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瞎話王”等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幾個主要觀點
楊思基
(作者為蘇州大學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習近平總書記號召全黨尤其是黨的高中級領導干部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而且中共中央政治局自2013年以來先后組織了學習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兩次集中學習,習總書記在這兩次學習會議上都做了重要講話和指示,倡導學習馬克思主義,像抓經濟建設工作一樣抓黨的意識形態工作,這必將推動新的學習馬克思主義熱潮,并推動我們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邁向新的水平。在當前意識形態斗爭極其尖銳激烈已經白熱化的情勢逼迫下,我在近幾年連續寫作發表了近20篇聯系當前意識形態斗爭實際學習和闡發馬克思主義有關思想理論的文章。如《學習〈德意志意識形態〉“費爾巴哈”章導讀》(發表于新華網論壇深水區),《學習〈共產黨宣言〉導讀》(發表于毛澤東思想旗幟網),《〈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導讀》(發表于毛澤東思想旗幟網),《學習〈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導讀》(發表于毛澤東思想旗幟網),《馬克思早期社會發展理論研究及其局限——讀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見《湖湘論壇》2011年第5期,《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2年摘轉),《歷史唯物主義之本質特征及“歷史”的三重內涵》(見《南京政治學院學報》2014年第4期,人民大學復印報刊資料《哲學原理》2014年第11期全文轉載),《勞動所有權、個人所有權與馬克思的“重建個人所有制”》(見《山東社會科學》2014年第11期,人民大學復印報刊資料《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研究》2015年第1期全文轉載),《關于馬克思主義哲學觀的理論探討》(見《山東社會科學》2013年第3期,《新華文摘》2013年第15期摘轉),《論馬克思的社會歷史研究方法》(見《山東社會科學》2010年第10期,《新華文摘》2011年第5期摘轉),《黑格爾哲學思維方式的缺陷與馬克思哲學的誕生——兼及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中國化、大眾化思考》(見《山東社會科學》2011年第6期,《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2年摘轉),《規范、經驗與歷史反思——馬克思國家理論的方法論嬗變與當代復興》(見《東南學術》2014年第5期),《馬克思恩格斯對抽象人道主義和抽象人性論的第一次系統批判》(見烏有之鄉網刊第422期),《關于自由與所有制關系的思考》(見烏有之鄉網刊第422期),《馬克思主義哲學與舊唯物主義哲學的根本區別不容抹煞》(見烏有之鄉網刊第456期),《析“劉項從來不讀書”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歪曲》(見烏有之鄉網刊第468期),《馬克思主義國家及意識形態學說基本觀點概述》(見烏有之鄉網刊第468期),《論馬克思主義的利益觀與權力觀——基于當代中國經濟政治的省思》(見《中國礦業大學學報》社科版2014年第4期)等。另外在新華網論壇與否定馬克思主義的資產階級右派進行了長達近10年的爭論,對他們否定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勞動價值論、剩余價值論和無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專政學說的謬論進行了持續不間斷地駁斥,對馬克思科學的勞動價值論、資本的本性和歷史局限批判理論進行了全面地闡述(這方面文字闡述累計足有20萬字以上),引起了“牛主義瞎化王a”(簡稱“瞎話王”)、“參與就上”、“一同天下”、“南山一茅”、“lfz1698”、“山林之風”等多次的圍攻,國內外社會主義敵對勢力以侮辱人格的極其惡毒的語言漫罵侮辱我,甚至曾經發短消息對我威脅恐嚇,但我決不妥協后退。
2013年,我在新華網論壇深水區發表了《學習〈德意志意識形態〉“費爾巴哈” 章導讀》一文(限于篇幅分多次發出),“瞎話王”等在該文跟帖討論中就發表了他們否定馬克思主義的一些極為錯誤的觀點,現就他們以下幾個主要觀點一一進行分析批駁,請大家分析鑒別。
(一)
“瞎話王”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第一個主要觀點是,恩格斯晚年在一封信中曾經指認連馬克思本人都否定馬克思主義,聲明自己不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他在第152樓跟帖中竟言之鑿鑿地說:“馬克思講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這里面的意思是指:任何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都不是自己(思想)的原本。這里面涉及馬克思堅守自己哲學理念中的根本原則,是這種原則使得馬克思拒絕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瞎話王”在這里明顯是沿襲余英時、李敖、辛子陵等歪曲恩格斯晚年思想制造馬克思和恩格斯晚年都否定和放棄了他們一生所創立的馬克思主義之說法。恩格斯的這封信也就是他在倫敦于1890年8月5日致康拉德·施密特的那封信。他是在這封信中披露了馬克思就19世紀70年代末的法國“馬克思主義者”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參見《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版,第586頁)。恩格斯在那封信中是這么說的,他說莫里茨·維爾特為保爾·巴爾特所著一本書寫了一個評論,“在評論中引用了巴爾特的一段話,在這段話中,巴爾特說他在馬克思的一切著作中所能找到的哲學等等依賴于物質存在條件的唯一例子,就是笛卡兒宣稱動物是機器,那么我就只好為這個人竟能寫出這樣的東西感到遺憾了。既然這個人還沒有發現,物質存在方式雖然是始因,但是這并不排除思想領域也反過來對物質存在方式起作用,然而是第二性的作用,那么,他就決不可能了解他所談論的那個問題了。但是,我已經說過,這全是第二手的東西,而莫里茨這家伙是一個危險的朋友。唯物史觀現在也有許多朋友,而這些朋友是把它當作不研究歷史的借口的。正像馬克思就70年代末的法國‘馬克思主義者’所曾經說過的:‘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586頁)。
在該段落的下面,恩格斯又對《人民論壇》上發表的關于未來社會中產品分配問題的辯論做了評論,認為把社會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分配看成一成不變的形式這種觀點是錯誤的,認為社會主義本身包括它的產品的分配是隨著生產和社會組織的進步而不斷改變的,這里的關鍵是設法發現將來由以開始的分配方式,盡力找出進一步的發展將循以進行的總趨向。而德國的許多青年著作家他們也只是把“唯物主義”這個詞當做到處貼標簽的套語,只是用歷史唯物主義的套語來把自己的相當貧乏的歷史知識盡速構成體系,于是就自以為非常了不起了。正是針對這么一些本身并不懂歷史也不懂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人所自我標榜的假馬克思主義,恩格斯才指證說,相對于法國德國這些假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和他都不會贊同,他們絕不會與這樣庸俗的假馬克思主義者同伍,而會說“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恩格斯在這封信里還對這些打著馬克思主義旗號的年輕人批評說,“這些先生們往往以為,一切東西對工人來說都是足夠好的。他們竟不知道,馬克思認為自己的最好的東西對工人來說也還不夠好,他認為給工人提供的東西比最好的稍差一點,那就是犯罪!……”(參見《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586——588頁)
請大家好好看看,通過恩格斯這封信上面所表達的思想,除了別有用心的辛子陵與“瞎話王”這類人,誰能看出馬克思和恩格斯有半點否定他們自己創立和闡述的馬克思主義這樣的意思?
這里,恩格斯與馬克思講這句話非常明確地是針對那些歪解或誤解馬克思主義思想言說的人,沒有半點對自己過去所創立的馬克思主義或自己認可的馬克思主義否定與拒斥的意思,沒有對真正堅持馬克思主義——堅持和弘揚發展由馬克思和恩格斯所開創的事業而開展共產主義運動的人持否定態度的意思。“瞎話王”竟然以此為據做出“連馬克思恩格斯本人都在晚年表示了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判斷和結論,這“瞎話王”可不是在編瞎話忽悠欺騙群眾跟著他們否定馬克思主義嗎?
