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寫過,魯迅先生很早就獲得了表達上的自覺。這種自覺其實不僅僅是語言上的,還有對象上的。在他的時代,先生未曾涉及的方面少之又少。當年在上海灘,魯迅先生是比較愛看電影的,翻檢先生這個時期的日記,當可強化這一印象。
自然,先生也就有關于電影的論說。關于外國電影之所表現,先生有三點簡明的總結:“洋俠客的勇敢”、“野蠻人的陋劣”、“洋小姐的曲線美”。這三點中,末一點又有不斷的擴展:“幾條腿不夠了,于是又一大叢;又不夠了,于是赤條條”。
這是寫于整整八十年前的總結,如此漫長的時間里,電影技術的進步可謂日新月異,但是內容呢?以“好萊塢”為標簽的外國電影,卻仍始終在在這三點中打轉轉。
我是一位對新中國的舊電影有著“懷舊”情結的人,據我了解,有此情結的還大有人在。至于為什么會懷舊,那原因恐怕不能完全統一吧。在我,令人著迷的是那些電影的剛健質樸,陽光,人民史觀。而那些對于這種懷舊深惡痛絕的人們,嘮嘮叨叨的說詞中,歸結起來不過是:沒有小資情調(或者說不濃),不講所謂一般的人性,反映的多是“烏合之眾”。
新時期講的是新,講的是接軌,看齊,電影市場也不例外。那結果就是“國產電影”成為“外國電影”的附屬。張藝謀超生事件在媒體上消停不久,以電影《歸來》而強勢高調歸來,對這部電影,評論很多,依據魯迅先生的三點論,也就是反映“野蠻人的陋劣”這一類而已。不過,那些吹捧與自吹,卻是在刻意回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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