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憤怒（外五篇）　　

——支持“罵人教授“孔慶東　　

作者：向東　　

狗急跳墻，人逼懸梁。在一般情況下，罵人也是被逼迫之后的一種正常反應。當然，也有以罵人為樂、以罵人顯示自己的特殊身份。還有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等等。　　

罵人有時是一種無能、無奈的表現。不少被欺負的人，無力反抗，躲在背地里輕輕罵幾句，以泄心中憤恨。更多的是吵架相罵，語無倫次。　　

魯迅說：謾罵不是戰斗。然而魯迅的雜文常常給人以“罵得痛快”的感覺。據說偉人也常有罵人的情況。有罵敵人、對手的。尼克松就請教過毛澤東，“臺灣的蔣介石罵你們是共匪，你們罵他們什么？”周恩來回答說，“我們說他們是蔣匪幫。”也有朋友之間、同志戰友之間一不小心開罵的。不一而足。　　

其實，罵人也是一種文化。人的一生，可以說沒有不罵人的。只不過罵的方式、場合、對象各異。罵的程度、形式、效果不同。而表達的內涵更是千奇百怪，罵的技巧也就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最近得知孔慶東老師罵人。而且罵得直截了當既粗且糙。完全褪去了知識分子斯文的面紗，還原了性情中人本來面目。知識界或許因孔和尚“有辱斯文”而痛哭流涕甚至大張撻伐。而普通工農群眾卻因此歡呼雀躍。各自立場、態度之鮮明，一目了然。雙方看法、反應之懸殊，出人意表。　　

罵人是一種現象，內容、實質卻大有考究。北大教授如孔慶東者，以迫擊炮式罵人，和常人一樣，也是焦躁情緒的發泄。由于其學者身份，他的發泄，可以便被看做反映社會內在狀況的一種表象。發泄和反發泄的過程，則隱含著不詳的預兆。甚至連孔慶東自己都說不清他怎么會突然之間破口罵人。所以，孔慶東罵人只是社會矛盾的一個集中反映。之所以弄到興師動眾，是因為他有條件告訴別人他的這種突兀行為。而與孔慶東有共同感受、需要表達的廣大人民群眾，卻沒有這個條件。只能聚在公園、路邊罵娘發泄，更為膽小的只能躲在家中、廁所里破口大罵。一旦知道有人代表他們痛罵社會黑惡勢力、漢奸賣國賊，豈能不拍手稱快？被罵者的反應也可想而知。　　

有人一針見血說：今日的中國——黨無黨樣，國無國樣，官無官樣，民無民樣，媒體不像媒體。也就難怪教授不像教授，扮演起焦大這個角色。　　

罵人者，大有人在，場合不同，憤激之情，大同小異。　　

孔老師罵人似乎不好，表達方式過于粗魯，或許有損和諧。　　

然而，我還是覺得孔老師罵得太好了！可惜用罵太便宜。從中國的一些現狀看，豈但要罵，簡直要開除球藉。孔慶東等一批有良知的學者，為什么會如此奮不顧身，痛罵無恥、無良的時弊？實在到了憤怒的極點。另外他們身上還有文死諫的精神，所以才能大義凜然。三十年前，人們把老師看成育人的園丁，人類靈魂工程師。可如今許許多多知識分子太不爭氣，在私有化改革附庸化開放的大潮面前，自動喪失文人丹心汗青的氣節，甘心情愿做資本的奴才走狗。把毛澤東時代培養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優秀知識分子陽光精神，壓縮到難以生存的空間。堅持公平正義、熱愛祖國、緊抱共產主義理想的社會主義知識分子的靈魂，受到空前的欺凌、受到莫大的侮辱、受到烏煙瘴氣的侵害。他們憤怒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憤怒暴發了！中華民族有救了！　　

罵人的道理　　

孩子做了壞事，父母有責任管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罵一頓。在孩子一方叫“挨罵”。文雅一點，是批評和挨批評。工作當中犯了錯誤，一樣要批評和挨批評，嚴重了要受處分，還要一級一級地挨罵。可見罵人在人類生存活動中普遍地存在。但罵人有個前提，必須有道理，就是罵人的根據。沒有根據的罵人，那是瞎罵，叫做侮辱。無中生有的罵人，那就是造謠惑眾。別人不會認同。　　