2005年9月21日,李敖在北京大學演講時說:“1890年8月5日,馬克思的好朋友恩格斯寫信給施密特,里面一段話說,馬克思親口告訴他,‘馬克思不是馬克思主義者。’”(見“百度文庫”)李敖的這番話對長期堅持馬克思主義思想指導的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新中國而言無疑會引起極大反響,并在思想理論界掀起軒然大波,也似乎給那些否定馬克思主義的人打了一針興奮劑,吸引不少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狂徒一改過去從不讀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原著突然轉到熱中于從馬克思恩格斯晚年著作書信中尋找他們否定“馬克思主義”思想證據的行列,而且他們竟然找到了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經拋棄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的所謂諸多證據。
當然,李敖這些話并非憑空捏造,至少有兩位寫馬克思傳的著名的歷史學家為其提供了旁證。一位是弗蘭茨·梅林(1846——1919)。他是德國和國際工人運動的著名活動家,德國社會民主黨左派領袖和理論家,歷史學家和文藝評論家,德國共產黨創始人之一,其重要著作《馬克思傳》是我們了解馬克思生平的重要讀本。就是在這部著作中,梅林敘述道:在馬克思逝世前一年即1882年,“當年輕的法國工人黨表現出不可避免的幼稚病時,他對他的女婿們敘述他的思想的方式也感到不滿:‘龍格是最后一個蒲魯東主義者,而拉法格則是最后一個巴枯寧主義者!讓他們見鬼去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脫口說出了一句后來常被一切庸人所利用的話,即:他本人無論如何不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傳》,人民出版社,樊集譯,1965年出版,第655頁。由此可見,當年梅林似乎已有先見之明,他預料到馬克思說的這句話會為反對馬克思主義的庸人們所利用而用來否定馬克思恩格斯親手創立的馬克思主義——引者加注)。
另一位是倫敦大學哥德史密斯學院政治學客座教授、美國州立大學客座教授、國際知名的馬克思主義研究者戴維·麥克萊倫(1940——)。他關于馬克思的傳記被公認為英語世界最權威的馬克思生平、思想研究文獻之一,是第一部涵蓋了馬克思生活各個方面的英文版傳記。他在書中曾有兩處提到馬克思曾經說過的這句話。一處是在該書第八部分——“最后十年”中的記述:“馬克思對法國的原來追隨他的人的評價如此之低,以致于他對拉法格說:‘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實際上,他的兩個女婿由于缺少政治敏感性令他很失望。他輕蔑地說:‘龍格是最后一個蒲魯東主義者,而拉法格是最后一個巴枯寧主義者!讓他們見鬼去吧!’”(《卡爾·馬克思傳》,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王珍譯,2005年版,第410——411頁)另一處是在該書第十部分——“后記:今天的馬克思”中的記述:“眾所周知,馬克思本人對他未來的學生利用他的思想感到憤怒,以致于他在生命將盡時宣稱:‘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但是這些同樣的思想(雖然是被歪曲的、修改的或者被重新解釋了的)繼續影響著人們的心靈和精神。”(同上書,第434——435頁,見共識網安立志文:《馬克思曾說——“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
其實恩格斯有數封信談到馬克思說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的說法(見百度百科),范為常在他的新浪博客中所發表的《從“我只知道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說起》一文中也披露了陳致訪談余英時的《余英時訪談錄》,說余英時在他的自傳中也談到他為什么沒有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原因就是不相信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斗爭理論尤其是無產階級專政理論,而且說馬克思本人就說他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他是用法文說的:“Je ne suis pas Marxiste.”但余英時同時也說馬克思也是一個極端的實證主義者,說他把社會當作自然界,要尋找必然的發展規律和法則,而這卻是19世紀的陳舊觀念。當時法國的孔德(Auguste comte)也走這條路,今天已經證明是行不通的了。(參見《余英時探訪錄》,訪談者陳致,中華書局,2012年出版,第42—43頁)
恩格斯轉述馬克思關于“我只知道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之類的表述,據查在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文譯本中有5次之多,對此我摘錄如下:
第一次:恩格斯1882年11月2日至3日《致愛·伯恩施坦》:
“您屢次硬說‘馬克思主義’在法國威信掃地,所根據的也就是這個唯一的來源,即馬隆的陳詞濫調。誠然,法國的所謂‘馬克思主義’完全是這樣一種特殊的產物,以致有一次馬克思對拉法格說:‘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人民出版社,1971年出版,第385頁)
第二次:俄國革命家格·亞·洛帕廷1883年9月20日在倫敦給瑪·尼·奧沙尼娜的信,信中轉述恩格斯的話說:
恩格斯說,“在布魯斯、馬隆等人同其他的人斗爭的時期,馬克思曾笑著說:‘我能說的只有一點: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出版,第541頁)恩格斯在1890年8月27日給拉法格的信里[①],當重新提到這句話時對此曾作出他的合理解釋,說這是由于法國那些被稱為“馬克思主義者”的人在反對可能派的機會主義傾向的斗爭中犯了宗派主義和教條主義的錯誤,而且“把資產階級大學當作社會主義的圣西爾軍校”,于是馬克思才說出這句話。
第三次:恩格斯1890年8月5日在《致康拉德·施密特》:
這封信我在前面已經作了引述和辨析說明,在此不再贅述。
第四次:恩格斯1890年8月27日于??怂雇ā吨卤?middot;拉法格》:
“……德國黨內發生了大學生騷動。近兩三年來,許多大學生、著作家和其他沒落的年輕資產者紛紛涌入黨內。他們來得正是時候,在種類繁多的新報紙的編輯部中占據了大部分位置,到處是他們的人;而他們習慣性地把資產階級大學當作社會主義的圣西爾軍校,以為從那里出來就有權帶著軍官軍銜甚至將軍軍銜加入黨的行列。所有這些先生們都在搞馬克思主義,然而他們屬于十年前你在法國就很熟悉的那一種馬克思主義者,關于這種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曾經說過:‘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大概會把海涅對自己的模仿者說的話轉送給這些先生們:‘我播下的是龍種,而收獲的卻是跳蚤。’”(《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出版,第695頁)
“第五次”:恩格斯1890年9月7日在《給“薩克森工人報”編輯部的答復》中有一段話說:
“在理論方面,我在這家報紙上看到了(一般來說在‘反對派’的所有其他報刊上也是這樣)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馬克思主義’,其特點是:第一,顯然不懂他們宣稱自己在維護那個世界觀;第二,對于在每一特定時刻起決定作用的歷史事實一無所知;第三,明顯地表現出德國文學家所特具的無限優越感。馬克思在談到七十年代未曾在一些法國人中間廣泛傳播的‘馬克思主義’時也預見到會有這樣的學生,當時他說:《tout ce que je sais,c’est que moi,je ne suis pas marxiste》——‘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出版,第81頁)
通過上述摘錄轉錄的這些文獻和資料,我們可以基本上搞清楚馬克思說“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這話的歷史語境和含義是什么。原來,那都是馬克思針對那些打著馬克思主義旗號實際上背離馬克思主義思想和革命綱領的機會主義派別進行揶揄與調侃的一種說法,它們根本就不可能構成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經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的證據。
(二)
“瞎話王”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第二個主要觀點是:馬克思的思想認識是屬于馬克思個人的思想認識,馬克思哲學也是屬于馬克思個人的哲學,這些思想認識中有科學真理,也有錯誤,其他人對他的那些思想認識的理解因人而異顯然會有各各不同的理解,而所有自稱“馬克思主義者”的理解,都顯然與馬克思自己的思想認識有著明顯的差別和差距,因此以馬克思主義來統一人們的思想認識并作為思想行動的指導既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行的,同時那還與馬克思主張的思想自由原則格格不入、南轅北轍,是一種思想專制。
誰也知道馬克思是人不是神,不是天生的馬克思主義者,而是一生中也犯過錯誤,說過錯話。他在1845年以前就說過不少非馬克思主義的錯話。譬如說“人是人的最高本質”(馬克思:《〈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18頁),“徹底的自然主義或人道主義,既不同于唯心主義,也不同于唯物主義,同時又是把這二者結合起來的真理”(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209頁),而共產主義也就是“完成了的自然主義”或“完成了的人道主義”(同上書,第185頁),諸如此類的話顯然就是抽象人道主義和抽象人性論的說法。而抽象人道主義、抽象人性論或所謂“人本主義、人道主義的馬克思主義”,就是在馬克思開始告別黑格爾哲學轉向費爾巴哈哲學時所秉持的思想,因為那時他還沒有從費爾巴哈哲學中跳出來。因為馬克思在大學讀書階段所接受的完全是資產階級思想教育,后來進入社會參與社會實踐接觸大量社會現實才使他逐漸認識到資產階級思想理論的虛偽欺騙性,從資產階級的思想理論中逐漸擺脫出來,先后告別黑格爾哲學和費爾巴哈哲學而創立屬于工人階級的思想理論,這當然需要有一個艱難的思想斗爭和轉變過程。而這個過程就主要體現在他從1841年到1845年這么一個思想發展演變階段。1841年之前,馬克思只是一個激進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者和信奉黑格爾哲學的青年黑格爾分子,此后至1843年寫作《黑格爾法哲學批判》,表明他開始反思批判黑格爾哲學而轉向費爾巴哈哲學,在政治立場上也轉向工人階級和空想社會主義,并對資產階級古典經濟學也進行了初步地研究和批判,這便導致了《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站在人本主義人道價值立場以異化勞動理論來批判資本主義、闡述共產主義合理性必然性的理論闡發和表述。他在這個時期的著作總的說仍然局限于思辨哲學的藩籬,遠沒有達到科學共產主義的理論水平,很多理論推論和結論是牽強而非嚴謹的,可以說有很多成分不是馬克思主義甚至是反馬克思主義思想的。馬克思后來在關于他這段思想發展演變歷史的說明中已經作了很好的說明,所以他和恩格斯才說《德意志意識形態》是他們批判清算德國古典哲學和一切舊的傳統哲學歷史觀,同時也是他們自己在清算他們自己過去的信仰,與自己過去的信仰劃清界限。(參見馬克思于1859年1月寫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593頁)也就是說,馬克思最終跳出思辨哲學的束縛,通過哲學革命變革使哲學真正成為工人階級科學的、革命的、現實的思想批判武器,是經過《神圣家族》與《德意志意識形態》對思辨哲學及其思想方法、研究方法進行了徹底批判和清算而實現的。
以上事實說明,馬克思當然不是所有的說法和見解都是正確的科學真理。但自打他在1845年轉到工人階級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其思想與方法之后,可以說他的絕大部分著作和文章,尤其是那些闡述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著作和文章,就都是始終如一地力求揭示現實生活世界的真相及其本質規律,并且歷史的發展和人類生活實踐的無數事實也都已經證明了他的那些基本理論和思想是客觀普遍的真理。而只要是符合實際與歷史規律的客觀真理,它們當然就是能夠為人們所認識和理解而且是可以實踐的真理,絕不可能是別人無法理解的神秘主義。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告訴我們:“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種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第501頁)
但按“瞎話王”的思維邏輯,即便有真實的馬克思主義那也獨屬于馬克思本人,除了馬克思以外誰都理解與實踐不了馬克思主義,其他人的“馬克思主義”再接近馬克思本人的思想,那都是與馬克思思想有著本質差別的,都是不受馬克思本人歡迎與接納的假馬克思主義。這實際上就是把馬克思主義“幽靈化”和神秘主義化,并以此來否定馬克思科學革命的思想或馬克思主義能夠成為我們的指導思想和行動指南,是在蠱惑人心地鼓吹世界上任何人都難以真正理解和實踐馬克思主義。所以在他看來,馬克思主義也就只能成為被他們“幽靈化”、“神秘化”或“妖魔化”為所謂“人道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或所謂無法付諸廣大人民群眾實踐的“實踐哲學”,僅僅是屬于馬克思本人的一種思想學說或他對現實生活世界的一種系統的理論見解而已。試問,思想理解有差別就是沒有共同的思想和思想基礎嗎,就是在本質上互相異質而對立的真假有別的思想對立和差異嗎?如果不是,何以能得出因為別人、后人所理解的馬克思的思想與馬克思本人的思想有差別而就是與馬克思主義有區別的假馬克思主義——非馬克思主義之結論來呢!
對于馬克思主義的各種不同理解和差別,如果不管不論它們之間的差別究竟是什么性質什么樣的差別而一概以“有差別”為借口全盤否定真假馬克思主義的實質對立和分歧,這不是有意在抹煞真假馬克思主義的分歧和對立而否認它們之間的本質差別、否定馬克思主義可以作為人們指導思想的現實可能和必要性嗎?同時,“瞎話王”這種說法不是在為他們任意歪曲馬克思的思想而尋找借口和說辭嗎?在現實生活和具體實踐中,一些人把馬克思主義實用主義化和“幽靈化”,凡認為符合自己利益需要與適合自己的就拿來,凡不符合自己利益——自己認為不適合自己的就束之高閣,全當作子虛烏有的“幽靈”用來裝點自己嚇唬別人,假馬克思主義騙子不就是這么對待馬克思主義的嘛!而在真正堅持和實踐馬克思主義的人們那里,馬克思主義自打它創立與基本成熟起就已經形成的它那些基本立場、基本理論、基本觀點、基本的思想原則以及其理論宗旨和主張,都是始終如一地得到堅持和發揚的,他們做任何事情與對待一切東西,都是有立場、有原則、有底線、有明確方向和目標的,而且一切都是朝著有益于工人階級勞動人民的方面去努力的。但這一切在假馬克思主義騙子那里全都被他們搞得模糊不清、模棱兩可、甚至離經叛道與馬克思主義原來的性質和宗旨背道而馳了,現實生活中的假馬克思主義不就是這么形成發展起來的嗎?
