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對社會主義懷有刻骨仇恨才會寫出這樣的文章來——評《炎黃春秋》第一期“沉思錄”兩文

    

    《炎黃春秋》今年第一期在“沉思錄”專欄中刊登了兩篇文章。一為“政體與大國的興衰”（以下簡稱“政”文），一為“我學的不是馬克思主義”（以下簡我“我”文）。這兩篇文章宛若兩把利刃，都是殺向蘇聯社會主義制度和斯大林的。其用詞之惡毒、兇狠，之喪心病狂，超出常人可以想像的程度，實屬罕見。
    74年的蘇聯經過內憂外患，歷盡波折，躋身世界頭等強國，最后紅旗墜地，國家解體。它固然給世人留下了許多極為深刻慘痛的教訓，但也留下了珍貴的成功經驗。斯大林作為蘇聯歷史上一位偉大人物，他有許多過錯，包括一些嚴重的過錯，但他的功績，對蘇聯人民和世界和平事業作出的貢獻，在蘇聯歷史上，鮮有人可以與之并列。如何看待蘇聯、斯大林，他們的錯誤、教訓；成功、經驗，只有用上述的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才能得出正確的認識和結論。我們和《炎黃春秋》在這個大是大非問題上的觀點是完全對立，絕無調和和折衷余地的。
    “政”文是講的世界上不同制度的大國如何崛起、衰敗。其中，德意志第二帝國、日本帝國、納粹德國、蘇聯，同英國、美國政體制度不同。前者都曾經是叱咤風云的世界強國，但卻在不足80年之間煙消云散。雖說作者用貌似公允的口氣說，不論專制極權制度還是民主共和制度都可以成為科技強國，但是作者的愛憎、好惡是極為鮮明的。他硬把蘇聯列入專制極權一類的國家花名冊之中。對蘇聯的譴責遠遠超過對德意志第二帝國、納粹德國的譴責。對后兩者，甚至還用了一些含情脈脈的語句。而對于蘇聯，在斯大林時期，作者認為，在不惜代價，不顧人民死活去實施強國戰略方面“最為極端”，“極端中的極端”。作者為此拋出一大堆數字，諸如僅1929年到1953年就有1950萬到2200蘇聯公民被殺戮，多少多少個開國元勛、軍隊元帥、高級將領、中央委員、候補委員被槍決，甚至還叫嚷稱，蘇聯政權之惡的程度超過了沙皇俄國和德國法西斯。所有這些數據、材料，使人想起了戈爾巴喬夫當政時期大搞公開化、自由化的時日里，一切從陰溝里鉆出來的反蘇狂們，利用他們手中掌握的媒體，正是用“政”文中引述的相同的數據、材料竭力給蘇聯社會主義制度抹黑，給斯大林抹黑。由于媒體上充斥了這些充滿謊言和欺騙的數據、材料，搞亂了蘇聯人民的思想。頭等強國蘇聯幾乎頃刻之間就摧枯拉朽般地散架了。從蘇聯存在世界上74年歷史的實際情況看，當年在進行社會主義建設進程中，蘇聯制定和實施的某些方針、政策，確實存在不少失誤，人民群眾的生活長期沒有得到應有的改善，但是這些政策上的失誤并無損于蘇聯社會主義的制度的優越性。蘇聯社會主義建設速度之快，成就之驚人，超過了同時代任何一個資本主義制度國家的建設發展速度和成就。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蘇聯在整頓、清理內部中，確實犯了擴大化的錯誤，一些不該被鎮壓的人被鎮壓了。但是人們也不能無視當時蘇聯所處的環境。蘇聯的擴大化是當著蘇聯立國之初，武裝到牙齒的世界各帝國主義列強采取各種形式，或向蘇聯派遣雇傭軍，或直接橫施侵略，年輕的蘇維埃在世界上幾乎完全孤立的背景下；是當著法西斯德國虎視眈眈、極端險惡的地緣政治背景下發生的。這樣一些強敵壓境的巨大壓力，難道人們就不應該考慮嗎？在處置某些有著嚴峻國際背景的國內某些事件和人員上，失范，尺寸把握失當，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處置失范、失當，不等于事情就完全做對了，就是100%的可以原諒的了。因為，不管怎樣，擴大化畢竟產生了，造成了不少無可挽回的損失和巨大的痛苦。俄羅斯人將會自己去深刻總結這方面的教訓。但是我們必須看到的一點是，在戈爾巴喬夫搞公開化、自由化的時日里，泛濫在媒體上的許多數字有的是被夸大了的，或者被大大夸大了的，有的甚至是無中生有的。蘇聯解體20年來，許多情況已被俄羅斯國內公眾澄清、糾正，其中也包括官方的一些澄清和糾正。但是《炎黃春秋》的先生們罔顧這些來自俄羅斯第一手的澄清和糾正，卻偏偏異常鐘情于當年蘇聯自由化分子、反蘇狂徒們的不實的甚至蓄意炮制的材料和謊言。這又是懷著一種什么樣的心態呢？對蘇聯和斯大林兇狠攻擊的另一面，是對所謂民主國家，也即英、法、美等國的極端偏愛，說什么“只有民主、共和政體的國家，才是持久的安全國家”，“民主、共和政體有著無可比擬的優點——馴服政府”，“民主共和政體對人民的那種親和力，是專制政體所不可能有的。”甚至不惜引用一個英國老板的話：“我寧愿在英國擦皮鞋，也不愿意成為其他重要國家的大人物，因為我知道，在英國我才能得到寬容和公正的待遇。”如此的厚顏和彌天大謊，不必多說了，作者愛憎的鮮明躍然紙上了。