孔慶東教授罵人，一定程度代表知識界，是人類靈魂的憤怒。罵的是墮落的社會、墮落的知識分子、漢奸謀體，以及墮落的原因。　　

現在全國到底有多少貪官？誰也說不出準確數字，但肯定很多；該不該罵？全國有多少人賭博？肯定很多；全國有多少婦女賣淫？肯定很多；全國兩極分化有多嚴重？肯定很嚴重；全國環境污染有多嚴重？肯定很嚴重；有多少喪權辱國的勾當，肯定很多……該不該罵？造成這么嚴重后果不能怪人民群眾，首先怪領導人，怪幫閑文人，你們這些領導、幫閑，該不該罵？　　

現在講點具體小事。現在的電視，報紙，雜志上，把男人、女人的性器官搬上去，如何如何可以搞長、搞粗、搞大、搞緊、搞漂亮，可以用藥持久到如何如何。人民群眾提出批評，反倒成了低俗。電視屏幕上淫蕩動作每天都有。用這些東西惡心人民、腐蝕青少年。胡錦濤總書記強調“反三俗”，主流媒體只當耳邊風，即使暫時收斂，屏幕上的惡濁稍稍撤去，不過兩月，又變本加厲卷土重來。請問是何用心？你們該不該罵？一個孔慶東罵了你們三句12個字，你們這些道貌岸然者，就如喪考妣、暴跳如雷。動用國家輿論工具、動員80多家報紙進行圍剿，簡直是喪心病狂。讓我來罵你們幾句。看看你們是不是一伙男盜女娼者。　　

現在中國婦女被自由主義解放了。解放到街頭賣淫的有幾千萬；在學校讀書的，從初中開始有的女同學便被一些無恥的老師奪去了貞操，從此墮落，整個十幾年的校園生活，就是一條女生既危險又屈辱的夜路；到了社會上更加危機四伏，干部、老板、金錢是隨時向女同胞索取淫樂的殺手，低到10元錢可買一樂；還有有權的女老板、女公安局長自甘墮落。婦女的尊嚴喪失殆盡。只要是有一點權力的人，包括警察、記者都可以向地位比自己低下的婦女伸出罪惡的色手。自己在干著別人的母女姐妹，說不定比自己更強者也在干著自己的妻女姐妹。這樣的社會環境中，竟然要追究孔慶東12字罵娘的道德責任、惡劣影響，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請問那些圍剿孔慶東老師的媒體人，你們能保證自己的媽媽在資產階級性解放的大潮中，一定是個潔身自好的主嗎？你們這些媽媽養的！！　　

“去，滾，操”有理　　

據說孔慶東老師 “去，滾，操”罵的是漢奸媒體記者。那就罵得更加有理了。　　

中國最近三十年出了一個漢奸群體。相比抗日戰爭時期的汪偽集團有過之無不及。想當初數百萬漢奸當中，大部分是被脅迫的。譬如一百多萬偽軍，大部分原是國民黨軍隊，其中當兵的糊里糊涂被汪精衛領到了偽政府治下，無選擇地當了“賣國賊”。偽滿的賣國情況嚴重些。但也是日本占領軍為了自己統治需要出發，利用一些無恥的漢奸組成的兒皇帝、二鬼子政權。　　

如今的漢奸賣國賊，大部分是自覺自愿的賣國，自覺自愿做奴才。當權者把國土讓給人家，把市場讓給人家，把外匯儲備送給人家；有的人無權賣國，說幾句討好西方帝國主義的話，寫幾篇喪權辱國、罵罵自己祖宗的文章，表示自己愿意做西方資本主義的順民，做一個預備役的口頭賣國賊；更令人痛恨的是，一群有實際行動的漢奸群體，首先從黨政干部中卷款外逃一批；有的把妻女、財產送到國外，自己做裸官；還有大批持有綠卡的干部，是準備外逃的隱形漢奸；其次是趁改革開放大大搶劫了一把的先富者，得手后移民國外，有的把資本轉移到國外；還有大批文藝明星，不成名便罷，一旦成名，賺夠了錢，立即移民，成了外國人。無恥的主流媒體，還天天拿他們那些破事、騷事上電視、登報紙，就是不寫工農兵流血流汗。還有臉向孔慶東提起什么“公德”、“節操”。　　

