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韋斯的國有化運動

　　徐世澄

　　查韋斯實現了委內瑞拉真正的石油國有化

　　委內瑞拉石油工業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石油進入商業開采階段始于1914年7月31日。1943年3月13日，委內瑞拉頒布了第一部石油法，規定停止租讓新的油田，并對已經租讓的油田確定了五十年的歸還期。

　　委石油工業早期為西方石油公司壟斷。1975年8月29日，佩雷斯總統簽署了石油國有化法案，1976年1月1日，佩雷斯政府將所有外國公司的租讓地和全部設備收歸國有，政府對外國石油資產實行贖買政策，以11.1億美元的代價將19家外國石油公司收歸國有。委內瑞拉的石油生產、加工和貿易實現了國有化。

　　20 世紀80年代，委內瑞拉遭遇金融危機，經濟嚴重衰退。委內瑞拉政府開始實行新自由主義經濟模式。鑒于國有化后管理和技術水平無法滿足石油工業發展的需求，90年代初，委內瑞拉不得不重新對外開放石油工業。1993年，當時的國會通過立法，以國際招標方式選擇外國石油投資者。1995年，議會通過開放石油部門的議案。1996年至1998年，連續三年向國外公司拍賣邊際油田。

　　查韋斯執政后，頒布了1999年新憲法，新憲法對私營部門參與能源部門加以限制，明確規定委內瑞拉石油公司為國營公司。2001年11月，查韋斯政府頒布了新的石油法，新石油法規定，在與外國公司的石油合作項目中，委內瑞拉國有石油公司須占股份51%以上，新石油法增加了礦區使用費，從原來的16.6%增至30%，而所得稅則由原來的64%降至50%。2002年委內瑞拉政局動蕩，4月11日發生未遂政變，12月又爆發長達兩個多月的石油大罷工，使石油生產和出口幾乎癱瘓。2002年和2003年委內瑞拉石油部門的產值分別下降了12.6%和10.7%。

　　2003年2月5日，石油大罷工結束，查韋斯宣布委內瑞拉進入石油真正國有化的第一階段，即“石油完全主權”階段。

　　為實現“石油完全主權”，查韋斯政府從2004年以來，分步驟采取了一系列的石油國有化政策措施，使政府年均增加財政收入58億美元。這些措施包括：2004年10月，政府將奧里諾科重油帶的礦區使用費從1%提高到16.6%;2005年6月政府又規定超出合同約定部分的產量應征收的礦區使用費從 16. 6%增加到30%;2006年5月政府將所有石油項目的礦區使用費統一到33. 33%：2006年1月1日，委內瑞拉石油公司宣布將收回出售給外國公司的32塊油田。3月30日，委國民大會通過石油合資合同范本，正式批準1990年到1997年委內瑞拉政府和22家外國石油公司簽訂的32塊油田開采合同轉變為合資運作，新合資公司由委國家石油公司控股，股份不低于60%。31日，委國家石油公司與在委的外國石油公司簽署協議，將合作方式由合同開采轉為合資公司。

　　2006年10月，政府將所得稅稅率從34%提高到50%;2007年2月，查韋斯發布法令將奧里諾科重油帶項目國有化，國家至少要擁有60%的股份。查韋斯說，奧里諾科重油帶項目的國有化完成后，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的持股比例從之前的平均40%增加到78%，石油行業的稅收大量投入到了國防、教育和醫療等項目。

　　2006年3月5日，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以2.5億美元的價格，正式收購此前由法國道達爾石油公司和英國石油公司在委聯合經營的胡塞平油田的全部股份。由于法國道達爾石油公司拒絕同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簽署建立合資公司的諒解備忘錄，委國家石油公司于2006年4月1日接管了胡塞平油田。4月5日，委國家石油公司又將該油田法、英兩家公司的全部股份收回。位于委內瑞拉東部莫納加斯州的胡塞平油田有近百年的開發歷史，日產原油3.4萬桶。根據與委政府1993年達成的協議，法國道達爾石油公司獲得了這座油田55%的股份，英國石油公司則擁有其余45%的股份。