    與“政”文惡毒攻擊蘇聯以及把斯大林丑化成比德國法西斯希特勒還要殘暴的暴君所持角度不同，“我”文則從理論上放肆地攻擊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包括馬克思、恩格斯兩位經典著作大師本人。在作者據稱是資深教授何偉先生的筆下，他在年少時學的馬克思主義走偏了方向，學到了斯大林版的馬克思主義。一直到改革開放以后，才“恍惚大悟”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不是正宗的馬克思主義。而由于“恍惚大悟”到“斯大林失敗的真正原因，才能悟出中國共產黨存在問題的根源”。在講到“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主義）”這一中國黨、中國人民革命勝利至為寶貴的經驗時，這位何資深稱，“不是送來了馬克思主義，而是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而“斯大林的暴力革命”和毛澤東的“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竟然被看作“對馬克思主義發展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恩格斯的政治遺囑——為馬克思《1848年到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一書寫的《導言》相悖，即：恩格斯在晚年放棄了暴力革命、奪取政權之說。說到這里，值得提出來的，也是使人大惑不解的是，剛剛兩個月前，在《炎黃春秋》去年第十一期上曾經在“爭鳴錄”欄目中刊登過北大教授張光明，對何方一文（指去年第七期《炎黃春秋》）刊登的“一定要解決民主化問題”一文）中，把馬克思主義分為前后兩期之說提出質疑。指出，恩格斯在晚年的著作中，講到社會民主黨在奪取政權的道路和策略上提出了一些利用座談會和合法斗爭的策略。但恩格斯仍不止一次地提到原先說過的“決戰”，提到“革命權總是唯一的真正的歷史權利”等等。從根本上說來，恩格斯并未，而且從未放棄過原先的主張，何來馬克思主義分為前后兩期以及晚年恩格斯“不再堅持共產主義理念與目標”之說。張光明之文并附有何方一函，函中不管是出于虛情假意，還是有多少真心實意，對張光明的質疑表示了一種多多少少自責之意。說自己為文時“既不嚴肅，也必說錯”。過了兩個月，即今年的第一期，我們看到了何資深的文章，又回到張光明教授質疑何方的原點上來。更有甚者，何資深文章中還大肆渲染恩格斯為何力主“放棄暴力革命，并勸誡人們不要上誘惑武裝起義人的當”，“應利用憲政，采取合法斗爭，合法過渡到社會主義”，并“提出工人階級通過普選掌握國家政權”等等。人們看得很清楚，《炎黃春秋》在對待馬克思主義和馬、恩時，出爾反爾，反復無常。這種迅雷不及掩耳的變臉術，實在令人大惑和吃驚。當著人們對照了《炎黃春秋》在這個問題上的前文、后文，倒是真的“恍惚大悟”起來。原來刊登張光明教授質疑的文章只是《炎黃春秋》虛晃的一槍，而堅持歪曲、丑化馬克思、恩格斯以及馬克思主義則是其不變的底線。
    “我”文竭力攻擊所謂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根本目的是攻擊我們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它連連發難，甚至攻擊我黨提出的“中國生產力發展水平低，因而提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因此需要改革，否則就是死路一條”的觀點是從斯大林理論引出來的。“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結束以后，中國還要回到斯大林模式中去”。