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造假·言論自由·自干五——三評余杰
笑熬漿糊
知識分子念茲在茲的“獨立”,雖然沒有“落花人獨立”的美感,但實用性極強。隨便一個阿貓阿狗打出“獨立”的旗號,馬上就有媒體和愚眾跟進。四十年前知識分子大談特談“皮毛論”,如今大講特講“獨立”,我們穿越了嗎?
余杰 先生自稱“獨立知識分子”,忍不住想問:“獨立”是什么意思? 余杰 先生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花錢?如果真的不花錢,又是誰贊助的呢?正如極端環保主義者一樣,“獨立知識分子”也是虛偽透頂。人既然不能進行光合作用,就一定要吃動植物;同理,人既然不是十項全能,在衣食住行上就要仰仗于他人。 余杰 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獨立中文筆會的運作費用誰給的?去美國講學的費用是 余杰 先生省吃儉用攢下的?在海外媒體發表反共文章拿稿費,是媒體獨具慧眼看中了 余杰 先生的才華,還是“我給你文,你給我錢”?
在看待余杰這樣的“異見人士“時,一定要把“獨立”的前提丟掉。不然,很多事情的判斷只會陷入余杰的邏輯不能自拔。正因為余杰不是什么“獨立知識分子”(這個說法以后會跟“公知”一樣臭,等著看吧),所以他飛到了美國,而不是火星;正因為余杰不是什么“獨立知識分子”,一份“去國聲明”才會處處造假。
余杰聲稱:
“我自1998年在北大讀書期間出版第一本書《火與冰》,便受到中宣部和安全部門的嚴密監視。2000年從北大碩士畢業,在當局的干預下,一畢業即失業,從此成為靠寫作維持生活的‘不自由撰稿人’。在江澤民時代,我的部分作品還能夠在國內發表和出版,在國內還有一定的言論空間。2004年,胡溫上臺之后,我遭到全面的封殺,從此不能在國內任何媒體上發表一個字,連其他人文章中提到我的名字都會被刪去。我的人雖然在國內,卻成了一名"內心的流亡者"和一個在公共空間中‘不存在的人’。盡管如此,我仍然沒有停止寫作。作為一名獨立知識分子,我持續地批判中共的專制體制,并與劉曉波成為親密朋友,并肩作戰。我在海外出版了十五本左右的著作,發表了上千篇的文章。由此,我多次遭到傳喚、軟禁、恐嚇等各種騷擾,處境日漸困難。那幾年,我訪問美國和歐洲國家的時侯,有朋友勸我留下來,我的回答是:‘只要沒有生命危險,我就不會離開中國。’作為一名作家,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是最基本的;作為一名基督徒,宗教信仰自由是必不可少的;而作為一名普通人,免于恐懼的自由是不可或缺的。”
相信懂中文的人都能看出余杰前后矛盾。余杰既然說自己“從2004年起就不能在國內發表任何一個字”,后文中怎么會說“在海外出版了十五本左右的著作”呢?難道香港不算國內?或許余杰指的是在大陸不能發表?我們來看看真相如何。
先說著作。06年新版《香草山》,文集《沉默的告白》,珠海出版社出版;07年《幾番魂夢與君同》(這是余杰夫婦合寫的一本書)同心出版社出版。珠海和北京都是在大陸吧?
至于文章,我起初以為余杰所說屬實。我印象中他近幾年發表的唯一一篇文章是“歲月的溫情與鋒芒--關于吳藕汀的《藥窗詩話》”,此文發表于廣西文學2005年第五期。《藥窗詩話》這本書我是讀過的,余杰的書評則是在余杰吧偶爾看到的。今天仍有略微印象。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余杰的文人本性,用電腦檢索之下,大吃一驚:
“肺病患者的生命意識——魯迅與加繆之比較研究”,此文我有印象,收錄于《彷徨英雄路:轉型時代知識分子的心靈史》。檢索之下,發現其最初發表在《社會科學論壇:學術評論卷》,2005年第十一期
“等你敲門”,《火與冰》舊文,發表于《文苑》2006年第十期
“畢業生”,《火與冰》舊文,發表于《文苑》2007年第六期
“水邊的故事”,《火與冰》舊文,發表于《中文自修:中學版》2008年第七期
……
另有幾篇署名余杰的文章,究竟是不是出自余杰之手,尚需核對。不管怎么說,一直到杰簽署了那個臭名昭著的憲章之前,他的文字完全是可以出現在國家正規期刊與出版物之上的(這之后仍然有文字見諸雜志)。余杰拼命渲染他被封殺得如何徹底,但他被禁止發表的都是政治色彩極濃重的言論——這才是余杰真實的想法:讓我說風華雪月不算數,一定要讓我議政!