　　為了保障委內瑞拉在石油資源上“石油完全主權”，在委內瑞拉政府要求下，2006年3月31日，在委投資的包括英荷殼牌石油公司、英國石油公司、西班牙雷普索爾公司和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等在內的16家外國公司和私人公司與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簽署協定，把它們在委開采石油的合作方式從合同開采變成組建合資公司，在新的合資公司中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的股份不能低于60%。

　　2007年1月，委政府要求重新簽訂奧里諾科河重油帶的4個合資協議，以使委油田全部實現國有化。4月25日，在重油帶經營的13家外國公司中的10家與委石油公司簽訂了執行委政府石油國有化的諒解備忘錄。

　　同年2月26日，查韋斯利用國民大會授予的“委任立法權”，頒布一項法令，法令規定將委重油帶的外資控制項目都必須轉為由委國家石油公司控制的合資項目，其中委方股份不低于60%。奧里諾科重油帶的4個重油升級項目原由委國家石油公司同英國石油公司、埃克森一美孚石油劊司、雪佛龍石油公司、康菲石油公司、道達爾石油公司和挪威國家石油公司等6家外國公司合作開發，但這些項目都由外國公司控股，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所占股份從30%到49.9%不等。根據這項法令，委國家石油公司必須在上述項目中占有不低于60%的股份。查韋斯解釋說，委政府并不希望跨國公司撤資，而是希望他們做小股東。他說：“我們正在恢復對這些戰略性領域的所有權和管理權，委內瑞拉的石油私有化時代結束了。”

　　2007年4月25日，委國家石油公司正式開始委重油帶戰略合作項目和風險開發項目的國有化進程，并于同年5月1日凌晨接管了奧里諾科重油帶項目的控制權。5月1日，查韋斯宣布，奧里諾科河流域重油區開采主導權回歸委內瑞拉，自此，委全部油田收歸國有，在能源領域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獨立，查韋斯則明確表示，今后委石油將服務于該國21世紀社會主義革命。委內瑞拉為此舉行了隆重的慶祝儀式。查韋斯親自駕車到委東部的一塊油井作業區，委國旗在各油田上空飄揚。委能源和礦產部長拉米雷斯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要求工人們今后以更高的熱情，生產更多的石油，為政府的各項社會計劃作貢獻。

　　奧里諾科重油帶面積約為5.5萬平方公里，委內瑞拉政府和石油專家估計該地區蘊藏著約2350億桶重油。

　　2008 年4月15日，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通過一項《石油高價特殊貢獻法》法案，批準委內瑞拉政府對在該國運營的石油公司征收暴利稅。該法案規定，當北海布倫特原油的月平均價格超過每桶70美元時，委政府將向在該國運營的各石油公司征收高出該價格部分50%的收益;當月平均價格超過每桶100美元時，征收比例將提高至60%。這項法案還規定，這部分新征的稅款將全部劃撥給國家發展基金，用于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和社會發展項目等。該法案生效后，政府每月將額外獲得 7.6億美元的收入，這將為委內瑞拉在住房、醫療等社會項目運作上提供一定的資金支持。

　　2009年3月，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把21家合資石油公司，其中包括雪佛龍和荷蘭皇家殼牌公司這樣的名牌公司，整合為4至6家大公司，旨在縮減開支、削減成本以度過經濟困境。

　　2009 年5月7日，委內瑞拉頒布了《國家掌管石油行業基礎活動相關資產和服務法》，允許政府用債券替代現金，進行補償，將為委石油業服務的外國公司收歸國有。5 月8日，查韋斯宣布，將通過補償將在委的76家外國石油服務公司全部收歸國有，由委國家石油公司進行接管，查韋斯派遣軍隊協助委石油公司進行接管。此外，委政府還接管了石油產地馬拉開波湖地區屬于外國石油承包商的300艘船只和其他運輸設備，政府同時還接收了在這些公司工作的8000名員工并負責安排他們的就業。