人們讀到這里，又頓然“恍惚大悟”起來。原來這位何資深在論述中國道路時，連中國是處在什么國情下作為制定自己的理論、方針、政策、路線這一根本出發點都是不顧的，這真是對我黨毫無來由的無端的歪曲和攻擊。這位資深教授在自己的文章中還重復一段時間以來社會上一種攻擊社會主義的   讕言，說什么人們所談論的科學社會主義、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都是斯大林的理論，“強加在馬克思頭上”。因為馬、恩從來“沒有對科學社會主義下定義”。既然連科學社會主義這個提法都是虛妄的，那么中國共產黨人堅稱自己是實行著科學社會主義還站著腳么？何資深厲聲攻擊斯大林的理論“在我國影響可謂根深蒂固”，大學政治理論課、中學政治課本“還在灌輸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一些理論上的是非“還是以斯大林的理論來進行判斷”。……總之，這位何資深使出全身解數猛攻中國黨奉行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都是所謂的“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這是一個側面。而從另一個側面，何資深竭力渲染當今世界，“社會主義因素在資本主義社會大量涌現，前途非常光明”。他搬出一段毫不足信，不足為據的“神話”：說什么王震指出“英國三大差別基本消滅，已為共產主義奠定物質基礎”。還說什么“北歐一些國家‘從搖籃到墳墓’的高福利的全面覆蓋，卻表明歷史唯物主義在資本主義社會照樣發揮作用，是任何社會力量阻止不了的。”這更是一個離奇得荒誕的謊言，而作者居然還給這個謊言披上歷史唯物主義的外衣。“從搖籃墳墓”，這只是一個神話。在法國，按照官方的說法，是因為民眾長年享受額度不低的社會“福利”，致使國家入不敷出，危機爆發。但是，在法國，一個失業女工過的只是一種緊繃的，十分凄涼的生活。完全談不上像何資深所說的那樣是“高福利的全面覆蓋”。法國確實是一個債臺高筑的國家（遑論希臘、西班牙、意大利等國）但它的債務支出中，用在百姓身上的“福利”支出并不占大頭，大頭是用在軍費支出（2011年在利比亞戰爭中消耗了巨額支出）以及各項驚人的公共開支、行政開支等方面。“福利”支出只是當局者的一個遁詞，旨在掩蓋其各項占有真正大頭的巨額開支。何資深把一些歐洲的高福利描寫得如此美妙、使人陶醉，卻完全掩蓋不了這些福利國家的社會真相。何資深忙活著用歷史唯物主義的外衣去給歐洲一些國家的統治階級貼金，這又能給何資深和《炎黃春秋》增添什么光彩呢？再說了，歐洲一些國家民眾的生活水平還真是比許多發展中國家普通民眾的生活水平要高，這不是這些歐洲國家當政者對本國民眾的“恩賜”，而正是這些歐洲宗主國家對廣大發展中國家敲骨吸髓掠奪、剝削帶來的。這種血腥的掠奪存在多少年了，甚至多少世紀了，是這些資本主義國家國有的舊因素，哪里稱得上是“資本主義國家出現的新社會因素”，而由于這些所謂“新社會因素”，何資深就斷然判定，“條條道路通羅馬——社會主義社會”，也就是說，社會主義終將融入資本主義。何資深肯定是讀過一些馬、恩著作的。但是他讀這些經典著作的目的是用來從根本上反對、閹割這些光輝著作。他裝出一副捍衛真馬克思主義的模樣，裝腔作勢，矯揉造作，妄圖迷亂人們的眼睛。而他寫出“我”文這樣的文章來，只能表明他內心深處是多么仇恨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
    反對、攻擊斯大林，劍指的是中國的現行社會制度，是毛澤東。這已經不是秘密。反毛先反斯，反斯為反毛，路人皆知。《炎黃春秋》多年來按著這個“規律”行事，從未懈怠過。把斯大林版本的馬克思主義反掉了，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也就理所當然地壽終正寢了。讀罷《炎黃春秋》“沉思錄”專欄中的這兩篇文章，再度引起了人們的深深沉思。（2012年1月14日）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43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