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友漁對“文革”的總結和反思》的反思和疑問
老草根
自文化大革命失敗以來,三十余年中,我幾乎就從未間斷對它的思考。最近一個時期,又利用網絡便利,比較集中地閱讀了相當一批有關文化大革命的文章。我原先在開博宣言中說過,一般不參與網友間的駁辯論難,但是對徐友漁先生的這篇文章(網易網.無心之徒博客轉載),則是個例外:它不但牽扯到對文化大革命的評價及國人的思想倫理道德建設,更因為他的總結和反思比較大多數人,很有些格色.
原本,只是看完徐先生的文章要加個跟帖,結果越寫越長,于是索性就作成了這篇文章,對他的幾個重要論斷以及自我剖白也加以反思,且由于他的文章過于深奧,或者說我的水平過于淺陋,也就同時產生了一些疑問一并羅列出來。
古今中外,任何一場失敗的運動或者革命,無論它反動或者進步,一無例外,都會給戰勝者以批判`嘲弄`嗤之以鼻的口實和權力。自然,對于被當時稱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現在被徐友漁先生仇恨鄙視唾棄從而蔑稱“文革”的運動也是一樣。對于直接導致這場運動失敗的戰勝者,自不必說,一切在這場長達十年的運動中平白遭受各種不應有的傷害的人們,他們的親屬朋友,用一切最激烈的言詞批判否定甚至咒罵它,國人網友乃至世人中的絕大多數從情感上來說,都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這些前提對于徐友漁先生顯然不合適。因為他說了,他曾經是這場現在已經被他徹底批倒批臭的運動中“十分積極的一員”,而且是“覺醒很遲”。也就是說,他首先是這場運動中的勝利者獲利者,然后又成為這場運動的叛徒。徐先生可能覺得叛徒這個詞很刺眼,是在罵他,但是我要說,在這里是一個中性詞,即如一個出身剝削階級家庭的無產階級革命者,他也是叛徒。
徐友漁先生對他現在所仇恨鄙視唾棄從而蔑稱的“文革”的批判徹底到了什么程度?他是這樣說的:“完全可以設想,當初納粹運動興起時,不少德國青年知識分子抱著古典的理想主義和英雄主義熱情投身于這個運動,他們的本意是要重建歐洲文明。但無論這些參與者動機多么高尚純潔,納粹運動本身卻不庸置疑應予否定?!?/p>
這就是說,文化大革命已經同德國法西斯納粹運動并列站在一起了。這個比喻或者便相的結論的徹底之處,就在于它不僅大大地超越了一般人更超越了“第二代領導集體”關于文化大革命的定性,亦即否定。也就是說,比它更徹底!
所有看到徐友漁先生這個徹底結論都大感吃驚的國人網友乃至世人,千萬別以為他這是說錯了嘴打錯了字。不是的,他還要更徹底呢:
“‘文革’使一度顯得絢麗閃光的泡沫消失,但它不能使人性之源`文化之源枯竭?!?BR> 這里首先要弄清楚徐先生所說的“顯得絢麗閃光”都是指什么?那就是:至少從1949年大陸解放直到文化大革命,共產黨毛澤東領導人民群眾所堅持的社會主義公有制集體化道路,以及為鞏固社會主義公有制集體化而堅持不解地進行的經濟領域政治領域思想文化領域內容廣泛的革命和建設,并由此而取得的連它最兇惡最狂傲的敵人都不得不承認不得不為之畏懼的偉大的人間奇跡!難道徐先生指的不是這些?如果不是這些,那么還有什么能使連徐先生們這類人都承認是“絢麗閃光”?