再說,一個人不能沒有思想和靈魂,沒有精神和靈魂就等于行尸走肉而毫無目標方向和動機,而有思想和靈魂如果它們是錯誤虛幻的思想和靈魂,那也不能保證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并獲得人之為人真正有意義的價值與人生目標。馬克思主義對于工人階級勞動人民而言就是正確的思想和靈魂,就是他們自覺清醒的階級意識并保證他們完成實現其歷史使命的思想和精神,而工人階級勞動人民則是馬克思主義實現其價值發揮其作用的物質基礎和血肉之軀。否定馬克思主義這一工人階級勞動人民的科學革命的思想,那無疑也就是要否定工人階級勞動人民認識和改造世界的革命實踐與社會建設,使他們成為甘受剝削與奴役的奴隸和奴才,而這無疑是“瞎話王”所代表的剝削階級資產階級所最愿意看到的事情與結局。
張口閉口自稱“牛哥”的“瞎話王”究竟“牛”在哪里,牛在他說瞎話沒有限制無邊無際上,牛在他說瞎話說到“瞎話王”的份上。看他發的帖子我們就會對此有充分的認識。他在他的討論帖中說“所有的馬克思主義者在思想認識上都與馬克思有著明顯的差別和差距”,因此這也就成了他歪曲和否定一切馬克思主義的說法,甚至使他歪曲恩格斯上面那封信的思想內涵說連馬克思本人都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而由此得出了馬克思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的結論和判斷。這里我們不僅要說,他制造馬克思這樣的自我否定和矛盾來否定馬克思主義,那分明就是說馬克思的思想認識只屬于馬克思,每個人的思想認識都是無法正常交流與相互理解、無法達到互通共通和共識的,因此任何人都不可學習理解與掌握馬克思的那些思想和認識,任何人的理解都只能是他個人的理解與詮釋,都是與馬克思的思想“有明顯差別和差距”的、不可通約的“私人話語”,更不可能把馬克思的思想當作一種完整系統而科學的思想理論或科學真理運用于對現實生活世界的認識和實踐,也就是不能當作一種馬克思主義來作為人們的指導思想。他這分明是要以人們對馬克思主義認識理解的差別和多樣性差距來否定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客觀確定性、可理解性、可在共同的實踐基礎上通過思想認識的交流而達成共識并作為人們共同的指導思想指導我們的認識和行動,并由此而抹煞真假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區別全盤否定馬克思主義。人們的思想認識有差別和差距就意味著人們不可能有共同的實踐和認識,而且不可通過交流與明辨是非的爭論在反復實踐認識的基礎上通過提高人們的思想認識——使錯誤的、不盡科學的認識提高到科學正確的認識而達成共通互動并最后在正確思想認識基礎上而達成共識——以科學的思想認識來統一人們的思想認識和行動嗎?如果每個人按照“瞎話王”鼓吹的所謂思想自由、選擇和行動自由僅僅根據自己的思想認識來思想和行動,錯誤的思想認識和行動便難以得到糾正,任何人的認識一經形成便不能在反復實踐、反復認識、相互交流互動與競爭的基礎上得到提高和改變。這樣每個人一旦發生錯誤就一錯到底,錯上加錯,至死都不知回頭,每個人都只能根據個人的利益需要一意孤行,堅持錯誤頑固到底,如此那整個世界將會是一種什么樣子?當前人們思想的極端混亂和實踐方面的各人顧各人——只考慮自己的極端個人主義、利己主義、拜金主義、物欲主義,無組織、無紀律、無政府、無秩序規范的自由主義泛濫盛行,與這種否定客觀真理、否定以科學正確的思想作為人們的思想指導沒有關系嗎?“瞎話王”所鼓吹的“反對專制,思想自由”不就是這么一種以個人自我為中心的極端個人主義、利己主義和自由主義嗎?“瞎話王”以自己所表明的立場和態度說明了他堅決反對和否定馬克思主義,我說他是一個反馬克思主義者,這是給他扣帽子、打棍子嗎?
“瞎話王”對伽達默爾和德里達的思想與所謂“后現代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精髓是心領神會,而且在對待馬克思主義這個實際問題上也是如這兩位資產階級理論家一樣,對近似于不可知論的詮釋理解學運用得靈活自如,認為“真正的馬克思主義”除了馬克思本人以外其他任何人都無從真正理解。于是他就是在這樣的意義上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客觀普遍性與共識性和可實踐性,甚至否認了人們思想認識的互通共通和“公共性”,從而把馬克思主義“幽靈化”并任意地加以歪曲污蔑和否定的。
“瞎話王”說“堅持馬克思本人不承認的馬克思主義就是沒有真學問”。我們要問,什么叫真學問,什么叫真理?不唯權,不唯勢,不看風使舵根據自己利益需要出賣自己的學術良知拿瞎編的所謂學問賺錢牟利、升官發財,只從廣大人民群眾的社會實踐和現實生活實際出發,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客觀如實切合實際地反映人們生活的面貌和事物的本質、規律與發展趨勢,反思批判一切不合理的現狀與生存境況,反映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利益需要和要求,根據事物的發展規律和趨勢以及現實的客觀條件之可能,提出認識和變革現實生活世界的科學革命的理論并用以來引導人民群眾認識改造世界,這不就是馬克思主義的真學問和真理嘛。講什么馬克思主義都是冒牌的,沒有客觀真實的與創立馬克思主義的馬克思思想吻合的馬克思主義,對馬克思本人所闡發的思想以外的所有思想和“主義”一概否定,表面上是尊重了馬克思本人的思想,但實際上是以后人因為沒有馬克思當時的生活環境、歷史背景、思想話語語境和資源,更不可能完全了解馬克思當時的想法與知識背景為由否定了人類社會歷史的聯系與客觀如實地理解把握馬克思思想的現實可能性,否定了思想認識的客觀真理性以及真理的普遍性、公共性和共通性;否認了馬克思“人體解剖是猴體解剖的鑰匙”以及“從后思索方法”的科學性;否定了后人在反復實踐反復認識基礎上能夠不斷提高對馬克思思想和他創立的馬克思主義的理解與認識,必然導致把馬克思的著作和思想束之高閣推向高不可攀的某種神秘化境地,進而導致我們錯誤地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后人距離馬克思越久遠就越是無法理解和掌握那種屬于馬克思本人所創立的馬克思主義這種錯誤認識,認為所有馬克思以后以外的思想理論都非“正牌正宗”的“馬克思主義”,均為“冒牌的馬克思主義”,從而抹煞真假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區別,而對被稱為“馬克思主義”的思想理論全盤否定,一概拋棄,只講自己的所謂“理論創新”與想當然的所謂經驗總結、理論概括,甚至“指鹿為馬”,偷梁換柱,以自己實用主義、利己主義任意曲解與篡改的東西來冒充馬克思主義。所有這些,實質都是否定與拋棄馬克思主義的極端惡劣的做法和學風。按照這樣的邏輯來對待馬克思主義,當然就不會自覺地下功夫去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而是認為即便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背的爛熟于心、應用自如也無濟于事,從而以不可理解、無法完全理解、需借助自己的主觀認識框架和各種思想資源從自己的主觀需要來理解為借口,全面否定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的必要性和現實可能性,否定學習掌握馬克思主義、實踐馬克思主義的一切必要和現實可能。“瞎話王”投機取巧,猜測與琢磨某些人的需要而編造的這一套理論和邏輯,是許多年來理論界一些人否定馬克思主義——尤其是否定通過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來理解掌握馬克思主義并作為我們思想行動指南的最有影響的一種做法和說法。
(三)
“瞎話王”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第三個主要觀點是:馬克思是唯物論者,而且始終強調實踐和經驗實證、推崇“實踐第一”的實踐哲學,但后來的馬克思主義者無不是“經典第一,實踐第二”,把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或思想原理當作行動的指南,而且以共產主義理想作為號召人們的旗幟和奮斗目標,這實際上就無一例外地陷入了唯心論,與馬克思本人的思想可謂南轅北轍。
“瞎話王”上述這種說法完全是他主觀主義地胡編瞎造。馬克思主義者認為,共產主義恰恰不僅是一種有現實可能和歷史發展必然性的理想,更重要的則是它具有現實的歷史發展基礎與前提條件,而且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共產主義運動的主體力量工人階級以及他們進行革命的主客觀條件恰恰是在資本主義社會準備發展起來的,是資產階級的剝削奴役而使資產階級親手培養造就了工人階級這樣一個反對資本主義剝削奴役的革命的階級,并且為工人階級革命的勝利準備好了各種客觀條件,提供了實際可能。在《德意志意識形態》和《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恰恰是從這樣的視角和認識來說明和闡述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以及共產主義社會歷史必然性的。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也是從這樣的視角來闡述科學社會主義的現實途徑以及如何從空想變成科學的。