過去人們拿祖國當母親。母親不就是媽嗎？現在有些人一心一意去媽的，滾媽的，讓外國資本害媽的！移民、外逃不就是去媽的、滾媽的嗎？讓外國資本控制中國經濟命脈，破壞中國的生存環境，不就是讓外國人X自己的媽？把妻女放在國外，自己當裸官，不就是讓妻女當外國娼妓，自己當國內嫖客嗎？無恥到這個份上，還不該罵？　　

問問人民群眾普通老百姓，這樣的漢奸賣國賊該不該罵？　　

論“虛偽”一詞的消失　　

三十年前，用“虛偽”一詞罵人的頻率是很高的。為什么？因為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確實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有點虛偽的。完全不像現在人那么直白，那么赤裸裸。　　

“虛偽”是個貶義詞，是相對誠實而言的。一部分人比較誠實，相比之下，就有些人相對虛偽。那個年代，受當時革命人生觀的教育，要求人們為公忘私，先人后己，要做一個純粹的人，高尚的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這個標準太高了。于是就有不少暫時做不到的人，表面上卻要維持自己面子，虛偽便產生了。在他們內心深處，是不甘落后的。他們會竭盡全力，去爭取達到那個標準，做一個合格的同志。這種暫時的虛偽，是一種不好意思，內心羞愧的表現。是一種知恥而后勇。其中包含了許許多多的高尚，是一種靈魂升華過程中的虛偽。就像佛教徒修身，總是從平凡、持戒做起，逐漸到達修成正果的境界。而為人民服務，實現共產主義理想，也要從點點滴滴開始做起，最終要達到心靈凈化、精神和行動完全一致的最高境界。　　

而如今的人，不再虛偽。提倡金錢至上，金錢萬能。推崇個人主義價值觀，推行私有化改革，公開提倡追求個人發財致富。拿資產階級普世價值教人治國。完全與共產主義理想背道而馳，與中華優秀文化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可是從個別最高領導人到反動右派精英，宣傳、推廣這個剝削階級普世價值觀不遺余力。這種赤裸裸的誠實，讓善良的人們感到毛骨聳然，好像進入了原始森林。為了個人的所謂自由、滿足個人的欲望、實現個人的追求，可以不擇手段。三十年來的私有化實踐，充分展示了“人不為己天地誅”的叢林法則，是多么野蠻和滅絕人性。而我們的媒體則推波助瀾，助紂為虐，顛倒是非，為虎作倀。一旦有人斥罵媒體人的無良，這些人就是非不分群起而攻之。　　

為了孔慶東12個罵人字眼，冒出一篇760多字的文章，滿口正義道德，實際卻是劍拔弩張。批評別人是“罵人教授”，自己比罵人兇狠十倍。仔細推敲，其實就是一篇州官放火的布告，是一篇殺人不見血的動員令，比孔教授罵人要粗魯、惡俗千百倍。孔教授罵人是出于愛國義憤，可你們卻是地地道道的扼殺輿論，利用手中有限的權力，打棍子、戴帽子，祭出了“罵人教授”、“挑起輿論事件”、“無視公德”等十幾頂帽子。用“行政處分或者解聘”威嚇不屬于自己管轄范圍的公民。在公眾中和國際上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是無法挽回的。這是一篇毫無虛偽的真正赤裸裸的資產階級專政的自白。嚴重損毀了共產黨的形象，破壞了剛剛起頭的文化體制改革的良好氛圍。　　

過去的“虛偽”潛藏著精神升華的高尚，而如今的直白和赤裸，展露的卻是令人發指的墮落。堂堂國家喉舌，不去對付外來侵略，卻以金剛怒目對付一個小小教授，此等墮落，真正令人汗顏。　　