不錯,由于文化大革命的極左錯誤,一度使這些絢麗閃光的偉大的人間奇跡蒙上了一層陰影,但它絕沒有因此而消失。因為這是不論什么英雄豪杰或者居心叵測的陰謀家都無法否定的客觀事實!沒有這個堅實的物質精神基礎,即曰客觀事實,那時候的中國,現在的中國,想在最兇惡最狂傲的敵人面前充大個兒,能成嗎?!然而,就是這樣輝煌偉大的人間奇跡即曰客觀事實,卻就能在徐先生這類人眼里不但都成了泡沫,而且都消失了—從人間蒸發了!所以,這就不能不使我想起當年毛澤東為為領袖的中共中央痛斥蘇聯赫魯曉夫修正主義集團的話:那些壓根不想尊重事實的人,比聾子還聾比瞎子還瞎!!
至于什么“它不能使人性之源`文化之源枯竭”之說,就更經不起一駁:堅持社會主義公有制集體化道路并為之不斷革命和建設,從根本上逐步消滅階級壓迫和剝削,使人民群眾“等富貴均貧賤”,就是“使人性之源”枯竭?文化大革命之前和之中取古今中外文化藝術之長革新創作的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八個革命現代戲`鋼琴協奏曲《山丹丹開花紅艷艷》`鋼琴伴唱京劇《紅燈記》等等,自改革開放以來的三十余年中哪一件作品超過?它就使“文化之源”枯竭?
親愛的億萬國人網友乃至世人,千萬別以為我這是在給徐先生“上綱上線”,因為他的徹底還遠沒有到此為止:“在‘文革’前,研究政治理論和哲學的人無例外地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教科書關于手段與目的`現象與本質的辯證哲學。這種哲學使人頑固地堅持一種教義而排斥生活中的經驗事實,使人堅信歷史上有某種終極性的`必然的東西,為這個東西而犧牲其余的一切是值得的。‘文革’中的許多經驗教訓使我拋棄了這種辯證哲學,現在我相信我觀察到的東西,我相信不能以歷史的必然性為口實剝奪人的基本權力。”
在這里,限于篇幅,只討論“馬克思主義教科書”是不是宗教教義,有沒有“某種終極性的`必然性的東西”三個論斷。
其一。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算不算“馬克思主義教科書”?如果算,那么這些偉大的經典作家卻著重強調:“我們的理論不是教條,而是行動的指南?!薄榜R克思主義的最本質的東西,馬克思主義的活的靈魂,就在于具體地分析具體的情況。”“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薄皩嵤虑笫恰薄P煜壬埧矗@像是,這算是宗教教義嗎?如果實在沾不上邊,那么你所謂宗教教義的指責就與“馬克思主義教科書”風馬牛不相及了!
其二。在一切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信仰者眼里,從來就沒有什么所謂“終極性的東西”,人世間,宇宙間,一切實際存在的物質`事物,都永遠地處于不停地運動變化之中,一切物質,一切事物,都永遠地處于中間中介狀態:它既是過去,更是現在,同時也是將來!至于他們將共產主義社會做為為之奮斗為之流血犧牲前仆后繼的偉大目標,那是在他們所能預見的人類社會發展范圍之內,也不是什么“終極性的東西”。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曾經預言:不僅人類終究總有一天要滅亡,地球也要滅亡。共產主義社會做為一個特定的人類社會形態,能不滅亡?既然“馬克思主義教科書”里沒有什么“終極性的東西”,那么,徐先生的這個指責就完全是無的放矢了!
其三。至于“必然的東西”,徐先生倒是說的一點兒都不錯!那就是客觀物質`事物運動規律的一個個階段性結果。如果人世間宇宙間連任何“必然性的東西”—結果都爭取不到,那么人類還有什么可值得流汗流血前仆后繼地奮斗的?即如徐先生你的所作所為,尤其是眼前這種對你所蔑稱的‘文革’的仇恨`鄙視`和徹底批倒批臭,并進而拋棄“馬克思主義教義”,不就是為了一個什么“必然的東西”—結果嗎?如果連既定的目的結果即“必然的東西”都沒有,那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是神經錯亂,癡人說夢?