真正與馬克思思想南轅北轍的是這位編瞎話的“瞎話王”先生,是他把馬克思的“實踐第一原則”和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唯物論歪解為庸俗的物質利益至上的個人利己主義和惟有實踐決定一切的所謂“實踐哲學”。馬克思的確是特別強調實踐在人們認識和改造世界中的重要地位及獨特作用,而且馬克思始終把實踐作為認識的唯一來源與存在發展的基礎,還認為它是檢驗認識的根本途徑和手段,他是僅僅在實踐和認識的關系問題上以及人的特有生存方式意義上“堅持實踐第一”的實踐是基礎的原則。但僅此只能說明馬克思的科學唯物主義重視強調實踐對于人來說的基礎地位和作用,強調科學認識的經驗實證性和理論聯系實際的理論本質特征,而不能就是要人們一切服從和服務于各種不同性質的實踐,且只能緊步實踐的后塵來說話,不能就是經驗實證主義,將認識局限于感性經驗和狹隘的日常生活意識或已有的實踐層面。馬克思在突出強調實踐在人們生活與認識中的基礎地位的同時,他還特別強調人類超驗的理性反思及符合必然性與價值性的合理性批判,認為抓住事物的本質和必然性以及歷史發展趨勢那才是認識的高級階段,而且那才可以實現來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經驗并能指導人們對現實和人們的生存現狀進行革命性地變革之理性認識的認識飛躍。而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或他對動物界的超越則顯然就在于人有理性的實踐,而不只是被動盲目地適應外界環境。人們只有使來源于實踐的感性認識和經驗經過人類反復實踐認識基礎上形成發展起來的理性和理性的反思批判使之上升到科學理性認識,上升到把握事物本質規律和發展趨勢的科學理論的認識,才能使人們由跟著感覺走的現實生活的奴仆——生存現狀的奴隸變成具有科學理性的自覺的歷史創造者和革命者,由毫無革命反思批判精神——即由毫無革命創新斗志與理想的“動物人”或“機械的社會人”變成富有科學理性反思批判精神、革命創新精神及理想奮斗精神的社會歷史主體和革命主體。馬克思主義是伴隨人類實踐的發展與時俱進而且是可以經驗實證、科學實證的科學真理,但馬克思主義絕不甘于淪落墮落為為各種生存現狀與現存社會秩序進行辯護的辯護理論,不是跟在實踐后面隨聲附和的所謂“實踐哲學”,更不是不承認意識能動性反作用與科學革命理論對實踐具有巨大指導作用的機械唯物論和庸俗唯物論,而是一種將科學批判和革命現實批判、理論反思與實踐批判、理想和現實、革命和建設緊密結合在一起的社會歷史理論及科學的世界觀理論,是工人階級及其政黨認識和改造世界的銳利思想武器,是工人階級及其政黨思想和行動的理論指南。“瞎話王”否定共產主義運動接近170年的奮斗歷史和輝煌實踐,把馬克思主義者的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和奮斗目標污蔑為沒有現實基礎的烏托邦空想,污蔑為唯心論的實踐,而把個人主義利己主義的“物質利益至上論”吹捧為唯物論,這無疑是恩格斯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所批判的庸人——施達克主觀主義地劃分唯物論和唯心論的現代翻版,而且是把馬克思創立的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退回并降低到它們之前的庸俗的舊唯物論水平了。
“瞎話王”說:“僅用馬克思做出的發現(或定理)為依據來構建社會,只能構建出來嚴重欠缺創新機制、且難以持續的低文明層次的社會。而現代文明的社會的構建,則是包括馬克思的‘發現’在內的成千上萬條社會科學的定理的集合。”他這種說法能否定馬克思主義嗎?他說的那些“成千上萬條社會科學”的所謂“定理的集合”難道不是污七八糟真假混合、似是而非的大雜燴嗎,用這樣所謂多元化思想的東西能指導人們科學地認識改造世界嗎?馬克思主義本身來自實踐,但它又決不是“后現代解構主義”只看現象、只重個人經驗反對本質主義地只根據個人的主觀和先入之見以狹隘的實踐經驗或經驗的某些個別現象來認識我們的現實生活世界和事物,更不是所謂只根據表征與解構這些個別現象的觀念或觀念符號所符碼的世界來認識說明現實,對現實世界進行任意地主觀解構與重構,而是要通過現象的總和、演變總趨勢及各種表面的事物聯系去發現和揭示生活與事物的本質和規律,并以科學理性的精神來反思和批判現實生活的現狀,所以它才能夠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并具有對生活實踐的理性規范與指導作用。而這也正是馬克思主義與其他各種非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區別——馬克思主義能夠指導人們認識和改造世界且重在改造世界,使現存世界發生革命化的不斷變革,而非馬克思主義卻只能一葉障目歪曲現實,絕不具有指導人們改造世界的功能和作用。
所謂現代文明社會當然應該是民主法治社會,而且應該是勞動人民當家作主有規則、有秩序按照民主法治社會的民主科學文明的標準進行各種社會文明建設的科學規范化社會。而要使社會的各種規則秩序、規范與社會制度得到廣大社會公眾的認可與自覺遵守,就必須有科學正確的思想作為統一的思想指導,而決不能是各人只根據各人的主觀和個人利益需要各行其是。而正確反映說明世界并抓住現實生活世界事物發展的本質和規律與社會歷史發展趨勢具有普遍真理性的社會革命社會建設思想只有馬克思主義,只有馬克思主義才能夠作為人們統一的指導思想。離開馬克思主義,把五花八門“成千上萬條社會科學的定理”集合集中起來作為人們的指導思想來建構我們的所謂現代文明社會,那恰恰是丟掉了科學的指導思想用污七八糟、莫衷一是的大雜燴思想來構建我們的社會,這不僅難以得到社會公眾的認可,而且很容易導致各執各的號,各吹各的調,莫衷一是,各行其是,強權即真理。
當然,馬克思主義作為人類目前最具有客觀普遍性的真理,它是在總結吸收人類一切優秀思想文明成果的基礎上產生和發展的,是一定要吸收借鑒其他優秀思想成果的。但這種吸收借鑒只能是有分析批判地予以吸收和借鑒,是在分析批判基礎上來吸收借鑒,決不是兼容并蓄不加分析批判地予以吸收和借鑒,更不是放棄自己的立場和原則去集中和綜合人類過去已有的各種剝削階級的思想糟粕搞所謂的“綜合中西馬,超越中西馬”,有意制造人們的思想混亂和指導思想的多元化矛盾,這實際上是否定馬克思主義的一元化思想指導。
(四)
“瞎話王”否定馬克思主義所編造的第四個謊言論點是:馬克思主義跟工人群體愈行愈遠,工人階級自然也是會越來越疏遠馬克思主義,而向往所謂自由平等民主憲政的社會民主主義。而且他以被資產階級收買越來越貴族化的西方社會民主黨、工黨的思想理論演變和實踐來說明他的這個論點。
我們通過學習《德意志意識形態》、《共產黨宣言》、《法蘭西內戰》和《資本論》等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可清楚地發現:工人階級按照其階級本性自然會距離馬克思主義越走越近,而資產階級按其階級本性自然會距離馬克思主義愈行愈遠,而且馬克思主義本身就是在批判資本主義的社會現實與資產階級的思想理論過程中得以形成、成熟發展和得以闡發的。但“瞎話王”說瞎話從來都是不顧客觀歷史事實的存在且大言不慚。
自馬克思主義產生到今天的歷史事實一再向我們表明,當大家講馬克思主義,認真地搞馬克思主義,批判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時,工人階級與億萬勞動人民就有可能從雇傭奴隸和被剝削被奴役的對象爭取到翻身解放而成為國家社會和企業的主人,而當人們不講馬克思主義,或者把馬克思主義歪曲為與人的解放無關的神秘主義,把它變成“牛主義”說瞎話來忽悠欺騙群眾時,工人階級勞動人民便被忽悠成雇傭奴隸而毫無獲得解放的希望與可能,就會被推入弱肉強食的“市場經濟大海”,成為“喂鯊魚的小魚小蝦”。正是這種嚴酷的現實在教育工人階級——使工人階級從反面認識到他們不講馬克思主義不行,不搞馬克思主義不要社會主義革命革資產階級資本主義的命不行,這不是說明他們距離馬克思主義越來越近了嗎?而資產階級因為害怕剝奪者被剝奪,害怕自己被作為革命的對象,因此也就愈來愈害怕馬克思主義,千方百計地歪曲和污蔑馬克思主義,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指導,所以西方資產階級的經濟學就成了經濟學主流,而資產階級的政治學、社會學、現代“后現代”哲學及其以所謂“歷史意識”來“解構和重構歷史”的歷史虛無主義歷史觀等等就成為時髦,這時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勞動價值論、剩余價值論、唯物史觀和無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就大興其道,原本科學革命的馬克思主義這時也被歪曲篡改為資產階級能夠接受的假馬克思主義、抽象人道主義,成為被大資產階級官僚權貴收買而蛻變為資產階級顯貴們的思想附庸和貴族化、資產階級化了的政黨的思想貢品,這豈不是說明他們距離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只能是背道而馳、愈行愈遠嗎?西方工黨、社會民主黨以及一些原來共產黨執政國家的蛻變不就是這么演變的嗎?