　　2009年10月，據國外媒體報道，委內瑞拉國有石油公司已與雪佛龍公司共同達成協議，收購康菲石油公司并組建天然氣合資企業。

　　其他部門的國有化

　　2006年12月3日，查韋斯第三次當選總統。此后，查韋斯政府加快了國有化的步伐，而且將國有化逐漸擴大到其他部門。

　　電話：

　　2007 年1月7日，查韋斯宣布委將通過收購股份將委的主要電信公司全國電話股份有限公司國有化。5月22日，委政府同美國韋里遜通訊公司簽署協議，以5.72億美元收購該公司旗下的CANTV公司的20.51%的股份。加之在市場中所收購的股票，政府最后共獲得CANTV公司的86.2%的股份。政府宣布，新的國家電話有限公司將在三年內使93%的國民能夠使用到固定電話。

　　電力：

　　2007年2月，查韋斯政府將屬于美國愛依斯(AES)電力公司的委國內最大的加拉加斯電力公司收歸國有。查韋斯政府與美國愛依斯公司簽署備忘錄，收購加拉加斯電力公司82.1%的股份。

　　水泥：

　　2008 年4月3日，查韋斯宣布將墨西哥水泥公司(Cemex)、瑞士豪西盟水泥公司(Holcin)和法國拉法基水泥公司(Lafarge)收歸國有，委政府與上述公司成立合資企業，并控制60%以上的股份。在國有化前，以上三家外國公司的水泥年總產量占委內瑞拉全國的90%以上。

　　查韋斯指責這三家外國水泥公司過分重視出口，導致委國內市場水泥供應缺口不斷擴大，價格高漲，制約了委政府推廣的“低價房項目”的實施。他希望通過國有化，平抑居高不下的水泥價格，并對該行業進行習現代化改造，提高水泥產量，優先滿足日益增長的國內需求。8月18日晚，查韋斯在一次集會上說：“將這些企業收歸國有，是向社會主義邁進了一步”。

　　鋼鐵：

　　2008年4月9日，查韋斯政府將奧里諾科鋼鐵公司實施國有化，該公司位于委內瑞拉東南部的玻利瓦爾州，是委最大的鋼鐵公司，由阿根廷德欽集團控制60%的股份，政府和公司職工各占余下40%股份的一半。委內瑞拉政府希望通過國有化控制該公司60%的股份，而阿根廷德欽集團所控股份將相應降至20%。

　　自2007年3月以來，奧里諾科鋼鐵公司的勞資矛盾不斷激化，并數次導致生產停滯。勞資雙方多次就工資待遇等方面舉行談判，政府也曾介入調解，但都因分歧過大而未果。委內政府稱，國有化后將改變不合理的勞資關系，改善鋼鐵工人的待遇。

　　2009 年5月11日，政府又將Sidor鋼鐵公司收歸國有，政府早在一年以前就Sidor鋼鐵公司開始談判。委內瑞拉政府控股的國營委內瑞拉瓜亞納(CVG)公司向特爾尼翁鋼鐵集團支付了4億美元現金以換取Sidor鋼鐵公司59.7%的股份。余下的資金將由CVC公司在未來分兩次支付完成。

　　同年5月21日，政府又將屬于意大利、阿根廷合資的馬特西公司，日本、歐洲合資的孔西加公司、塔弗薩鋼管廠，澳大利亞、英國合資的奧里諾科鐵廠和委普雷卡爾煤餅廠收歸國有。

　　大米加工廠：

　　2009 年3月1日，查韋斯下令軍隊接管全國所有大米加工廠，以抑制米價繼續上漲。在全國直播電視講話中，查韋斯譴責一些私營和外資米廠拒絕按照政府制定的大米指導價格進行銷售，將米價抬高。查韋斯警告說，如果這些大米制造商繼續干預谷類供應，他會將大米工業國有化。他強調，政府的新措施是要保護人民。委內瑞拉的主要大米加工制造商包括，美資的嘉吉公司和本國的主要食品公司波拉公司。包括嘉吉公司在內的委內瑞拉大米加工企業抱怨說，政府對大米的限價措施使得企業很難生存下去。