說到這里,我就不得不把話題扯得再遠一點。
上文已經說過,徐友漁先生承認的,他在現在所仇恨鄙視唾棄從而蔑稱的‘文革’中,非但沒有吃苦受罪平白遭誣枉之災,反而是其中“十分積極的一員”,反而是“覺醒很遲”。那么,這“積極”而且“十分”,而且“覺醒很遲”,總不能完全空空洞洞一點兒實際內容也沒有吧?推想一下,不是干將就是高參吧?這也就是說,在這場被你現在所仇恨鄙視從而徹底批倒批臭的“文革”運動中,被你指斥的那些黑暗罪惡,那些攻擊誣陷出賣靈魂傷天害理的丑事,你徐先生沒少干吧?這也就是說,這些為你所指斥的黑暗罪惡絕對有你不可推卸的一份!
尤其是,既然徐先生有如此徹底批判拋棄的豪情勇氣,那么何不來個現身說法,從而使你的徹底批判拋棄更震憾人心,更具說服力?
但是,很不幸,徐先生卻完全沒有這樣做!
然而,這又一點兒也沒有防礙徐友漁先生再次成為這場徹底批倒批臭“文革”徹底拋棄“馬克思主義教義”熱潮中的新英雄!文化大革命的可悲失敗,又給徐先生再次創造了開順風船的大好時機:毫不猶豫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全部歷史罪責輕松自在地往毛澤東以及不包括他在內的“前紅衛兵”們身上一推,自己一干二凈,沒事人似的腰身一變,就又在批倒否定拋棄從文化大革命到共產黨領導的文化大革命以前的一切革命,從而共產黨的領導,到他們的老祖宗馬克思主義的熱潮中,通過“反戈一擊”成了“再立新功”的新英雄了!
而這,就不能不使人聯想起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來,所有的革命運動,每當遭到嚴重挫折以至失敗的嚴重關頭,就立馬有大批大批投到敵對營壘中去的“識時務俊杰”,不但毫不留情毫不手軟地將他們曾經的同伴戰友以至運動的大小首領推進監獄推下地獄,而且更要狠批猛揭他們曾經大力宣揚的精神信仰或曰主義,以及在這個精神信仰或曰主義指導下所做的一切,甚至將敵對營壘的一切黑暗罪惡統統都歸罪于革命和革命者,或者為其辯白,甚至涂脂抹粉,甚至歌功頌德,以此獲得主子`戰勝者的寬宥赦免,甚至扔下幾塊或許稍大一些的骨頭。
在這里,我這個隨時準備帶著花崗巖腦袋去見馬恩列斯毛的愚陋草民,就不免又產生兩個在聰明人看來也許最簡單,然而于我卻是十分迷惑不解的問題,要請教徐友漁先生:
人,到底該不該有人格?
人,到底該不該有靈魂?
有許許多多國人網友乃至世人也許會說:他這類人才不管這些呢!