馬克思主義實質是馬克思恩格斯這些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告別資產階級思想學說而走向否定資產階級理論學說,客觀如實地揭示與說明資本主義現實生活世界真實面目及其本質規律和歷史發展趨勢而主張通過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途徑實現社會主義戰勝資本主義、最終實現共產主義人類解放的科學革命的學說,這種學說當然是與資產階級背道而馳、距離資產階級思想理論學說越來越遠——而無法使資產階級理解和接受的學說。但這種學說正因如此,它才成為符合工人階級根本利益、共同利益和長遠發展利益以及他們徹底解放的需要——是工人階級越來越能夠理解和接受并最終付諸革命實踐的思想理論學說。所以,在理解掌握馬克思主義的工人階級及其先鋒隊組織共產黨這里,就會有客觀真實的真馬克思主義,而且馬克思主義會在這里不斷完善充實和發展,指導工人階級勞動人民在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斗爭中從勝利走向勝利。而工人階級及其政黨一旦背離馬克思主義,則是使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不斷遭受失敗和挫折,甚至會使這些政黨的上層被資產階級收買而走向資產階級附庸,走向腐朽墮落而背叛工人階級勞動人民的道路。在后一種情況下,工人階級勞動人民就永遠被資產階級剝削奴役,而不能團結組織在自己的先進組織和馬克思主義旗幟下為他們的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這就是馬克思主義誕生一百多年來世界歷史發展演變的客觀歷史事實。西方一些打著馬克思主義旗號搞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原社會民主黨、工黨實際上就是被資產階級收買而蛻變為資產階級附庸把“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化”的資產階級政黨,他們正是根據資產階級的利益需要將馬克思主義去革命化、去階級化和政治化并越來越背離馬克思主義的,他們已經遠非工人階級政黨。
因為馬克思主義揭示了現實生活世界的真相和各種矛盾,揭露了剝削階級賴以產生和存在的基礎,并指出了這些基礎條件將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而歷史地發生變化并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基礎上歸于最終被消滅,所以那些剝削階級及其思想代表人物總是不甘心他們就這樣將按馬克思主義的預見而最終退出歷史舞臺,于是他們便總是以各種手法變著法子來歪曲抹黑馬克思主義,否定馬克思主義,害怕馬克思主義為人們所接受和掌握,更害怕人們以馬克思主義為思想指導認識和改造世界。這一切都是由這些人的階級本性和歷史必然性所決定的,也是都在情理之中的。對此,只要我們用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和歷史分析的觀點來看問題,就很容易作出科學合理的解釋,決不會為此而感到驚奇與不解,更不會面對這樣的問題而驚慌失措,自動地放棄自己的立場、原則和斗爭武器與他們妥協搞合作共贏,以維護剝削階級的存在和發展,阻礙歷史發展的車輪繼續前進。
蘇東劇變后,西方一些反馬克思主義勢力借用歷史虛無主義以所謂“歷史意識”消解重構歷史,否定人類歷史上所發生的一切社會革命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他們打著反總體主義、反理性主義、反本質主義、反歷史決定論的旗號對馬克思主義進行“消解重構”的“碎片化”、“幽靈化”處理,宣揚歷史循環論和歷史終結論,將馬克思主義予以任意地割裂與“碎片化”和“幽靈化”。這不僅大大歪曲與損害了馬克思主義這一完整科學而現實的革命理論,而且從根本上丟棄與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根本原則,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性和科學性相統一的本質與靈魂,也否定了馬克思主義與工人階級勞動人民革命實踐相結合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事實上正是這些將馬克思主義“碎片化”和“幽靈化”任意曲解的人及其理論說教,不僅嚴重背離了馬克思主義,也使得各種假馬克思主義騙子不斷更新其騙術,不斷重構與魔幻出像萬花筒一樣變化無窮的各種假馬克思主義,從而使各種虛幻的假馬克思主義與人民大眾愈行愈遠,失去了人民群眾的信賴,并且給我國馬克思主義思想理論界帶來了極其嚴重的惡劣影響。
這些假馬克思主義騙子們所使用的手法歸納起來無外有這么幾種:一是將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人民大眾的實踐切割分離,變馬克思主義為脫離生活實際與人民群眾實踐的空洞無物的思辨哲學,使其變成空洞的理論說教而神秘主義化和“碎片化”;二是將馬克思本人的思想發展邏輯與他在不同時段所表述的思想觀點進行切割分離,使不同階段的馬克思相互否定與自我矛盾,制造馬克思早年、成年和晚年各個不同時期的思想矛盾和邏輯混亂,從而以馬克思本人所曾表達的一些非馬克思主義思想或不夠成熟的思想來否定他成熟系統的馬克思主義基本思想和理論;三是將馬克思和恩格斯這兩位馬克思主義創始人以及他們事業的繼承者之間的內在思想繼承關系和邏輯聯系進行任意的切割和分離,制造他們相互之間的矛盾和對立,以最終達到全面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罪惡目的。對于他們以上這些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手法和由此制造的各種歪理邪說,我們必須進行具體的分析批判和理論鑒別,并站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給以迎頭痛擊。
(五)
“參與就上”是網絡論壇上長期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急先鋒,她對馬克思主義的否定與“瞎話王”具有異曲同工的效果,只是她認為“從馬克思開始,馬克思主義就陷入了經驗之談和抽象價值的取向與判斷,陷入了科學思維的誤區,而使其思想認識脫離客觀實際”。她據此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真理性,并由否定其科學性進而否定其革命主張的合理正當性。她說“所謂的‘馬克思主義’是指以馬克思的全部相關文章、著作作為依據而概稱的其自身的‘理論體系’、‘思想認識’、‘價值取向’及其‘宗旨’。那種把其他人的文章、著作也混雜其中,并認為是同一個‘主義’的發展,這種概念及其作(做)法本身就是一個虛假命題。這種將不同人的文章、思想混雜在一起共同構成一個所謂‘主義’的概念,在經驗思維層面可以——大家共同去經驗同一種(個)價值取向。而在理性思維層面,在需要依據具體客觀事物不斷檢驗出思想認識正確與否的思維層面,不管多少經驗的組合,尤其是不管多少針對同一價值取向的經驗組合,根本與人類意識對具體事物思想認識的正確與否,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思想認識的正確與否,與主觀價值取向及其組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無知或硬要將價值取向及其組合視為思想認識的正確性或不斷發展,更是極其荒謬的虛構概念!”
