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日,當時的當選總統奧巴馬出席在費城舉辦的美國州長大會上時,他說:“我想向在座的共和黨同事們傳達一個特別的信息。我向你們伸出友誼之手,就象我對民主黨同事一樣的誠懇。競選是一回事,治理是另一回事。其中有一個信息喬治和我要不斷地向你們表達,那就是我們不能被那種試圖使美國倒退的意識形態所束縛。”[1]
奧巴馬表達的信息很清楚:美國絕不走回頭路!
然而,奧巴馬所說的回頭路是什么樣的路呢?他要帶領美國往哪里去呢?要回答這個問題,簡要地了解一下現代美國發展歷程就很有必要,因為只有了解了美國是從哪里來,才有可能知道奧巴馬所指的回頭路是什么,才有可能預測他的政府將帶領美國往哪個方向去。
《紐約時報》前經濟專欄作家、《挑戰》雜志編輯馬德里克(Jeff Madrick)剛剛出版的一本《大政府的表現》(The Case for Big Government),恰好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審視現代美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的便利的途徑。[2]
在該書中,馬德里克一開始就提供了一段簡要的歷史,即自18世紀70年代至20世紀70年代美國長期經濟崛起過程中,美國政府所扮演的中心角色又常常被人遺忘的歷史。
從美國革命一直到20世紀經濟大蕭條, 美國GDP中政府所占份額――即聯邦、各州、地方公共支出占整個國家收入的比例--相當的小。在1800年大約占1~2%,一個世紀后大約為7~8%。然而,由于以下幾個原因它的影響非常大。首先,1789年對西北領土的開拓,使聯邦政府成了全國最大的土地所有者――這個因素沒有反映到傳統的GDP計算當中。在以后長達一個半世紀里,聯邦政府通過它的土地分配政策塑造了經濟增長,比如,它使用出售和出租土地來培植小規模農場,推行免費初級(后來更高)教育,鼓勵發展林業和礦業,為美國龐大的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提供金融資助[3]。其次,州和地方政府一開始積極地推進大規模基礎設施投資,特別是道路和運河,并且資助美國基礎教育體系,正是這一行動使得年輕的美國成為世界上識字人口最多的國家――這使得美國在使用大規模社會化生產所依賴的新技術方面具有巨大的優勢。
但在美國國內戰爭和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聯邦各級政府――尤其是州和地方政府――穩定地擴展了自己的管理權力以應對因移民激增、城市化和工業化帶來的挑戰,到1890年左右美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盡管當時州政府和地方政府還比較初級,但政府積極地、不斷地干預商業組織、消費者權力、工作環境、新技術開發、社會公用事業、公共健康、農業發展,城市設計以及私營和公共金融等事務。比如,全國城市大規模醫療衛生體系的建設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馬德里克論證表明,所有這些政府干預的結果,增強了美國整體發展速度,甚至促進了收入和財富的平等分配。政府通過立法幫助創造了一支高素質的勞動力隊伍,建設了至關重要的基礎設施,保證了合同的執行,減少了腐敗,開拓了國內市場,贊助了科學技術的研究和發展。從全球意識上來講,通過擴展貿易協定并逐步降低關稅,使得美國成為一個國際經濟巨人。
但是,自從新保守主義出現后,“立足于市場的方法”,這個新保守主義的“智慧”,就成為自卡特總統解除對航空管制以后――每一任共和黨和民主黨政府為解決我們這個時代重大公共問題所遵循的原則。在米爾頓.弗雷德曼和亞瑟.拉弗爾這樣的經濟學家指引下,里根總統甚至聲稱“政府本身是個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事實上,芝加哥學派經濟學家關于大政府損害經濟發展的論調“提出了許多意識形態的東西但沒有提供證據”。國際比較同樣顯示大政府并沒有損害國家生產效率的能力。經濟學家皮特.林德特,他用了數年的時間匯編福利國家對經濟發展影響的數據,發現在這個問題上“直覺和證據完全是矛盾的”。正象林德特諷刺地說,“眾所周知更高的稅率和轉移支付會降低生產力,的確是眾所周知,但是統計和歷史并不支持這種說法”。
