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正在發酵的毒教材事件,老胡當然也要發言。6月3日他在微博上說,有司衙門已經派了調查組,力勸吃瓜群眾“相信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相關責任人一定會受到嚴厲查處。”
老胡表態說,他支持人民要求全面審視中小學教材的合規問題。但,他“還想說,在清理教材的同時,對出版業現狀的整體評估一定要保持實事求是,防止整頓擴大化。”“要看到,整個教育陣地總體是穩固的,整個出版業也長期受黨的領導,掌握在愛黨愛國力量的手里”,“這些領域當然有問題,人教版小學數學教材的還很嚴重,但它們的出現更有可能是管理層面的問題導致的,對意思形態陣地已經失守,教育出版陣地已經被敵對勢力攻占這樣的結論,是輕易不能下的。它不符合事實,……”“教材的局部問題要注意不被看做出版業全貌的寫照。……要防止社科領域的其他出版空間受到牽連……”,云云。
簡言之,就是說,教材的問題由教育部查處,其他人等可以休息了,教材的事歸教材的事,別牽連了整個出版業。我再延伸一下,更不要“牽連”整個教育界、文藝界、文化界……
老胡的話很會繞,老實說,想找到老胡的話的毛病,真不容易,盡管你老覺得哪不對勁。
我感覺,老胡的這段話,關鍵在于“防止整頓擴大化”“防止社科領域的其他出版空間受到牽連”上。
“整頓”該不該擴大化?“擴大化”是好還是不好?這是問題的關鍵。
舉個例子吧。
自從“人猿相揖別”以來,人類就一直深受蒼蠅、蚊子、老鼠、蟑螂之害。沒有誰喜歡這些害蟲——除了那些企圖用這些害蟲傳播疫情、制造瘟疫者之外——。為了消滅這些害蟲,人類發明了很多辦法,可謂是挖空心思、費盡心機、處心積慮,什么耗子藥、老鼠貼、滅蟑藥,各種香水、扇子、紗窗、紗衣、布罩等等,無法一一列舉,提出了諸如“除四害”“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樣的口號,都是為了滅害蟲、防害蟲。人類的這種滅害蟲、防害蟲的行為,有沒有“擴大化”?擴大化了,嚴重地擴大化了,無時不在擴大化、無處不在擴大化、無人不在擴大化。但人類消滅這些害蟲了嗎?防住這些害蟲了嗎?成功阻止這些害蟲傳播瘟疫了嗎?沒有,或者說成績非常有限,仍然有大量的艱巨的工作要做。相反,一旦人類放松一下,這些害蟲就大量繁殖、四處流竄、繼續害人。
關于教材編審界、出版界的害蟲,也和蒼蠅、蚊子、老鼠、蟑螂等害蟲一樣,即使“整頓”擴大化、嚴重擴大化,也未必能夠消而滅之。如果認為加大力度、“擴大化”一下整頓范圍,便可以消而滅之,那就太幼稚了。
既然“擴大化”也未必能夠消而滅之,那么,輕描淡寫地讓他們自查、自糾,期待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改過自新,那更加是與虎謀皮了。
但老胡開始擔心了。
他怕“擴大化”!他不希望“吃瓜群眾”參與揭露、監督、批判,他希望“吃瓜群眾盡管吃瓜”,教材問題由有司衙門辦理,就可以了。“吃瓜群眾”盡管放心,不必多慮,要無條件地“相信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相關責任人受到嚴厲查處”。
老胡,話還真別說得這么滿。是否“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相關人員一定會受到嚴厲查處,還真不好說。
鄭州金~域公司的案子,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半年之久了,“真相水落石出”了嗎?
上海潤達的案子,合肥諾和和諾為爾等檢測領域的案子,為時也不短了,“真相水落石出”了嗎?
某教父一伙大肆侵吞國有資產案,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半年多了,“真相水落石出”了嗎?
鐵鏈女事件,“真相水落石出”了嗎?
我們有足夠的理由、事實和經驗,懷疑有司衙門的態度和立場,雖然不懷疑他們的查案能力,我們對“真相水落石出”其實真不敢抱太大希望。
有必要擔心對教材領域的“整頓”會“牽連”到整個出版界甚至整個教育界、整個文化界、整個文藝界以及別的什么界嗎?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胡先生太多慮了。相反,我們還要意圖促成、熱烈歡迎這個“擴大化”!
蒼蠅、蚊子、老鼠、蟑螂跑到別到會界,就應該追到相應的這些領域,繼續打、照樣打,這不叫“擴大化”,這叫跟蹤追擊、除惡務盡,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說到底,整頓,是一種愛護!
整個出版界,乃至其他各界,都不是教材領域的蒼蠅、蚊子、老鼠、蟑螂的庇護所!也不應該是這個庇護所!更不應該充當這個庇護所!也未聽說哪個界愿意充當這個庇護所。
把打教材領域的害蟲的整頓行動,“擴大”到出版界,或者再擴大到別的什么界,是對這些“界”的“牽連”嗎?不是,當然不是。相反,這是凈化出版界乃至相關界的環境,是治病救人,是懲前蔽后,是人民群眾對這些界的真誠關心、愛護,而不是對這些界的“牽連”,對這些界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壞事。這些界當然不會充當教材領域的蒼蠅、老鼠等害蟲的庇護所,所以必然會歡迎這種“整頓”擴大化,而決不會拒絕、反對這種“擴大化”,甚至這些界會主動地順應群眾的呼聲、呼合這次教材領域的整頓,積極、主動開展本領域的打蒼蠅、滅老鼠、除蟑螂、殺蚊子的行動——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老胡很擔心把教材領域的整頓擴大到“整個社科出版界”甚至其他界,著實讓人懷疑他的目的,似乎他認為,社科出版界是教材領域的眾多害蟲的庇護所,好像這些領域也隱蔽了很多這種害蟲似的,所以,他很害怕教材領域的整頓,延伸到整個社科出版界。胡先生,你這才不是愛護這些界,而是害了這些界。
胡先生,我認為,你多慮了。
我說得對嗎?胡先生。
還有,胡又說,“要看到,整個教育陣地總體是穩固的,整個出版業也長期受黨的領導,掌握在愛黨愛國力量的手里……”給人的感覺,似乎老胡認為教材編寫工作沒有掌握在愛黨愛國的力量的手里?你這置有司、人教社以及北大的溫教授、清華的呂教授、工作室的吳勇于何地?難道他們不愛國、不愛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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