然而不。撇開他自己的問題,在嚴酷的現實生活中,徐友漁先生似乎也還是感到了一點兒什么危機的存在,至少是思想文化方面的空虛混亂以至虛偽顛倒黑白。那么產生這種危機的根源在那里呢?于是想來想去,就又近乎本能地順勢一下子追究到他現在所仇恨鄙視唾棄從而蔑稱的“文革”身上:
“‘文革’破除了一代人對于極左意識形態的迷信,官方宣傳中關于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理想主義的說教也被大多數人擯棄。然而沒有新的道德規范來代替被拋棄的東西?!母铩笪颐黠@感覺到,在與我同代的人以及比我更年輕的人中,存在著道德真空。對于相當多的人來說,講道德不是虛偽就是迂腐。我認為,這是中華民族未來將要面臨的最大危機—由于文化大革命,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對青年一代極其陌生。”
但是,在徐先生的上述論斷中,除了中華民族的精神危機及其嚴重性說的不錯以外,其他的就很難經得起甚至是人們的常識推敲。
先討論前面一個論斷:
既然因為“‘文革’破除了一代人對極左意識形態的迷信”,因而“官方宣傳中關于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理想主義的說教也被大多數人擯棄”,那么,這就是說,徐先生承認“文革”和“文革”以前的官方是在宣傳“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理想主義的說教”。
這其實一點兒都沒有說錯!“文革”以及以前的整個社會,作為經濟基礎,除了集體所有制,就是全民所有制。即共產黨毛澤東領導人民群眾堅持走社會主義公有制道路。而作為上層建筑的意識形態,理所當然義不容辭的就應該就要大力宣傳“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理想主義”。難道還能允許宣傳開倒車?至于說到極左意識形態,那是共產黨毛澤東在一些時候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中犯了急燥冒進錯誤而形成的部分的非主流的意識形態:由于在經濟上不適當地過分急于追求一大二公,從而在思想政治文化上就不適當地過分苛求純而又純,“高`大`全”。這是個大毛病,也導致社會主義事業遭受重大挫折和損傷。但是,這同宣傳“集體主義`英雄主義`理想主義”的正當性合法性必要性絲毫扯不到一起。即使是其中摻雜著一些極左的成分,那么我們的任務,就是將它剔除而絕不是什么“擯棄”!
也正因為如此,那么接下來就發生了幾個重大的不容回避的問題:它到底是被誰擯棄的?什么時候擯棄的?又是為什么被擯棄的?
然而現在看來,徐友漁先生是決不準備正面回答這些問題的,要刻意回避。也就是說,很難說出口。但是,你既然把如此尖銳的問題挑在了國人網友乃至世人面前,而又采取如此的態度,那是根本不能解決問題的。這完全阻止不了國人網友乃至世人的揭露和質疑。
現在就由我來回答和提問:
文化大革命失敗后的三十余年來,在改革開放的偉大旗幟下,在體制改革和引進外資的偉大創舉中,農村集體經濟幾乎全部拆散賣光了,城市國營企業絕大部分搞倒賣光了。也就是說,連“集體”“國營”這些詞匯的事實基礎都基本被挖掉了,徐先生,你但凡還有點兒良心就拍拍自己的心口窩說說:這“集體主義”到底是被誰擯棄的?而此時官方還要宣傳什么“集體主義”,人民群眾會怎么看?怎么做?對此,我想徐先生是心知肚明的!此其一。
其二。在“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從而“誰發財誰英雄誰受窮誰狗熊”的偉大旗幟和響亮口號引領刺激下,已經產生了新的資產階級剝削經濟,不但“千分之一家庭掌控全國41.4%左右的財富(新華網07年10月31日《兩極分化嚴重:中國千分之一家庭掌控41.4%的財富》),而且新資本家已經堂而皇之地入了黨,更堂而皇之地做了官,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國家政權。徐先生,你再說說實話:這共產主義的“理想主義說教”的基礎,又是被誰挖掉的?從而,這“理想主義”宣傳的被人民群眾“擯棄”的歷史責任,到底該誰來負?如果一定要把這嚴重的歷史責任追究到人民群眾頭上,那么,被人民群眾所擯棄的就決不是什么立共產主義的“理想主義說教”,而是這種偽善的政治宣傳本身!
其三。文化大革命失敗以來的三十余年中,“英雄流血又流淚”的悲劇連續上演,從未間斷,甚至愈演愈烈。十年前,我就曾經為此上書中央高層建議給予因見義勇為而傷殘犧牲的人員以傷殘軍人和革命烈士待遇,但是照例石沉大海。這就是人民群眾不得不面對的冷酷現實!見義勇為的英雄們幫助了他人,扶助了社會,卻遭到貪瀆贓污吏的冷遇,結果害了自己,也害了親人和家庭。英勇無畏地揭露貪瀆黑惡犯罪的英雄們框扶了社會正義公平,挽回了國家和人民群眾的巨大財富,卻遭到貪瀆贓官污吏黑惡勢力無所不用其極地瘋狂報復打擊,丟飯碗,致傷殘,甚至丟性命,更不必說親人家庭。而那些被揭露的貪瀆贓官污吏黑惡勢力卻長期逍遙法外!在這種險惡的社會環境下,官方進行的“英雄主義說教”,就絕不僅是無情的諷刺,更為人民群眾心寒和極端鄙視厭惡!這就是說,這個“英雄主義說教”的法治和物質基礎或曰保證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被挖掉了,那么這個歷史責任到底該由誰來負,從而解決?以徐先生之聰明,應該是不難求解的吧!