　　3月4日晚，查韋斯在總統府出席部長會議時得知，嘉吉公司位于委波圖格薩州的大米加工廠未按照法律規定在出廠的大米包裝上標注政府限價價格，宣布沒收美國嘉吉公司大米加工廠。此外，他還警告國內的私營大米加工企業和糧食加工企業，倘若不遵守國家的法律和規定，政府將在必要時沒收其資產。當即決定沒收該加工廠，并要求對公司進行必要的司法調查。

　　咖啡：

　　2009年8月4日，查韋斯在電視講話中宣布政府接管國內兩家大型咖啡企業馬德里咖啡和美洲聞名，他表示，要將國有化事業進行到底。他說，委內瑞拉的大型咖啡企業從本國咖啡生產者手中低價收購原料，不經生產加工而加價賣給哥倫比亞商人，當再加工返銷回委內瑞拉時，委內瑞拉人已經喝不到本國的低價咖啡，而不得不去購買高價的打著哥倫比亞品牌的咖啡。他稱，國有化進程勢不可當，咖啡企業也將納入其中。據悉，政府接管的這兩家企業的咖啡產量占委內瑞拉咖啡市場的80%。

　　銀行：

　　2008 年7月31日，查韋斯曾宣布將對屬于西班牙國際銀行集團的委內瑞拉銀行實施國有化，他表示委政府愿出12億美元收購，比銀行方面要價低60萬美元。但由于國際金融危機的爆發和國際市場油價的下跌，委石油外匯收入減少，委政府與西班牙國際銀行的商談停滯。2009年3月19日，查韋斯表示，他沒有放棄把委內瑞拉銀行收歸國有的計劃。委內瑞拉銀行是委內瑞拉第三大銀行，隸屬總部設在西班牙桑坦德的西班牙國際銀行。5月22日，查韋斯宣布委政府已與西班牙國際銀行集團達成協議，以10.5億美元價格收購該集團控股的委內瑞拉銀行。

　　2009年11月20日，查韋斯下令由政府接管了加那利、聯盟、玻利瓦爾和住房4家私人銀行，這4家銀行在委銀行業所占份額為6%。11月29日，查韋斯強調說，如果其他私有銀行不遵紀守法，也將把它們收歸國有。查韋斯在“你好，總統!”電視節目中說：“我要對境內所有私營銀行業者說，誰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我會將其收歸國有，不管其規模如何”，“你們希望我將這些銀行收歸國有嗎?我完全不排斥這么做，因為這些銀行不愿向窮人發放貸款，它們不遵紀守法，不尊重銀行存在的目的”。查韋斯說，銀行的目的不是讓小部分人富起來，而是應籌集資金和存款，通過發放貸款、住房信貸等扶持國家經濟發展。查韋斯警告說：“如果那些寡頭在互聯網上的造謠運動試圖引發人們沖向自動提款機從而達到打倒查韋斯的目的，那我將讓他們明白，私有銀行系統將被打垮。”

　　11月30日，委內瑞拉政府下令關閉上述4家私有銀行。12月6日，查韋斯宣布將這4家由政府接管的銀行與安第斯開發銀行合并成二百周年銀行，取名“二百周年”是為了紀念委內瑞拉獨立200周年。

　　超市：

　　2010 年1月8日，查韋斯宣布委內瑞拉貨幣玻利瓦爾對美元匯率從月11日起貶值，同時施行“重要進口產品”與“石油美元”雙軌制匯率。這是委內瑞拉自2005年以來首次施行本幣貶值，對食品、醫療用品、教學設施、生產設備等關乎民生和經濟生產的“重要進口產品”，匯率將從1美元兌換2.15玻利瓦爾變為1美元兌 2.6玻利瓦爾;而對于汽車、電信產品、電腦、家用電器、煙酒、建筑材料等適用于“石油美元”的進口產品，匯率將變為1美元兌4.3玻利瓦爾。

