”,僅僅代表一國地面上發生的產值,但今天在中國領土上生產和創造財富的還有美國人、日本人、韓國人、德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等等。到底有多少是中國自己創造的呢?似乎不在中國的統計范圍之內。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目前,中國的經濟發展主要靠投資,其中很大一部分又是靠外資投資拉動。外資在中國制造了可觀的GDP,但利潤卻通過商品出口轉到了外國,中國GDP越高,為國外輸送的利益越多。誠然,在國際經濟一體化進程中,在巨大的GDP蛋糕分切中,只要把蛋糕做大,中國總會落到一些好處。
同樣是GDP,在日本卻有著與中國完全不同的內容。2008年日本GDP為4.844萬億美元,排名世界第二,日本很多行業是外資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不信的話,你在日本街頭看能不能買到諾基亞手機)。同時日本的GDP,幾乎全是自己的(2007年只有3%的外資GDP),還有3.5萬億海外資產。而中國的GDP很大部分是別人的。
其實日本GDP像中國這樣高速成長的時期也只是1955年到1965年這十年時間,到了1968年,日本GDP總量已經排到資本主義世界的第二位。在經濟高速發展時期,日本其實是拒絕外資但大量吸引外國訂單,資金不足依靠銀行的超額放貸解決。這個時期,日本財團也得到了重組,財團企業的交叉持股關系得到了確立,主銀行的護航艦隊體制也建立起來了。這些因素最終導致了上世紀70、80年代經濟領域“日本第一”的局面。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當經濟總量的蛋糕做大時,如果分配蛋糕嚴重不公,GDP越大,人們被剝奪的感覺越強,越發埋藏著社會危機。2007年中國基尼系數高達0.48,而日本卻只有0.28。日本1960年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僅395美元,1961年開始實行國民收入倍增計劃,1987年人均達17142美元,工資水平一躍而超過美國。中國改革開放也30年了,生產了占美國30%的消費品,但工資水平僅為美國的4%。
巴西讓人們記住的只有足球和桑巴舞
巴西之殤:外資打造的GDP如空中樓閣,在人均GDP增長的同時,國家經濟核心競爭力卻并未形成。僅僅十年間,巴西的工業乃至流通命脈已完全由外資所控制。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在經濟發展模式的研究中,西方學者經常把拉美和東亞聯系在一起進行比較。上世紀50、60年代,西方學者普遍不看好東亞,認為拉美具有很多東亞無可比擬的優勢。但到了上世紀80年代中期,拉美的現代化進程明顯地落后于東亞幾個檔次。
在自然資源上,巴西與日本、韓國等東亞國家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巴西擁有無盡的自然資源:綿延的森林,豐富的鐵礦和錳礦,水量世界第一的大河,850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國土,一億八千萬人口的巨大市場。曾幾何時,從巴西速度到巴西現象,巴西的經濟發展令世界矚目。
2500億美元的外債建設了巴西現代化的首都——巴西利亞以及連接全國的高速公路網,進口替代政策也使巴西一度成為“世界總裝工廠”,人均GDP很快達到了4000美元,巴西人民開的是菲亞特,看的是Panasonic(松下),喝的是可口可樂,吃的是麥當勞。但在經歷了20年高速成長之后,巴西卻經歷了更長時間的滯漲,拉美神話猶如曇花一現,這是為什么?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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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國經驗,人均年收入達到1000美元后,國家發展趨勢會分化為兩類:一類如日本、韓國,繼續向5000美元、10000美元發展;另一類,如拉美等國,達到1000美元就停滯不前。原因在于人均年收入達1000美元后,這些國家原來的比較優勢降低了。
巴西乃至整個拉美的發展經驗可以看出,通過引進外資雖然可以獲得短時間的經濟繁榮,但無限制、過度的開放給國家發展帶來的危害卻是根本的、長久的。在上世紀80、90年代,歐美國家把加工業紛紛轉移到以巴西、阿根廷等為代表的拉美國家,最后拉丁美洲國家政府被歐美國家操縱,出現了增長不發展的怪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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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之望:20世紀50、60年代日本的政策和發展歷程,對我們認識當前經濟形勢和解決制約經濟發展的諸多問題,具有極其重要的參考價值。
從經濟角度看,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工業國是在開放市場,允許外國資本和商品自由進入的政策下進入發達國家行列的。金融危機爆發后,發達國家對本國的大企業是不遺余力地扶持,從政策上進行保護,必要的時候則直接進行行政干預。連最鼓吹自由市場經濟的美國也在推行貿易保護主義。
日本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日本的外資法開宗明義第一條就申明:“本法的目的是,只準許有利于日本經濟的自立和健全發展以及可改善國際收支的外國資本進行投資。”其中第一部分就是首套截止法(外國技術設備只準進口一套)。
支持日本經濟發展的基石是由銀行、制造業企業、綜合商社構成的財團體制。大壟斷企業相互之間通過相互持股、系列貸款、人事互派等紐帶結成企業集團,以增強團體對外競爭能力。當時正值日本入關和舉辦奧運會,面對全球化和外資大量進入,財團機制是日本經濟的一道堤壩,讓日本的產業發展得以獨立自主。
通過放寬對企業相互持股、系列貸款、人事互派等方面的限制,直接促進了日本企業集團的形成和發展,出現了三井、三菱、住友、芙蓉、三和、第一勸銀等“六大企業集團”和日立、豐田、新日鐵等若干“獨立系企業集團”。
這些大集團橫跨各產業,構成日本經濟的基礎,掌握著國家的經濟命脈。此外主辦銀行的超額貸款、國債,國民收入倍增計劃,終身雇用、年功系列工資制度,都在日本經濟發展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推薦明天3只漲停黑馬→
筆者在《三井帝國在行動——揭開日本財團的中國布局》一書中寫道,中國目前的現狀有很多方面類似于20世紀50、60年代日本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1955年日本加入關貿總協定,1964年舉辦奧運會,20年間平均增長率高于10%。當時的日本制造業屬于產業鏈的低端,經濟的快速發展得益于低廉的人力成本和貿易政策等等。無論是日本重化工業的發展還是高新技術的發展,都得益于財團體制帶來的產業上的獨立自主。
日本企業以自身獨特的發展模式完成了資本和技術的快速積累,在短短20年內就完成了追趕老牌西方國家的任務。因此,20世紀50、60年代日本的政策和發展歷程,對我們認識當前經濟形勢和解決制約經濟發展的諸多問題具有極其重要的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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