再討論后一個論斷:
“由于文化大革命,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對青年一代極其陌生”。
這樣的高論,就更站不住腳。
人所共知,文化大革命的目標之一就是掃除“四舊”,包括徐友漁先生所謂“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中的糟粕以及一部分本應該繼承發揚卻遭到盲目錯誤批判的精華。它的任務完成了沒有?沒有。因為它可悲的失敗了。誰勝利了?說白了,就是徐先生現在所在的陣營。這就是說,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并沒有被掃除,而是存續下來了。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的三十余年中,就從未間斷對“中國傳統倫理道德”的倡揚,而且力度規模越來越大,包括停演八個革命現代戲等而將舊文藝重新拉到前臺舞臺。然而,卻終于建立不起來,這怎么還怨文化大革命?更別說“青年一代”,文化大革命失敗的時候他(她)們還沒出生呢!他(她)們知道“文化大革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在他(她)們身上挖“文化大革命”的根源,這不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嗎!
人無信不立,史無信不立,不知徐先生然否?
還是讓我來直說吧:之所以立不起來,那是因為這個畸形的私有制社會,畸形的上層社會心理形態,從而畸形的理論形態!
說到這里,我不免就又要請教徐先生了:為什么這么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鐵定的冷酷現實,你就非要裝聾作傻,非要王顧左右而言他呢?
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如果徐先生誠實地向國人網友世人承認并說出這個令你非常尷尬難堪的現實,那就會立刻抽掉你上述論斷的腳下基石!
然而,盡管徐友漁先生在理論上總不能自圓其說,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但是一到剖白自己的心態,則是誠實得可愛。一句話,在這個新的畸形社會形態畸形心理形態從而畸形理論形態下,他這個順風船又一次開得更加順手,又從而更加得意了。于是,竟不由得又念起“文革”和“領袖”的某些好來了:
“我應當感謝‘文革’,它使我從虛幻中清醒。如果沒有‘文革’,很可能,我只是一塊磚,一棵螺絲釘。在建設社會主義大廈時,想把我安在什么地方,我就心甘情愿`無聲無息地在那里呆一輩子。領袖在驅動那龐大的政治運動機器時,如果碰巧在工具箱中檢出我這棵螺絲釘,把我往那個部件上安裝,我就在那里機械地隨著整部機器運動,沒有獨立的思想和意志?!母铩淖兞艘磺?,我成了真正的人。但是,我并不因此而歌頌‘文革’。這正如失敗和痛苦給人以教訓,但失敗和痛苦本身并不值得歌頌一樣?!?/p>
徐先生一再痛罵因為他現在所仇恨`鄙視`唾棄從而蔑稱的‘文革’,而使國人,尤其是他的同代人,尤其是青年人,“存在著道德空虛”,“拋棄”了“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然而在這里,卻十分輕蔑非常放肆地嘲弄了人民群眾的最純樸最敦厚最可敬的磚頭精神螺絲釘精神!