大政府或是小政府,并不是經濟發展的關鍵依據。相反,政府對改革的管理能力才是關鍵。馬德里克指出,在世界上富裕國家里,已經近一個世紀里沒有出現過“小政府”。比如,在富裕國家經濟合作組織中,公共部門支出占GDP平均大約在40%(美國為30%在這個群體中最低)。在馬德里克看來,這個現象不是巧合,在這個組織中,美國在收入和財富不平等、窮困率、犯罪率、工作時間和嬰兒死亡率都排在前列。
大蕭條把政府從主要是調節職能轉變為國家稅收職能。公共對經濟安全的要求意味著政府需要將大量的錢投入到經濟當中以確保穩定和接近全就業的經濟增長。結果,美國政府支出從20世紀初占GDP的7~8%在其后五十年里翻了三倍。正象馬德里克解釋的那樣,現在大量關于今天“大”政府與過去“小”政府的激烈爭論很少將注意力集中這樣一個簡單的事實:自從1950年代后期起,美國政府――聯邦、州和地方――每年支出接近于GDP的百分之三十,并且民主黨和共和黨政府都沒有改變,頂多是在百分之一、二上下浮動。的確,政府的規模,以占GDP規模衡量的話,自二戰以來不是在凱恩斯時期、也不是約翰遜或克林頓政府,而是在里根總統達到了最大程度,并且在共和黨總統平均要更高(長期以來聲稱支持“財政責任”,但自艾森豪威爾以來共和黨總統一直未能平衡聯邦預算)
馬德里克指出,自上個世紀70年代以來,美國經濟發展速度甚至比二戰結束后的三十年還要慢,而且比美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都要慢。多年來,經濟學家把發展速度放緩歸因于商業生產力難以解釋的下滑。但是正象馬德里克所指出,即便在1990年代中期生產力發展速度恢復,但平均工資――它已經二十年沒有明顯增長――繼續停滯。事實上,在2001年至2007年間,工資根本沒有增長,這在任何以前記錄的經濟恢復中前所未有的事情。
在該書第二部分當中,馬德里克指出許多目前我們所熟知的變化,這些變化是在過去三十年當中發生的(基本上與我國改革開放同步)。制造業急劇下降,醫療支出占GDP份額增長了三倍(現在已經超過了制造業占GDP的份額)。消費者、生產者和政府債務激增。比如,住房貸款已經從家庭收入中每美元的50美元上升到每美元1.2美元。同一時期聯邦政府整個債務翻了一番,從占GDP的三分之一上升到三分之二。同時,社會保障網絡――無論是公共還是私營――都急劇惡化,不僅損害了窮人而且對中產階級甚至部分中上等階級產生了影響。養老金現在主要是個人在繳,醫療保險增加遠遠快過整個生活成本,高等教育成本飆升,按家庭收入的比例來衡量的話,按揭付款已經達到了空前的紀錄。
馬德里克認為在這些根本性改變背后的最關鍵因素是以往收入分配模式的改變。如今家庭工作時間更長了,平均每年大約要多工作兩個半或三個月的時間,結果債務卻一路飆升。他呼吁政府采取新的支出項目和提高收入的新辦法,來改變因過去三十年失誤的意識形態下造成的惡果。
馬德里克的著述基本上為我們提供了近現代美國的發展脈落:美國政府在上個世紀70年代以前,在經濟發展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大大促進了美國的發展并有利于社會公平,但自從70年代里根政府以后,新保守主義即放任資本主義學派占了上風,導致了今天系統性崩潰,甚至有重蹈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大蕭條的危險。奧巴馬正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在美國人渴望改變的情形下,他以“改變”作為自己的競選口號,并順利當選總統。
為更直觀地了解馬德里克指出的美國自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以來社會發展的惡化或退步程度,在這里補充幾組數據:
根據美國司法部公布的數據,2007年底,美國監獄共收押了約230萬犯人(其絕對數值竟然超過我國,我國現有在押犯大約150萬),比上年增長了1.5%,大約198名美國居民中有1人被判超過1年的徒刑,每10萬黑人男性中有3138名被監押,每10萬西班牙裔男性有1259名被監押,而白人男性數字為481人[4]。而在1980年,美國監獄總共收押的犯人才33萬人[5]。同為發達國家,據英國BBC報道,2006年英國(英格蘭和威爾士)每10萬人中只有143人收押,這個比率還是西歐國家中最高的[6]。一個國家犯罪率高不高,收押的犯人多不多,是檢驗一個國家的制度和社會發展的重要指標之一,否則,再高的GDP對這部分人來說是虛假的,按每名犯人有10名親屬計(2~3個孩子、1~2個兄弟,父母和丈夫或妻子),那么美國有近2300萬人深受其害,可以說相當美國總人口十分之一的人是自由放任資本主義制度的直接受害者。如果說美國制度是民主、自由的,又怎么解釋在這種制度下產生的犯人數量不僅僅遠遠多于發達國家,即使放在全世界來看也屬于領先行列呢?