　　在查韋斯宣布本國貨幣貶值之后，部分外國和本國私有超市囤積食品、哄抬物價。查韋斯在“你好，總統!”電視節目中稱，一些商人以匯率調整、本幣貶值為由，準備提高所有商品的價格，委內瑞拉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1月17日，查韋斯宣布將數家法國公司控股的連鎖超市國有化，原因是該連鎖超市集團在委內瑞拉貨幣玻利瓦爾貶值后哄抬物價。查韋斯說：“由于法國‘成功’連鎖超市違反了委內瑞拉的多項法律，‘成功’連鎖超市被收歸國有。”

　　2月14日，查韋斯再次表示，政府將對那些大量囤積商品或違反基本商品限價的私有超市和食品店實施國有化。當天查韋斯在電視節目中說：“如果它們(超市和食品店)繼續破壞人民的利益，違反法律，我將對其實施國有化。”

　　據統計，從2005年至2009年，查韋斯政府共對762家外資或私人企業實現國有化，其中2009年對374家企業實現國有化。

　　查韋斯國有化的特點

　　查韋斯實施國有化的特點不是無償沒收，而是采取有償征用，即向被征用資產的外國或本國的企業提供賠償的做法。由于查韋斯執政以來的大部分年份，國際油價看漲，查韋斯政府有足夠的財力支付賠償金。

　　因此，一般來說，查韋斯政府的國有化的阻力相對較小，外國公司或私人公司所提出的賠償金額，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基本上能得到滿足。如查韋斯政府2007年2月曾用1個月時間就成功地與美國愛依斯電力公司完成有關收購全國最大私營電力公司加拉加斯電力公司的談判。

　　但是，在國有化的過程中，也多次發生過因賠償價格談不攏而引發國際經濟糾紛的情況。如埃克森一美孚石油公司和墨西哥水泥公司就在與查韋斯政府談判無果的情況下，向世界銀行國際投資爭端解決中心提請仲裁。瑞士豪西盟水泥公司也因查韋斯政府沒有按時支付賠償金和賠償金額不足問題狀告國際法庭;控股奧里諾科鋼鐵公司的阿根廷德欽集團曾公開呼吁阿根廷政府出面干預;西班牙財政部長曾指責查韋斯政府把西班牙銀行控股的委內瑞拉銀行國有化是“不正當的”。

　　但是，查韋斯認為，建設“21世紀社會主義”必須實現生產資料的社會化，外資或私人控制重要部門或重要企業常常難以有效地滿足委內瑞拉的國內需求。

　　查韋斯政府通過國有化，控制了委內瑞拉經濟命脈石油、鋼鐵、電信等重要部門，但大規模的國有化也產生了一定的消極作用，使外國投資顯著減少。此外，有些企業在國有化之后，經營不善，如電力部門在國有化后，生產上不去，影響了電力的供應。

　　聯合國貿發組織的一份報告指出，委內瑞拉2007年外國直接投資總額僅為4億美元，遠遠遜色于鄰國巴西(374億美元)和哥倫比亞(82億美元)。專家認為，一般來說，外國直接投資的數額應該占一國國內生產總值的3%左右，根據這一比重，2007年委內瑞拉應該吸收60億美元的外資，但是，這一年，委內瑞拉所吸收的外資還不到這一數額的10%。其原因是委內瑞拉法律和政策多變，外資缺乏必要的保障所致。世界銀行在2009年發布的報告顯示，委內瑞拉是拉美最不適宜投資的國家。國際投資者的信心，顯然因為委內瑞拉查韋斯政府越來越加快的國有化進程受到損害。但是，決心在委內瑞拉推進玻利瓦爾社會主義革命的查韋斯，是不會輕易放棄國有化進程的。

　　2010年4月28日，查韋斯在巴西對《圣保羅報》說，委內瑞拉國有化企業只占全國企業的30%，主要是在戰略部門，如石油、石化、電力、冶金、電信等。在其他部門，委內瑞拉政府允許私人資本，政府尊重私人資本，而且促進私人資本在這些部門進行投資。

　　2010年5月23日，查韋斯發表文章說，委內瑞拉給外國和本國的私人資本的投資提供了巨大的機會和很好的條件。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473期，摘自《查韋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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