這種說法的錯誤是顯而易見的。馬克思是生而知之的神嗎?如果他不是神,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生而知之,他如何能夠從一開始就能通曉與創立馬克思主義,就能擺脫他自己所受資產階級剝削階級教育的影響,而在他的思想認識過程一開始就能以馬克思主義思想來認識問題,而且自始至終都只是堅持了一種“主義”和思想?說“‘馬克思主義’是指以馬克思的全部相關文章、著作作為依據而概稱的其自身的‘理論體系’、‘思想認識’、‘價值取向’及其‘宗旨’”,那不是瞎扯嘛!馬克思主義難道不是馬克思恩格斯結合其社會實踐與歷史的總結與反思,經過一系列思想矛盾和斗爭,經過理論聯系實際的艱苦甚至痛苦的反思批判,并且是經過一系列思想演變和發展,才最終擺脫了資產階級剝削階級的思想影響,而形成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思想認識并創立了馬克思主義嘛!
一種思想或“主義”為啥就不能為多人、甚至為一個階級或人類絕大多數人以至全人類所接受和擁有?只要這種思想或“主義”是切合實際反映了事物的本質、規律與發展趨勢,揭示了現實生活世界各種客觀存在的事實面目、矛盾、真相、本質和規律,任何人只要不受自己的利害關系所左右和干擾,他就同樣能夠客觀如實地認識、理解和接受這種思想和認識,且認識和接受真理的人會越來越多,從而能夠實現多人甚至絕大多數人以至全人類共同擁有和不斷豐富發展像馬克思主義這樣的一種反映與揭示了現實生活世界實際的客觀真理。所謂不同人、不同主觀、不同價值取向的經驗組合與認識頂多只是各種不同經驗的歸納和邏輯歸納,這與馬克思主義透過經驗現象的總和與變化趨勢把握事物本質規律的科學的抽象思維方法顯然是無法相比的,而只根據個人主觀與個人價值取向的所謂經驗組合與價值判斷,那則只能是來源于狹隘主觀、狹隘價值取向和狹隘經驗的經驗主義思維組合,那更是無法與這種具有客觀真理性的馬克思主義相抗衡、相對抗的。把馬克思主義作為簡單的經驗思維和價值思維取向的產物,作為類似于經驗實證主義和主觀價值判斷與選擇的結果,僅從感性經驗層面和道德人道價值的層面來理解馬克思主義,這本身就是對馬克思主義的嚴重歪曲和污蔑,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產生發展歷史實際的,也無法客觀如實地科學理解馬克思主義為何是一種科學革命的人類解放學說。
“參與就上”就筆者的上述批駁而辯解說:“這種概念、邏輯也能成立?!! 1、以什么界限劃分馬克思年青時是非馬克思主義? 2、馬克思和你定義了所謂‘馬克思主義’的定義了嗎?如何算成熟的‘馬克思主義’,得以讓馬克思去創立?創立之前有個綱領、宗旨、提要之類的嗎? 3、馬克思生前創立完成了或者說成熟了(馬克思主義)嗎?如果沒有成熟,何以說年青的馬克思是非馬克思主義者?如果成熟了,那馬克思之后還需要繼續成熟還是行將老去?”
在這里,我們再次領教了“參與就上”的邏輯混亂與無視事實的信口開河。但我們可以明確地告訴她,科學理論和真理并不是先有什么“綱領、宗旨和提要”之類的東西才有其思想理論的創立,而是不斷地將思想認識和實踐的實際進行比對,經過反復實踐反復認識不斷提高認識,并將不同的思想認識進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不斷反思批判,經過艱難的來源于經驗而又超越經驗的理論探討和理性思考,才能使之成為把握了研究對象本質和規律及歷史發展實際的科學理論和真理性思想認識,而且其思想成熟和發展過程也可以說是一個不斷發展成熟的過程,是一個無休止的反思批判與認識發展過程。馬克思主義就是這么萌芽產生于資本主義社會歷史條件并從資產階級思想理論體系中脫胎超越出來的一種屬于工人階級的科學的思想理論體系,而且是在1845年寫作《德意志意識形態》到1848年《共產黨宣言》發表為止,才有了其基本的思想理論體系,有了較為成熟定型的理論框架、基本理論內容和其政治綱領、理論宗旨與反映馬克思主義理論本質特征的基本的思想觀點和思想原則,其中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相統一,并且重在改造世界,實現人類解放,就是其最為根本的思想原則和主張。所以,《德意志意識形態》的寫作與《共產黨宣言》的發表,是標志馬克思主義產生并趨于成熟的標志性著作。但這并不意味著馬克思主義以后就不再繼續成熟與發展了,而是說它那些標志馬克思主義本質理論特征的基本理論、基本思想、基本原則、基本宗旨和基本綱領以及其理論框架已基本成型成熟了。
須知,馬克思主義從來不是從什么既定的“抽象理性”和“原則”出發,而是一切從我們現實生活的實際出發,從現實的個人和他們的生活實際出發,并且始終堅持對這些實際進行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不斷地反思與批判,由此才產生了馬克思主義。“參與就上”上面那些話表明她對馬克思主義及其思想產生發展的歷史一竅不通,所以她對馬克思主義的質疑和否定總的說也是在自己完全無知的情況下純粹是在胡說八道。再說,馬克思主義僅僅是處于感性經驗的層面那還能是真理嗎?還有那么多人承認和接受并致力于去實踐馬克思主義嗎?馬克思主義何時主張用理論來鑒別分辨什么是真理謬誤,何時主張感性經驗的東西和源于人們需要的價值關系的東西就是一切,如果那樣,不就是把馬克思主義歪曲降格為庸俗唯物主義的經驗主義、利己主義和實用主義了嗎?難道不是馬克思主義才提出并始終堅持檢驗認識真理性和現實性的根本途徑是實踐,而且科學理論既要來源于實踐又要超越和批判現實生活實踐,一切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革命的實踐中得到合理的解釋嘛!