于是,在這里就又發生了徐先生所謂“道德真空”和“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拋棄”理論(?)與人民群眾最純樸最敦厚最可敬的的磚頭精神螺絲釘精神勢不兩立的尖銳沖突,或曰悖論。
在徐先生看來,一個民族國家既不需要更不應該倡揚什么磚頭精神螺絲釘精神,也就是說,一個民族國家的社會建筑社會機器根本就不需要“磚頭”“螺絲釘”。對于中華民族和新中國來說,唯其如此,才能“道德充實”,才能固守“中國傳統的倫理道德”。推而廣之,人類社會的物質的建筑和機器也都根本不需要磚頭和螺絲釘。那么,人們就要請教徐先生了:如果包括中華民族和新中國在內的任何民族國家的社會建筑社會機器都沒有“磚頭”“螺絲釘”,或者都像你一樣十分鄙夷地“飛升”了,那么,這個社會建筑還立得起來嗎?這個社會機器還運轉得起來嗎?從而,這個民族國家還能生存嗎?至于物質的建筑和機器同樣如此。你徐先生的豪宅不是用磚頭建的?你的豪車沒有螺絲釘?在這里,我就不得不說句難聽的話:如果沒有社會最底層的人民群眾這些“磚頭”“螺絲釘”及其精神,徐先生,你能存活一天以上嗎?更別說在這里充什么大個兒了
徐友漁先生,你不僅輕狂地褻瀆了人民群眾最純樸最敦厚最可敬的磚頭精神螺絲釘精神!
徐友漁先生,你更輕狂地褻瀆了偉大的中華民族!
然而,徐友漁先生卻大言不慚地向國人網友和世人大聲宣叫:“我成了真正的人”!
從1949年中國大陸解放到改革開放,幾十年來,我輩愚陋草民竟然就不知道,在我中華民族,在我社會主義人民共和國面前站立起來的“真正的人”,竟然是徐友漁先生這樣的人!
這可真讓我輩這些還不就是十分清楚當今中國已經嚴重兩極分化情形的懵懵懂懂的草民大開眼界了??!
而正是這位“真正的人”的徐友漁先生,更大言不慚地提出了一個偉大的“道德復興”理論(?):“中國應該有一個道德復興的潮流,民主的潮流是和它不可分離的。問題不在理論方面,而在實踐,我認為解決辦法不是提供某種道德體系或倫理原則?!薄爸袊F在亟需的不僅僅是理論,更是身體力行的決心。推行道德復興的將不是理論探討,而是榜樣的力量?!?/p>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認為:“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钡牵谛煊褲O先生創造的這個偉大的理論(?)里,既不需要“提供某種道德體系”,甚至不需要提供“倫理原則”,甚至連最起碼的“理論探討”也不必進行,又要國人乃至執政當局有“身體力行的決心”,而且又要提供“榜樣的力量”。
圣哉,徐先生,也真夠難為你的了!
既沒有“道德體系”的可操作的具體框架規范,更沒有“倫理原則”的那怕稍微具體的標準或曰目標,國人乃至執政當局怎么去下這個“身體力行的決心”?又去依靠什么樣的“榜樣的力量”?如果連這些在常人看來是最起碼的常識問題,你這位偉大理論(?)的創造者都交待不清楚,那么人們就只能不客氣地說:你這是再次以你的輕狂同國人乃至執政當局打了一個天大的哈哈!
不過,盡管徐友漁先生費盡心機心力創造的這個偉大理論(?)總不能自圓其說,自相矛盾,漏洞百出,但還是有它的聰明之處:用“問題不在理論方面,而在實踐,我認為解決的辦法不是提供某種道德體系或倫理原則”,“中國現在亟需的不僅僅是理論,更是身體力行的決心”,“推行道德復興的將不是理論探討,而是榜樣的力量”一類遁詞,來回避擺脫自己理論功底上的空虛,和掩蓋更加艱難的理論創造上的無能!
所以總之,看起來,至少有一點倒是讓國人網友和世人徹底地明白了:
不要說什么中華民族整體偉大復興的偉大理論創造,即使是提出所謂“道德的復興”的具體目標計劃,也根本就指望不上徐友漁先生這類“真正的人”了!
嗚呼!!
二00八年一月十三日雪大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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