從住房來看,由于制造業下降,失業人數增多,越來越多的人還不起房貸,其實早在2006年,就有200萬家庭如果沒有幫助的話,就會失去自己的房子無家可歸[7]。根據紐約時報09年2月17日報道,有300萬家庭由于失業或者收入遠遠不夠,已經還不起貸款,而臨掃地出門,并且這個數字還在上升。另外,還有超過1000萬戶家庭,雖然能夠還得起月供,但因其房產價值已經低于其貸款,可能有許多會選擇自已主動放棄房屋,而不再還款[8]。
從養老保障來看,有文章稱,早在2005年布什政府就企圖將社會養老保障系統私有化,但在民眾的斗爭下放棄。如今,趁著經濟危機,華盛頓和華爾街的精英們已經設計出一個他們要奧巴馬總統以“財政上負責任”名義接受的極具陰險“聰明”的“大計劃”。他們聲稱,政府已經花費了幾十億美元用于救助銀行,通過洗劫社會保障基金能夠收回它的成本。他們還盯上了醫療保障和醫療補助系統。這個論調對上千萬正為他們經濟保障著急和擔憂退休生活的普通勞動人們來說是極荒謬的。但是這一個令人驚嘆的軍團,即華盛頓杰出的思想庫、有聲望的媒體、免稅基金、狡猾的宣傳者,以及一個自以為是的億萬富翁,他們將自己裝扮成經濟學家正在協調一致推銷這樣一個理念,他們要將美國從老年人的負擔中拯救出來。這些玩家們正在用詭計來破壞社會保障福利,但是他們秘密地做這些事情,所以公眾看不到發生了什么或想不出應譴責哪些政客。這個交易實質上等同于挪用社會保障基金,這基金是工人為退休福利自己的支付的。這個騙局被涂抹上“金融改革”的色彩。實際上,它是一個政治上玩的調包把戲。為了理解這個詐騙的機制,人們必須回顧25年前,回到這個調包游戲開始的地方――里根時代。1981年,吉普賽人(騙子之意)在立法上取得了偉大勝利,制定了大規模削減公司稅和富人的收入稅的法律,另一方面1983年國會卻加重了對工人階級的稅收,從那時起,美國工人階級已經為他們的勞動收入支付了更高的稅收,12.4%,雇主和工人各分一半。結果,社會保障系統積累了巨大的贏余,現在大約為2.5萬億并且還在增長。正是這些錢成了那些金融財團想要攫取的獵物,他們聲稱政府再也負擔不起了,無法兌現25年前他們對工人們作出的承諾了[9]。
在醫療保障方面。醫療費用畸高,根據紐約時報2月17日報道,艾倫.博伊德,一名28歲女孩,去年10月因消化疾病在醫院僅住院46小時接受了治療,收到了一張17,398美元的賬單。博伊德無可奈何地說:這夠我上一年大學的了,事實上我去醫院還不到兩天。象博伊德這樣沒有醫療保險的年輕人,全美國約有1320萬。他們通常從朋友那里借剩余的處方藥,或者在網上試圖自我診斷。只要有可能他們就盡量延長糖尿病、哮喘服藥間隔,自己接上摔斷了的骨頭。當出現急癥時,他們幾乎負擔不起自己的賬單[10]。
在經濟發展方面遇到的問題。除了已經眾所周知的因房屋貸款產生的次貸危機外,實際上美國經濟危機已經進入實體經濟,三大汽車公司如果沒有政府出面相救,居然面臨倒閉,這是中國人想曾未想的事情。現在,美國正面臨(1)第二波住房抵押貸款違約;(2)第一波大規模汽車貸款違約;(3)超過400億美元信用卡違約,將壓垮銀業;(4)第一波商業貸款違約和商場、辦公樓和其他商業場所的關閉;(5)最后,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CDS(信用違約交換),據說整個數據達到500萬億![11]這五列相撞的火車將會將道瓊斯工業指數從一萬點打壓到7250點(這是2008年12月的預測,現在實際為7365點),或者6600點甚至5600點。全美失業人數現在正接近16%,官方公布的數字大約是這個數字的一半。美國真實失業率將接近1930年代大蕭條時的25%。悲哀的是,隨著失業越陷越深目前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我們預計,真實的美國失業率將達到30~40%,在銹帶(即老工業帶)如密歇根和俄亥俄州,40%的真實失業率并不是不現實的。幾個歐洲國家已經有了更龐大、更可靠的失業社會保障網絡,而在美國,地方、地區和國家政府,幾乎沒有作準備。美國聯邦政府提供食品券的部門和提供福利的工作部門將會被擠爆。2008年9月美國人接受食品券的人數達到了3150萬人(占美國總人口數的10.3%),人口數絕對值是自1960年項目實施以來最高值[12]。
在社會公平方面。美國的貧富差距比所有發達國家都要大,但絕大多數美國人并不關心,因為美國政治輿論尋求追求經濟增長而不是對收入的再分配[13]。1979年一項卡內基研究(“小期貨:兒童,不平等和自由改革的缺限,里查得.德.龍是主要研究人員)發現:兒童的未來主要是由社會地位決定的,而不是智力。現在,三十年過去了,當年該研究對象之間的不平等甚至拉得更大了。根據2007年國會辦公室的一項研究發現,最富有的1%的美國人總資產達到16.8萬億美元,比美國90%的人口的財富總和還要多出2萬億美元。美國進步中心的報告顯示從1979年至2007年,50%美國家庭平均收入底線增長了6%,而頂端的1%的家庭收入增長了229%[14]。2007年,18%的18歲以下兒童生活在貧困當中,非裔和西班牙裔兒童貧困率遠高于白人兒童[15]。