(六)
“瞎話王”在與我論戰中最后列舉了三條對馬克思主義者的所謂譴責或抗議,說那是他的事實歸納。讓我們看看“瞎話王”的所謂事實歸納究竟是什么:
“瞎話王”說:“1、馬克思主義跟馬克思的思想不是同一回事,而是有區別的,它們是不相同的兩回事;2、人們有選擇信仰或不信仰馬克思主義的權利,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跟不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應當是平等的,信仰的人并不擁有高于其他人的權利或特權; 3、眼下的事實是:馬克思主義者們普遍有不同程度的思想專制的意識傾向,這種落后的意識傾向跟馬克思的思想格格不入,相對于現代文明社會而言,這種意識傾向是一種反動。但人類現代文明的世界發展潮流是公民社會,人人自由平等,民主憲政法治”。
但我認為,別人或后人的馬克思主義理解,盡管跟馬克思的思想不是一回事,且各人的理解不可否認地會有區別和差別,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們就相互排斥和否定,毫無聯系與吻合一致的地方,這絕不能構成“瞎話王”否定馬克思主義或否定馬克思思想的理由與借口。
在堅持與實踐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國家,沒有人否認或限制“瞎話王”有與別人人人平等的權利,但他的這種權利必須有條件,也就是以不違反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的憲法和基本法律規定,不得煽動群眾公然鼓吹與憲法所絕不相容的反共、反社會主義、反馬克思主義言論為前提條件,而且即便能讓任何人自由地發表言論,這同時也就意味著要允許別人分辨“香花毒草”,享有批判肅清謬論與流毒的權利,不能以一部分人的思想言論自由、信仰自由權利或所謂“個人人格獨立平等權利”來否定和剝奪別人分辨“香花毒草”的批判權利,否定和剝奪占人口絕大多數的另外一些人的各種權利。馬克思主張的“思想自由”不是胡思亂想,胡說八道,不是不講不要科學思想指導的“跟著感覺走”,而且各人憑借自己的感覺或所謂狹隘經驗與主觀認識反對別人的正確思想認識,拒絕別人的批評和思想教育與幫助,更不是只準反馬克思主義思想言論自由傾訴,而不準馬克思主義的思想爭鳴和反擊。我們從來沒有限制任何人符合社會主義憲法規定的思想表達和言論自由發表的權利,更沒有馬克思主義者因為一些人發表反馬克思主義言論就將這些人一棍子打死,進行肉體生命的摧殘與打擊,怎么就說馬克思主義者限制“瞎話王”這些人的自由權利不讓人們自由啦?
其實,落后反動的意識傾向就是那些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思想傾向和意識,而且是持這種思想觀點和傾向的人搞思想專制不許馬克思主義者說話,不許人們反駁和反對他們的思想觀點和認識。目前的狀況是,誰批駁這些反馬克思主義者,誰就要遭到國內外社會主義敵對勢力的聯合圍攻,現在的客觀事實就是這樣。
幾千年來,剝削階級長期壟斷著思想意識形態與精神生產的話語霸權,制造了一系列貌似公允實則維護發展剝削階級利益關系及其經濟社會秩序的虛假說教,并把他們的觀念不斷地神圣化,說成是天經地義無須證明的絕對真理,若不批判這些顛倒事實關系真相,掩蓋剝削階級剝削掠奪奴役勞動人民的歪理邪說,如何能夠確立與傳播反剝削反壓迫推動人類社會不斷變革向更高級文明社會發展的科學真理,如何能夠表明馬克思主義與剝削階級思想意識形態歪理邪說的本質區別與思想創新,那顯然都是不可能的嘛!不講階級和階級斗爭,不講不要無產階級專政,抹黑和告別革命,只要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利己主義和資產階級的資本特權、官僚特權,只要私有化、市場化、資本化和各種“交易”的自由化,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一體化接軌,并且要適應這種“經濟改革轉型”進行所謂以“自由平等、民主法治、憲政人權、權力制衡、公民社會建設”的“政治民主化多元化改革”及“意識形態多元化改造”,這不是赤裸裸的資產階級民主憲政和所謂“法治社會”是什么?不消滅資本主義私有制雇傭勞動生產方式,不消滅階級剝削階級壓迫和資本特權、官僚特權,整個社會階級分化、兩極分化,資產階級一統天下把持一切,哪里會有工人階級人民大眾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憲政人權、權力制衡、公民社會建設以及屬于大眾的公平公正、思想自由?離開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能實現消滅剝削奴役、消滅階級差別、建設人人真正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公民社會”之目標嗎?
西方資產階級講的“以人為本人本主義”是與“以神為本”或者以其他什么東西為本相對而言的,而且這里的“人”自19世紀40年代之前講的都是抽象的人或“觀念人”、“理性人”之類的東西,而此后則越來越落實到他們所說的具有“獨立人格”和個人特殊利益追求的“現實的個人”或“以自我為中心的個人”,但這種人也依然不過是孤立自在的抽象的“生物人”,“原子式的孤立自在的個人”,而并非就是馬克思所講的通過人的現實生活實踐而真正成就有人類社會歷史性、階級性和關系總體性這種理性而現實的個人。這反映了資產階級以唯心史觀為理論基礎的極端個人主義利己主義的核心價值觀,他們鼓吹的所謂“普世價值觀”也就是在這樣一種基礎上來講的極端個人主義的價值觀。資產階級個人利己主義是資產階級一切虛假意識形態的理論核心,而且是資產階級始終堅持的理論核心,但實際上資本主義社會只能是以資本及其物權為本,整個社會是資本統治主宰一切的“物役化”社會,所謂的“以人為本”及其價值觀的實現,在這種條件下只能轉換成是掌握資本的資本家的資產階級法權及其資本價值的實現,而決非是普遍適用到每個人、每個勞動者的人權及其價值的實現,這樣的一種所謂“普世價值觀”何以能夠具有“普世價值”和意義,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謊言嘛!
“瞎話王”在價值觀上主張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博愛人權”之所謂“普世價值觀”,推崇所謂可以“通行世界”的“西方民主憲政”理論和實踐,但他又自相矛盾地割裂人們的社會歷史聯系以及以此為基礎的共同實踐和共同認識,宣稱人的利益差異、主觀差異、價值差異和理解認識的不可通約,認為任何人都無法真正理解馬克思本人的思想和觀點,且在理解上會存在巨大的差異與本質的區別,由此而將人們的思想認識進行人為的“本質差異化”割裂與“碎片化”處理,從而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可理解性和具有普遍指導意義的客觀真理性,他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嘛!他這不是在搞自己的雙重標準而利己主義實用主義地進行他的選擇嗎?
共產黨和其領導的國家在與壟斷資產階級進行的思想意識形態激烈較量和論戰中,本來是掌握思想意識形態斗爭和政治斗爭主動權并具有強大優勢一直處于進攻地位的,馬克思主義作為客觀普遍的真理尤其是共產黨進行思想意識形態斗爭和政治斗爭銳利而強大的思想武器,是共產黨克敵制勝的思想法寶。但自從丟了馬克思主義的階級分析和階級斗爭學說,丟了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理論,丟了馬克思科學的勞動價值論、剩余價值論和唯物史觀生產方式所有制關系分析理論,馬克思主義也就被資產階級化為資產階級能夠接受的所謂“人道主義的馬克思主義”,從而被“淡化”和閹割了其階級性、政治性、革命性和意識形態性,而被改換成了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甚或反動透頂的修正主義,這時共產黨也就丟失了其意識形態斗爭和政治斗爭主動權而處于劣勢和守勢,甚至不會與社會主義敵對勢力——資產階級剝削階級去進行真正有效的斗爭了。如今我們要繼續堅持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發展道路,不能使這種局面繼續下去了。
[①] 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在第559條注釋中把該信的寫作時間誤為1890年10月27日,但那天恩格斯寫的是一封譯成漢字長達5400余字的致康拉德·施密特的長信,不可能再有時間寫致拉法格的信件。人民出版社1965年出版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719頁第559條注釋說恩格斯致拉法格的信是寫作于1890年10月27日,這顯然是錯誤的,其錯誤很可能來源于前蘇聯的相關譯本。準確的時間應該是后文講到的1890年8月27日,恩格斯是在這一天寫了那封致拉法格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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