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現代傳媒直播后，包括棋類橋牌在內的體育賽事，出現了空前繁榮景象。而老聶（聶衛平）正是此后我國圍棋界重振雄風的領軍人物，并且享有“棋圣”之譽。二十多年來，老聶時代的眾多名將相繼淡出，而象老聶這樣實誠依舊的所剩無幾，提起他多少還能生出幾分敬意來。老聶有他老聶的個性，老聶說話有他老聶的道理。

這次老聶出差回來，在首都機場脫口說出幾句話，惹了一些麻煩。說明老聶的話別人還是在意的，國內輿論還是比較自由的，當然老聶一番“脫口秀”還是著了道兒。但在我看來，老聶的情況不比其他，我相信除了有感而發，再無別的玄機了，至少沒有利益要素和群體思維，它跟主流經濟學家因股災批評“政策市”、跟房地產商因房災提出“救市論”，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老聶的人也許算是愛國者，老聶的話未必都是“愛國論”。

老聶說“他這輩子絕不會看中國足球隊的比賽”，剛好我也有點類似想法，相信有此看法的不在少數，似乎中國隊的“鐵桿球迷”也已寥若晨星了，不信可以進行幾代“足球迷”的民情調查。本人愛踢足球，自然也愛看足球，是文革后的第一代“球迷”。當年中國隊四比二大勝沙特隊，北國零下十二度的寒夜里，我們身穿單衣、抬著大鼓走上街，幾乎“貢獻”出了所有臉盆和笤帚。一次次的失利后，說足球要從娃娃抓起，結果蹣跚學步的兒童們，腳下盤起小皮球；十來歲的小學生，就敢帶球越過成年人；少年顛球上長城，也讓國人為之振奮。風風雨雨二十年，不能總說基礎差，不是人們輸不起。假如總要跟急功近利和場外墮落講理性，這種理性不要也罷。起碼老聶還是性情中人，還能掏出一點兒真心話，依我看“中國足球”暫且不要再提了。

老聶與朗平是同時代的名角兒，老聶何以炮轟郎平等海外執教的中國教練，其中原因只有他清楚。國際間的相互交流還是必要的，度的把握則更重要。但象中國這樣出國成風的也算世所罕見，不能說是正常的人才溢出現象，也不能說這種出國潮非常適度、甚至還要大加贊揚，去各行各業看看罷。實際上，體育界有的主力出走后，國家隊立刻顯現頹勢；文藝界名星出走后，也不過平添一些緋聞帶回幾許悲傷；學術界名人出國后，往往搖身而為西方化的推手；國內知名的高等學府，似乎相當程度上成了國外名校的中國分院，在教育產業化的名義下甚至疑有知識殖民化的傾向。至于加入外籍，合手宣誓的名角們，愛不愛國問題暫且免談；國家培養人的代價以及主經濟學家眼里純粹的人才資源投入產出問題，不妨也先放一放。既然老聶有話說，千萬不要憋著他，多少總有他的道理。

老聶他既不是什么代言人，也沒有什么“賣國論”。就算他偏激之中沒理由，也容他享受一份言論自由，別拿實誠人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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