這是一種知識分子獨有的病。一邊喊打喊殺,一邊要你喊打喊殺的對象給你自由,天底下有這么荒誕的事情嗎?以余杰瞧不上的毛為例。當年紅軍被老蔣圍追堵截,一度山窮水盡,毛可曾抱怨過老蔣不給他言論自由?當余杰把政府視為邪惡的敵人之時,需要做的就是堂堂地反對,而不是撒嬌一樣地要什么自由。
言論自由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都是“政治正確”下的言論自由。在美國,批評黑人或者猶太人,要冒巨大的風險。余杰也許不知道,在很多時候,黑人只能用“非裔美國人”來指稱;在歐洲尤其是德國,基本不能為納粹講半句公道話,連呼吁限制穆斯林移民的溫和者也會受到圍剿。中國既然是地球村的一員,其言論自由當然也有自己的邊界(至于什么是邊界什么不是,那是一個大問題,值得細細探討)如果我們實事求是地把言論自由看成是一個相對水平而不是一個絕對值,我們將驚訝地發現:余杰及其戰友、同路人的言論自由程度,遠遠超過被余杰辱罵的左派和民族主義者。 余杰 先生的政論文章和書籍,都可以在香港通過不為人知的手段發表出版,早年的抒情文章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雜志上,說中國壓制了他的言論自由,豈非夢囈?
反觀余杰的對立陣營,以烏有之鄉為例。筆者發表在烏有之鄉的余杰系列第一篇,也遭到了不少網友的質疑。但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烏有之鄉陣營比余杰陣營擁有更多的言論自由。不然,一個知名的左派網站怎么會連一個平面媒體都辦不起來?看看幾個門戶網站的專題,南方報系的評論,微薄公知的表演……余杰所代表的極端自由主義事實上已經占領了絕大多數媒體陣地。
在這里要反擊一下海外網常見的論調。他們認為左派或者民族主義者的水平不高,這才沒有發表的機會。這個解釋其實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余杰等人:你的政論寫得太差,所以不給你發,你憑什么說壓制你的言論自由呢?水平高不高你說了算?發表余杰及相關人士文章的財主們,就是喜歡聽這些聲音,卻聽不慣不同的聲音。可否請南方周末或者勞改基金網發一次張宏良或者摩羅的文章?壓制就是壓制,權力和資本的壓制都是壓制,絕沒有 章詒和 女士所說的“資本強于權力”的道理。余杰所依附的那個標榜“獨立性”的團體,早就從被人欺壓的媳婦熬成了飛揚跋扈的婆婆。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明明是兇婆婆,卻要扮作苦媳婦,還要欺負真正的受苦受難者。余杰這些人最喜歡攻擊政見不同的對手是走狗、幫兇。試問天底下的走狗幫兇,總要從主子那里討飯吃吧?可惜,近年來涌現了大量的自干五。“自干五”全稱是自帶干糧的五毛,指的是實事求是,理性思考,熱愛祖國的普通群眾。據我觀察,自干五隊伍包括醫生、職員、在校學生、軍人、警察、媒體工作者等,橫跨幾乎所有的職業階層。本人也有幸恭列“自干五”隊伍當中,屬于水平比較差的。但不管水平是高還是低,當我們批評政府的時候,勞改基金會或者福特基金會并沒有給我們五美分;當我們贊揚政府的時候,各部委也不會發五毛錢犒勞(這個舉證責任由余杰和各位公知承擔,沒證據就是誹謗,請求賠償十萬)。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自發地為政府為共產黨辯白,不惜被污蔑為五毛?無它:“獨立知識分子”太不像話,公知太不像話,言論粗暴,知識貧乏,顛倒黑白,夾帶百分之九十九的私貨用百分之一的事實強行推銷給老百姓。看不過去的人太多了,再也忍無可忍。毛澤東說過:思想文化陣地,無產階級不去占領,資產階級就去占領。本來,這思想文化陣地已經插上了各位“獨立知識分子”和公知的大旗,誰料你們太肆無忌憚,惹惱了看熱鬧的群眾。我推測新浪微博的“公知大逃亡”只是一個開端,類似的事情將愈演愈烈。
在前兩篇文章的結尾,我都對余杰給予了一定的期望,但愿他到了美國好好生活好好養家,對得起祖國對得起自己。可惜,從他出境后的一系列言行來看,我的期望注定要落空。自干五隊伍當中有一批屬于前自由主義陣營中的溫和者,他們為什么要“叛變”“墮落”為五毛呢?圣經曰:不要只看到別人眼中的木刺,卻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中有根大梁。希望基督教徒余杰能夠參悟其中的道理,不要走向絕大多數人的對立面。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