兩個標準　　

孔教授直白了一回，卻遭致被圍剿、威嚇的不幸。而有的人利用教育殿堂、國家電視臺、報紙雜志、書本等等，堂而皇之造謠污蔑、惡毒中傷人民領袖毛澤東，丑化歪曲黨的歷史，無中生有攻擊社會主義，已經達到觸犯黨紀國法的程度。可是掌握著輿論生殺大權者，不僅不以“道德底線”、“無視公德”予以譴責，反而為其提供場所，發錢賞賜，以酬其勞。黨內有袁騰飛，黨外有茅于軾，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人民群眾為此提出嚴重抗議和公訴。可是，該管事的不管，該答應的不答不應，聽之任之。相反，對孔慶東卻大動干戈，不惜丟人現眼，赤膊上陣。自己如此這般赤裸裸違反準則，破壞“公序良俗”，卻要孔教授假裝圣人。三十年來，主流媒體、官僚買辦右派輿論，為資本正義作倀；做官僚買辦奴才；舔帝國主義屁眼；以剝削階級馬首是瞻。現在，卻強調要別人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請問：你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什么？難道是你三十年來的所作所為嗎？　　

“絕對不能混淆”的“是非、善惡、美丑的界限”，已經被“旗幟鮮明”地混淆了三十多年。人們的思想、觀念，已經被攪亂到不如娼妓的生活。是誰的責任？主流媒體、官僚買辦右派輿論有一份。“堅持什么、反對什么，倡導什么、抵制什么？”老百姓心中有數。主流媒體、官僚買辦右派輿論與人民群眾老百姓是完全相反的。至少是混亂的。　　

現在，對李銳、辛子陵、袁騰飛、茅于軾等等與孔慶東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做法，說明某些人及其后臺的旗幟是特別鮮明的，這已經在道義上輸得精光。在孔慶東面前擺出的那種偉岸姿態，在人民眼中卻是那樣猥瑣、渺小和可憐。收起那神氣活現的765個字，還是會得到原諒！　　

從放屁想到　　

人是要放屁的，有屁不放，就會憋死。當一個人腹部經過手術后，醫生就會不斷地追問病人：“放了屁嗎？”要是三天沒放屁，一定把醫生急壞。就算孔慶東罵人是放了一個屁，也是一個國屁。它讓國人憋得太久，幾股鳥氣在肚子里轉，少則幾年十幾年，多則二、三十年，一直放不出來。有些蠢子，自以為聰明，嫌放屁有臭味，興師動眾，把屁眼堵了。還經常檢查，千萬別漏了氣。要知道屁里有毒素，日積月累，不放出來，一旦爆發，人會中毒而亡。國屁不放，同樣會釀成大禍。　　

孔慶東沒有精神病！是活得不耐煩了？要不顧自己學者身份，發飆罵人，還要炫耀。真是奇了怪了！肯定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且決不是孔慶東自己。根據望聞問切的道理，應該見微知著。采取恰當措施，解決問題。千萬不要弄到火燒趙家樓等等，那就不怎么和諧了。雖說有百萬身強力壯荷槍實彈的軍警。可是，比起公園里、馬路邊、小巷里弄、車間地頭、茶館廁所里罵娘的人數，要少得多得多。把罵人的人統統弄到馬路上，將是一個什么情景？那時，就會懂得什么叫人民群眾了。帝國主義、敵對勢力不是日也盼、夜也盼，盼到皇府井而求之不得嗎？那是因為胡德平們和極右派精英、南方炎黃等等扇風點火不力，是走資派還沒有完全掘好埋葬自己的坑。離沸騰還有一段距離。否則，天皇老子也擋不住。　　

不過，現在滿肚子怨氣背后罵人的人，不是清一色的。對于危機中的共產黨，由于前三十年的感情加道義的支撐，多數罵人者持挽救的態度。少數剝削階級立場上的人，從21年7月1日開始就祈求共產黨早亡。他們把自己看做共產黨血債債權人，把76年的變故當成天賜良機，勾結共產主義的天敵帝國主義，聯合共產黨內走資派，搞了三十年的顛覆活動。還有一種吃錯藥的人，自稱馬列毛，竟然要和共產黨的債權人聯合。把拆廟建廟當兒戲。如果勉強把這種人歸為一類，其數量，好比三年一考的狀元。不過，偽裝成左派鉆進來的除外。　　

現在回到放屁這個話題。不僅人要通過放屁緩解腹脹，任何事物都要有計劃地出氣，連機械零件都要消除內應力。不是有人喜歡講執政治國嗎？治國的首要任務就是讓人民消消氣。不是讓美國消消氣。人民有怨氣，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會是什么？　　

作者：向東　　

201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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