在國家安全方面。2001年9月11日,美國本土遭到首次襲擊,旋即在10月7日起對阿富汗實施大規模的軍事打擊。與此同時,阿富汗北方聯盟向塔利班武裝發起反攻。12月初,塔利班完全放棄抵抗。但美軍一直駐扎至今,共耗費軍費1429億美元[16],美軍陣亡581人,傷1083人[17]。經事后統計,2001年911后的兩年時間里,美國總統布什、切尼、拉姆斯菲爾德、賴斯等人,至少953次撒謊說美國國家安全受到薩達姆領導下的伊拉克的威脅,他們這些言論當時就受到了美國情報局(CIA)局長皮特、國防部情況局(DIA)和美國國務院情報與研究局相關人員的反對或質疑,即使到2003年1月28日,美國國務院情報與研究局一位分析員向情報界同事發送一份電子郵件說明他為什么相信伊拉克購買鈾的合同“可能是一個騙局” [18]。但是,布什政府仍舊違反聯合憲章,發動入侵伊拉克戰爭,截止2008年12月,共耗費軍費6372億美元[19],美軍陣亡4,164人,傷30,182人[20]。這兩場戰爭美軍軍費總支出剛好約等于奧巴馬總統第一次提出的救市方案的數額,美國領導層在明知道薩達姆政府與基地組織并沒有聯系、伊拉克事先不知道基地組織策劃911事件,也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情況下,仍悍然出兵,不僅給美國國力、國家形象造成極大損失,給陣亡士兵親屬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而且制造了大量伊拉克平民無辜傷亡。據統計自從2003年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后,每月大概有5萬人逃離宗派暴力和仇殺,目前大約200萬名伊拉克難民住在伊拉克西邊的鄰國敘利亞和約旦,國內還有180萬人流離失所。據世界衛生組織和伊拉克政府聯合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自伊拉克戰爭以來,大約有15.1萬伊拉克平民死于暴力活動,而伊拉克人口總數為2600萬[21]。美國在并沒有面臨緊急威脅的情況下,政府完全可以在2003年的時候將近8千億美元的資金投資于民生、基礎設施和社會保障網絡建設,但是在新保守主義思潮指導下,布什政府選擇了軍事凱恩斯主義。正如美國的網民評價:他們完全是騙子。資本主義依賴政府干預保證剝削過程的再生產,右翼更傾向于支持軍事上的支出,軍事凱恩斯主義,實際上是完全是可怕的浪費[22]。
通過上述對美國近現代發展歷史簡要回顧,以及對當前美國社會正面臨困境的審視,可以明顯地看出,上個世紀70年代末是美國一個重要轉折。新保守主義的出現及其在經濟上主張政府不要干預社會經濟生活,主張私有制,反對社會福利,在政治和文化上主張采取富于進取性和單邊行動的政策,來推進民主、人權、自由市場經濟以及維持美國在世界上的霸權地位等思想,對美國近三十來的經濟、外交、軍事、文化政策和戰略產生了重大影響,美國最近三十年一直采取以私有化、改革社會福利為主的一系列新保守主義的政策。新保守主義實質是自由放任的資本主義,結果顯而易見,不但造成了中東地區人道主義災難,而且還使全球經濟面臨崩潰。
因此,奧巴馬去年12月在美國州長會議上傳達的信息“我們不能被那種試圖使美國倒退的意識形態所束縛”,顯然是指新保守主義。
就任短短一個月時間,奧巴馬政府便已經作出了許多決定來改變。比如敦促國會通過最后總額為7870億美元的救市方案,其中有5050億美元將用于支持社會福利項目和建設項目,改善美國民生和基礎設施;通過限制高管報酬規定,要求大多數企業高管年薪不得超過50萬美元,2月21日,宣布了住房負擔和穩定計劃(HASP),試圖通過政府補貼以及給銀行施壓降低月供額來減輕由于房價直線下跌給工人階級造成的巨大經濟壓力。
盡管奧巴馬承認就任后,他試圖努力改變在華盛頓的政治氛圍沒有產生多少效果,但一直嚴厲地批評美國的現狀以及經檢驗失敗了的理論,盡管奧巴馬助手與花旗集團的關系,讓人們懷疑奧巴馬的工作人員會不會得到他所批評的華爾街提供的利益,擔心其中的利益沖突;盡管人們懷疑奧巴馬的經濟刺激方案會不會產生效果,會不會增加債務,等等。當然,筆者認為,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奧巴馬不可能改變根本的經濟制度,也無法消除其基本矛盾,但是,奧巴馬的確已經美國讓美國發生了變化,而且他一直嚴厲批評那些試圖回到老路上的主張。在2月9日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上,他說“我很高興聽到不同政治光譜提出的好的思想,但我不愿意回到過去失敗的理論上去,因為那些理論已經被檢驗,并已經證明是失敗了的。[23]”,因此,我相信奧巴馬不會回到新保守主義老路上去。一個“負責任”的美國,一個 “不貪婪”的美國,一個不搞軍事凱恩斯主義的美國,一個不搞極端單邊主義的美國,一個重視福利和民生建設的美國,顯然,不僅是美國人民的福音,而且全世界人民的福音。
