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孫東東教授來診病(原創)
忠言 文
北京大學教授、該校司法鑒定室主任孫東東,日前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很多人對精神病有誤解。大家認為那種瘋打瘋鬧蓬頭垢面的,才是精神病。但實際上有相當多的精神病人,只要不涉及精神癥狀,別的都正常。對那些老上訪專業戶,我負責任地說,不說100%吧,至少99%以上精神有問題——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4月3日中國新聞網)
孫東東是京城很有名氣的精神病學和司法鑒定專家,經常在電視上拋頭露面。他說:偏執型精神障礙屬于需要強制的一類。因為它擾亂社會秩序。他就堅持他的某一個觀點,這個觀點就是精神病的妄想癥狀。他們為了實現一個妄想癥狀可以拋家舍業,不惜一切代價上訪。你們可以去調查那些很偏執地上訪的人。他反映的問題實際上都解決了,甚至根本就沒有問題。但是他就沒完沒了地鬧,你怎么和他解釋都不成。于是輿1論開始關注這些人的權利是不是得不到保障,這實際上是缺少基本的精神衛生知識。
他還例舉具體事例證明自己的觀點,并主張把他們送到醫院就是最大的保障。因為他危害社會,對他自己也是危害。我們把他關起來進行治療,促進他精神康復。這就是保障他的人權。
對于孫東東教授對一個具體人精神狀況的鑒定水平,我想不應該有多少懷疑。但是,他對老上訪戶幾乎100%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者,就未免太武斷了吧。筆者由于工作關系,也接觸過一些上訪者或是孫教授說的老上訪戶,他們也都是非常正常的人。當然,也有一些上訪者總是不厭其煩地給你介紹事情的經過,或者反1復陳述某些話,我以為這些現象也是符合情理的,上訪者作為被侵害或冤1屈的對象(至少他們自己認為是這樣),想讓接訪者詳細地了解事情原委和經過,引起接訪者和領導的重1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當然,絕不排除一些上訪者真的有精神疾患。但是,也有一個事實是,很多上訪者開始上訪時,他們是沒有病的,而是在漫漫上訪路上患了“上訪病”。一些群眾上訪的問題,其實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有關部門和領導不負責任、推委扯皮,使問題和糾紛久拖不決,結果使小事變大,簡單問題整復雜。一些新領導,根本不愿意接手“老大難”問題,使許多人一訪就是一兩年、三五年、十年八年甚至更長,許多新上訪變成了老上訪。有的處處遭人白眼、有的被人截訪圍堵,使上訪也不得不偷偷摸摸。還有的問題本已有法院的判決、上級機關或的明確結論和領導的處理意見,就是難于落實。可以想象,久訪無果,這對一個上訪者的身心會造成多么大的打擊,有的為了討個公道或說法,搞的事業無著、經濟拮據、貧困潦倒甚至傾家蕩產。這樣的上訪結果不把人折騰病才怪。
老上訪里有精神病患者,但我絕不相信99%以上。孫教授的結論無疑是對他們的精神傷害。好在孫教授只是個教授、學者,如果他作為一個外國政府官員這樣說,我敢肯定他將面臨因言論不當而被迫辭職的處境,好在這是中國。更何況,這些年來一些專家教授的奇談怪論,早已讓老百姓們聽煩了,見慣不怪了,只當是精神病的胡言亂語罷了。今年3月12日,在全國兩會期間由公1安部主辦的新聞發布會上,公1安部信訪辦公室官員李竹紅提供的情況,也否定了孫東東教授的研究成果。
作為公1安部的老信訪李竹紅說:上訪群體80%都是農民,絕大多數都是社會最底層,也是弱勢群體。應該說絕大多數上訪群眾他們最初反映的訴求是有道理的,當然沒有任何人會平白無故的就來上訪,應該說沒有,絕大多數都是有原由的。她強調,做信訪工作者對尊重要有感情和愛心。在這里,可以明顯看出孫教授的判斷與從事信訪實際工作的政府官員的說法大相徑庭。我們應該信誰?
我絲毫不懷疑孫教授對精神病患者的“愛心”,因為孫教授主張把他們關到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但我不知道這樣的治療是免費還是自費?如果免費尚可,因為時間對老上訪者來說也不值錢了,如果是自費豈不是給他們“雪上加霜”?此外,我希望孫教授不僅要關心偏執妄想型精神病患者,也應該關心其他類型精神患者,如果國家免費強制治療,不能拋開他們,否則同為精神病人就太不公平了。還有,孫教授不能僅關心上訪群體的精神病人,也應該關注其他群體的精神患者。比如,一些官員本來掙錢不少,可他們總是覺得自己的錢少,為了錢不擇手段貪污受賄,瘋狂斂財,一整就是幾百萬、數千上億,他們是不是偏執和妄想型精神患者?一些專家學者言論明顯不符合常理卻自認非常正確,什么“窮人上不起大學是因為學費太低”、“房價過低最終受害的是百姓”、“經濟適用房導致產生腐敗要立即廢止”等等,這些人是不是偏執和妄想型精神患者?希望孫教授對官員群體和專家學者群體精神病患者比例也作出一個判斷結論。
最后,還想請教孫教授,還有一些人的行為明明是有目的和訴求,卻不敢明說,這又是什么病?在筆者寫稿時,很巧看到來自中新社的一條讓人驚訝的新聞《河北數千工人被無限期放假 徒步進京“旅游” 》,4月3日,河北保定依棉集團數千工人進京“旅游”,是因為他們的工廠被人賣了,他們被無限期放假面臨失業,還有被拖欠的養老保險、公積金等問題。這樣一個有明顯訴求的一群人,把訴求說成是“旅游”,這在孫教授看來是不是也算精神疾病?這樣的病又屬于什么類型呢?
清明放假,本來是休閑的好機會,我寫這干嘛?我是不是也病了?孫教授百忙中能否給診斷一下,以便早日進入健康者的行列,當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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