有意思的是,我國改革開放基本上是以美國為摹本,雖然主導者特別是主流經濟學家們不說、不爭論,但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九十年代以來,諸如新保守主義的論調更是不絕于耳,不用費力就可以列舉出一些主流媒體上曾經盛行的觀點,比如說公有制企業沒有效率應該私有化,比如福利制度會使工人對國家產生依賴結果是養懶人,要砸爛鐵飯碗,比如要拉大收入差距提高國有企業管理人員的年薪,又比如說國進民退,要小政府大市場;等等。
現在,奧巴馬說這些論調經檢驗是失敗了的,他不打算再回到這條老路上去。
美國決定要改革,決定向前走了。
在中國,胡總書記近年來,已經在不同場合多次指出:中國絕不能倒退,倒退沒有希望!倒退到資本主義,何止是沒有希望,是死路一條。
那么,新保守主義的優等生――中國主流經濟學家們,你們打算怎么辦?
[1]Obama Promises Governors That Federal Help Is on the Way http://www.nytimes.com/2008/12/03/us/politics/03obama.html?_r=1&ref=politics
[2]Government Beyond Obama? http://www.nybooks.com/articles/22390
[3]public land ownershiphttp://www.nrcm.org/documents/publiclandownership.pdf
[4]http://www.ojp.usdoj.gov/bjs/prisons.htm
[5]http://www.ojp.usdoj.gov/bjs/pub/pdf/pi94.pdf
[6]http://news.bbc.co.uk/1/hi/uk/5028782.stm
[7]http://www.rense.com/general74/repo.htm
[8]http://www.nytimes.com/2009/02/18/business/economy/18leonhardt.html?hp
[9]http://www.thenation.com/doc/20090302/greider
[10]http://www.nytimes.com/2009/02/18/nyregion/18insure.html?_r=2&hp
[11]http://www.321gold.com/editorials/wiegand/wiegand122208.html
[12]http://en.wikipedia.org/wiki/Food_Stamp_Program
[13]http://www.economist.com/world/displaystory.cfm?story_id=7055911
[14]http://www.trinity.edu/~mkearl/strat.html
[15]http://www.irp.wisc.edu/faqs/faq6.htm
[16]http://www.counterpunch.org/wheeler08292007.html
[17]http://news.yahoo.com/s/ap/20090222/ap_on_re_as/afghan_us_deaths
[18]http://projects.publicintegrity.org/WarCard/
[19]http://zfacts.com/p/447.html
[20]http://www.globalsecurity.org/military/ops/iraq_casualties.htm
[21]http://world.people.com.cn/GB/14549/6902297.html
[23]http://www.nytimes.com/2009/02/10/us/politics/10assess.html?scp=61&sq=Obama&st=cse
http://retrospective.blog.sohu.com/#tp_f0f447a06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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